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裏。

警察和那位指證我的胖女人都在。

“現在假發該取下來了吧！”胖女人嬉笑著說，“該露出你的禿頂了吧！”

“請你過來給我取！”我面無表情地對胖女人說。

“好像是真的！”警察用手摸了摸我的一頭秀發後納悶地問，“你是幹什麽的？”

“碼字的，”我一本正經地說，“也可以叫寫作的！我這頭飄飄秀發都留好幾年了，染過燙過鋸過也拉絲過！整個回龍觀，誰不知道我北漂寫手？”

“我知道你！”一位警察微笑著說，“你非典前就來回龍觀村了！”

“沒錯！”我呵呵一笑。

“你確認是他摸你屁股的？”警察轉身問胖女人。

“我可能真的誤會了，”胖女人思索著說，“那個男人是禿頂，我在掙紮時還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只有幾根頭發！”

“如果我真的是禿頂，”我認真地對胖女人說，“那我今天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對吧！”

“你……”胖女人囁嚅道。

“說你的事，”警察這時開口了，“這麽晚了你在外面幹什麽？還有這兩萬元是怎麽回事？”

“龍城花園裏一個女孩給我的，”我微笑著解釋說，“我把她的電話給你，你們可以打電話給她，也可以過去調查！”

警察將信將疑地撥打起我提供的佳佳的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

過了一會，警察放下電話，微笑地看著我。

“是個誤會，”警察認真說，“你可以走了！以後半夜沒事不要瞎逛！”

“那個地方真的有流氓出沒？”我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認真地問胖女人。

“經常出沒，”胖女人危言聳聽地說，“我屁股都快被他摸爛了，就是抓不到他！”

“那我一定要抓到他！”我認真地說。

“要不要我們開車把你送回去，”胖女人客氣地問，“你一個人從這回去安全嗎？”

“很安全，”我嬉笑著說，“把我當成流氓的，你是第一人！”

“關鍵是你為什麽要躲在那黑暗處呢？”胖女人納悶地問。

“你晚上出去，”我認真地問，“在沒人的地方，你會站在明處還是暗處？”

“當然是暗處了，”胖女人脫口而出，“明處多危險哪！”

“好了，”我嘿嘿一笑，“再見！”

胖女人苦笑一聲，和那兩位男人一起開車走了。

我心情覆雜地朝回龍觀村走去。

夜深人靜。

這樣寂靜的夜晚，真的適合碼字，也適合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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