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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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往事如煙
慕容曦聽出來，心裏越發難受，看也不看那些信紙，走到榮安公主身邊，輕輕伸手環住榮安公主的肩膀，輕聲道：“娘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榮安公主聞言，有所收斂的哭聲卻突然就流瀉出來，哭的越發肝腸寸斷，慕容曦也聽得心中難受至極，忍不住有些想落淚，輕輕抱著榮安公主，拍著榮安公主顫抖的肩膀安撫著。
過了好一會兒，榮安公主緩緩平覆下來，慕容曦才松開她，將地上散落泛黃的信封和信紙撿起來，放在桌子上，期間一眼未看。然後去凈室拿了面巾，端了水過來。榮安公主眼眶通紅，神情憔悴看著慕容曦，站起身來，拿面巾浸了水，將臉上的淚痕擦拭幹凈，洗了洗手，收拾幹凈，揚聲吩咐侍女進來收拾。
侍女心知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進來恭敬行完禮，就開始收拾，收拾完後恭敬退了出去。
母女兩人一時沈默地坐在桌邊，都沒有先開口。慕容曦看著對面雖然洗漱過，可是面色依然極差的榮安公主，伸手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榮安公主看她一眼，伸手接過，呡了兩口，聲音微有一絲嘶啞道：“你有什麽想知道的？”
慕容曦卻神色平靜回道：“若是娘親覺得應該讓女兒知道，那女兒洗耳恭聽，可若是娘親覺得還有別的打算，女兒也能接受，女兒只要您好好的就好。”
榮安公主聞言定定看著慕容曦，沈默了好一會兒，伸手將手邊的信件遞到慕容曦面前，開口道：“你看看。”慕容曦點點頭，伸手接過，然後開始看起來。看了一會兒，慕容曦眉頭緊蹙，臉色凝重，不自覺擡眸看了眼榮安公主。就看到榮安公主攥著茶杯看著屏風上繡的薔薇花叢，眼神專註，神情略顯蒼白。
慕容曦心頭一澀，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信件，一封封看完，慕容曦只覺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心中嘆息不已。慕容曦沈默了片刻，開口問道：“娘親，何女官之前去了將軍府？”雖然如此問，可是慕容曦心裏卻非常肯定，只有那一個解釋，不然這些信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果不其然，榮安公主聞言輕輕點頭。慕容曦眉間輕皺，思量了一會兒，斟酌道：“娘親過幾日可是要親自去將軍府？”榮安公主聞言，眉毛微挑，道：“何以見得？”慕容曦斟酌片刻，反問道：“難道娘親會不去嗎？”
榮安公主看著慕容曦冷靜篤定的臉，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笑容，道：“自然要去。”慕容曦立即借口道：“到時我陪您去。”榮安聞言輕笑道：“怎麽？怕我吃虧？”慕容曦神色嚴肅點點頭，然後解釋道：“林老夫人不是那等表裏如一的人，即便她當時解了心結，我仍然怕她會翻臉不認人，您又……”
慕容曦猶豫了下，咽下了後面的話。榮安公主看著她，眼裏有一絲欣慰，嘆道：“以前我還擔心你這樣不愛說話的性子可怎生是好？沒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倒是同陸離越來越像了，也有幾分年輕人的的活潑肆意了，要是以前，你定然不會開口解釋的。”慕容曦聞言一楞，反應過來，面上隱隱有一絲紅暈，鎮定道：“我是怕林老夫人到時拎不清又惹了麻煩，又要您給她善後。”
榮安公主看她連別扭的樣子都和蕭宸像了個九成，瞬間笑了出來，仿佛剛剛那些因為往事而起的眼淚和心酸都煙消雲散。慕容曦看到榮安公主臉上的笑容，心裏微微有一絲放心。榮安公主笑著道：“好，到時你陪我去。”慕容曦點點頭。
榮安看她乖順的模樣，神色柔和道：“時辰不早了，你回去註意吧。我這裏無事，你不用擔心。”慕容曦看了眼榮安公主，卻站起身正色道：“娘親，您不欠林戍的，無論誰是誰非，都過去了，您該放下了。”
這是慕容曦頭一次主動開口跟榮安公主說起林錚，榮安公主看著慕容曦冷靜嚴肅的眉眼，眼神幾變，悠悠嘆了口氣，輕聲道：“順其自然吧。”慕容曦心知不能強求，點點頭，恭敬行禮道：“那女兒就不打擾您了，您早些休息，女兒告退。”榮安公主點點頭，慕容曦轉身離開。
慕容曦一走，榮安公主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看著桌上泛黃的信紙，有些失神落寞。看了許久，伸手一封封裝好，收回在檀香木盒子裏，然後熄了宮燈，抱著盒子躺在床上，許久才入睡。
與榮安公主相似的是，慕容曦出了掌中閣後，臉上柔和盡去，眉間微皺，眼中戾色隱現，慢慢踱步回了如意苑。等慕容曦慢條斯理回到如意苑時，已經夜深了。
守在門口的幾個貼身侍女看到慕容曦回來，立即上前行禮，就要跟進去服侍。慕容曦看著她們淡淡道：“不用跟進來了，都去休息吧，我想靜靜。”說完直接進去，隨手關了門。門外幾個貼身侍女面面相覷，可又看慕容曦情緒尚好，於是留了一人帶著幾個侍女在院中值夜，其他人都下去了。
屋裏，慕容曦去凈室梳洗了一下，然後心不在焉進了內室，也沒點宮燈，按著熟悉的方位朝著床邊走去，誰知剛到床邊，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床上，隨後就被來人結結實實摟在懷中。
慕容曦聞著他身上的青竹香味，也不掙紮，任他抱著。“你就不怕我是采花大盜？”蕭宸對慕容曦的平淡反應不滿道，慕容曦隨口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嗎？”蕭宸爽快認賬：“我是，可是……”“你今日審莫言，有什麽收獲？”慕容曦怕他又不正經，出言調戲，立即打斷，轉移話題。
誰知蕭宸突然聲音低落道：“沒有收獲，難啃的老骨頭。”慕容曦聽他語氣低落，就想出言安慰，可下一瞬，唇就被蕭宸堵住，在裏面肆無忌憚攫取。直到呼吸不暢才松開慕容曦，聲音喑啞道：“你是嫩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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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曦聽出來，心裏越發難受，看也不看那些信紙，走到榮安公主身邊，輕輕伸手環住榮安公主的肩膀，輕聲道：“娘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榮安公主聞言，有所收斂的哭聲卻突然就流瀉出來，哭的越發肝腸寸斷，慕容曦也聽得心中難受至極，忍不住有些想落淚，輕輕抱著榮安公主，拍著榮安公主顫抖的肩膀安撫著。
過了好一會兒，榮安公主緩緩平覆下來，慕容曦才松開她，將地上散落泛黃的信封和信紙撿起來，放在桌子上，期間一眼未看。然後去凈室拿了面巾，端了水過來。榮安公主眼眶通紅，神情憔悴看著慕容曦，站起身來，拿面巾浸了水，將臉上的淚痕擦拭幹凈，洗了洗手，收拾幹凈，揚聲吩咐侍女進來收拾。
侍女心知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進來恭敬行完禮，就開始收拾，收拾完後恭敬退了出去。
母女兩人一時沈默地坐在桌邊，都沒有先開口。慕容曦看著對面雖然洗漱過，可是面色依然極差的榮安公主，伸手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榮安公主看她一眼，伸手接過，呡了兩口，聲音微有一絲嘶啞道：“你有什麽想知道的？”
慕容曦卻神色平靜回道：“若是娘親覺得應該讓女兒知道，那女兒洗耳恭聽，可若是娘親覺得還有別的打算，女兒也能接受，女兒只要您好好的就好。”
榮安公主聞言定定看著慕容曦，沈默了好一會兒，伸手將手邊的信件遞到慕容曦面前，開口道：“你看看。”慕容曦點點頭，伸手接過，然後開始看起來。看了一會兒，慕容曦眉頭緊蹙，臉色凝重，不自覺擡眸看了眼榮安公主。就看到榮安公主攥著茶杯看著屏風上繡的薔薇花叢，眼神專註，神情略顯蒼白。
慕容曦心頭一澀，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信件，一封封看完，慕容曦只覺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心中嘆息不已。慕容曦沈默了片刻，開口問道：“娘親，何女官之前去了將軍府？”雖然如此問，可是慕容曦心裏卻非常肯定，只有那一個解釋，不然這些信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果不其然，榮安公主聞言輕輕點頭。慕容曦眉間輕皺，思量了一會兒，斟酌道：“娘親過幾日可是要親自去將軍府？”榮安公主聞言，眉毛微挑，道：“何以見得？”慕容曦斟酌片刻，反問道：“難道娘親會不去嗎？”
榮安公主看著慕容曦冷靜篤定的臉，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笑容，道：“自然要去。”慕容曦立即借口道：“到時我陪您去。”榮安聞言輕笑道：“怎麽？怕我吃虧？”慕容曦神色嚴肅點點頭，然後解釋道：“林老夫人不是那等表裏如一的人，即便她當時解了心結，我仍然怕她會翻臉不認人，您又……”
慕容曦猶豫了下，咽下了後面的話。榮安公主看著她，眼裏有一絲欣慰，嘆道：“以前我還擔心你這樣不愛說話的性子可怎生是好？沒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倒是同陸離越來越像了，也有幾分年輕人的的活潑肆意了，要是以前，你定然不會開口解釋的。”慕容曦聞言一楞，反應過來，面上隱隱有一絲紅暈，鎮定道：“我是怕林老夫人到時拎不清又惹了麻煩，又要您給她善後。”
榮安公主看她連別扭的樣子都和蕭宸像了個九成，瞬間笑了出來，仿佛剛剛那些因為往事而起的眼淚和心酸都煙消雲散。慕容曦看到榮安公主臉上的笑容，心裏微微有一絲放心。榮安公主笑著道：“好，到時你陪我去。”慕容曦點點頭。
榮安看她乖順的模樣，神色柔和道：“時辰不早了，你回去註意吧。我這裏無事，你不用擔心。”慕容曦看了眼榮安公主，卻站起身正色道：“娘親，您不欠林戍的，無論誰是誰非，都過去了，您該放下了。”
這是慕容曦頭一次主動開口跟榮安公主說起林錚，榮安公主看著慕容曦冷靜嚴肅的眉眼，眼神幾變，悠悠嘆了口氣，輕聲道：“順其自然吧。”慕容曦心知不能強求，點點頭，恭敬行禮道：“那女兒就不打擾您了，您早些休息，女兒告退。”榮安公主點點頭，慕容曦轉身離開。
慕容曦一走，榮安公主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看著桌上泛黃的信紙，有些失神落寞。看了許久，伸手一封封裝好，收回在檀香木盒子裏，然後熄了宮燈，抱著盒子躺在床上，許久才入睡。
與榮安公主相似的是，慕容曦出了掌中閣後，臉上柔和盡去，眉間微皺，眼中戾色隱現，慢慢踱步回了如意苑。等慕容曦慢條斯理回到如意苑時，已經夜深了。
守在門口的幾個貼身侍女看到慕容曦回來，立即上前行禮，就要跟進去服侍。慕容曦看著她們淡淡道：“不用跟進來了，都去休息吧，我想靜靜。”說完直接進去，隨手關了門。門外幾個貼身侍女面面相覷，可又看慕容曦情緒尚好，於是留了一人帶著幾個侍女在院中值夜，其他人都下去了。
屋裏，慕容曦去凈室梳洗了一下，然後心不在焉進了內室，也沒點宮燈，按著熟悉的方位朝著床邊走去，誰知剛到床邊，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床上，隨後就被來人結結實實摟在懷中。
慕容曦聞著他身上的青竹香味，也不掙紮，任他抱著。“你就不怕我是采花大盜？”蕭宸對慕容曦的平淡反應不滿道，慕容曦隨口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嗎？”蕭宸爽快認賬：“我是，可是……”“你今日審莫言，有什麽收獲？”慕容曦怕他又不正經，出言調戲，立即打斷，轉移話題。
誰知蕭宸突然聲音低落道：“沒有收獲，難啃的老骨頭。”慕容曦聽他語氣低落，就想出言安慰，可下一瞬，唇就被蕭宸堵住，在裏面肆無忌憚攫取。直到呼吸不暢才松開慕容曦，聲音喑啞道：“你是嫩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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