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直面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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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直面恐懼
自從舒捷通知林禪驚明天起的每一天中午都要考試後，林禪的生活就陷入了“地獄”之中。
如果時間能倒流，林禪一定不會放過那三分鐘的機會，然而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不管他心裏有什麽想法都不重要了，現在都得聽舒捷的。
在辦公室與舒捷交談後，林禪一直魂不守舍，為即將到來的明天惴惴不安，而且他今天還沒有完成跑步訓練。
當林禪意識到自己還得去跑步時，身體裏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火，他想要擺爛的心情達到了極點，恨不得撂挑子不幹了。
但是他不敢。
因為不敢挑戰舒捷的權威，林禪只能在課間一遍又一遍地在操場上跑圈，他覺得自己永遠也跑不到這個操場的盡頭。
逆著風跑步的時候，林禪又一次感到委屈。
他第一次有那麽委屈的感覺，他還感到自己的心在“打架。”
他的心一半想要回到過去，一半想要掙脫過去，他自己則被拉扯著，幾乎要被撕裂。
得知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都要考試後，林禪以為自己會失眠，但他還是低估了每天操場跑十圈的運動量和作業比同學多雙倍的腦力消耗量。
哪怕他心裏惴惴不安，一天結束後，倒在床上的林禪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林禪第一次有了賴床的念頭。
他一點也不想面對今天，可今後的每一天他都得去考試。
“宿主，您看看您都把孩子逼成什麽樣了！”一直通過人物卡關註著林禪情況的系統忍不住抱怨舒捷的鐵石心腸，堅持為林禪打抱不平。
“哦。”舒捷可不會因為系統的抗議就對林禪心慈手軟，他從來不是“朝令夕改”的人，既然決定了一件事，在出現效果之前，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不管效果是好還是壞，首先要有效果，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如果什麽效果都沒有就半途而廢，那之前的努力就都打水漂了。
“宿主，您的良心是不是被夏天的太陽烤化了？”系統對舒捷冷淡的反應非常不滿意。
舒捷低頭看了看左手戴著的運動手表，面無表情的對系統說道：“現在是11月，夏天早就過去了。”
如果條件允許，系統一定會對舒捷翻白眼：“宿主，您果然沒有良心。”
不管系統和林禪有什麽怨念，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就像去年對付劉暢的毛病一樣，舒捷再次征用了學校空閑的階梯教室，監考老師提前五分鐘在考場裏等候著林禪。
按照高考的順序，第一天中午考的是語文，由張漫和吳自用負責監考。
原本舒捷申請了由他來負責第一場監考，但被其他老師聯手否決了。
雖然林禪次次考試都交白卷，但張漫、王雅行、王如三位女老師還是很心疼他的。
“小舒老師，咱們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
在一比五的慘敗下，舒捷只能少數服從多數。
對於舒捷的慘敗，最高興的是系統：“哈哈，這世上還是明眼人比較多！”
舒捷對於這次慘敗沒有太大的想法，畢竟任何事情想要按一個人的想法順利推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磕磕絆絆才是常態。
唯一讓舒捷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打架都喜歡把“硬骨頭”留到最後去啃？
在他看來，很多問題如果只圍著邊緣轉，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只有先把“硬骨頭”敲碎了，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而把“硬骨頭”敲碎這個過程，必然是痛苦的。
舒捷其實並不讚成在人生關鍵的問題上，老師們用“老母雞護崽”的方式保護學生，他一直都認為在老師能為學生兜底的時候，應該盡可能地讓學生學會“搏擊”。
可惜的是除了舒捷之外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方法對林禪來說太殘忍了。
“唉。”舒捷對此也無可奈何。
沒有在考場看到舒捷讓林禪悄悄松了一口氣，但這並不能讓林禪的心情好起來，畢竟他不得不考試。
“吳老師好，張老師好。”
“快進來。”張漫招呼著林禪，態度和藹，盡量減緩林禪的壓力。
可惜張漫的安慰病沒有起到效果，林禪依然白著一張小臉，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看到林禪這弱小可憐的模樣，張漫越發心疼，覺得舒捷對這孩子實在太狠心了。
等林禪坐下後，張漫把提前準備好的語文試卷發給了林禪。
由於中午午休時間有限，語文試卷裏並不包含作文。
哪怕心裏知道自己壓根寫不了幾個題，但在看到試卷裏沒有作文的時候，林禪還是放松了一點——這是難得的好消息。
原本舒捷認為既然是考試就該做到與高考一致，但張漫才是語文老師，在語文考試這件事上，她才是老大，所以舒捷的抗議被毫不猶豫的否決了。
自己的抗議被否決讓舒捷稍微有點郁悶，但他想到當年高考，他考得最差的一門就是語文就默默的閉嘴了。
然而，不能向張漫抗議的舒捷還是沒忍住在腦子裏向系統抱怨：“雖然我語文不太好，但也沒差到不能發言的地步嘛，好歹考了121分呢！”
系統很嫌棄舒捷的話：“宿主，您確定您不是在炫耀？”
舒捷有點無語：“這裏只有你能聽見我的腦電波，我炫耀給誰聽？”
系統覺得自己還是換一個話題比較好：“宿主，您覺得今天的考試，林禪會有進步嗎？”
“不會。”舒捷立刻給出了答案：“無論是張老師還是吳老師都太心軟了，他們舍不得逼林禪。”
“明明是他們比較有人性！”系統立刻幫兩位老師說話：“如果人人都像宿主您這樣壞，林禪還要不要活了？”
對系統的評價，舒捷不知可否。
舒捷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只有他為林禪選的這條路才是正確的。
在考試這件事上，任何對林禪示弱地溫柔行為都會成為阻礙他康覆的絆腳石。
“無所謂。”舒捷很淡定：“反正明後天林禪就落我手裏了。”
系統很是費解：“明天中午不是物理考試嗎？這和宿主您有什麽關系？”
“你不都看見了嗎？我已經和吳老師商量過了，物理考試的時候我會和他搭檔，既然吳老師主動申請天天陪著林禪，那考物理的時候不得多加一個監考老師嗎？”
系統越發地同情林禪了：“我發誓，林禪肯定不想見到您！”
“這可由不得他。”舒捷一挑眉，有些得意。
“宿主，您越來越像個大反派了！”
“是嗎？”舒捷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點高興：“承蒙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系統這下子徹底肯定了一件事一件事——它的宿主已經沒救了。
語文考試進行得並不順利，林禪對考試得恐懼早已深入骨髓，每到考試得時候，林禪還會出現幻痛，他只覺得自己得肋骨都痛得快要斷掉了。
更痛的是寫字的那只手，握著筆的手只要稍用力，下一秒就會皮開肉綻。
整整一個中午的時間，林禪都在與自己的幻覺做鬥爭，只勉強寫出了前三個選擇題。
對於這樣的結果，張漫和吳自用都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他們都沒有責怪林禪，反而安慰他：“能寫就是進步。”
哪怕吳自用和張漫都在全心全意的安慰林禪，但他並不覺得好受，濃濃的羞愧籠罩著他。
林禪突然間開始痛恨像廢物一樣的自己。
吳自用察覺到了林禪低落的情緒，在張漫離開後，又和林禪說了一陣心裏話。
“你不用太有壓力，林禪。”吳自用一直都對林禪很有信心，相信他遲早能突破過去的樊籠回到陽光下，自由地張開翅膀：“現在才11月，我們還有時間，慢慢來吧。”
林禪低著頭，沒有說話。
每次考試後，林禪都要花很多時間才能從恐懼的心悸中掙脫出來。
看到林禪這個樣子，吳自用不免嘆了一口氣，雖然於心不忍，但他還是按照之前答應舒捷的事，提醒林禪明天還有考試。
“明天中午是物理考試，好好準備。”
“嗯。”
等到吳自用也離開後，獨自一人走在回教室路上的林禪總算能自由的思考了。
面對老師的時候，林禪總是放不開。
剛剛在意識到自己痛恨自己的那一秒，林禪是震驚的。
他已經交了兩年的白卷了，為什麽現在會因為無法完成試卷而對自己生出一絲的厭惡呢？
察覺到自己的心底出現這陌生的情緒的那一秒，林禪害怕了。
難道舒捷的想法才是正確的？難道他對自己的了解還不如以為剛接觸了兩個多月的新老師？
想到這裏，林禪動搖了，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再像從前那樣了解自己了。
再想到明天、後天、大後天……不知道哪天才會結束的考試，林禪的步伐更沈重了。
第二天中午時物理考試，這本該是林禪“統治”的學科，但他的表現還是像昨天考語文時一樣差勁。
今天的兩位監考老師裏還有一位是舒捷，這也在無形中增大了林禪的壓力。
當林禪突然發現他得連著兩天接受舒捷的監考時，他感覺天都黑了！
好在今天考物理，主考官是他們的班主任吳自用，這平衡了林禪面對舒捷時的壓力。
盡管如此，林禪卻總是會不自覺地去偷看舒捷的表情和肢體動作。
林禪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在意舒捷對他的看法，害怕從舒捷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中讀到負面信息。
明明這段時間對他最狠的老師就是舒捷，其他老師都在幫他說話，只有舒捷一意孤行。
林禪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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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舒捷通知林禪驚明天起的每一天中午都要考試後，林禪的生活就陷入了“地獄”之中。
如果時間能倒流，林禪一定不會放過那三分鐘的機會，然而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不管他心裏有什麽想法都不重要了，現在都得聽舒捷的。
在辦公室與舒捷交談後，林禪一直魂不守舍，為即將到來的明天惴惴不安，而且他今天還沒有完成跑步訓練。
當林禪意識到自己還得去跑步時，身體裏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火，他想要擺爛的心情達到了極點，恨不得撂挑子不幹了。
但是他不敢。
因為不敢挑戰舒捷的權威，林禪只能在課間一遍又一遍地在操場上跑圈，他覺得自己永遠也跑不到這個操場的盡頭。
逆著風跑步的時候，林禪又一次感到委屈。
他第一次有那麽委屈的感覺，他還感到自己的心在“打架。”
他的心一半想要回到過去，一半想要掙脫過去，他自己則被拉扯著，幾乎要被撕裂。
得知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都要考試後，林禪以為自己會失眠，但他還是低估了每天操場跑十圈的運動量和作業比同學多雙倍的腦力消耗量。
哪怕他心裏惴惴不安，一天結束後，倒在床上的林禪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林禪第一次有了賴床的念頭。
他一點也不想面對今天，可今後的每一天他都得去考試。
“宿主，您看看您都把孩子逼成什麽樣了！”一直通過人物卡關註著林禪情況的系統忍不住抱怨舒捷的鐵石心腸，堅持為林禪打抱不平。
“哦。”舒捷可不會因為系統的抗議就對林禪心慈手軟，他從來不是“朝令夕改”的人，既然決定了一件事，在出現效果之前，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不管效果是好還是壞，首先要有效果，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如果什麽效果都沒有就半途而廢，那之前的努力就都打水漂了。
“宿主，您的良心是不是被夏天的太陽烤化了？”系統對舒捷冷淡的反應非常不滿意。
舒捷低頭看了看左手戴著的運動手表，面無表情的對系統說道：“現在是11月，夏天早就過去了。”
如果條件允許，系統一定會對舒捷翻白眼：“宿主，您果然沒有良心。”
不管系統和林禪有什麽怨念，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就像去年對付劉暢的毛病一樣，舒捷再次征用了學校空閑的階梯教室，監考老師提前五分鐘在考場裏等候著林禪。
按照高考的順序，第一天中午考的是語文，由張漫和吳自用負責監考。
原本舒捷申請了由他來負責第一場監考，但被其他老師聯手否決了。
雖然林禪次次考試都交白卷，但張漫、王雅行、王如三位女老師還是很心疼他的。
“小舒老師，咱們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
在一比五的慘敗下，舒捷只能少數服從多數。
對於舒捷的慘敗，最高興的是系統：“哈哈，這世上還是明眼人比較多！”
舒捷對於這次慘敗沒有太大的想法，畢竟任何事情想要按一個人的想法順利推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磕磕絆絆才是常態。
唯一讓舒捷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打架都喜歡把“硬骨頭”留到最後去啃？
在他看來，很多問題如果只圍著邊緣轉，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只有先把“硬骨頭”敲碎了，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而把“硬骨頭”敲碎這個過程，必然是痛苦的。
舒捷其實並不讚成在人生關鍵的問題上，老師們用“老母雞護崽”的方式保護學生，他一直都認為在老師能為學生兜底的時候，應該盡可能地讓學生學會“搏擊”。
可惜的是除了舒捷之外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方法對林禪來說太殘忍了。
“唉。”舒捷對此也無可奈何。
沒有在考場看到舒捷讓林禪悄悄松了一口氣，但這並不能讓林禪的心情好起來，畢竟他不得不考試。
“吳老師好，張老師好。”
“快進來。”張漫招呼著林禪，態度和藹，盡量減緩林禪的壓力。
可惜張漫的安慰病沒有起到效果，林禪依然白著一張小臉，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看到林禪這弱小可憐的模樣，張漫越發心疼，覺得舒捷對這孩子實在太狠心了。
等林禪坐下後，張漫把提前準備好的語文試卷發給了林禪。
由於中午午休時間有限，語文試卷裏並不包含作文。
哪怕心裏知道自己壓根寫不了幾個題，但在看到試卷裏沒有作文的時候，林禪還是放松了一點——這是難得的好消息。
原本舒捷認為既然是考試就該做到與高考一致，但張漫才是語文老師，在語文考試這件事上，她才是老大，所以舒捷的抗議被毫不猶豫的否決了。
自己的抗議被否決讓舒捷稍微有點郁悶，但他想到當年高考，他考得最差的一門就是語文就默默的閉嘴了。
然而，不能向張漫抗議的舒捷還是沒忍住在腦子裏向系統抱怨：“雖然我語文不太好，但也沒差到不能發言的地步嘛，好歹考了121分呢！”
系統很嫌棄舒捷的話：“宿主，您確定您不是在炫耀？”
舒捷有點無語：“這裏只有你能聽見我的腦電波，我炫耀給誰聽？”
系統覺得自己還是換一個話題比較好：“宿主，您覺得今天的考試，林禪會有進步嗎？”
“不會。”舒捷立刻給出了答案：“無論是張老師還是吳老師都太心軟了，他們舍不得逼林禪。”
“明明是他們比較有人性！”系統立刻幫兩位老師說話：“如果人人都像宿主您這樣壞，林禪還要不要活了？”
對系統的評價，舒捷不知可否。
舒捷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只有他為林禪選的這條路才是正確的。
在考試這件事上，任何對林禪示弱地溫柔行為都會成為阻礙他康覆的絆腳石。
“無所謂。”舒捷很淡定：“反正明後天林禪就落我手裏了。”
系統很是費解：“明天中午不是物理考試嗎？這和宿主您有什麽關系？”
“你不都看見了嗎？我已經和吳老師商量過了，物理考試的時候我會和他搭檔，既然吳老師主動申請天天陪著林禪，那考物理的時候不得多加一個監考老師嗎？”
系統越發地同情林禪了：“我發誓，林禪肯定不想見到您！”
“這可由不得他。”舒捷一挑眉，有些得意。
“宿主，您越來越像個大反派了！”
“是嗎？”舒捷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點高興：“承蒙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系統這下子徹底肯定了一件事一件事——它的宿主已經沒救了。
語文考試進行得並不順利，林禪對考試得恐懼早已深入骨髓，每到考試得時候，林禪還會出現幻痛，他只覺得自己得肋骨都痛得快要斷掉了。
更痛的是寫字的那只手，握著筆的手只要稍用力，下一秒就會皮開肉綻。
整整一個中午的時間，林禪都在與自己的幻覺做鬥爭，只勉強寫出了前三個選擇題。
對於這樣的結果，張漫和吳自用都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他們都沒有責怪林禪，反而安慰他：“能寫就是進步。”
哪怕吳自用和張漫都在全心全意的安慰林禪，但他並不覺得好受，濃濃的羞愧籠罩著他。
林禪突然間開始痛恨像廢物一樣的自己。
吳自用察覺到了林禪低落的情緒，在張漫離開後，又和林禪說了一陣心裏話。
“你不用太有壓力，林禪。”吳自用一直都對林禪很有信心，相信他遲早能突破過去的樊籠回到陽光下，自由地張開翅膀：“現在才11月，我們還有時間，慢慢來吧。”
林禪低著頭，沒有說話。
每次考試後，林禪都要花很多時間才能從恐懼的心悸中掙脫出來。
看到林禪這個樣子，吳自用不免嘆了一口氣，雖然於心不忍，但他還是按照之前答應舒捷的事，提醒林禪明天還有考試。
“明天中午是物理考試，好好準備。”
“嗯。”
等到吳自用也離開後，獨自一人走在回教室路上的林禪總算能自由的思考了。
面對老師的時候，林禪總是放不開。
剛剛在意識到自己痛恨自己的那一秒，林禪是震驚的。
他已經交了兩年的白卷了，為什麽現在會因為無法完成試卷而對自己生出一絲的厭惡呢？
察覺到自己的心底出現這陌生的情緒的那一秒，林禪害怕了。
難道舒捷的想法才是正確的？難道他對自己的了解還不如以為剛接觸了兩個多月的新老師？
想到這裏，林禪動搖了，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再像從前那樣了解自己了。
再想到明天、後天、大後天……不知道哪天才會結束的考試，林禪的步伐更沈重了。
第二天中午時物理考試，這本該是林禪“統治”的學科，但他的表現還是像昨天考語文時一樣差勁。
今天的兩位監考老師裏還有一位是舒捷，這也在無形中增大了林禪的壓力。
當林禪突然發現他得連著兩天接受舒捷的監考時，他感覺天都黑了！
好在今天考物理，主考官是他們的班主任吳自用，這平衡了林禪面對舒捷時的壓力。
盡管如此，林禪卻總是會不自覺地去偷看舒捷的表情和肢體動作。
林禪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在意舒捷對他的看法，害怕從舒捷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中讀到負面信息。
明明這段時間對他最狠的老師就是舒捷，其他老師都在幫他說話，只有舒捷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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