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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新任務的懲罰，柳旭頭皮一陣發麻。
他將任務內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後，突然就笑了出來。
這任務懲罰是一張為期半年的痔瘡體驗券，又沒說必須用，再說了，這痔瘡還分為內痔，外痔，混合痔三種，有的痔瘡很簡單，抹點藥膏就好了，有的痔瘡很難治，就算做了手術也不一定能夠根治。
這藥神系統給出的任務實在太潦草了，處處都是可以鉆的空子。
柳旭剛想完這個，藥神系統裏的‘懲罰’那一欄就多出了詳細的補充說明:
“痔瘡半年體驗券:任務失敗後自動生效，無病因，無損害宿主身體，但會真切模擬痛楚以及地獄級痔瘡患者的感受。”
柳旭: “……”
他懷疑柳海就是藥神系統派來的內奸!
一道眼刀子紮在柳海身上，柳旭咬牙切齒地說， “海子，你一直說自己的粉絲多麽多麽多，現在哥就給你一個考驗。一個月之內，賣出一萬份這種去除毛孔垃圾的中成藥洗劑，否則的話，你別怪哥給你來一針!”
任務要求是解決一千人的肌膚問題，但這種中成藥洗劑又不是神藥，對於皮膚問題比較嚴重的人來說，至少需要用三次才能把毛孔垃圾給清除幹凈。
柳旭為了保證自己的任務能夠完成，直接將中成藥洗劑的數量增加到了一萬份，至少得有三千人購買，其中三分之一的人見效，他的任務才能完成。
柳海被嚇了一跳，他感覺菊花一緊，弱弱地說， “哥，你給我紮針幹什麽”
“讓你不舉，完成從一到零的蛻變。”柳旭瞇著眼睛說。
柳海害怕極了，他問柳旭， “哥，你來真的”
“那還有假”柳旭獰笑著。
柳海這下徹底慌了，趕緊道: “那你還不趕緊抓藥，這種中成藥洗劑又不貴，賣出一萬份不難，但你那藥材儲備夠嗎一份中成藥洗劑需要三十克，一萬份中成藥洗劑就是三十萬克，就是三百千克，六百斤啊!你有這麽多藥材嗎”
懟了柳旭一通之後，柳海心情舒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催柳旭道: “哥，你還楞著幹啥，趕緊進貨啊!”
“藥材不夠，你去哪兒弄這一萬份的中成藥洗劑你這磨藥粉的設備也不夠用，得再買個兩臺回來，一臺持續磨粉，一臺還得給你看病的時候應急用，還有分裝機，一萬份中成藥藥劑，我用手稱的話，得稱到猴年馬月去，分裝機必須買，包裝得加急定制，不然根本不夠用。還有啥哥，你快想想還有啥”
柳旭想了想， “差不多了吧……海子，哥相信你。”
柳海上一秒還在飄，下一秒就就差給柳旭跪下了， “哥，哥，哥，你是我親哥!你相信我，我不相信我自己啊，我不愁給你賣出一萬份去，我愁的是這一萬份該怎麽生產出來。要藥材沒藥材，要包裝沒包裝，要生產線沒生產線，要人手就我一個，你這不是為難巧婦給你做無米之炊嗎”
柳旭點開微信小程序，一邊下單一邊說， “你放心，待會兒馬上就有一批新的藥材送到了，我再下訂單，剩下的藥材兩天內就可以送到，你定制的設備和包裝這些，差不多也是兩天之內送到。慢慢來，不要著急，事情一件一件做，不要慌。”
柳海這會兒都快慌成狗了， “合著一針紮下去，從一變成零的人不是你啊!你不慌，我都快慌死了!”
柳旭: “……”他本來就是個零，紮幾針也依舊是零，無關身體，器官與取向，這是他心理上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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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自家魔鬼一樣的堂哥逼一把，柳海都不知道自己那麽優秀。
他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將所有的訂單全都搞定，順帶著還和客服商量好具體的細節。
鑒於壓力比較大，柳海催著柳旭先把能用的藥材都拿出來，全力以赴地做這種中醫藥洗劑。
柳旭見柳海這麽有能耐，立馬就放心了，他想到自己之前完成那個‘疑難雜癥’的任務獎勵還沒領，點進任務獎勵的界面，找到那個暖宮仙方的方子，抄下來仔細研究了幾遍，然後同柳海說， “海子，我這兒出了祛痘的這個洗劑之外，還有一個能治月經不調與宮寒的方子，這個是藥丸，你開直播做宣傳的時候，記得順帶著宣傳一下這個。”
柳海的腿都軟了， “哥，這個也得一個月內賣出一萬份”他覺得柳旭這是在催他的命。
柳旭搖頭， “這倒用不著，你順帶著打個gg就可以，數量不限。因為這個是丸劑，最好是讓她們提前下單，下單的地方你知道吧，就咱那個小程序，你記得設置一個限量排號的標簽，要麽是每天就出二三十單，要麽是可以無線下單，但每天都只處理二十單，給用戶一個排隊的顯示欄等等，我在小程序裏內嵌了一個火鍋店常用的排號小程序，你可以看看。”
聽了柳旭的話，柳海覺得自家和善的大堂哥又回來了，他一臉希冀地問， “哥，咱那個中醫藥洗劑能不能也這樣來處理一天處理個二十單，慢慢來，咱也學一學饑餓營銷，走那種細水長流的路線。”
柳旭微笑， “不能。”
見柳海垂頭耷腦地去幹活了，柳旭點開謝書堯發來的資料，趕緊分類處理研究數據，他已經做好了晚上開夜車以及活動過後就閉店修整的準備。
中午飯是柳母送來的，兄弟二人都有份，柳母還順帶著和柳旭抱怨了幾句， “菁子和你說她找工作的事情了沒一個月五千多塊錢的工資，她要去京城當‘京漂’，說是要追逐自己的夢想，又是房租又是吃飯還得通勤，一個月五千夠她花麽”
柳旭一邊呲溜面條一邊說， “要是工資不夠花的話，咱家裏就貼補一些，肯定不能讓菁子餓著。她想去追逐夢想，那就去追唄，難道你想讓菁子和我一樣，也守在你眼跟前”
“我覺得像你這樣就挺好的，我和你爸萬一有個什麽事，都能照應到。”柳母嘀咕道。
柳旭笑著說， “那有我一個也就夠了，昶兒和菁子想出去打拼，那就讓他們出去打拼，能耐都是打拼出來的。家是孩子的後路，不是孩子的枷鎖，菁子想出去折騰就去折騰，折騰不動了，回來我這診所裏幫忙，我也能給她開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不比在京城賺的少，您就放寬心吧。”
柳母對柳旭的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就你這小診所，你和海子兄弟倆就足夠了，要再多的人幹啥難道你讓菁子回來，站門口給你當禮儀小姐去來個病人就同人家說‘歡迎光臨’，病人走的時候，就同人家說‘歡迎下次再來’可拉倒吧。”
哪個病人想下次再來
懟了柳旭幾句，柳母又去看柳海，她見柳海的臉色不大好，關切問道， “海子，你這是咋了眉峰蹙起來都能夾死蒼蠅了。”
柳海委屈巴巴， “嬸兒，我哥他欺負我。”
柳母: “……”在柳旭出櫃之後，柳母特地查過很多的資料，在她腦海中， ‘欺負’這個詞已經帶有了顏色。
“海子，你哥幹啥了”柳母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家裏這倆孩子都出櫃了，這本來就很難讓人接受，要是這兄弟倆再向網絡上那些耽美小說寫得一樣，兄弟倆搞在了一起，那她今晚就得打折柳旭的腿。
柳海委屈巴巴地嗦著面， “我哥想搞個大的，說是要一個月之內必須賣出一萬份清理臉部毛孔垃圾的中醫藥洗劑，我一個人哪能忙得過來啊……”
柳母聽過後也覺得這個工作量有點大，便幫著柳海勸柳旭， “旭兒，沒必要這麽拼，你們兄弟倆看著店，有事情就慢慢做，別憋壞自己。”
“媽，我寫論文要用數據，得一個月拿到數據，不然會影響到整個兒的研究進度。”柳旭隨口扯了一個謊，把柳母給糊弄過去之後，柳旭又說， “媽，我這小診所就這麽點兒，需要幹什麽，心裏有數。”
柳海目光幽怨， “不，你沒數。”
柳母問柳旭， “要不媽和你爸過來幫忙不然你和海子忙不過來。”
柳旭想了想，兩個人的話，確實忙不過來。有病人的時候，他需要去給病人看病，沒病人的時候，他需要完成導師給布置的研究任務，還有藥神系統時不時發布的任務，基本上沒時間同柳海一起幹，就算剛剛下單了半自動分裝機，那也需要人為來操作。
單單是最後一個環節的接單寄快遞，一個人都可能忙不轉。
“行，如果人手轉不開，我就給您打電話，您和我爸都出來幫忙。可能確實得忙一陣子。”
但柳旭覺得吧，柳海這號召力不一定靠譜，他說不定等再發一篇推文，給看皮膚病的人做個義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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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柳海就用自己的人氣教柳旭做人了。
提前在微博上預熱一下了，等到了八點，柳海揣著一瓶卸妝油和一個保溫杯坐到了電腦跟前，直播間一打開，就有不少迷妹湧了進來。
“帥哥!怎麽好久都沒直播了”
“之前聽說哥哥病了，現在哥哥病好了嗎哥哥什麽時候給唱歌啊!”
“蹲一個個哥哥的美男出浴圖!”
“想看哥哥果照!”
可怕的是，一口一個‘哥哥’喊著的人，很多都是男號。
柳海知道柳旭也在圍觀他的直播，這會兒看到留言區滿滿都是騷話，一張堪比城墻厚的臉皮都有點發燙。
他幹咳兩聲，同直播間裏的粉絲解釋說， “我決定改行了嘛，一開始都比較忙，所以沒時間陪大家。大家放心，之後還是會接著直播的，如果有事的話，我會在粉絲群裏請假，看到的朋友記得幫忙轉發一下。”
立馬就有迷妹問， “哥哥改行了是去幹什麽工作”
柳海拿出化妝棉來，往上面擠了一些卸妝水，一邊擦臉一邊回答， “是在我堂哥的診所裏打工。說起我堂哥，你們肯定知道，他可是一個名人。” ‘
“我哥叫柳旭，之前狂化病毒爆發的時候，強效緩釋藥方就是他研制出來的，最後的特效藥也是他研制出來的。柳樹的柳，旭日東升的旭，你們上網一查就能查到。”
“臥槽!哥哥，請你下線，我對你的哥哥更感興趣!”
“我想到了，是那個禁欲翹臀小醫生!我太吃那一款了!”
“小醫生開診所了之前不是說小醫生在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工作嗎”
柳海見自己的迷妹瞬間爬了墻頭，危機感頓生，不過他想到自家堂哥不可能與自己搶粉絲，再說了，他將來也極有可能不靠粉絲吃飯，理智便恢覆了。
柳海把柳旭診所的公眾號給貼了出來，還貼上了詳細的地址， “我哥的醫術很好，如果家裏有人生病了，可以考慮來我哥的診所看看。天府市那金高院附屬醫院前一陣子還請我哥過去協助會診和治病呢!”
“對了，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是我哥研制出來的一種純中藥的洗劑，用來清除毛孔垃圾的。聽我哥說，這種純中藥洗劑的效果有點類似於去角質凝膠，但大家都知道，去角質凝膠也只能去掉表層的廢舊角質，而我哥研制出來的這種純中藥洗劑，可以很溫和……”
貌似這種純中藥洗劑用起來並不溫和，柳海便立馬改口， “可以很直接了當地打開毛囊，大家稍微揉搓揉搓，就能將黑頭，閉口，粉刺等東西去掉。”
“大家都誇我的皮膚好，其實我一直都有化妝的。”
柳海對著鏡頭三下五除二把臉上的妝容都卸掉，露出了純素顏出來。
柳家人的五官底子都好，別看柳海平時帶著妝，他的素顏其實也很能打，這會兒用卸妝油卸掉妝容之後，他的五官底子一下子就暴露在了攝像頭中，而且他沒有開任何的濾鏡。
他臉上有兩個小痘坑，平時都用遮瑕膏遮著，這會兒全都露了出來。
“好了，卸妝完成，先給大家看一下我下巴上的閉口和鼻子兩側的黑頭，油性皮膚嘛，哪怕平時很註重皮膚的清潔，這些閉口和黑頭依舊是無法避免的。”
“我哥說這種純中藥洗劑需要先在五十度左右的熱水中沖開，然後用沖好的藥湯洗臉就可以，我已經在保溫杯裏沖泡開了，現在當著鏡頭的面洗給大家試試。”
柳海撩了一抔水拍在臉上，重點在下巴和鼻翼兩側打轉，臉頰上也偶然可以照顧到幾下。
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後，他已經感覺到了臉頰發熱，便坐到了直播的椅子上去，將鏡頭對準自己微微發紅的臉，解釋道: “我哥說了，大概一次性洗五分鐘就可以，這個過程裏不要用力揉搓，只需要保證皮膚與純中藥洗劑進行充分的接觸就好。”
“怎麽判斷純中藥洗劑有沒有發揮作用呢等到臉頰微微發熱就行了。這兒畫一個重點，是臉頰微微發熱，不是感受到了熱水的熱，表述起來可能比較籠統，但大家都有體會。自己發燒和洗熱水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他用手沾了一點洗劑，繃起下巴來，開始揉下巴上的那些閉口，才揉了五六圈，就感覺到了手指上有明顯油膩的東西，直播間裏的網友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
“臥槽，真的揉出來了，這確定不是p過的畫面嗎”
“樓上的清醒點，誰家直播能p”
“真的是閉口啊，我下巴上也有很多這樣的，平時看不到，繃起下巴來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很多硬硬的小疙瘩。我之前用閉口針擠過，擠出來的就是這玩意兒，可疼了!”
“哥哥，你這個從哪兒買貴嗎我想下單……”
想要鏈接的評論還不是很多，柳海裝作沒看到，繼續揉搓鼻翼兩側那塊兒黑頭的重災區，沒多久，黑頭也就都被揉搓出來了，是一整條一整條的。
柳海照了一下鏡子，覺得臉上有點發紅，還有一些臟東西糊在臉上，便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這種純中藥洗劑能夠把毛孔打開，把堵在毛孔裏面的廢舊角質和油脂栓賽都揉出來，疏通毛孔，但有一點需要註意，就是揉搓完之後，還需要用潔面膏，洗面奶等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潔，因為純中藥洗劑很難和面部的油脂結合，用水很難清洗，大家等我一下，我去洗個臉，然後再給大家直播清潔過後的效果。”
柳海手腳飛快地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用冷水冰了冰臉，感覺臉上發紅的那些區域都好得差不多了，這才坐回直播前。
將手機舉得離臉更近了些，柳海給直播間的網友展示了一番自己的下巴與鼻翼兩側，然後做總結道: “確實挺好用的，你們看，皮膚清潔效果真的很不錯。鏈接我掛到商品櫥窗了，感興趣的朋友們可以下單，因為是小本生意，所以不包郵，在天府市的朋友們建議到診所來親自取，也順帶著看看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另外，這種純中藥洗劑是靠人工來制備的，無法批量生產，診所裏就我和我哥在，產量很低，所以只開放一萬份。註意，是一萬份，不是一萬個訂單。如果有人直接拍下一萬份的話，那我們只出一單。訂單詳情頁面是可以看到具體庫存量的，大家可以關註一下。”
“關於用量的問題，我也問過我哥了，一個人大概用三到五包就可以把臉上的毛孔垃圾清除幹凈了，大家沒必要多拍囤貨哈!一包十二塊錢，最多買五包，六十塊錢就能把閉口，黑頭，粉刺一掃而空。”
“最後一點，我們能保證的是，從第一個下單的人開始發貨，一直到最後一位，大家下單的時候能夠看到自己的編號以及剛剛發貨的編號，不用擔心插隊的問題。可以取消訂單，但取消過後，之後就不能重拍了，請大家慎重考慮好再下單。”
柳海還在直播間裏和網友聊天，已經有人湧入商品櫥窗去下單了，總數一萬的庫存量開始往下掉。
雖然柳海明確說了，一個人用三到五包就可以，但總有人覺得自己臉上的毛孔垃圾比較多，需要多用幾包，還有人覺得不僅得自己用，自己男朋友也得用，自家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姑姑姨姨舅舅舅媽等親戚也得用，於是就都猛猛地下單了。
一萬庫存量很快就跌下了八千，柳海又在直播間裏講了兩個白天看到的段子，庫存量就已經掉下了五千。
彼時的柳旭還在對著謝書堯發來的那些數據挑燈夜戰，他感覺手機一陣震動，點開一看，居然是如同雪花片一樣飛來的訂單。
擔心自己的手機給震沒電，柳旭索性開了靜音模式，然後用藍牙連接上柳海新買的打單機，打開訂單，將訂單與快遞在線下單系統關聯好，然後便開始打單。
打單機在那兒刺啦刺啦的響，打出來的單子自然垂在地上，沒多久就垂了好長一條。
柳旭剛在電腦上處理完一個表格，打單機就在那兒因為無紙而躺屍了，柳旭只能換上一卷紙，打單機再次振作。
另外一邊，柳海又在直播間裏唱了兩首歌，一萬庫存正式告空。
他向直播間的粉絲們表示了感謝，然後便掛斷直播，活脫脫一個嘗到甜頭就跑路的渣男，他穿上衣服跑去診所裏找柳旭邀功。
“哥，一萬訂單，全都告空，半小時給你創下了十二萬的成交量，牛不牛逼!”
柳旭一臉‘崇拜’，並且還十分做作地給合柳海鼓了掌， “牛逼!牛逼!海子，你來的正好，把這些單子收拾一下，我導師發給我的任務太多了，我實在忙不過來。”
柳海: “……”他為什麽要大晚上跑過來是不是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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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是在第二天下午加急送過來的，藥材需要磨制成藥粉，不同的藥粉還要用離心機完全混合均勻，再進行分裝。
柳海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柳旭只能把柳父和柳母也請出山，由柳父負責管控生產線，柳母負責熱封裝，柳海則是負責將封裝好的純中藥洗劑打包，並聯系快遞員寄出去。
柳旭也不清閑，除了給上門來求醫的病人看病之外，他還得爭分奪秒地抓藥配藥，一天下來，全家人都是虛脫的。
柳母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硬是靠著‘一包十二塊’的口號撐了下來。
最先嘗到甜頭是的那個由她親媽帶來柳旭診所看的高三女生，名叫魏琳琳。
魏琳琳拿到藥之後就回去上課了，她因為臉上的青春痘，已經看過了很多的醫生，但都沒什麽效果，有醫生給她開過吃的藥，也有醫生給她開過抹的藥，基本上都沒怎麽見效，故而這會兒拿到柳旭給開的藥時，她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期盼。
只是遵照醫囑把藥給按時吃了，還多喝了熱水，晚上臨睡前，她用那純中藥洗劑洗了臉，也按照柳旭的叮囑，用手指輕輕按摩了臉上。只是因為她的臉上有不少紅腫的痘痘，所以沒敢用力搓。
第二天早晨睡醒之後，魏琳琳感覺自己臉上像是糊了一層面糊一樣難受，她還以為用柳旭給開的純中藥洗劑用出了後遺癥，嚇得罵罵咧咧地進了衛生間。
她因為皮膚容易過敏，所以用的洗面奶都是最溫和的氨基酸潔面膏，足足洗了六七次臉，才將臉上那層油乎乎的東西給洗掉。
魏琳琳對著洗漱臺上的鏡子照，發了一會兒的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原因在作祟，總感覺臉上的痘痘緩解了不少，原先那些紅色冒尖兒的痘痘看起來也扁了一些，有很多已經凸起來但目前沒有爆痘的地方，這會兒看著也都平整不少，起碼不再像之前看著那麽觸目驚心了。
從洗漱間出來，魏琳琳特地問了一下她同宿舍的閨蜜， “媛媛，你看我臉上的痘痘，是不是見輕一點”
杜媛媛盯著魏琳琳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似是而非地說， “好像是沒之前那麽嚴重了。琳琳，你是又換醫生了”
沒得到肯定的答覆，魏琳琳心情有點低落， “再等等看吧，這次是找了一個中醫看的，他說有把握治好我臉上的痘痘。”
杜媛媛拍了拍魏琳琳的肩膀， “中藥都見效慢，你不要著急，先把藥吃完再看。”
魏琳琳也用‘中藥見效比較慢’來安慰了自己一番，她覺得自己沒看錯，沒人會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臉上的痘痘瘋狂到了什麽地步。
白天堅持服藥，晚上堅持用純中藥洗劑洗，每天早晨起來都會感覺臉上油乎乎的一片，魏琳琳已經漸漸習慣了。
用到第五天的時候，魏琳琳早晨洗完臉，心中便已經無比確定，她真的看對醫生了。
原先又紅又腫的那些痘痘已經完全癟掉了，黑色的痘印也淡化了不少，最讓她激動的是，已經接連好幾天沒再冒痘了!
魏琳琳激動地掏出電話來給她媽打， “媽，我臉上的痘痘真的消下去了，已經好幾天沒再長了，原來的痘痘消掉不少，痘印也比之前顏色淺了。”
她媽在電話那頭跟著一通激動， “琳琳，既然管用，那你一定得接著用。馬上就周日了，到時候媽帶著你再去那診所看一趟，再讓醫生給你調理調理!”
魏琳琳連忙‘嗯’聲， “行，再去看看，媽，我還有點痛經，看看醫生能不能也調一調。”
母女倆觀念達成一致，杜媛媛也粘了過來， “琳琳，到時候你帶著我一起去唄，我大姨媽來的也不準時，而且我的大姨媽脾氣不太好，每次來的時候，簡直能折騰掉我半條命。遇到一個好醫生不容易，你可別藏著掖著。”
魏琳琳眨眨眼，沖杜媛媛分享了一個更勁爆的消息， “媛媛，我和你說，這個中醫長得可帥了。當時看他太年輕，我還不大相信人家有本事來著，沒想到人家這麽能耐!”
魏琳琳掏出手機來，找到柳旭開的那個公眾號，分享給了杜媛媛，道: “到時候咱倆一起去。”
杜媛媛一看那照片，差點兒哭出來， “琳琳，你居然不認識這個醫生之前狂化病毒的時候，這個醫生可是主角兒啊!頻頻上新聞，他就是那個謝書堯的學生，說是在防疫抗疫中做出突出貢獻的那個!網絡上評價說，他一個人在重林市，就能頂一個醫院!”
“臥槽，真帥，就這張臉，我就能舔三年!”
杜媛媛麻溜地關註了柳旭的公眾號，然後就同自己其他的小姐妹一起分享去了。
“餵，你有病嗎咱們一起去找帥氣小醫生看病去啊!”
“你才有病!”
“哎呀，誰沒點兒小毛小病琳琳臉上的痘痘給治好了，看的一個中醫，就是之前咱們在微博上舔屏的那個金高院的翹臀小哥哥，穿白大褂賊帥的那個!人家老家是天府的，這會兒回天府開起了診所，琳琳就是那個白大褂制服小哥哥給治好
“是嗎是嗎!一起啊!一起啊!”
魏琳琳: “……”她原先是很反感聽到別人在背後說她名字的，但這會兒被大嘴巴的杜媛媛當成例子舉來舉去，她心裏居然沒有丁點兒不高興，反倒覺得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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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乎上有一個高讚問答。
問: “現在人有什麽共通的愛好嗎”
答: “熬夜上網玩手機，火鍋燒烤配紮啤，咖啡奶茶吃炸雞，通宵蹦迪八五七。”
這確實是絕大多數年輕人的真實寫照——生活作息不規律，飲食攝入多是高油脂，高熱量，高咖啡因食物。
這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直接表現在了皮膚上——膚色暗沈，油脂栓塞多發，就算平時很註重面部皮膚的清潔與保養，臉上的黑頭，閉口與粉刺依舊防不勝防。
柳海的那些個粉絲中，有人就住在天府市，給寄是的同城快遞，因為下單位置挺靠前的緣故，上午剛寄出去，下午就收到了，那人都沒等到晚上，收到快遞之後就給自己安排了上。
按照柳海在直播中公布的用法，先用開水沖泡開，然後不斷地撩水到臉上，等臉上感覺到明顯的發熱之後，就用手蘸著水慢慢搓，搓著搓著，手感就變了。
原先覺得臉上只是有點不清爽，現在能明顯感覺到臉上油膩了，在閉口多發的地方多揉一揉，用指腹多打打圈，居然從手感上就能感覺出來，自己一定搓出不少的臟東西!
這位住在天府市的粉絲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搓，搓了有大概半個多小時，才戀戀不舍地用潔面膏把臉上那些油漬給洗掉，再用冷水敷了敷臉，對著鏡子一看，整個人的皮膚質感看起來都好了許多!
“收到快遞之後，我立馬就試了!感謝海哥的推薦，親測好用!大愛海哥!”
這位住在天府市的粉絲不僅把自己收到的快遞照片與實物照片發到了微博上，還發了自己‘使用前’和‘使用後’的對比照，最後不忘@一下了柳海。
彼時的柳海剛好送走快遞小哥，正在打包封裝第二天打算寄走的快遞，他累得要都直不起來了，聽到渣浪的提示音，順手就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
“原來是粉絲的反饋……”
柳海看到那句‘大愛海哥’，心裏一樂，嘴上說著‘這有啥’，手指卻十分老實得點了轉發。
還有同城的粉絲已經收到了快帶但還沒打開試用的，這會兒見有人被柳海翻了牌，立馬就試用了，甚至有些人還主動發起了話題#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臉這麽臟#，配圖有自己收到快遞的照片，有純中藥洗劑的照片，還有自己‘使用前’和‘使用後’的照片，當然，還有人把自己臉上正在搓泥的照片也掛了出來，絲毫不覺得惡心。
柳海的渣浪被頻繁地@，所有@到他的人，他都轉發並點讚了。
身為一個不知名的小主播，柳海從沒想過，自己粉絲隨手發起的一個話題，居然被某大V刷到了，還被某大V帶了節奏，一路沖上了熱搜。
那個大V說， “現在的主播都想賺錢想瘋了嗎買熱搜買的也太尷尬了。且不說之純中藥洗劑有沒有用，就算有用，你也不能這麽吹啊……五分鐘見效，醫美都沒這麽快!”
這位大V順手@了幾個網絡上很出名的中醫博主，希望這些中醫博主出來為他站隊。
在渣浪圈裏，這種抱團取暖互蹭熱度的事情很常見，流量就是錢，尤其是這種拉踩秀優越的事情，許多博主都願意幹。
那些被@出來的中醫博主用自己貧瘠的知識儲備想了想，覺得這世界上肯定不存在這種五分鐘就能打開毛孔的方法，便在渣浪上開噴了。
別小看柳海的那些粉絲，雖然人數不多，但試用過的人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奇效，這會兒卻看到有人說這種純中藥洗劑沒用，是在騙網友的智商稅，這可不就是變著法兒地罵這些粉絲們沒腦子嗎
柳海的粉絲們當場炸鍋，將那幾個中醫博主的祖宗十八代都慰問了一遍。
還有幾個柳海的鐵粉直接找到了柳海的直播視頻，將被柳海cue到的柳旭給掛了出來。
“某些中醫博主真是臉大如鬥，國家需要人民需要的時候，不知道都龜縮到了什麽地方，沒什麽事情的時候，就都竄出來陰陽怪氣了。”
“海哥是柳旭小醫生的堂弟，現在在柳旭小醫生的診所裏工作，這純中藥洗劑也是柳旭小醫生研發出來的，海哥只是幫忙推廣了一下而已，一共就一萬份，我們粉絲樂意買，早就賣完了，你們想買也買不到，騙你們有個p的用!”
“柳旭小醫生連救命的藥都能研制出來，還解決不了這麽點兒皮膚問題自己坐在井底呱呱叫，就不許別人牛逼啊!腦子有泡吧!”
有柳海的粉絲毫不客氣地懟過去，不僅@了柳旭那只是在狂化病毒防疫抗疫中派上用場過的渣浪號，還@了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
沒過多久，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對外宣傳部的工作人員就把電話打到了柳旭手機上，詢問柳旭是不是被人蹭了熱度，還是真的研發出這種東西來了
柳旭如實說了，對外宣傳部的老師立馬就同柳旭套起了近乎， “小柳啊，既然有這種好東西，你怎麽能忘記咱們金高院呢我看網上說你只出一萬單，並且已經售空了，能不能給咱們金高院的人開個後門我待會兒去小群裏喊一聲，看大家有誰要的，給你做一個統計，到時候直接把錢轉給你，你給我們寄過來。”
都是熟人，怎麽好推脫
柳旭委婉地同這位老師說， “老師，我之前答應過，一個月就得把一萬份的訂單清掉，粉絲們都在等著，您看能不能稍微等等月末的時候，我制好直接打包寄過去。”
那老師體諒柳旭的壓力大，又叮囑了柳旭幾句，回頭就用金高院的官方微博回覆了， “這倒黴孩子，悶聲搞出了大動作，還不同自己人說。剛剛已經給親們找小柳確認過了，小柳說療效可以保證，大家放心下單哈!”
下你妹的單!
庫存已經變成零了!
銷售渠道雖然沒關，但只剩下一堆屁精在那兒花式吹彩虹屁拉仇恨了!
如果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沒有出來作證，很多網友還無法下決心下訂單，這會兒金高院都已經出來作證了，網友們頓時氣得怨聲載道，紛紛跑到柳旭那長草許久的渣浪號下留言，希望柳旭能夠看看他們。
殊不知，柳旭因為手機內存不夠的原因，早就把渣浪給卸載掉了。
要不是謝書堯打電話過來催他要成果的事兒，柳旭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上了熱搜。
“謝導，您能不能再多寬限我幾天……我最近診所裏很忙，實在沒時間。”柳旭說話相當沒底氣。
謝書堯在電話那頭語重心長地說， “小柳啊，看病固然重要，但你不能放下科研啊!爆發於北歐的這種球狀病毒的詳細數據我都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中醫藥學研究這一塊兒我還指望你來弄呢，你可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
“而且，目前這種球狀病毒已經在歐洲遍地開花了，那些天氣幹冷的地方還好一些，天氣濕熱的地方很危險，咱們這邊有人構建了數值模型，從概率學研究上來說，我們國家周邊的那一圈島鏈國家裏，已經有病例了，你得加把勁。秦海教授都和我建議說，把你直接召回課題組了。”
“小柳，關鍵時刻，你得分清楚，什麽最重要。生命是無價的，但一條命與一百條命，一千條命，一萬條命相比呢治病救人無錯，但我希望在關鍵時刻，你能有舍小求大的魄力。言盡於此，決定自己做，我不幹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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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支持，下了夾子之後，就會多多更新啦，保底六千字更新，盡量九千字更新，多數都是大合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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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新任務的懲罰，柳旭頭皮一陣發麻。
他將任務內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後，突然就笑了出來。
這任務懲罰是一張為期半年的痔瘡體驗券，又沒說必須用，再說了，這痔瘡還分為內痔，外痔，混合痔三種，有的痔瘡很簡單，抹點藥膏就好了，有的痔瘡很難治，就算做了手術也不一定能夠根治。
這藥神系統給出的任務實在太潦草了，處處都是可以鉆的空子。
柳旭剛想完這個，藥神系統裏的‘懲罰’那一欄就多出了詳細的補充說明:
“痔瘡半年體驗券:任務失敗後自動生效，無病因，無損害宿主身體，但會真切模擬痛楚以及地獄級痔瘡患者的感受。”
柳旭: “……”
他懷疑柳海就是藥神系統派來的內奸!
一道眼刀子紮在柳海身上，柳旭咬牙切齒地說， “海子，你一直說自己的粉絲多麽多麽多，現在哥就給你一個考驗。一個月之內，賣出一萬份這種去除毛孔垃圾的中成藥洗劑，否則的話，你別怪哥給你來一針!”
任務要求是解決一千人的肌膚問題，但這種中成藥洗劑又不是神藥，對於皮膚問題比較嚴重的人來說，至少需要用三次才能把毛孔垃圾給清除幹凈。
柳旭為了保證自己的任務能夠完成，直接將中成藥洗劑的數量增加到了一萬份，至少得有三千人購買，其中三分之一的人見效，他的任務才能完成。
柳海被嚇了一跳，他感覺菊花一緊，弱弱地說， “哥，你給我紮針幹什麽”
“讓你不舉，完成從一到零的蛻變。”柳旭瞇著眼睛說。
柳海害怕極了，他問柳旭， “哥，你來真的”
“那還有假”柳旭獰笑著。
柳海這下徹底慌了，趕緊道: “那你還不趕緊抓藥，這種中成藥洗劑又不貴，賣出一萬份不難，但你那藥材儲備夠嗎一份中成藥洗劑需要三十克，一萬份中成藥洗劑就是三十萬克，就是三百千克，六百斤啊!你有這麽多藥材嗎”
懟了柳旭一通之後，柳海心情舒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催柳旭道: “哥，你還楞著幹啥，趕緊進貨啊!”
“藥材不夠，你去哪兒弄這一萬份的中成藥洗劑你這磨藥粉的設備也不夠用，得再買個兩臺回來，一臺持續磨粉，一臺還得給你看病的時候應急用，還有分裝機，一萬份中成藥藥劑，我用手稱的話，得稱到猴年馬月去，分裝機必須買，包裝得加急定制，不然根本不夠用。還有啥哥，你快想想還有啥”
柳旭想了想， “差不多了吧……海子，哥相信你。”
柳海上一秒還在飄，下一秒就就差給柳旭跪下了， “哥，哥，哥，你是我親哥!你相信我，我不相信我自己啊，我不愁給你賣出一萬份去，我愁的是這一萬份該怎麽生產出來。要藥材沒藥材，要包裝沒包裝，要生產線沒生產線，要人手就我一個，你這不是為難巧婦給你做無米之炊嗎”
柳旭點開微信小程序，一邊下單一邊說， “你放心，待會兒馬上就有一批新的藥材送到了，我再下訂單，剩下的藥材兩天內就可以送到，你定制的設備和包裝這些，差不多也是兩天之內送到。慢慢來，不要著急，事情一件一件做，不要慌。”
柳海這會兒都快慌成狗了， “合著一針紮下去，從一變成零的人不是你啊!你不慌，我都快慌死了!”
柳旭: “……”他本來就是個零，紮幾針也依舊是零，無關身體，器官與取向，這是他心理上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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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自家魔鬼一樣的堂哥逼一把，柳海都不知道自己那麽優秀。
他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將所有的訂單全都搞定，順帶著還和客服商量好具體的細節。
鑒於壓力比較大，柳海催著柳旭先把能用的藥材都拿出來，全力以赴地做這種中醫藥洗劑。
柳旭見柳海這麽有能耐，立馬就放心了，他想到自己之前完成那個‘疑難雜癥’的任務獎勵還沒領，點進任務獎勵的界面，找到那個暖宮仙方的方子，抄下來仔細研究了幾遍，然後同柳海說， “海子，我這兒出了祛痘的這個洗劑之外，還有一個能治月經不調與宮寒的方子，這個是藥丸，你開直播做宣傳的時候，記得順帶著宣傳一下這個。”
柳海的腿都軟了， “哥，這個也得一個月內賣出一萬份”他覺得柳旭這是在催他的命。
柳旭搖頭， “這倒用不著，你順帶著打個gg就可以，數量不限。因為這個是丸劑，最好是讓她們提前下單，下單的地方你知道吧，就咱那個小程序，你記得設置一個限量排號的標簽，要麽是每天就出二三十單，要麽是可以無線下單，但每天都只處理二十單，給用戶一個排隊的顯示欄等等，我在小程序裏內嵌了一個火鍋店常用的排號小程序，你可以看看。”
聽了柳旭的話，柳海覺得自家和善的大堂哥又回來了，他一臉希冀地問， “哥，咱那個中醫藥洗劑能不能也這樣來處理一天處理個二十單，慢慢來，咱也學一學饑餓營銷，走那種細水長流的路線。”
柳旭微笑， “不能。”
見柳海垂頭耷腦地去幹活了，柳旭點開謝書堯發來的資料，趕緊分類處理研究數據，他已經做好了晚上開夜車以及活動過後就閉店修整的準備。
中午飯是柳母送來的，兄弟二人都有份，柳母還順帶著和柳旭抱怨了幾句， “菁子和你說她找工作的事情了沒一個月五千多塊錢的工資，她要去京城當‘京漂’，說是要追逐自己的夢想，又是房租又是吃飯還得通勤，一個月五千夠她花麽”
柳旭一邊呲溜面條一邊說， “要是工資不夠花的話，咱家裏就貼補一些，肯定不能讓菁子餓著。她想去追逐夢想，那就去追唄，難道你想讓菁子和我一樣，也守在你眼跟前”
“我覺得像你這樣就挺好的，我和你爸萬一有個什麽事，都能照應到。”柳母嘀咕道。
柳旭笑著說， “那有我一個也就夠了，昶兒和菁子想出去打拼，那就讓他們出去打拼，能耐都是打拼出來的。家是孩子的後路，不是孩子的枷鎖，菁子想出去折騰就去折騰，折騰不動了，回來我這診所裏幫忙，我也能給她開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不比在京城賺的少，您就放寬心吧。”
柳母對柳旭的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就你這小診所，你和海子兄弟倆就足夠了，要再多的人幹啥難道你讓菁子回來，站門口給你當禮儀小姐去來個病人就同人家說‘歡迎光臨’，病人走的時候，就同人家說‘歡迎下次再來’可拉倒吧。”
哪個病人想下次再來
懟了柳旭幾句，柳母又去看柳海，她見柳海的臉色不大好，關切問道， “海子，你這是咋了眉峰蹙起來都能夾死蒼蠅了。”
柳海委屈巴巴， “嬸兒，我哥他欺負我。”
柳母: “……”在柳旭出櫃之後，柳母特地查過很多的資料，在她腦海中， ‘欺負’這個詞已經帶有了顏色。
“海子，你哥幹啥了”柳母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家裏這倆孩子都出櫃了，這本來就很難讓人接受，要是這兄弟倆再向網絡上那些耽美小說寫得一樣，兄弟倆搞在了一起，那她今晚就得打折柳旭的腿。
柳海委屈巴巴地嗦著面， “我哥想搞個大的，說是要一個月之內必須賣出一萬份清理臉部毛孔垃圾的中醫藥洗劑，我一個人哪能忙得過來啊……”
柳母聽過後也覺得這個工作量有點大，便幫著柳海勸柳旭， “旭兒，沒必要這麽拼，你們兄弟倆看著店，有事情就慢慢做，別憋壞自己。”
“媽，我寫論文要用數據，得一個月拿到數據，不然會影響到整個兒的研究進度。”柳旭隨口扯了一個謊，把柳母給糊弄過去之後，柳旭又說， “媽，我這小診所就這麽點兒，需要幹什麽，心裏有數。”
柳海目光幽怨， “不，你沒數。”
柳母問柳旭， “要不媽和你爸過來幫忙不然你和海子忙不過來。”
柳旭想了想，兩個人的話，確實忙不過來。有病人的時候，他需要去給病人看病，沒病人的時候，他需要完成導師給布置的研究任務，還有藥神系統時不時發布的任務，基本上沒時間同柳海一起幹，就算剛剛下單了半自動分裝機，那也需要人為來操作。
單單是最後一個環節的接單寄快遞，一個人都可能忙不轉。
“行，如果人手轉不開，我就給您打電話，您和我爸都出來幫忙。可能確實得忙一陣子。”
但柳旭覺得吧，柳海這號召力不一定靠譜，他說不定等再發一篇推文，給看皮膚病的人做個義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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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柳海就用自己的人氣教柳旭做人了。
提前在微博上預熱一下了，等到了八點，柳海揣著一瓶卸妝油和一個保溫杯坐到了電腦跟前，直播間一打開，就有不少迷妹湧了進來。
“帥哥!怎麽好久都沒直播了”
“之前聽說哥哥病了，現在哥哥病好了嗎哥哥什麽時候給唱歌啊!”
“蹲一個個哥哥的美男出浴圖!”
“想看哥哥果照!”
可怕的是，一口一個‘哥哥’喊著的人，很多都是男號。
柳海知道柳旭也在圍觀他的直播，這會兒看到留言區滿滿都是騷話，一張堪比城墻厚的臉皮都有點發燙。
他幹咳兩聲，同直播間裏的粉絲解釋說， “我決定改行了嘛，一開始都比較忙，所以沒時間陪大家。大家放心，之後還是會接著直播的，如果有事的話，我會在粉絲群裏請假，看到的朋友記得幫忙轉發一下。”
立馬就有迷妹問， “哥哥改行了是去幹什麽工作”
柳海拿出化妝棉來，往上面擠了一些卸妝水，一邊擦臉一邊回答， “是在我堂哥的診所裏打工。說起我堂哥，你們肯定知道，他可是一個名人。” ‘
“我哥叫柳旭，之前狂化病毒爆發的時候，強效緩釋藥方就是他研制出來的，最後的特效藥也是他研制出來的。柳樹的柳，旭日東升的旭，你們上網一查就能查到。”
“臥槽!哥哥，請你下線，我對你的哥哥更感興趣!”
“我想到了，是那個禁欲翹臀小醫生!我太吃那一款了!”
“小醫生開診所了之前不是說小醫生在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工作嗎”
柳海見自己的迷妹瞬間爬了墻頭，危機感頓生，不過他想到自家堂哥不可能與自己搶粉絲，再說了，他將來也極有可能不靠粉絲吃飯，理智便恢覆了。
柳海把柳旭診所的公眾號給貼了出來，還貼上了詳細的地址， “我哥的醫術很好，如果家裏有人生病了，可以考慮來我哥的診所看看。天府市那金高院附屬醫院前一陣子還請我哥過去協助會診和治病呢!”
“對了，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是我哥研制出來的一種純中藥的洗劑，用來清除毛孔垃圾的。聽我哥說，這種純中藥洗劑的效果有點類似於去角質凝膠，但大家都知道，去角質凝膠也只能去掉表層的廢舊角質，而我哥研制出來的這種純中藥洗劑，可以很溫和……”
貌似這種純中藥洗劑用起來並不溫和，柳海便立馬改口， “可以很直接了當地打開毛囊，大家稍微揉搓揉搓，就能將黑頭，閉口，粉刺等東西去掉。”
“大家都誇我的皮膚好，其實我一直都有化妝的。”
柳海對著鏡頭三下五除二把臉上的妝容都卸掉，露出了純素顏出來。
柳家人的五官底子都好，別看柳海平時帶著妝，他的素顏其實也很能打，這會兒用卸妝油卸掉妝容之後，他的五官底子一下子就暴露在了攝像頭中，而且他沒有開任何的濾鏡。
他臉上有兩個小痘坑，平時都用遮瑕膏遮著，這會兒全都露了出來。
“好了，卸妝完成，先給大家看一下我下巴上的閉口和鼻子兩側的黑頭，油性皮膚嘛，哪怕平時很註重皮膚的清潔，這些閉口和黑頭依舊是無法避免的。”
“我哥說這種純中藥洗劑需要先在五十度左右的熱水中沖開，然後用沖好的藥湯洗臉就可以，我已經在保溫杯裏沖泡開了，現在當著鏡頭的面洗給大家試試。”
柳海撩了一抔水拍在臉上，重點在下巴和鼻翼兩側打轉，臉頰上也偶然可以照顧到幾下。
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後，他已經感覺到了臉頰發熱，便坐到了直播的椅子上去，將鏡頭對準自己微微發紅的臉，解釋道: “我哥說了，大概一次性洗五分鐘就可以，這個過程裏不要用力揉搓，只需要保證皮膚與純中藥洗劑進行充分的接觸就好。”
“怎麽判斷純中藥洗劑有沒有發揮作用呢等到臉頰微微發熱就行了。這兒畫一個重點，是臉頰微微發熱，不是感受到了熱水的熱，表述起來可能比較籠統，但大家都有體會。自己發燒和洗熱水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他用手沾了一點洗劑，繃起下巴來，開始揉下巴上的那些閉口，才揉了五六圈，就感覺到了手指上有明顯油膩的東西，直播間裏的網友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
“臥槽，真的揉出來了，這確定不是p過的畫面嗎”
“樓上的清醒點，誰家直播能p”
“真的是閉口啊，我下巴上也有很多這樣的，平時看不到，繃起下巴來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很多硬硬的小疙瘩。我之前用閉口針擠過，擠出來的就是這玩意兒，可疼了!”
“哥哥，你這個從哪兒買貴嗎我想下單……”
想要鏈接的評論還不是很多，柳海裝作沒看到，繼續揉搓鼻翼兩側那塊兒黑頭的重災區，沒多久，黑頭也就都被揉搓出來了，是一整條一整條的。
柳海照了一下鏡子，覺得臉上有點發紅，還有一些臟東西糊在臉上，便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這種純中藥洗劑能夠把毛孔打開，把堵在毛孔裏面的廢舊角質和油脂栓賽都揉出來，疏通毛孔，但有一點需要註意，就是揉搓完之後，還需要用潔面膏，洗面奶等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潔，因為純中藥洗劑很難和面部的油脂結合，用水很難清洗，大家等我一下，我去洗個臉，然後再給大家直播清潔過後的效果。”
柳海手腳飛快地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用冷水冰了冰臉，感覺臉上發紅的那些區域都好得差不多了，這才坐回直播前。
將手機舉得離臉更近了些，柳海給直播間的網友展示了一番自己的下巴與鼻翼兩側，然後做總結道: “確實挺好用的，你們看，皮膚清潔效果真的很不錯。鏈接我掛到商品櫥窗了，感興趣的朋友們可以下單，因為是小本生意，所以不包郵，在天府市的朋友們建議到診所來親自取，也順帶著看看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另外，這種純中藥洗劑是靠人工來制備的，無法批量生產，診所裏就我和我哥在，產量很低，所以只開放一萬份。註意，是一萬份，不是一萬個訂單。如果有人直接拍下一萬份的話，那我們只出一單。訂單詳情頁面是可以看到具體庫存量的，大家可以關註一下。”
“關於用量的問題，我也問過我哥了，一個人大概用三到五包就可以把臉上的毛孔垃圾清除幹凈了，大家沒必要多拍囤貨哈!一包十二塊錢，最多買五包，六十塊錢就能把閉口，黑頭，粉刺一掃而空。”
“最後一點，我們能保證的是，從第一個下單的人開始發貨，一直到最後一位，大家下單的時候能夠看到自己的編號以及剛剛發貨的編號，不用擔心插隊的問題。可以取消訂單，但取消過後，之後就不能重拍了，請大家慎重考慮好再下單。”
柳海還在直播間裏和網友聊天，已經有人湧入商品櫥窗去下單了，總數一萬的庫存量開始往下掉。
雖然柳海明確說了，一個人用三到五包就可以，但總有人覺得自己臉上的毛孔垃圾比較多，需要多用幾包，還有人覺得不僅得自己用，自己男朋友也得用，自家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姑姑姨姨舅舅舅媽等親戚也得用，於是就都猛猛地下單了。
一萬庫存量很快就跌下了八千，柳海又在直播間裏講了兩個白天看到的段子，庫存量就已經掉下了五千。
彼時的柳旭還在對著謝書堯發來的那些數據挑燈夜戰，他感覺手機一陣震動，點開一看，居然是如同雪花片一樣飛來的訂單。
擔心自己的手機給震沒電，柳旭索性開了靜音模式，然後用藍牙連接上柳海新買的打單機，打開訂單，將訂單與快遞在線下單系統關聯好，然後便開始打單。
打單機在那兒刺啦刺啦的響，打出來的單子自然垂在地上，沒多久就垂了好長一條。
柳旭剛在電腦上處理完一個表格，打單機就在那兒因為無紙而躺屍了，柳旭只能換上一卷紙，打單機再次振作。
另外一邊，柳海又在直播間裏唱了兩首歌，一萬庫存正式告空。
他向直播間的粉絲們表示了感謝，然後便掛斷直播，活脫脫一個嘗到甜頭就跑路的渣男，他穿上衣服跑去診所裏找柳旭邀功。
“哥，一萬訂單，全都告空，半小時給你創下了十二萬的成交量，牛不牛逼!”
柳旭一臉‘崇拜’，並且還十分做作地給合柳海鼓了掌， “牛逼!牛逼!海子，你來的正好，把這些單子收拾一下，我導師發給我的任務太多了，我實在忙不過來。”
柳海: “……”他為什麽要大晚上跑過來是不是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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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是在第二天下午加急送過來的，藥材需要磨制成藥粉，不同的藥粉還要用離心機完全混合均勻，再進行分裝。
柳海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柳旭只能把柳父和柳母也請出山，由柳父負責管控生產線，柳母負責熱封裝，柳海則是負責將封裝好的純中藥洗劑打包，並聯系快遞員寄出去。
柳旭也不清閑，除了給上門來求醫的病人看病之外，他還得爭分奪秒地抓藥配藥，一天下來，全家人都是虛脫的。
柳母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硬是靠著‘一包十二塊’的口號撐了下來。
最先嘗到甜頭是的那個由她親媽帶來柳旭診所看的高三女生，名叫魏琳琳。
魏琳琳拿到藥之後就回去上課了，她因為臉上的青春痘，已經看過了很多的醫生，但都沒什麽效果，有醫生給她開過吃的藥，也有醫生給她開過抹的藥，基本上都沒怎麽見效，故而這會兒拿到柳旭給開的藥時，她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期盼。
只是遵照醫囑把藥給按時吃了，還多喝了熱水，晚上臨睡前，她用那純中藥洗劑洗了臉，也按照柳旭的叮囑，用手指輕輕按摩了臉上。只是因為她的臉上有不少紅腫的痘痘，所以沒敢用力搓。
第二天早晨睡醒之後，魏琳琳感覺自己臉上像是糊了一層面糊一樣難受，她還以為用柳旭給開的純中藥洗劑用出了後遺癥，嚇得罵罵咧咧地進了衛生間。
她因為皮膚容易過敏，所以用的洗面奶都是最溫和的氨基酸潔面膏，足足洗了六七次臉，才將臉上那層油乎乎的東西給洗掉。
魏琳琳對著洗漱臺上的鏡子照，發了一會兒的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原因在作祟，總感覺臉上的痘痘緩解了不少，原先那些紅色冒尖兒的痘痘看起來也扁了一些，有很多已經凸起來但目前沒有爆痘的地方，這會兒看著也都平整不少，起碼不再像之前看著那麽觸目驚心了。
從洗漱間出來，魏琳琳特地問了一下她同宿舍的閨蜜， “媛媛，你看我臉上的痘痘，是不是見輕一點”
杜媛媛盯著魏琳琳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似是而非地說， “好像是沒之前那麽嚴重了。琳琳，你是又換醫生了”
沒得到肯定的答覆，魏琳琳心情有點低落， “再等等看吧，這次是找了一個中醫看的，他說有把握治好我臉上的痘痘。”
杜媛媛拍了拍魏琳琳的肩膀， “中藥都見效慢，你不要著急，先把藥吃完再看。”
魏琳琳也用‘中藥見效比較慢’來安慰了自己一番，她覺得自己沒看錯，沒人會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臉上的痘痘瘋狂到了什麽地步。
白天堅持服藥，晚上堅持用純中藥洗劑洗，每天早晨起來都會感覺臉上油乎乎的一片，魏琳琳已經漸漸習慣了。
用到第五天的時候，魏琳琳早晨洗完臉，心中便已經無比確定，她真的看對醫生了。
原先又紅又腫的那些痘痘已經完全癟掉了，黑色的痘印也淡化了不少，最讓她激動的是，已經接連好幾天沒再冒痘了!
魏琳琳激動地掏出電話來給她媽打， “媽，我臉上的痘痘真的消下去了，已經好幾天沒再長了，原來的痘痘消掉不少，痘印也比之前顏色淺了。”
她媽在電話那頭跟著一通激動， “琳琳，既然管用，那你一定得接著用。馬上就周日了，到時候媽帶著你再去那診所看一趟，再讓醫生給你調理調理!”
魏琳琳連忙‘嗯’聲， “行，再去看看，媽，我還有點痛經，看看醫生能不能也調一調。”
母女倆觀念達成一致，杜媛媛也粘了過來， “琳琳，到時候你帶著我一起去唄，我大姨媽來的也不準時，而且我的大姨媽脾氣不太好，每次來的時候，簡直能折騰掉我半條命。遇到一個好醫生不容易，你可別藏著掖著。”
魏琳琳眨眨眼，沖杜媛媛分享了一個更勁爆的消息， “媛媛，我和你說，這個中醫長得可帥了。當時看他太年輕，我還不大相信人家有本事來著，沒想到人家這麽能耐!”
魏琳琳掏出手機來，找到柳旭開的那個公眾號，分享給了杜媛媛，道: “到時候咱倆一起去。”
杜媛媛一看那照片，差點兒哭出來， “琳琳，你居然不認識這個醫生之前狂化病毒的時候，這個醫生可是主角兒啊!頻頻上新聞，他就是那個謝書堯的學生，說是在防疫抗疫中做出突出貢獻的那個!網絡上評價說，他一個人在重林市，就能頂一個醫院!”
“臥槽，真帥，就這張臉，我就能舔三年!”
杜媛媛麻溜地關註了柳旭的公眾號，然後就同自己其他的小姐妹一起分享去了。
“餵，你有病嗎咱們一起去找帥氣小醫生看病去啊!”
“你才有病!”
“哎呀，誰沒點兒小毛小病琳琳臉上的痘痘給治好了，看的一個中醫，就是之前咱們在微博上舔屏的那個金高院的翹臀小哥哥，穿白大褂賊帥的那個!人家老家是天府的，這會兒回天府開起了診所，琳琳就是那個白大褂制服小哥哥給治好
“是嗎是嗎!一起啊!一起啊!”
魏琳琳: “……”她原先是很反感聽到別人在背後說她名字的，但這會兒被大嘴巴的杜媛媛當成例子舉來舉去，她心裏居然沒有丁點兒不高興，反倒覺得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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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乎上有一個高讚問答。
問: “現在人有什麽共通的愛好嗎”
答: “熬夜上網玩手機，火鍋燒烤配紮啤，咖啡奶茶吃炸雞，通宵蹦迪八五七。”
這確實是絕大多數年輕人的真實寫照——生活作息不規律，飲食攝入多是高油脂，高熱量，高咖啡因食物。
這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直接表現在了皮膚上——膚色暗沈，油脂栓塞多發，就算平時很註重面部皮膚的清潔與保養，臉上的黑頭，閉口與粉刺依舊防不勝防。
柳海的那些個粉絲中，有人就住在天府市，給寄是的同城快遞，因為下單位置挺靠前的緣故，上午剛寄出去，下午就收到了，那人都沒等到晚上，收到快遞之後就給自己安排了上。
按照柳海在直播中公布的用法，先用開水沖泡開，然後不斷地撩水到臉上，等臉上感覺到明顯的發熱之後，就用手蘸著水慢慢搓，搓著搓著，手感就變了。
原先覺得臉上只是有點不清爽，現在能明顯感覺到臉上油膩了，在閉口多發的地方多揉一揉，用指腹多打打圈，居然從手感上就能感覺出來，自己一定搓出不少的臟東西!
這位住在天府市的粉絲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搓，搓了有大概半個多小時，才戀戀不舍地用潔面膏把臉上那些油漬給洗掉，再用冷水敷了敷臉，對著鏡子一看，整個人的皮膚質感看起來都好了許多!
“收到快遞之後，我立馬就試了!感謝海哥的推薦，親測好用!大愛海哥!”
這位住在天府市的粉絲不僅把自己收到的快遞照片與實物照片發到了微博上，還發了自己‘使用前’和‘使用後’的對比照，最後不忘@一下了柳海。
彼時的柳海剛好送走快遞小哥，正在打包封裝第二天打算寄走的快遞，他累得要都直不起來了，聽到渣浪的提示音，順手就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
“原來是粉絲的反饋……”
柳海看到那句‘大愛海哥’，心裏一樂，嘴上說著‘這有啥’，手指卻十分老實得點了轉發。
還有同城的粉絲已經收到了快帶但還沒打開試用的，這會兒見有人被柳海翻了牌，立馬就試用了，甚至有些人還主動發起了話題#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臉這麽臟#，配圖有自己收到快遞的照片，有純中藥洗劑的照片，還有自己‘使用前’和‘使用後’的照片，當然，還有人把自己臉上正在搓泥的照片也掛了出來，絲毫不覺得惡心。
柳海的渣浪被頻繁地@，所有@到他的人，他都轉發並點讚了。
身為一個不知名的小主播，柳海從沒想過，自己粉絲隨手發起的一個話題，居然被某大V刷到了，還被某大V帶了節奏，一路沖上了熱搜。
那個大V說， “現在的主播都想賺錢想瘋了嗎買熱搜買的也太尷尬了。且不說之純中藥洗劑有沒有用，就算有用，你也不能這麽吹啊……五分鐘見效，醫美都沒這麽快!”
這位大V順手@了幾個網絡上很出名的中醫博主，希望這些中醫博主出來為他站隊。
在渣浪圈裏，這種抱團取暖互蹭熱度的事情很常見，流量就是錢，尤其是這種拉踩秀優越的事情，許多博主都願意幹。
那些被@出來的中醫博主用自己貧瘠的知識儲備想了想，覺得這世界上肯定不存在這種五分鐘就能打開毛孔的方法，便在渣浪上開噴了。
別小看柳海的那些粉絲，雖然人數不多，但試用過的人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奇效，這會兒卻看到有人說這種純中藥洗劑沒用，是在騙網友的智商稅，這可不就是變著法兒地罵這些粉絲們沒腦子嗎
柳海的粉絲們當場炸鍋，將那幾個中醫博主的祖宗十八代都慰問了一遍。
還有幾個柳海的鐵粉直接找到了柳海的直播視頻，將被柳海cue到的柳旭給掛了出來。
“某些中醫博主真是臉大如鬥，國家需要人民需要的時候，不知道都龜縮到了什麽地方，沒什麽事情的時候，就都竄出來陰陽怪氣了。”
“海哥是柳旭小醫生的堂弟，現在在柳旭小醫生的診所裏工作，這純中藥洗劑也是柳旭小醫生研發出來的，海哥只是幫忙推廣了一下而已，一共就一萬份，我們粉絲樂意買，早就賣完了，你們想買也買不到，騙你們有個p的用!”
“柳旭小醫生連救命的藥都能研制出來，還解決不了這麽點兒皮膚問題自己坐在井底呱呱叫，就不許別人牛逼啊!腦子有泡吧!”
有柳海的粉絲毫不客氣地懟過去，不僅@了柳旭那只是在狂化病毒防疫抗疫中派上用場過的渣浪號，還@了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
沒過多久，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對外宣傳部的工作人員就把電話打到了柳旭手機上，詢問柳旭是不是被人蹭了熱度，還是真的研發出這種東西來了
柳旭如實說了，對外宣傳部的老師立馬就同柳旭套起了近乎， “小柳啊，既然有這種好東西，你怎麽能忘記咱們金高院呢我看網上說你只出一萬單，並且已經售空了，能不能給咱們金高院的人開個後門我待會兒去小群裏喊一聲，看大家有誰要的，給你做一個統計，到時候直接把錢轉給你，你給我們寄過來。”
都是熟人，怎麽好推脫
柳旭委婉地同這位老師說， “老師，我之前答應過，一個月就得把一萬份的訂單清掉，粉絲們都在等著，您看能不能稍微等等月末的時候，我制好直接打包寄過去。”
那老師體諒柳旭的壓力大，又叮囑了柳旭幾句，回頭就用金高院的官方微博回覆了， “這倒黴孩子，悶聲搞出了大動作，還不同自己人說。剛剛已經給親們找小柳確認過了，小柳說療效可以保證，大家放心下單哈!”
下你妹的單!
庫存已經變成零了!
銷售渠道雖然沒關，但只剩下一堆屁精在那兒花式吹彩虹屁拉仇恨了!
如果金陵醫藥高等研究院沒有出來作證，很多網友還無法下決心下訂單，這會兒金高院都已經出來作證了，網友們頓時氣得怨聲載道，紛紛跑到柳旭那長草許久的渣浪號下留言，希望柳旭能夠看看他們。
殊不知，柳旭因為手機內存不夠的原因，早就把渣浪給卸載掉了。
要不是謝書堯打電話過來催他要成果的事兒，柳旭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上了熱搜。
“謝導，您能不能再多寬限我幾天……我最近診所裏很忙，實在沒時間。”柳旭說話相當沒底氣。
謝書堯在電話那頭語重心長地說， “小柳啊，看病固然重要，但你不能放下科研啊!爆發於北歐的這種球狀病毒的詳細數據我都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中醫藥學研究這一塊兒我還指望你來弄呢，你可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
“而且，目前這種球狀病毒已經在歐洲遍地開花了，那些天氣幹冷的地方還好一些，天氣濕熱的地方很危險，咱們這邊有人構建了數值模型，從概率學研究上來說，我們國家周邊的那一圈島鏈國家裏，已經有病例了，你得加把勁。秦海教授都和我建議說，把你直接召回課題組了。”
“小柳，關鍵時刻，你得分清楚，什麽最重要。生命是無價的，但一條命與一百條命，一千條命，一萬條命相比呢治病救人無錯，但我希望在關鍵時刻，你能有舍小求大的魄力。言盡於此，決定自己做，我不幹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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