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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在清明節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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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現在不會知道我在做什麽,我只是夢見了自己在清明節的路上又走到了那個拍攝地,那個我死纏爛打追你的地方,你還是像當年一樣美好,伸出手等著我輕輕握住,可夢就這樣醒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忽然哭了出來,原來離開你的這三年我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長進,還是那個碰到和你有關的一切都會哭的傻瓜。真奇怪當年的自己怎麽那麽有信心追到你,即使現在的我如此狼狽。可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去追你,和你在一起的夢太美了,我不想就這樣離開,我的人生裏再也不會有這麽美好的一次愛情了,這次說的是真話,我的大白鵝。

啊,我是劉安然,該怎麽介紹自己呢,我必須承認我對我自己知之甚少,人認識自己是個哲學問題,可我的政治考試分數並不高,能考上大學都是我的幸運吧。用吳瑩瑩現在的話來講,我是個兩面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雖然她是我的大學舍友兼好閨蜜,但大學時的她對我也不是很熟,她沒想到的是看似甜美單純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撒謊精的靈魂。在生活裏撒下善意的謊言是我的強項,我早已習慣了用謊言偽裝自己,但我可沒做危害祖國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啊,相反,我的謊言讓社會更和諧。可惜人生裏有些說過的話是不能收回去的,我最終還是因為謊言傷害了他的心,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裏碼字懷念我逝去的愛情和青春了,人生啊,你真是跟我開了個大玩笑。

既然是介紹,就說的再全面一點,我出生在一個四口之家,我還有個哥哥,叫劉安逸,他長得像極了我母親。我的父母並不是因為愛情才結合的,和庸俗言情一樣,我的外公是個有錢人,而我的老爸是窮小子一枚,我的老媽是家裏唯一的子女,外公看中了老爸的才能,於是把自己的千金和公司一並嫁給了老爸,我老媽從來都不反對我外公所做的任何決定,不是不想反對,而是不能,況且她年輕時也沒有屬意的對象,也許她的一輩子都在尋找自己到底在意什麽吧,她總是淡淡的,對什麽都無所謂,包括我和我哥,還有她的婚姻。而我老爸則絕對是個影帝級別的演技派,在我外公面前畢恭畢敬,是個愛護妻子,疼愛兒女,事業有成的乘龍快婿,和我老媽表現的恩愛無比,而回到家裏他倆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的相處,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這個家按理說有了哥哥就不再需要我了,但我的出現,就是因為外公退休之後寂寞,想在家帶孩子,於是這個草率的決定又誕生了我。我比哥哥小九歲,但是在我看來,我才更像是老爸的親女兒,因為我從繈褓裏生下來就繼承了老爸諂媚溜須的演技,據小時候照顧我的劉媽講,我出生的時候,是外公第一個沖進產房,而在護士姐姐手裏嗷嗷哭的我竟然在外公懷裏停止了哭泣,並且很快睡著,這更讓外公覺得我的出現就是他命裏最幸福的事,也是天意,是他英明決定的預兆。在我長大的過程中,我最討外公開心,也能在外公家和自己家裏兩幅面孔來回轉換,好像我天生就適合這個家一樣。而我的哥哥則不然,他似乎對這個家感到極其失望,但他卻對我疼愛有加。在不幸的婚姻裏犧牲的不只有父母的愛情,時間,還有對孩子的傷害,這種傷害是無形的,沈默的,以至於後來爆發的如此強烈。

我的外公是在我6歲那年過世的,對於他的記憶,我越來越模糊,只記得他是個和藹的老人,最後躺在那裏很安詳,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可是他的沈睡帶走的還有這個家的表面和諧,隨後就是全面的瓦解崩塌。16年的婚姻關系終於走到盡頭,我的母親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一紙協議,她把我和哥哥,還有外公創下的公司都留給了這個男人,去無牽掛。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仿佛生下子女就是她的全部使命,在完成任務之後功成身退,而我和哥哥就像和她毫無關聯。至於我老爸,他終於將自行導演的大戲落下帷幕,然後開心的娶了自己多年的秘書金阿姨過門。這一切對我哥哥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所以他在15歲時就立下志願,在3年後全面逃離這個家,當然,他不會拋下我這個親妹妹不管的,他會在適當的時候也帶我離開。其實我對於逃離這個家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我哥哥他還不知道,我在4歲那年就已經拜見過這位繼母了,我也覺得我的老爸是個不折不扣的萬年奇葩,他在搞婚外情的時候竟然還帶著自己的小女兒做電燈泡,三個人不時到游樂場開心聚會,從那時我就覺得游樂場是個骯臟的地方,它並沒有童趣,相反充滿了成年人的陰謀與算計,當然這些都是他造成的,而我卻繼承了他的天賦,演戲更加逼真,連金阿姨都被我的演技打動了,她只當我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娃娃。再加上她嫁過來時我不過剛上幼兒園的年紀,所以她完全有信心取代我母親在我心裏的地位,可我哥哥就不同了,他認定了金阿姨會像童話裏的惡毒繼母一樣虐待摧殘我,特別是在金阿姨和我爸的兒子陳仲柯出生後。啊,我忘記說了,我和哥哥都是隨母親的姓,我爸爸姓陳。仲柯是在我11歲那年出生的,也就是在我哥哥成年離開家的兩年後,哥哥讀完高中就去創業了,這是他人生規劃裏早就計算好的一步,他必須提前自立,才能助我脫離苦海,當然我也說了,這是他的想法,我覺得可笑又感動,即使這個家支離破碎,情感單薄,但他對我總是真心的,我的到來對於他而言便是生活的慰藉吧,也是繼續活在荒誕世界的動力。仲柯出生後,金阿姨對我依然關懷備至,這也少不了我精湛演技的功勞,但在這個貌合神離的家裏待下去實在沒有必要,我的父親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對我還是心有芥蒂吧,再留下去不過是平添不快,早晚會撕破和諧美好的假象。在我上中學的時候,我的哥哥就把我接到了身邊,那時的他已經成長為可以為妹妹遮風避雨,獨當一面的男子漢了。這個家庭真的很有意思,最該留下的人沒有留下,反倒是後來的人占據了全部。啊,雖然我很早就搬了出去,但我畢竟還和金阿姨還有仲柯相處了幾年,除了表面和諧,我也看出了金阿姨的些許真心,所以在離開那個家以後我每月還會回去一次和他們聚餐,聊聊日常。我哥哥就不會去啦,畢竟他恨極了那個男人和他的家庭。

這就是我生活環境的概況了,上中學之後的我一直和哥哥生活在一起,他真的是我見過的最了不起的哥哥,在高中畢業後自己在餐飲業做學徒積累經驗,後來用攢下的錢創辦了自己的餐飲公司,幹的風生水起。後來到大學進修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沒有平添遺憾吧。當然,對於妹妹的照顧更是細致入微。他似乎給我了加倍的愛和關心來填補我沒有享受過真正的父愛母愛的空白,可他卻忘記了自己也曾是個孩子,童年裏沒有得到半點關心,而我相比於他,在金阿姨,外公那邊也得到了許多照顧。呵,他就是這樣比誰都剛毅,但在照顧妹妹方面又有自己傻傻的固執。我與父親的家庭並沒有完全斷絕關聯。每個月回去聚會,金阿姨都會給我一沓豐厚的毛爺爺,這當然是父親授意的,畢竟我與他這些年的相處也不至於讓他完全斷了念想,而且我和他眉宇間確有幾分相似,而性格卻完全隨了他去。當然這些都是我不會告訴哥哥的,按他的性子是不會讓我收半分的,可他本來就是我的父親啊,我為什麽要跟錢過不去呢。

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大推,我還是沒進入正題啊,都怪回憶太啰嗦,而他出現的時間又太晚。如果他早早地來到我的世界,當然,我也不會看上他。畢竟耀眼的人如群星璀璨,而我的愛情啟蒙又來的太晚,早早遇到,就只能是路人甲乙,不會存半分心動吧。也許那時的他還在尿床也說不定,又或者沈迷於電子游戲無法自拔,額,或者在勾搭別的小姑娘,勾搭小男生呢,又或者長得膚白貌美被高年級學長看上,哈,想到他那直男式的嫌棄表情我就笑的止不住,接連鵝鵝鵝狂笑後,心裏又有點淡淡的悲傷,呀,鍵盤上是誰沒出息的流眼淚了,這明明是多麽好笑的一件事啊。

女孩子會因為什麽原因而喜歡上一個人呢?善良,陽光,愛運動,長得高,有安全感?或許這些都不必,只要看臉就夠了。哈,我就是這樣的人啊,從來都是三分鐘熱度,超過四分鐘的漢堡可能我就會失去食欲,然後給自己點個雞肉卷也說不定。

咳咳,我要嚴肅的介紹他了,請註意!嗯,他叫江白,聽起來很有詩意的名字,可我卻突然不想用詩來描繪他的名字了,因為詩的字數有限,解讀出來的意境也是有限的,可他,就是有著無限的定義域,讓我無從下手定義他,解讀他,從認識他的之前所有時光到與他分開的現在,我從來沒覺得真正了解他過,用他的話說,他也覺得自己挺分裂的,是個多面的人,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住研究他的機會,不要錯過他。可是我最終還是錯過了鉆研他的大好時機,在這個清明節的晚上,別人在休息,而我卻在想你,可憐兮兮的像個小醜,一邊哭還要一邊碼字,想著該如何下筆寫你,江白,你真是我的克星,從你出現的那天開始就沒有停止我對你的思考,三年以後的我還是傻傻的想你,念你。在寬慰人的時候都說時間是治愈心靈創傷的良藥,可為什麽我放下了母親的無情,放下了外公的自私,放下了老爸的寡義,卻還是沒能放得下你?明明你是在我人生劇集的後半部才出場,主角的戲都已表演過半,可偏偏你這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搶了主角的風頭,在我人生的舞臺上張揚跋扈,肆意揮灑,終於讓我記住了你,卻又戛然而止,戲還沒唱完,我卻丟了你,讓我又恨又氣。明明是你先出了問題,為什麽我反而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現在的我一點都不威風,好像這些方塊字都是在寫懺悔書,一遍一遍控訴著我的暴行如何逼走了一個善良的老實人,而且這個老實人還相當的帥氣。好吧,想到你那帥絕人寰,人神共憤的俊臉,我覺得自己的罪孽又加深了許多,這樣一點都不公平。我這個天生演戲的好手在和你的對手戲裏像個笨拙的新雛兒,每個動作和表情都僵硬中透著滑稽,你看,就連打字的時候我都能想到你在拿著臺詞本和我對詞的時候那吐舌的不屑和轉眸的深情。我的淚水噴湧而出,在這個寂靜的時刻嚎啕大哭,也許在我的哭聲過後,樓下的小孩子就會愕然驚醒,吵醒所有安然入睡的人。他的家長就會帶著小區的保安敲響我的大門,而這一切你都不會知道。名叫安然的我,總是難得安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一個夢而已,一個與你有關的夢,你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啊,能在我的夢裏全身而退,而只留下我像個智障一樣的敲擊著鍵盤,還要懺悔我錯過你的大罪,是罪過嗎?這是不是傷害了天使的懲罰呢?你這個人間的小天使,是不是只是個披著天使面孔的□□禽獸?我倒是巴不得你是個禽獸,這樣我早就得手了,你也不會離開。我是個瘋子吧,到現在還在瘋言瘋語,別人在清明節追思親人,而我卻哭哭啼啼只為一個你,一個活的有滋有味,樂得逍遙的大活人。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的外公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會從墳墓裏跳出來拿著拐杖狠狠地打你的頭,因為你讓他心愛的小公主受了委屈。不,也可能不是,也許外公見到了你也會馬上就喜歡上你,畢竟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讓我愛的死去活來的翩翩公子,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個你讓我這樣牽腸掛肚了,有一個你就夠了,已經夠讓我難受的了。你是不是在躲著偷笑啊,還是已經有了新的佳人陪伴了,你那麽慢熱,可一定不能讓人那麽快就追上啊,我追到你的記錄還留在校園的表白墻上呢,可能時間太久已經被雨水都沖刷幹凈了吧,可我就是不甘心,你知道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追到你的,真的很努力才成功的,你一定不能那麽快松口,又或者降低標準,至少也要比我強。哦,我差點忘了,離開你的這幾年我真是一點都沒有出息,反而在慢慢退步,呵,若是以現在的我為標準,那你直接娶阿貓阿狗算了。你千萬別當真啊,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我一點都不希望你的身邊有別人,真的,我真自私是嗎?

怎麽辦,我哭得好累啊,讓我休息下,再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

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麽說這個冗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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