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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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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亦換走了當班的服務生,拿過鄭英傑面前的啤酒杯,湊到酒桶前的龍頭下,又盛滿了一杯,再重新放回到他的面前。

查亦打量著滿臉晦氣的好友,他心情甚好地打趣,“這才吃了幾天的素,臉怎麽都綠了?”

據他所知,鄭英傑近期都沒交女朋友,大約有三個月了?鄭警官居然三個月沒開葷?哇,老天是不是真的要下紅雨了?

鄭英傑沒好氣地翻他一眼,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家夥心裏在吐?什麽,“我的臉色差就一定是吃素的原因?我有那麽精蟲上腦嗎?我是警察欸,平時除了睡女人,就沒事做?”

“當然不是。”查亦義正詞嚴地搖頭,“睡女人只是你的副業而已。”

“滾!”真是令人火大。

查亦笑起來,“到底是誰惹了你?”他端詳鄭英傑幾眼,揣測道:“上次在這裏遇到的那位小姐嗎?”

鄭英傑腮幫處的紋路微凸。

看來他猜對了。查亦又看了他一會,繼續猜,“怎麽,沒睡到?”

鄭英傑瞪他一眼。

又對了。查亦笑得越發愉快,“我該改行看相的對不對?”

“對你個頭!”鄭英傑把手頭的啤酒再度喝光,將杯子用力往前一推,“倒酒。”

查亦輕松接住,一派悠然的樣子。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話。

鄭英傑一邊喝酒,一邊和查亦鬥嘴,本想著藉此轉移一下註意力,好驅散心頭的郁結,卻不料沒過一小時,查亦就因為有事匆匆離開了。

沒了好友相伴,鄭英傑的心情變得更差。喝酒,有時可以解,但要是一個人的悶酒,卻是越喝越郁悶。

直到鄭英傑不知道喝到第多少杯啤酒的時候,一股子香水味從身側飄來,緊接著,一雙繪著精美指甲的手,輕輕按在他握杯的手上,“怎麽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鄭英傑已經喝酒喝得兩眼渙散,他喘了喘粗氣,暴躁地把手抽開,“滾。”

女人道:“這麽大火氣啊?”

鄭英傑不理會旁邊的女人,兀自將啤酒杯朝服務生推去。

“給我也來一杯啤酒。”女人朝服務生說。

“嘖。”鄭英傑不耐地側頭望去,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句罵人的話便梗在喉間沒滾出來。

他的視野有些模糊,看著女人的臉微微模糊,搖搖晃晃的,但勉強卻可以看清楚五官輪廓,她在看著他笑。

“自己喝酒多無聊呀。我陪你?”

鄭英傑擰眉瞪著她,“怎麽是你啊?”

和鄭英傑搭訕的女人叫任歡歡,就是三個多月以前,在查亦的酒吧被他甩掉的那個女人。

當時她往他的臉上潑了啤酒後,離去的時候,鄭英傑還不舍地多看了幾眼他最喜歡的纖腰、翹臀。

沒想到時隔數月,兩人又在這相遇。

其實任歡歡從倒是常來酒吧,只是一直沒見到鄭英傑。如今再一見面,連吧臺後的服務生都跟著心裏緊張,要知道他們當初可不是和平分手啊。

那天也是這個服務生也有當班,他清楚地記得當時任歡歡是怎麽把那滿滿一杯的冰啤酒潑到鄭英傑臉上的。今天仇人見面,會不會重演當時的情景?

其實服務生完全想錯了,現在的任歡歡,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有些得意。

她和查亦一樣,聽聞鄭英傑自和她分手以後,就再沒和其它女人交往過,這代表了什麽?代表著他放不下她呢。

任歡歡還聽說鄭英傑那天執行任務,不但差點沒抓住嫌犯,還害得自己傷了眼睛。

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畢竟這麽小的鎮子,能出多大的案子?鄭英傑一向手到擒來,怎麽就那天失手了呢?

這肯定是因為還沒從分手的陰影裏走出來呢。再來是今天,他孤零零地坐在這喝悶酒,可不就是借酒澆情愁的樣子嗎?

任歡歡越想越肯定,雖說當初是鄭英傑莫名其妙提出地分手,但現在回想起來,他肯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眼看著這個情場浪子為自己買醉,她又怎麽把持得住?當即便湊了過來搭訕。

而搭訕的後果就是……

兩人喝了幾杯酒,然後就跑去旁邊的飯店開房了。

一進屋,任歡歡就纏到了鄭英傑身上。她不是骨感型的美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雌性荷爾蒙,豐乳、肥臀、小細腰,絕對配得上“肉彈”這兩個字。

鄭英傑並沒抗拒,他順勢抱住跳到自己身上的女人,捧著她的屁股。正才想去吻她的唇,結果他就被那她紅艷艷的唇膏給嚇退了。

幹嘛把嘴抹得跟喝了血一樣?看著就沒胃口。可任歡歡還偏撅著嘴往他這湊。

鄭英傑微微避開,轉而去吻她的臉,結果親了一嘴粉底,真是的……鄭英傑素性放棄,也不想讓那張塗滿了唇膏的嘴親到自己,於是直接把任歡歡丟上床,直奔主題吧!

鄭英傑壓到任歡歡身上,開始去解她的衣裳。其實他還什麽都沒做呢,但任歡歡已經呻吟開了。

哼哼啊啊的,叫得鄭英傑有點煩。他耐著性子剝去她的上衣後,便瞧見裏面黑色鏤空的胸罩,胸罩下波濤洶湧,嫩白的乳肉從鋼圈邊緣擠了出來。

任歡歡配合著弓起腰。鄭英傑猶豫著解了她的胸罩扣子,一對豐滿、軟嫩的胸脯便順勢跳出來。

任歡歡興奮極了,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皮帶。但這時候的鄭英傑卻莫名其妙地沒了興致,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興致缺缺。艷紅的唇膏、厚實的粉底、性感的胸罩揉合在一起,便是滿眼的艷俗。

還有她那做作的亢奮叫聲,他既沒摸她,也沒吻她,更沒上她,她自己在那邊嗨什麽嗨呢?

鄭英傑下不去手了,便翻身躺下來。任歡歡很配合著騎上來,伏在他身上,一邊挑逗,一邊脫他的衣服。

看她垂下來的胸脯,在他的肌肉上蹭來蹭去。鄭英傑得眉頭緊擰,有些焦躁,卻不是蠢蠢欲動的燥熱,而是真有些煩。

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還有唇膏、粉底,甚至頭發都有發膠味,熏得人頭痛。

早知道他進屋先洗個澡,把她身上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洗幹凈了再繼續。

想到洗澡,鄭英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唐唯一,那個被水噴成落湯雞的女人。奇怪,怎麽這女人被水澆成那個狼狽樣,為什麽還是挺漂亮的呢?

沒有粉底,沒有唇膏,皮膚是天然的白,嘴唇是自然的紅潤,吻起來柔柔軟軟,還帶著一股子她天然的體香,那味道可比這香水味好聞多了。

唐唯一的身子不如任歡歡那麽軟,但摸起來很舒服,沒那麽肉,勻稱極了。胸部也不是很大,但一只手剛好可以握過來,軟軟的,不像任歡歡的胸,大得好像是摻水太多的面團子,軟趴趴的。

鄭英傑居然開始恍神。他還想到了唐唯一當時穿的胸罩,好像是淺藍色的,圖案是嫩黃色的小桃心,看著就舒服。

耳邊是任歡歡的呻吟聲。鄭英傑記得自己愛撫唐唯一時,她一聲都沒吭,身子由僵硬到柔軟,表情由警惕到茫然無措。

她偶爾也會忍不住發出些細微的聲音,但每每都會立刻咬住唇,瞠著那黑澄澄的濕潤眸子望著他,好像一只小狗。想著想著,他的欲望又翹了起來。

鄭英傑睜開眼,就見任歡歡正跪在他身側,準備脫下他的內褲,湊上紅唇……

鄭英傑本能地坐了起來,而正準備朝著那令她欲仙欲死的傲人處握上去的任歡歡,頓時抓了個空。她一擡頭,色莫名地看著他,“怎麽了?”

和剛才唐唯一臨時叫停時,鄭英傑問她的話一樣。怎麽了?鄭英傑翻身下床,“我臨時想起來警察局裏還有些事要處理。”

任歡歡可不是傻瓜,才不會相信這種爛借口。但出於對女性自尊,她勉強笑了笑,跪在床上去拉鄭英傑,嗔怒道:“你是想玩點花樣嗎?”她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鄭英傑無視掉那只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自顧低頭撈起褲子穿上,接著不等系皮帶,就又拿起T恤穿好,“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見他來真的,任歡歡直起腰,俏臉微變,“鄭英傑,你搞什麽?你要丟我一個人在這裏?”

“我會去櫃臺再付一天的房錢,明天隨你睡到什麽時候。”他說著邊系皮帶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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