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錯了嗎？”黎蕤看著我的眼睛輕聲問道。

“沒錯！”我認真地說，“我和我女朋友談了五年了，我都沒有得逞過！”

“你們的愛情真純潔！”黎蕤呵呵一笑。

我真想哈哈大笑，想了想還是矜持點好，以免打草驚蛇。

我很紳士地微微一笑。

“我以前寫過一篇我對未來男友的愛情約定，”黎蕤說著指了指墻上貼著的一張紙，“你看看吧！”

我饒有興趣地把臉湊上前看了起來。

紙上工工整整地打印著——

我對未來男友的愛情約定

我會接受你的一切，因為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我會永遠地信任你，因為沒有信任就沒有愛！

我會時刻關心著你，因為關心能讓對方暖上心頭！

我會欣賞你的才華，因為欣賞會讓人更加愉悅！

我會給你自由空間，因為誰都有權利支配自己的情感和時間！

我會寬容你的不足，因為這樣會讓彼此的靈魂更加博大情深！

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因為尊重比愛更重要！

我會給你不變承諾，因為承諾有助於加強和鞏固愛情堡壘！

我會諒解你犯的錯，因為被人原諒和原諒人本身就是快樂的事！

我會和你同甘共苦，因為愛的別名就是分擔風雨，分享陽光！

我會幫你實現夢想，因為有夢想才不會空想！

我會每天加倍愛你，因為只有把愛以倍數乘上去才能把平凡的人間化為快樂的天堂！

“在哪抄的？”我看完後回過頭問黎蕤。

“我寫的，”黎蕤信誓旦旦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情約定，這就是我寫我自己的愛情約定。”

“誰不渴望愛情呢？”我看著黎蕤養在玻璃魚缸裏的兩只小蝸牛喃喃地說，“誰想一個人背著重重的殼在孤獨而寂寞地跋涉呢？但是，愛的奉獻是一次十分神聖的奉獻，哪能那麽輕易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呢？”

黎蕤會心一笑。

於是，她打開電腦，開始放起歌來：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樹阿上兩只黃鸝鳥/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葡萄成熟還早地很哪/現在上來幹什麽/阿黃阿黃鸝兒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葡萄成熟還早的很哪，現在上來幹什麽？”黎蕤在歌聲中呵呵一笑，臉上又露出燦爛的微笑，“愛情不就像成熟的葡萄一樣，想要獲得當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人生最美麗的事，莫過於將自己不斷地塑造好，然後在愛情成熟的時候再去品嘗它，多好！”

“是的！”我假惺惺地說，“只有成熟了的葡萄才最香甜，只有經過艱難跋涉獲得的葡萄才最好吃。”

我在想我的葡萄。

我的葡萄是葉芊。

“我給你說，”黎蕤忽然極其認真地說道，“那個約定真的是發自我內心寫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無論你相不相信！”

“我當然相信了！”我肯定地說道。

我看到黎蕤的眼睛裏淚光閃閃。

“其實說真的，”黎蕤喝了點紅酒，然後幽幽地說道，“我經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那個給了我初戀卻無法給我幸福生活的男孩。我經常會在想他的時候，委屈和酸楚的淚水忽然就不可抑制地奪眶而出，我發現看似快樂的自己，其實郁積在內心深處的孤獨和恐懼真的很多很多……”

黎蕤開始斷斷續續地給我講她和男友的初戀故事。

我極其耐心地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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