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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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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姑娘,長老院喚你過去。”

一名黃玉侍衛站在門口,語氣恭敬目光卻寒冷。

我立刻從榻上起來,整理著裝,“知道了。”

接著,我跟上侍衛的腳步前往議事廳。

抵達時,三位長老和宮家三子都在,我微微行禮,坐在宮遠徵身邊的位置。

霧姬夫人緊隨身後,她進來,宮尚角面帶微笑,“剛剛你們說沒有人證,現在人證到了,”他他擡起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霧姬夫人請坐。”

“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宮子羽是否還有資格坐在執刃之位上。”宮尚角繼續道。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降至冰點,我心裏一緊,修羅場就要到了。

雪長老一臉擔憂地說,“角公子,事關重大,不可肆意妄言啊。”

宮尚角用一種勝券在握的表情說道,“三位長老,宮門裏關於宮子羽身世的閑言碎語一直沒有斷過,如今醫案上清楚記錄,還有霧姬夫人作為人證,這也能被您說成是肆意妄言?就算您說我是肆意妄言,那麽,霧姬夫人是當年侍奉蘭夫人待產的丫鬟,與蘭夫人情同姐妹,不如我們來聽聽,霧姬夫人是怎麽說的。”

霧姬起身,“我霧姬一介女流,不知我說的話可算數?”

花長老有些嚴肅,他話語中帶著憤怒,“你如實訴說便是,我們自有論斷!”

下一秒霧姬夫人擡起一直手,堅定的道,“我霧姬對天起誓,宮子羽確實是宮鴻羽和蘭夫人的親生兒子。”

宮遠徵拍案而起,他指著霧姬夫人大聲道,“你!!!”

霧姬夫人一本正經的訴說著往事,最後還不忘補一刀,“前幾日,角公子向我打聽蘭夫人懷孕時的細節,我當時就隱約猜到了角公子的心思,但當時我一孤弱婦人,只能假裝與他共議。”

我聽到這就已經快忍不了了,差點就要像宮遠徵那樣拍案而起。

之後,霧姬夫人拿過花長老遞過來的醫案,翻看過後,她篤定,“這不是蘭夫人的醫案!”

宮遠徵憤憤沖過去,“你胡說!這怎麽不會是蘭夫人的醫案。這本醫案就是從你的房間搜出來的,你還說當時執刃改了裏面的內容!!!”

霧姬夫人裝作震驚的樣子,“徵公子何出此言?!煩請長老派人去醫館查看,是否有夫人的醫案丟失,被角公子拿到這來誣陷子羽。”

花長老大喝一聲,“查!!!”

我端坐於位上等待著。

一位侍衛走進來,“稟告長老,醫館內,泠夫人的醫案不見了。”

宮尚角一怔,瞳孔驟縮。

霧姬夫人淡淡開口道,“角公子的母親與蘭夫人都姓楊,且都來自姑蘇,角公子看錯也是情有可原,可若是拿著這本醫案偽造證據行不義之舉,實在有失角公子的威名。”

她說到這裏我實在忍不下去,迎著宮遠徵驚訝的目光起身,對著長老們道,“雖不知幾位長老叫我前來所為何事,但聽了這麽久,心中也有些疑惑,可否問問霧姬夫人?”

幾位長老看見是我,神色緩和了些,花長老緩緩點頭,“你但說無妨。”

我轉身對上霧姬夫人,“夫人剛剛說這本醫案是角公子從醫館拿來的,可我明明聽到徵公子說,這本醫案,是從霧姬夫人您那裏取來的。若徵公子說的為真,那麽,霧姬夫人為什麽會拿著泠夫人的醫案?”

霧姬看向我的眼神依舊堅定,“若徵公子不是從我那拿的呢?我從未拿過任何夫人的醫案。”

【真裝!】

宮遠徵往前一步對著霧姬夫人咬牙切齒,“我就是從你那裏拿的!還遇上了金繁!”

我勾唇一笑,轉身對花長老道,“二人各執一詞,誰也不能判斷出真假,羽公子的身世依舊是個謎團不是?霧姬夫人能在角公子面前反水,就也能在這裏偽造事實。況且,角公子這麽做,從某些意義上是為了證明羽公子的身份,讓謠言止於今日,霧姬夫人卻說這是不義之舉,在下實在是不明白。”

花長老蹙眉,“把金繁叫來。”

金繁走進來,面色凝重。

花長老開口道,“金繁,你如實說,前幾日,宮遠徵是否‘潛入’羽宮,”說道這裏他瞪了一眼宮遠徵,“和你遇上。”

“是。”

聽到這裏,宮遠徵壞壞一笑,對著霧姬夫人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霧姬深吸口氣,聲音有些發顫,“我從未拿過任何一位夫人的醫案,況且,徵公子為何要去羽宮偷偷潛入我的房間?”

“我!”宮遠徵被她的話堵住了,“明明是你說!”

“果然還是如此,且不談這些,今日非要證實羽公子的身世,只聽人證的話可沒有用,既然拿來的是泠夫人的醫案,那就請人拿來蘭夫人的醫案,我們一看便知。”

我開口轉換大家的註意力。發現事情朝著不利的方向走,就換一件事。遇到事情前可以慫,若是身處局中,就得硬氣,不管有理沒理,硬著頭皮都要上。

“把蘭夫人的醫案拿來。”花長老大手一揮,看向我時,眼神中帶了一絲賞識。

蘭夫人的醫案被拿上來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最後,還是證實了宮子羽的身世,但霧姬夫人被長老院的黃玉侍衛監視起來。

我還不是正經的宮門中人,不能過多插手他們的家事,今日一言無法改變結局,好歹不會讓他們兩兄弟受太多委屈。

這件事情了了,下一件事就要開始了。

送走霧姬夫人後,事情的走向就開始移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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