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道阻且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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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道阻且長
“就是閑聊也不可能聊這麽久啊……”
“每個小孩都聊十多分鐘，他想聊到什麽時候去？”
……
這些老師們沒有說話，而是通過眨眼和面部的微表情進行交流。
有的老師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到幾點呢，“早知道就把沒有織完的毛衣拿過來了。”
開學便是九月，如今已經是十月，很快就要進入到冬天了。
這個年代，還流行各家各戶自己織毛衣。
為什麽要自己織毛衣呢？
最大的好處就是省錢。
如果家裏有一位還在長身體的小孩子的話。
今年穿的衣服，明年大概率小了。
若是成品的衣服，那只能扔掉或者送人，總不能再生一個小崽兒尋求循環使用吧，要知道可還在計劃生育呢。
違反計劃生育的罰款，就夠買一套平房的了。
但是，若是織的是毛衣，那就不一樣了。
今年穿的毛衣小了，來年快要入冬的時候，把衣服拆成毛線，扔到開水裏燙直，再繞成毛線卷，再根據今年的體型，添加一點毛線，再織一套毛衣毛褲。
當然了，打毛衣浪費的時間，依舊不算是錢就是了。
不過，這也算是古早的“私人訂制”，“客制化”毛衣了吧。
而且，聽起來就很環保……
陳銳在話聊的時候，一年二班的小同學們也沒有浪費時間。
他們有的把自己的錯題謄抄到了錯題本上，謄抄完再回過頭去做昨天記錄下的錯題。
有的掏出了自己的課本開始預習。
可能任何一個老師都會強調“課前預習、課後覆習”的重要性，不過絕大多數的孩子都會覺得麻煩，把這些步驟省略過去了。
但是，在陳銳這裏，他們聽了陳銳的話，成績就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讓他們的個人境遇有了豬突猛進一樣的變化。
他們對於陳銳所說內容的信服程度，甚至要超過了他們眼中的“絕對權威”班主任。
陳銳沒有把這當成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就像是他和王強和趙麗以及倒黴孩子，實際的關系都是利益交換一樣，他和這些小孩們的關系也是如此。
不管他們是掛賬還是實際付款，他們給了陳銳的錢，陳銳收了就要辦事。
所謂的契約精神就是如此吧。
陳銳為最後一名小同學搞定了今天的作業，終於站了起來。
他還沒有說話，孫寧就遞上來了一瓶還沒有開封，596毫升的哇哈哈純凈水。
陳銳有點費力的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說道，“今天對於很多同學來說是第一天，時間稍微有些晚，接下來的日子裏，應該時間就不會有這麽長了。”
“我們現在才走出學校的話，除了一些一年二班的家長會過來接之外，其它班級的孩子應該沒有人接吧。”
他昂頭看了看那幾個動作磨磨蹭蹭的中年婦女，他說道，“那就拜托各位老師把自己班的孩子安全送回家，再說明情況，通知到家長，最好家長在以後的日子裏能來接。”
“……”
那幾個老師瞬間無語。
這叫什麽事啊！
她們本來只是過來打個醬油啊……
為什麽要他們送學生回家！
當老師本來就是一份工作，送孩子回家卻沒有加班費……
可是，又不得不送……
要是孩子們真的出了問題，第一責任人還是她們，總不能說著都是一個八歲小孩的問題吧。
如果那樣說，一定會有人反問，“你看我像八歲小孩麽？”
老師們垮著臉讓自己班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站好一隊。
等他們都下樓的時候，有點黑漆漆的操場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問道，“你今天怎麽沒在老教室？”
其她老師和孩子們都嚇了一跳，陳銳卻聽出來了這是王強的聲音。
他解釋道，“張玉阿姨把階梯教室借給我用了。”
“階？階梯教室！？”王強說道，“頂樓那個花了好多好多錢建的階梯教室？”
陳銳點了點頭。
王強在黑暗中也不知道看到了還是沒看到陳銳點頭，他驚嘆道，“張校長可真舍得，她就不怕這全校的寶貝弄壞了？平常的時候，可都是開公開課才能去那裏一次……”
陳銳淡淡道，“我說了，如果弄壞了，我就給學校再賺回來一個階梯教室。”
“……”王強語塞，伸出大拇指說道，“牛的……”
吃人嘴短。
他如今已經不把陳銳當一個普通的八歲小孩看待了。
雖然他腦內貧瘠的詞庫裏，沒有什麽“妖孽”之類的形容詞，但是他現在也很服。
因為，這個孩子做到了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
不過……
“嘿嘿……”黑暗裏的王強突然笑道，“今天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家。”
“……”陳銳有些無語。
他其實不是很喜歡被王強送回家，要是他有的選，他一定會選擇一個溫柔可愛大方的高中生大姐姐。
女子高中生什麽的最棒了！
不過，陳銳也知道不久的將來，隨著經濟的崩潰，治安也會一落千丈。
他目前的身體機能，保護自己尚且困難，更何況再保護一個可愛的女子高中生呢？
“我又不是寫樂保介……”陳銳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別人都沒有聽清。
他大聲說道，“那行吧……”
王強一喜。
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樸素，和這個小孩在一起，不提未來有啥好處，那也是有好果子吃啊……
周末打包的飯菜，王強今天還沒有完全吃完呢。
真香！
陳銳這時忽然想到，“我班主任趙老師呢？你倆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的麽？”
“什……什……才……才沒有！”王強被陳銳偷襲地支支吾吾，他強硬道，“我才不知道她在哪裏呢，她和我又沒有關系。”
“哦，是這樣啊。”陳銳的語氣聽不出來什麽特別。
他也只是故意逗一逗王強罷了。
趙麗那樣的女人，送他他都不要。
老師娶不得……
陳銳的腦海裏浮現出了曾經擡杠論壇裏，總會出現的“三不娶”。
只是，王強這個家夥，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娶到什麽好老婆的樣子。
他走過去拍了拍王強的後腰說道，“道阻且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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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小孩都聊十多分鐘，他想聊到什麽時候去？”
……
這些老師們沒有說話，而是通過眨眼和面部的微表情進行交流。
有的老師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到幾點呢，“早知道就把沒有織完的毛衣拿過來了。”
開學便是九月，如今已經是十月，很快就要進入到冬天了。
這個年代，還流行各家各戶自己織毛衣。
為什麽要自己織毛衣呢？
最大的好處就是省錢。
如果家裏有一位還在長身體的小孩子的話。
今年穿的衣服，明年大概率小了。
若是成品的衣服，那只能扔掉或者送人，總不能再生一個小崽兒尋求循環使用吧，要知道可還在計劃生育呢。
違反計劃生育的罰款，就夠買一套平房的了。
但是，若是織的是毛衣，那就不一樣了。
今年穿的毛衣小了，來年快要入冬的時候，把衣服拆成毛線，扔到開水裏燙直，再繞成毛線卷，再根據今年的體型，添加一點毛線，再織一套毛衣毛褲。
當然了，打毛衣浪費的時間，依舊不算是錢就是了。
不過，這也算是古早的“私人訂制”，“客制化”毛衣了吧。
而且，聽起來就很環保……
陳銳在話聊的時候，一年二班的小同學們也沒有浪費時間。
他們有的把自己的錯題謄抄到了錯題本上，謄抄完再回過頭去做昨天記錄下的錯題。
有的掏出了自己的課本開始預習。
可能任何一個老師都會強調“課前預習、課後覆習”的重要性，不過絕大多數的孩子都會覺得麻煩，把這些步驟省略過去了。
但是，在陳銳這裏，他們聽了陳銳的話，成績就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讓他們的個人境遇有了豬突猛進一樣的變化。
他們對於陳銳所說內容的信服程度，甚至要超過了他們眼中的“絕對權威”班主任。
陳銳沒有把這當成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就像是他和王強和趙麗以及倒黴孩子，實際的關系都是利益交換一樣，他和這些小孩們的關系也是如此。
不管他們是掛賬還是實際付款，他們給了陳銳的錢，陳銳收了就要辦事。
所謂的契約精神就是如此吧。
陳銳為最後一名小同學搞定了今天的作業，終於站了起來。
他還沒有說話，孫寧就遞上來了一瓶還沒有開封，596毫升的哇哈哈純凈水。
陳銳有點費力的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說道，“今天對於很多同學來說是第一天，時間稍微有些晚，接下來的日子裏，應該時間就不會有這麽長了。”
“我們現在才走出學校的話，除了一些一年二班的家長會過來接之外，其它班級的孩子應該沒有人接吧。”
他昂頭看了看那幾個動作磨磨蹭蹭的中年婦女，他說道，“那就拜托各位老師把自己班的孩子安全送回家，再說明情況，通知到家長，最好家長在以後的日子裏能來接。”
“……”
那幾個老師瞬間無語。
這叫什麽事啊！
她們本來只是過來打個醬油啊……
為什麽要他們送學生回家！
當老師本來就是一份工作，送孩子回家卻沒有加班費……
可是，又不得不送……
要是孩子們真的出了問題，第一責任人還是她們，總不能說著都是一個八歲小孩的問題吧。
如果那樣說，一定會有人反問，“你看我像八歲小孩麽？”
老師們垮著臉讓自己班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站好一隊。
等他們都下樓的時候，有點黑漆漆的操場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問道，“你今天怎麽沒在老教室？”
其她老師和孩子們都嚇了一跳，陳銳卻聽出來了這是王強的聲音。
他解釋道，“張玉阿姨把階梯教室借給我用了。”
“階？階梯教室！？”王強說道，“頂樓那個花了好多好多錢建的階梯教室？”
陳銳點了點頭。
王強在黑暗中也不知道看到了還是沒看到陳銳點頭，他驚嘆道，“張校長可真舍得，她就不怕這全校的寶貝弄壞了？平常的時候，可都是開公開課才能去那裏一次……”
陳銳淡淡道，“我說了，如果弄壞了，我就給學校再賺回來一個階梯教室。”
“……”王強語塞，伸出大拇指說道，“牛的……”
吃人嘴短。
他如今已經不把陳銳當一個普通的八歲小孩看待了。
雖然他腦內貧瘠的詞庫裏，沒有什麽“妖孽”之類的形容詞，但是他現在也很服。
因為，這個孩子做到了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
不過……
“嘿嘿……”黑暗裏的王強突然笑道，“今天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家。”
“……”陳銳有些無語。
他其實不是很喜歡被王強送回家，要是他有的選，他一定會選擇一個溫柔可愛大方的高中生大姐姐。
女子高中生什麽的最棒了！
不過，陳銳也知道不久的將來，隨著經濟的崩潰，治安也會一落千丈。
他目前的身體機能，保護自己尚且困難，更何況再保護一個可愛的女子高中生呢？
“我又不是寫樂保介……”陳銳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別人都沒有聽清。
他大聲說道，“那行吧……”
王強一喜。
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樸素，和這個小孩在一起，不提未來有啥好處，那也是有好果子吃啊……
周末打包的飯菜，王強今天還沒有完全吃完呢。
真香！
陳銳這時忽然想到，“我班主任趙老師呢？你倆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的麽？”
“什……什……才……才沒有！”王強被陳銳偷襲地支支吾吾，他強硬道，“我才不知道她在哪裏呢，她和我又沒有關系。”
“哦，是這樣啊。”陳銳的語氣聽不出來什麽特別。
他也只是故意逗一逗王強罷了。
趙麗那樣的女人，送他他都不要。
老師娶不得……
陳銳的腦海裏浮現出了曾經擡杠論壇裏，總會出現的“三不娶”。
只是，王強這個家夥，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娶到什麽好老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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