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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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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同歸於盡

這白無常兄弟二人原本乃是尋常農戶家的孩子,一次貪玩誤打誤撞來到一個山洞,在洞中發現了一具白骨和一本秘籍,上面講述了一套棍法和內功心法。

當時這兄弟二人只有七八歲,字還沒有認全,知道這本書乃是寶物便偷偷藏了起來,時不時將上面不認識的字記下來去請教村裏的先生。

這秘籍上寫的是一套棍法,只不過當時二人年幼,不便使用長棍,便都找了短棍來練習,後來家中失火,將藏著的秘籍給燒毀,不過秘籍上的棍法和心法二人都已經習得大半,誤打誤撞練就了一身功夫,長大後也沒用改用長棍,而是用起了短棒。

若能將秘籍上的功夫學全,以這兄弟二人的資質,只怕成為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沒有學全秘籍就被毀掉,二人只能相互交流摸索,來對功法進行探索補全。

這兄弟二人入江湖後不久,有一天得罪了幾個厲害人物,思量之後便決定裝作黑白無常的模樣來行走江湖,一來能夠掩人耳目,二來能夠給人帶來一份神秘感,從而壯大自己的聲勢。

而田岳使的是家傳六十四式無極刀法,這套刀法講究變化,使將出來攻守兼備,對於武學天資要求極高,是武林中的知名刀法之一。

只不過這田岳乃是田家獨子,從小受到溺愛,這從小練功苦並沒有吃多少,因此在這套刀法上並沒有下太多功夫,其威力也不能完全發揮出來。

此刻這一戰可以說是田岳的第一次生死之戰,之前作為金刀門掌門人,在江湖上無人不給三分薄面,即便有沖突也不會下死手,而這白無常一直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一上來使用的就是拼命打法,將這田岳攻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無極刀法畢竟是高深武學,慌亂抵擋一陣之後,發現對方並沒有傷到自己,田岳的心也慢慢定了下來,不似剛開始那般驚慌,刀法也開始張弛有度,攻中帶守,將白無常打的是節節敗退。

田岳越打越順手,一招陰陽破曉朝白無常攻去,這乃是無極刀法中的殺招,異常兇險,而此時白無常把心一橫,將左臂伸去抵擋,右手將棒子上前送去,使出一招直搗黃龍,朝田岳咽喉部位而去。

只不過這棍子並不長,略微算計田岳便知道這棍子傷不到自己,於是便放下心來不去防守,只見這白光掠過,白無常的左臂應聲拋向空中,但就在此時,白無常右手拇指在哭喪棒的底部使勁按了下去,只見棒頭突然冒出一股黑煙。

這哭喪棒原本離田岳還有半尺距離,但是這股黑煙卻正好是順風噴出,直接撲到了田岳的臉上。

這田岳原本看到自己砍斷對方左臂,以為勝券在握,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哪知道大意之下竟然出現這種失誤,當即連忙閉氣,但是這黑霧撲在臉上卻是奇癢難耐,口中吸入少許也是瘙癢難忍,打了個噴嚏後忍不住吸了口氣,緊接著從咽喉到肚子都出現瘙癢的感覺。

中毒後的田岳反而冷靜下來,回想起小時候練功時的不認真,爺爺的溺愛還有父親無可奈何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若是以前自己能夠吃苦練功,只怕此刻也落不到這樣的結局。

這白無常的哭喪棒早已不是幼年時的木棒,而是找鐵匠專門制成,內部裝有機括,當時二人認識一位唐門弟子,這弟子給了他們一瓶斷魂砂裝在機擴內,若是遇到不能力敵的對手,便可以用手去按底部的機擴,通過撞擊將這些斷魂砂噴射出去。

這黑白無常二人得到這一小瓶斷魂砂十分珍惜,平時根本不舍得用,闖蕩江湖多年來兄弟二人一共使用過三次,都是無一例外將對方擊殺,因此這哭喪棒的秘密外人根本都不知曉。

在對戰中白無常眼看不能勝過對方,再抵擋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便想到了這壓箱底的招數,於是一邊抵擋一邊變換方位,將自己處於順風的位置,拼著斷去一臂,也要讓對方中招。

在田岳中招之後,眾掌門個個面露怒容,淩煙掌門大喊道:“卑鄙!”

不過秦越這邊眾人卻是個個無動於衷,畢竟比試並沒有結束,也沒有說比武過程中不能用毒藥和暗器。

此刻的田岳已經感覺到四肢發麻,體內瘙癢感也減少許多,但是知道這並不是什麽好現象,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中長刀擲出,這白無常畢竟剛剛斷了一條手臂,失血過多,此刻眼前發黑,行動緩慢,在感覺到身後異樣之時已經來不及了,長刀直接貫穿心臟,白無常直接撲倒在地,此刻真的做了鬼。

殺死白無常後,田岳七竅都有黑血流出,幾位掌門想上前都被淩煙制止,因為他年輕時和唐門打過交道,知道這些毒物的可怕,稍有不慎沾染上後極有可能傳給自己。

田岳用刀鞘杵著站立,淩煙道長見狀宣布此戰田岳獲勝,笑彌勒等人原本還想爭辯一番,畢竟這二人都難逃一死,但是在看到田岳那恐怖的面容,笑彌勒張了張嘴並沒有說出話來,無人提出異議,這一戰便是田岳獲勝。

聽到這個消息,田岳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了下來,淩煙道長見狀眼疾手快,撕破衣服包住雙手便沖了過去將田岳扶住,其餘幾位掌門都圍了上來。

田岳見狀露出慘笑說道:“我…學藝不精…,但…但…總歸沒有丟臉…,我死後…田…田毅為掌門…切勿…切勿重蹈…覆…”

說到這裏,田岳便沒有了呼吸。

淩煙掌門知道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勿要重蹈覆轍,要田岳的小兒子田毅能夠勤學苦練,振興無極金刀門。

雖然田岳已經沒有了呼吸,不過淩煙掌門仍然鄭重說道:“田兄放心,貧道一定不負所托!”

將田岳抱起放在身後一塊平地上,起身說道:“此戰我來,師兄,我們之間該做個了解了吧!”

說著便輕踏步向前走去,一剎那秦越感覺這淩煙道長似乎和此處天地融為一體,每一步踏出都混含著天道自然,心中不禁有些為獨眼道人擔心。

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獨眼道人便冷哼一聲說道:“等你很久了,我們的恩怨今天就在此了解吧!”

二人都在離對方十步的位置停留下來,一陣風吹來,二人的衣襟隨風搖擺,但是他們二人卻猶如雕塑一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曾幾何時,這二人乃是親密無間的同門師兄弟,但是造化弄人,隨著年齡增長,二人的理念越來越不合,最終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淩煙看著眼前的獨眼道人,怎麽也和之前的英俊師兄聯系不到一起,師兄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就連兩鬢都生出這麽多白發!

就在胡思亂想,回憶起二人年幼之時的光景,獨眼道人看到淩煙眼神空洞,卻是瞅準時機,當下刷的一聲長劍出竅,隨機便朝對方攻去,回過神來的淩煙已經失了先機,頓時也從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中脫離出來,連忙開始抵擋。

好在這獨眼道人的劍法自己再也熟悉不過,因此一時間也不至於落敗,獨眼道人此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剛才搶得先機之後,明明有機會施展出自己自創的幾招劍法,但是不知為何心中就是不願,否則高手之間的勝負只在片刻之間,抓住那一個破綻,剛才能夠結束淩煙的性命。

這二人使的都是武當劍法,在外人看來場上二人你來我往,鬥的是險象環生,但是在這二人眼中並非如此,他們兩個自幼年拜入武當派後,便一直和對方餵招練劍,對於對方的出手習慣還有武當劍法都已經無比純熟。

數十招過後,獨眼道人忽然有種回到了年輕時候,在武當真武觀前師兄弟二人餵招的感覺,淩煙道長此刻面色也沒有了凝重,反而是一臉輕松,每一招都是行雲流水,你來我往鬥了個不亦樂乎。

一套劍法下來,淩煙道長已經進入了狀態,憑借著渾厚綿長的內力,一點一點將劣勢扳回,獨眼道人情形反轉過來之後,橫下心來賣了個破綻,故意將自己的左臂露出,但是這淩煙道長的劍招明顯一頓,卻沒有刺過去,這破綻在場大多數人都已經看到,但是十分不解,神飛鷹教殷陽師焦急說道:“淩煙道長這是做什麽,大好的機會不去把握?”

少林僧人說道:“或許是因為破綻吧,淩煙道長向來謹慎,與這人武功同源,想要靠著功夫勝過對方實在是有些難度,只有想一些其他辦法了。”

這僧人年紀輕輕,卻是雲清方丈的師弟,眾掌門都有些疑惑,以前也有沒有見過此人,自剛才雲清方丈身亡,這僧人便在屍體邊念往生咒,此刻才過來觀戰。

獨眼道人看到淩煙對這破綻視而不見,不知對方是因為謹慎還是因為不願,當下又不好開口問個清楚,把心一橫接著又露出一個破綻,這破綻在心口位置,沒有人會選擇這麽危險的位置來引誘敵人出手。

看到獨眼道人門戶大開,就連陰蝠老人都為其捏了一把汗,說道:“這小子在幹什麽,他的劍法可不是這麽差!”

場上二人對眾人的交談充耳不聞,這心口位置露出之後對方果然來攻,只見淩煙道長的長劍飄忽不定,猶如毒蛇吐信一般朝獨眼道人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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