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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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不知得罪林天佑的韓燦燦，還未來得及回到自己房間收拾衣服，就被服裝化妝老大叫了過去。
2201，沒錯，就是這裏，韓燦燦伸手敲門。
“你是？”
約莫二十出頭的女孩替韓燦燦開了門。
壓著門縫，女孩戒備的打量著韓燦燦，似乎沒把她和執行制片聯系在一起。
“你好，你應該是蘇老師的助理巖巖吧，我是韓燦燦，剛才蘇老師給我打過電話的。”
“你……你是執行制片韓燦燦韓制片？”
韓燦燦點點頭，這時候心裏有點小得瑟。
女孩似乎沒料到執行制片這麽年輕，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自顧自的跑進房間找蘇月了。
韓燦燦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三室一廳的套間。三扇房門上分別掛有“秦洛”“阮青青”“蕭何”劇中男女主角命名的標牌，專用於男一、女一、男二號的服裝化妝間。客廳裏放著兩張化妝臺，一張全身鏡，沒有多餘酒店家具，看樣子似乎在劇組進入寰球中心酒店之前就已經跟酒店協商好。經過簡單改裝後，這裏堪比一間專業的服化工作室。
“你是……執行制片韓燦燦？”
打扮入時的中年女人由巖巖領著，從掛著“秦洛”標牌的房間走了出來。
她應該就是劇組特地從海外聘請回來的，國際頂級化妝師蘇月了。
韓燦燦揚起笑，恭敬的說道：“蘇老師，我是韓燦燦，剛才和您通過電話的。”
“你多大了？畢業了嗎？之前有上過戲嗎？”
蘇月眉毛一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目光帶刺的上下掃視著站在她對面的韓燦燦，並沒有請她落座。
蘇月的態度，讓韓燦燦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韓燦燦應聲答道：“上過。蘇老師。”
“上過？上過哪些？知道劇組是幹嘛的嗎？知道定妝是什麽？”
蘇月一連幾個問號，句句逼人，讓樂滋樂滋上來問好的韓燦燦始料未及。
“不知道？”
蘇月抱胸，雙眼一瞇，氣勢非常。
“劇組不是給人扮家家的地方。《星月童話》劇組，不論是在劇本，還是演員、幕後團隊的配備上都是最好的、最專業的。”
蘇月頓了頓，繼續語道：“任誰都能看出星辰國際這次是下了血本，勢必要將《星月童話》拍成經典的。可是，現在我看到你，又有些不明白了？”“執行制片是多核心的位置，決策力淩駕於任何人之上，關系到整個劇組是否能順利完成拍攝。星辰國際卻派了一個新人娃娃進組，接替執行制片的位置。”
“韓制片！”蘇月直白的說道：“不要怪我對你有想法。”
蘇月接下來的話像一把刺刀，毫不留情的刺進韓燦燦的心裏。
“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麽背景，或者靠誰上位的破事，我現在只希望星辰國際派一個靠譜的執行制片來跟我談。”
蘇月伸手，作出了開門趕人的姿態。
蘇月的助理巖巖跑到門邊，替韓燦燦開了房門。
是暗諷她靠潛規則上位嗎？
韓燦燦低頭，捏緊了衣角。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什麽破撈子的執行制片。
“我想蘇老師對我有些誤會。”
韓燦燦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我今年27歲……”
韓燦燦不給蘇月打斷的機會，擡頭，望著她繼續語道。
本想打斷她的蘇月止了聲，不知是因為蕩在她嘴角的自嘲，還是壓抑在她眼底的淒楚。最終蘇月揚了揚下巴，召回了門邊的助理巖巖。
“……2010年考進星辰國際電視臺影視制作部，職務外聘編劇。同年7月回應電視臺安排，在電視臺內部投拍的二十集電視劇《龍脈》裏擔任劇組統籌，同年10月，在電影《紅字》擔任現場編劇。2011年在電視劇《人生》擔任副導演兼場記。2010年到2012年，曾參與過電視臺投拍的《青春》、《活著》，《盛世太平》、《女媧傳奇》劇本編寫……”
“……至於定妝，個人理解，服化定妝一般先於發布會，多用於電視劇封面或是宣傳照。服化定妝主要根據男女主角在戲裏的人物性格提前定下服裝及化妝的風格，對以後劇集裏的風格進行統一。至於劇組，我認為是將編劇所創造的文字世界變成現實而集合起來的一批人。什麽樣的故事情節能讓觀眾記憶猶新，影響一代又一代，成為經典，成為永恒，這些都是靠劇組所有部門的齊心合作，將編劇筆下的故事畫面化，成為虛幻世界中的真實。”
“至於我為什麽會進入《星月童話》，擔任執行制片之職，那是因為……”
韓燦燦頓了頓，看著蘇月，驀地勾起一絲譏笑。
“對於一個被人搶走玩具的人，最大的安撫不是分她另一塊蛋糕嗎？”
韓燦燦打量著蘇月的神色，不知她聽懂沒有。
老江湖的蘇月怎會不明白韓燦燦的暗示。
蘇月望著韓燦燦的眼神變得覆雜了起來，心裏波瀾疊起。
《星月童話》的劇本是她寫的？可能嗎？
蘇月眼前不禁浮現第一次閱讀完《星月童話》劇本後腦海浮現出的畫面。
劇本中遭遇初戀情人背叛，父母又因車禍突然離世，被親叔叔趕出家門的女主角阮青青，孤身站在城市的最高處，俯望著腳下被霓虹燈點亮的夜空，萬念俱灰，想用死亡報覆這個炎涼的社會。就在即將跳下的一刻，遇上了開車帶女友上山約會的秦洛，這個永遠將真心掩蓋在玩世不恭表象下的富三代秦洛，破天荒發了一次善心，下了車。
“想跳嗎？跳啊！你以為跳下去，全世界就會悲憫你？你恨的人就會對你懺悔？不會的，小姐，別人只會對著你的屍體說，你真傻，怎麽會這麽想不開嗎？這是多大的事情啊，值得你付出整個生命嗎？”
赤著雙腳，滿眼悲傷的阮青青緩緩回頭，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星眼朦朧的望著眼前這個打扮入時，連頭發都梳的一絲不茍的男人，看著他緩緩走近她，從這片夜色中唯一亮起的地方走向她……
男人嚼著笑，姿態宛若審視世界的王者，可不知為何那雙對著她的黑眸，也在此刻讓劇中的阮青青看到了一絲悲傷。
“看下面！”
男子站在韓燦燦身側，伸手指向星火璀璨的山下。
“當你在這哭的時候，沒人知道你的悲哀，在那裏，每扇點亮的窗戶後，很多人都過的都很幸福……”
燈火染上男人的臉，男人緩緩轉身望著悲傷的阮青青。
“想死嗎？想報覆這個世界？別！太可笑了。你恨的人，來生不會再見，你卻只有這一輩子。為別人賠上一輩子，值得嗎？”
“就算在這世上活的再累，再辛苦，你總算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有希望，才有無限可能。你終會在這短短的一輩子中，遇上花開的季節，學會重新愛人，學會享受被愛。”
“懂嗎？女人，活的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還選擇跳下去，你的一切，有關你一切相關的記憶，都會像泡沫般全部消散，沒人會記得你是誰？沒人會記得茫茫人海裏曾有過這樣一個你。所以……何必呢，何必選擇一條讓自己走向悲劇的路，卻讓仇人痛快呢？”
是啊，人生不就這麽回事，總會有愛你愛過生命的人，不要為了走錯了歧途，就放棄遇見花開的那一刻。
臺詞與現實結合，劇中的秦洛也讓絕望的蘇月撥雲開日，重新活了過來。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時，她正值人生的低谷，事業久不見突破，被醫院告之不能生育，丈夫也因小三與她離婚，帶走了十幾年的存款。她被打了悶拳沒處發洩，簽完離婚證書，萬念俱灰的她一個人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都市夜景，想著如何自殺才不痛苦，想著用哪一種死法才能報覆這腐蝕的社會。
然而就在這時，公司傳真機傳出了星辰國際發來的三百多頁的《星月童話》劇本，印著男女主角第一次相遇的一張A4紙，不期然飄到了她的腳下。她彎身拾起，無意間卻拿起了她的整個生命。
蘇月望著韓燦燦，心中五味陳雜。她從不相信連林天佑那麽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的林悅翔會是《星月童話》的編劇，卻也沒想過如此醒世警言的劇本會出自如此年輕，涉世未深的女孩筆下。
眼前的這雙黑瞳……堅定執著，隱隱透著不肯低頭的傲氣，這樣的女孩到底有過怎樣的經歷才能寫出如此豐滿的故事？
“蘇老師，您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
漆黑的眼瞳波瀾不驚的等著她的回應，一瞬間，蘇月幾乎將她與劇中的女主角阮青青重疊。
蘇月笑了，是她。
蘇月從沙發站起，徑直走到韓燦燦面前。
如果剛才還有猶豫，現在完全沒有了。
“韓制片。”蘇月伸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韓燦燦遞上手，心裏一片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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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得罪林天佑的韓燦燦，還未來得及回到自己房間收拾衣服，就被服裝化妝老大叫了過去。
2201，沒錯，就是這裏，韓燦燦伸手敲門。
“你是？”
約莫二十出頭的女孩替韓燦燦開了門。
壓著門縫，女孩戒備的打量著韓燦燦，似乎沒把她和執行制片聯系在一起。
“你好，你應該是蘇老師的助理巖巖吧，我是韓燦燦，剛才蘇老師給我打過電話的。”
“你……你是執行制片韓燦燦韓制片？”
韓燦燦點點頭，這時候心裏有點小得瑟。
女孩似乎沒料到執行制片這麽年輕，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自顧自的跑進房間找蘇月了。
韓燦燦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三室一廳的套間。三扇房門上分別掛有“秦洛”“阮青青”“蕭何”劇中男女主角命名的標牌，專用於男一、女一、男二號的服裝化妝間。客廳裏放著兩張化妝臺，一張全身鏡，沒有多餘酒店家具，看樣子似乎在劇組進入寰球中心酒店之前就已經跟酒店協商好。經過簡單改裝後，這裏堪比一間專業的服化工作室。
“你是……執行制片韓燦燦？”
打扮入時的中年女人由巖巖領著，從掛著“秦洛”標牌的房間走了出來。
她應該就是劇組特地從海外聘請回來的，國際頂級化妝師蘇月了。
韓燦燦揚起笑，恭敬的說道：“蘇老師，我是韓燦燦，剛才和您通過電話的。”
“你多大了？畢業了嗎？之前有上過戲嗎？”
蘇月眉毛一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目光帶刺的上下掃視著站在她對面的韓燦燦，並沒有請她落座。
蘇月的態度，讓韓燦燦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韓燦燦應聲答道：“上過。蘇老師。”
“上過？上過哪些？知道劇組是幹嘛的嗎？知道定妝是什麽？”
蘇月一連幾個問號，句句逼人，讓樂滋樂滋上來問好的韓燦燦始料未及。
“不知道？”
蘇月抱胸，雙眼一瞇，氣勢非常。
“劇組不是給人扮家家的地方。《星月童話》劇組，不論是在劇本，還是演員、幕後團隊的配備上都是最好的、最專業的。”
蘇月頓了頓，繼續語道：“任誰都能看出星辰國際這次是下了血本，勢必要將《星月童話》拍成經典的。可是，現在我看到你，又有些不明白了？”“執行制片是多核心的位置，決策力淩駕於任何人之上，關系到整個劇組是否能順利完成拍攝。星辰國際卻派了一個新人娃娃進組，接替執行制片的位置。”
“韓制片！”蘇月直白的說道：“不要怪我對你有想法。”
蘇月接下來的話像一把刺刀，毫不留情的刺進韓燦燦的心裏。
“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麽背景，或者靠誰上位的破事，我現在只希望星辰國際派一個靠譜的執行制片來跟我談。”
蘇月伸手，作出了開門趕人的姿態。
蘇月的助理巖巖跑到門邊，替韓燦燦開了房門。
是暗諷她靠潛規則上位嗎？
韓燦燦低頭，捏緊了衣角。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什麽破撈子的執行制片。
“我想蘇老師對我有些誤會。”
韓燦燦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我今年27歲……”
韓燦燦不給蘇月打斷的機會，擡頭，望著她繼續語道。
本想打斷她的蘇月止了聲，不知是因為蕩在她嘴角的自嘲，還是壓抑在她眼底的淒楚。最終蘇月揚了揚下巴，召回了門邊的助理巖巖。
“……2010年考進星辰國際電視臺影視制作部，職務外聘編劇。同年7月回應電視臺安排，在電視臺內部投拍的二十集電視劇《龍脈》裏擔任劇組統籌，同年10月，在電影《紅字》擔任現場編劇。2011年在電視劇《人生》擔任副導演兼場記。2010年到2012年，曾參與過電視臺投拍的《青春》、《活著》，《盛世太平》、《女媧傳奇》劇本編寫……”
“……至於定妝，個人理解，服化定妝一般先於發布會，多用於電視劇封面或是宣傳照。服化定妝主要根據男女主角在戲裏的人物性格提前定下服裝及化妝的風格，對以後劇集裏的風格進行統一。至於劇組，我認為是將編劇所創造的文字世界變成現實而集合起來的一批人。什麽樣的故事情節能讓觀眾記憶猶新，影響一代又一代，成為經典，成為永恒，這些都是靠劇組所有部門的齊心合作，將編劇筆下的故事畫面化，成為虛幻世界中的真實。”
“至於我為什麽會進入《星月童話》，擔任執行制片之職，那是因為……”
韓燦燦頓了頓，看著蘇月，驀地勾起一絲譏笑。
“對於一個被人搶走玩具的人，最大的安撫不是分她另一塊蛋糕嗎？”
韓燦燦打量著蘇月的神色，不知她聽懂沒有。
老江湖的蘇月怎會不明白韓燦燦的暗示。
蘇月望著韓燦燦的眼神變得覆雜了起來，心裏波瀾疊起。
《星月童話》的劇本是她寫的？可能嗎？
蘇月眼前不禁浮現第一次閱讀完《星月童話》劇本後腦海浮現出的畫面。
劇本中遭遇初戀情人背叛，父母又因車禍突然離世，被親叔叔趕出家門的女主角阮青青，孤身站在城市的最高處，俯望著腳下被霓虹燈點亮的夜空，萬念俱灰，想用死亡報覆這個炎涼的社會。就在即將跳下的一刻，遇上了開車帶女友上山約會的秦洛，這個永遠將真心掩蓋在玩世不恭表象下的富三代秦洛，破天荒發了一次善心，下了車。
“想跳嗎？跳啊！你以為跳下去，全世界就會悲憫你？你恨的人就會對你懺悔？不會的，小姐，別人只會對著你的屍體說，你真傻，怎麽會這麽想不開嗎？這是多大的事情啊，值得你付出整個生命嗎？”
赤著雙腳，滿眼悲傷的阮青青緩緩回頭，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星眼朦朧的望著眼前這個打扮入時，連頭發都梳的一絲不茍的男人，看著他緩緩走近她，從這片夜色中唯一亮起的地方走向她……
男人嚼著笑，姿態宛若審視世界的王者，可不知為何那雙對著她的黑眸，也在此刻讓劇中的阮青青看到了一絲悲傷。
“看下面！”
男子站在韓燦燦身側，伸手指向星火璀璨的山下。
“當你在這哭的時候，沒人知道你的悲哀，在那裏，每扇點亮的窗戶後，很多人都過的都很幸福……”
燈火染上男人的臉，男人緩緩轉身望著悲傷的阮青青。
“想死嗎？想報覆這個世界？別！太可笑了。你恨的人，來生不會再見，你卻只有這一輩子。為別人賠上一輩子，值得嗎？”
“就算在這世上活的再累，再辛苦，你總算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有希望，才有無限可能。你終會在這短短的一輩子中，遇上花開的季節，學會重新愛人，學會享受被愛。”
“懂嗎？女人，活的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還選擇跳下去，你的一切，有關你一切相關的記憶，都會像泡沫般全部消散，沒人會記得你是誰？沒人會記得茫茫人海裏曾有過這樣一個你。所以……何必呢，何必選擇一條讓自己走向悲劇的路，卻讓仇人痛快呢？”
是啊，人生不就這麽回事，總會有愛你愛過生命的人，不要為了走錯了歧途，就放棄遇見花開的那一刻。
臺詞與現實結合，劇中的秦洛也讓絕望的蘇月撥雲開日，重新活了過來。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時，她正值人生的低谷，事業久不見突破，被醫院告之不能生育，丈夫也因小三與她離婚，帶走了十幾年的存款。她被打了悶拳沒處發洩，簽完離婚證書，萬念俱灰的她一個人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都市夜景，想著如何自殺才不痛苦，想著用哪一種死法才能報覆這腐蝕的社會。
然而就在這時，公司傳真機傳出了星辰國際發來的三百多頁的《星月童話》劇本，印著男女主角第一次相遇的一張A4紙，不期然飄到了她的腳下。她彎身拾起，無意間卻拿起了她的整個生命。
蘇月望著韓燦燦，心中五味陳雜。她從不相信連林天佑那麽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的林悅翔會是《星月童話》的編劇，卻也沒想過如此醒世警言的劇本會出自如此年輕，涉世未深的女孩筆下。
眼前的這雙黑瞳……堅定執著，隱隱透著不肯低頭的傲氣，這樣的女孩到底有過怎樣的經歷才能寫出如此豐滿的故事？
“蘇老師，您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
漆黑的眼瞳波瀾不驚的等著她的回應，一瞬間，蘇月幾乎將她與劇中的女主角阮青青重疊。
蘇月笑了，是她。
蘇月從沙發站起，徑直走到韓燦燦面前。
如果剛才還有猶豫，現在完全沒有了。
“韓制片。”蘇月伸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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