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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白鴉重現立血誓;喬安真瘋狂二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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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白鴉重現立血誓;喬安真瘋狂二替嫁

“但是,你又能奈我何呢?

暗衛,請顧大少和蘇大小姐上轎!”沈自丹已經失去耐心,他仍是這麽心思縝密、運籌帷幄,他進門之前,在鎮上逡巡徘徊了很久,觀察地形和人員,早已安排好了人手和埋伏,在他獨身一人進來的空檔中,暗衛和太倉府調來的人手,已經包圍了整個天海豊!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忘孤身涉險,拖延時間,完成包圍!

暗衛的火器、強弓勁弩從天海豊院墻的四周出現,對準了院裏的所有人!六暗衛進來,就是要強行搶人。

戈舒夜幾乎要為他完美的謀劃能力鼓掌:沈自丹還是那個沈自丹!

沒有人可以對抗他的心機和手段!

賓客們驚慌、鼓噪起來,一些英雄拔刀而起,想要突圍而去,被墻上的弓弩嗖地射倒。

“哪個不要命的敢動手,就先放倒。”

一場好好的喜宴,眼看就要演變成為一場血腥的屠殺!

陸劍羽和玄清塵忙著扶起重傷吐血的顧沈星,謝若懸、林妙音忙著為他止血救治。

謝若懸擡起頭看著他,仿佛看著昨日重現——雲頭堡群英們當日遭遇的背叛、欺騙和那種面對強權無能為力的習得性無助,那種殺了你的親人,可是你卻只能俯首系頸,不然自己就要立死的恥辱!

馬四爺被暗衛按住,他怒目圓睜地道:“你們西廠仗勢欺人,簡直猖狂太甚!你們這是以公謀私,天下還有王法嗎?”

沈自丹雙手一展,瘋狂地笑道:“我們西廠本來就是這樣的,難道你是第一天才得知麽?!”

他輕蔑地一步一步走到被他的掌風重傷的顧沈星身邊,輕蔑、倨傲地向他擲出一塊金牌。上面刻著戈舒夜的生辰八字和“十三夜”的身份。

他贏了,他倚靠權力,勝得這麽完全,這麽碾壓,他不但要捉走顧沈星和蘇惹月,將他們的血放幹,完成他自己的身軀、做成長生不老藥向上邀寵,他的權力越發穩固——還要羞辱顧沈星一番。

金牌突然停在了半空。

眾人都一楞,卻發現是被一只白如柔荑的手抓住了。那手十指尖尖,指甲殷紅,抓在閃爍的金牌上,是如此美麗、相得益彰。那修長的手指抓住金牌,捏得是如此用力,仿佛要在金子上捏出凹痕、將金塊熔化似的。

——不,那金塊真的熔化了!

她是土之使!

“沈自丹,今天,我不可能讓你如十年前那般再度得手。”

大地突然發出震動,蹲據在圍墻高處的射手們都覺得站立不穩,紛紛落下,而沒來得及落下的人突然感到眼前一紅!他們眼皮山流下鮮血,仿佛一瞬間同時他們的眼皮上被割了一刀一般。。

兩個聲音同時說出,以靈力熔化了黃金的戈舒夜,和用巨刃抵著沈自丹脖子的——白鴉!

白鴉重現!!!!

“獵人城,at your service.”白鴉略微對戈舒夜點點頭。她已經完全掌握了人偶之術,是獵人城的主人了。

從土地裏不斷湧起人形,那些土中的人偶退去泥濘,變成一個個獵人城傳說中的殺手:白懸鵺、玄梟、赤穎子、青鶻突……

他們都帶著各色鳥形的面具,身上佩著和他們名字同樣顏色的劍,他們每一個都是唐末戰亂中,一人可當白萬師的絕世殺手。

沈自丹奮起寒玉靈力,白霜卷風全力襲擊向白鴉,但他的靈力全部在靠近他們腳下所站的白蓮陣之時偃旗息鼓。

“冰之使,這裏是土之使的領地。”她的夢幻完全碎了,她的腳踏在骯臟、泥濘又堅實的大地上,她的靈力完全恢覆了。

白鴉嘲笑地看著他:“你以公謀私,同時利用世俗的權力和春水的靈力,欺壓他人,傷害藥師。再這麽下去,春水又要被封閉了。

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春水徹底拋棄了你,藥師之血對你而言就沒用了,你既不能恢覆身軀、也做不出長生不老的藥師之淚給你的皇帝交差,甚至靈力都要失去——你能承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戈舒夜隨手從酒席上拿起一只小酒杯,向裏面斟滿酒,然後遞到沈自丹嘴邊。

“怕什麽,又沒有毒。”她逼迫刀架在脖子上的沈自丹張開嘴唇,喝下去。

“沈大人,你今日既然來了,我不管你是以沈公公的身份,還是雲頭堡沈蕓沈四哥的名義,你能來,不容易。我戈舒夜請你喝一杯水酒,就當是喝我的喜酒了。

飲盡此杯,就請帶著你的人,滾。”

沈自丹強撐著道:“我不相信你能殺我。”

戈舒夜咧開嘴笑:“怎麽,沈公公,你想讓你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看我怎麽拷打你麽?

我戈舒夜不怕丟人,反正,我鳩占鵲巢、未婚先孕、搶奪人夫 ,也不在乎多一件當眾打人了。只是,你能夠承受在你的人面前失去尊嚴和權威的風險嗎?

(她也湊上前去,貼著他的耳朵道)

你記住,你的權勢是你唯一的倚仗,他們(她環視了一下沈自丹帶來的追兵)對你的追隨,只不過是水中之月、沙中之塔。你只能殘忍、你只能瘋狂,因為你一旦失去威懾,就只不過是個人人可欺的失寵的老公公,汪直還為國守過遼東,皇帝顧念他的恩情;你算什麽?你在滿剌加打了個大敗仗!剮了你一萬遍都不夠賠償的。

他們沒有一個人會聽你的。相反,他們人人都瞧不起你,他們人人都只會對你踩上一腳。

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盟友。

你只不過是皇權的白手套,皇帝用你擦完屁股,還嫌你臟。

你肯定會被拋棄。

因為這就是歷史上所有閹人註定的結局。

我和你不一樣,我有家,我有親人,我現在還有了孩子,這是血的羈絆,無論我做錯什麽,他們都還是站在我這邊。

你的未來肯定會比我更慘。”她看了看雲頭堡的群雄。然後她抽出驚地藏,驚地藏發出金光。

她展開沈自丹的手,和自己的手並排擺在一起,用驚地藏在他們的手上畫出同一條割痕,血被驚地藏吸收了。

“這是一個血誓,你以後不能再傷害我的親人,包括雲頭堡的任何一個,和天海豊的任何一個。你不能傷害我孩子的父親,也不能傷害蘇惹月,否則,驚地藏將不會聽從給你的願望,不會為你打開無厚度之泉。”

戈舒夜逼迫沈自丹發下血誓,斷了他用顧沈星和蘇惹月完成藥師之淚的念頭。

“白鴉,送沈公公,一路把他送回京城去,刀不要離開他的咽喉。直到他徹底心思轉圜。”

“遵命,我的主人。”白鴉如同單刀赴會的關羽,拄著大刀,拉著沈自丹做肉盾,一路將他押回本來是用來綁架顧沈星和蘇惹月的轎子上。

六暗衛忠心耿耿,見沈自丹被縛,只能含恨將人馬撤下。

******

就在沈自丹離開大門之前,徹底瘋狂的喬安真掙脫束縛,瘋狂地跑了出來。

在劍拔弩張、氣氛壓力到了極點的天海豊正堂,瘋狂的喬安真完全無視刀劍和□□,像是突然闖入的,完全不在一個世界的愚者。

她頭上插著雞毛和草標當做點翠和發簪,臉上塗抹著不均勻的胭脂和鉛粉,像個小醜似的哈哈地笑著,跑進來。眾人都大吃一驚地盯著她,仿佛忘記了剛才的沖突。

突然,喬安真認出了戈舒夜。她盯著戈舒夜看了一會兒,突然生氣,一把將戈舒夜頭上的鳳冠奪下來,“你不可能比我先出嫁!你不可能比我嫁的高!我才是一品娘子!我才是大娘子!我要當伯爵夫人,不公爵夫人,不我要當王後娘娘!”

喬安真抖抖索索地將鳳冠倒著戴在自己頭上,然後撿起地上爭鬥時落下的一塊廢紙,像蓋頭一樣蓋在自己腦門頂上。她歡天喜地地,一蹦一跳地走出大門去,掀開轎簾,徑直坐進沈自丹用來押送蘇惹月的轎子。

“到滿剌加去當王後娘娘去嘍!戈舒夜,呸,就憑你,也想比我嫁的高!

你做夢!”

眾人都驚呆了。

沈自丹略微回頭,似乎看了戈舒夜一眼,然後對暗衛道:“走。”

(這裏為什麽沈自丹輕易放過了他們,你可以理解為戈舒夜洞察了沈自丹的核心需求是皇帝需要他的長生不老藥,而要實現藥師之淚,必須是春水和驚地藏+星月藥師血,戈舒夜知道沈自丹不能冒失去驚地藏的風險。

作為一個無兒無女無家族無背景無聯盟的閹人,他唯一的權力來源和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皇帝。

沈自丹打輸了滿剌加之戰,作為權閹已經失寵了,

皇帝有求於沈自丹的核心利益,和覆寵的唯一希望,沈自丹如今手上的底牌只有“長生不老藥”了。

戈舒夜的意思是,你聽我的,驚地藏就給你用,你不聽,驚地藏就不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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