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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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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信不信

只不過笑芙人雖然是越女,但是一在當頭人當久了,她又哪兒知道中原的彎彎繞。

開口便是天子劍,可把耿清氣的不輕。吹胡子瞪眼的,弄得耿清準備好的說詞都說不下去了。

當然,笑芙人就是知道,也不會在意。身為越女,自然是問最好的。

但是耿清不行,他從小到大信奉的都是儒學,哪裏會願意以天子劍誇一諸侯王。

所以他直接開口說“不,王爺是庶人之劍,蓬頭突鬢,垂冠,曼胡之纓,短後之衣,瞋目而語難。相擊於前,上斬頸領,下決肝肺。此庶人之劍,無異於鬥雞,一旦命已絕矣,無所用於國事。今大王有楚王之位而好庶人之劍,臣竊為大王薄之。”

耿清並非不通人情,但是笑芙人開口便問天子劍,使得他再用諸侯劍作比,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開口便是庶人之劍。

要想記的深,就要貶的狠。

“哦。”

朱桂點點頭腰刀歸鞘。朱桂用的刀雖然外形上依然是大明的制式裝備,但是根本不可能是與小兵用的一樣。他的武器是用高溫的真火重新煉制的。

雖然同樣是制式武器,但是鋒利度與堅固度都是其他制式武器比不了的。

就是上面的雲紋也是精心雕琢的,看上去就大氣不凡。也就是朱桂手下目前沒有寶石工匠,否則他們絕對是會在上面鑲上寶石。因為這是王爺的劍啊!

當然,就算是以後有了寶石工匠,朱桂也不會鑲。畢竟以他的實力,普通刀劍顯的有些疲軟。對付一個厲害點兒的敵人,說不定刀便碎掉了。

刀碎了,也就碎了,朱桂可以換上一把用,但是如果上面鑲上寶石,一旦碎了一顆,就太浪費了。朱桂是絕對不會扔寶石玩的。

所以,現在的刀,朱桂還是滿意的。

然而耿清直接懵逼了。

我剛才說的是庶人之劍吧?

難道我說的不是“庶人之劍”。

哦?

這就完了?

“殿下……”

“出發。我等馬上進入郭比,比起什麽天子劍,諸侯劍,我更相信手中的庶人之劍。”

朱桂不是解釋,而是打了個gg。

“是。”

一應大兵一聽,立即覺得很有道理的應是。

什麽天子劍、諸侯劍,如果有狗咬自己,它們是能殺狗,還是能保護自己?

天子劍與諸侯劍更多的是政治上的東西,宣傳一下就可以,但是中原已經太過重視政治,以至於一旦有王習武,便噴不務正業了。

這其實有什麽好噴的。難道身為王,就不可以修煉武藝了?

一有王修煉武藝,便噴人是昏君。反倒是吃不了苦,不願意習武的,捧成花。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耿清不出聲了,他有些懵逼。

為什麽?為什麽不生氣?庶人之劍,王者不生氣?為什麽!書上不是這麽寫的。

朱桂才不管他的混亂,他一馬當先,帶上人馬來到那漆黑的城門洞口前,這個城門仿佛通的不是城市,而是直通地下,嗚咽的“鬼哭”聲,在洞口內傳來,仿佛其中隱藏著某種怪物。

這是怨力。

朱桂走進漆黑的城門,略帶腥味的急速氣流劃過臉頰。

胥怨者民也。

這些怨力只怕是來自於百姓的。

朱桂走進去,裏面的怨力更加濃郁。

走進城門後他發現,這裏的怨力並沒有攻擊人,反而在凝聚,並不斷形成著一種奇特的花朵。

花朵垂在暗域與現世,散發著幽幽紅光。

怨力成花。概念。

“滴答、滴答……”

那花在現世的部分凝聚水滴滴落,朱桂立即命令手下人遠遠躲開。

“不要觸碰那些液體,那是怨力液。”

怨力液並不會讓人受傷,但它卻可以引出人心的怨恨。

如果朱桂手下的大兵受其影響,朱桂應該沒什麽事,因為朱桂這個王不僅做的合格,甚至可以說優秀。

他在乎手下的性命,同時也在努力改善與提高軍人的地位,更不必說他身先士卒了。

所以大兵們對朱桂是沒什麽怨恨的。

當然有怨恨的也進不了親兵營。

不過大兵對文官就不一樣了。單是一個以文統武,就夠他們怨恨的了。

如果他們這怨恨被引出來,說不定真的會砍死在場的文官。

當然,不是說文官對大兵就沒怨恨了。“秀才遇見兵”,了解一下。

只不過文官就是被勾出怨恨也沒有,因為在這血濺五步的距離下,除非他們是武林高手,否則真的斬不過大頭兵。

左千戶聽了,馬上傳令下去。

“所有人都穿上蓑衣。”

這兒是南疆,說下雨就下雨的地方,所以蓑衣也是軍隊的標配。

當然,這也就是朱桂願意花這錢給他們配蓑衣。大多數的時候中原軍隊是不會給士兵配備太多……嗯--“用不上”的東西。

所以中原軍隊一走出中原,便是各種水土不服,生病死亡。

除非出了一個武功非凡的皇帝,才會力排眾議,給士兵配備上這些“不必要”的裝備。

畢竟掌握朝廷錢袋子與後勤的文人們真的不懂這些。哪怕他們也想打勝仗,但是不懂,自然不會批這些“不必要”的物資。

就算是他們去調查。對於出門乘轎,有人服侍的他們也理解不了。

這樣的事,只有軍人也了解軍人。

為什麽老朱與朱棣時的大明軍隊有戰力?為什麽主將有自主權的軍隊有戰力?為什麽文官統軍沒戰力?

原因就在這了。

不是他們不想打勝仗,哪怕是文官也想打勝仗的,但是他們不知道打勝仗需要什麽,只讀上一本“軍人不怕死”,就以為可以打贏了。

這怎麽可能。

“不怕死”,也要給人家一個“不怕死”的理由。

後勤,跟不上。一旦軍隊出身的皇帝死亡,便是各種“不必要”物資的削減。

不必要?

呵呵……打老了仗的難道還比不上他們的屁股一拍?

更不用說打起仗來,為將者的“跟我沖”與文官的“給我上”了。

別的不說,所有人都知道郭北不對勁,但是朱桂帶頭進去,與他不進,只讓大兵進,其士氣是絕對不一樣的。

郭北的城門洞不長,也就十米不到的樣子。

“這裏……好美。”

進入城中,城池中的怨力花搖曳生姿,更有怨力化液點綴其上,乍一看上去,無疑是美的。

但是有些時候,美也就是“危險”的另一個代名詞罷了。

“殿下,咱們先去哪兒?”

郭北有兩個系統,一個是官衙,負責和諧社會。一個是軍隊,是的地方。

只不過怨力花開,不管是官衙,還是軍隊,都用不上。

“走!咱們先調查一下。”朱桂想了一下說。

在這裏,要說對神秘側的了解,朱桂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哪怕是一時間發現不了,他也有系統,可以分析。

最重要的是,這事還不可以拖。一旦拖延,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天象示警”的黑鍋,朱桂就背上了。

背鍋俠什麽的,朱桂當然是有辦法不背。甚至如果他心黑一點兒,說這裏是妖魔巢穴,直接派來火油部隊,滅城。

以朱桂現在軍中的聲望,絕對不會有人背叛他,不去執行。

但是對朱桂來說,重要的不是黑鍋,而是一個縣城不見天日的幕後原因。是因為怨力,所以太陽光照射不進來,還是其他原因。

每一個超凡現象,並不僅僅是陰謀詭計,同時也有著形成超凡的道與理。

“噗嗤。”

朱桂抽出腰刀刺入花芯內一段後,花芯居然開始鎖緊,試圖夾住腰刀。

然後朱桂又試了試斬下一朵花。同樣,他的刀完斬不下它們。

當然,這也與朱桂沒有用靈力的原因。

但是一朵花,用刀子紮不進,斬也斬不下來,這絕對是超凡現象。

紮進花芯,那花同時還會夾住,也就是說它不是純粹的暗域投影,而是已經進入了現世的存在。

“殿下,這花……”

左千戶是朱桂身邊的人,所以他了解的更多,已經是一個超凡資深者了。

朱桂也沒有瞞他。“這花只怕是神話側的力量。咱們現在調查的是這花是來自於神話,還是來自於人為。”

這是朱桂下達的命令。也是他們可以執行的命令。

朱桂才不學那些主角們,什麽事都不說,就自己調查。好像怕自己說了,被人偷學了本事似的。

朱桂是直接說,並指導他們。

作為時代變革的先行者,朱桂的指示大多是正確的。並且如果朱桂都搞不清,其他人也很難比他摸的清了。

左千戶立即便明白了朱桂的意思。

他經歷過雲宮,所以明白朱桂說的“來自神話”是什麽意思。至於人為,同樣很好理解。這裏的降頭師可不少。

“殿下,咱們走哪邊?”

進了城,便是左右兩條路。

左邊一條,通過官衙,富人聚居區。一般來說,是上面下來人的首選。

雖然朱桂說不去官衙,但是富人們也就意味著知道更多,而朱桂也沒說不見本地富人。

右邊的路,基本上通向的是市集與平民區。而朱桂又是一個重視商業的王,所以左千戶才這樣問道。

“你決定。”

朱桂倒是無所謂。雖然他重視商業,但是不等於他就要把地主們踹倒。

老實說,商業必須重視,但是在朱桂心中地主的地位是必須高過商人的。畢竟農業才是國家的基礎。

“那,那右面好了。”左千戶建議道。

朱桂點點頭。

重視不等於就必須圍著他們打轉。目前什麽不知道的情況下,是很忌諱先入為主的。所以走左走右,是沒有區別的。

當然這是對朱桂來說。

對黃子澄他們可就不一樣了。如果朱桂這時候走左邊,是肯定可以發現被困的黃子澄他們。

只不過這也不一定。郭北受到金家改造。對當年的金家來說,機關城只改造了一處宅子。

然而,幾十年下來,這麽多的機關人的改造下,郭北早已改造完成。

朱桂他們現在看到的房子並不是固定的,只要開動機關,就比如他們面前的岔路,是可以兩條,三條,甚至五條……這一切就看房屋怎麽排布了。

這裏的布局很像是後世的機關迷宮。不同的是這裏是一座縣城。

所以,選左選右並沒有區別,這一切都要看操縱機關的鬼願不願意讓朱桂與黃子澄他們匯合了。

如果不願意,走左邊也沒用。

當然,也有可能有什麽“主角”氣運下,機關壞了,沒動起來。

但是真有這麽大的氣運,走左走右同樣是沒有區別吧。

“大家註意,不要碰那些花。”選好了路,命令下達,再度強調。這是擔心有人好奇心旺盛,覺得朱桂可以碰,他們也可以。

然而事實是,他們真的不可以。

比如耿清,他真的想碰一下。這些長在木屋上的花,看上去非常的美麗。

幽幽的色澤中散發出淡淡的紅色。

不,不僅僅是耿清,所有的文官都有意動。

紅色對他們是吉祥的色彩,特別是有幾個官兒他們在考舉前,是破過紅的。

有些讀書人為了好兆頭,為了高中,在考舉的時候是會找一些處女,破紅,以圖高中。

這門生意,京中的女院一直在做。

而花。一些花價值連城,同樣是他們鼓搗出來的。

說的好聽點兒,他們叫愛花人士。

當然,這也是他們不了解神話物品的殺傷力。

嗯--說不了解情況,有點兒太小看他們了。畢竟現在的大明已經調頭上了神話路。

準確的說法是不信。

這似乎很奇怪。大明都這樣了,他們為什麽不信,憑什麽不信。

但是就像他們考舉前會去落紅,然而他們絕對不會信是落紅讓他們高中的。

現在大明的情況有些類似。一方面,大明在神話,各處的城隍廟在紛紛建設。

是,是有一部分讀書人相信了這泥胎是神,但還是有一部分堅持傳統,認定了“敬鬼神而遠之”的書生。

這兩幫人只是占了讀書人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哦,知道了”。

說他們不信吧,他們進廟拜神。說他們信吧,他們又表現的一點兒信徒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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