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舍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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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舍命的模樣
第217章 舍命的模樣
兩個人就尬在了這裏。
陳銳這邊不動，陳銳對面的禿頭老頭就也不動。
若不是禿頭老頭看上去沒有什麽戰鬥力的樣子，說不定暗中保護陳銳安全的人就沖上來把這個老頭制伏了。
沒錯，陳銳如今也是有人暗中保護的人了。
倒不是因為他的級別有多高，而是老錢那邊怕陳銳出事。
再加上他這個派出機構每天說事情很多也確實很多，但是如果說事情也很少，那也很少。
因為廠子都倒閉了原因，原先許多廠子保衛科能夠解決的事情，現在也需要他們來解決。
但是，相比於要解決的事情來說，他們的人手又著實不夠。
因此，把許多需要解決的事情，當成不需要解決的事情，那就又閑下來了。
也正是因為幾乎全國範圍內的派出機構，都是類似的情況，所以出現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所以普通人接觸到派出機構的時候的感覺就是他們好像都是在和稀泥。
他們是在和稀泥麽？
是的。
他們為什麽和稀泥，是因為他們喜歡麽？
不是。
而是在資源有限、人手有限，又不能夠不做事情之下的一種妥協。
總不能什麽都查，總不能什麽都管吧。
但是，對於普通人的和稀泥和糊弄，落在陳銳這裏，就是對於陳銳的保護了。
陳銳其實挺討厭特權人士的，哪怕他現在是個特權人士也如此。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討厭沒有用，因為就算是自己討厭，只要是自己還是向上向前，就一定會圍繞著更多的人。
比如說，眼前這個他雖然重生前很尊敬，但是現在並不想和他車上太多關系的禿頭老頭，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暗中潛藏的人，雖說覺得這樣一個禿頭老頭沒有什麽威脅，但是他們還是準備好了隨時動起來。
因為，禿頭老頭確實是個禿頭老頭沒錯，陳銳也是一個小孩子啊。
一個再聰明的孩子，哪怕到了智多近妖的程度，他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而已。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超人。
就算是有超人的話，也不會是陳銳這個模樣。
陳銳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老頭，他沒有說話。
這時候陳文亨從外面回來了，他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自己的兒子站在門口，與他一同站在門口的，還有一個看上去就有些衰老的背影。
陳文亨如今也算是“成功人士”了，雖說他已經拒絕了很多人介紹的“對象”，也明確表示了自己的任務和想法，就是養好自己的兒子，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放棄。
因為，對於許多人家來說，買陳銳和陳文亨這個上升的股票，就是買未來啊。
那些哪怕覺得陳文亨歲數有點大的小姑娘，其實對於陳文亨這樣的男人也沒有實際的拒絕的意思。
至於什麽男方離異帶個娃，這個本身要被貶低一點的意思，在陳文亨這裏反倒是加分項。
若是陳文亨沒有陳銳這個兒子，可能吸引力還會下降很多。
不管如何，陳文亨此時也原來越符合世俗定義的“鉆石王老五”的形象。
與此同時，陳文亨的廠子如今也走上了正規。
除了制造《小學生學習報》和《中學生學習報-初中版》之外，現在縣裏很多原本需要給縣印刷廠的業務，也都給了陳文亨這邊。
畢竟，陳文亨這邊才是縣裏的希望和成績。
至於原先的那些企業，該死的就死吧。
陳文亨也在這種環境中，磨煉出來了。
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見到禿頭老頭的時候，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的兒子對於這個禿頭老頭沒有敵意。
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然後，他看這個老頭身上的一些模樣，稍微打量了一會，他覺得這個老頭應該是個知識分子。
這個老頭這時候也發現了陳文亨，他用一種仿佛是小孩子的任性語氣說道，“讓你兒子給我當徒弟吧！”
“啊？”陳文亨很是驚訝。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子，說要當自己兒子的徒弟，對於陳文亨來說，這仿佛就是在講笑話一樣。
不過，陳文亨也沒有很得罪人，他問道，“請問，您是？”
禿頭老頭瞪大了雙眼，仿佛是在被侮辱了一般，他好像是在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陳文亨當然不知道。
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大部分時候也是如此。
哪怕是一個頂尖領域很頂尖的人才，哪怕是在本領域人盡皆知，到了院士的程度，放在普通人這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像是禿頭老頭，雖然是全國範圍內，教育領域都是首屈一指的專家。
可是，他出來之後，也沒有什麽人記得他就是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少部分人能夠人人都知道之外，大多數人沒有什麽人知道。
禿頭老頭一副很傷心的模樣，他自顧自的嘀咕道，“你這樣的當爹的，一定教育不出這樣的孩子。”
“你說什麽？”陳文亨這就覺得有點被侮辱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確實教育不出來陳銳這樣的孩子，但是有些事情雖然是事實，但是卻不能說，哪怕是能說，也分誰來說。
就像是有好多大姑娘小媳婦，想和陳文亨打聽育兒經驗。
甚至，有的人都在想，是不是不和陳文亨結婚也行，在陳文亨這借個種，萬一也生出來一個天才呢。
可是……
陳文亨不願意啊。
他可不願意成為別人的野爹。
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多年以後多了一堆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對於他來說有些超出他的想象範圍了。
所以，他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都說，自己的兒子自己也沒有怎麽教育，一不留神就這個樣子。
陳文亨本以為他這樣說了之後會解決問題，卻沒有想到他這麽說了之後，反倒是更讓人覺得他種子好了。
現在陳文亨都快得了女性的過敏癥。
但是，他就是聽著眼前這個老頭話裏話外的意思，覺得不舒服。
老頭見到陳文亨的表情不對，他說道，“我也沒有說你不好。”
禿頭老頭說道，“我只是在講科學而已，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就像是拼概率一樣，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幸運的人，你也是如此。”
陳文亨看著這個老頭，覺得他腦子有病。
陳銳當然也不會看著自己老爹真的覺得這個老頭是個瘋子，然後對這個老頭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說，直接把這個老頭送入到精神病院，那樣樂子就大了。
陳銳介紹道，“他是全國知名的教育專家，算是如今國內教育領域的頭號人物。他今天莫名其妙的過來找我了。爸，你不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讓他自己走就好了。”
陳銳這話說完，陳文亨還在琢磨自己兒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眼前的這個老頭就一定快要蹦跶起來了。
他多年以來，都是在京城，對於下面這些城市的感覺，就是野蠻和無序。
當他聽到陳銳一副言之鑿鑿的語氣讓他的父親不要把自己送入到精神病院的時候。
老頭瞬間當真了。
一下子，陳文亨那副看起來有些軟弱的外表，就變成了腹黑的模樣。
“是啊，”老頭子的心裏想，“若這個當爸爸的真的是看上去這個樣子，他們能做到今天這個樣子麽？怕不是他們私下裏……”
老頭子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
陳銳這邊也由得他想。
他覺得把這個老頭嚇走就可以了。
反倒是陳文亨那邊，更相信自己兒子的話。
他也沒有和自己的兒子確認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教育專家。
他心裏已經在權衡把自己兒子交給這個老頭，會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更好。
陳文亨雖然現在每天折騰的很起勁，但是對於他來說，他心裏還是有一個非常明確的想法的。
那就是縣城就是縣城，是這個世界這個國家很小很邊緣的一個地方。
自己的兒子，真的是“天才”和“神童”，既然他真的是這個樣子，那就要給他更廣大的天地。
陳文亨知道自己厲害重要，但是所在的舞臺也重要。
自己的兒子在縣城裏留下來，有什麽好處呢？
難道賣一輩子卷子？
難道像是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依舊在吹噓自己學生時代是個神童？
不能，不能這樣。
陳文亨這邊思考了片刻，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喜歡這個禿頭老頭，若是他喜歡的話，他應該已經當這個老頭的徒弟了。
雖然自己一直以來，自從兒子“開竅”以來，一直都是很尊重自己兒子的意見的，但是陳文亨現在卻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也應該幫助自己兒子決定一些什麽。
陳文亨說道，“如果你真的是什麽教育專家，那你其實可以當我兒子的老師，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老頭也沒有想到陳銳這邊沒喲突破口，陳文亨那邊突然就有了突破口，他趕忙說到，“你有什麽條件？”
陳文亨說，“給我兒子更大的舞臺，給我兒子更多的資源。他這樣的孩子，不應該局限於小小的一個縣城裏。他也不應該只是靠賣卷子活著，他應該有更大的成就。”
“好！我答應你！”老頭子忽然之間就答應道。
禿頭老頭本來就打算給陳銳更大的舞臺，所以陳文亨的條件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條件。
陳銳這邊看向了父親陳文亨。
他看著父親的清澈的眼神。
他忽然嘆了口氣，他對禿頭老頭說道，“你想當我的老師就當我的老師吧，不過讓我當你徒弟這個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禿頭老頭也不在意，他竟然手舞足蹈了起來，他說道，“好啊，好啊。”
陳銳說道，“那就這樣吧。”
他說完，就拉著自己父親，進門把門關上了。
禿頭老頭也不以為意。
他直接就跑到縣城的招待所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陳銳才剛起來，就看到自家的門外，有一個老頭在和自己招手。
陳銳嘆了口氣，他說道，“您老早啊。”
“早啊，早啊。”老頭這邊說道。
陳銳這邊吐掉漱口的水，他問道，“您老吃早飯麽？”
“沒。”老頭搖了搖頭。
他為了最早的來找陳銳，防止陳銳自己跑掉，確實沒有吃飯。
陳銳就說，“那正好，我們一起來吃吧。”
陳銳的家門口就是一堆小商販的聚集地，這些小商販如今已經不光是小商販這麽簡單了。
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幹起了帶徒弟開班的業務。
他們為什麽做這個業務呢？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因為“神童系”小吃，在外地也很受歡迎。
但是，他們自己又不太想去外地，倒不是外地的錢不香，而是他們都有了一種有點迷信的感覺，那就是之所以生意會好，都是因為有陳銳，那自然是距離陳銳越近越好。
所以，這裏就成了街頭小吃的聚集地。
陳銳這邊倒是有時候有什麽東西想吃了，也會和商販們提上一嘴，於是一下子就會出現一個新的小吃。
由於陳銳吃過見過，所以新出來的品種也很豐富就是了。
另外一方面，這些廠子裏的下崗職工，雖說都已經在幹這種活計了，但是卻依舊有著一顆工業化的心。
有的人在搞小吃，有的人就開始搞這些小吃的原料供應了。
只不過，他們也沒什麽本錢，陳銳這邊還投了一筆錢進去。
就是讓他們大規模生產各種原材料。
爭取將整個“神童系”餐飲做到標準化。
所以說，如今外頭這些攤位和陳銳也算是有共生關系了。
雖說陳銳每一次吃東西的時候還會給錢，但是陳銳給他們的錢，這些攤販卻都不會花出去，而是會留著，覺得這是留住了氣運。
“那我們就在門口吃一吃吧。”陳銳說道。
禿頭老頭忽然間，臉色就有點變了。
說實話，他天沒亮的時候就來這邊了，他看到了這邊有很多這樣的攤位，但是他卻沒有想要來這裏吃東西的意思。
因為，他本能的覺得這些東西不會太幹凈。
陳銳卻說道，“我每天都吃這些，您如果不想吃的話……”
“我吃！”老頭子一副舍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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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舍命的模樣
兩個人就尬在了這裏。
陳銳這邊不動，陳銳對面的禿頭老頭就也不動。
若不是禿頭老頭看上去沒有什麽戰鬥力的樣子，說不定暗中保護陳銳安全的人就沖上來把這個老頭制伏了。
沒錯，陳銳如今也是有人暗中保護的人了。
倒不是因為他的級別有多高，而是老錢那邊怕陳銳出事。
再加上他這個派出機構每天說事情很多也確實很多，但是如果說事情也很少，那也很少。
因為廠子都倒閉了原因，原先許多廠子保衛科能夠解決的事情，現在也需要他們來解決。
但是，相比於要解決的事情來說，他們的人手又著實不夠。
因此，把許多需要解決的事情，當成不需要解決的事情，那就又閑下來了。
也正是因為幾乎全國範圍內的派出機構，都是類似的情況，所以出現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所以普通人接觸到派出機構的時候的感覺就是他們好像都是在和稀泥。
他們是在和稀泥麽？
是的。
他們為什麽和稀泥，是因為他們喜歡麽？
不是。
而是在資源有限、人手有限，又不能夠不做事情之下的一種妥協。
總不能什麽都查，總不能什麽都管吧。
但是，對於普通人的和稀泥和糊弄，落在陳銳這裏，就是對於陳銳的保護了。
陳銳其實挺討厭特權人士的，哪怕他現在是個特權人士也如此。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討厭沒有用，因為就算是自己討厭，只要是自己還是向上向前，就一定會圍繞著更多的人。
比如說，眼前這個他雖然重生前很尊敬，但是現在並不想和他車上太多關系的禿頭老頭，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暗中潛藏的人，雖說覺得這樣一個禿頭老頭沒有什麽威脅，但是他們還是準備好了隨時動起來。
因為，禿頭老頭確實是個禿頭老頭沒錯，陳銳也是一個小孩子啊。
一個再聰明的孩子，哪怕到了智多近妖的程度，他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而已。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超人。
就算是有超人的話，也不會是陳銳這個模樣。
陳銳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老頭，他沒有說話。
這時候陳文亨從外面回來了，他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自己的兒子站在門口，與他一同站在門口的，還有一個看上去就有些衰老的背影。
陳文亨如今也算是“成功人士”了，雖說他已經拒絕了很多人介紹的“對象”，也明確表示了自己的任務和想法，就是養好自己的兒子，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放棄。
因為，對於許多人家來說，買陳銳和陳文亨這個上升的股票，就是買未來啊。
那些哪怕覺得陳文亨歲數有點大的小姑娘，其實對於陳文亨這樣的男人也沒有實際的拒絕的意思。
至於什麽男方離異帶個娃，這個本身要被貶低一點的意思，在陳文亨這裏反倒是加分項。
若是陳文亨沒有陳銳這個兒子，可能吸引力還會下降很多。
不管如何，陳文亨此時也原來越符合世俗定義的“鉆石王老五”的形象。
與此同時，陳文亨的廠子如今也走上了正規。
除了制造《小學生學習報》和《中學生學習報-初中版》之外，現在縣裏很多原本需要給縣印刷廠的業務，也都給了陳文亨這邊。
畢竟，陳文亨這邊才是縣裏的希望和成績。
至於原先的那些企業，該死的就死吧。
陳文亨也在這種環境中，磨煉出來了。
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見到禿頭老頭的時候，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的兒子對於這個禿頭老頭沒有敵意。
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然後，他看這個老頭身上的一些模樣，稍微打量了一會，他覺得這個老頭應該是個知識分子。
這個老頭這時候也發現了陳文亨，他用一種仿佛是小孩子的任性語氣說道，“讓你兒子給我當徒弟吧！”
“啊？”陳文亨很是驚訝。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子，說要當自己兒子的徒弟，對於陳文亨來說，這仿佛就是在講笑話一樣。
不過，陳文亨也沒有很得罪人，他問道，“請問，您是？”
禿頭老頭瞪大了雙眼，仿佛是在被侮辱了一般，他好像是在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陳文亨當然不知道。
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大部分時候也是如此。
哪怕是一個頂尖領域很頂尖的人才，哪怕是在本領域人盡皆知，到了院士的程度，放在普通人這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像是禿頭老頭，雖然是全國範圍內，教育領域都是首屈一指的專家。
可是，他出來之後，也沒有什麽人記得他就是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少部分人能夠人人都知道之外，大多數人沒有什麽人知道。
禿頭老頭一副很傷心的模樣，他自顧自的嘀咕道，“你這樣的當爹的，一定教育不出這樣的孩子。”
“你說什麽？”陳文亨這就覺得有點被侮辱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確實教育不出來陳銳這樣的孩子，但是有些事情雖然是事實，但是卻不能說，哪怕是能說，也分誰來說。
就像是有好多大姑娘小媳婦，想和陳文亨打聽育兒經驗。
甚至，有的人都在想，是不是不和陳文亨結婚也行，在陳文亨這借個種，萬一也生出來一個天才呢。
可是……
陳文亨不願意啊。
他可不願意成為別人的野爹。
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多年以後多了一堆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對於他來說有些超出他的想象範圍了。
所以，他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都說，自己的兒子自己也沒有怎麽教育，一不留神就這個樣子。
陳文亨本以為他這樣說了之後會解決問題，卻沒有想到他這麽說了之後，反倒是更讓人覺得他種子好了。
現在陳文亨都快得了女性的過敏癥。
但是，他就是聽著眼前這個老頭話裏話外的意思，覺得不舒服。
老頭見到陳文亨的表情不對，他說道，“我也沒有說你不好。”
禿頭老頭說道，“我只是在講科學而已，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就像是拼概率一樣，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幸運的人，你也是如此。”
陳文亨看著這個老頭，覺得他腦子有病。
陳銳當然也不會看著自己老爹真的覺得這個老頭是個瘋子，然後對這個老頭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說，直接把這個老頭送入到精神病院，那樣樂子就大了。
陳銳介紹道，“他是全國知名的教育專家，算是如今國內教育領域的頭號人物。他今天莫名其妙的過來找我了。爸，你不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讓他自己走就好了。”
陳銳這話說完，陳文亨還在琢磨自己兒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眼前的這個老頭就一定快要蹦跶起來了。
他多年以來，都是在京城，對於下面這些城市的感覺，就是野蠻和無序。
當他聽到陳銳一副言之鑿鑿的語氣讓他的父親不要把自己送入到精神病院的時候。
老頭瞬間當真了。
一下子，陳文亨那副看起來有些軟弱的外表，就變成了腹黑的模樣。
“是啊，”老頭子的心裏想，“若這個當爸爸的真的是看上去這個樣子，他們能做到今天這個樣子麽？怕不是他們私下裏……”
老頭子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
陳銳這邊也由得他想。
他覺得把這個老頭嚇走就可以了。
反倒是陳文亨那邊，更相信自己兒子的話。
他也沒有和自己的兒子確認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教育專家。
他心裏已經在權衡把自己兒子交給這個老頭，會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更好。
陳文亨雖然現在每天折騰的很起勁，但是對於他來說，他心裏還是有一個非常明確的想法的。
那就是縣城就是縣城，是這個世界這個國家很小很邊緣的一個地方。
自己的兒子，真的是“天才”和“神童”，既然他真的是這個樣子，那就要給他更廣大的天地。
陳文亨知道自己厲害重要，但是所在的舞臺也重要。
自己的兒子在縣城裏留下來，有什麽好處呢？
難道賣一輩子卷子？
難道像是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依舊在吹噓自己學生時代是個神童？
不能，不能這樣。
陳文亨這邊思考了片刻，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喜歡這個禿頭老頭，若是他喜歡的話，他應該已經當這個老頭的徒弟了。
雖然自己一直以來，自從兒子“開竅”以來，一直都是很尊重自己兒子的意見的，但是陳文亨現在卻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也應該幫助自己兒子決定一些什麽。
陳文亨說道，“如果你真的是什麽教育專家，那你其實可以當我兒子的老師，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老頭也沒有想到陳銳這邊沒喲突破口，陳文亨那邊突然就有了突破口，他趕忙說到，“你有什麽條件？”
陳文亨說，“給我兒子更大的舞臺，給我兒子更多的資源。他這樣的孩子，不應該局限於小小的一個縣城裏。他也不應該只是靠賣卷子活著，他應該有更大的成就。”
“好！我答應你！”老頭子忽然之間就答應道。
禿頭老頭本來就打算給陳銳更大的舞臺，所以陳文亨的條件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條件。
陳銳這邊看向了父親陳文亨。
他看著父親的清澈的眼神。
他忽然嘆了口氣，他對禿頭老頭說道，“你想當我的老師就當我的老師吧，不過讓我當你徒弟這個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禿頭老頭也不在意，他竟然手舞足蹈了起來，他說道，“好啊，好啊。”
陳銳說道，“那就這樣吧。”
他說完，就拉著自己父親，進門把門關上了。
禿頭老頭也不以為意。
他直接就跑到縣城的招待所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陳銳才剛起來，就看到自家的門外，有一個老頭在和自己招手。
陳銳嘆了口氣，他說道，“您老早啊。”
“早啊，早啊。”老頭這邊說道。
陳銳這邊吐掉漱口的水，他問道，“您老吃早飯麽？”
“沒。”老頭搖了搖頭。
他為了最早的來找陳銳，防止陳銳自己跑掉，確實沒有吃飯。
陳銳就說，“那正好，我們一起來吃吧。”
陳銳的家門口就是一堆小商販的聚集地，這些小商販如今已經不光是小商販這麽簡單了。
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幹起了帶徒弟開班的業務。
他們為什麽做這個業務呢？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因為“神童系”小吃，在外地也很受歡迎。
但是，他們自己又不太想去外地，倒不是外地的錢不香，而是他們都有了一種有點迷信的感覺，那就是之所以生意會好，都是因為有陳銳，那自然是距離陳銳越近越好。
所以，這裏就成了街頭小吃的聚集地。
陳銳這邊倒是有時候有什麽東西想吃了，也會和商販們提上一嘴，於是一下子就會出現一個新的小吃。
由於陳銳吃過見過，所以新出來的品種也很豐富就是了。
另外一方面，這些廠子裏的下崗職工，雖說都已經在幹這種活計了，但是卻依舊有著一顆工業化的心。
有的人在搞小吃，有的人就開始搞這些小吃的原料供應了。
只不過，他們也沒什麽本錢，陳銳這邊還投了一筆錢進去。
就是讓他們大規模生產各種原材料。
爭取將整個“神童系”餐飲做到標準化。
所以說，如今外頭這些攤位和陳銳也算是有共生關系了。
雖說陳銳每一次吃東西的時候還會給錢，但是陳銳給他們的錢，這些攤販卻都不會花出去，而是會留著，覺得這是留住了氣運。
“那我們就在門口吃一吃吧。”陳銳說道。
禿頭老頭忽然間，臉色就有點變了。
說實話，他天沒亮的時候就來這邊了，他看到了這邊有很多這樣的攤位，但是他卻沒有想要來這裏吃東西的意思。
因為，他本能的覺得這些東西不會太幹凈。
陳銳卻說道，“我每天都吃這些，您如果不想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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