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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馴服(萬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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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馴服(萬更上)

風鈴兒見楚晨汐也騎上了馬,心裏頭十分得意,朝剛剛還嘆氣的賣馬老板擡了擡下巴,用鼻孔看人。

意思是,瞧,我們夫妻倆馴服馬了,該你以一匹馬的價格賣給我們了。

自己也坐上馬背,然後拉著僵繩,慢慢地來到楚晨汐的身邊,“晨汐,幹脆我們騎著遛一圈怎麽樣?”

“好啊,我正有此意。”楚晨汐點點頭,帶著馬兒,走到賣馬老板的身旁。詢問了一下,這匹馬多少銀錢。

對方言一千兩。

風鈴兒聽了蹙眉頭,“太貴了,老板?”

那賣馬老板拱手一笑,“不過姑娘能夠馴服此馬,已然厲害,所以兩位只需要給小老兒五百兩,便可以將兩匹馬牽走。”

聽了賣馬老板的話,風鈴兒還是蹙眉頭,“還是太貴了,老板,你都說了,這兩匹馬性子倔?既然我們夫妻二人幫你降服了這兩匹馬,並且把這兩匹賣不出去的馬給你帶走了,那你應該感激有我們的光顧啊。所以銀錢方面再少點行不行,若是下次我們有需要的地方,還來你這裏。”

賣馬老板猶豫再三,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好吧,這事兒就依你們,不過,姑娘,以後要是還有需要,一定要來照顧我們的生意啊。”

“放心,放心,我夫妻二人朋友多得是,只要一需要馬,立馬來你這兒?”風鈴兒笑嘻嘻地看著楚晨汐,故意向他求證道,“晨汐,你說是不是?”

“對,沒錯。”楚晨汐敷衍地點點頭。

夫妻二人答應之後,付了三百兩銀錢,便騎著馬離開了馬廄。

慢悠悠地行在街上,風鈴兒擔心到時候馬兒抓狂,傷到人,是以從馬背上爬下來,拉著僵繩前行。

“鈴兒,不坐了。”楚晨汐不以為然地問了一句。

“不坐了,晨汐,我覺得你也趕快下來吧。萬一馬兒一會兒不受控制,亂跑起來,不僅僅會傷到我們,還會傷到這街上的百姓。”她小聲地沖馬背上的楚晨汐道,“銀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賠不起錢了?”

楚晨汐哭笑不得,只好翻身下了馬背。

二人在把買的東西全部掛在了馬鞍上。手上沒有了東西妨礙,感覺輕松了許多。

在縣城裏來回走了好幾圈,風鈴兒才打算回醉雲樓看看。順便將手中的馬交給了楚晨汐,讓她幫忙照看著。

楚晨汐接過僵繩,答應了。

風鈴兒回到醉雲樓,詢問了木如綿酒樓的生意狀況。

木如綿告訴她,近日酒樓的生意特別好,時不時地有人來到酒樓吃飯。

風鈴兒一聽,高興地出醉雲樓,“既然生意這樣好,那我就放心了。”點點頭,趕緊離開。

“等等,風姑娘,借一步說話。”木如綿把風鈴兒帶到一邊,告訴她,說是最近酒樓有了很多奇怪的現象。

風鈴兒不解。

木如綿就說,因為每一個前來的顧客都問了一句,這是不是風姑娘的手藝?

“所以,木大哥以為,那些來我們醉雲樓吃菜的,是……是認識我的人?”

“對,如果不是認識風姑娘的人,為什麽每一次來我們醉雲樓吃菜的人,都要問上一句,這兒是不是風姑娘做的菜,有沒有風姑娘做的菜呢?”木如綿手指托著下巴,目光裏亮著一點兒智慧的光芒。

風鈴兒和樂一笑,想著自己在縣城的朋友,最多就是那些村民,“不是你的親戚麽?”

木大綿笑得更天真了,“如果是我認識的人,那我就不用來問風姑娘了?”

“說得也是。”風鈴兒也細細地思考這個情況,“可是會是什麽人呢?”

她沒想明白。

但也沒過多糾結。

在她眼裏,自己以前的顧客在醉雲樓吃到了好吃的菜,然後將他們的朋友引薦過來,也是有可能的。

木如綿也是這樣以為的,故而在風鈴兒說笑一陣兒後,就停止了猜想。

“現在怎麽辦?”

“罷了,就這樣吧。等到時候他們來了以後,我再替風姑娘問一問便是!”

風鈴兒拱手,“那就麻煩木大哥了?”手指定著酒樓門口,“沒有其他的事兒,我就先走了。我相公還在等我哦。”

“成。”

風鈴兒去過廚房,同廚房裏的朋友都打了一聲招呼。

因為大家都知道風鈴兒的工錢最少,也了解到她在成毅公子那裏的時間最自由,於是什麽都沒多說。

李掌大哥最近家裏殺了一頭豬,切了些豬肉分給廚房裏的朋友,給風鈴兒也剩了一些。

在風鈴兒走的時候,才想起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連忙追出酒樓。

風鈴兒看到他追趕上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有些狐疑,“李大哥,你跑這麽快做什麽?”

屠夫李掌把手中的豬肉伸過去,臉上帶笑,“家裏新殺的豬肉,給你留的。”

“哇,好嘞,謝謝。”風鈴兒看著李掌送給自己的一點兒肥肉都沒有的豬肉,心裏樂開了花。

屠夫李掌撓撓頭,不好意思,“沒多少肉,妹子,你別這麽客氣。”

說完這個,他又以還很忙的理由,同等鈴兒告別了。

跑著回醉雲樓的呆樣,讓風鈴兒看得一驚一驚的。

“這李掌大哥,哈哈?”

走了很遠,在二人約定的盤龍亭停下。

楚晨汐拉著馬駒,正靠在柳樹下。

一看夫人來了,立馬打起精神,“剛還在想,鈴兒什麽時候回來呢,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哈,我說我很快的。”風鈴兒伸手將另一匹馬接在了掌心,然後看著河岸。

夫妻二人正要走,忽然看見運河上飄來一只船。

船上鶯歌燕舞,猶如一只花船。

可是船靠岸,卻無一位男子。全都是些女人,她們身材婀娜纖細。

面龐清秀典雅。

打扮偏清靈,胭脂水粉也不庸俗。

走在前方的女人手中抱著古琴,次之拿著竹蕭,再後面,則是一些箜篌什麽的樂器。

風鈴兒伸手敲了敲楚晨汐的肩膀,“這些是什麽人?”

楚晨汐搖搖頭,“為夫也從來沒有遇見過。”

“都好漂亮!”風鈴兒羨慕地說。

楚晨汐嘴角一抿,摟住風鈴兒,“在我眼裏,你最漂亮。”

風鈴兒被盯得不好意思,“晨汐,你真是肉、麻。”

“為夫只是癡情鈴兒罷了!”楚晨汐找了一個借口回答。

風鈴兒害羞了下,目光還是落向了遠方。

當然,那些姑娘去哪裏,她們夫妻二人並不在乎。只是騎了馬,走馬觀花地返回田水村。

路上,風鈴兒告訴楚晨汐,說自己這段時間不會回縣城來了。

因為醉雲樓生意很好,一直忙碌著,而且也沒有什麽值得她一直來往照料。

以前忌憚,那是因為成毅公子一天守著,而且她大嫂也生了孩子,那麽想來,他也會多待幾天。

誰讓成毅公子如此喜歡他的大嫂?

喜歡只能放在心底。

曾經是他心上人的她。

——

道路中。

馬上的楚晨汐護著手上的東西,詢問風鈴兒,把野雞們賣了以後,接下來打算做什麽買賣。

風鈴兒言,做了這麽久的買賣,突然間很想歇一歇,所以不打算馬上就做買賣。

但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打算在家裏,拿棕櫚葉做些掃把,拿棕毛做些蓑衣,避雨避雪。

楚晨汐以為,這些東西恐怕不怎麽值錢。

“本來也沒想著讓它賺多少錢,就是拿來賣點兒銀錢,換點兒蔬菜水果吃。”風鈴兒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肩膀,覺得這一個月來,餵養野雞,超出了她的預料。

太累,太疲憊。也太麻煩。尤其是看著每天白菜葉子一點兒一點兒地變少,野雞們可能面臨著吃不上的困難,她就感到特別地難耐。

幸好如今全將野雞們賣掉了。

“晨汐,說真的,一會兒回了田水村,我還得趕緊去把之前沒有去的那幾家蘿蔔買回來。這麽久沒去,估計那些村民都以為我再說謊騙他們。”風鈴兒的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我可不想讓那些人汙蔑我的形象。”

楚晨汐看了風鈴兒一眼,“到時候為夫陪鈴兒去。”

“也行!”風鈴兒點頭,“另外,回去後,我們趕緊把窗子糊上紙,不然冷死。就那天飄雪的天氣,這雪要是再大點兒,說不定我們連出門也不能了。”

楚晨汐聽了以後,連忙提醒道,“鈴兒,你這麽一說,還提醒為夫了。上回那麽大的雪,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該回家看看。”

風鈴兒聽了,覺得很有道理,自己這幾天就光顧著忙了,也沒回娘家瞧瞧,家裏有沒有什麽事兒,短缺不短缺什麽,她也不知道。

是該回去看看。

她這麽同自己說道。

到了田水村以後,夫妻二人帶著馬,直接抵達鐘靈毓秀書院。

二姐風韻自從去鎮上看了病之後,腳好得差不多了。

腫了的地方也慢慢消腫了。

剛一好,她就把自己從山上摘的花種在書院院門外。

祖母王氏苦口婆心地叮囑,“腳一好,就開始種花,韻兒,你這是不想讓自己的腳好利索。”

二姐風韻擺擺手,“沒那麽嚴重,祖母。”她一邊拿鋤頭種花,一邊打理,“這些花開得可漂亮了,我想把它們種好,到時候,鈴兒回來,也一定會喜歡的。”

“你啊你啊!”祖母王氏站在書院二樓,看著底下不聽話的孫女風韻,搖頭無奈。

可是她所做的事兒,也是為書院好,因此祖母王氏也不忍心說她。

只想著她做完了,再回來便是了。

沒多久,風鈴兒和楚晨汐就到了,牽著馬兒,來到院子。就被眼尖的風父看見了。

“鈴兒,晨汐,你們這是哪裏來的馬啊?”

風鈴兒摸了摸馬兒的背,眼神得意,“買的唄!”

“買的?”風父不敢相信,“哪裏買的,這……這兩匹可是難得的名馬啊!”

風鈴兒嘟著嘴巴,“爹爹認識這兩匹馬?”

“好馬,好馬!”風父感慨不已,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馬兒的腦袋。

風鈴兒因為也喜歡今日自己買的馬,所以也沒有舍得給風父。

只將馬兒丟給風父,讓他自己欣賞。

來到二姐風韻的身旁,風鈴兒壓低身子笑,“二姐,這是什麽花,好漂亮?”

二姐風韻握著鋤頭站起來,悠然自得地回答,“要問我是什麽花,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不過二姐是在田頭摘的,看它好看,才買回來的,就這麽簡單?”

“哦,這樣啊,不過,這些花真漂亮!”風鈴兒又打聽,“在哪裏摘的。我也去摘點兒。”

二姐風韻說了確切的地方,緊跟著又告訴風鈴兒,自己有什麽打算。

但是雲氏在樓上嚷嚷,“鈴兒,快勸勸你二姐吧,那天晚上下雪,她自個兒回去看豬,把腳給扭傷了,到現在還沒恢覆好,她又開始走來走去了。”

“啊,把腳扭了。”風鈴兒伸手拉住二姐風韻的胳膊,關懷備至,“二姐,你別嚇我,快讓我看看,要不然落下後遺癥,可就完了啊。”

“沒事兒。”二姐風韻阻攔住前來攙扶的手,“別聽二娘她們說,她們都是把我的腳傷誇大了的。要是真那麽嚴重,我想來這兒搗鼓好,也搗鼓不成啊。”

風鈴兒聽二姐風韻說的也是那麽一個道理,就沒有逼著對方回去坐。只是出於關心,她還是讓自己的相公幫二姐風韻看了看。

直到楚晨汐言二姐風韻的腳傷確實好多了的時候,她才放下心來。

三人在底下站著,好沒意思,就被從樓上下來的祖母王氏叫進屋子喝茶。

她泡了滿滿一大杯普洱茶,分給楚晨汐,風鈴兒以及二姐風韻。

二姐風韻握著茶,笑盈盈地向風鈴兒,“得,我們有口福了?”

“是啊,我愛喝茶。”風鈴兒小喝了口,胳膊撐著桌子,說起今日賣野雞,又買了好多東西的事兒。

令楚晨汐把外面掛著的東西拿進來,其中每個人都有兩件冬天的衣裳。

祖母王氏看著,不忍破費,“鈴兒,祖母還有衣服穿,把這衣服退了吧,你們這過年就指望著野雞啊,把野雞賣了,卻給我們買東西,祖母心裏頭……”

二姐風韻也跟著附和,“是啊,鈴兒,現在你家裏頭,就只有野雞對付著,如今野雞賣了,自然是該留點兒銀錢過年,怎麽老往家裏買東西,二姐啊……二姐也不敢要。”

風鈴兒看這二人猶猶豫豫的樣子,伸手往桌子上一放,“你們不要也沒轍了,反正我已經買回來了,退貨也是不可能的。”她得意洋洋地笑道,“不過呢,你們該知道鈴兒有多聰明,野雞雖然賣完了,可還有這麽一個聰明的大腦啊。到時候一定會有新的點子出來,最不濟……”她拿胳膊推了推二姐風韻,“最不濟到時候讓餵養了幾頭豬的二姐照顧我們咯!”

“哈哈,好,二姐同意了。”二姐風韻伸手攬著自己的妹妹,笑得嘴都合不攏。

之後,娘家人讓楚晨汐和風鈴兒留下來吃午飯。風鈴兒擔心狗狗二白沒有吃的。

祖母王氏就讓二姐風韻到時候給二白也準備一碗,帶回去。

就這樣,風鈴兒沒有話說,便留了下來,吃午飯。

桌子上,風父將自己的酒拿出來,給大家欣賞,還做了一些好吃的菜。

當然,風鈴兒是這桌菜的主廚,因為她在縣城醉雲樓做生意,故而手藝不同尋常。

家裏人也樂意讓風鈴兒坐,於是乎大家都比較開心。

做飯的時候,風鈴兒就做了幾道名菜,二姐風韻從旁幫忙。相公楚晨汐切菜,大家的速度也就非常快了。

坐在桌子上,風父舉起酒,同楚晨汐碰杯,“女婿,當初要不是你,我這條腿可就遭殃了。來,爹敬你。”

長輩敬酒,楚晨汐有禮地站起,雙手接過,仰頭飲下。

“好,好酒量!”風父樂呵著又給楚晨汐倒了一碗,但這次,被風鈴兒搶過去喝了。

“爹,怎麽能少得了我和二姐呢?”

之所以這麽說,只在乎小的時候,自己和二姐風韻就是從酒壇子裏泡大的。

所以一看酒,就想喝。當然,風鈴兒自己打的那酒,她也清楚,度數不是很高,喝了以後,對身體也有好處。

風父嘖嘖舌,“去去,女孩子家家,喝什麽酒?”

“不給喝?”風鈴兒扁扁嘴巴。

風父搖手,像個孩子,“不給。”

“那你不給就算了,我自己喝。”風鈴兒將手伸到楚晨汐的面前,拿了相公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風父不樂意,“這……這孩子。”

“爹,讓你不給我喝啊!”風鈴兒沖他做了一個鬼臉,就繼續吃菜了。

大娘於氏同祖母王氏說笑,“看來我們鈴兒就是聰明?”

“可不,他父親就沒有一次說過了她的。”祖母王氏端著碗,吃飯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我有時候也在想,這麽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可不是麽?”母親雲氏在一旁搭腔,“現在我們的日子可是舒心多了。”

位高權重,以前總擔心這,擔心那。但是現在卻絲毫也不害怕了。

平淡的生活,幸福又綿長。

……

吃了午飯,楚晨汐和風鈴兒就準備騎馬離開,風父一聲喝,拿了木棒道,“鈴兒,來,同爹爹比比拳腳?”

風鈴兒楞在原地,“爹,你真要跟我比啊?”

“對。”風父可憐兮兮地說,“你二姐她腳受傷了,以前教的一點兒不會。可你,爹爹記得,那會兒你可是相當認真的。”

“是麽?”風鈴兒揉揉腦袋,“我可是被兄長一拳擊中的。”

“呵呵,你要有你哥的出息,也不至於被他一拳擊中!”

風鈴兒無辜地點頭,“哦,那……爹爹,你等著,我也找根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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