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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冤種兄弟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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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冤種兄弟的妙用

太史慈多年歷練所以稱不上五一卓絕,也是在一眾綠林好漢中的佼佼者。

雖然不知道太史慈內功的高低,但是白展堂能點住太史慈,純屬是因為前者的毫無防備。

有心算無心罷了。

太史慈眼裏恨不得將百善堂是為能教育後背托付的兄弟,沒有想到關鍵時刻拿刀劫持自己的正是自己昔日的兄弟。

“子義,當真對不住。兄弟我絕對不會害你的性命,但是我還要借你的身份擋一擋,不然我沒法脫身了。”

白展堂說道。

即便白展堂的言詞懇切,太史慈卻全然不信,雖然眼下不能說話,一雙牛眼卻死死瞪著身側白展堂的臉。

白展堂知道此番暴露身份是太史慈最不能接受的。如果此刻太史慈能說話,他甚至會不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要讓涇縣的兄弟們沖殺過來,將自己殲滅。

因此白展堂刺客斷然不能解開太史慈的穴道。

劫持太史慈這招雖然震懾了大部分的山越,但還有一小部分,平日裏本就不服從太史慈,自然是不顧忌太史慈的安危。

“就這樣就放走他嗎?他可是孫策,如果能生擒了他,即便是到大帥回來的時候,我們也是立下一等功的,太史慈如果因此而死,也算死得其所!兄弟們我們上!”約摸有十幾人,騎在高頭大馬上,黑壓壓的一片朝著白展堂的方向,瘋狗一般的沖殺過來。

好在白展堂也不是吃素的,左手持刀抵在太史慈的身前,右手持劍,右手單手甩出一道劍花,也足以震懾其餘人。

一招春秋劍法中的攘齊從人堆裏硬是殺出一條血路。

白展堂先前學習攘齊的時候,發現此劍招殺意不重,但卻可以讓旁人無法近身,單手耍劍花,即可有暴雨流星的感覺,以一劍用內力催之,可禦千劍。

然而憑借白展堂此刻的修為,只能達到禦十劍的效果。

不過憑借攘齊劍招,白展堂也算是窺探到了劍氣武學的無窮門徑。

出則禦敵,進則護體,也算是逃跑時的一個防身的妙法。

三個小娃娃緊緊跟隨在白展堂身後,加上被劫持的太史慈一共五人,一前一後的往前走著。

兩側長刀泛著寒芒,嚇得小虎將頭縮在衣服裏不敢動彈,如果不是小孫鄰親自扯著他,只怕小虎,一個堂堂男兒,比起孫家二娘這個女娃娃都不如。

穿著裘皮雙眼打量的時候,猶如惡狗撲食一般的山越們直勾勾的盯著白展堂等四人,如果對方的眼睛是刀,恐怕早就生生將白展堂千刀萬剮了。

可惜現在白展堂也算是也攜子亦以令諸山越,對方雖然虎視眈眈,但卻無可奈何。

就在白展堂即將走出,這群山越的包圍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山越策馬而來高呼道:“大帥回營!大帥回營!”

圍著這小山越的一聲聲叫喊,方才才即將突圍的白展堂瞬間又被這群山越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

這次不光是小虎嚇到雙腿發顫,就連孫家二娘也是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只有小孫鄰,雖然腳下也是發軟,但站在白展堂身後總歸算是保全了將門虎子的風度。

然而此時不光僅僅是三個小娃娃,驚慌失措了,即便是白展堂也不敢想象,以自己一臂之力抵擋祖郎的一千大軍又該是何等景象。

螳臂擋車,不過如此。

白展堂的一雙眉毛,此時恨不得擰成結。

面對紛踏而至的祖郎大軍,此刻白展堂大有吾命休矣的覺悟。

除非現在有神助,否則單憑白展堂單槍匹馬,別說是五層內力的實力,即便是七層內力,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更何況身後還帶著三個娃娃呢!

白展堂此刻方知周公瑾的用心良苦。

公瑾在設計小虎的時候,一早就想到了有小虎替代小孫鄰這一招,只盼著關鍵時刻能給出一條生路。

可惜天不遂人願,如果方才小孫鄰沒有從人群中竄出來,大方承認自己就是孫賁的兒子,那白展堂想救下小虎的性命,還大有緩和的餘地。可如今這一承認,便是做實了自己是孫策的事實,再加上自己情急之下劫持了太史慈,在祖郎面前能說話的人一個都沒有了。

“此局,已經是死局了。”

白展堂嘀咕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傳進了小孫鄰的耳朵裏。

“堂叔父,侄兒知錯了。”小孫鄰耷拉著個腦袋,再沒有了之前的神采奕奕。

“你的確錯了。”白展堂說道,“你錯就錯在不該魯莽行事,應該聽叔父的指揮,也不該浪費周公瑾的用心良苦。如果我們的身份沒有暴露,救下小虎的方式會有很多種。不過現在什麽都晚了,與其坐著等死,不如搏出一條生路。”

白展堂說著腿上發力,腳背從地上一勾,直接遞給小孫鄰一柄刀。

“你敢嗎?”

寒日的暖陽灑在小孫鄰的臉上,那小家夥先是嘴唇微微發顫,而後目光越發堅毅,雙手接過那柄長刀。

小孫鄰低聲道,“我敢,只要跟著堂叔父,我什麽都敢!”

“二娘也敢!”剛才還哭著鼻子,哭花了小臉兒的孫家二娘,此刻也跟在哥哥身後,站到了白展堂的面前。

“真刀真槍的比試起來是要見血的。”白展堂俯身看向孫家二娘。

小丫頭抽了抽鼻子,挺了挺羽翼未豐的小身板,高聲說道,“娘從小就給我講爹的故事,他說爹是一個寧肯戰死也不願投降的男子漢,我是爹的女兒,我不怕死!”

小丫頭娥眉微蹙認真的樣子,都讓白展堂心悅誠服。

“好!”白展堂點點頭,“今天咱們四個要死就一塊死,要活就一起活!”

一向龜縮在人後的小虎,此時也是悄然起身拿起一柄斧子,即便是雙腿發顫,面對四周圍困的虎狼惡賊,也猶如一只被困的小獸,張開了他的獠牙。

“孫賊受死!”

紛沓而至的祖郎大軍手持大刀就要砍殺白展堂,忽然聽見半山上傳來一陣陣轟隆聲。

“什麽動靜?”一群小山越頓時慌了神,朝著山上望去。

只見山上頓時出現幾個半人寬滾石,一路轟隆滑過,朝著山下疾馳而來。

“有埋伏!”

幾個小山越正要落荒而逃,卻被一個略顯疲態身穿甲胄的中年人一把攔住,朗聲道,“山石不過數個,即便埋伏能有多少人真要逃命,不如等他們的箭雨落下再說!”

說話的中年人正是祖郎。

得祖郎命令一眾小山越越發不敢逃跑,卻也是自亂陣腳,沒等白展堂攻來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慌亂成一團。

等到山石落下時,橫死當場的竟有數十人。

白展堂不由得連連嘖舌,這要是換成他的孫家軍,就不會有這些事端。

即便是同樣出身於山野的山越軍,經過多年歷練也砸過以訓練有素,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小山越們不明白怎麽回事兒,自封為涇縣大帥的阻攔,卻看得透徹。

“伏擊者誰?所帶人馬可有一隊?勿要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現身?”祖郎放聲大喝。

山石滾落處,這才有一俊秀青年,飄飄然立於山石頂端。

“小小山越竟敢自稱大帥,先殺了我再說!”周公瑾也是放聲說道。

“你敢辱沒我家大帥,我看你是找死!”一群沒頭腦的小山越,正要上山卻被祖郎一把攔住。

祖郎凍紅的鼻頭微微拱了拱,伸出黝黑的手背擦了擦鼻尖兒,談笑風生道,“你叫什麽名字?我殺你做甚?”

“洛陽令周異之子,周瑜,家中雖不比四世三公,也算名士望族,得我項上人頭,扔到曹操和天子的面前,你可自立諸侯。”

周瑜的聲音傳遍整個山谷,聽到周瑜如此說,又激起了一群沒頭腦的小山越躍躍欲試。

“大帥,他的人頭這麽值錢,不如讓我去吧!”

“是啊,大帥,他是洛陽令的兒子,這等人傑正是我輩揚名立萬之時啊!”

幾個小山越正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卻被祖郎一擺手,厲聲制止道,“蠢笨!他洛陽令的兒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時候出現,你們就不想想是為何嗎?”

這個沒頭腦的小山越被祖郎這麽一說紛紛你看著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撓著頭。

祖郎卻轉身放話道,“我殺你做甚?你周瑜的人頭即便再值錢,也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我眼前的肥魚可是滑不溜手的孫策呀!”

說罷,祖郎直視著面前的白展堂,微微沈聲道,“孫策當年你來殺我的時候,可曾想過又有這麽一天啊!”

“話不是這麽說的。”白展堂,突然盤腿像是坐在了自家熱炕頭上一般,對著祖郎輕點著手指,“要見你的向上人頭揚名立萬的是昔日的孫策,而不是今天的我,昔日孫策要殺你,你打孫策,這是合情合理,但是今天我就是路過,你為什麽要動殺心?”

白展堂的一番話,顯然是讓祖郎身邊幾個沒頭腦的親信更加發懵,“對啊,大帥,孫策是那時候要殺你,但現在他不殺了,咱為啥要殺他呢?”

“大帥,您總讓我們忍一忍,他要殺你,你殺他,他不殺你還是殺他,這道理是不太對哈?”

幾個楞頭青把祖郎氣得一人賞了一個爆栗。

“你們傻呀?剛才那個周瑜說提著他的人頭給曹操可以得到諸侯的位置,那都是假的,但是如果提著孫策再項上人頭去找袁術,那這賞賜就是真的!”

袁術稱帝,孫家軍公開叫罵,搖身一變,從袁術的揮下臣子轉頭就變成了忠心於大漢,聽天子令的正人君子。

孫策這一手,不可謂不漂亮。

如此一來軍隊和土地都有了,立足之本的名望也有了,除了出身不高以外,幾乎沒有什麽可以阻擋孫家軍占領江東的理由。

祖郎一番言論足可見,他雖是在山越,卻不是一個寡居在山上,雙耳不聞山下事的無識之輩。

“那咱們……”一個小山越互相看頭,探頭轉頭看著自家大帥等著,大帥一道指令。

“殺孫賊,方能力不世之名!”

祖郎一聲大喝,一眾小山越也揮舞著刀槍朗聲喝道。

“殺孫賊,立大功!”

“殺孫賊,立大功!”

刀槍在暖陽下晃眼好似雪盲。

頓時讓白展堂陷入了一陣廝殺,一招攘齊先護好身後的三個孩子,然後用力將太史慈一撇,那太史慈就如山上滾石一般用肚子頓時頂翻五人。

此刻如果太史慈能說話,估計都要痛罵孫策狗賊,“兄弟就是這麽用的?”

白展堂心中也清楚,有大功在前,太史慈的性命未必會放在首位。

祖郎一旦不管不顧太史慈的安危,那他這個冤種兄弟再想活命可就難了,還是將他放了早做打算才好。

白展堂的良苦用心,翻著白眼的太史慈此刻哪裏體會得到?

只見白展堂又是一招起趙,一劍反手穿三喉,緊接著一招霸秦,劍光一閃連拍五腦。

然後是昭燕、法魏、攘齊,三個劍招冠聯沆瀣一氣。

只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倒在地上的卻足有百人。

這讓祖郎倒吸了一口冷氣,“倒也聽說了,最近孫策武功長進不少,卻沒想到已然有如此精湛的劍術,似乎與從前那個只靠著一身蠻力拼死搏殺的孫伯符大不相同了!”

眼見幾個平日裏聽話的楞頭青也匆忙提劍上場,祖郎怒吼道,“攻擊小孩!他護不過來的!”

那幾個楞頭青平時沒頭腦,在生死搏鬥之時卻也心領神會。

紛紛朝著小孫鄰、孫家二娘和小虎的方向刺去。

三個小孩子哪懂什麽劍術刀法,只揮舞著刀槍不斷亂砍,不過頃刻間,就被幾個武藝卓絕的壯漢奪去了兵刃。

“受死吧!”

一刀砍下被一石子崩飛。

“孫賁兒子的項上人頭應該值不少錢。”一個楞頭青持刀砍向小虎說道。

又被一粒石子崩飛。

白展堂單手撇石子的速度雖快,如今卻也深刻體會到什麽叫雙拳難敵四手,縱然渾身是鐵也難擰幾根釘啊!

就在白展堂縱身回護的時候,一直在一旁觀戰的祖郎驟然出手。

一柄長槍赫然要刺穿白展堂的喉頭。

祖郎的武功霸道,內力也在七層左右,即便是白展堂也多閃不及。

左手邊是就要被砍到的小孫鄰,面前又是早就準備好要突襲的祖郎。

白展堂拼命抽身後退的同時,選擇抓住了一個楞頭青的刀劍替小孫鄰擋下了殺招。

而旁側又來一柄刀劍,替白展堂擋下了祖郎的殺招。

“我有良策,兄長不選,偏偏選擇爛的不能再爛的死局,當真是糊塗!”周公瑾即便無力抵擋祖郎,也要苦口婆心道,“兄長總覺得我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可以視一弱小,生死如若無物,兄長又哪裏知道,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可以孤身犯險,但唯獨兄長你不能死!兄長啊,一個山野中人的生死當真比自己和宗親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白展堂見來人是周公瑾,頓時委屈道,“公瑾啊,這次真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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