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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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在路上
記憶像是被河堤堵住的河水，夏彌的名字就像是最開始的一個缺口，正是因為出現了這個缺口，河堤漏出一縷水流。
伴隨著水流的逐漸增寬，河堤變得千瘡百孔，最後徹底決堤，象征著記憶的水流宣洩而出。
徐言徹底想起來了，有關面前這個女孩的一切。
越是記憶清晰，徐言越是覺得楚子航罪孽深重。多好的女孩啊，楚子航請人家去看電影，二人還一同去過水族館。
當時徐言和楚子航的冠以已經很不錯了，在看到楚子航和夏彌在一起的時候還總是起哄，說這些人中楚子航將會是第一個脫單的人。
每當徐言這麽說的時候，夏彌總是會神經大條的笑一笑，楚子航也會很罕見的繃不住冰山臉，一看到這種場面，那些經常打球的同學就會變本加厲的起哄。
一群人大聲喊著“在一起，在一起”，吵醒了在門口休息的門衛大爺，在大爺一聲怒斥後眾人又會一哄而散。
那是一段非常讓人懷念的溫暖時光，只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份記憶被塵封了，無論是徐言還是楚子航都不曾記得有這麽一個驚艷了歲月的女孩曾經出現。
“師兄可真是一個老渣男，不行，我得打電話幫你教訓他！”
徐言掏出手機，撥通楚子航的電話。
“哎！不用，楚子航師兄已經去國外留學了，你撥不通電話的。”夏彌連忙伸手阻止。
“沒事，我的電話全球通。”徐言繼續撥打楚子航的電話，但是在他耳邊響起的只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句冰冷的通信語，在這之後手機中又用英語重覆了一遍。
“關機？”徐言皺眉，以楚子航的習慣，一天二十四小時打過去電話都能找到對方，這次關機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徐言聯想到楚子航已經去蛇岐八家執行任務這件事，他心中猜測，那邊或許進行的不是那麽順利。
“楚子航師兄關機？我就說行不通吧……”夏彌攤了攤手。
“算了，或許是他有什麽事情。”徐言收起手機，那邊正在執行任務，這些事他還是決定等下次和楚子航見面再說。
“師妹你怎麽會半夜從首都機場出來？”徐言問道。
“我剛從老家坐飛機回來啊，期間上了趟廁所，出來時發現人都走光了……”夏彌嘆了口氣，又問道：“師兄你來首都做什麽，我聽說你也出國留學了，現在是放暑假了麽？”
“是啊，學校那邊放暑假，我來首都替自己的導師跑腿。對了，我和你楚子航師兄是一個學校，他還有事所以沒有回來。”
“啊~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待在國外陪著女朋友。”
夏彌瞇了瞇眼睛，像是一個小狐貍。
“沒有，師妹你放心，你楚師兄現在依舊守身如玉，你還有大把的機會。”徐言像是個情報頭子，把楚子航的事情賣了個幹凈。
“徐言師兄你別瞎說啊，說不定楚子航師兄早就有喜歡的人了。”夏彌嘆了口氣，像是依舊對楚子航念念不忘。
“這個……”徐言沒有說什麽，他又不是好楚子航，不知道那個悶葫蘆整天在自己的心裏憋著什麽。
沒法給出回答的徐言轉移話題，“師妹你不是轉學到預科班了麽，是什麽大學的預科班？師兄幫你參謀參謀。”
“是一個名叫卡塞爾大學的私立名校，他們的福利超級好，就是去學條件千奇百怪，有很多學習成績比我好的同學都被刷下去了。”
“什麽？你真的確定是叫這麽名字？”徐言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對啊，我都在那裏一年多了，名字總不會記錯，這個學校有什麽問題麽？”夏彌想著徐言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你知道我和楚子航出國留學的學校叫什麽名字麽？”徐言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知道，我留在高中的姐妹只是告訴了我你們出國留學的事，並沒有說什麽細節。”夏彌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但旋即她又反應過來，“不會是卡塞爾學院吧？”
“是的。”徐言點頭。
“哇！那這麽說再過兩年不到我又能和楚子航師兄見面了？”女孩興高采烈，喜悅的心情都寫在了那張俏臉上。
但下一刻，夏彌的笑容又暗淡下來，“我聽我們老師說高中畢業還要進行一次畢業考核，我也不清楚我的考核到底能不能通過……”
“沒事，我們學校要求不是不很嚴格，既然你能被預科班選中，就一定能通過最後的考核。”
卡塞爾學院選拔的唯一要求就是血統處於安全狀態的混血種，既然夏彌被預科班選中，就說明她的條件是合格的，只是徐言真的對卡塞爾學院是否在首都有這麽一個預科班沒有印象。
如果這個預科班真的和卡塞爾本部有明確的聯系，最後夏彌成為他的學妹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的。
“徐言師兄，卡塞爾學院是不是真的像老師告訴我們的那樣，是一個屠……”
夏彌的話還沒說完，徐言就連忙咳嗽一聲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密檔要求所有混血種不能將龍族的事情透露給普通人，如果放任夏彌繼續說下去就要涉及到秘密的部分，洩密的罪名是非常嚴重的。
前排開車的司機被徐言突然的咳嗽嚇了一跳，他在經過最開始對夏彌容貌的驚艷，之後一直沒敢正眼看過她，只能在前排靠著後視鏡偷偷的瞟上兩眼，之後支棱著耳朵偷偷聽後座二人的對話。
從徐言二人的口中，司機知道了一個名為卡塞爾學院的外國名校，也聽到了不少八卦，他聽得正起勁，後座那個小姑娘馬上就要說出那個卡塞爾學院的底細，司機恨不得把耳朵放大幾倍，每一處細節都不想放過。
徐言的一聲咳嗽響了起來，打斷了夏彌要說下去的話，同時司機的耳朵也在註意著後面的談話，這聲咳嗽就像是貼著他的耳邊響起，震的他腦袋發麻。
“老哥，偷聽不是一個好習慣。”徐言笑道。
司機沒有說話，他偷聽在先，只能暗自吃這個啞巴虧。
“什麽狗屁卡塞爾學院，說不定是國外那個吹上天的野雞大學，再好還能有本地的清北兩個校區牛？”
司機特郁悶，在心中瘋狂的腹誹。
“學妹，你們老師沒有告訴你們什麽事情時不能說的麽？”徐言伸手敲了敲夏彌的腦袋，他對這個漂亮卻大大咧咧的小女孩沒有太多男女之間的情感，更多的像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
這是在看到夏彌第一眼後就源自於心底的想法，在那些記憶重新湧現之後這種感情更加強烈。
“對不起，老師曾經說過這些事情不能外傳，是我剛才忘記了。”夏彌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記得下次註意，有些規定還不能觸碰。這不僅對你有好處，也是為別人好。”
二人又聊了一會，這次他們有意的壓低聲音，就算是司機想要聽也沒有辦法，除非他車都不開，直接吧耳朵湊到後座來。
司機看著後排座位上夏彌時不時因為聊到有趣的地方咯咯直笑，有心想要偷聽卻又辦不到，一路上十分煎熬，只求路程短一些讓這兩個無良的家夥趕快下車。
“到了，每人三百，快些下車。”司機要的是車裏坐滿人的價格，實際只拉這兩個人要的應該高一些。
徐言制止了夏彌給錢的動作，從自己口袋中抽出六張紅票子，這個時間從機場打車到這裏，三百的價格不算貴。
拽著夏彌的大包裹，二人在司機的催促中下了車。
“你去哪裏？我先送你回去，這麽晚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師兄，你怎麽對我這麽好？你不會是對我有想法吧？”夏彌古靈精怪的問道。
“別瞎說，我有女朋友，對你好是把你當妹妹看，如果你有哥哥，他會放心讓你自己一個人走夜路麽？”徐言一只手拎著夏彌的包裹，另一只手敲了敲對方的腦殼。
“師兄你怎麽知道我有哥哥？哇塞，你也太會猜了。”夏彌震驚道。
“不是吧，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真的有一個哥哥？”徐言法師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純屬瞎蒙。
“有啊，我哥哥的腦袋發育不好，平時就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但是在我被欺負時也會站出來保護我。”夏彌輕聲說著，眼中泛起回憶時的光芒。
“你的父母呢？從我認識你開始記得就沒見過你的父母。”
“他們早就不在啦，很久很久之前，我都記不得他們的容貌……”夏彌聲音略顯低沈，顯然時響起了什麽傷心的事情。
“好吧，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起這件事。”徐言報著歉意說道。
“沒事的，我早就習慣啦，畢竟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夏彌低垂著頭向前慢慢走，腳尖輕輕踢踏地上的小石子。
“學妹，要不你來當我的妹妹吧，以後什麽事我罩著你。”徐言扭頭看向夏彌，神色認真。
夏彌猛地擡頭，她以為徐言是在開玩笑，但她看著徐言的眸子，在那裏只看到了堅定和認真。
“真的可以麽？”夏彌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她也不清楚這句話到底是在問誰，是徐言？亦或是她自己。
“當然！你就做我的妹妹，以後誰欺負你就告訴我，老哥我提刀去砍了他！”
“就算是楚子航師兄，你也會這麽做麽？”夏彌問出了一個完全不靠譜的問題。
“額……看情況看情況，有些事我不能插手……”徐言尷尬的撓撓頭，萬一楚子航見到夏彌之後真的開竅了，之後他倆吵架徐言總不能上去拉偏架。
“哈哈，逗你的，還是算了吧，我有哥哥，他對我很好，謝謝學長的好意。”夏彌拒絕了徐言，這個時而迷糊時而古靈精怪的少女想著什麽，就連徐言都無法看透。
“那太可惜了，本來還想把你介紹給你嫂子當閨蜜，現在看來是做不成了。”徐言嘆了口氣，有些遺憾。
“不過我的承諾依舊有效，什麽時候你回心轉意了可以直接和我說。”
“好噠！，師兄前面就到我租的房子了，把包裹給我吧。”
“註意安全，對了，你的聯系方式留一下，之後方便聯系。”徐言將包裹遞給夏彌，看著那偏瘦的身軀扛起一個大包裹。
二人交換了電話號碼，徐言站在路燈下看著女孩扛著自己的大包裹消失在沒有光亮的小巷子中。
徐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和夏彌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潛藏著危機的感覺，這個姑娘可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亦或者是他的感覺出錯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徐言對夏彌這個姑娘的感覺挺不錯的，如果不出意外，未來的他們還會再次相見。
……
飛機落地時就已經接近第二天早晨，又在路上耗費了這麽久的時間，徐言看著天邊，此時那裏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
這是天之將明的征兆，他從昨晚乘坐飛機，一直到現在都在路程上奔波。
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徐言打消了去酒店睡一覺的想法，在路邊找了一個網吧走了進去。
等到他再次從網吧走出，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在網吧等到單間躺椅上休息了兩個小時，此時的徐言沒有顯得萎靡，反倒是神采奕奕。
徐言打開手機，調出諾瑪發送的地圖導航。
“您好，歡迎使用諾瑪地圖導航系統，已將您的目的地標記，是否生成最近路線？”
一道悅耳的女孩聲音從徐言的手機中傳出，學院秘書諾瑪將導航都設置成了自己的聲音。
“生成路線，開始導航，學院秘書諾瑪為您服務，祝您旅途愉快。”
手機的屏幕上生成周圍的地圖，以徐言為中心的四周街道像是網格一樣在地圖中展現。
一條藍色的線條出現在地圖上，將徐言當前的位置和他的目的地鏈接，這是諾瑪篩選出當前位置最近的道路。
“道路已篩選完成，全程四十一點四五公裏，建議乘坐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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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像是被河堤堵住的河水，夏彌的名字就像是最開始的一個缺口，正是因為出現了這個缺口，河堤漏出一縷水流。
伴隨著水流的逐漸增寬，河堤變得千瘡百孔，最後徹底決堤，象征著記憶的水流宣洩而出。
徐言徹底想起來了，有關面前這個女孩的一切。
越是記憶清晰，徐言越是覺得楚子航罪孽深重。多好的女孩啊，楚子航請人家去看電影，二人還一同去過水族館。
當時徐言和楚子航的冠以已經很不錯了，在看到楚子航和夏彌在一起的時候還總是起哄，說這些人中楚子航將會是第一個脫單的人。
每當徐言這麽說的時候，夏彌總是會神經大條的笑一笑，楚子航也會很罕見的繃不住冰山臉，一看到這種場面，那些經常打球的同學就會變本加厲的起哄。
一群人大聲喊著“在一起，在一起”，吵醒了在門口休息的門衛大爺，在大爺一聲怒斥後眾人又會一哄而散。
那是一段非常讓人懷念的溫暖時光，只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份記憶被塵封了，無論是徐言還是楚子航都不曾記得有這麽一個驚艷了歲月的女孩曾經出現。
“師兄可真是一個老渣男，不行，我得打電話幫你教訓他！”
徐言掏出手機，撥通楚子航的電話。
“哎！不用，楚子航師兄已經去國外留學了，你撥不通電話的。”夏彌連忙伸手阻止。
“沒事，我的電話全球通。”徐言繼續撥打楚子航的電話，但是在他耳邊響起的只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句冰冷的通信語，在這之後手機中又用英語重覆了一遍。
“關機？”徐言皺眉，以楚子航的習慣，一天二十四小時打過去電話都能找到對方，這次關機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徐言聯想到楚子航已經去蛇岐八家執行任務這件事，他心中猜測，那邊或許進行的不是那麽順利。
“楚子航師兄關機？我就說行不通吧……”夏彌攤了攤手。
“算了，或許是他有什麽事情。”徐言收起手機，那邊正在執行任務，這些事他還是決定等下次和楚子航見面再說。
“師妹你怎麽會半夜從首都機場出來？”徐言問道。
“我剛從老家坐飛機回來啊，期間上了趟廁所，出來時發現人都走光了……”夏彌嘆了口氣，又問道：“師兄你來首都做什麽，我聽說你也出國留學了，現在是放暑假了麽？”
“是啊，學校那邊放暑假，我來首都替自己的導師跑腿。對了，我和你楚子航師兄是一個學校，他還有事所以沒有回來。”
“啊~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待在國外陪著女朋友。”
夏彌瞇了瞇眼睛，像是一個小狐貍。
“沒有，師妹你放心，你楚師兄現在依舊守身如玉，你還有大把的機會。”徐言像是個情報頭子，把楚子航的事情賣了個幹凈。
“徐言師兄你別瞎說啊，說不定楚子航師兄早就有喜歡的人了。”夏彌嘆了口氣，像是依舊對楚子航念念不忘。
“這個……”徐言沒有說什麽，他又不是好楚子航，不知道那個悶葫蘆整天在自己的心裏憋著什麽。
沒法給出回答的徐言轉移話題，“師妹你不是轉學到預科班了麽，是什麽大學的預科班？師兄幫你參謀參謀。”
“是一個名叫卡塞爾大學的私立名校，他們的福利超級好，就是去學條件千奇百怪，有很多學習成績比我好的同學都被刷下去了。”
“什麽？你真的確定是叫這麽名字？”徐言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對啊，我都在那裏一年多了，名字總不會記錯，這個學校有什麽問題麽？”夏彌想著徐言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你知道我和楚子航出國留學的學校叫什麽名字麽？”徐言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知道，我留在高中的姐妹只是告訴了我你們出國留學的事，並沒有說什麽細節。”夏彌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但旋即她又反應過來，“不會是卡塞爾學院吧？”
“是的。”徐言點頭。
“哇！那這麽說再過兩年不到我又能和楚子航師兄見面了？”女孩興高采烈，喜悅的心情都寫在了那張俏臉上。
但下一刻，夏彌的笑容又暗淡下來，“我聽我們老師說高中畢業還要進行一次畢業考核，我也不清楚我的考核到底能不能通過……”
“沒事，我們學校要求不是不很嚴格，既然你能被預科班選中，就一定能通過最後的考核。”
卡塞爾學院選拔的唯一要求就是血統處於安全狀態的混血種，既然夏彌被預科班選中，就說明她的條件是合格的，只是徐言真的對卡塞爾學院是否在首都有這麽一個預科班沒有印象。
如果這個預科班真的和卡塞爾本部有明確的聯系，最後夏彌成為他的學妹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的。
“徐言師兄，卡塞爾學院是不是真的像老師告訴我們的那樣，是一個屠……”
夏彌的話還沒說完，徐言就連忙咳嗽一聲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密檔要求所有混血種不能將龍族的事情透露給普通人，如果放任夏彌繼續說下去就要涉及到秘密的部分，洩密的罪名是非常嚴重的。
前排開車的司機被徐言突然的咳嗽嚇了一跳，他在經過最開始對夏彌容貌的驚艷，之後一直沒敢正眼看過她，只能在前排靠著後視鏡偷偷的瞟上兩眼，之後支棱著耳朵偷偷聽後座二人的對話。
從徐言二人的口中，司機知道了一個名為卡塞爾學院的外國名校，也聽到了不少八卦，他聽得正起勁，後座那個小姑娘馬上就要說出那個卡塞爾學院的底細，司機恨不得把耳朵放大幾倍，每一處細節都不想放過。
徐言的一聲咳嗽響了起來，打斷了夏彌要說下去的話，同時司機的耳朵也在註意著後面的談話，這聲咳嗽就像是貼著他的耳邊響起，震的他腦袋發麻。
“老哥，偷聽不是一個好習慣。”徐言笑道。
司機沒有說話，他偷聽在先，只能暗自吃這個啞巴虧。
“什麽狗屁卡塞爾學院，說不定是國外那個吹上天的野雞大學，再好還能有本地的清北兩個校區牛？”
司機特郁悶，在心中瘋狂的腹誹。
“學妹，你們老師沒有告訴你們什麽事情時不能說的麽？”徐言伸手敲了敲夏彌的腦袋，他對這個漂亮卻大大咧咧的小女孩沒有太多男女之間的情感，更多的像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
這是在看到夏彌第一眼後就源自於心底的想法，在那些記憶重新湧現之後這種感情更加強烈。
“對不起，老師曾經說過這些事情不能外傳，是我剛才忘記了。”夏彌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記得下次註意，有些規定還不能觸碰。這不僅對你有好處，也是為別人好。”
二人又聊了一會，這次他們有意的壓低聲音，就算是司機想要聽也沒有辦法，除非他車都不開，直接吧耳朵湊到後座來。
司機看著後排座位上夏彌時不時因為聊到有趣的地方咯咯直笑，有心想要偷聽卻又辦不到，一路上十分煎熬，只求路程短一些讓這兩個無良的家夥趕快下車。
“到了，每人三百，快些下車。”司機要的是車裏坐滿人的價格，實際只拉這兩個人要的應該高一些。
徐言制止了夏彌給錢的動作，從自己口袋中抽出六張紅票子，這個時間從機場打車到這裏，三百的價格不算貴。
拽著夏彌的大包裹，二人在司機的催促中下了車。
“你去哪裏？我先送你回去，這麽晚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師兄，你怎麽對我這麽好？你不會是對我有想法吧？”夏彌古靈精怪的問道。
“別瞎說，我有女朋友，對你好是把你當妹妹看，如果你有哥哥，他會放心讓你自己一個人走夜路麽？”徐言一只手拎著夏彌的包裹，另一只手敲了敲對方的腦殼。
“師兄你怎麽知道我有哥哥？哇塞，你也太會猜了。”夏彌震驚道。
“不是吧，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真的有一個哥哥？”徐言法師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純屬瞎蒙。
“有啊，我哥哥的腦袋發育不好，平時就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但是在我被欺負時也會站出來保護我。”夏彌輕聲說著，眼中泛起回憶時的光芒。
“你的父母呢？從我認識你開始記得就沒見過你的父母。”
“他們早就不在啦，很久很久之前，我都記不得他們的容貌……”夏彌聲音略顯低沈，顯然時響起了什麽傷心的事情。
“好吧，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起這件事。”徐言報著歉意說道。
“沒事的，我早就習慣啦，畢竟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夏彌低垂著頭向前慢慢走，腳尖輕輕踢踏地上的小石子。
“學妹，要不你來當我的妹妹吧，以後什麽事我罩著你。”徐言扭頭看向夏彌，神色認真。
夏彌猛地擡頭，她以為徐言是在開玩笑，但她看著徐言的眸子，在那裏只看到了堅定和認真。
“真的可以麽？”夏彌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她也不清楚這句話到底是在問誰，是徐言？亦或是她自己。
“當然！你就做我的妹妹，以後誰欺負你就告訴我，老哥我提刀去砍了他！”
“就算是楚子航師兄，你也會這麽做麽？”夏彌問出了一個完全不靠譜的問題。
“額……看情況看情況，有些事我不能插手……”徐言尷尬的撓撓頭，萬一楚子航見到夏彌之後真的開竅了，之後他倆吵架徐言總不能上去拉偏架。
“哈哈，逗你的，還是算了吧，我有哥哥，他對我很好，謝謝學長的好意。”夏彌拒絕了徐言，這個時而迷糊時而古靈精怪的少女想著什麽，就連徐言都無法看透。
“那太可惜了，本來還想把你介紹給你嫂子當閨蜜，現在看來是做不成了。”徐言嘆了口氣，有些遺憾。
“不過我的承諾依舊有效，什麽時候你回心轉意了可以直接和我說。”
“好噠！，師兄前面就到我租的房子了，把包裹給我吧。”
“註意安全，對了，你的聯系方式留一下，之後方便聯系。”徐言將包裹遞給夏彌，看著那偏瘦的身軀扛起一個大包裹。
二人交換了電話號碼，徐言站在路燈下看著女孩扛著自己的大包裹消失在沒有光亮的小巷子中。
徐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和夏彌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潛藏著危機的感覺，這個姑娘可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亦或者是他的感覺出錯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徐言對夏彌這個姑娘的感覺挺不錯的，如果不出意外，未來的他們還會再次相見。
……
飛機落地時就已經接近第二天早晨，又在路上耗費了這麽久的時間，徐言看著天邊，此時那裏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
這是天之將明的征兆，他從昨晚乘坐飛機，一直到現在都在路程上奔波。
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徐言打消了去酒店睡一覺的想法，在路邊找了一個網吧走了進去。
等到他再次從網吧走出，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在網吧等到單間躺椅上休息了兩個小時，此時的徐言沒有顯得萎靡，反倒是神采奕奕。
徐言打開手機，調出諾瑪發送的地圖導航。
“您好，歡迎使用諾瑪地圖導航系統，已將您的目的地標記，是否生成最近路線？”
一道悅耳的女孩聲音從徐言的手機中傳出，學院秘書諾瑪將導航都設置成了自己的聲音。
“生成路線，開始導航，學院秘書諾瑪為您服務，祝您旅途愉快。”
手機的屏幕上生成周圍的地圖，以徐言為中心的四周街道像是網格一樣在地圖中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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