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翻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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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翻手雲
第203章 翻手雲
豎日。
十中。
早。
軍訓。
初升太陽還橘紅色的時候就來到學校的初一新生們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雖然這才是他們登上十中學校的第二天，但是他們卻見到了全須全尾品類齊全的校領導們。
這些校領導們的表情也很嚴肅，甚至有點冷峻。
運動員交響曲響起，所有學生們先在操場上排列成隊伍，然後體育老師舉著話筒說道，“今天早晨我們進行一下校園安全教育。接下來請教導主任講話……”
教導主任站出來了，拿著她連夜趕好的稿子，用很尖銳的音調開始演講。
大多數學生們還一臉懵逼。
但是，陳銳從三小帶過來的那些同學都已經明白了這是在給昨天有學生墜樓定性。
如果定性成是“打架鬥毆”，那麽按照傳統來說，不管誰是受害者一方誰是施暴者一方，往往雙方都會進行處罰。
這或許就是大一統制度下，衍生出來的一條潛規則吧。
為什麽這麽說呢？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相對於龐雜的人口，負責處理事情的人是不夠的的。
因此，如何讓有限的人解決大量的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並非是像普通人想象的那樣，又快又好的處理好問題就完事了。
而是要讓事情盡量少的爆出來。
不管有沒有錯，只要你上門了，就先各打五十大板。
如此一來，事情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了。
不過，這種意義上的事情少了，並不代表著事情真的少了。
所以，民間會出現一些勢力，來占領這部分“空白區”。
不管是圍繞著“宗祠”也好，還是圍繞著“仙神”也罷。
一個地方，一個群體需要秩序，那麽就會有東西來提供秩序。
至於明面上的秩序雖然依舊還歸屬於那個最光明正大的組織所統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有事還是沒事，都不要去找這個組織。
雖然這個事情的根本原因是這樣，大多數人可能也弄不明白，也沒有興趣去想。
但是，最後表現出來的模樣，那就是不管是誰犯錯，參與這個事情的都要受到處罰。
並且，往往還會因為受到欺負的就是“弱者”，他們在對公關系上的能力往往更弱，因此他們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這大概就類似於華語圈知名的喜劇演員拍的那一系列古裝劇吧。
這個世界本是苦的，哪怕就是有了主角，最多也就不那麽苦而已。
所以，這些年以來流傳下來的傳統就是如此。
而想到有一方不受懲罰，那就必須把這件事情說成另外一個模樣。
因此，原本是一個有雙方有對抗的事件，在教導主任口中在學校的宣傳裏，就變成了一個安全事件。
學校官方定性就是這樣，所以對於安全問題念了一堆經之後，這件事情也就算了過了。
不過，這些臺上念經的領導們知道這個事情不是這麽一回事，臺下負責組織紀律的老師們知道這個事情不是這麽一回事，很快學生們也知道了不是那麽一回事。
就像是縣城裏沒有什麽秘密一樣，學校裏也沒有什麽秘密。
再加上現在的“分班”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分班，所以初一的不管是班主任們還是任課老師們，忽然間都有些擔心。
那個自從來了學校之後，一面還都沒有見過的陳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雖然現在還沒有見面，但是這才軍訓第一天，就弄出了這樣的事情，搞出了這樣的一副局面，這妥妥是一派大魔王的模樣啊。
陳銳那邊在樓上倒是沒有尋思這些事情。
對於他來說，尋思這些事情不過徒增煩惱。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麽把十中的成績搞上去。
而搞上去的關鍵就是如何讓十中初一的班級裏，均勻的有他從三小帶過來的孩子。
從三小帶過來的孩子一共有小三十人，而這一屆初一大概會有十二個班。
也就是說，每個班級最好要分兩個來自於三小的孩子。
原本按照老方法分班就能做到，不過那樣的話，就會造成有一些班級無論如何也“扶不起來”。
這不光是因為老師的教學能力不行，還和生源的來源有關。
比如說，雖說十中是縣城裏最差的初中，但是卻在全縣範圍裏，也是一個中等的初中。
既然如此，那就有人會主動來這裏要求有個好班。
如此一來的話，本就不是很好的生源，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分層。
而最後一定會剩下幾個以農村生源為主，不好管理且成績也不會好。
所以，陳銳和餘得水商量了之後，就采用了軍訓之後統一考試，然後再分班的模式。
不過，只要是規則，就有漏洞。
這種考試以前也不是沒有搞過，不過這麽一個校級考試，漏題漏的跟篩子一樣。
而且十中的師資水平也就那樣，出題的水平也不是很高。
所以，之前曾經嘗試過了一年之後，就不再選擇了。
但是，這次與以往不同。
這次有陳銳了。
如果論出卷子的厲害程度，最厲害的可能還是那些每年會參與各級考試出具試卷的專家。
但是，再往下一級出卷子最厲害的，往往就是他們這些金牌教培。
因為，他們不光能精確的把握出題的大綱，還能夠做好區分度。
所以，陳銳對於這件事情是很有把握的。
出題水平的問題解決了，那麽接下來就是漏題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也能解決，因為可以不用學校裏頭很是簡陋的油印室印卷子，而是可以用陳文亨的印刷廠。
當然了，這並不能完全的避免漏題的問題，但是最關鍵的是，在陳文亨的印刷廠了印刷，基本上沒有什麽“利益相關者”。
因為工廠裏的所有工作的人，除了陳文亨之外，他們要不年齡更小一些，還沒有孩子上初中，要麽就是年齡更大一些，孩子可能已經上了高中或者中專了。
再加上就算是這些人利益相關，他們現在也做不太出來損害陳文亨這邊利益的事情。
因為，縣印刷廠關停的記憶還在他們腦海裏，那些至今還沒有找到工作的曾經的同事們，也在不停的刺痛著他們。
與之相比，陳文亨這裏給錢給的多，福利待遇也還不錯，工作環境也不算惡劣。
與其它人的命運相比，他們的命運已經好得不得了了。
如若不是陳文亨的這個印刷廠規模還比較小，招人的事情都是陳文亨自己負責，說不定現在想要進陳文亨這裏工作，就已經需要掏不少錢才能進來了。
一開始，也並非是所有人都認同“買工作”這個形式的。
畢竟崗位這個事情，還是有一定技術含量的。
但是，漸漸地，事情就變了。
為什麽變了呢？
原因很簡單。
因為那些高技術的崗位，增長的並不多，大量的崗位其實屬於誰來都可以，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也沒有什麽太嚴格要求的崗位。
既然如此，盤內的標準很簡單，太多人能夠達到，那麽最後來測試的標準就是盤外的標準唄。
有人說，外國就不是人情社會。
但其實如果看一些會有許多人搶著幹的行業或者工作，例如說金融業，這些看似高大上需要很大的技術含量，但是其實需要的技術含量又沒有那麽高，且又錢多的行業，實際上卻是近親繁殖、金錢交易的重災區。
而陳文亨印刷廠裏的大多數崗位，雖然安全要求比較高，但是卻也不算是什麽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並且，工資還比其它的單位要高一些。
這妥妥是一份很好且很體面的工作了。
因此，試卷在這裏印刷，有漏題的風險也很小。
畢竟，誰也不會為了自己那麽區區一個入學考試，就把自己這麽好的一個飯碗砸了。
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按照名次分班的排序問題了。
這個倒是很好解決，肯定不能是最好的學生一個班，差一點的一個班，然後最差的一個班。
陳銳這邊給出的方案也很簡單，那就是龍擺尾。
首先就是考試前十二就是每個班級的第一個學生，然後第十三名會和地十二名一個班級，第十四名會和第十一名一個班級。
並且，還有一個小細節，為了取消一些思維慣性。
第一名的學生，會去的班級會是十二班。
這樣好學生在排名往後的班級也不會覺得怎麽樣，差一點的學生在序號靠前的班級裏也有點榮耀感。
這一套方案陳銳做完了之後，交由餘得水審核。
雖說這一系列的事情不算是太過於覆雜，但是餘得水親眼見到陳銳把這些都處理完畢之後，他還是對於陳銳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餘得水忽然感覺有些奇怪，他奇怪的是，自己每一次見到陳銳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很新的感覺，就仿佛是第一次認識。
可是，這當然不是第一次認識，而且這些技能也很可能不是陳銳這邊空空增長的技能。
那這就是陳銳已經會的技能。
可是，一個人能夠會這麽多的技能，而且樣樣精通麽？
餘得水至少是沒有見過的。
雖然，這個時代的國內也不講究什麽“工匠精神”，但是，事實上很多人其實就是一輩子做一件事情。
因此，他們除了這個事情之外，也不是怎麽厲害就是了。
但是，陳銳那個時代就不同了。
不是每個人都想會很多技能，而是工作的浮動型太大，不會這些技能就沒有飯吃。
這或許就像是如果想要讓公園裏養殖的野生動物能有一點點野性的話，就需要給他們不是那麽安逸和安全的環境一樣，室內的小花或許永遠不如外頭的花兒一樣更有生命力。
可是，話說回來，若是能夠當室內的花兒，又有誰想要去當野生的花朵呢？
更何況，大多數人都不是花朵。
兒歌裏都知道野生的小草沒人愛。
陳銳倒是沒有在意餘得水的驚嘆，他只想把事情做好。
餘得水那邊看了陳銳出的卷子之後，也同意了陳銳的看法。
他覺得這套卷子的水平很高，如果不是害怕漏題的話，其實每年都用這個卷子來進行考試也未嘗不可。
陳銳那邊得到同意了之後，就讓父親那邊的印刷廠開始生產了。
而在這幾天裏，整個十中的輿論風向，也變化到了一個比較微妙的境地。
首先就是不管是老師還同學，對於陳銳這樣一個同學，都有了一種敬畏感。
這甚至都不是對於成績的敬畏感，單純是對於他的“能量”的敬畏感。
他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真是太……
甚至，有些老師都動心思了，他們的心思很離譜。
他們在心裏想，若是十中的校長幹脆來讓陳銳當就好了。
陳銳這麽一個小同學，肯定比餘得水那個老同志要來得厲害。
其實，很多老師都知道，雖然學校的等級是一回事但是拿到的資源卻是另外一回事。
任何一個組織都有規矩，都有標準，但是任何一個組織都是由人組成的。
自從陳銳進入到了十中以來，雖然教育局的人從來沒有過來，但是從教育局那邊拿到的好處卻一下子變得多的多的多。
其實，陳銳和縣教育局那邊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個人交情。
但是，因為陳銳過去一年的折騰，縣教育局裏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
雖說或多或少，雖說他們內部分配的時候，也會因為分配不均而吵架。
但是，他們在面對陳銳的時候，卻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
而陳銳這邊給予他們的反饋也不錯。
除了明面上的好處之外，他們許多人的親屬，其實都加入到了陳銳印刷廠的銷售體系當中。
《小學生學習報》這個現金耐久，雖然反饋到他們身上的不多，但是他們還是很開心就是了。
並且，他們為了維持這份收入，他們也很願意繼續的幫助陳銳。
畢竟，幫助陳銳使用的資源是公家的資源，而獲得好處卻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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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
十中。
早。
軍訓。
初升太陽還橘紅色的時候就來到學校的初一新生們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雖然這才是他們登上十中學校的第二天，但是他們卻見到了全須全尾品類齊全的校領導們。
這些校領導們的表情也很嚴肅，甚至有點冷峻。
運動員交響曲響起，所有學生們先在操場上排列成隊伍，然後體育老師舉著話筒說道，“今天早晨我們進行一下校園安全教育。接下來請教導主任講話……”
教導主任站出來了，拿著她連夜趕好的稿子，用很尖銳的音調開始演講。
大多數學生們還一臉懵逼。
但是，陳銳從三小帶過來的那些同學都已經明白了這是在給昨天有學生墜樓定性。
如果定性成是“打架鬥毆”，那麽按照傳統來說，不管誰是受害者一方誰是施暴者一方，往往雙方都會進行處罰。
這或許就是大一統制度下，衍生出來的一條潛規則吧。
為什麽這麽說呢？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相對於龐雜的人口，負責處理事情的人是不夠的的。
因此，如何讓有限的人解決大量的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並非是像普通人想象的那樣，又快又好的處理好問題就完事了。
而是要讓事情盡量少的爆出來。
不管有沒有錯，只要你上門了，就先各打五十大板。
如此一來，事情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了。
不過，這種意義上的事情少了，並不代表著事情真的少了。
所以，民間會出現一些勢力，來占領這部分“空白區”。
不管是圍繞著“宗祠”也好，還是圍繞著“仙神”也罷。
一個地方，一個群體需要秩序，那麽就會有東西來提供秩序。
至於明面上的秩序雖然依舊還歸屬於那個最光明正大的組織所統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有事還是沒事，都不要去找這個組織。
雖然這個事情的根本原因是這樣，大多數人可能也弄不明白，也沒有興趣去想。
但是，最後表現出來的模樣，那就是不管是誰犯錯，參與這個事情的都要受到處罰。
並且，往往還會因為受到欺負的就是“弱者”，他們在對公關系上的能力往往更弱，因此他們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這大概就類似於華語圈知名的喜劇演員拍的那一系列古裝劇吧。
這個世界本是苦的，哪怕就是有了主角，最多也就不那麽苦而已。
所以，這些年以來流傳下來的傳統就是如此。
而想到有一方不受懲罰，那就必須把這件事情說成另外一個模樣。
因此，原本是一個有雙方有對抗的事件，在教導主任口中在學校的宣傳裏，就變成了一個安全事件。
學校官方定性就是這樣，所以對於安全問題念了一堆經之後，這件事情也就算了過了。
不過，這些臺上念經的領導們知道這個事情不是這麽一回事，臺下負責組織紀律的老師們知道這個事情不是這麽一回事，很快學生們也知道了不是那麽一回事。
就像是縣城裏沒有什麽秘密一樣，學校裏也沒有什麽秘密。
再加上現在的“分班”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分班，所以初一的不管是班主任們還是任課老師們，忽然間都有些擔心。
那個自從來了學校之後，一面還都沒有見過的陳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雖然現在還沒有見面，但是這才軍訓第一天，就弄出了這樣的事情，搞出了這樣的一副局面，這妥妥是一派大魔王的模樣啊。
陳銳那邊在樓上倒是沒有尋思這些事情。
對於他來說，尋思這些事情不過徒增煩惱。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麽把十中的成績搞上去。
而搞上去的關鍵就是如何讓十中初一的班級裏，均勻的有他從三小帶過來的孩子。
從三小帶過來的孩子一共有小三十人，而這一屆初一大概會有十二個班。
也就是說，每個班級最好要分兩個來自於三小的孩子。
原本按照老方法分班就能做到，不過那樣的話，就會造成有一些班級無論如何也“扶不起來”。
這不光是因為老師的教學能力不行，還和生源的來源有關。
比如說，雖說十中是縣城裏最差的初中，但是卻在全縣範圍裏，也是一個中等的初中。
既然如此，那就有人會主動來這裏要求有個好班。
如此一來的話，本就不是很好的生源，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分層。
而最後一定會剩下幾個以農村生源為主，不好管理且成績也不會好。
所以，陳銳和餘得水商量了之後，就采用了軍訓之後統一考試，然後再分班的模式。
不過，只要是規則，就有漏洞。
這種考試以前也不是沒有搞過，不過這麽一個校級考試，漏題漏的跟篩子一樣。
而且十中的師資水平也就那樣，出題的水平也不是很高。
所以，之前曾經嘗試過了一年之後，就不再選擇了。
但是，這次與以往不同。
這次有陳銳了。
如果論出卷子的厲害程度，最厲害的可能還是那些每年會參與各級考試出具試卷的專家。
但是，再往下一級出卷子最厲害的，往往就是他們這些金牌教培。
因為，他們不光能精確的把握出題的大綱，還能夠做好區分度。
所以，陳銳對於這件事情是很有把握的。
出題水平的問題解決了，那麽接下來就是漏題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也能解決，因為可以不用學校裏頭很是簡陋的油印室印卷子，而是可以用陳文亨的印刷廠。
當然了，這並不能完全的避免漏題的問題，但是最關鍵的是，在陳文亨的印刷廠了印刷，基本上沒有什麽“利益相關者”。
因為工廠裏的所有工作的人，除了陳文亨之外，他們要不年齡更小一些，還沒有孩子上初中，要麽就是年齡更大一些，孩子可能已經上了高中或者中專了。
再加上就算是這些人利益相關，他們現在也做不太出來損害陳文亨這邊利益的事情。
因為，縣印刷廠關停的記憶還在他們腦海裏，那些至今還沒有找到工作的曾經的同事們，也在不停的刺痛著他們。
與之相比，陳文亨這裏給錢給的多，福利待遇也還不錯，工作環境也不算惡劣。
與其它人的命運相比，他們的命運已經好得不得了了。
如若不是陳文亨的這個印刷廠規模還比較小，招人的事情都是陳文亨自己負責，說不定現在想要進陳文亨這裏工作，就已經需要掏不少錢才能進來了。
一開始，也並非是所有人都認同“買工作”這個形式的。
畢竟崗位這個事情，還是有一定技術含量的。
但是，漸漸地，事情就變了。
為什麽變了呢？
原因很簡單。
因為那些高技術的崗位，增長的並不多，大量的崗位其實屬於誰來都可以，沒有什麽技術含量也沒有什麽太嚴格要求的崗位。
既然如此，盤內的標準很簡單，太多人能夠達到，那麽最後來測試的標準就是盤外的標準唄。
有人說，外國就不是人情社會。
但其實如果看一些會有許多人搶著幹的行業或者工作，例如說金融業，這些看似高大上需要很大的技術含量，但是其實需要的技術含量又沒有那麽高，且又錢多的行業，實際上卻是近親繁殖、金錢交易的重災區。
而陳文亨印刷廠裏的大多數崗位，雖然安全要求比較高，但是卻也不算是什麽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並且，工資還比其它的單位要高一些。
這妥妥是一份很好且很體面的工作了。
因此，試卷在這裏印刷，有漏題的風險也很小。
畢竟，誰也不會為了自己那麽區區一個入學考試，就把自己這麽好的一個飯碗砸了。
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按照名次分班的排序問題了。
這個倒是很好解決，肯定不能是最好的學生一個班，差一點的一個班，然後最差的一個班。
陳銳這邊給出的方案也很簡單，那就是龍擺尾。
首先就是考試前十二就是每個班級的第一個學生，然後第十三名會和地十二名一個班級，第十四名會和第十一名一個班級。
並且，還有一個小細節，為了取消一些思維慣性。
第一名的學生，會去的班級會是十二班。
這樣好學生在排名往後的班級也不會覺得怎麽樣，差一點的學生在序號靠前的班級裏也有點榮耀感。
這一套方案陳銳做完了之後，交由餘得水審核。
雖說這一系列的事情不算是太過於覆雜，但是餘得水親眼見到陳銳把這些都處理完畢之後，他還是對於陳銳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餘得水忽然感覺有些奇怪，他奇怪的是，自己每一次見到陳銳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很新的感覺，就仿佛是第一次認識。
可是，這當然不是第一次認識，而且這些技能也很可能不是陳銳這邊空空增長的技能。
那這就是陳銳已經會的技能。
可是，一個人能夠會這麽多的技能，而且樣樣精通麽？
餘得水至少是沒有見過的。
雖然，這個時代的國內也不講究什麽“工匠精神”，但是，事實上很多人其實就是一輩子做一件事情。
因此，他們除了這個事情之外，也不是怎麽厲害就是了。
但是，陳銳那個時代就不同了。
不是每個人都想會很多技能，而是工作的浮動型太大，不會這些技能就沒有飯吃。
這或許就像是如果想要讓公園裏養殖的野生動物能有一點點野性的話，就需要給他們不是那麽安逸和安全的環境一樣，室內的小花或許永遠不如外頭的花兒一樣更有生命力。
可是，話說回來，若是能夠當室內的花兒，又有誰想要去當野生的花朵呢？
更何況，大多數人都不是花朵。
兒歌裏都知道野生的小草沒人愛。
陳銳倒是沒有在意餘得水的驚嘆，他只想把事情做好。
餘得水那邊看了陳銳出的卷子之後，也同意了陳銳的看法。
他覺得這套卷子的水平很高，如果不是害怕漏題的話，其實每年都用這個卷子來進行考試也未嘗不可。
陳銳那邊得到同意了之後，就讓父親那邊的印刷廠開始生產了。
而在這幾天裏，整個十中的輿論風向，也變化到了一個比較微妙的境地。
首先就是不管是老師還同學，對於陳銳這樣一個同學，都有了一種敬畏感。
這甚至都不是對於成績的敬畏感，單純是對於他的“能量”的敬畏感。
他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真是太……
甚至，有些老師都動心思了，他們的心思很離譜。
他們在心裏想，若是十中的校長幹脆來讓陳銳當就好了。
陳銳這麽一個小同學，肯定比餘得水那個老同志要來得厲害。
其實，很多老師都知道，雖然學校的等級是一回事但是拿到的資源卻是另外一回事。
任何一個組織都有規矩，都有標準，但是任何一個組織都是由人組成的。
自從陳銳進入到了十中以來，雖然教育局的人從來沒有過來，但是從教育局那邊拿到的好處卻一下子變得多的多的多。
其實，陳銳和縣教育局那邊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個人交情。
但是，因為陳銳過去一年的折騰，縣教育局裏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
雖說或多或少，雖說他們內部分配的時候，也會因為分配不均而吵架。
但是，他們在面對陳銳的時候，卻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
而陳銳這邊給予他們的反饋也不錯。
除了明面上的好處之外，他們許多人的親屬，其實都加入到了陳銳印刷廠的銷售體系當中。
《小學生學習報》這個現金耐久，雖然反饋到他們身上的不多，但是他們還是很開心就是了。
並且，他們為了維持這份收入，他們也很願意繼續的幫助陳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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