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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章徐三爺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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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章 徐三爺的私生子

徐湘月品味著其中含義,有些不解,說道:“你不好好挨個飛下,偏偏最近每次要輪派到我。(不行,我也要還敬了。”

“一杯山藥進瓊漿,快請喝了瓊漿吧。”徐湘月挪揄道。

薛尚文沒滋沒味的仰頭喝酒,苦於無法表明心跡,只好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饒了你,順流飛下吧。芍藥櫻桃俱掃地。”

輪到了葉琴,小葉子喝了半杯,說道:“舊聞草木皆仙藥。”

輪到了馬愉,馬愉隨口說道:“大藥誰傳軒後鼎。”他身邊坐著迎春,拿起了杯子,不假思索的道:“條火圍爐采藥翁。”

眾人馬上讚道:“這句出塵,理應各自賀一杯。”

眾人把酒喝了,輪到了賴元初,賴元初苦於一時想不出來,不願耽誤的時間太久,說道:“有了,水晶肚皮嘗毒藥。”

大家夥聽了都大笑,徐燁用象牙筷子夾起了一塊海參,剛剛到了嘴邊,這一笑把海參掉在了地上,被三條哈巴狗在桌子底下爭搶,鬧得大家紛紛離席躲避,丫鬟笑著把狗兒趕開了。

等重新入座,薛尚文說道:“請問你這一句,是哪裏來的?”

賴元初猶自狡辯道:“你不聞上古神農皇帝遍嘗百草,一日而遇七十二毒麽?他有個水晶肚皮,什麽毒藥都能嘗下去,不然豈能寫出一部本草經?早就死了無數次了,既然後世尊他做了藥王菩薩,不是個典故麽?”

徐湘月說道:“此乃你的見解,不是書上的,要罰酒。”

賴元初說道:“出自書上有何難哉?牛溲馬勃當藥吃。”

眾人再一次哄堂大笑,漣漪笑得肚子痛,嘉興連眼淚都笑出來了。賴元初紅著臉說道:“這不是出自古文上麽,牛溲馬勃可是成語。”

成語確實不假。牛溲即牛尿,一種利於小解的草;馬勃是一種菌類,可以治瘡。牛溲馬勃這句成語的意思是比喻一般人認為沒用的東西,在懂得其性能的人手裏可成為有用的物品。也借指卑賤身份而有用之才,還可以用於形容醫生的醫術高明。

顯然這不是古人的詩句,馬愉怕他面上過不去,說道:“看來是賴兄故意逗咱們笑一場。我代飲一杯,接著行下去。”

賴元初得了臺階,自是順著下了坡,女孩們因第一次見面不熟悉。也不好意思繼續取笑他。

一邊行著酒令,嘉興一邊問道:“來年是大考之年,你們都要考舉人麽?”

馬愉默默點了點頭,薛尚文說道:“這幾日國子監要試考,賴兄不是金陵人,怕有人會攻擊你冒籍,恐有不便。”

賴元初說道:“我也擔心呢,我在金陵附試,一定會得罪本省讀書人。”

徐燁不在意的道:“沒本事的才會說三道四。你盡管放心去考,若有人說長道短,都推在小弟身上。”

賴元初大喜,隨即第二天也去報了名。所謂冒籍就是外省人在別的地方參加鄉試等。名不正言不順。這與後世一樣,想想外地的孩子去北京參加高考的難度,京城士子自然不願意被外地人搶占了名額。

馬愉屢次考不中舉人的原因之一,其中有一條就是冒籍。而他在金陵這麽多年,即使回原籍山東,一樣有本省士子攻擊他冒籍。兩頭不討好,是以非常郁悶。

嘉興知道他的委屈,也默默給他斟滿了酒,漣漪等人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鬧得賴元初長大了嘴巴,暗道那可是公主啊!

徐燁無需參加考試,這一點徐灝沒有金忠那麽拘泥,本就是個權貴子弟,為何不走權貴子弟的捷徑呢?難道去老老實實的參加科舉,人家就不會說你不是權貴,不仗著家世了?

因為兒子說了賴元初的醜事,所以徐灝很關註這一次試考。

到了考試那一天,薛尚文和賴元初一起去了國子監。

審完了卷子,官員挨個點名,問道:“哪位是徐元初?”

敢情賴元初自作聰明,膽子也大,竟私自做主把姓給改成了徐,就見賴元初馬上起身施禮,說道:“弟子就是徐元初。”

徐家誰不知道?官員仔細看了看他,問道:“你可是英國公家的子侄麽?”

賴元初回道:“弟子正是徐燁的兄弟。”

官員驚訝的道:“本官一向不聞他有兄長,你可是他嫡兄,徐大人的親兒子?”

學生們無不議論紛紛,怎麽突然冒出來位徐大人的兒子?這可是京城今年頭條八卦啊。

人人都豎起了耳朵,而賴元初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說道:“正是,只因涉及家中**,不好明說。弟子自小游學在外,故未曾來國子監拜見眾位師長。”

官員見他既這麽說,也不好再問下去了,遂在他的卷面上寫了通過二字,又畫了個圈圈,特意記住了。

薛尚文見狀直搖頭,馬愉很是吃驚,都心說你的膽量可真大,誰的兒子都好認?何必這麽虛榮呢,為了功名真真不擇手段。

回到徐府,賴元初馬上對徐燁說道:“大人點名時,問到了我,我情急之下說是你的兄長,求你權認我做嫡兄,寫封帖子說明一下,不然我可就沒臉見人了。”

徐燁也為之無語,又不好說什麽,晚上對父親說了此事,徐灝只是笑了笑,說道:“那你就順便舉薦下他們倆吧。”

徐燁不明白父親的用意,第二天在書房,當面寫了帖子。

賴元初湊過去一瞧,除了幾句客套之言外,下面說明在下徐燁有兄長二位,薛尚文,乃表兄;徐元初,系嫡兄。

無疑這給了賴元初天大的面子,多少人的夢想?系嫡兄三個字可謂價值萬金,憑此賴元初搖身一變,竟成了徐家長公子也。

薛尚文見自己也被舉薦了,忙拱手道謝。反而賴元初心裏很不舒服,暗道怎麽把他也開在上面了?問道:“這帖子是賢弟親自面致,還是遣人去投?”

徐燁說道:“讓管事送去吧。我就不出面了。”

那是當然了,誰好意思巴巴的跑去告訴外人,這徐元初是我爹的私生子呢?

天曉得昨晚徐燁楞是整整一宿沒睡好,他甚至猜測怕不是爹與四嬸子袁氏偷偷生的?然後寄養在了賴家?

不提胡思亂想疑心父親有了不倫婚外情的徐燁,賴元初跟著管事徐忠出門,邊走邊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國子監想必你也不常去,不熟悉。”

“那最好了。”徐忠笑道。

到了國子監,賴元初說道:“正好我有事要辦,幹脆我替你送進去吧。”

這徐忠和徐燁一模一樣。怎敢不高看賴大少爺一眼?就算不是真的,那他也事實上成了英國公府大少爺呀,三爺都沒否認,弄不好將來還要繼承爵位呢,誰知道呢,二話不說就把帖子交給了對方。

如此賴元初把人打發走了,轉身到了附近的紙鋪裏,另外換了帖子,把薛尚文的名字除去。只寫著自己的名字,到國子監投下了。

想科舉制度堪稱當世最公平的選拔官員考試,但世上永遠沒有絕對公平的事,先不說京城士子考中的幾率遠大於外省人。南方士林考中的幾率何嘗不遠遠超過北方?就是朝廷已經采取了南六北四的取士標準,南方不還是比北方優待麽。

作為突然冒出來的徐灝的大兒子,有關官員敢不給他面子,讓徐府長公子有個舉人的身份?是以什麽招呼手段都不用。賴元初已然被內定在了必取之列。

賴元初知道好歹,不敢逢人就說我是徐灝之子,而那些官員個個七竅玲瓏心。涉及到徐三爺不可明言的風流韻事,也沒人多嘴傳揚出去,就連那些學生也念著自己的前程,不敢禍從口出得罪了權貴。

所以沒太多人知道此事,當然這瞞不過徐增福,專門叫徐灝來到跟前,問是何故?

徐灝淡淡的道:“我就是要看看他的品性,能否成為湘月的良配。”

徐增福說道:“妄改姓氏確實不妥,念在其年輕,倒也不算過分。”

袁氏也說道:“三哥,元初可是你兄弟正八經認的幹兒子,將來要入贅咱家,我覺得沒什麽。”

“是啊!我也覺得沒什麽。”徐灝一笑,“所以我不是同意了麽。”

“哦。”袁氏總覺得這裏面不尋常,可又猜不透三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等徐灝走了,袁氏說道:“爹,你說兄長此舉為了什麽?如此一來,他免不了遭人背後議論,有損聲譽呀。”

徐增福摸著胡子,嘆道:“到底是老三不放心湘月那丫頭,不惜借此考驗考驗元初。這人啊!沒發跡時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可一旦發跡就會暴露本性,等元初考中舉人乃至進士及第,少年得意之際,到底其為人如何,那時也就不難看出來了。”

“原來如此。”袁氏頓時感慨萬千,“到底是兄長,為了孩子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花廳裏,沐凝雪似笑非笑的問道:“聽聞夫君在外有了子嗣,賤妾不敢不賀。敢問夫君,什麽時候大開宗祠,好讓兒子認祖歸宗呢?”

徐灝頭痛的瞅了眼外面,不用看都知道還藏著若幹無聊的女人們,苦笑道:“婚前我敢對天發誓,為娘子守身如玉。為夫做事向來敢作敢當,是我的自然沒必要隱瞞這麽久。”

“呸!”沐凝雪微微撇嘴,婚前是忠貞不二了,婚後呢?

徐灝也知道在妻子面前理虧,燦燦的站起來,自言自語道:“最近煜兒學習不用功,人呢?老子要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行啦。”沐凝雪緩緩坐了下去,白了丈夫一眼,“煜兒昨日還被先生當眾誇獎了呢。”

“哈。”徐灝擡手拍怕腦袋,“是我記錯了,是燁兒那混蛋不學好。”

瞬間,從四面八方傳出了嘲笑聲,嘻嘻哈哈響成一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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