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忘說了一招，”我輕聲地對葉芊說，“就是遍撒淚彈法！”

“你的眼淚的確是說來就來，”葉芊呵呵一笑，“劉備見你都自慚形穢！”

“這眼淚的威力實在不可小看，”我嬉笑著說，“因為人心都是肉長的。在情場之上的關鍵時刻，不失時機的可憐兮兮地滴下幾滴眼淚，可以迅速調動起對方的同情心，使彼此首先在感情上靠近，產生共鳴，這就為問題的解決打下了基礎。這種‘遍撒淚彈’法，在情場內外都可以使用，也是古今中外成就大業的，尤其是政治家們最善使用並屢試不爽的。看看劉備的江山，那是人家哭出來的！”

“這一招跟我爸這事有關系嗎？”葉芊納悶地問。

“當然有了，”我認真地說，“你應該多練習一下，以備在關鍵時刻使用！”

“這一招我來不了，”葉芊呵呵一笑，“你要來就自己來吧！”

“想不想看我現場給你再表演一次？”我微笑著問。

“想！”葉芊高興地說，“我今天看看你的眼淚到底是怎麽出來的？”

“我很小的時候，”我認真地對葉芊說，“因為我爸不喜歡我，所以在他眼裏，誰要是喜歡我的話就意味著和他過不去，套用他的一句話，就是‘這玩意剛生下來時就應該扔到尿盆裏淹死’！因為沒有人和我玩，也沒人逗我，更沒有人教我說話，所以我就經常只能和一個啞巴在一起玩，他比畫，我也比畫，所以人們都認為我是個啞巴……”

“真的還是假的？”葉芊納悶地問。

“我那時也認為自己是個啞巴，”我一本正經地說，“直到上小學後的一次體檢時，醫生很奇怪，說我的聲帶什麽的都完好無損，怎麽就是個啞巴呢？我說是我裝的，我就想像啞巴一樣，不願意跟任何人交流，所以‘小啞巴’這個外號就貫穿了我的學生時代！”

我感到了眼眶的潮濕，在我想起自己小的時候。

“真難過了？”葉芊關心地問。

“上學的時候，”我心情覆雜地說，“我爸經常莫名其妙地打我，然後我就離家出走，河邊也睡過，石灰窯也睡過，去同學家睡覺是我的家常便飯……”

我開始淚如雨下地講述起來。

葉芊一臉傷感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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