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州官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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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州官放火
顧風聞言回神，看著顧南城，慢慢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容，開口道：“為父沒有多想，不過你說的確實沒錯，這麽多年，顧家和為父都欠了她的。”頓了下，悠悠道：“也欠了你娘親和傾心的。”
顧南城神色一凝，心中卻知此“傾心”非彼“傾心”，想了下，剛想開口，卻聽顧風開口道：“南城，我們顧家世代祖居江南，不說雄據一方，可也是名門望族。而南郡藺氏雖說根基尚淺，可是藺氏族內卻藏龍臥虎，頗有幾分深不可測。若是派了旁人去，怕是根本撼動不了藺氏，可你不一樣，你代表的是你身後的顧家，就算藺氏在南郡再根基深，可是我們顧家也不是吃素的。”
顧南城聞言，心下明白顧風不想提及傷心事，猶豫了下，開口道：“若是兒子仍然不去呢？”顧風看著著他，面色平靜道：“你是顧氏的子孫，合該知道顧府家規第一條是什麽，就不用為父再多重覆了吧？”
顧南城眉間郁色隱現，語氣微有一絲不悅道：“難道把卿卿丟在這水深火熱的京城當活靶子嗎？”顧風聞言，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麽？你懷疑為父的手段？”
顧南城看著顧風，目光毫不退讓，開口道：“兒子不敢置疑父親的手段。可是父親是顧家家主，歷來以顧家為重，兒子怕父親無暇顧及卿卿。”
顧風聞言沈吟了下，面色隱隱有些發白，微微偏頭看著窗戶，低聲道：“為父錯過一次，你以為為父還會錯第二次嗎？”停頓了下，轉過頭，看著顧南城，神色凝重道：“為父必會護她周全。”
顧南城看顧風的神色，眼神一閃，恭敬道：“兒子適才逾距了，請父親見諒。”顧風看了看顧南城，語氣平靜道：“知道就好，出去後不要墮了你頭上的姓氏。”顧南城依舊恭敬道：“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顧風看他不再拒絕，開口道：“既然你沒有異議了，那你臨行之前，為父帶你一同去見見客人。”顧南城聞言，點點頭，和顧風一起起身出了書房。
兩人在府中的假山中繞了一圈，到了一處客房的走廊停下，分明就是關著藺宋的那處地方。父子二人站在廊下，對視一眼，顧風開口道：“你之前自己來有什麽收獲？”顧南城斟酌了一下，回道：“藺柔。”
顧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怪異，臉上卻有一絲笑意，笑道：“看來早就應該讓你回江南接手家主之位的。”顧南城淡定道：“父親謬讚。”顧風斂了神色道：“那今日為父再送你一份大禮。”
顧南城有些不明所以，可是顧風說完就大步朝門口走去。顧南城只得壓下心中思量，跟著顧風走去。
一到門口，門口守著的府衛看到顧風和顧南城，立即恭敬行禮道：“屬下參見相爺，參見大公子。”顧風擺擺手，開口道：“起來吧。”府衛聞言恭敬回道：“多謝相爺。”說完立即起身，將屋門打開，恭敬道：“相爺和公子請。”
顧風點點頭，和顧南城一起走了進去。進去後，守在裏面的暗衛，立即上前恭敬開口道：“屬下參見相爺，參見大公子。”顧風瞥了眼被縛在架子上的狼狽不堪，昏迷不醒的藺宋，然後擺了擺手。暗衛立即心領神會，起身提起旁邊的水桶，對著藺宋直接倒下去。
藺宋瞬間被驚醒，楞楞看著屋中站著的父子二人，暗衛上前迅速出手，把藺宋久未合上的下巴合在一起。藺宋忍著痛，露出一臉嘲弄，聲音嘶啞，斷斷續續道：“在下……何德何能，竟然……勞動你顧風……帶令公子前來。”顧風看他一眼，眼神輕蔑道：“藺宋，跟你齊名，真是個笑話！”
藺宋聞言，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看向顧風，嘶啞道：“彼此彼此。”顧風看著他，臉上如同覆了厚厚的冰雪，看不出喜怒道：“藺家的暗道入口處在何處？”
藺宋霎時瞪著眼睛，目光如炬看著顧風，眼中有一絲隱隱的不可置信。顧風卻仿若絲毫未覺藺宋的震驚，自顧自開口道：“今日陛下下旨，命令徹查南郡藺氏通敵叛國一案。”藺宋目光驚疑不定，下意識接口道：“你胡說。”
顧風唇邊勾起一個弧度，反問道：“胡說？你覺得本相會用這個來騙你嗎？那你未免太小看本相了。”藺宋嘴唇抖動道：“我不信。”
顧風看了眼顧南城，開口道：“不信又怎樣？不過本相還是要告訴你個好消息，去負責藺氏一案的是將軍府的兵部侍郎林戎和犬子。本相與你交情如此深厚，你說本相的兒子屆時是不是要好好照顧一下你們藺氏宗族？還有林戎，想必會更加周全照顧藺氏，畢竟殺父弒兄之仇，輕易不能忘懷，你說呢？”
藺宋只覺不寒而栗，渾身發麻。明明他比所有人都討厭那個令人作嘔的藺氏，可如今他卻說不出的難過，頓了下，直直看著顧風，開口道：“你覺得……我會……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嗎？”
顧風冷厲一笑道：“藺宋，你恐怕直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吧？”頓了下，諷刺道：“你不說又何妨？只不過，本相可能會控制不住讓你後悔你今日的所作所為。”
藺宋聞言心中一凜，怒道：“顧風，你還……還是不是人？”“啪”地一聲，藺宋的臉上被狠狠打了一掌，顧南城眉宇間戾氣盡顯，冷聲道：“姓藺的，註意你的言辭，若再對家父不敬，本公子不介意讓你血濺今日！”
藺宋臉上盡是汙跡，加上嘴角流出的血跡，猙獰可怖，可藺宋卻沒有絲毫反應，仍舊看著顧風，嘶啞道：“顧風，你好……好歹養了……她十……十七年，就算……”
“藺宋，本相頭一次知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種事還有人想用在本相頭上？你們當年算計本相妻女之時，可曾憐惜過本相夫人剛剛生產，女兒尚在繈褓？”顧風厲聲喝斷藺宋，渾身殺氣騰騰，仿佛下一刻就會出手捏死眼前的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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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聞言回神，看著顧南城，慢慢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容，開口道：“為父沒有多想，不過你說的確實沒錯，這麽多年，顧家和為父都欠了她的。”頓了下，悠悠道：“也欠了你娘親和傾心的。”
顧南城神色一凝，心中卻知此“傾心”非彼“傾心”，想了下，剛想開口，卻聽顧風開口道：“南城，我們顧家世代祖居江南，不說雄據一方，可也是名門望族。而南郡藺氏雖說根基尚淺，可是藺氏族內卻藏龍臥虎，頗有幾分深不可測。若是派了旁人去，怕是根本撼動不了藺氏，可你不一樣，你代表的是你身後的顧家，就算藺氏在南郡再根基深，可是我們顧家也不是吃素的。”
顧南城聞言，心下明白顧風不想提及傷心事，猶豫了下，開口道：“若是兒子仍然不去呢？”顧風看著著他，面色平靜道：“你是顧氏的子孫，合該知道顧府家規第一條是什麽，就不用為父再多重覆了吧？”
顧南城眉間郁色隱現，語氣微有一絲不悅道：“難道把卿卿丟在這水深火熱的京城當活靶子嗎？”顧風聞言，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麽？你懷疑為父的手段？”
顧南城看著顧風，目光毫不退讓，開口道：“兒子不敢置疑父親的手段。可是父親是顧家家主，歷來以顧家為重，兒子怕父親無暇顧及卿卿。”
顧風聞言沈吟了下，面色隱隱有些發白，微微偏頭看著窗戶，低聲道：“為父錯過一次，你以為為父還會錯第二次嗎？”停頓了下，轉過頭，看著顧南城，神色凝重道：“為父必會護她周全。”
顧南城看顧風的神色，眼神一閃，恭敬道：“兒子適才逾距了，請父親見諒。”顧風看了看顧南城，語氣平靜道：“知道就好，出去後不要墮了你頭上的姓氏。”顧南城依舊恭敬道：“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顧風看他不再拒絕，開口道：“既然你沒有異議了，那你臨行之前，為父帶你一同去見見客人。”顧南城聞言，點點頭，和顧風一起起身出了書房。
兩人在府中的假山中繞了一圈，到了一處客房的走廊停下，分明就是關著藺宋的那處地方。父子二人站在廊下，對視一眼，顧風開口道：“你之前自己來有什麽收獲？”顧南城斟酌了一下，回道：“藺柔。”
顧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怪異，臉上卻有一絲笑意，笑道：“看來早就應該讓你回江南接手家主之位的。”顧南城淡定道：“父親謬讚。”顧風斂了神色道：“那今日為父再送你一份大禮。”
顧南城有些不明所以，可是顧風說完就大步朝門口走去。顧南城只得壓下心中思量，跟著顧風走去。
一到門口，門口守著的府衛看到顧風和顧南城，立即恭敬行禮道：“屬下參見相爺，參見大公子。”顧風擺擺手，開口道：“起來吧。”府衛聞言恭敬回道：“多謝相爺。”說完立即起身，將屋門打開，恭敬道：“相爺和公子請。”
顧風點點頭，和顧南城一起走了進去。進去後，守在裏面的暗衛，立即上前恭敬開口道：“屬下參見相爺，參見大公子。”顧風瞥了眼被縛在架子上的狼狽不堪，昏迷不醒的藺宋，然後擺了擺手。暗衛立即心領神會，起身提起旁邊的水桶，對著藺宋直接倒下去。
藺宋瞬間被驚醒，楞楞看著屋中站著的父子二人，暗衛上前迅速出手，把藺宋久未合上的下巴合在一起。藺宋忍著痛，露出一臉嘲弄，聲音嘶啞，斷斷續續道：“在下……何德何能，竟然……勞動你顧風……帶令公子前來。”顧風看他一眼，眼神輕蔑道：“藺宋，跟你齊名，真是個笑話！”
藺宋聞言，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看向顧風，嘶啞道：“彼此彼此。”顧風看著他，臉上如同覆了厚厚的冰雪，看不出喜怒道：“藺家的暗道入口處在何處？”
藺宋霎時瞪著眼睛，目光如炬看著顧風，眼中有一絲隱隱的不可置信。顧風卻仿若絲毫未覺藺宋的震驚，自顧自開口道：“今日陛下下旨，命令徹查南郡藺氏通敵叛國一案。”藺宋目光驚疑不定，下意識接口道：“你胡說。”
顧風唇邊勾起一個弧度，反問道：“胡說？你覺得本相會用這個來騙你嗎？那你未免太小看本相了。”藺宋嘴唇抖動道：“我不信。”
顧風看了眼顧南城，開口道：“不信又怎樣？不過本相還是要告訴你個好消息，去負責藺氏一案的是將軍府的兵部侍郎林戎和犬子。本相與你交情如此深厚，你說本相的兒子屆時是不是要好好照顧一下你們藺氏宗族？還有林戎，想必會更加周全照顧藺氏，畢竟殺父弒兄之仇，輕易不能忘懷，你說呢？”
藺宋只覺不寒而栗，渾身發麻。明明他比所有人都討厭那個令人作嘔的藺氏，可如今他卻說不出的難過，頓了下，直直看著顧風，開口道：“你覺得……我會……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嗎？”
顧風冷厲一笑道：“藺宋，你恐怕直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吧？”頓了下，諷刺道：“你不說又何妨？只不過，本相可能會控制不住讓你後悔你今日的所作所為。”
藺宋聞言心中一凜，怒道：“顧風，你還……還是不是人？”“啪”地一聲，藺宋的臉上被狠狠打了一掌，顧南城眉宇間戾氣盡顯，冷聲道：“姓藺的，註意你的言辭，若再對家父不敬，本公子不介意讓你血濺今日！”
藺宋臉上盡是汙跡，加上嘴角流出的血跡，猙獰可怖，可藺宋卻沒有絲毫反應，仍舊看著顧風，嘶啞道：“顧風，你好……好歹養了……她十……十七年，就算……”
“藺宋，本相頭一次知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種事還有人想用在本相頭上？你們當年算計本相妻女之時，可曾憐惜過本相夫人剛剛生產，女兒尚在繈褓？”顧風厲聲喝斷藺宋，渾身殺氣騰騰，仿佛下一刻就會出手捏死眼前的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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