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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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二天，柳奕辰起了個大早。
先是將早飯端到房間，他草草吃完自己那份，就對正低頭吃飯的娘她們說自己要出去看看。
這回他沒等小靈，在小靈說‘他’也去之前，柳奕辰就溜得沒影了。
他還帶上自己之前一直放在包袱裏的戶籍信息。
‘萬一用上了呢。’
被他落在客棧的小靈喝不下飯。
“行了，他不帶你，你跟我們一塊出去。等簽了合約，咱們就今晚就直接住到那去。”看出小靈的情緒低落，娘安慰道。
這邊柳奕辰一出客棧，就匆匆往告示上看到的報名處跑去。
穿過幾條街，就到了報名處。
說是報名處，其實就是府城大門旁邊現搭的小房子。
柳奕辰已經算到的早的了，就這，他前面也已經排上八九個人了。
沒一會兒，他身後的人也越來越多。
柳奕辰看著前面的人，一個個進去，又一個個出來。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大部分是笑著出來的。
柳奕辰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腿腳已經恢覆了，身體啥也不缺。
‘應該問題不大。’
他已經開始想，回去之後要怎麽組織語言，跟娘她們說這件事。
“後面的，進來。”從屋裏傳出一嗓子。
柳奕辰一回神，發現自己前面已經沒人了。他趕緊往報名處裏面走。
“嗯，這個身體素質看著不錯。等會兒可以分到我們旗。”面前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討論。
一聽這話，柳奕辰放下心來，覺得穩了。
“這樣，你把戶籍拿出來，我登記一下。”之前說要柳奕辰的那個人說道。
柳奕辰將隨身攜帶的戶籍紙遞過去。
“喲，東來縣的人。那可不近呢。”那人笑著說道。
又對著另一個人回憶道，“我記得咱們總旗好像就是東來縣的，對吧？”
“對，他們倆看來是一個地。”
“不錯啊，小子，和我們總旗還是老鄉。”這人說笑幾句，繼續往下看。
突然就笑容凝滯。
“你今年才十二歲？”
“嗯，是怎麽了嗎？”柳奕辰不知道十二歲這個年齡怎麽了，但他察覺到氣氛一下子變了。
“怎麽了？你小子到底看沒看征兵公告啊。上面可是明確寫著，最少最少也要滿十三歲。你這晃悠一圈，逗我們來了？”本來想要他的那人皺著眉頭說道。
柳奕辰還想再爭取一下，對方已經不耐煩的擺手，並將戶籍紙塞回他懷裏。
“行了，這不是你玩的地兒，趕緊回家去吧！後面還有好多人等著呢。”
說完那人就將柳奕辰帶出征兵處，並將下一個人叫了進來。
柳奕辰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而且是在他從不在意的年齡上。往客棧走的突然變的很長。
等回到客棧中他們之前訂的房間，裏面空無一人。
‘人呢？’他想。
站在房門口想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娘他們和那個牙保說好今天簽合約的。
站了一會兒，有些累，他幹脆往床上一躺。癱在上面不動了。
身體雖然不動了，但思維一直在走。
‘那以後做什麽呢？真打算在這裏安定，好好生活嗎？’一想到以後要淪陷在日常的生活裏，柳奕辰就一臉煩躁。
‘真想死一死。’
在他正煩躁的時候，房門外傳來娘她們高興談論的聲音。沒等他起身，房門就被推開了。
“辰娃子你回來了？”娘一眼看到躺著床上的柳奕辰。
“你今天沒跟我們一起出去真是可惜了，你知道我們看到什麽了嗎？”娘說完，沒等柳奕辰問，就自己將所見所聞通通說了出來。
“我們今天路過榆柏學堂了。你沒看到，學堂那個氣派啊，棕油大門高高的立在那裏，牌匾上的字也好看。來來往往都是穿著青白書生服的人，哎呀，你不知道，娘當時就被震撼了。”娘說完看到的，拍拍坐起身的柳奕辰。
“你放心，娘一定攢錢讓你也去那個榆柏學堂上學。那個學堂那麽好，辰娃子你肯定也會喜歡。”
‘不，我不喜歡。我不期待這樣的生活。’看著娘高興的充滿希望的模樣，柳奕辰說不出心中這句話。
只能點點頭，“哦”了一下。
娘敏銳的看出柳奕辰興致不高，覺得他這一上午應該是發生什麽事了，問道，“你上午是去幹嘛了，遇上什麽事了？”
柳奕辰本不打算說，這事說了她們肯定不高興。而且自己已經被刷下了，不可能再去入伍。反正他最後都沒當成兵，何必再說一遍讓她們白白難受呢。
“沒事。”
話剛說完，娘一下子坐到他身旁，
“你可騙不了我，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再不說我可上手了。”她邊說，邊舉起右手，示意自己可不是說說而已。她可是真的會動手的。
柳奕辰還是將自己去征兵處的事情說了一遍。
“啊，你想去當兵啊？”這是娘的第一反應。
之後娘的心理路程就是如下：
“就因為一歲之差就把你刷下來了？”
“我孩子這麽好，那是他們沒眼光。”
沒錯，最後開始將責任歸咎到對方身上了。
“沒關系，咱以後念書，考科舉。這科舉一考上那可都是大官。可不是這些普通士兵能比的。”娘拿她心中覺得對柳奕辰最好的路去安慰他。
“娘也問了賣雞仔的人，現在一只雞仔比成雞可便宜多了。十只小雞仔才二十文，到時候娘可以買點雞仔，將它們養大，然後賣雞蛋來賺錢。用不了幾年你就可以重新回學堂念書了。”
娘描繪著她想象中的未來。
“聽起來很累。”
柳奕辰沒忍住，問了出來，“幹嘛這麽累呢，我不上學你們就不用這麽累了。咱們手頭的錢也能夠順順利利生活兩三年。”
“嗳，話可不能這麽說，”娘搖頭，
“人得有個奔頭，你上學就是娘的奔頭。”
說完後，娘轉頭道，“說個高興的，你看看，這是什麽？”
她掏出一張紙。
柳奕辰扭頭一看，“契約？”
“對，嘿嘿，這可是咱們新家的契約。好了，給你瞅一眼就行了。我得趕緊收起來。”
在柳奕辰看清了契約之後，娘就將契約又疊吧疊吧放進包袱裏。
剛放進去，她又不放心的重新拿出來。
“哎呀，這放包裏太不安全了。萬一包袱丟了，我這契約也就丟了。”
她左看右看，“還是我貼身收著吧。除非我丟了，否則絕對丟不了。”
柳奕辰、小靈和奶奶，坐在一旁看娘因為放哪而動作不停。
直到看到娘最後的動作，她們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柳奕辰也被娘的動作逗笑。
“好了，既然放好就別擔心了，咱們該收拾一下東西，搬家了吧。”奶奶提醒道。
“對，先收拾。”娘一拍腦袋，“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耽誤了。這多住一天可就多花一天的錢，還是早收拾早好。”
說完，娘就風風火火的開始收拾。
等大家一塊收拾好。柳奕辰去客棧後面的馬圈裏，將裏面唯一的那頭驢牽了出來。
待他走到店門口，娘她們也已經抱著東西等在那了。
“把東西都放上來吧。”
東西放上來，人也都擠上來之後，四人坐著驢車，晃晃悠悠的往她們今後的住處走去。
“對，拐過來，就是這邊。辰娃子你來過一回就記住了？”娘坐在柳奕辰旁邊，本打算指路，沒想到柳奕辰竟認得路。
柳奕辰沒說話，但扭頭看向娘的眼神露出“這不是應該記得的嗎”的表情。
看著柳奕辰的表情，娘沒好意思說，在簽完契約，大家又來了一趟這裏。但她就沒記住。
還是後來回去時，使勁兒記了記周圍的標記物，她才勉強能知道在哪裏拐彎、在哪裏直行。
本來還想在兒子面前秀一把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直到柳奕辰停下車，娘都有些提不起勁。
不過娘的心情在看到她們即將入住的小院時，又重新高昂起來。
“總共兩間房子，這樣，娘和我一間。辰娃子你們兩兄弟一間。”她看了看院子的布局，規劃著，讓柳奕辰將驢車趕進來。
“這裏就專門用來停驢車了。回頭我找時間搭個窩棚，省的以後下雪驢車再挨淋。”
“哎說起來，我看到街上也有賣驢的，我去問了問價格，你們能想到一只驢多少錢嗎？”娘邊將東西從驢車搬下來，邊說著所見所聞。
“多少？”小靈好奇的問道。
有了小靈這個捧哏的，娘說的更起勁兒了。
“足足五百文啊！”
她說著，還伸出手比劃出五個指頭，來表達她的震驚。
“五百文，都快夠咱們一年的房租了。”
“咱們這驢子竟然這麽值錢？”小靈也被這個價格震撼到了。‘他’沒想到，柳奕辰撿的驢竟然這麽值錢，就像是以為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結果旁人告訴說這是個寶石一樣的震撼。
看著小靈因為百文而震驚的模樣，誰能想到幾個月前，小靈打賞起下人來也是最少一兩的起步。
不過此時卻是沒人知道這些。
此時震驚的不止小靈。
“這驢子還能賣五百文啊，那咱之前是有點虧待人家了，凈給人家吃樹枝子，都沒怎麽正經餵過人家飼料。”奶奶看著自家這頭好養活的驢子感嘆。
“怎麽沒有，昨兒不是讓它吃到飼料了？還有前天。”柳奕辰打破她們瞻仰的神情，無情的陳述道。
“路上也沒有餓到它，你們就別心疼了。”
“還是趕緊收拾收拾，看看還需要再添置什麽，等明天一塊去買齊。”
被他這麽一說，眾人也慢慢冷靜。不再看寶物的盯著驢看，而是把它當做一個貴一點的家畜。
接著開始琢磨家裏還需要添置的東西。
在她們神情恢覆正常，繼續幹著自己的活，不再緊盯著驢看之後。
驢子被她們盯的不斷抽筋的腿肚子這才在柳奕辰的安撫下，逐漸恢覆正常。
他沒提這茬，在驢子恢覆正常，開始低頭吃著院子裏的草後，也扭頭繼續搬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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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將早飯端到房間，他草草吃完自己那份，就對正低頭吃飯的娘她們說自己要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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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帶上自己之前一直放在包袱裏的戶籍信息。
‘萬一用上了呢。’
被他落在客棧的小靈喝不下飯。
“行了，他不帶你，你跟我們一塊出去。等簽了合約，咱們就今晚就直接住到那去。”看出小靈的情緒低落，娘安慰道。
這邊柳奕辰一出客棧，就匆匆往告示上看到的報名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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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報名處，其實就是府城大門旁邊現搭的小房子。
柳奕辰已經算到的早的了，就這，他前面也已經排上八九個人了。
沒一會兒，他身後的人也越來越多。
柳奕辰看著前面的人，一個個進去，又一個個出來。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大部分是笑著出來的。
柳奕辰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腿腳已經恢覆了，身體啥也不缺。
‘應該問題不大。’
他已經開始想，回去之後要怎麽組織語言，跟娘她們說這件事。
“後面的，進來。”從屋裏傳出一嗓子。
柳奕辰一回神，發現自己前面已經沒人了。他趕緊往報名處裏面走。
“嗯，這個身體素質看著不錯。等會兒可以分到我們旗。”面前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討論。
一聽這話，柳奕辰放下心來，覺得穩了。
“這樣，你把戶籍拿出來，我登記一下。”之前說要柳奕辰的那個人說道。
柳奕辰將隨身攜帶的戶籍紙遞過去。
“喲，東來縣的人。那可不近呢。”那人笑著說道。
又對著另一個人回憶道，“我記得咱們總旗好像就是東來縣的，對吧？”
“對，他們倆看來是一個地。”
“不錯啊，小子，和我們總旗還是老鄉。”這人說笑幾句，繼續往下看。
突然就笑容凝滯。
“你今年才十二歲？”
“嗯，是怎麽了嗎？”柳奕辰不知道十二歲這個年齡怎麽了，但他察覺到氣氛一下子變了。
“怎麽了？你小子到底看沒看征兵公告啊。上面可是明確寫著，最少最少也要滿十三歲。你這晃悠一圈，逗我們來了？”本來想要他的那人皺著眉頭說道。
柳奕辰還想再爭取一下，對方已經不耐煩的擺手，並將戶籍紙塞回他懷裏。
“行了，這不是你玩的地兒，趕緊回家去吧！後面還有好多人等著呢。”
說完那人就將柳奕辰帶出征兵處，並將下一個人叫了進來。
柳奕辰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而且是在他從不在意的年齡上。往客棧走的突然變的很長。
等回到客棧中他們之前訂的房間，裏面空無一人。
‘人呢？’他想。
站在房門口想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娘他們和那個牙保說好今天簽合約的。
站了一會兒，有些累，他幹脆往床上一躺。癱在上面不動了。
身體雖然不動了，但思維一直在走。
‘那以後做什麽呢？真打算在這裏安定，好好生活嗎？’一想到以後要淪陷在日常的生活裏，柳奕辰就一臉煩躁。
‘真想死一死。’
在他正煩躁的時候，房門外傳來娘她們高興談論的聲音。沒等他起身，房門就被推開了。
“辰娃子你回來了？”娘一眼看到躺著床上的柳奕辰。
“你今天沒跟我們一起出去真是可惜了，你知道我們看到什麽了嗎？”娘說完，沒等柳奕辰問，就自己將所見所聞通通說了出來。
“我們今天路過榆柏學堂了。你沒看到，學堂那個氣派啊，棕油大門高高的立在那裏，牌匾上的字也好看。來來往往都是穿著青白書生服的人，哎呀，你不知道，娘當時就被震撼了。”娘說完看到的，拍拍坐起身的柳奕辰。
“你放心，娘一定攢錢讓你也去那個榆柏學堂上學。那個學堂那麽好，辰娃子你肯定也會喜歡。”
‘不，我不喜歡。我不期待這樣的生活。’看著娘高興的充滿希望的模樣，柳奕辰說不出心中這句話。
只能點點頭，“哦”了一下。
娘敏銳的看出柳奕辰興致不高，覺得他這一上午應該是發生什麽事了，問道，“你上午是去幹嘛了，遇上什麽事了？”
柳奕辰本不打算說，這事說了她們肯定不高興。而且自己已經被刷下了，不可能再去入伍。反正他最後都沒當成兵，何必再說一遍讓她們白白難受呢。
“沒事。”
話剛說完，娘一下子坐到他身旁，
“你可騙不了我，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再不說我可上手了。”她邊說，邊舉起右手，示意自己可不是說說而已。她可是真的會動手的。
柳奕辰還是將自己去征兵處的事情說了一遍。
“啊，你想去當兵啊？”這是娘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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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孩子這麽好，那是他們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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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咱以後念書，考科舉。這科舉一考上那可都是大官。可不是這些普通士兵能比的。”娘拿她心中覺得對柳奕辰最好的路去安慰他。
“娘也問了賣雞仔的人，現在一只雞仔比成雞可便宜多了。十只小雞仔才二十文，到時候娘可以買點雞仔，將它們養大，然後賣雞蛋來賺錢。用不了幾年你就可以重新回學堂念書了。”
娘描繪著她想象中的未來。
“聽起來很累。”
柳奕辰沒忍住，問了出來，“幹嘛這麽累呢，我不上學你們就不用這麽累了。咱們手頭的錢也能夠順順利利生活兩三年。”
“嗳，話可不能這麽說，”娘搖頭，
“人得有個奔頭，你上學就是娘的奔頭。”
說完後，娘轉頭道，“說個高興的，你看看，這是什麽？”
她掏出一張紙。
柳奕辰扭頭一看，“契約？”
“對，嘿嘿，這可是咱們新家的契約。好了，給你瞅一眼就行了。我得趕緊收起來。”
在柳奕辰看清了契約之後，娘就將契約又疊吧疊吧放進包袱裏。
剛放進去，她又不放心的重新拿出來。
“哎呀，這放包裏太不安全了。萬一包袱丟了，我這契約也就丟了。”
她左看右看，“還是我貼身收著吧。除非我丟了，否則絕對丟不了。”
柳奕辰、小靈和奶奶，坐在一旁看娘因為放哪而動作不停。
直到看到娘最後的動作，她們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柳奕辰也被娘的動作逗笑。
“好了，既然放好就別擔心了，咱們該收拾一下東西，搬家了吧。”奶奶提醒道。
“對，先收拾。”娘一拍腦袋，“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耽誤了。這多住一天可就多花一天的錢，還是早收拾早好。”
說完，娘就風風火火的開始收拾。
等大家一塊收拾好。柳奕辰去客棧後面的馬圈裏，將裏面唯一的那頭驢牽了出來。
待他走到店門口，娘她們也已經抱著東西等在那了。
“把東西都放上來吧。”
東西放上來，人也都擠上來之後，四人坐著驢車，晃晃悠悠的往她們今後的住處走去。
“對，拐過來，就是這邊。辰娃子你來過一回就記住了？”娘坐在柳奕辰旁邊，本打算指路，沒想到柳奕辰竟認得路。
柳奕辰沒說話，但扭頭看向娘的眼神露出“這不是應該記得的嗎”的表情。
看著柳奕辰的表情，娘沒好意思說，在簽完契約，大家又來了一趟這裏。但她就沒記住。
還是後來回去時，使勁兒記了記周圍的標記物，她才勉強能知道在哪裏拐彎、在哪裏直行。
本來還想在兒子面前秀一把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直到柳奕辰停下車，娘都有些提不起勁。
不過娘的心情在看到她們即將入住的小院時，又重新高昂起來。
“總共兩間房子，這樣，娘和我一間。辰娃子你們兩兄弟一間。”她看了看院子的布局，規劃著，讓柳奕辰將驢車趕進來。
“這裏就專門用來停驢車了。回頭我找時間搭個窩棚，省的以後下雪驢車再挨淋。”
“哎說起來，我看到街上也有賣驢的，我去問了問價格，你們能想到一只驢多少錢嗎？”娘邊將東西從驢車搬下來，邊說著所見所聞。
“多少？”小靈好奇的問道。
有了小靈這個捧哏的，娘說的更起勁兒了。
“足足五百文啊！”
她說著，還伸出手比劃出五個指頭，來表達她的震驚。
“五百文，都快夠咱們一年的房租了。”
“咱們這驢子竟然這麽值錢？”小靈也被這個價格震撼到了。‘他’沒想到，柳奕辰撿的驢竟然這麽值錢，就像是以為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結果旁人告訴說這是個寶石一樣的震撼。
看著小靈因為百文而震驚的模樣，誰能想到幾個月前，小靈打賞起下人來也是最少一兩的起步。
不過此時卻是沒人知道這些。
此時震驚的不止小靈。
“這驢子還能賣五百文啊，那咱之前是有點虧待人家了，凈給人家吃樹枝子，都沒怎麽正經餵過人家飼料。”奶奶看著自家這頭好養活的驢子感嘆。
“怎麽沒有，昨兒不是讓它吃到飼料了？還有前天。”柳奕辰打破她們瞻仰的神情，無情的陳述道。
“路上也沒有餓到它，你們就別心疼了。”
“還是趕緊收拾收拾，看看還需要再添置什麽，等明天一塊去買齊。”
被他這麽一說，眾人也慢慢冷靜。不再看寶物的盯著驢看，而是把它當做一個貴一點的家畜。
接著開始琢磨家裏還需要添置的東西。
在她們神情恢覆正常，繼續幹著自己的活，不再緊盯著驢看之後。
驢子被她們盯的不斷抽筋的腿肚子這才在柳奕辰的安撫下，逐漸恢覆正常。
他沒提這茬，在驢子恢覆正常，開始低頭吃著院子裏的草後，也扭頭繼續搬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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