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潔一臉嬌媚地躺在床上。

她側著腦袋，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對了，”我在洗嗽完後認真地對夢潔說，“我還得上個廁所去！住城中村的習慣，睡覺前一定要先上廁所！”

“那我也要上廁所！”夢潔喊叫道。

“大的還是小的？”我轉身問道。

“小的！”夢潔一臉嬌羞地說。

“稍等，”我說著從過道上提過尿桶放在床前，“我抱你撒尿，再給你噓一下！快點，別凍著！”

“這個內衣真的挺實用，”夢潔嬌媚一笑，“尿尿都不用脫！”

我微微一笑。

夜漸漸地深了。

激情過後，我和夢潔都毫無睡意。

“你說實話，”我依舊難以置信地問夢潔，“那個東西真的是她讓你買的？”

“是的！”夢潔語氣堅定地說。

“那我就好好分析一下，”我思索著說，“那她就是想借你之手，來試探我對女人有沒有暴力傾向，從而決定是否還繼續和我交往……”

“說到底，”夢潔呵呵一笑，“還是人家不信任你，也不喜歡你。如果真的喜歡一個男人的話，即使他是錯的，那她也願意承受，也會慢慢習慣的！”

“愛情真的是一種習慣！”我輕聲地對夢潔說。

“是的，”夢潔幽幽地說，“三年多了，我已經習慣了你的一切！你走後，我每次做飯都會做多，吃飯的時候才想起只有我一個人在吃；我每次從半夜醒來，總以為你在書房裏寫作，我過去後才發現電腦前空空蕩蕩；我產生過好多次幻覺，總覺得你就在屋子裏躲著，只是不願意見我，可我總是怎麽找也找不見你……”

我的眼睛一酸，淚水忽然就不可抑制地奪眶而出。

三年多走過的一幕一幕，忽然就清晰地出現我的在腦海。

我感到了內心的酸楚和疼痛。

“你哭了！”夢潔說著輕輕地用手擦了擦我的臉，“你別難過！你一難過，我會更難過的！”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我認真地說。

“你一直都對我挺好的，”夢潔嬌聲嬌氣地說，“從現在開始，我們一起在北京打拼，就像你說的那樣從零開始！”

“你想辭職？”我納悶地問。

“對呀！”夢潔肯定地說，“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可千萬別幹那種傻事，”我急忙勸道，“那個地方的工作多好，旱澇保收，你辭職了肯定會後悔的！”

“那你後悔了嗎？”夢潔幽幽地問。

“我的字典裏就沒有後悔兩個字，”我極其認真地說，“我的字典裏也沒有如果兩個字！”

夢潔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我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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