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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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海是被送往天府市中心醫院進行搶救的，顧霖將車停在路邊，柳旭推開車門就往急診科跑。
謝迎神色淒惶地蹲在急救室門口，見柳旭過來，一下子撲到柳旭身上，拽著柳旭的衣服哭得聲嘶力竭， “旭兒，是二大媽錯了，是二大媽錯了，你一定要救救海子!一定要救救海子!海子才二十四啊!你一定要救救他!”
之前‘克氏熱菌與線粒病毒’的覆合感染體在天府市爆發的死後，柳旭來過天府市中心醫院做援助，同這邊的醫護人員都認識，有一個醫生見柳旭來了，便走過來，問柳旭， “柳醫生，你怎麽過來了”
“病人是我堂弟，情況怎麽樣郝主任，能不能讓我也進急救室，我想看看我堂弟的真實情況。”
郝主任犯了難， “柳醫生，原則上來說，急救室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尤其是你這種情況。我們不僅僅是保護醫院，也是保護你。如果病人最後不幸身亡，你與病人有親屬關系，很容易受到攻擊，那可不是一張免責申明能夠解決的。”
“謝謝您的提醒，但我還是想親自進去看看，如果我幫不上什麽忙，那我就在一邊看著。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盡力去做。畢竟這人是我堂弟，要是這個關頭我不進去，良心不好過。”
郝主任擺手， “行吧，我讓他們將攝像頭都打開，你進去之後要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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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海實在是命不該絕，他跳的時候莽撞，但幸運的時候，他摔在了綠化帶上，而且腦袋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只是磕得有點腦震蕩，不過身上多處骨折，脾臟出現了一定的破裂出血。
柳旭進去時，急救醫生正在做脾臟修補手術，柳旭站在急救病床前看了一會兒，走到病床的另外一邊，伸手按在柳海的腿上，用力一捏，錯開的骨頭便接合在了一起。
旁邊一個骨科醫生盯著柳旭看，他覺得柳旭有點眼熟，可柳旭整個人露在外面的只有一雙眼睛，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他走到柳旭旁邊，低聲問， “你是從骨科過來的這一手正骨手法真是地道。”
柳旭也認出這個骨科醫生來，咳了一聲， “我，柳旭。”
那骨科醫生總算明白自己的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了， “柳醫生啊，你怎麽過來了等等，這個送來急救的病人也是姓柳，該不會是你……”
“我堂弟。”
柳旭動手速度很快，將錯位的骨骼全部覆位之後，同那骨科醫生說， “我已經將骨頭覆位了，接下來還得麻煩你再幫忙檢查一下，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就給打石膏固定吧。主要是功能性康覆這個……我希望他能盡可能恢覆全部的功能性。”
“行嘞，你放心，骨科嘛，我們是專業的。”那骨科醫生手上一邊操作，一邊同柳旭說， “柳醫生，你們搞中醫的，在骨科方面有沒有什麽比較好用的方子主要是促進骨頭恢覆生長的這種我原先不信中醫，可中醫在你手裏實在是太厲害，把我這個地地道道的西醫都給征服了。你要是有什麽好用的方子，可以同我們這邊推薦一下，要是你能制一些中成藥，那再好不過，同我們這邊打聲招呼，我們開藥的時候都開進去。”
正在做脾臟修補手術的那個女醫生扭過頭來，笑道: “老杜，你這可就過分了啊，這種話怎麽能說得這麽明白你這不是逼柳醫生犯錯誤呢麽”
骨科杜醫生道: “這怎麽能叫犯錯誤這叫從柳醫生身上吸取傳統醫藥學的經驗。我們之前一直都低估了中醫的效果，要不是這接連幾次疫情爆發，我都不知道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這麽管用。骨科裏的病人太不聽話了，骨頭還沒康覆好，就整天想要出去溜達，還有一些小孩子，醫生和他們好聲好氣地說，沒一個人聽，熊孩子不聽，熊家長也不聽，整天亂動，我特擔心他們的骨頭給長歪。要是有什麽促進骨殖生長的中藥，我都不追求什麽效果顯著，只要有效果，我就給用!”
“骨殖增長這個……中醫藥怎麽可能有辦法”那女醫生笑著說。
柳旭推了推眼鏡，看著柳海，道: “還真有一種方子，等他出了手術室之後，我給他開點，到時候你們對比一下效果。”
很多‘壯骨’藥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原先的手術安排中，是先做脾臟修補手術，然後再做接骨手術，可在柳旭插手下，接骨手術提前到與脾臟修補手術並排進行，手術時間節省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急救室的門打開，已經快把淚給哭幹的謝迎趕緊迎上前去，找到柳旭之後，問， “旭兒，海子的情況怎麽樣”
“脾臟破裂，全身多處骨折，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手術很成功，不用太擔心，後續需要臥床休養兩到三個月。先在醫院躺一周，預防出現什麽突發情況，我會留一張藥方在這兒，等醫生通知說能夠恢覆進食之後，將我開的方子熬好，一日服用三次，會有上火的情況，多吃水果多喝水，應該不會留什麽後遺癥。一周之後我過來再看，根據海子的實際情況調整藥方，將留下後遺癥的可能降到最低。”
柳旭找護士借了一張紙和一根筆，在上面寫下一張藥方，備註好熬藥的註意事項，將藥方遞給負責柳海的主治醫生， “是我越矩了，您要不要看看”
那個主治醫生笑著簽下字， “我看什麽看，反正我也看不懂，你同我說說這張藥方有什麽作用就行。”
“病人脾臟破裂出血，所以這藥的主要功能是促進脾臟的自我修覆已經脾胃功能恢覆，另外呢，我添加了一些附近骨殖生長的藥材，能加快斷骨自身修覆的過程，接連服用三天，效果就會很明顯。你們可以關註一下斷骨恢覆過程中出現的典型癥狀，那些癥狀會提前好幾天出現的。”
骨科杜醫生問， “柳醫生，那我能抄走你這張藥方麽”
“你抄走也沒用，這張藥方是針對我堂弟的情況而開出來的，他的骨骼受損情況比較嚴重，所以用的劑量比較大，而且裏面的主藥都是促進脾胃功能恢覆的。我回去琢磨琢磨，將單純具有‘壯骨’效果的藥方列幾張出來，看一下對比，到時候一組精細化對照實驗，如果有效果的話，我再過來與您探討臨床療效這一部分。”
得了柳旭的承諾，骨科杜醫生笑瞇瞇地走了。他倒不是非得找柳旭要到這麽一張藥方，而是希望能與柳旭搭上關系，一來二去，之後要是有什麽需要求助於柳旭的，好歹能夠說上話。
謝迎去補繳各種手續費用的時候，發現自己帶的錢不夠，連忙給柳愛黨打電話，等她給柳愛黨打完電話回來，收費處的人同她說，柳旭已經給柳海繳過費用了，還預充了一萬塊的後續用款。
一時間，謝迎愧疚難當。
————————————————
回麓湖生態域的路上，柳旭發現顧霖開車的時候還時不時擡頭看看後視鏡，以為後面有人在跟著，也擡頭看向後視鏡，結果二人的目光就在後視鏡中交匯了。
柳旭笑罵， “不專心開車，你看我幹什麽我有什麽好看的”
“你哪兒都好看。”顧霖相當悶騷地同柳旭來了這麽一句。
柳旭臭美道: “那是必然的。”
見顧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柳旭問，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幹什麽。床上可沒見你這麽猶豫過。”
顧霖險些被柳旭突然開起來的黃腔嚇到手飄。
他定了定神，才厚著臉皮同柳旭說， “我是在想，單純地做藥材生意，很難將生意做到上游去，要不咱倆合作，我出藥材，你出藥方，咱們也開個制藥廠你的醫術那麽好，咱也應該沖到產業鏈的上游去。”
“原來你是想從我身上壓榨剩餘價值啊……”柳旭揶揄著看向顧霖，顧霖以為柳旭誤會了他的意思，立馬把車停在路邊，打算同柳旭好好解釋一番，結果就見柳旭一臉嘲笑地看著他，有點氣惱，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打算還故意說。”
“就是故意逗你一下。你說吧，盯上我的什麽方子了，利潤怎麽分你可別想憑借不正當關系在這兒搞不正當競爭，我同金高院附屬制藥廠那邊的合作關系一直都很融洽，突然不和人家合作了，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顧霖爽快地說， “金高院附屬制藥廠能給你利潤的幾成六成還是七成”
“七成。”
“刨除藥材投資以及制藥廠的正常開支外，所有利潤都給你，你看這個條件有沒有誠意。”顧霖伸手搭在了柳旭的腿上，還不安分地捏了捏。
柳旭撥開顧霖的手，叮囑道: “安心開車。”
叮囑過後，他才說， “說得好像我特別愛錢一樣……我要那麽多錢幹什麽說吧，你盯上我的哪一張藥方了我給你授權。”
顧霖有賤兮兮地捏了柳旭一把，被柳旭瞪了一眼，才安分守己地開車， “暫時盯上兩張。一張是之前搬家的時候，那個大媽同你說過的‘安宮牛黃丸’，我查過市場，市面上有很多這種藥，口碑最好的是銅仁藥業生產的那一種，但價格也最高。那個大媽不是說你診所裏賣的藥比銅仁藥業的還要好我想把這種藥作為制藥廠生產的第一種藥。”
“然後就是你生產的那個純中藥洗劑，我覺得市場潛力也挺大的。先把這兩種已經很有名氣的藥做出來，銷量和口碑都會有。”
柳旭問， “還有一種可以做成中成藥合劑的壯骨藥方，你要不要”
“壯骨”顧霖皺眉，嘟囔了一句， “你拿個壯骨藥方出來，還不如拿個壯陽藥方呢。”
柳旭: “……”
“你現在已經不行了這就需要用藥了”柳旭故意裝出一副很震驚的樣子。
顧霖抽了抽嘴角，斜眼看著柳旭，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從京城回來之後你就一直在你家住著，今天晚上去我那邊住，好好試試”
柳旭一想到顧霖的那男人雄風，氣勢立馬矮了一截，但依舊嘴硬， “怎麽，我帶著藥過去給你好好補補”
連續被嫌棄兩次，顧霖忍無可忍，咬牙道: “要不現在在車裏就給你試試”
柳旭瞬間噤聲，心中的騷雞瞬間安靜下來，變成了一支無欲無求的騷雞。
顧霖就在那兒笑。
柳旭被笑得很沒面子，翻了個白眼， “行了行了，笑夠了沒好好開車。說正經的，壯骨藥的療效很廣泛的，對骨傷患者很有幫助，另外呢，壯骨藥對於上了年紀的人出現的骨質疏松也很有效果，還有就是能夠幫助人長個子，年紀小的時候服用最有效，大概在十二歲到十六歲的時候，效果出現頂峰，之後便會逐漸衰退，但依舊是有效的，只不過作用沒那麽明顯了而已。”
說完之後，柳旭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霖， “還要嗎”
“要!”
柳旭開出了條件， “今晚我反攻。”
顧霖: “……我覺得你應該擺正自己的地位，反攻這種事，一次不行，那就次次都不行了。”
柳旭掏出手機來， “那我還是聯系金高院附屬制藥廠吧。”
顧霖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他發現現實生活中的柳旭與他想象中的柳旭還是很不一樣的，之前沒有‘深入’接觸的時候，柳旭總給人一種距離感，仿佛和誰都熟不起來，人看著也相當得高冷，後來兩人漸漸熟了，他發現柳旭還是很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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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回到家之後，擬好了那三份藥方，然後便就後續申請藥物專利以及賺錢的事情交給了顧霖去操持，他又將診所給開了起來。
天府市中心醫院急診科的醫生最近都挺關註柳海的病情，正如柳旭說的那樣，不管是脾臟功能的恢覆還是骨殖增長的速度，都遠超過其他病人。
那個給柳海做脾臟修覆手術的女醫生都挺服氣的。
她前腳才懷疑了中醫藥是否真的有效，後腳就被柳旭開出來的藥打到臉腫……相比起被打臉之後的懊惱，她覺得柳旭手中的藥方更重要。
柳旭是只能治脾臟破裂還是其他的內傷也能治
現如今有一種常見疾病——內瘺，這種病的致死率相當高，很多年紀大的病人都因為內瘺而送命，而內瘺也是一種內科疾病，既然中醫藥的調理能力那麽強，那柳旭有沒有辦法用中藥來調理出現內瘺的患者
這個女醫生動了找柳旭探討一下的想法，找了一個自己不用值班的時間，就驅車到了麓湖生態域，找到了柳旭的門診上。
彼時的柳旭正在給一個病情比較覆雜的病人診病。
這位病人一直都在咳嗽，家裏人都懷疑他是病毒性肺炎了，送去醫院治了好多次都沒治好，反倒是出現了別的問題——口吐白沫，而且這個病人吐出來的白沫與癲癇患者吐出來的白沫還不一樣，這個病人吐出來的白沫就如同是米粥一樣，各種藥吃了許多，都沒見效，家裏人都嚇壞了，聽說柳旭的醫術高明，特意從南嶺飛過來找柳旭看病的。
適逢那女醫生進來，柳旭給診好脈之後，同那女醫生說， “賀醫生，你來了正好，我這兒有位病人，你給來看看，如果是在天府市中心醫院，你們會給怎麽治”
那病人疑惑地問柳旭， “柳醫生，你也沒有把握嗎”
“不是，你的病很有趣，但不算難，吃兩個星期的藥就能去了病竈。這個賀醫生是天府市中心醫院的主任醫師，醫術很厲害的，我想聽她說說，如果西醫遇到你這種病會怎麽開藥，能不能有治愈的可能”
賀醫生拿過那位病人帶來的一系列診斷書和檢測報告，看過之後，在那病人的前胸與後背處各按了幾下，從那診斷書上圈出一個問題來， “不是支氣管炎，是肺萎縮。這種情況下，常規建議用藥是一些擴充氣管的藥物，之前他這是在……”
賀醫生將檢測報告翻了個面兒，找到出具診斷書的單位，一看，樂了，問那病人， “你之前是在南嶺第一人民醫院看的這醫院的水平不怎麽樣啊，肺萎縮都沒查出來。這是一種比較嚴重的慢性病，需要長期服藥，同時進行一系列的心肺功能覆蘇運動。如果病情控制不住，繼續惡化下去，你之後的肺功能可能全部壞掉，到時候就需要借助人工肺來存活，一天差不多十幾萬吧，我說的是醫保後。”
那個病人被嚇得臉都白了， “可柳醫生剛剛還說吃半個月的藥就能好啊……”
賀醫生擡頭看向柳旭，仿佛再問，你是不是在逗這個病人這麽嚴重的病，吃半個月的藥就能好
柳旭把開好的藥輸入到電腦中去，把二維碼拿給那個病人，笑著安撫道: “不用著急，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同你說吃半個月的藥能好，你就能好。”
“賀醫生診斷的沒錯，你這種病確實是肺萎縮，不過不是常見的肺萎縮，而是在肺火太旺的情況下，胸腔受過重擊。我沒有說錯吧……”柳旭問那病人。
那病人正要掃碼付款，聽柳旭這麽說，立馬重燃了希望， “柳醫生，你的醫術真是神了!是不是肺火太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之前被我家的哈士奇頂了一下胸口之後出現的咳嗽。”
柳旭起身去抓藥，邊抓藥邊解釋說， “其實並非所有的肺萎縮都是無藥可治的，這種外創性的肺萎縮就能治，而且不是特別難。用保和湯做底藥，根據病人的情況進行適當的調整藥物劑量就可以。”
“知母，貝母，天冬，麥冬，苡仁，北五味，阿膠，桔梗，馬兜鈴，百合，薄荷，再加上一勺飴糖。用水煎服，太燙的時候不要喝，等不燙嘴的時候順服就可以，你的身體還算好，不用加人參，所以這藥不是太貴，如果身體比較虛的話，每付藥裏面都需要加入一節參須，價格會漲很多。”
一共十四包藥，柳旭悉數包好，遞給那病人。
送走那病人後，柳旭問賀醫生， “您怎麽來我這小診所了，是柳海的病情出現什麽變化嗎”
“沒有沒有，柳海的情況很好，這次來，我是想找柳醫生您請教一下，內瘺這種病，您這兒有沒有什麽效果比較好的藥物內瘺已經是我們內科遇到的重癥患者中較為多發的情況了，在西醫的治療手段中，一般都是手術修補，風險很大，而且手術規模也很大，不是所有的患者都能接受那種規模的大手術，我就突發奇想，想來問問，針對內瘺這種情況，你有沒有什麽比較好的藥方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能同我們內科這邊展開一個合作，我們醫院那邊，我可以去協調。”
“內瘺……這其實是人生老病死中出現的一個必然環節，人體機能衰退之後，內瘺便會出現。用藥幹預的話，確實能夠修覆內瘺，但身體機能整體衰退的形勢是不會改變的。情況比較嚴重的內瘺患者，用藥幹預的話，我覺得療效最好也就是延長一年兩年，之後內瘺肯定還會覆發，哪怕到時候再用藥，效果很定會比第一次差，而且之後只會一次比一次差。”
能從柳旭口中得到這樣一個答案，賀醫生已經十分滿意了，她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問柳旭， “柳醫生，那針對這種內瘺，你有沒有辦法提煉出一種具有普適性的藥物來可以大規模應用到臨床中去，最好是在發現胃潰瘍或者是十二指腸潰瘍的階段就用，避免內瘺的出現或者是惡化。”
柳旭不敢打包票，只能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個我得想想。”
賀醫生加了柳旭的微信之後，又讓柳旭給她把了一個脈，柳旭發現她有點陽虛，她還讓柳旭給開了一些藥，打算帶回去親自體驗一把傳統醫藥瑰寶的神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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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麓湖生態域這邊之後，來看病的病人數量明顯少了一些，柳旭也不著急，他的日常工作重心依舊在寫論文上。
顧霖這段時間忙著申請藥物配方專利以及辦廠的事情，整天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哪怕柳旭已經搬去了顧霖住的那邊，二人碰頭的時間依舊很少，就算碰頭了，那也是顧霖累得一沾床就睡，柳旭雖然心裏饞，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原本打算去醫院看柳海，可是賀醫生發微信給他說柳海的情況恢覆得不錯，而他剛好忙著給論文做收尾工作，就沒往醫院那邊跑。
倒是柳父和柳母去看了一遍，老兩口還給柳海買了吃的送了錢。大概謝迎是真的良心發現了，沒有再同柳父柳母咋咋呼呼的吵，柳旭看柳父柳母回來之後還挺高興的，夫妻倆還暗示著問柳旭，等柳海康覆之後，能不能請柳海過來吃頓飯
柳旭自然沒什麽意見。
只要大家都能安安分分的，那來往便來往，能費什麽勁兒
親戚本來就是越處越親密的，放著好好的親戚關系不處，非要眼紅別人家還說閑話，那就不處了唄!
顧霖連續忙了將近一個月，終於在農歷三月底的一個下午，給柳旭待會來兩個消息。
一是安宮牛黃丸，純中藥潔面洗劑，壯骨丸這三種藥物的配方專利都已經順利申請下來，二則是最近國外很多藥企都增加了中藥材購入量。
前者是好消息，後者的話，柳旭擔心國外拿到了那種應對克氏熱菌與線粒病毒覆合產生的覆合感染體的藥丸配方。
柳旭直接否定了顧霖的猜忌， “藥丸配方不可能洩露的，整個花聯藥協都會從金高院附屬制藥廠拿一種藥物的原材料，中成藥制劑與化工制藥不一樣，化工制藥的話，可以根據化驗的方式來得到藥物的通用分子式，但中成藥制劑中的通用分子式少說都是十萬計數的，別人根本不可能化驗出來。金高院附屬制藥廠的藥方也是在不同部門之間分開的，所有負責人員都簽過保密協議，相當可靠。如果藥方從金高院洩露出去，法律條例中約束的東西，沒人能夠承擔得起。”
顧霖忙著在衛生間‘搓泥’，衛生間的門就開著，伴著花灑將水灑在地面上發出的嘩啦嘩啦聲，他問柳旭， “那你說那些外國佬大批量的買入中藥材是幹什麽”
柳旭將切好的手搟面下到鍋裏去，從冰箱裏挑揀出幾種食材來，打算給顧霖炒幾盤菜。
顧霖沒等到柳旭的回答，心裏憋得不行，索性洗到一半就頂著一身沐浴露走了出來， “我問你呢，你倒是應我一聲啊，你說那些外國佬是不是也打算搞中醫學研究”
柳旭看著顧霖展現在他面前的那面貌，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ying了……那些外國佬想研究就研究唄，他們沒有陰陽五行學說的底子，看到中醫理論和中藥材只會說‘oh-my-god’，他們要是能自個兒研究出來，那就算他們的本事。你想想，我們國家那麽多的中醫院系，那麽多的老中醫在崗位上帶教，結果都沒培育出多少個能接班的年輕人來，他們想自個兒琢磨明白他們要是按照現代醫學的那一套去搞，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走上邪路。”
顧霖看了一眼空調和窗戶，見空調關著，窗戶卻開著，麓湖上的湖風在這屋子裏剛好形成對流風，冷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回了衛生間，哼哼道: “我覺得咱們國家的中醫學教育挺好的啊，這不就培育出一個你來麽能培育出一個像你這樣的學生，真是值了。”
柳旭聽後，一陣汗顏。
摸著良心說，當代中醫藥教育確實不錯，能夠培育出不少臨床敢下藥的學生來，但教學內容相當得程式化，中醫系的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很容易形成定勢思維，遇到什麽樣的癥狀就下什麽樣的藥，甚至於說，很多中醫系的學生都只會背名家經典方劑，人家的用藥，劑量全部照抄……可這樣真的有效嗎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是不一樣的，病也分輕重緩急，縱然是名家方劑，用到癥狀相同但病癥嚴重程度不同的病人身上，效果定然不一樣。
假設那一張名家方劑是不輕不重的類型，醫生也能準確斷證，但給一個病情較嚴重的患者用上這張原封不動的名家方劑，效果肯定會有，但絕對不理想。如果給一個病情較輕的患者用上這張原封不動的名家方劑，可能會在那人身上出現一系列的副作用，這是把人當成禽獸來醫了，現如今稱職一點的獸醫都不敢給禽獸下大劑量的藥。
中醫學的精華在於因人斷證，而中藥學的精華則在於因人用藥。
這是柳旭被藥神系統折磨多次之後領悟出來的。
在診病過程中，藥神系統就會時不時給出他一些神似經典藥方的方劑出來，他以為自己能撿個漏，但當他把經典藥方原封不動地照搬進去之後，得到的評分並不高，他必須結合病人的實際情況調增調減藥物的種類以及劑量，才能將評分給提升上去。
這直接導致柳旭在後來的用藥中，將很多傳統的經典藥方都忽略掉了，用藥也比較大膽，頻頻在那些經典藥方上動手腳，漸漸形成了自己的用藥思路與手法。
顧霖洗碗澡出來，柳旭炒好的菜剛好出鍋，他和顧霖一人一碗，搭配上菜吃了，見顧霖比較疲憊，打算忽略晚間活動，直接睡覺。
可柳旭還是低估了顧霖迫切地想要開展晚間活動的心，這人就如同色中餓鬼一般，一沾床就變得精神抖擻，花樣與地點換了許多個，折騰到後來，柳旭自己也放開了，還貢獻了幾種自己從醫書中見過的房中術……酣戰整宿，第二天早晨二人雙雙睡到了十一點。
長期鍛煉強身健體操是相當有效的。
若是放在之前，別說是酣戰整宿，就是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舉起了白旗，柳旭都得腰酸背痛一整天，可自從他將強身健體操提上日程之後，就再也沒有那樣的煩惱了，晚上累成死狗，仿佛隨時都要撒手人寰，第二天早晨起來依舊生龍活虎，龍精虎猛。
反觀顧霖，貌似真的有點不行。
柳旭雖然沒明說，但顧霖還是從柳旭的眼神中讀到了深深的嫌棄與森然的惡意，自尊心極為受挫，當場就給柳旭下了戰書，不過再戰之前，他需要緩緩。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而懷疑自身，五而懷疑人生，六而四處求藥……說的就是顧霖。
柳旭見顧霖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實在不忍心繼續打擊顧霖，便將那一套強身健體操交給了顧霖，顧霖原先還不信，嘗試跟著柳旭練了三五次之後，他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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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柳旭在，克氏熱菌與線粒病毒的覆合感染體根本沒有展現出一個強勢感染體的威力，才在花國大地上開始作威作福，就被掐死在萌芽之中了，但這種感染體在國外表現出了自己的能力來。
很多研究機構與金高院溝通多次無果之後，只能埋頭自己搞研究，可正常的疫苗研發周期都在一年左右，甚至會更長，等疫苗研發出來，經濟估計得癱掉一半。
那些包庇了本土企業的國家心虛得要命，已經在猶豫要不要自斷一臂，把自家經濟支柱砍掉一支了，就在這個時候，這些國家的友邦都被逼的齊齊翻了臉，跳出來指責這些國家對不人道主意的包庇與縱容。
原先的火只是少在花國身上，很多國家都能隔岸觀火，反正沒有動搖到自家的利益，他們反倒是樂見兩個國家互相消耗，可現在花國把火滅了，他們自己卻都被點著了火，想去找花國請教救火的心得體會，花國也相當慷慨的講了一大堆建議，這些建議都有用，但都治標不治本，這些引火上身的國家又愁又慌。
眼看再不站隊，自家的經濟會跌到谷底，終於有人沈不住氣，公開指責了那個包庇孕婦奶粉補劑生產商的國家，還將那個生產商在他們國內的全部產品都進行了檢查，將那個生產商旗下的所有產品都列入重點調查名錄中去。
有人帶頭，後面的人就輕松多了，跟著排排站隊就好。
站完隊之後，那些與金高院有合作關系或者是與謝書堯有私交的研究員便開始往金高院這邊跑，說是友好訪問交流，但最常問的一個問題就是——你們什麽時候開放那種藥丸的限制
謝書堯懂裝不懂， “什麽藥丸”
“謝，你別和我裝了好嗎就是那種你們國內自己用的藥丸，能夠治愈患者的那種!別說你們沒有，我知道金高院附屬醫院京城分院借給琉球國一批，雖說京城分院那邊也對外聲明數量有限，但你們那麽多分院，肯定能拿出不少來。咱們的交情放在這兒，你說多少錢，我給你，只要你快點把藥物批給我就行，我們課題組一共二十多個學生，現在已經感染了十九個!”
謝書堯無奈地說， “真是抱歉，這種藥與我無關，不是我的研究成果，而是柳旭的。你應該聽過，球狀病毒的特效藥也是他研制出來的，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傳染病研究專家，如果你打算購置一些藥物的話，我建議你去找他。”
那人驚訝地問， “你們花國不是最流行尊師重道嗎你是他的老師，難道不能給他提要求嗎”
謝書堯搖頭， “他是一位很有思想也很有主見的學生，他做的決定，我很難使其改變，建議你還是直接與他溝通。”
……
柳旭的愛憎分明表現得太明顯了，那些公開表態過的國家，他第一時間就簽署了授權書，顧霖新收購的一家中成藥制藥廠在更新了生產設備之後，憑借這次機會加入到了‘花聯藥協’中去，多家藥廠同時聯動，藥物供應很快就跟了上來。
而那些沒有公開表態或者是兩面三刀的國家，柳旭給出的回應只有一個……抱歉，藥物供應很緊張，麻煩你們再等等。
至於等到什麽時候，這取決於你們什麽時候表態，而非取決於我。
顧霖創辦的九日藥廠借著這次機會走入了大眾的視野，隨後就高調宣布，已經從柳旭手中取得了‘安宮牛黃丸’， ‘潔面純中藥洗劑’以及‘壯骨丸’的配方授權，依據柳旭的授意，將註冊藥物品牌‘逢霖’，相關產品即將上市。
這種藥品的系列正式定名為‘九日逢霖’。
柳旭在微信公眾號上同死忠粉們提了一下這三種藥物將上市的消息，還轉貼了藥效以及使用說明，後臺綁定的小程序也正式開始了預售。
死忠粉們多數都是奔著‘潔面純中藥洗劑’來的，看完整篇推文之後，卻被‘安宮牛黃丸’和‘壯骨丸’給圈粉了。
‘安宮牛黃丸’這種藥丸成名已久，很多講究的人家都日常備著，一粒將近千元。柳旭還制這種藥呢柳旭制的藥和銅仁藥業賣了許多年的藥相比，有什麽區別
‘安宮牛黃丸’已經賣了很長時間，許多街坊鄰居們都用過，並且真情實感地在評論區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小柳醫生制藥相當良心，用藥也講究，效果比在大藥房買的安宮牛黃丸要好很多，家裏常備著，救命靈藥!”
“聽小柳醫生說藥方微調過，還做過一些修正，雖然俺不懂小柳醫生怎麽改過，但俺知道這種藥調血壓血脂挺好的，吃一粒能管用半年，最重要的是還能去血栓。”
“好用!一次性囤了一年的量!”
……
網友們懷疑柳旭是請了專人來刷單，他們又跑去‘壯骨丸’的評論區看，就發現柳旭貌似忘了給‘壯骨丸’刷銷量了。
有網友嘗試著下了單，等了三五天的工夫，包裝精美的藥丸便送到了，包裝盒上印著飄逸的四個字——九日逢霖。
“這是什麽意思念起來還怪朗朗上口的。”
網友們不懂顧霖的那點齷齪小心思，柳旭怎麽會不知道一想到顧霖在藥品包裝上公然開車，他就感覺臉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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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不是九日逢霖，是騷雞久旱逢甘霖啊……
(不會草草完結，會認真寫完所有的劇情，但更新不能保證日萬了，日六的話，我還能撐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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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海是被送往天府市中心醫院進行搶救的，顧霖將車停在路邊，柳旭推開車門就往急診科跑。
謝迎神色淒惶地蹲在急救室門口，見柳旭過來，一下子撲到柳旭身上，拽著柳旭的衣服哭得聲嘶力竭， “旭兒，是二大媽錯了，是二大媽錯了，你一定要救救海子!一定要救救海子!海子才二十四啊!你一定要救救他!”
之前‘克氏熱菌與線粒病毒’的覆合感染體在天府市爆發的死後，柳旭來過天府市中心醫院做援助，同這邊的醫護人員都認識，有一個醫生見柳旭來了，便走過來，問柳旭， “柳醫生，你怎麽過來了”
“病人是我堂弟，情況怎麽樣郝主任，能不能讓我也進急救室，我想看看我堂弟的真實情況。”
郝主任犯了難， “柳醫生，原則上來說，急救室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尤其是你這種情況。我們不僅僅是保護醫院，也是保護你。如果病人最後不幸身亡，你與病人有親屬關系，很容易受到攻擊，那可不是一張免責申明能夠解決的。”
“謝謝您的提醒，但我還是想親自進去看看，如果我幫不上什麽忙，那我就在一邊看著。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盡力去做。畢竟這人是我堂弟，要是這個關頭我不進去，良心不好過。”
郝主任擺手， “行吧，我讓他們將攝像頭都打開，你進去之後要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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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海實在是命不該絕，他跳的時候莽撞，但幸運的時候，他摔在了綠化帶上，而且腦袋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只是磕得有點腦震蕩，不過身上多處骨折，脾臟出現了一定的破裂出血。
柳旭進去時，急救醫生正在做脾臟修補手術，柳旭站在急救病床前看了一會兒，走到病床的另外一邊，伸手按在柳海的腿上，用力一捏，錯開的骨頭便接合在了一起。
旁邊一個骨科醫生盯著柳旭看，他覺得柳旭有點眼熟，可柳旭整個人露在外面的只有一雙眼睛，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他走到柳旭旁邊，低聲問， “你是從骨科過來的這一手正骨手法真是地道。”
柳旭也認出這個骨科醫生來，咳了一聲， “我，柳旭。”
那骨科醫生總算明白自己的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了， “柳醫生啊，你怎麽過來了等等，這個送來急救的病人也是姓柳，該不會是你……”
“我堂弟。”
柳旭動手速度很快，將錯位的骨骼全部覆位之後，同那骨科醫生說， “我已經將骨頭覆位了，接下來還得麻煩你再幫忙檢查一下，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就給打石膏固定吧。主要是功能性康覆這個……我希望他能盡可能恢覆全部的功能性。”
“行嘞，你放心，骨科嘛，我們是專業的。”那骨科醫生手上一邊操作，一邊同柳旭說， “柳醫生，你們搞中醫的，在骨科方面有沒有什麽比較好用的方子主要是促進骨頭恢覆生長的這種我原先不信中醫，可中醫在你手裏實在是太厲害，把我這個地地道道的西醫都給征服了。你要是有什麽好用的方子，可以同我們這邊推薦一下，要是你能制一些中成藥，那再好不過，同我們這邊打聲招呼，我們開藥的時候都開進去。”
正在做脾臟修補手術的那個女醫生扭過頭來，笑道: “老杜，你這可就過分了啊，這種話怎麽能說得這麽明白你這不是逼柳醫生犯錯誤呢麽”
骨科杜醫生道: “這怎麽能叫犯錯誤這叫從柳醫生身上吸取傳統醫藥學的經驗。我們之前一直都低估了中醫的效果，要不是這接連幾次疫情爆發，我都不知道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這麽管用。骨科裏的病人太不聽話了，骨頭還沒康覆好，就整天想要出去溜達，還有一些小孩子，醫生和他們好聲好氣地說，沒一個人聽，熊孩子不聽，熊家長也不聽，整天亂動，我特擔心他們的骨頭給長歪。要是有什麽促進骨殖生長的中藥，我都不追求什麽效果顯著，只要有效果，我就給用!”
“骨殖增長這個……中醫藥怎麽可能有辦法”那女醫生笑著說。
柳旭推了推眼鏡，看著柳海，道: “還真有一種方子，等他出了手術室之後，我給他開點，到時候你們對比一下效果。”
很多‘壯骨’藥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原先的手術安排中，是先做脾臟修補手術，然後再做接骨手術，可在柳旭插手下，接骨手術提前到與脾臟修補手術並排進行，手術時間節省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急救室的門打開，已經快把淚給哭幹的謝迎趕緊迎上前去，找到柳旭之後，問， “旭兒，海子的情況怎麽樣”
“脾臟破裂，全身多處骨折，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手術很成功，不用太擔心，後續需要臥床休養兩到三個月。先在醫院躺一周，預防出現什麽突發情況，我會留一張藥方在這兒，等醫生通知說能夠恢覆進食之後，將我開的方子熬好，一日服用三次，會有上火的情況，多吃水果多喝水，應該不會留什麽後遺癥。一周之後我過來再看，根據海子的實際情況調整藥方，將留下後遺癥的可能降到最低。”
柳旭找護士借了一張紙和一根筆，在上面寫下一張藥方，備註好熬藥的註意事項，將藥方遞給負責柳海的主治醫生， “是我越矩了，您要不要看看”
那個主治醫生笑著簽下字， “我看什麽看，反正我也看不懂，你同我說說這張藥方有什麽作用就行。”
“病人脾臟破裂出血，所以這藥的主要功能是促進脾臟的自我修覆已經脾胃功能恢覆，另外呢，我添加了一些附近骨殖生長的藥材，能加快斷骨自身修覆的過程，接連服用三天，效果就會很明顯。你們可以關註一下斷骨恢覆過程中出現的典型癥狀，那些癥狀會提前好幾天出現的。”
骨科杜醫生問， “柳醫生，那我能抄走你這張藥方麽”
“你抄走也沒用，這張藥方是針對我堂弟的情況而開出來的，他的骨骼受損情況比較嚴重，所以用的劑量比較大，而且裏面的主藥都是促進脾胃功能恢覆的。我回去琢磨琢磨，將單純具有‘壯骨’效果的藥方列幾張出來，看一下對比，到時候一組精細化對照實驗，如果有效果的話，我再過來與您探討臨床療效這一部分。”
得了柳旭的承諾，骨科杜醫生笑瞇瞇地走了。他倒不是非得找柳旭要到這麽一張藥方，而是希望能與柳旭搭上關系，一來二去，之後要是有什麽需要求助於柳旭的，好歹能夠說上話。
謝迎去補繳各種手續費用的時候，發現自己帶的錢不夠，連忙給柳愛黨打電話，等她給柳愛黨打完電話回來，收費處的人同她說，柳旭已經給柳海繳過費用了，還預充了一萬塊的後續用款。
一時間，謝迎愧疚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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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麓湖生態域的路上，柳旭發現顧霖開車的時候還時不時擡頭看看後視鏡，以為後面有人在跟著，也擡頭看向後視鏡，結果二人的目光就在後視鏡中交匯了。
柳旭笑罵， “不專心開車，你看我幹什麽我有什麽好看的”
“你哪兒都好看。”顧霖相當悶騷地同柳旭來了這麽一句。
柳旭臭美道: “那是必然的。”
見顧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柳旭問，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幹什麽。床上可沒見你這麽猶豫過。”
顧霖險些被柳旭突然開起來的黃腔嚇到手飄。
他定了定神，才厚著臉皮同柳旭說， “我是在想，單純地做藥材生意，很難將生意做到上游去，要不咱倆合作，我出藥材，你出藥方，咱們也開個制藥廠你的醫術那麽好，咱也應該沖到產業鏈的上游去。”
“原來你是想從我身上壓榨剩餘價值啊……”柳旭揶揄著看向顧霖，顧霖以為柳旭誤會了他的意思，立馬把車停在路邊，打算同柳旭好好解釋一番，結果就見柳旭一臉嘲笑地看著他，有點氣惱，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打算還故意說。”
“就是故意逗你一下。你說吧，盯上我的什麽方子了，利潤怎麽分你可別想憑借不正當關系在這兒搞不正當競爭，我同金高院附屬制藥廠那邊的合作關系一直都很融洽，突然不和人家合作了，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顧霖爽快地說， “金高院附屬制藥廠能給你利潤的幾成六成還是七成”
“七成。”
“刨除藥材投資以及制藥廠的正常開支外，所有利潤都給你，你看這個條件有沒有誠意。”顧霖伸手搭在了柳旭的腿上，還不安分地捏了捏。
柳旭撥開顧霖的手，叮囑道: “安心開車。”
叮囑過後，他才說， “說得好像我特別愛錢一樣……我要那麽多錢幹什麽說吧，你盯上我的哪一張藥方了我給你授權。”
顧霖有賤兮兮地捏了柳旭一把，被柳旭瞪了一眼，才安分守己地開車， “暫時盯上兩張。一張是之前搬家的時候，那個大媽同你說過的‘安宮牛黃丸’，我查過市場，市面上有很多這種藥，口碑最好的是銅仁藥業生產的那一種，但價格也最高。那個大媽不是說你診所裏賣的藥比銅仁藥業的還要好我想把這種藥作為制藥廠生產的第一種藥。”
“然後就是你生產的那個純中藥洗劑，我覺得市場潛力也挺大的。先把這兩種已經很有名氣的藥做出來，銷量和口碑都會有。”
柳旭問， “還有一種可以做成中成藥合劑的壯骨藥方，你要不要”
“壯骨”顧霖皺眉，嘟囔了一句， “你拿個壯骨藥方出來，還不如拿個壯陽藥方呢。”
柳旭: “……”
“你現在已經不行了這就需要用藥了”柳旭故意裝出一副很震驚的樣子。
顧霖抽了抽嘴角，斜眼看著柳旭，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從京城回來之後你就一直在你家住著，今天晚上去我那邊住，好好試試”
柳旭一想到顧霖的那男人雄風，氣勢立馬矮了一截，但依舊嘴硬， “怎麽，我帶著藥過去給你好好補補”
連續被嫌棄兩次，顧霖忍無可忍，咬牙道: “要不現在在車裏就給你試試”
柳旭瞬間噤聲，心中的騷雞瞬間安靜下來，變成了一支無欲無求的騷雞。
顧霖就在那兒笑。
柳旭被笑得很沒面子，翻了個白眼， “行了行了，笑夠了沒好好開車。說正經的，壯骨藥的療效很廣泛的，對骨傷患者很有幫助，另外呢，壯骨藥對於上了年紀的人出現的骨質疏松也很有效果，還有就是能夠幫助人長個子，年紀小的時候服用最有效，大概在十二歲到十六歲的時候，效果出現頂峰，之後便會逐漸衰退，但依舊是有效的，只不過作用沒那麽明顯了而已。”
說完之後，柳旭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霖， “還要嗎”
“要!”
柳旭開出了條件， “今晚我反攻。”
顧霖: “……我覺得你應該擺正自己的地位，反攻這種事，一次不行，那就次次都不行了。”
柳旭掏出手機來， “那我還是聯系金高院附屬制藥廠吧。”
顧霖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他發現現實生活中的柳旭與他想象中的柳旭還是很不一樣的，之前沒有‘深入’接觸的時候，柳旭總給人一種距離感，仿佛和誰都熟不起來，人看著也相當得高冷，後來兩人漸漸熟了，他發現柳旭還是很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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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回到家之後，擬好了那三份藥方，然後便就後續申請藥物專利以及賺錢的事情交給了顧霖去操持，他又將診所給開了起來。
天府市中心醫院急診科的醫生最近都挺關註柳海的病情，正如柳旭說的那樣，不管是脾臟功能的恢覆還是骨殖增長的速度，都遠超過其他病人。
那個給柳海做脾臟修覆手術的女醫生都挺服氣的。
她前腳才懷疑了中醫藥是否真的有效，後腳就被柳旭開出來的藥打到臉腫……相比起被打臉之後的懊惱，她覺得柳旭手中的藥方更重要。
柳旭是只能治脾臟破裂還是其他的內傷也能治
現如今有一種常見疾病——內瘺，這種病的致死率相當高，很多年紀大的病人都因為內瘺而送命，而內瘺也是一種內科疾病，既然中醫藥的調理能力那麽強，那柳旭有沒有辦法用中藥來調理出現內瘺的患者
這個女醫生動了找柳旭探討一下的想法，找了一個自己不用值班的時間，就驅車到了麓湖生態域，找到了柳旭的門診上。
彼時的柳旭正在給一個病情比較覆雜的病人診病。
這位病人一直都在咳嗽，家裏人都懷疑他是病毒性肺炎了，送去醫院治了好多次都沒治好，反倒是出現了別的問題——口吐白沫，而且這個病人吐出來的白沫與癲癇患者吐出來的白沫還不一樣，這個病人吐出來的白沫就如同是米粥一樣，各種藥吃了許多，都沒見效，家裏人都嚇壞了，聽說柳旭的醫術高明，特意從南嶺飛過來找柳旭看病的。
適逢那女醫生進來，柳旭給診好脈之後，同那女醫生說， “賀醫生，你來了正好，我這兒有位病人，你給來看看，如果是在天府市中心醫院，你們會給怎麽治”
那病人疑惑地問柳旭， “柳醫生，你也沒有把握嗎”
“不是，你的病很有趣，但不算難，吃兩個星期的藥就能去了病竈。這個賀醫生是天府市中心醫院的主任醫師，醫術很厲害的，我想聽她說說，如果西醫遇到你這種病會怎麽開藥，能不能有治愈的可能”
賀醫生拿過那位病人帶來的一系列診斷書和檢測報告，看過之後，在那病人的前胸與後背處各按了幾下，從那診斷書上圈出一個問題來， “不是支氣管炎，是肺萎縮。這種情況下，常規建議用藥是一些擴充氣管的藥物，之前他這是在……”
賀醫生將檢測報告翻了個面兒，找到出具診斷書的單位，一看，樂了，問那病人， “你之前是在南嶺第一人民醫院看的這醫院的水平不怎麽樣啊，肺萎縮都沒查出來。這是一種比較嚴重的慢性病，需要長期服藥，同時進行一系列的心肺功能覆蘇運動。如果病情控制不住，繼續惡化下去，你之後的肺功能可能全部壞掉，到時候就需要借助人工肺來存活，一天差不多十幾萬吧，我說的是醫保後。”
那個病人被嚇得臉都白了， “可柳醫生剛剛還說吃半個月的藥就能好啊……”
賀醫生擡頭看向柳旭，仿佛再問，你是不是在逗這個病人這麽嚴重的病，吃半個月的藥就能好
柳旭把開好的藥輸入到電腦中去，把二維碼拿給那個病人，笑著安撫道: “不用著急，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同你說吃半個月的藥能好，你就能好。”
“賀醫生診斷的沒錯，你這種病確實是肺萎縮，不過不是常見的肺萎縮，而是在肺火太旺的情況下，胸腔受過重擊。我沒有說錯吧……”柳旭問那病人。
那病人正要掃碼付款，聽柳旭這麽說，立馬重燃了希望， “柳醫生，你的醫術真是神了!是不是肺火太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之前被我家的哈士奇頂了一下胸口之後出現的咳嗽。”
柳旭起身去抓藥，邊抓藥邊解釋說， “其實並非所有的肺萎縮都是無藥可治的，這種外創性的肺萎縮就能治，而且不是特別難。用保和湯做底藥，根據病人的情況進行適當的調整藥物劑量就可以。”
“知母，貝母，天冬，麥冬，苡仁，北五味，阿膠，桔梗，馬兜鈴，百合，薄荷，再加上一勺飴糖。用水煎服，太燙的時候不要喝，等不燙嘴的時候順服就可以，你的身體還算好，不用加人參，所以這藥不是太貴，如果身體比較虛的話，每付藥裏面都需要加入一節參須，價格會漲很多。”
一共十四包藥，柳旭悉數包好，遞給那病人。
送走那病人後，柳旭問賀醫生， “您怎麽來我這小診所了，是柳海的病情出現什麽變化嗎”
“沒有沒有，柳海的情況很好，這次來，我是想找柳醫生您請教一下，內瘺這種病，您這兒有沒有什麽效果比較好的藥物內瘺已經是我們內科遇到的重癥患者中較為多發的情況了，在西醫的治療手段中，一般都是手術修補，風險很大，而且手術規模也很大，不是所有的患者都能接受那種規模的大手術，我就突發奇想，想來問問，針對內瘺這種情況，你有沒有什麽比較好的藥方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能同我們內科這邊展開一個合作，我們醫院那邊，我可以去協調。”
“內瘺……這其實是人生老病死中出現的一個必然環節，人體機能衰退之後，內瘺便會出現。用藥幹預的話，確實能夠修覆內瘺，但身體機能整體衰退的形勢是不會改變的。情況比較嚴重的內瘺患者，用藥幹預的話，我覺得療效最好也就是延長一年兩年，之後內瘺肯定還會覆發，哪怕到時候再用藥，效果很定會比第一次差，而且之後只會一次比一次差。”
能從柳旭口中得到這樣一個答案，賀醫生已經十分滿意了，她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問柳旭， “柳醫生，那針對這種內瘺，你有沒有辦法提煉出一種具有普適性的藥物來可以大規模應用到臨床中去，最好是在發現胃潰瘍或者是十二指腸潰瘍的階段就用，避免內瘺的出現或者是惡化。”
柳旭不敢打包票，只能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個我得想想。”
賀醫生加了柳旭的微信之後，又讓柳旭給她把了一個脈，柳旭發現她有點陽虛，她還讓柳旭給開了一些藥，打算帶回去親自體驗一把傳統醫藥瑰寶的神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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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麓湖生態域這邊之後，來看病的病人數量明顯少了一些，柳旭也不著急，他的日常工作重心依舊在寫論文上。
顧霖這段時間忙著申請藥物配方專利以及辦廠的事情，整天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哪怕柳旭已經搬去了顧霖住的那邊，二人碰頭的時間依舊很少，就算碰頭了，那也是顧霖累得一沾床就睡，柳旭雖然心裏饞，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原本打算去醫院看柳海，可是賀醫生發微信給他說柳海的情況恢覆得不錯，而他剛好忙著給論文做收尾工作，就沒往醫院那邊跑。
倒是柳父和柳母去看了一遍，老兩口還給柳海買了吃的送了錢。大概謝迎是真的良心發現了，沒有再同柳父柳母咋咋呼呼的吵，柳旭看柳父柳母回來之後還挺高興的，夫妻倆還暗示著問柳旭，等柳海康覆之後，能不能請柳海過來吃頓飯
柳旭自然沒什麽意見。
只要大家都能安安分分的，那來往便來往，能費什麽勁兒
親戚本來就是越處越親密的，放著好好的親戚關系不處，非要眼紅別人家還說閑話，那就不處了唄!
顧霖連續忙了將近一個月，終於在農歷三月底的一個下午，給柳旭待會來兩個消息。
一是安宮牛黃丸，純中藥潔面洗劑，壯骨丸這三種藥物的配方專利都已經順利申請下來，二則是最近國外很多藥企都增加了中藥材購入量。
前者是好消息，後者的話，柳旭擔心國外拿到了那種應對克氏熱菌與線粒病毒覆合產生的覆合感染體的藥丸配方。
柳旭直接否定了顧霖的猜忌， “藥丸配方不可能洩露的，整個花聯藥協都會從金高院附屬制藥廠拿一種藥物的原材料，中成藥制劑與化工制藥不一樣，化工制藥的話，可以根據化驗的方式來得到藥物的通用分子式，但中成藥制劑中的通用分子式少說都是十萬計數的，別人根本不可能化驗出來。金高院附屬制藥廠的藥方也是在不同部門之間分開的，所有負責人員都簽過保密協議，相當可靠。如果藥方從金高院洩露出去，法律條例中約束的東西，沒人能夠承擔得起。”
顧霖忙著在衛生間‘搓泥’，衛生間的門就開著，伴著花灑將水灑在地面上發出的嘩啦嘩啦聲，他問柳旭， “那你說那些外國佬大批量的買入中藥材是幹什麽”
柳旭將切好的手搟面下到鍋裏去，從冰箱裏挑揀出幾種食材來，打算給顧霖炒幾盤菜。
顧霖沒等到柳旭的回答，心裏憋得不行，索性洗到一半就頂著一身沐浴露走了出來， “我問你呢，你倒是應我一聲啊，你說那些外國佬是不是也打算搞中醫學研究”
柳旭看著顧霖展現在他面前的那面貌，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ying了……那些外國佬想研究就研究唄，他們沒有陰陽五行學說的底子，看到中醫理論和中藥材只會說‘oh-my-god’，他們要是能自個兒研究出來，那就算他們的本事。你想想，我們國家那麽多的中醫院系，那麽多的老中醫在崗位上帶教，結果都沒培育出多少個能接班的年輕人來，他們想自個兒琢磨明白他們要是按照現代醫學的那一套去搞，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走上邪路。”
顧霖看了一眼空調和窗戶，見空調關著，窗戶卻開著，麓湖上的湖風在這屋子裏剛好形成對流風，冷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回了衛生間，哼哼道: “我覺得咱們國家的中醫學教育挺好的啊，這不就培育出一個你來麽能培育出一個像你這樣的學生，真是值了。”
柳旭聽後，一陣汗顏。
摸著良心說，當代中醫藥教育確實不錯，能夠培育出不少臨床敢下藥的學生來，但教學內容相當得程式化，中醫系的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很容易形成定勢思維，遇到什麽樣的癥狀就下什麽樣的藥，甚至於說，很多中醫系的學生都只會背名家經典方劑，人家的用藥，劑量全部照抄……可這樣真的有效嗎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是不一樣的，病也分輕重緩急，縱然是名家方劑，用到癥狀相同但病癥嚴重程度不同的病人身上，效果定然不一樣。
假設那一張名家方劑是不輕不重的類型，醫生也能準確斷證，但給一個病情較嚴重的患者用上這張原封不動的名家方劑，效果肯定會有，但絕對不理想。如果給一個病情較輕的患者用上這張原封不動的名家方劑，可能會在那人身上出現一系列的副作用，這是把人當成禽獸來醫了，現如今稱職一點的獸醫都不敢給禽獸下大劑量的藥。
中醫學的精華在於因人斷證，而中藥學的精華則在於因人用藥。
這是柳旭被藥神系統折磨多次之後領悟出來的。
在診病過程中，藥神系統就會時不時給出他一些神似經典藥方的方劑出來，他以為自己能撿個漏，但當他把經典藥方原封不動地照搬進去之後，得到的評分並不高，他必須結合病人的實際情況調增調減藥物的種類以及劑量，才能將評分給提升上去。
這直接導致柳旭在後來的用藥中，將很多傳統的經典藥方都忽略掉了，用藥也比較大膽，頻頻在那些經典藥方上動手腳，漸漸形成了自己的用藥思路與手法。
顧霖洗碗澡出來，柳旭炒好的菜剛好出鍋，他和顧霖一人一碗，搭配上菜吃了，見顧霖比較疲憊，打算忽略晚間活動，直接睡覺。
可柳旭還是低估了顧霖迫切地想要開展晚間活動的心，這人就如同色中餓鬼一般，一沾床就變得精神抖擻，花樣與地點換了許多個，折騰到後來，柳旭自己也放開了，還貢獻了幾種自己從醫書中見過的房中術……酣戰整宿，第二天早晨二人雙雙睡到了十一點。
長期鍛煉強身健體操是相當有效的。
若是放在之前，別說是酣戰整宿，就是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舉起了白旗，柳旭都得腰酸背痛一整天，可自從他將強身健體操提上日程之後，就再也沒有那樣的煩惱了，晚上累成死狗，仿佛隨時都要撒手人寰，第二天早晨起來依舊生龍活虎，龍精虎猛。
反觀顧霖，貌似真的有點不行。
柳旭雖然沒明說，但顧霖還是從柳旭的眼神中讀到了深深的嫌棄與森然的惡意，自尊心極為受挫，當場就給柳旭下了戰書，不過再戰之前，他需要緩緩。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而懷疑自身，五而懷疑人生，六而四處求藥……說的就是顧霖。
柳旭見顧霖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實在不忍心繼續打擊顧霖，便將那一套強身健體操交給了顧霖，顧霖原先還不信，嘗試跟著柳旭練了三五次之後，他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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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柳旭在，克氏熱菌與線粒病毒的覆合感染體根本沒有展現出一個強勢感染體的威力，才在花國大地上開始作威作福，就被掐死在萌芽之中了，但這種感染體在國外表現出了自己的能力來。
很多研究機構與金高院溝通多次無果之後，只能埋頭自己搞研究，可正常的疫苗研發周期都在一年左右，甚至會更長，等疫苗研發出來，經濟估計得癱掉一半。
那些包庇了本土企業的國家心虛得要命，已經在猶豫要不要自斷一臂，把自家經濟支柱砍掉一支了，就在這個時候，這些國家的友邦都被逼的齊齊翻了臉，跳出來指責這些國家對不人道主意的包庇與縱容。
原先的火只是少在花國身上，很多國家都能隔岸觀火，反正沒有動搖到自家的利益，他們反倒是樂見兩個國家互相消耗，可現在花國把火滅了，他們自己卻都被點著了火，想去找花國請教救火的心得體會，花國也相當慷慨的講了一大堆建議，這些建議都有用，但都治標不治本，這些引火上身的國家又愁又慌。
眼看再不站隊，自家的經濟會跌到谷底，終於有人沈不住氣，公開指責了那個包庇孕婦奶粉補劑生產商的國家，還將那個生產商在他們國內的全部產品都進行了檢查，將那個生產商旗下的所有產品都列入重點調查名錄中去。
有人帶頭，後面的人就輕松多了，跟著排排站隊就好。
站完隊之後，那些與金高院有合作關系或者是與謝書堯有私交的研究員便開始往金高院這邊跑，說是友好訪問交流，但最常問的一個問題就是——你們什麽時候開放那種藥丸的限制
謝書堯懂裝不懂， “什麽藥丸”
“謝，你別和我裝了好嗎就是那種你們國內自己用的藥丸，能夠治愈患者的那種!別說你們沒有，我知道金高院附屬醫院京城分院借給琉球國一批，雖說京城分院那邊也對外聲明數量有限，但你們那麽多分院，肯定能拿出不少來。咱們的交情放在這兒，你說多少錢，我給你，只要你快點把藥物批給我就行，我們課題組一共二十多個學生，現在已經感染了十九個!”
謝書堯無奈地說， “真是抱歉，這種藥與我無關，不是我的研究成果，而是柳旭的。你應該聽過，球狀病毒的特效藥也是他研制出來的，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傳染病研究專家，如果你打算購置一些藥物的話，我建議你去找他。”
那人驚訝地問， “你們花國不是最流行尊師重道嗎你是他的老師，難道不能給他提要求嗎”
謝書堯搖頭， “他是一位很有思想也很有主見的學生，他做的決定，我很難使其改變，建議你還是直接與他溝通。”
……
柳旭的愛憎分明表現得太明顯了，那些公開表態過的國家，他第一時間就簽署了授權書，顧霖新收購的一家中成藥制藥廠在更新了生產設備之後，憑借這次機會加入到了‘花聯藥協’中去，多家藥廠同時聯動，藥物供應很快就跟了上來。
而那些沒有公開表態或者是兩面三刀的國家，柳旭給出的回應只有一個……抱歉，藥物供應很緊張，麻煩你們再等等。
至於等到什麽時候，這取決於你們什麽時候表態，而非取決於我。
顧霖創辦的九日藥廠借著這次機會走入了大眾的視野，隨後就高調宣布，已經從柳旭手中取得了‘安宮牛黃丸’， ‘潔面純中藥洗劑’以及‘壯骨丸’的配方授權，依據柳旭的授意，將註冊藥物品牌‘逢霖’，相關產品即將上市。
這種藥品的系列正式定名為‘九日逢霖’。
柳旭在微信公眾號上同死忠粉們提了一下這三種藥物將上市的消息，還轉貼了藥效以及使用說明，後臺綁定的小程序也正式開始了預售。
死忠粉們多數都是奔著‘潔面純中藥洗劑’來的，看完整篇推文之後，卻被‘安宮牛黃丸’和‘壯骨丸’給圈粉了。
‘安宮牛黃丸’這種藥丸成名已久，很多講究的人家都日常備著，一粒將近千元。柳旭還制這種藥呢柳旭制的藥和銅仁藥業賣了許多年的藥相比，有什麽區別
‘安宮牛黃丸’已經賣了很長時間，許多街坊鄰居們都用過，並且真情實感地在評論區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小柳醫生制藥相當良心，用藥也講究，效果比在大藥房買的安宮牛黃丸要好很多，家裏常備著，救命靈藥!”
“聽小柳醫生說藥方微調過，還做過一些修正，雖然俺不懂小柳醫生怎麽改過，但俺知道這種藥調血壓血脂挺好的，吃一粒能管用半年，最重要的是還能去血栓。”
“好用!一次性囤了一年的量!”
……
網友們懷疑柳旭是請了專人來刷單，他們又跑去‘壯骨丸’的評論區看，就發現柳旭貌似忘了給‘壯骨丸’刷銷量了。
有網友嘗試著下了單，等了三五天的工夫，包裝精美的藥丸便送到了，包裝盒上印著飄逸的四個字——九日逢霖。
“這是什麽意思念起來還怪朗朗上口的。”
網友們不懂顧霖的那點齷齪小心思，柳旭怎麽會不知道一想到顧霖在藥品包裝上公然開車，他就感覺臉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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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不是九日逢霖，是騷雞久旱逢甘霖啊……
(不會草草完結，會認真寫完所有的劇情，但更新不能保證日萬了，日六的話，我還能撐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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