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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挨打和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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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挨打和救人

徐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睡在了凳子上,比之成親前一晚的箱子強了些,起碼有被褥,可惜沒有美嬌娘春風一度。

次日王姨娘知道了心疼兒子,對富氏說道:“他年小不知事,你年紀大些,就該照看著他。小夫小妻的怎麽分開了睡看在我臉面,今晚好好的在一塊吧。”

富氏見婆婆好言好語,氣消了大半,說道:“姨娘的話我能不聽麽。”

如此這一晚就叫徐江同臥,徐江見沒人替他說話,只得在被窩裏賠禮道歉,誰知不過兩日便舊態覆萌。

沒事就和丫頭們胡鬧,富氏早從別人那裏學到了應對之策,欲擒故縱的也不幹涉。

徐江感覺很幸福,誰讓那天自己倒黴呢也怨不得誰,於是躲著妻子抽空摟摟親親,見她們也不怎麽推阻,又以為幾個人都有意於他,萬萬想不到人家是準備拿他去邀功請賞。

這天中午被他逮到了機會,當時富氏在屋裏午睡,丫頭們在左右也歪著休息,只有一個叫金珠的在浴池裏洗澡。

徐江悄悄的走過去,從窗臺縫隙中往裏面偷窺,金珠已經洗完了,坐在一張凳子上翹著腿,擦去腿上的水漬。

漂亮少女曲線玲瓏的光著身子,下面一道溝兒,豆蔻含葩粉紅粉紅的顏色,怎麽能忍得住徐江將門一推,虛掩著的。

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跑進去就把丫頭的兩只大白腿扛了起來,推倒在地板上,興沖沖的準備大幹一場。

金珠沒有任何防備,出其不意的跌倒在地,光光的臀部正對著男人的下面。徐江連腿子都不脫,往下一扯探出硬邦邦的東西就往裏亂捅。

金珠本能的用手推搡,忽然想起姑娘曾吩咐過不用馬上聲張,捉賊要捉贓。再說現在姑娘或許睡覺了也未可知。趁這機會嘗嘗男人的滋味也不錯。

就算知道了,也是吩咐過的,金珠被徐江摩擦的癢癢酥酥,不免也有些動火。

正當徐江準備用力之時。沒想到功虧一簣,富氏早就跟在他後面,見此情形怒火萬丈,順手拿起一根門閂,輕輕走到了徐江的身後。

金珠看見了急得想要掙脫出來,富氏朝她搖了搖手,雙手舉起門閂照著徐江亂動的腰子盡力打了一下。

砰!一聲悶響,徐江哎呀慘叫著栽倒在了浴池裏,撲打著池水擡頭一看,原來是母大蟲。頓時什麽都顧不得了,爬上去就往外面沒命的跑。

咬牙切齒的富氏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追在後面狠狠在背上來了幾下,徐江被打得滿地打滾,高聲大喊救命。

金珠笑嘻嘻的。不緊不慢的穿起了衣物,王姨娘在屋裏沒有聽見,金桂卻跑了出來,驚呼道:“不好了,少爺不知什麽緣故,被奶奶揍得喊救命呢。”

王姨娘慌忙兩步並作一步的跑過來,就見媳婦手裏拿著一根粗粗的門閂。兒子在地上嗷嗷的哭喊,渾身濕透了滿地打滾,雪白衣衫就像泥漿一樣臟的不成了模樣。

媳婦仍在惡狠狠的要打,王姨娘又氣惱又心疼,幾步上前把門閂奪了去,厲聲質問道:“你也是官宦家的小姐。丈夫有不是,你可以好好的勸,他不聽可以告訴公婆,有你動手打人的道理麽你瞧瞧把我兒子打得成了什麽樣子你也忍心千金小姐怎麽這樣的不賢惠。”

富氏自小沒有娘親,在家被他爹給寵溺慣了。一向任情橫行,家裏人連大氣都不敢呵她,今日婆婆來數落自己,怎能受得了閑氣

如此什麽利害關系都忘了,叉著腰叫道:“你養的兒子不長進,還有臉來護短誰叫他偷丫頭,不說你兒子沒廉恥,倒來說我你罵我不賢惠,誰叫你家娶我的嫌不好,休了我好了。我偏要打他,看誰把我怎麽的。”

沒了武器,富氏就徒手撲過去揍徐江,王姨娘為了兒子拼命抱住她的腰部,叫道:“還不快跑”

徐江見狀迅速爬起來,但是捂著腰眼想跑也跑不動,所幸金桂過來扶著他,一瘸一拐的往前邊去了。

王姨娘見兒子走了,這才放開了媳婦,累得彎著腰氣喘籲籲,剛才真是用盡了力氣。而富氏見人跑了,氣的一頭撞倒,就那麽躺在了地上,大哭大叫道:“你家娶我來作媳婦,是娶我來受氣的麽我爹也不曾說我一句,你卻來罵我。”

說著就往地上死磕,虧得丫頭多一起奮力抱住,總算沒有受傷。王姨娘算是領教了她的潑辣模樣,知道勸也沒用,此刻也沒別的辦法,只得忍了口氣回去了。

隔壁院子裏住著徐灝這一輩最小的弟弟徐湖,親生母親死得早,在徐家介乎隱形人一樣。

前文說過徐灝有意對庶出弟弟們不管不問,一來是為了磨練,二來也是為了試驗,看看大家族中能養出什麽樣的人來。

其實不管什麽環境,主要還是看人的本身,當然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也確實非常重要。相比徐海的忠厚,徐江的跳脫,徐湖性格十分孤僻不合群,每天上學讀書,回家睡覺,如此周而覆始。

如果不是家裏人召喚,永遠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對身邊的人也不理不睬。

今日他正在屋裏溫習功課,聽到隔壁傳來鬼哭狼嚎的動靜,皺眉走了出來。徐湖別看年紀小,個頭倒比徐江高了半個頭,看起來像個成年人。

走到王姨娘的房中,見徐江躺在炕上哼哼唧唧,身上被打得有十幾處烏紫色的傷痕,王姨娘心疼的放聲大哭。

徐江沒言語,回去把傷藥拿了過來,遞給了金桂。這時候親爹徐增福被驚動了,過來詢問原因,王姨娘知道隱瞞不住,就把媳婦為何打兒子的話說了。

徐增福和家族其他人不同,他是讀書人的秉性,遇到此種事也別無他言,難道找侄子過來麽那成何體統,再驚動老太太和嫂子們,三房連最後一點顏面都沒了。

只能使勁拍了拍大腿,咬牙恨了幾聲,又嘆了兩口氣,對小兒子囑咐道:“你今後一定要把招子擦亮了,可不要重蹈你哥哥的覆轍,誤信人言娶回來個悍婦。唉!家門不幸啊!”

一聲嘆息他走了,徐湖默默站在院子裏,就聽嫂子在屋裏大哭大鬧,無處發洩將金珠打了個半死。

家裏亂的不像話,徐湖忍受不了幹脆出門去了,到好友梅生家會文。做完之後,兩個人彼此評論了一番,徐湖見案頭有一冊手抄本,信手拿起來翻閱。

梅生今年十二三歲,和徐湖年紀一般大,父親是翰林院的編纂,乃是徐增福的同僚,是以徐湖不在徐家族學裏念書,而是在梅家的私塾用功。

梅生解釋道:“這是姓郭的朋友所作,他與沐國公家有些瓜葛,去雲南時,沐公留他住了月餘,每日游山玩水作了三十餘首詩作。昨日回來,特意送給我一觀,雖然不是什麽佳作,然而看看就能知道雲南的風俗了。”

徐湖頗感興趣的翻閱起來,看完了在梅家吃了便飯,今日梅公回家興致很高,拉著他倆在書房吃酒說話,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天都黑了,徐湖告辭而出,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忽然隱隱間聽到有哭泣的聲音,朦朧月光下四下一望,恍恍惚惚水塘邊有個人影。

哭泣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聽起來非常的悲傷,徐湖擔心對方有投水之意,趕緊走了過去。

那是個哭泣的婦女,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見有人來了,當即往水中跳去。而徐湖眼疾手快,已經提前有了預判,趕上一步把人給全力拉了回來。

婦人依然要尋死,一個勁的掙紮,徐湖也顧不得男女之嫌了,抱著她喊道:“你有什麽臟的事非要尋短見,難道你不想想親人麽”

婦人嗚嗚的哭也不說話,徐湖正色說道:“你有什麽傷心之事,盡管告訴我,我雖不才但有個好哥哥,沒有他管不了的冤屈。你家住在哪裏”

婦人停了哭聲,指著後方的一道小門,說道:“那就是我家的後門。”

自家近在咫尺,大約又是夫妻或親人間的摩擦,徐湖用力把渾身都是泥水的婦人扶起來,說道:“你且請回去,萬不可如此了。”

婦人在月光之下看清他身穿儒巾儒服,是個讀書人的樣子,又哭道:“相公你救我也無益,奴家始終是不能活了,倒不如讓我死了吧。”

徐湖說道:“我沒看見也就罷了,看見了哪有不救之理我送你回家,有什麽委屈換身幹凈衣物再說。”

婦人見狀知道無法尋死了,也只得先回家去,徐湖跟在她身後,見一身拖泥帶水走路很是別扭,雪地裏又格外的濕滑,及時伸手扶了一把。

婦人後怕的拍拍胸口,怕再次滑倒,兩只胳膊緊緊的抱住男人,把徐湖身上也弄臟了,濕漉漉的非常難受。

想徐湖是位孔聖門徒,心底無私光明磊落,認為救人就要救得徹底,也不怕孤身進了女人的家中,哪怕是孤男寡女,這也是年輕的緣故。

天氣寒冷,婦人點了燈先進了臥房,好半天才換了一身幹凈的粗布衣服出來。

徐湖衣服穿得多,把外衣脫下來也不太冷,婦人摸了條板凳請他坐下。

看模樣是個成了親的少婦,徐湖便詢問為何投水丈夫哪去了那婦人不禁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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