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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古寺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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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古寺之行

剛舉辦完孟無情的葬禮,接著便是秦雲天的葬禮,秦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棺材,誰也不知道他現在腦子裏想的是什麽。

白秋暝跪在旁邊,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但是秦越水米未進,自己已經勸了好幾次,對方都好像沒聽見一樣,知道秦越心中難過,白秋暝也沒有辦法,只有在這陪著他。

白溪林上前拍了拍秦越的肩膀,嘆了口氣,並沒有說話,靜靜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所有侍劍宗和赤龍寨的弟子,都身著白衣跪在外面,看起來白花花一片,天空中也飄起來雪花,秦越此時的心比飄落的雪花還要冷,腦海中不斷閃過自己小時候在父親身邊時的場景。

過了三日,在眾人的勸說下,秦越終於將父親的屍體埋葬,然後趕走了所有人,秦越一個人跪在墓前,白秋暝數次前來探望,還帶來了酒食,但是秦越看也不看,一直到第四天下起了小雨,秦越終於撐不住,只感覺眼前發黑,身子發軟,接著便沒有了意識。

白秋暝在遠處看到秦越一頭栽倒地上,連忙上前將秦越扶起,背在身上一步一步朝侍劍宗走去。

此時積雪有些消融,山路又濕又滑,白秋暝接連摔倒好幾次,兩人身上都沾滿泥水,但白秋暝目光堅定,終於在天黑之前將秦越背回了侍劍宗。

在床上躺了幾日,秦越終於有了意識,睜開眼睛,發現白秋暝和白溪林都在此處,想要起身,白溪林連忙上前阻止,說道:“你感染了風寒,此時還沒有好徹底,先不要亂動,將養幾天再說。”

說來也奇怪,大病過後的秦越好像變了一個人,吃喝不拒,而且和白秋暝有說有笑,很快身子便痊愈,但是白溪林幾次站在秦越背後,都默默嘆氣,他知道秦越的心病並沒有好,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如此過了兩月有餘,春天到來,江南的天氣也開始轉暖,這一日中午,白溪林來找秦越說道:“我準備和秋暝前去雲臺山清涼寺一行,當面向當日救命的大師道謝,你可要前往?”

看到秦越沈默不語,白溪林接著說道:“這大師怎麽說也救了你父親的性命,此行還望你不要推卻!”

“那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白溪林說道:“就這兩日,你把侍劍堂的事情處理好便走!”

這白溪林說去當面謝恩是假,其實是希望能夠去雲太曬清涼寺一行,讓大師的佛法來化解秦越心中的戾氣,因為他發現秦越雖然面色如常,但是眼神卻和之前完全不同,乃是心中恨意的表現,雖然藏在心裏沒有表露出來,不過眼睛卻騙不了人。

來到侍劍堂的大部分日子,白溪林都在吃齋禮佛,早已將心中俗事全部放下,但是很多事情他都經歷過,因此這秦越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自己。

到了第三日,一切事情處理妥當,秦越前去準備馬匹,白溪林在白無炎住處說話,看著眼前的兒子,從來沒有覺得對方在自己內心如此重要。

白溪林面帶歉意說道:“原本計劃在開春之時為你和雪瑩姑娘舉辦結親之禮,但是這侍劍宗接連辦了幾場白事,此時為你們舉行有些不妥,希望你能明白為父的心意!”

白無炎感覺父親今天有些異樣,但是又說不上來,當下說道:“父親不必內疚,我二人真心相愛,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過些時日再辦便是,父親不必放在心上!”

白溪林點了點頭,註視著白無炎良久說道:“你要在此好好生活,也許有一天,石羽會來找你,你一定要在這裏等著他!”

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白無炎對石羽並不陌生,但是對方為什麽會來找自己?所為何事?自己一概不知,但是看到父親面色凝重,似乎是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當下便點了點頭說道:“孩兒記下了,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他到來!”

白溪林看著眼前的白無炎,眼光中充滿不舍,白無炎卻是一頭霧水,就在此時,有弟子來報,說一切準備妥當,白溪林這才對白無炎揮手告別。

看著父親的背影逐漸消失,雖然白無炎經歷了大起大落,內心早已平靜,但是今天父親的來訪,就好像一顆石子,落在自己這灘死水中,蕩起一片片漣漪。

葉雪瑩從屋外走了進來,說道:“伯父走了,你不去送行嗎?”

白無炎笑著搖頭說道:“父親剛才已經來找過我。”

“哦哦,那伯父跟你說了什麽,我怎麽看你眉頭緊鎖?”

白無炎忽然想起了什麽,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

葉雪瑩好奇問道:“哪樣?”

白無炎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麽,但願是我想錯了!”

卻說三人騎著馬,一路上走的很慢,一來是帶了不少黃金作為謝禮,二來此事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白溪林有意讓秦越在路上散心,好放松自己。

白秋暝雖然嫁給了秦越,但是二人的日子是聚少離多,此時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也是格外珍惜,一路上享受著妻子的溫柔,秦越也慢慢變得開朗起來,這一切都被白溪林看在眼裏。

一行十多日,三人終於來到五臺山,秦越向當地樵夫打聽了去清涼寺的去處,三人便一同前往。

這清涼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寺中僧人個個都是高手,尤其是方丈雲海大師,三十六路金剛掌剛猛無比,有開山裂石之威,不過這本相大師在江湖上卻不曾聽聞。

來到寺前,三人立馬感覺到莊重古樸的氣息,此時遠處兩個小和尚正在掃石階上的雜草,面前是一條數十丈長的石階,清涼寺便在這石階之上。

馬兒不得前行,三人便將馬拴在林中,秦越將長刀背在身後,雙手提著兩個木箱,三人一同前行。

這石階較為陡峭,一路走上饒是秦越內力深厚,也感覺有些吃力,主要是黃金太重的緣故,終於走到了兩個小和尚跟前,白溪林上前擺出禮佛手勢恭敬說道:“敢問師傅,寺中本相大師可在?”

兩個小和尚連忙回禮,其中一人說道:“施主暫且休息,容我前去稟報!”

白溪林點了點頭,說道:“勞煩小師傅,就說神木鎮避雨老人前來答謝救命之恩!”

看著小和尚遠去的身影,秦越將木箱放在地上,另一名小和尚接著開始打掃山門前的臺階。

過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一名僧人前來行禮說道:“本相師叔有請!”

這僧人長得一臉惡相,身形高大,滿臉絡腮胡,還瞎了一只眼睛,白秋暝看到對方的模樣,心中便升起一陣寒意。

白溪林連忙回禮,說道:“有勞大師帶路!”

來到寺中,才發現這清涼寺著實不小,不過僧人並沒有很多,一路上也只見幾個,繞過大殿,一直來到寺院後方一個偏遠的小院子,僧人這才止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明明這僧人喊本相師叔,看來對方在這寺中輩分還是比較高,怎麽會住在這裏?秦越有些不放心,頓時打起了精神。

白溪林卻是絲毫不懷疑,推開院門便走了進去,看到對方先行秦越連忙跟上。

屋門並沒有關,傳來了誦經的聲音,白溪林站在門口,屋內坐著的正是本相大師,這屋子陳設頗為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四個凳子,桌子上放了一個茶壺,還有幾個杯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秦越正要進入,白溪林連忙用眼神制止,三人就這樣站在門口,本相此時一邊敲著木魚,口中喃喃說著晦澀難懂的語言,不過白溪林在侍劍堂的這段時間一直在看經書,知道對方念的是摩訶般若波羅密心經。

很快白溪林似乎被這聲音吸引,閉上眼睛面色平靜露出微笑,白秋暝只覺得這聲音有些吵鬧,不過父親在此,自己也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站在父親身後。

秦越聽著木魚聲和僧人口中發出的聲音,只感覺有些煩躁,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雖然難受,但是也並沒有離去,漸漸地這木魚聲好像有規律一般,聽起來也不是那麽難聽,又過了一會兒只感覺心情開始平靜,對這聲音也沒有了最初的抗拒。

不過就在三人傾聽之時,木魚聲和誦經聲戛然而止,三人都立馬驚醒,看到本相大師起身走向自己,白溪林連忙上前行禮說道:“大師,我來了!”

“很好,很好!一時誦經忘記了時間,幾位施主久等了,請!”

三人進屋後,本相示意眾人坐下,白秋暝和秦越都坐了下來,但是白溪林卻站在那裏。

本相對著白溪林說道:“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不知這兩位施主…。”

白溪林連忙說道:“這是小女,特來隨我拜謝大師,這位是小女的丈夫,也是當日大師用生生丸所救之人的兒子,此番前來特來當面拜謝!”

秦越當即將兩個木箱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黃澄澄的金子在屋內發出亮光。

本相看了一眼點頭說道:“幾位施主有心了,如今寺廟要重修,正缺錢物,小僧就不客氣了!”

秦越見狀連忙說道:“大師,我此番還來還想請教一個問題,我父親服用了大師的生生丸後,雖然神志不清,但是身子骨尚可,據我了解再活三五年不成問題,為何突然之間便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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