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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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不想接受這個合作，真實原因並不是動漫不賺錢吧？”得知Jerael想和ilmeth合作真相的許敬辰說。
剛步入12月，整個Z市都被添上了聖誕的色彩。倆人沿著江岸散步，冬日的陽光不甚刺眼，也沒有什麽溫度，遇到賣花的小孩，林木染買了一支送給許敬辰。
許敬辰輕嗅玫瑰，沒什麽味道。
林木染雙手插兜往江邊的護欄走去，她撐著腦袋看對面的高樓，“楊洛懸是楊見山的次子，很受寵愛，長子楊季青在幫忙打理Jerael。ilmeth要是把楊洛懸捧起來，之後的合作會更有談資。可是，促成我們和楊見山合作的是楊信帆，需要交換的資源不捧紅楊洛懸，而是完成楊信帆的夢想。”
“你不信任楊信帆？”許敬辰背靠欄桿，望向她的側臉，“你害怕如果做動漫不成功，ilmeth會失去Jerael這個大客戶，也會失去楊見山的資源。”
“是。”林木染耷拉著腦袋，“Jerael上個合作方麟和文化也很優秀，就因為楊信帆看中了ilmeth的實力，轉頭就跟麟和停止合作。如果日後ilmeth沒有讓楊信帆滿意，還是一樣的結果。”
“麟和文化那麽優秀，也抵不過楊信帆幾句話。我怕的不是失去Jerael這個客戶，而是怕未來某一天，楊信帆喜新厭舊拋棄了ilmeth，那我們對楊洛懸和Jerael的投入成了笑話。”
“我不想看到這個後果，我也不願意ilmeth承擔這個風險。我更希望ilmeth是靠實力把Jerael這個客戶爭取過來的，而不是提心吊膽地幫楊信帆完成不太可能實現的夢想。”
林木染趴在欄桿上，失落地垂下右手，“我做了那麽多幻想，想著利用那些資源做什麽事，還想著跟Cash music合作。嗐，我就說沒有那麽好的事兒。”
江面來往幾艘游輪，冬風吹動林木染的發，她低頭勾住許敬辰的手指，聲音悶悶的，“我沒有把對方調查清楚，只覺得Jerael是個大客戶，以為天降大佬來助我完成下個目標，沒想到那麽難纏，還要做好準備應對後續的風險。”
“這一次的行動好失敗啊。”林木染垂頭喪氣。
“倒不用這麽早下定論，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收獲？Jerael和楊洛懸都是一條隨時會跑的魚，楊信帆也是，你預估到了這層風險，在後續的合作中就可以控制投入的成本。”許敬辰反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增加點信心，“問題來臨的時候，下意識放棄和否定自己，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小染同學。”
“因為事先做了很多幻想，現在是幻想破滅時間。”
“那為什麽不幻想自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哪有那麽容易。”一艘游輪駛過，林木染撐著下巴看過去，“一切都是有成本的，楊洛懸、楊信帆、Jerael，一下子伺候這仨，還是隨時跑路的仨，我安不下心。”
自從楊信帆把合作真相如實托出，林木染完全鎮定不下來。過往和其他人的合作都是按照合同來，且都非常友好，但Jerael顯然和以往的合作不一樣，又因為楊信帆這一層關系，讓林木染覺得此次合作是個四邊形，隨時會變形。
楊見山有雄厚的資源，他可以和ilmeth友好合作，也可以無所畏懼地撕破臉皮。這把雙刃劍，用得好能讓ilmeth更上一層樓，用不好就砍了ilmeth自己。
許敬辰清楚林木染對這次合作的擔憂，他把林木染身子轉過來，“但是如果不解決問題的話，問題就只能是個問題，而且看清真相總比蒙在鼓裏要強得多。”
“既然Jerael隨時會跑，那就減少對Jerael和楊洛懸的關註度，分散即將投入的資源，降低對楊信帆的期待。另外我希望你能夠多多和楊信帆溝通，上次你和他的談論不是很愉快，是不是因為得知真相後有脾氣了？”許敬辰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林木染咬著唇，幹巴巴笑笑，“你怎麽知道？”
“換我我也不開心，本身就是頂著風險捧楊洛懸，到頭來發現還有個重量級任務等著自己，你沒有被氣得當場宣布中止合作，已經夠好了。”
“畢竟還是想要楊見山的資源，所以忍了。”
許敬辰點點頭，“所以你現在的目標很清晰，你要的是楊見山的資源，不是捧楊洛懸，不是幫楊信帆完成夢想。但是，在到達那個目的之前，這些東西都要先做好。”
“楊見山近年對Jerael的管理少了很多，未來Jerael會被楊季青繼承管理，所以想穩住和Jerael的合作，把話講給楊季青比較有用。”
“還有就是，我不認為楊信帆跟楊見山說了幾句，Jerael就馬上拋棄麟和文化跟ilmeth合作。ilmeth如今在傳媒界的位置比麟和高出很多，無論是專業能力還是市場份額，麟和都無法跟ilmeth比擬。如果我是Jerael，我也願意跟ilmeth合作。”
“但是楊信帆在中間插了一腿，還說要做動漫，很明顯，有其他事在等你。”
聽完許敬辰的話，林木染忽然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怎麽覺得前面還有一個大坑？”
“如果有疑問，那就去問問。”許敬辰滑開手機，給林木染推了個聯系人，“這是楊季青本人的聯系方式，可以先簡單聊聊，另外我有一個朋友元旦會舉行婚禮，楊季青也會去。”
許敬辰朝他伸出手，“機會在眼前，要不要？”
粼粼的江面，遠處游輪鳴笛。有在江畔跳舞的年輕人和中老年人，嘻嘻哈哈大鬧的小孩跑來跑去，嘈雜無比，但也愜意非常。
林木染望著許敬辰的掌心，彎著唇笑說：“嘶——前面有坑，但我身旁有你，嗯哼，安心了不少。”
她把手搭了上去，“要，肯定要。”
“那挑件婚宴穿的禮服？”許敬辰帶她繼續往前走。
林木染靠在他胳膊上，“不不不，不是挑禮服，是要取我的得勝戰袍。”
“那請陛下挑件攻打Jerael的戰袍，可否？”
“可可可，不過我要以什麽名義參加婚宴？”
“當然以你自己的名義。”許敬辰不假思索道，“你是首位，至於其他後綴什麽的，看你怎麽裝飾了，但我建議不添後綴，這樣自在些。”
林木染挑眉，“確實是這樣。”
＊＊＊＊＊＊
林木染並沒有選擇加楊季青好友，現場認識再加好友比較好。
婚宴那天，Leo開車送兩人去往地點，走完繁瑣的流程，許敬辰帶林木染去尋楊季青。
林木染慌忙把頭發和衣服整理好，許敬辰看她有些緊張，輕輕攬住她的腰拍了拍，讓她放松些。
“都穿上戰袍了，陛下還害怕呢？”許敬辰把擋在她眼前的發攏到耳後，“應付這種還沒完全掌握實權的二把手，陛下應該更自信些才對。”
“我的目的太明顯了，怕我等下不自然。”
他握住林木染的手，“你盡管去達成你的目的，我就站在你身旁，別害怕。”
看林木染仍舊不自然的模樣，許敬辰找些別的話題轉移她的註意力，“我爸媽春節會回去，會和叔叔阿姨一起吃個飯，到時候……”
“啊？見你爸媽？”林木染顯然更慌了，“等下，我其實還沒跟我爸媽說我們在一起……”
許敬辰攥緊她的手，“沒關系，過兩天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
“我爸媽會跟叔叔阿姨說，你不用操心。”
林木染握著酒杯的手不太穩，這不是操不操心的事兒。許敬辰父母早前就見過林木染，對林木染很熟悉，但林木染對許敬辰父母沒什麽印象，到時候兩家人圍在一起講起過去，她一問三不知，太尷尬了。
“我，我覺得不太OK，因為……”林木染著急說，擡眼看許敬辰，他平靜的目光裏透出一絲失落。
林木染轉移話題，“我們晚點再說這件事好吧。”
許敬辰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向別處胡亂瞥了幾眼，點點頭，“好，晚點再說這件事。”
見許敬辰父母的恐懼大過了見楊季青，林木染沒有露怯，一遇到楊季青便主動問好。
楊季青似乎早就在等林木染找他，倆人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Jerael的實權在楊見山手裏，品牌的風格和發展走向都是楊見山掌握話語權。一直以來，Jerael走的都是高端調性，又夾帶了沈穩古樸的氣質。但這一切在楊季青眼中，都是被時代淘汰的東西。
Jerael的珠寶市場很大，但不代表沒有強大的競爭對手。近年來對家們紛紛跟著電商、直播等潮向，把品牌打得更遠更廣。楊季青自然也想要用更好的營銷方式讓Jerael更好，可楊見山不同意這樣做。
楊見山認為開線上店有失Jerael調性，找流量明星會讓Jerael這個品牌變得俗不可耐，更不要說什麽電商直播了。
“什麽叫失調性？世界頂奢品牌都有線上店，Jerael為什麽不能有？那個老頭子頑固不化，害得原本占下風的對家踩著我們Jerael爬上去，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楊季青即便再生氣，現在的Jerael還不是他說話，想要把Jerael做得更好，他是有心無力。
針對Jerael的品牌營銷，楊季青和楊見山爭吵許多次，最後都無疾而終。可楊季青不想眼睜睜看著Jerael趕不上時代的步伐，今時不同往日，各種舊的東西慢一步就會被時代拋棄，如果Jerael不做些什麽，真的會被淘汰掉。
“其實我弟弟楊洛懸原本不能進娛樂圈，因為我父親覺得娛樂圈low。後來我說服了我父親，然後選了你們ilmeth的劇本。”楊季青說，他語氣慵懶散漫，但身上流露的矜貴和眼中的野心，讓人不敢忽視他的一言一行，“包括我堂弟楊信帆創辦信帆文化，也是我說服父親給他投資。”
“那這和你想要改變你父親的霸權有什麽關系呢？”林木染問。
楊季青微笑說：“口頭說服不了他，那就用實際行動證明。讓洛懸在娛樂圈如履平地，讓信帆運營好他的公司，並把他想做的動漫做出來。通過他們的成功，讓我那個老爸明白，時代早就變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要聽我的才行。”
“楊先生確實深謀遠慮，但是只靠您弟弟和堂弟的成功，還遠遠不夠吧。”林木染沈靜道，“您最應該做的是讓楊見山先生看到Jerael改變後的成功，這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所以我中止了麟和文化的合作，他們很聽我父親的話，很會討我父親歡心，一點都不懂得變通。”楊季青跟林木染幹杯，“我選擇了ilmeth，你們業務廣泛，也很敢做，更有成熟的運營營銷產業鏈。”
“我希望你們去反抗我父親的統治，把他的那一套理論踩在腳下，讓他知道Jerael未來怎麽走，聽我的才是對的。”
林木染咋舌，要ilmeth跟Jerael唱反調，這不是亂了套了嗎？Jerael才是甲方好不好！
林木染：“我想楊先生你應該清楚，我們是合作了沒錯，但是……”
“林總，您想要的資源，我父親有的我都有，我父親沒有的我也有。”楊季青緊了緊眸子，“Jerael未來會是我的，他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我的。”
“我能給ilmeth的資源，只會比我父親給的更多。”
“況且我父親那個老頑固，也不一定就會中意你，你很新鮮，很前衛，但他不懂這些東西。”
“那麽林總，你的想法是什麽？”楊季青眉頭挑起，整張臉雖是笑著，但看不出一點笑意。
林木染淡定地喝了口酒。
見她一言不發，許敬辰偏頭看她。
林木染感受到了許敬辰的視線，也知道楊季青在等待她的答案。
“我想婚宴並不是一個很適合談工作的場合，楊先生。”林木染聳聳肩，“改天來ilmeth一趟，怎麽樣？我想聽一聽你的宏圖大業。”
侍者給林木染的酒杯滿上，林木染向楊季青舉杯。
楊季青知道了林木染的意思，眉開眼笑道：“感謝林總的邀請，我定會準時赴約。”
“幹杯。”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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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接受這個合作，真實原因並不是動漫不賺錢吧？”得知Jerael想和ilmeth合作真相的許敬辰說。
剛步入12月，整個Z市都被添上了聖誕的色彩。倆人沿著江岸散步，冬日的陽光不甚刺眼，也沒有什麽溫度，遇到賣花的小孩，林木染買了一支送給許敬辰。
許敬辰輕嗅玫瑰，沒什麽味道。
林木染雙手插兜往江邊的護欄走去，她撐著腦袋看對面的高樓，“楊洛懸是楊見山的次子，很受寵愛，長子楊季青在幫忙打理Jerael。ilmeth要是把楊洛懸捧起來，之後的合作會更有談資。可是，促成我們和楊見山合作的是楊信帆，需要交換的資源不捧紅楊洛懸，而是完成楊信帆的夢想。”
“你不信任楊信帆？”許敬辰背靠欄桿，望向她的側臉，“你害怕如果做動漫不成功，ilmeth會失去Jerael這個大客戶，也會失去楊見山的資源。”
“是。”林木染耷拉著腦袋，“Jerael上個合作方麟和文化也很優秀，就因為楊信帆看中了ilmeth的實力，轉頭就跟麟和停止合作。如果日後ilmeth沒有讓楊信帆滿意，還是一樣的結果。”
“麟和文化那麽優秀，也抵不過楊信帆幾句話。我怕的不是失去Jerael這個客戶，而是怕未來某一天，楊信帆喜新厭舊拋棄了ilmeth，那我們對楊洛懸和Jerael的投入成了笑話。”
“我不想看到這個後果，我也不願意ilmeth承擔這個風險。我更希望ilmeth是靠實力把Jerael這個客戶爭取過來的，而不是提心吊膽地幫楊信帆完成不太可能實現的夢想。”
林木染趴在欄桿上，失落地垂下右手，“我做了那麽多幻想，想著利用那些資源做什麽事，還想著跟Cash music合作。嗐，我就說沒有那麽好的事兒。”
江面來往幾艘游輪，冬風吹動林木染的發，她低頭勾住許敬辰的手指，聲音悶悶的，“我沒有把對方調查清楚，只覺得Jerael是個大客戶，以為天降大佬來助我完成下個目標，沒想到那麽難纏，還要做好準備應對後續的風險。”
“這一次的行動好失敗啊。”林木染垂頭喪氣。
“倒不用這麽早下定論，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收獲？Jerael和楊洛懸都是一條隨時會跑的魚，楊信帆也是，你預估到了這層風險，在後續的合作中就可以控制投入的成本。”許敬辰反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增加點信心，“問題來臨的時候，下意識放棄和否定自己，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小染同學。”
“因為事先做了很多幻想，現在是幻想破滅時間。”
“那為什麽不幻想自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哪有那麽容易。”一艘游輪駛過，林木染撐著下巴看過去，“一切都是有成本的，楊洛懸、楊信帆、Jerael，一下子伺候這仨，還是隨時跑路的仨，我安不下心。”
自從楊信帆把合作真相如實托出，林木染完全鎮定不下來。過往和其他人的合作都是按照合同來，且都非常友好，但Jerael顯然和以往的合作不一樣，又因為楊信帆這一層關系，讓林木染覺得此次合作是個四邊形，隨時會變形。
楊見山有雄厚的資源，他可以和ilmeth友好合作，也可以無所畏懼地撕破臉皮。這把雙刃劍，用得好能讓ilmeth更上一層樓，用不好就砍了ilmeth自己。
許敬辰清楚林木染對這次合作的擔憂，他把林木染身子轉過來，“但是如果不解決問題的話，問題就只能是個問題，而且看清真相總比蒙在鼓裏要強得多。”
“既然Jerael隨時會跑，那就減少對Jerael和楊洛懸的關註度，分散即將投入的資源，降低對楊信帆的期待。另外我希望你能夠多多和楊信帆溝通，上次你和他的談論不是很愉快，是不是因為得知真相後有脾氣了？”許敬辰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林木染咬著唇，幹巴巴笑笑，“你怎麽知道？”
“換我我也不開心，本身就是頂著風險捧楊洛懸，到頭來發現還有個重量級任務等著自己，你沒有被氣得當場宣布中止合作，已經夠好了。”
“畢竟還是想要楊見山的資源，所以忍了。”
許敬辰點點頭，“所以你現在的目標很清晰，你要的是楊見山的資源，不是捧楊洛懸，不是幫楊信帆完成夢想。但是，在到達那個目的之前，這些東西都要先做好。”
“楊見山近年對Jerael的管理少了很多，未來Jerael會被楊季青繼承管理，所以想穩住和Jerael的合作，把話講給楊季青比較有用。”
“還有就是，我不認為楊信帆跟楊見山說了幾句，Jerael就馬上拋棄麟和文化跟ilmeth合作。ilmeth如今在傳媒界的位置比麟和高出很多，無論是專業能力還是市場份額，麟和都無法跟ilmeth比擬。如果我是Jerael，我也願意跟ilmeth合作。”
“但是楊信帆在中間插了一腿，還說要做動漫，很明顯，有其他事在等你。”
聽完許敬辰的話，林木染忽然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怎麽覺得前面還有一個大坑？”
“如果有疑問，那就去問問。”許敬辰滑開手機，給林木染推了個聯系人，“這是楊季青本人的聯系方式，可以先簡單聊聊，另外我有一個朋友元旦會舉行婚禮，楊季青也會去。”
許敬辰朝他伸出手，“機會在眼前，要不要？”
粼粼的江面，遠處游輪鳴笛。有在江畔跳舞的年輕人和中老年人，嘻嘻哈哈大鬧的小孩跑來跑去，嘈雜無比，但也愜意非常。
林木染望著許敬辰的掌心，彎著唇笑說：“嘶——前面有坑，但我身旁有你，嗯哼，安心了不少。”
她把手搭了上去，“要，肯定要。”
“那挑件婚宴穿的禮服？”許敬辰帶她繼續往前走。
林木染靠在他胳膊上，“不不不，不是挑禮服，是要取我的得勝戰袍。”
“那請陛下挑件攻打Jerael的戰袍，可否？”
“可可可，不過我要以什麽名義參加婚宴？”
“當然以你自己的名義。”許敬辰不假思索道，“你是首位，至於其他後綴什麽的，看你怎麽裝飾了，但我建議不添後綴，這樣自在些。”
林木染挑眉，“確實是這樣。”
＊＊＊＊＊＊
林木染並沒有選擇加楊季青好友，現場認識再加好友比較好。
婚宴那天，Leo開車送兩人去往地點，走完繁瑣的流程，許敬辰帶林木染去尋楊季青。
林木染慌忙把頭發和衣服整理好，許敬辰看她有些緊張，輕輕攬住她的腰拍了拍，讓她放松些。
“都穿上戰袍了，陛下還害怕呢？”許敬辰把擋在她眼前的發攏到耳後，“應付這種還沒完全掌握實權的二把手，陛下應該更自信些才對。”
“我的目的太明顯了，怕我等下不自然。”
他握住林木染的手，“你盡管去達成你的目的，我就站在你身旁，別害怕。”
看林木染仍舊不自然的模樣，許敬辰找些別的話題轉移她的註意力，“我爸媽春節會回去，會和叔叔阿姨一起吃個飯，到時候……”
“啊？見你爸媽？”林木染顯然更慌了，“等下，我其實還沒跟我爸媽說我們在一起……”
許敬辰攥緊她的手，“沒關系，過兩天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
“我爸媽會跟叔叔阿姨說，你不用操心。”
林木染握著酒杯的手不太穩，這不是操不操心的事兒。許敬辰父母早前就見過林木染，對林木染很熟悉，但林木染對許敬辰父母沒什麽印象，到時候兩家人圍在一起講起過去，她一問三不知，太尷尬了。
“我，我覺得不太OK，因為……”林木染著急說，擡眼看許敬辰，他平靜的目光裏透出一絲失落。
林木染轉移話題，“我們晚點再說這件事好吧。”
許敬辰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向別處胡亂瞥了幾眼，點點頭，“好，晚點再說這件事。”
見許敬辰父母的恐懼大過了見楊季青，林木染沒有露怯，一遇到楊季青便主動問好。
楊季青似乎早就在等林木染找他，倆人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Jerael的實權在楊見山手裏，品牌的風格和發展走向都是楊見山掌握話語權。一直以來，Jerael走的都是高端調性，又夾帶了沈穩古樸的氣質。但這一切在楊季青眼中，都是被時代淘汰的東西。
Jerael的珠寶市場很大，但不代表沒有強大的競爭對手。近年來對家們紛紛跟著電商、直播等潮向，把品牌打得更遠更廣。楊季青自然也想要用更好的營銷方式讓Jerael更好，可楊見山不同意這樣做。
楊見山認為開線上店有失Jerael調性，找流量明星會讓Jerael這個品牌變得俗不可耐，更不要說什麽電商直播了。
“什麽叫失調性？世界頂奢品牌都有線上店，Jerael為什麽不能有？那個老頭子頑固不化，害得原本占下風的對家踩著我們Jerael爬上去，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楊季青即便再生氣，現在的Jerael還不是他說話，想要把Jerael做得更好，他是有心無力。
針對Jerael的品牌營銷，楊季青和楊見山爭吵許多次，最後都無疾而終。可楊季青不想眼睜睜看著Jerael趕不上時代的步伐，今時不同往日，各種舊的東西慢一步就會被時代拋棄，如果Jerael不做些什麽，真的會被淘汰掉。
“其實我弟弟楊洛懸原本不能進娛樂圈，因為我父親覺得娛樂圈low。後來我說服了我父親，然後選了你們ilmeth的劇本。”楊季青說，他語氣慵懶散漫，但身上流露的矜貴和眼中的野心，讓人不敢忽視他的一言一行，“包括我堂弟楊信帆創辦信帆文化，也是我說服父親給他投資。”
“那這和你想要改變你父親的霸權有什麽關系呢？”林木染問。
楊季青微笑說：“口頭說服不了他，那就用實際行動證明。讓洛懸在娛樂圈如履平地，讓信帆運營好他的公司，並把他想做的動漫做出來。通過他們的成功，讓我那個老爸明白，時代早就變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要聽我的才行。”
“楊先生確實深謀遠慮，但是只靠您弟弟和堂弟的成功，還遠遠不夠吧。”林木染沈靜道，“您最應該做的是讓楊見山先生看到Jerael改變後的成功，這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所以我中止了麟和文化的合作，他們很聽我父親的話，很會討我父親歡心，一點都不懂得變通。”楊季青跟林木染幹杯，“我選擇了ilmeth，你們業務廣泛，也很敢做，更有成熟的運營營銷產業鏈。”
“我希望你們去反抗我父親的統治，把他的那一套理論踩在腳下，讓他知道Jerael未來怎麽走，聽我的才是對的。”
林木染咋舌，要ilmeth跟Jerael唱反調，這不是亂了套了嗎？Jerael才是甲方好不好！
林木染：“我想楊先生你應該清楚，我們是合作了沒錯，但是……”
“林總，您想要的資源，我父親有的我都有，我父親沒有的我也有。”楊季青緊了緊眸子，“Jerael未來會是我的，他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我的。”
“我能給ilmeth的資源，只會比我父親給的更多。”
“況且我父親那個老頑固，也不一定就會中意你，你很新鮮，很前衛，但他不懂這些東西。”
“那麽林總，你的想法是什麽？”楊季青眉頭挑起，整張臉雖是笑著，但看不出一點笑意。
林木染淡定地喝了口酒。
見她一言不發，許敬辰偏頭看她。
林木染感受到了許敬辰的視線，也知道楊季青在等待她的答案。
“我想婚宴並不是一個很適合談工作的場合，楊先生。”林木染聳聳肩，“改天來ilmeth一趟，怎麽樣？我想聽一聽你的宏圖大業。”
侍者給林木染的酒杯滿上，林木染向楊季青舉杯。
楊季青知道了林木染的意思，眉開眼笑道：“感謝林總的邀請，我定會準時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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