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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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領了官職，柳奕辰到禦史辦上值。
言官隸屬於禦史辦，柳奕辰找到自己的位置，剛坐下，就有人走到他面前，說上官找他。
柳奕辰進入上官的房間，入目一個圓滾滾白胖的人，在低頭寫字。
對方聽到聲音，擡起頭看過來。“來了啊。”
柳奕辰在對方的臉上看到幾分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
白胖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筆，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柳奕辰，“來，坐下說。”
等他看到柳奕辰落座後，接著道，“駙馬爺，說起來，得知您從武官轉到文官，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他呵呵一笑，“也包括我。”
“畢竟您如果從武，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因為柳奕辰的年齡，遠遠比同職位的那些軍士年輕，潛力也更大一些。以後順利的話，參加幾場戰事，封個國公不在話下。
柳奕辰聞言，只是笑一笑。‘他不總能直接說，自己就是想著文官死的快一些吧。’
看出柳奕辰沒有露出對原職位的不舍和懊悔，也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後。
白胖男子話鋒一轉，“不過，來到咱們言官這裏，也還是很重要的。監督文武百官，保障百姓安康，與山河社稷息息相關...”
一場簡單的領導與下屬的交流之後，柳奕辰起身離開。
在其位謀其職，哪怕心思不算太純，柳奕辰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還是先找出本朝的律法，熟悉了一下各項條例。
哪怕他記憶力再好，等他將各項條例銘記在心時，也已到了下值的時間。
此處距離公主府不算遠，他走著回去。
路過一條擺攤的街道，兩旁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看到街上的小吃，他停下腳駐足。
來到這個世界，從一開始的逃亡，到進入軍營吃大鍋飯，這麽些年下來，他還從未吃過這個世界的小吃。
看著三角形的這個米黃色小吃，柳奕辰有些好奇它的味道。在他正打算選一些帶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還伴有人類呵斥讓開的聲音。
不過短短一瞬，瘋馬以及馬上之人就進了小攤這條街。
馬上之人揮舞手中的長鞭驅散人群，人們也紛紛避讓，躲閃。小攤主也顧不上攤子上的貨物，起身往墻邊避開。
但總有人躲閃不及，匆忙間被絆倒在地。
而馬上之人明顯不打算控制身下的馬，或者說，控住不住身下的馬。他直沖沖的就要踏到倒地之人的身軀上。
柳奕辰猛沖過去，撈起地上的老嫗躲閃到一邊，確保對方安全。
之後向周圍人打聽馬上那人的身份。
大部分都擺擺手說不知道，但也有幾個人湊到一起，將那人的身份告訴了他。
“那可是新任小國舅，誰敢管他啊！”
“可不是，之前還有人死在他那馬蹄子下呢，當時還驚動了府尹，這不是沒過多少日子，人家又出來了。”
另一人看著柳奕辰的神色，以為他打抱不平，勸道，“我看你這小兄弟人不錯，但還得聽人勸。這事你別多管，你看，最起碼這回人還活著。上回那非要報官的那一家子，到現在我們都沒在這條街上見過。你知道這說明什麽嗎？”
等不及柳奕辰再想，對方就說出，“說明啊，他們就沒能出來。”
*
回到公主府，柳奕辰躺在床上，閉目思索。
連公主什麽時候從外面進來都沒註意到。
等到身旁突然傳來肌膚的香氣，他才睜眼，看到公主躺在了自己身旁。
即使心裏已經勸通自己了，但遇上那樣的公主，他還是不由的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
而公主像是沒察覺到他吞咽的喉嚨，在躺下之後就不再有絲毫的動作。
賢者的好似兩人是同床共枕的陌生人。
柳奕辰察覺到對方的態度，一下子放心下來，伴著花香，沈沈入眠。
等到第二日清晨，柳奕辰簡單吃了些東西就去上值。
新任皇帝立了個新規，京官九品以上都需要參加每三日一次的大朝會。而只有四品以上的，才會參加每日的小朝會。
所以今日的小朝會柳奕辰還沒有資格參加。他直接回到禦史辦開始查資料。
這兩天柳奕辰還往府尹的監獄跑了幾趟，雖然不知收貨幾何，但看他的面色，應該還是比較滿意。
等到第三天的大朝會，在‘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的背景聲中，柳奕辰上前一步，大聲道。
“臣，有本啟奏。”
接著，他將新任小國舅，也就是齊成偉的鬧市騎馬傷人、勾結官府、草菅人命的事情爆出。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安靜。
人人都知，這小國舅齊成偉不是什麽問題，問題是齊成偉的嫡親姐姐，是新皇哪怕作戰的過程中，也一直帶在身邊的存在。
甚至在新皇登基之後，被第一個封為妃的女人。還賜了字，欣妃。
後位空著，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欣妃距離那個位置只差一個皇子。
只可惜，十年來，欣妃無所出。
這種情況下，欣妃對一母同出的弟弟就格外寵愛。不但一年有一半時間將弟弟接到身邊，還求著皇帝允諾給她弟弟封伯，就等著弟弟成年之後，正式下旨。
還有半年，她弟弟就正式成年了。
皇帝聽了柳奕辰的奏本，內心有些猶豫，沒有立刻說話。
而皇帝沒說話，自然有貼合皇帝心意而提拔起來的官員說話，來為皇帝排憂解難。
“此事只是柳大人的一面之詞，這些事還需好好查證為好。萬一不是齊成偉所為，豈不是牽連無辜。”此人說完，還用眼睛瞥了柳奕辰一眼。
“我專門問詢過牢裏的人，有人證在例。”
柳奕辰表情嚴肅的說完，內心幾乎要歡呼了。看樣子，接下來他的動作能夠順理成章了。
對方立刻辯駁，“即使有人證說是齊成偉所為，但齊成偉本人尚未加冠成年，此事也極有可能是下面的人糊弄住小國舅，私自所為。當然，”
對方拉長聲音，“為了以示我朝律法的公正，我請求由京畿府尹查辦此事。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那就，”皇帝開口，馬上要宣布。
柳奕辰眼看皇帝面色有動容，真要將案件交給京畿府尹去查辦。趕忙插嘴打斷。
“臣所呈奏本中，已顯示府尹扣押人證，如果陛下執意要府尹查辦此事，那不如臣就倒在這裏，也不想看到顛倒黑白的結論！”
柳奕辰邊說邊往距離自己最近的紅柱子處跑，姿態儼然是要以頭觸柱。
這顆柱子在前朝時就已收割不少忠臣的性命，想來自己撞死在這裏，也不會連累娘親她們和公主吧。
所有人都看到柳奕辰的舉動，他們一時有些驚詫，就連皇帝都猛地從龍椅上起身。
柳奕辰在最後幾步時還腿上用力，猛的往前一蹬。
筆直的沖著大紅柱子飛去。
當然，為了克服人類躲閃的本能，他還刻意閉上雙眼。
就等著結束這一切，快速回到靈魂深處安息。
“咚！”
‘撞是撞上了，怎麽好像沒什麽事呢？’柳奕辰感受著頭皮的觸感，睜開雙眼。
他是沒事，有事的是忠勇侯，或者說力仁叔。
力仁叔看起來事不小，他捂著腹部，仰躺在地上，臉色煞白。
柳奕辰知道自己力度多大，他是按照一撞即亡的力度來的。
此時看著力仁叔的模樣，他有些慌。不會自己沒死，反把力仁叔撞死了吧！
幸好此地是皇宮，太醫來的格外及時。
太醫一搭脈，就道，“這是內傷，拿我針來。”
他身後徒弟立刻遞上銀針包，太醫取針在力仁叔幾場要穴紮下。力仁叔的面色明顯有所緩解。
皇帝看著愛將的面容，掃了柳奕辰一眼，咬牙道，“齊成偉的案子移交刑部查辦，將結果直接呈送給朕。散朝！”
說完揮手派侍衛將忠勇侯擡回府，還賜了太醫跟過去繼續醫治。
之後，皇帝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欣妃宮裏一轉，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乾清殿。
*
柳奕辰跟著力仁叔回了侯府。
在聽到侯爺受傷後，一堆人亂糟糟的忙活又擔心。
有親近的人看了著急，派人出門找尋那個能管事的人。
在太醫施針結束之後，柳奕辰沒有離開，守在旁邊收拾。
但他其實能收拾什麽，也不過是圖個安心。
他剛接過丫鬟洗好的巾子，打算替力仁叔擦拭一把時。門外由遠及近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還伴有，“他傷到哪了？”的問話。
剛聽到聲音，柳奕辰就面露詫異。
一扭頭，果然。
“娘，你怎麽來了？”
此時焦急的邁門而進的女子，正是柳奕辰的親娘，蕓娘。
蕓娘看到自己兒子在這，先是一驚，但此時她也顧不上跟兒子解釋，只是趕忙上前，查看李力仁的傷勢。
“娘，力仁叔受的是內傷，太醫剛行過針，需要再針幾次才能將內傷血瘀排出......”
柳奕辰說完傷情，以及傷情的來源。問自己的娘親，為何會來這裏？
蕓娘還沒想好如何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
一旁站著的跑去找尋蕓娘的人先開口解釋了，
“侯府的管家昨日有事離開，再回來最少得三日之後。這位娘子之前常常被侯爺請來，侯爺說過，讓我們比照侯爺聽從這位娘子的命令。如今，侯爺昏迷不醒，柳大人也看到了，剛才府中的一片亂象。因此情急之下，才有此下策，還望柳大人海涵。”
柳奕辰聽了這番話，還能如何，畢竟侯爺的昏迷和自己脫不了關系。
人家是為了救自己。
自己娘親過來照顧，好像也無可厚非。
無可厚非？
非大了。
只是此時此刻，不適合他們再就這關系進行討論。
一切，只能等力仁叔醒了再說。
而隨著蕓娘的到來，府中亂糟糟的狀態消失，重新恢覆井井有條、各安其職的狀態。
柳奕辰也被娘勸著回了公主府。
近幾日白天不見人影的公主，今日白天竟然在家，只是她好像心情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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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奕辰在對方的臉上看到幾分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
白胖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筆，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柳奕辰，“來，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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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位謀其職，哪怕心思不算太純，柳奕辰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還是先找出本朝的律法，熟悉了一下各項條例。
哪怕他記憶力再好，等他將各項條例銘記在心時，也已到了下值的時間。
此處距離公主府不算遠，他走著回去。
路過一條擺攤的街道，兩旁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看到街上的小吃，他停下腳駐足。
來到這個世界，從一開始的逃亡，到進入軍營吃大鍋飯，這麽些年下來，他還從未吃過這個世界的小吃。
看著三角形的這個米黃色小吃，柳奕辰有些好奇它的味道。在他正打算選一些帶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還伴有人類呵斥讓開的聲音。
不過短短一瞬，瘋馬以及馬上之人就進了小攤這條街。
馬上之人揮舞手中的長鞭驅散人群，人們也紛紛避讓，躲閃。小攤主也顧不上攤子上的貨物，起身往墻邊避開。
但總有人躲閃不及，匆忙間被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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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奕辰猛沖過去，撈起地上的老嫗躲閃到一邊，確保對方安全。
之後向周圍人打聽馬上那人的身份。
大部分都擺擺手說不知道，但也有幾個人湊到一起，將那人的身份告訴了他。
“那可是新任小國舅，誰敢管他啊！”
“可不是，之前還有人死在他那馬蹄子下呢，當時還驚動了府尹，這不是沒過多少日子，人家又出來了。”
另一人看著柳奕辰的神色，以為他打抱不平，勸道，“我看你這小兄弟人不錯，但還得聽人勸。這事你別多管，你看，最起碼這回人還活著。上回那非要報官的那一家子，到現在我們都沒在這條街上見過。你知道這說明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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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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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的好似兩人是同床共枕的陌生人。
柳奕辰察覺到對方的態度，一下子放心下來，伴著花香，沈沈入眠。
等到第二日清晨，柳奕辰簡單吃了些東西就去上值。
新任皇帝立了個新規，京官九品以上都需要參加每三日一次的大朝會。而只有四品以上的，才會參加每日的小朝會。
所以今日的小朝會柳奕辰還沒有資格參加。他直接回到禦史辦開始查資料。
這兩天柳奕辰還往府尹的監獄跑了幾趟，雖然不知收貨幾何，但看他的面色，應該還是比較滿意。
等到第三天的大朝會，在‘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的背景聲中，柳奕辰上前一步，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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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將新任小國舅，也就是齊成偉的鬧市騎馬傷人、勾結官府、草菅人命的事情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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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這小國舅齊成偉不是什麽問題，問題是齊成偉的嫡親姐姐，是新皇哪怕作戰的過程中，也一直帶在身邊的存在。
甚至在新皇登基之後，被第一個封為妃的女人。還賜了字，欣妃。
後位空著，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欣妃距離那個位置只差一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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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欣妃對一母同出的弟弟就格外寵愛。不但一年有一半時間將弟弟接到身邊，還求著皇帝允諾給她弟弟封伯，就等著弟弟成年之後，正式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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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了柳奕辰的奏本，內心有些猶豫，沒有立刻說話。
而皇帝沒說話，自然有貼合皇帝心意而提拔起來的官員說話，來為皇帝排憂解難。
“此事只是柳大人的一面之詞，這些事還需好好查證為好。萬一不是齊成偉所為，豈不是牽連無辜。”此人說完，還用眼睛瞥了柳奕辰一眼。
“我專門問詢過牢裏的人，有人證在例。”
柳奕辰表情嚴肅的說完，內心幾乎要歡呼了。看樣子，接下來他的動作能夠順理成章了。
對方立刻辯駁，“即使有人證說是齊成偉所為，但齊成偉本人尚未加冠成年，此事也極有可能是下面的人糊弄住小國舅，私自所為。當然，”
對方拉長聲音，“為了以示我朝律法的公正，我請求由京畿府尹查辦此事。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那就，”皇帝開口，馬上要宣布。
柳奕辰眼看皇帝面色有動容，真要將案件交給京畿府尹去查辦。趕忙插嘴打斷。
“臣所呈奏本中，已顯示府尹扣押人證，如果陛下執意要府尹查辦此事，那不如臣就倒在這裏，也不想看到顛倒黑白的結論！”
柳奕辰邊說邊往距離自己最近的紅柱子處跑，姿態儼然是要以頭觸柱。
這顆柱子在前朝時就已收割不少忠臣的性命，想來自己撞死在這裏，也不會連累娘親她們和公主吧。
所有人都看到柳奕辰的舉動，他們一時有些驚詫，就連皇帝都猛地從龍椅上起身。
柳奕辰在最後幾步時還腿上用力，猛的往前一蹬。
筆直的沖著大紅柱子飛去。
當然，為了克服人類躲閃的本能，他還刻意閉上雙眼。
就等著結束這一切，快速回到靈魂深處安息。
“咚！”
‘撞是撞上了，怎麽好像沒什麽事呢？’柳奕辰感受著頭皮的觸感，睜開雙眼。
他是沒事，有事的是忠勇侯，或者說力仁叔。
力仁叔看起來事不小，他捂著腹部，仰躺在地上，臉色煞白。
柳奕辰知道自己力度多大，他是按照一撞即亡的力度來的。
此時看著力仁叔的模樣，他有些慌。不會自己沒死，反把力仁叔撞死了吧！
幸好此地是皇宮，太醫來的格外及時。
太醫一搭脈，就道，“這是內傷，拿我針來。”
他身後徒弟立刻遞上銀針包，太醫取針在力仁叔幾場要穴紮下。力仁叔的面色明顯有所緩解。
皇帝看著愛將的面容，掃了柳奕辰一眼，咬牙道，“齊成偉的案子移交刑部查辦，將結果直接呈送給朕。散朝！”
說完揮手派侍衛將忠勇侯擡回府，還賜了太醫跟過去繼續醫治。
之後，皇帝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欣妃宮裏一轉，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乾清殿。
*
柳奕辰跟著力仁叔回了侯府。
在聽到侯爺受傷後，一堆人亂糟糟的忙活又擔心。
有親近的人看了著急，派人出門找尋那個能管事的人。
在太醫施針結束之後，柳奕辰沒有離開，守在旁邊收拾。
但他其實能收拾什麽，也不過是圖個安心。
他剛接過丫鬟洗好的巾子，打算替力仁叔擦拭一把時。門外由遠及近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還伴有，“他傷到哪了？”的問話。
剛聽到聲音，柳奕辰就面露詫異。
一扭頭，果然。
“娘，你怎麽來了？”
此時焦急的邁門而進的女子，正是柳奕辰的親娘，蕓娘。
蕓娘看到自己兒子在這，先是一驚，但此時她也顧不上跟兒子解釋，只是趕忙上前，查看李力仁的傷勢。
“娘，力仁叔受的是內傷，太醫剛行過針，需要再針幾次才能將內傷血瘀排出......”
柳奕辰說完傷情，以及傷情的來源。問自己的娘親，為何會來這裏？
蕓娘還沒想好如何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
一旁站著的跑去找尋蕓娘的人先開口解釋了，
“侯府的管家昨日有事離開，再回來最少得三日之後。這位娘子之前常常被侯爺請來，侯爺說過，讓我們比照侯爺聽從這位娘子的命令。如今，侯爺昏迷不醒，柳大人也看到了，剛才府中的一片亂象。因此情急之下，才有此下策，還望柳大人海涵。”
柳奕辰聽了這番話，還能如何，畢竟侯爺的昏迷和自己脫不了關系。
人家是為了救自己。
自己娘親過來照顧，好像也無可厚非。
無可厚非？
非大了。
只是此時此刻，不適合他們再就這關系進行討論。
一切，只能等力仁叔醒了再說。
而隨著蕓娘的到來，府中亂糟糟的狀態消失，重新恢覆井井有條、各安其職的狀態。
柳奕辰也被娘勸著回了公主府。
近幾日白天不見人影的公主，今日白天竟然在家，只是她好像心情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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