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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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辰娃子，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不是要去軍營嗎？”奶奶將關註點重新放到柳奕辰身上。
聽到這話，娘也不解釋了，一並看向柳奕辰。
發現他身後沒跟著李力仁。“怎麽就你一個人，你力仁叔呢？”
“力仁叔剛才帶我先去登記一下，主要是領了東西，領完就能回來。他出營時正好有人找他，就叫我先回來了。”
“對了，娘，這是領回來的二兩，你們收起來。”
說著，柳奕辰從衣兜裏掏出發的銀兩，遞給娘。
娘沒要。
“你以後再外邊，需要錢的地方比我們多。我們就在家，用不著這些錢。”
“先攢著唄，不是說要給我們倆攢上學錢嗎。”柳奕辰拖上了小靈，不由分說的，將二兩塞進娘的手裏。
“哎呀不用，你娘找了個活計，給人洗衣裳縫東西可以賺錢哩。”娘為了不要這錢，將和秀英約好一起做的活計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娘。
娘也略帶喜氣的說道，“本來還想著過兩天，等拿到錢再說，既然開口了，我就都說了吧。這是秀英從東街找的活，據說東街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家，雖然人家家裏有使喚婆子，但也有婆子不願意洗的衣裳，幹脆就將這些活計讓給其他人幹。每桶衣裳四文錢哩，比其他洗衣裳的活計足足多出了兩文。活計不累，還有錢拿。不過這些好活計只給熟悉的人，一般人還撈不著。也就是秀英認識那個婆子，人家才讓我也接這個活哩。”
“那是不少。我之前聽人說，怎麽這邊洗衣裳的只賺兩文，秀英幫你找的這個可是足足兩倍啊。”
奶奶也高興於兒媳得到的好活計。
“你多要點衣裳回來，我跟你一塊洗。”
“哎呀娘，那衣裳都是定量，我領多了，秀英就少了。咱不能這麽幹。”
奶奶拍拍腦袋，搖頭道，“竟被這錢數沖昏了頭，對，咱可不能搶秀英的。以後你好好做活，咱們可不能給人家丟人，畢竟是人家介紹的活計。”
“娘你放心吧，我曉得。”娘說完趕緊起身給柳奕辰盛了一碗粥。
“大早上的沒吃飯，餓了吧，快喝碗粥。”
推來倒去，娘還是沒有收下這二兩銀錢。
等到第二天一早，柳奕辰早早醒來，等聽到娘和奶奶都從她們的屋裏出去之後。
他連忙起身，拿著二兩銀錢跑進她們屋，掀起炕頭的墊子，塞了進去。
然後他才仿佛剛睡醒一般，伸著懶腰走進院中。
等吃了飯，柳奕辰背起昨天下午收拾好的包袱，告別家人們往軍營的方向走。
軍營距離府城不遠。就在城門往東的方向。
一開始娘還想用驢車送送柳奕辰，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為他們突然想起來，如果把他送到地方，剩下的人裏面沒人會趕驢…
到了軍營，柳奕辰領了一套軍服，擡頭看著一個個營帳找著自己的那一個。
等終於找到自己那一個，柳奕辰進去一看，十人住的大營帳，裏面已經有八九個人了。
他進去後，有人註意到他，但大部分人都沒看他，反而看著站在正中間的一個粗獷的漢子。
柳奕辰沒在乎，默默找了一個沒人的床位，將手中剛領的軍服和身後的包袱放到床上。
動作間，正聽到中間那人的說話聲。
“你們有的人剛來，不知道。咱們這個營帳的人，以後都是戰場上的特殊兵種。”說到這裏，對方頂著其他的目光，特意停頓了一下。
“斥候，你們聽過吧。那可是要眼力、腦力、體力三者缺一不可。”
“啊，那斥候可沒聽過當大官的。我爹可是送我過來時，盼著我立個大功，當個大官的。”其中一人有些失望，顯然，斥候並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士兵。
啪。一個巴掌拍到說話的人頭上。
“你懂什麽。當兵最重要的是什麽？”中間那人邊說，邊眼神環視的問著其他人。
有說“光宗耀祖”的，
有說“發錢”的。
有說“好取媳婦”的…
“錯，當兵最終要的是，活下來。”中間人一字一頓的將其他人的聲音壓下去。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消音，他們都在擡頭看著中間那人。覺得他說的就是真理。
“嗤”。
唯獨柳奕辰笑出了聲。
但他不是笑中間那人，而是笑，之前被那人拍了一巴掌的人。在那人詢問所有人時，他仍然小聲嘟囔著自己想法，
“當大官。”
但柳奕辰這副模樣，落在其他人眼裏，顯然就是一副嘲諷挑釁姿態了。
顯然，中間那壯漢也是這麽想的。
“你叫什麽？”
“柳奕辰。”柳奕辰平靜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但顯然柳奕辰的平靜，被壯漢解讀成了好欺負。他緊接著就問出了第二句。
“你剛才笑什麽？”
“好笑。”
簡短又氣人。
顯然壯漢也是這麽想的。
他猛地就想撲過來，親手教訓這個敢挑釁他的人。
“我倒要看看，你等會兒還好笑不好笑！”
“別別別，一個營帳的，別動手別動手。大家好商量。”一群人有的攔著壯漢，有的圍著柳奕辰勸架。
剛剛還一個個不認識柳奕辰的人，突然開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道個歉。”
“就是，你道個歉，我們也好勸龍哥不是？”
“對啊，龍哥大人有大量，你好好道歉，也省的挨揍不是？”
被稱為龍哥的壯漢，在聽到其他人這樣說之後，為了顯示自己的大人大量，立刻就停下動作，站在原地，等著柳奕辰的道歉。
其他人看著突然沈默的柳奕辰，只以為他在思索怎麽道歉。
卻不知柳奕辰依舊沈浸在‘龍哥’稱呼了。
龍哥？
這麽社會的名字從這個時候就有了？
他不禁想起曾聽說過的龍傲天。
就是不知道，這個是龍傲什麽？
或者，龍什麽天？
再或者，什麽傲天？
越想越好笑，然後，他又笑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
壯漢龍哥跳起來就要打他，以一種誰都攔不住的勢頭。其他要攔的人幾乎被帶的掛在他身上。
柳奕辰看著馬上就到面前的拳頭，突然想到。
一個全力拳頭攻擊，在攻擊到人體哪個部位可以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
太陽穴？
好像沒真正見過因為太陽穴被打死人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穴位不懂死不了。
柳奕辰突然發覺穴位的重要性。但他也來不及去查書，考查太陽穴能不能致命了。
只能立刻快速調整身體，力爭在拳頭來臨之前，將太陽穴調整到對方的落拳點上。
“不不不，先別打，我想起來在哪見過他了！”這時，一道幾乎沒出現過的聲音突然出現。
奇怪的是，幾乎在對方出聲之後，龍哥竟然開始主動收勢。
即使收勢不及也硬收。
最後拳頭在距太陽穴一毫之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柳奕辰都感受到拳頭上的熱氣了，但對方就是不進一絲一寸了。
“餵！”
柳奕辰和龍哥齊齊看向出聲的人，不同的是，柳奕辰的語氣裏充滿了被壞事的不滿。
出聲的人卻沒管柳奕辰的不滿。
他湊到龍哥的身旁，兩個人竊竊私語起來。
“哥，那個人不能打。我昨天在排隊登記的時候，看到一個總旗帶著他來的，兩個人看起來關系不錯。咱們不能剛來就得罪一個總旗啊。”
“那你不早說。要不是我硬將力氣收回來，他差點被我打壞了。靠，抻的我胳膊疼。”
“哥，我這不是才想起來嗎。我等會兒給你揉揉。就是咱可不能被他明面上抓住..”
“你放心，哥知道。哥還等著當小旗呢，不會這麽沒有分寸。”
兩個人的竊竊私語瞞得住其他人，但瞞不住柳奕辰的耳朵。
他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全乎。
得了，暴擊太陽穴別想了。
心裏的失望，不由的在面上帶了出來。
顯得柳奕辰的表情格外陰郁。
“哎，你叫柳奕辰是吧？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兄弟勸我，別打壞了人，你這條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了。我教你一個道理，做人別太囂張。其他人可不會像我這麽輕易放過你！”
龍哥自以為很有氣勢的放完狠話，等著看柳奕辰露出恐懼害怕的情緒。
但柳奕辰沒給任何反應。
他甚至眼也沒擡。只是靠坐在床邊，閉著眼。
龍哥沒得到期待的反應，心中暗含不爽。但不能再明面上揍他，只能恨恨的帶著新收的這幫小弟們，掀簾出去。
這個營帳中大部分人都出去了。
但也有人沒跟著出去。
這些人也沒參與，柳奕辰和龍哥他們之間剛才發生的爭鬥。
只不過這些人坐在營帳裏不久，總時不時往臉色陰沈的柳奕辰那瞅一眼。
他們一個個也受不了這愈加低沈的氣氛，慢慢都離開營帳，往四周轉去。
等到營帳內只剩下柳奕辰一人，他幹脆也不坐著了。
徑直躺下。
他也不想去周圍轉悠，有什麽可看的呢？
反正他只要等著上戰場死一死就好。
也不知道新兵什麽時候能上戰場。
躺在包袱上，他想著想著，突然感到腦後有些硌。
起身打開包袱，看到藏在包袱裏的大半吊銅板。
不到一兩，是家裏剩下的所有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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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娃子，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不是要去軍營嗎？”奶奶將關註點重新放到柳奕辰身上。
聽到這話，娘也不解釋了，一並看向柳奕辰。
發現他身後沒跟著李力仁。“怎麽就你一個人，你力仁叔呢？”
“力仁叔剛才帶我先去登記一下，主要是領了東西，領完就能回來。他出營時正好有人找他，就叫我先回來了。”
“對了，娘，這是領回來的二兩，你們收起來。”
說著，柳奕辰從衣兜裏掏出發的銀兩，遞給娘。
娘沒要。
“你以後再外邊，需要錢的地方比我們多。我們就在家，用不著這些錢。”
“先攢著唄，不是說要給我們倆攢上學錢嗎。”柳奕辰拖上了小靈，不由分說的，將二兩塞進娘的手裏。
“哎呀不用，你娘找了個活計，給人洗衣裳縫東西可以賺錢哩。”娘為了不要這錢，將和秀英約好一起做的活計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娘。
娘也略帶喜氣的說道，“本來還想著過兩天，等拿到錢再說，既然開口了，我就都說了吧。這是秀英從東街找的活，據說東街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家，雖然人家家裏有使喚婆子，但也有婆子不願意洗的衣裳，幹脆就將這些活計讓給其他人幹。每桶衣裳四文錢哩，比其他洗衣裳的活計足足多出了兩文。活計不累，還有錢拿。不過這些好活計只給熟悉的人，一般人還撈不著。也就是秀英認識那個婆子，人家才讓我也接這個活哩。”
“那是不少。我之前聽人說，怎麽這邊洗衣裳的只賺兩文，秀英幫你找的這個可是足足兩倍啊。”
奶奶也高興於兒媳得到的好活計。
“你多要點衣裳回來，我跟你一塊洗。”
“哎呀娘，那衣裳都是定量，我領多了，秀英就少了。咱不能這麽幹。”
奶奶拍拍腦袋，搖頭道，“竟被這錢數沖昏了頭，對，咱可不能搶秀英的。以後你好好做活，咱們可不能給人家丟人，畢竟是人家介紹的活計。”
“娘你放心吧，我曉得。”娘說完趕緊起身給柳奕辰盛了一碗粥。
“大早上的沒吃飯，餓了吧，快喝碗粥。”
推來倒去，娘還是沒有收下這二兩銀錢。
等到第二天一早，柳奕辰早早醒來，等聽到娘和奶奶都從她們的屋裏出去之後。
他連忙起身，拿著二兩銀錢跑進她們屋，掀起炕頭的墊子，塞了進去。
然後他才仿佛剛睡醒一般，伸著懶腰走進院中。
等吃了飯，柳奕辰背起昨天下午收拾好的包袱，告別家人們往軍營的方向走。
軍營距離府城不遠。就在城門往東的方向。
一開始娘還想用驢車送送柳奕辰，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為他們突然想起來，如果把他送到地方，剩下的人裏面沒人會趕驢…
到了軍營，柳奕辰領了一套軍服，擡頭看著一個個營帳找著自己的那一個。
等終於找到自己那一個，柳奕辰進去一看，十人住的大營帳，裏面已經有八九個人了。
他進去後，有人註意到他，但大部分人都沒看他，反而看著站在正中間的一個粗獷的漢子。
柳奕辰沒在乎，默默找了一個沒人的床位，將手中剛領的軍服和身後的包袱放到床上。
動作間，正聽到中間那人的說話聲。
“你們有的人剛來，不知道。咱們這個營帳的人，以後都是戰場上的特殊兵種。”說到這裏，對方頂著其他的目光，特意停頓了一下。
“斥候，你們聽過吧。那可是要眼力、腦力、體力三者缺一不可。”
“啊，那斥候可沒聽過當大官的。我爹可是送我過來時，盼著我立個大功，當個大官的。”其中一人有些失望，顯然，斥候並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士兵。
啪。一個巴掌拍到說話的人頭上。
“你懂什麽。當兵最重要的是什麽？”中間那人邊說，邊眼神環視的問著其他人。
有說“光宗耀祖”的，
有說“發錢”的。
有說“好取媳婦”的…
“錯，當兵最終要的是，活下來。”中間人一字一頓的將其他人的聲音壓下去。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消音，他們都在擡頭看著中間那人。覺得他說的就是真理。
“嗤”。
唯獨柳奕辰笑出了聲。
但他不是笑中間那人，而是笑，之前被那人拍了一巴掌的人。在那人詢問所有人時，他仍然小聲嘟囔著自己想法，
“當大官。”
但柳奕辰這副模樣，落在其他人眼裏，顯然就是一副嘲諷挑釁姿態了。
顯然，中間那壯漢也是這麽想的。
“你叫什麽？”
“柳奕辰。”柳奕辰平靜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但顯然柳奕辰的平靜，被壯漢解讀成了好欺負。他緊接著就問出了第二句。
“你剛才笑什麽？”
“好笑。”
簡短又氣人。
顯然壯漢也是這麽想的。
他猛地就想撲過來，親手教訓這個敢挑釁他的人。
“我倒要看看，你等會兒還好笑不好笑！”
“別別別，一個營帳的，別動手別動手。大家好商量。”一群人有的攔著壯漢，有的圍著柳奕辰勸架。
剛剛還一個個不認識柳奕辰的人，突然開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道個歉。”
“就是，你道個歉，我們也好勸龍哥不是？”
“對啊，龍哥大人有大量，你好好道歉，也省的挨揍不是？”
被稱為龍哥的壯漢，在聽到其他人這樣說之後，為了顯示自己的大人大量，立刻就停下動作，站在原地，等著柳奕辰的道歉。
其他人看著突然沈默的柳奕辰，只以為他在思索怎麽道歉。
卻不知柳奕辰依舊沈浸在‘龍哥’稱呼了。
龍哥？
這麽社會的名字從這個時候就有了？
他不禁想起曾聽說過的龍傲天。
就是不知道，這個是龍傲什麽？
或者，龍什麽天？
再或者，什麽傲天？
越想越好笑，然後，他又笑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
壯漢龍哥跳起來就要打他，以一種誰都攔不住的勢頭。其他要攔的人幾乎被帶的掛在他身上。
柳奕辰看著馬上就到面前的拳頭，突然想到。
一個全力拳頭攻擊，在攻擊到人體哪個部位可以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
太陽穴？
好像沒真正見過因為太陽穴被打死人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穴位不懂死不了。
柳奕辰突然發覺穴位的重要性。但他也來不及去查書，考查太陽穴能不能致命了。
只能立刻快速調整身體，力爭在拳頭來臨之前，將太陽穴調整到對方的落拳點上。
“不不不，先別打，我想起來在哪見過他了！”這時，一道幾乎沒出現過的聲音突然出現。
奇怪的是，幾乎在對方出聲之後，龍哥竟然開始主動收勢。
即使收勢不及也硬收。
最後拳頭在距太陽穴一毫之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柳奕辰都感受到拳頭上的熱氣了，但對方就是不進一絲一寸了。
“餵！”
柳奕辰和龍哥齊齊看向出聲的人，不同的是，柳奕辰的語氣裏充滿了被壞事的不滿。
出聲的人卻沒管柳奕辰的不滿。
他湊到龍哥的身旁，兩個人竊竊私語起來。
“哥，那個人不能打。我昨天在排隊登記的時候，看到一個總旗帶著他來的，兩個人看起來關系不錯。咱們不能剛來就得罪一個總旗啊。”
“那你不早說。要不是我硬將力氣收回來，他差點被我打壞了。靠，抻的我胳膊疼。”
“哥，我這不是才想起來嗎。我等會兒給你揉揉。就是咱可不能被他明面上抓住..”
“你放心，哥知道。哥還等著當小旗呢，不會這麽沒有分寸。”
兩個人的竊竊私語瞞得住其他人，但瞞不住柳奕辰的耳朵。
他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全乎。
得了，暴擊太陽穴別想了。
心裏的失望，不由的在面上帶了出來。
顯得柳奕辰的表情格外陰郁。
“哎，你叫柳奕辰是吧？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兄弟勸我，別打壞了人，你這條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了。我教你一個道理，做人別太囂張。其他人可不會像我這麽輕易放過你！”
龍哥自以為很有氣勢的放完狠話，等著看柳奕辰露出恐懼害怕的情緒。
但柳奕辰沒給任何反應。
他甚至眼也沒擡。只是靠坐在床邊，閉著眼。
龍哥沒得到期待的反應，心中暗含不爽。但不能再明面上揍他，只能恨恨的帶著新收的這幫小弟們，掀簾出去。
這個營帳中大部分人都出去了。
但也有人沒跟著出去。
這些人也沒參與，柳奕辰和龍哥他們之間剛才發生的爭鬥。
只不過這些人坐在營帳裏不久，總時不時往臉色陰沈的柳奕辰那瞅一眼。
他們一個個也受不了這愈加低沈的氣氛，慢慢都離開營帳，往四周轉去。
等到營帳內只剩下柳奕辰一人，他幹脆也不坐著了。
徑直躺下。
他也不想去周圍轉悠，有什麽可看的呢？
反正他只要等著上戰場死一死就好。
也不知道新兵什麽時候能上戰場。
躺在包袱上，他想著想著，突然感到腦後有些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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