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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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尋找
許巖像是好奇的樣子：“哦？那麽忙嗎？”
那個阿姨點點頭：“嗯，反正我在這工作這麽久，白天在家見到他們的次數幾乎一只手數的過來。”
“哦，那晚上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阿姨解釋道“我在這邊上班是早上九點過來，然後晚上少爺和小姐吃完晚飯我就可以回家了。”
許巖點了點頭然後說：“那您在這邊工作多久了？”
阿姨想了一下，然後說：“估計有五年了吧。”
許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問她最後一個問題：“額，這兩天孫同學和她妹妹有出門嗎？”
阿姨想了一下：“嗯，除了前天下午出去了一下，就沒出過門了……”
孫宥祺下樓的時候，剛好聽到阿姨的回答，他眼神閃了閃，然後很快調整好表情，他向著許巖他們走去，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眼神中還透著點疑惑：“你們好，請問，你們有什麽事……”
許巖從孫宥祺出現就暗自觀察著他，他表現的很正常，也很冷靜，但是以他們警察的專業角度來說，通常這時候越是正常，越是冷靜，就越是有貓膩……。但是這也都是他的猜想，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費。許巖笑著說：“就是有一些問題想問孫同學……”他朝孫宥祺背後一看，問：“……欸，孫同學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怎麽還沒來？”
孫宥祺聽到許巖提到孫藝琳，像是有點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我妹妹有點孤僻，不喜歡見生人。”
許巖了解的點點頭，在來找孫家兄妹之前，他們就已經做了一點調查，資料了也提到了這一點：“哦，這樣啊，那我們簡單問幾個問題也不行嗎？”
孫宥祺像是有點為難的樣子：“這個……”他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許巖的要求：“那我叫阿姨去叫一下她吧，但是她自己願不願意下來就不知道了……”
許巖點點頭：“嗯，如果小妹妹實在不想下來，就算了。”
孫宥祺點點頭，轉頭對身邊的阿姨說：“您在上去問一問藝琳吧，看她願不願意下來。”
“好的。”阿姨說完又上去了。
許巖看著阿姨上樓的背影，突然不經意似的開口：“孫同學知道蘇安安失蹤了嗎？”
孫宥祺一副驚訝、擔心的樣子：“怎麽會這樣，什麽時候失蹤的？”
許巖盯著孫宥祺臉上的表情：“孫同學不知道嗎？”
孫宥祺皺著眉，一副憂心的樣子：“我不知道，從上次安安說要提前結束給我妹妹補習的工作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許巖：“那她有和你說過她提前結束補習的工作，打算做什麽嗎？”
孫宥祺好像在回憶著那天的情形，然後才說：“好像有提到過一點，她好像要提早去B市，找一個男人……”
許巖眼裏閃過一道光：“哦~那你知道是誰嗎？”
孫宥祺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然後像是為自己提供不了什麽有用的價值而感到歉意一樣，他朝許巖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誰，安安沒和我提過。”
許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這時候阿姨下樓，對許巖表示了一下歉意：“不好意思啊，許警官，小姐她不願意下來。”
許巖聽到後表示理解的點點頭，他最後又問了孫宥祺一些小問題。孫宥祺都很又耐心，很配合的回答了……
過了一會，許巖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就準備告辭：“哎呀，已經這麽晚了，我們就不打擾孫同學了，先告辭了……”許巖他們站起來：“之後如果我們警方還有需要孫同學幫忙的地方，就在來麻煩孫同學了。”
孫宥祺點點頭：“嗯，好，如果還有什麽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幫。畢竟安安也是我的同學。”
許巖笑著點點頭，然後就走出孫家，到了大門口的時候，他轉身看了孫家一眼，發現二樓的窗口晃動了一下，他眼睛暗了一下，然後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樣，對站在孫家門口的孫宥祺笑著揮揮手。然後轉身朝著警車的地方走去。等坐到了車裏，許巖才嚴肅的對旁邊的一個警察說：“你去叫兩個人換下衣服，在孫家附近蹲著。”
“是。”那個警察應了一聲，然後下車往另一輛車走去。
宋海晏看著那個同事走了，才問許巖：“隊長，你懷疑孫宥祺嗎？可是他只是一個學生，還是蘇安安的同學呢，而且剛才他也表現的很正常啊！”
許巖皺著眉頭：“對，就是太正常了，我才懷疑他的，你不覺得他的回答有點太完美了嗎？”
宋海晏想了想，然後老實的回答：“沒有。”
許巖恨鐵不成鋼的拍拍他的頭：“嘿，你個傻小子，是專門來拆老子的臺的吧！”
宋海晏有點委屈的摸摸被許巖敲過的頭，小聲嘀咕：“明明是你自己叫我回答的……在敲我的頭就真的要被敲傻了……”
許巖聽著宋海晏抱怨的話，挑挑眉：“怎麽，你對隊長我有意見嗎？”
宋海晏急忙搖搖頭：“沒有，沒有……”隊長那麽小心眼，如果被他知道他對他有意見一定會被整的很慘。
但是已經晚了，許巖慢悠悠的說：“嗯~看來你還沒有當一個刑警的覺悟啊~這樣吧，這次案件過後，你就把咱們局裏所有的案件全都看一遍，然後交一份報告給我吧，記住，要三千字以上哦~”
宋海晏哀嚎：“不要吧，隊長……”
許巖瞟了他一眼：“怎麽，隊長提拔你還不開心嗎？”
宋海晏看出許巖眼裏的威脅，喏喏的說：“不敢……”
許巖看著宋海晏慫慫的樣子，滿意的笑了。
而孫家這邊，孫宥祺看著警方走了之後，眼裏閃過一絲精明，他轉身對站在他身後的阿姨說：“阿姨，我今天突然不想吃飯了，所以您今天就先回去吧。”
阿姨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孫宥祺看著阿姨走了之後，才慢悠悠的走上樓去，他推開書房的門，孫藝琳坐在茶幾邊上，正在泡著茶。孫藝琳給孫宥祺倒了一杯茶，頭也不擡的說：“警察已經懷疑我們了。”
孫宥祺不在意的說：“懷疑有什麽用呢，他們又沒有證據。”
孫藝琳平靜的看著心情看起來很好的孫宥祺：“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孫宥祺笑著說：“嗯，等安安藥效過了，醒過來之後，我就帶著她去國外……”他像是想到什麽美好的畫面，低頭溫柔的笑起來：“我們終於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孫藝琳看著他這個樣子，毫不留情的戳破孫宥祺的幻想：“不，你並沒有和蘇安安在一起，那個蘇安安原則上已經不是蘇安安了，只是你創造出來的一個機器人罷了……”她看著臉色變得陰郁的孫宥祺：“你應該清楚的，那藥不僅會讓那個蘇安安記憶力變得很差，還會讓她的七情六欲變淡，直到讓她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孫宥祺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大喊：“別說了，只要我和蘇安安這個人在一起就夠了，就夠了……”
孫藝琳看著孫宥祺自欺欺人的樣子，嘲笑似的勾了一下嘴角，她慢慢的開口:“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麽對蘇安安有這麽深的執念？她不是特別聰明，也不是特別漂亮，到底哪裏吸引你了？”
孫宥祺像是想到什麽，神色變得溫柔起來：“我不知道，只是當我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時，我的眼睛已經離不開她了……”
孫宥祺想到高一下學期的時候，班主任突然決定每半個月大換一次位置，然後有一次蘇安安就換到他前面。當時他覺得太無聊，所以就在本子隨意畫著什麽。然後就聽到他前面的人轉過來，對他說了一聲：“嗨~咱們以後就是前後桌了~多多指教啊~”
孫宥祺當時還冷漠的想：“呵，多多指教，是要我帶一些藥用在你身上嗎……”他隨意的擡頭看了她一眼，就看到一個長的勉強能說是清秀的女孩子，但是她臉上陽光的微笑卻為她加不少分。他當時諷刺的想：“呵，又是一個生活幸福的孩子……”
孫宥祺沒有和她說過話，而她似乎也看出了孫宥祺不怎麽喜歡和人相處，就更加不會找他說話了，然後沒多久之後，她就被換走了。
再一次註意到她，是有一次他把東西落在學校了，想了想又回去拿，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晚自習都放了，整個學校幾乎看不到人。他回到班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拿到落下的東西之後，走到走廊，突然聽到樓頂傳來小聲的哭聲，他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擡腳走上去。
孫宥祺他們高一的時候班級在樓層的最頂層，所以等孫宥祺上了半樓，就看到蘇安安一個人縮在天臺的門口壓抑的哭著。孫宥祺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蘇安安：“啊，是那個女孩。”
他轉身想走，但是不知為什麽他又留下來，在那裏默默的陪著她，而且蘇安安還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她在哭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陪著她。
那天之後，孫宥祺的視線就不自覺的落在蘇安安的身上，然後慢慢的他知道她越來越多東西，知道她叫蘇安安，知道她爸媽的事，知道她的不開心……等到孫宥祺察覺到自己對蘇安安的關註有點超乎尋常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離不開她了。
那時候孫宥祺就已經知道，他要淪陷了……對他這種人來說，淪陷意味著，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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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姨點點頭：“嗯，反正我在這工作這麽久，白天在家見到他們的次數幾乎一只手數的過來。”
“哦，那晚上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阿姨解釋道“我在這邊上班是早上九點過來，然後晚上少爺和小姐吃完晚飯我就可以回家了。”
許巖點了點頭然後說：“那您在這邊工作多久了？”
阿姨想了一下，然後說：“估計有五年了吧。”
許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問她最後一個問題：“額，這兩天孫同學和她妹妹有出門嗎？”
阿姨想了一下：“嗯，除了前天下午出去了一下，就沒出過門了……”
孫宥祺下樓的時候，剛好聽到阿姨的回答，他眼神閃了閃，然後很快調整好表情，他向著許巖他們走去，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眼神中還透著點疑惑：“你們好，請問，你們有什麽事……”
許巖從孫宥祺出現就暗自觀察著他，他表現的很正常，也很冷靜，但是以他們警察的專業角度來說，通常這時候越是正常，越是冷靜，就越是有貓膩……。但是這也都是他的猜想，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費。許巖笑著說：“就是有一些問題想問孫同學……”他朝孫宥祺背後一看，問：“……欸，孫同學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怎麽還沒來？”
孫宥祺聽到許巖提到孫藝琳，像是有點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我妹妹有點孤僻，不喜歡見生人。”
許巖了解的點點頭，在來找孫家兄妹之前，他們就已經做了一點調查，資料了也提到了這一點：“哦，這樣啊，那我們簡單問幾個問題也不行嗎？”
孫宥祺像是有點為難的樣子：“這個……”他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許巖的要求：“那我叫阿姨去叫一下她吧，但是她自己願不願意下來就不知道了……”
許巖點點頭：“嗯，如果小妹妹實在不想下來，就算了。”
孫宥祺點點頭，轉頭對身邊的阿姨說：“您在上去問一問藝琳吧，看她願不願意下來。”
“好的。”阿姨說完又上去了。
許巖看著阿姨上樓的背影，突然不經意似的開口：“孫同學知道蘇安安失蹤了嗎？”
孫宥祺一副驚訝、擔心的樣子：“怎麽會這樣，什麽時候失蹤的？”
許巖盯著孫宥祺臉上的表情：“孫同學不知道嗎？”
孫宥祺皺著眉，一副憂心的樣子：“我不知道，從上次安安說要提前結束給我妹妹補習的工作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許巖：“那她有和你說過她提前結束補習的工作，打算做什麽嗎？”
孫宥祺好像在回憶著那天的情形，然後才說：“好像有提到過一點，她好像要提早去B市，找一個男人……”
許巖眼裏閃過一道光：“哦~那你知道是誰嗎？”
孫宥祺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然後像是為自己提供不了什麽有用的價值而感到歉意一樣，他朝許巖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誰，安安沒和我提過。”
許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這時候阿姨下樓，對許巖表示了一下歉意：“不好意思啊，許警官，小姐她不願意下來。”
許巖聽到後表示理解的點點頭，他最後又問了孫宥祺一些小問題。孫宥祺都很又耐心，很配合的回答了……
過了一會，許巖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就準備告辭：“哎呀，已經這麽晚了，我們就不打擾孫同學了，先告辭了……”許巖他們站起來：“之後如果我們警方還有需要孫同學幫忙的地方，就在來麻煩孫同學了。”
孫宥祺點點頭：“嗯，好，如果還有什麽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幫。畢竟安安也是我的同學。”
許巖笑著點點頭，然後就走出孫家，到了大門口的時候，他轉身看了孫家一眼，發現二樓的窗口晃動了一下，他眼睛暗了一下，然後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樣，對站在孫家門口的孫宥祺笑著揮揮手。然後轉身朝著警車的地方走去。等坐到了車裏，許巖才嚴肅的對旁邊的一個警察說：“你去叫兩個人換下衣服，在孫家附近蹲著。”
“是。”那個警察應了一聲，然後下車往另一輛車走去。
宋海晏看著那個同事走了，才問許巖：“隊長，你懷疑孫宥祺嗎？可是他只是一個學生，還是蘇安安的同學呢，而且剛才他也表現的很正常啊！”
許巖皺著眉頭：“對，就是太正常了，我才懷疑他的，你不覺得他的回答有點太完美了嗎？”
宋海晏想了想，然後老實的回答：“沒有。”
許巖恨鐵不成鋼的拍拍他的頭：“嘿，你個傻小子，是專門來拆老子的臺的吧！”
宋海晏有點委屈的摸摸被許巖敲過的頭，小聲嘀咕：“明明是你自己叫我回答的……在敲我的頭就真的要被敲傻了……”
許巖聽著宋海晏抱怨的話，挑挑眉：“怎麽，你對隊長我有意見嗎？”
宋海晏急忙搖搖頭：“沒有，沒有……”隊長那麽小心眼，如果被他知道他對他有意見一定會被整的很慘。
但是已經晚了，許巖慢悠悠的說：“嗯~看來你還沒有當一個刑警的覺悟啊~這樣吧，這次案件過後，你就把咱們局裏所有的案件全都看一遍，然後交一份報告給我吧，記住，要三千字以上哦~”
宋海晏哀嚎：“不要吧，隊長……”
許巖瞟了他一眼：“怎麽，隊長提拔你還不開心嗎？”
宋海晏看出許巖眼裏的威脅，喏喏的說：“不敢……”
許巖看著宋海晏慫慫的樣子，滿意的笑了。
而孫家這邊，孫宥祺看著警方走了之後，眼裏閃過一絲精明，他轉身對站在他身後的阿姨說：“阿姨，我今天突然不想吃飯了，所以您今天就先回去吧。”
阿姨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孫宥祺看著阿姨走了之後，才慢悠悠的走上樓去，他推開書房的門，孫藝琳坐在茶幾邊上，正在泡著茶。孫藝琳給孫宥祺倒了一杯茶，頭也不擡的說：“警察已經懷疑我們了。”
孫宥祺不在意的說：“懷疑有什麽用呢，他們又沒有證據。”
孫藝琳平靜的看著心情看起來很好的孫宥祺：“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孫宥祺笑著說：“嗯，等安安藥效過了，醒過來之後，我就帶著她去國外……”他像是想到什麽美好的畫面，低頭溫柔的笑起來：“我們終於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孫藝琳看著他這個樣子，毫不留情的戳破孫宥祺的幻想：“不，你並沒有和蘇安安在一起，那個蘇安安原則上已經不是蘇安安了，只是你創造出來的一個機器人罷了……”她看著臉色變得陰郁的孫宥祺：“你應該清楚的，那藥不僅會讓那個蘇安安記憶力變得很差，還會讓她的七情六欲變淡，直到讓她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孫宥祺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大喊：“別說了，只要我和蘇安安這個人在一起就夠了，就夠了……”
孫藝琳看著孫宥祺自欺欺人的樣子，嘲笑似的勾了一下嘴角，她慢慢的開口:“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麽對蘇安安有這麽深的執念？她不是特別聰明，也不是特別漂亮，到底哪裏吸引你了？”
孫宥祺像是想到什麽，神色變得溫柔起來：“我不知道，只是當我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時，我的眼睛已經離不開她了……”
孫宥祺想到高一下學期的時候，班主任突然決定每半個月大換一次位置，然後有一次蘇安安就換到他前面。當時他覺得太無聊，所以就在本子隨意畫著什麽。然後就聽到他前面的人轉過來，對他說了一聲：“嗨~咱們以後就是前後桌了~多多指教啊~”
孫宥祺當時還冷漠的想：“呵，多多指教，是要我帶一些藥用在你身上嗎……”他隨意的擡頭看了她一眼，就看到一個長的勉強能說是清秀的女孩子，但是她臉上陽光的微笑卻為她加不少分。他當時諷刺的想：“呵，又是一個生活幸福的孩子……”
孫宥祺沒有和她說過話，而她似乎也看出了孫宥祺不怎麽喜歡和人相處，就更加不會找他說話了，然後沒多久之後，她就被換走了。
再一次註意到她，是有一次他把東西落在學校了，想了想又回去拿，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晚自習都放了，整個學校幾乎看不到人。他回到班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拿到落下的東西之後，走到走廊，突然聽到樓頂傳來小聲的哭聲，他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擡腳走上去。
孫宥祺他們高一的時候班級在樓層的最頂層，所以等孫宥祺上了半樓，就看到蘇安安一個人縮在天臺的門口壓抑的哭著。孫宥祺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蘇安安：“啊，是那個女孩。”
他轉身想走，但是不知為什麽他又留下來，在那裏默默的陪著她，而且蘇安安還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她在哭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陪著她。
那天之後，孫宥祺的視線就不自覺的落在蘇安安的身上，然後慢慢的他知道她越來越多東西，知道她叫蘇安安，知道她爸媽的事，知道她的不開心……等到孫宥祺察覺到自己對蘇安安的關註有點超乎尋常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離不開她了。
那時候孫宥祺就已經知道，他要淪陷了……對他這種人來說，淪陷意味著，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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