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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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端著略帶糊味的粥，柳奕辰正要低頭喝。卻聽奶奶“哎”了一聲，他扭頭看去。
就見奶奶略帶懷念的咬了口酸果子，又喝了口粥。
“你們也可以試試，吃著酸果子喝粥就沒有糊味了。”說完，奶奶又吃了一口。
三人中，只有娘伸手拿了顆酸果子打算嘗一嘗。
柳奕辰和小靈卻誰也沒拿。
柳奕辰是到現在還忘不了那拉嗓子的感覺，而且他現在嗓子剛緩解一點，是一點也不想再嘗試。
‘不過，小靈為什麽不吃？’他扭頭，看向一旁正低頭忍著糊味喝粥的小靈。
小靈知道，自己是看到柳奕辰當時的模樣，對這酸果子有了陰影。而且這糊味對“他”來說也不是不能忍受，和在遇到柳奕辰一家之前，“他”過著的那些風餐露宿的日子相比，現在有熱粥喝了，“他”覺得挺好。
喝完略帶糊味的熱粥，眾人就開始休息。
鑒於柳奕辰嗓子發不出聲音，大家都覺得他值夜時遇上個什麽都沒辦法及時通知其他人，幹脆就免了他的值夜。讓他安安心心好好睡覺。
小靈這個小孩子自然也不在值夜人選上，最後決定娘和奶奶分別守上、下夜。
等明天白天她們再到驢車上補覺。
...
一覺睡醒，柳奕辰又去廟後摘了幾串酸果子。他發現了，他和小靈對這酸果子不感興趣，但奶奶和娘可喜歡的不得了。
‘也不知這酸果子怎麽合了她們的口味。’柳奕辰邊摘著果子往回走，邊想。
等他回去，大家也都起來了。
娘煮著粥，嘴裏還含著一顆酸果子。像小孩子吃糖時的模樣。
“哎呦，你又摘了不少酸果子回來啊，太好了。”娘一扭頭，正看到柳奕辰拿著的一串串酸果子。
“我還想著等會兒去摘點留著路上吃呢，這下省事了。”
吃完早飯，大家將東西重新搬上驢車。
柳奕辰也在搬。他搬完自家東西後，無意中在廟外的墻角處看到了一塊大木板。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柳奕辰決定帶上這塊大木板。
看著孫子搬上車的木板，奶奶也沒有阻止，只是問了句，“要把它劈開放嗎？”
柳奕辰知道，奶奶是怕他等會兒放不下。
他搖搖頭，無聲的說“沒事。”接著動作示意，他只是將木板放到底下墊著。
奶奶看懂了，接著她伸手扶到嘴部，咳了一下，沒再多說語。
看著奶奶邊咳邊勾起的嘴角，柳奕辰：奶奶，想笑你就盡管笑出來，我承受的住...
酸果子的威力實在大，娘和奶奶吃的時候都是吃糖般的慢慢吃，而柳奕辰一下子炫了好幾顆。自然他的嗓子也段時間內無法恢覆。
還好趕驢子不用說話，只要拿著樹枝吊著，驢子就乖乖的按著方向走。
越往北越荒涼。樹木也不再是高高壯壯的，出現大片大片低矮幹枯的樹木。
還有不少針葉樹。
“你們瞧，這樹葉子一個個跟針似的，跟咱們那邊的樹不一樣。”娘也看到了一同的景象，她對這針葉樹尤其感興趣。
“你們說這葉子紮不紮人啊。”
娘伸手想夠一些針葉，感受一下手感。
一伸手，卻摸到滿手濕漉漉的紮痛感。
她一下子收回手，將手上的露水在外套上蹭幹。“哎呀這葉子又涼又濕的，還紮手。可不如咱們那邊的葉子好。”
接著娘開始擔心這針狀葉子紮人。
“這麽硬的針葉，這誰要是不小心碰到，還被紮個洞呢。”
“可不是，以後遇上可得小心點。”奶奶搭腔道。
“這針葉的葉子還是綠的呢，之前路過的那些葉子大多都黃的差不多了。”小靈也看著針葉發出感嘆。
在娘說葉子又涼又濕的時候，柳奕辰也跟著扭頭觀察這些針葉樹，發現它們的葉子上確實閃爍著不少露水。
靠近它們時也覺得周身有股潮氣。
柳奕辰看著空氣中濕度明顯加深，心中有了猜測。
‘估計很快會有一場大雪了。’
他腦海中有一瞬間是想裝作不知道，不做措施，不予抵抗。
但聽著身後三個人熱鬧的對話聲，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那麽自私。
‘可以死，但不能拖累別人’可是他的信條。上輩子他死的時候都要找個沒有人的大樓，這輩子，總不能破戒吧。
想到這裏，他無奈的搖頭笑了一下。
“娘，奶奶，我下去找點樹枝。”柳奕辰將驢車逐漸停下靠邊，說道。
說完他就起身下車。
“撿啥樹枝啊，這車上不還有這麽多嗎？”娘邊說，邊拍拍身後她們之前碼的一小堆枯枝。
“我去找點大塊的，回頭有用。”柳奕辰下車後沒有立刻往針葉樹林子走，而是繞道後面，拿下一把刀。
這兩把刀還是之前遇上土匪時得的，一直放著也沒怎麽用。
‘這回派上用場了。’他看著手裏的刀，心想。
“我也去。”身後小靈靈活的跳下驢車，緊跟柳奕辰的步伐。
柳奕辰在林子裏繞了繞，半天才選定了一棵樹。
‘枝幹筆直，粗細適中，就你了。’
一直跟在後面的小靈，在柳奕辰繞來繞去選樹枝的時候，沒有催促。在柳奕辰站定，選好樹後，“他”立刻走過去，看看需要“他”做什麽。
柳奕辰對著這棵樹，拿著那把刀，像鋸木頭般從樹底開始鋸。
“我要做什麽？”小靈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伸手。
這把刀還是很鋒利，邊鋸邊砍的，幾下之後這棵樹就搖搖欲墜了。
“你先到我身後，等樹倒下還得需要你。”
確定小靈站到自己身後了，柳奕辰才補上最後幾下。
這棵樹，“轟”的一下，倒向對面。
雖然樹不算大，但它倒下時還是發出不小的聲響。
“怎麽了？辰娃子你們怎麽了？”坐在林子外等待的兩人也聽到了動靜，扯著嗓子向林子的方向喊。
柳奕辰習慣性想喊回去，告訴她們沒事。
但一張嘴，才想起自己的嗓子出不了聲。
只得無奈的閉上嘴。
一旁的小靈看了全過程，笑了一下。
“奶奶、大娘，我們沒事，在砍樹。”
“啊，沒事就好。”外面聽到了小靈的聲音，又回喊，“你們小心點兒。”
“知道啦。”
看著兩撥人活像川北人對山歌，柳奕辰不由的加快幾分動作。
他先是將這顆樹的枝枝丫丫清幹凈，然後開始比劃長度，從地上撿了個土塊在樹身上標好記號。
確定好長度，這才開始鋸木頭。
在將木頭分成幾段的過程中，小靈和他輪換著鋸，柳奕辰在輪休時則抓緊時間活動了一下被震得發酸的手臂。
擔心小靈歲數小，柳奕辰也讓小靈多鋸，緩過來之後就繼續動作。
花了一段時間，看著四根一樣長度的新鮮出爐的木頭，柳奕辰抹了把汗。
“走吧，”他率先抱起木頭，往林子外走。
到了驢車旁，柳奕辰坐在車上緩了緩，將底下墊著的木板抽出來，和四根木頭一起放到地方。
又從包裏找出之前編的幾根繩子。
開始將木板和四根木頭固定到一起。
奶奶在他開始動作的時候，就看出來他要幹什麽。也跟著一起幫忙。
娘開始不知道，但等他們固定好木板和木棍後，猜出了他要做什麽，“辰娃子你這是要做個車頂嗎？”
“嗯，先做上，遇到下雨下雪的就不怕了。”柳奕辰固定好木板，將這個大家夥挪到板車的上方。
看著柳奕辰艱難的動作，娘立刻扶住其中一根木棍，“可以放到這裏，這兩邊正好有倆洞，好固定。”
柳奕辰看著娘示意的方向，點頭。“行，就放那。”
剩下的兩根木棍固定在車尾，因為沒有正好的洞，就用繩子多綁了幾圈。
一切忙完，眾人看著有了頂的驢車，一下子就覺得這驢車不一樣了。
“我的天啊，這再在外面裹上布，這不就跟那些老爺們的車子沒兩樣了嘛。”娘看著驢車，心中高興。
嘴上不由的開始誇讚這驢車。
“上面有了頂，即使遇上下雨什麽的，咱也沒事。可以舒服的坐在車上，一點不用怕挨淋。”
“真好，這車頂真好。”
說著說著，她開始看向柳奕辰和小靈。
“這倆孩子也好，娘你瞅瞅，多能幹這倆孩子。”她自己說不夠，還想得到奶奶的共鳴。
不過奶奶確實覺得兩個孩子都很好，讚同的點點頭。“咱家的孩子都很好，都是家裏的好孩子。”
小靈聽著奶奶的話，聽出她們真的將自己當做她們的孩子了。高興的眼圈不由的紅了，擔心她們看出來，又立刻扭頭背身，做出往車上爬的姿勢。不讓她們看到自己的臉。
“好了娘，奶奶，先上車吧。”
柳奕辰等眾人都坐好，趕著驢子繼續走。
走過這片林子，接下來又是一片平坦幹涸的硬土地。
“這北邊，林子是不多了啊，不過地勢還算平坦。不想之前往南的時候，一個坡接一個坡的。”娘看著周圍，感嘆南北地勢的不同。
正感嘆間，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雪花。
“呀這是下雪了嗎？”娘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等到小雪花開始變成鵝毛大雪，娘才確定，這確實是下雪了。
雪挺大，但路上卻沒留下太多雪花。
“這雪怎麽到地上就化了，”有車頂擋著，娘沒直接接觸到雪花，她看著地上的景象，好奇的伸手，想接住些雪花看看怎麽回事。
這手一伸出車頂範圍，她就知道了，“這雪裏咋還摻著雨呢。拔涼拔涼的。”
娘趕緊搓搓手，將寒氣趕去。
她擡頭看著車頂，“也不知道這車頂漏不漏雨。”
柳奕辰也擔心，如果一直有雨，這車頂很可能防不住。
當時他看著空氣裏的水氣，只覺得會下雪，根本沒想到這麽冷的天氣，還會有下雨這個情況。
好在這雨也就摻雜了一點，沒一會兒大雪中就只剩雪花了。此時，地上的雪也不再融化。
開始一層鋪一層的，將大地染成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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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可以試試，吃著酸果子喝粥就沒有糊味了。”說完，奶奶又吃了一口。
三人中，只有娘伸手拿了顆酸果子打算嘗一嘗。
柳奕辰和小靈卻誰也沒拿。
柳奕辰是到現在還忘不了那拉嗓子的感覺，而且他現在嗓子剛緩解一點，是一點也不想再嘗試。
‘不過，小靈為什麽不吃？’他扭頭，看向一旁正低頭忍著糊味喝粥的小靈。
小靈知道，自己是看到柳奕辰當時的模樣，對這酸果子有了陰影。而且這糊味對“他”來說也不是不能忍受，和在遇到柳奕辰一家之前，“他”過著的那些風餐露宿的日子相比，現在有熱粥喝了，“他”覺得挺好。
喝完略帶糊味的熱粥，眾人就開始休息。
鑒於柳奕辰嗓子發不出聲音，大家都覺得他值夜時遇上個什麽都沒辦法及時通知其他人，幹脆就免了他的值夜。讓他安安心心好好睡覺。
小靈這個小孩子自然也不在值夜人選上，最後決定娘和奶奶分別守上、下夜。
等明天白天她們再到驢車上補覺。
...
一覺睡醒，柳奕辰又去廟後摘了幾串酸果子。他發現了，他和小靈對這酸果子不感興趣，但奶奶和娘可喜歡的不得了。
‘也不知這酸果子怎麽合了她們的口味。’柳奕辰邊摘著果子往回走，邊想。
等他回去，大家也都起來了。
娘煮著粥，嘴裏還含著一顆酸果子。像小孩子吃糖時的模樣。
“哎呦，你又摘了不少酸果子回來啊，太好了。”娘一扭頭，正看到柳奕辰拿著的一串串酸果子。
“我還想著等會兒去摘點留著路上吃呢，這下省事了。”
吃完早飯，大家將東西重新搬上驢車。
柳奕辰也在搬。他搬完自家東西後，無意中在廟外的墻角處看到了一塊大木板。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柳奕辰決定帶上這塊大木板。
看著孫子搬上車的木板，奶奶也沒有阻止，只是問了句，“要把它劈開放嗎？”
柳奕辰知道，奶奶是怕他等會兒放不下。
他搖搖頭，無聲的說“沒事。”接著動作示意，他只是將木板放到底下墊著。
奶奶看懂了，接著她伸手扶到嘴部，咳了一下，沒再多說語。
看著奶奶邊咳邊勾起的嘴角，柳奕辰：奶奶，想笑你就盡管笑出來，我承受的住...
酸果子的威力實在大，娘和奶奶吃的時候都是吃糖般的慢慢吃，而柳奕辰一下子炫了好幾顆。自然他的嗓子也段時間內無法恢覆。
還好趕驢子不用說話，只要拿著樹枝吊著，驢子就乖乖的按著方向走。
越往北越荒涼。樹木也不再是高高壯壯的，出現大片大片低矮幹枯的樹木。
還有不少針葉樹。
“你們瞧，這樹葉子一個個跟針似的，跟咱們那邊的樹不一樣。”娘也看到了一同的景象，她對這針葉樹尤其感興趣。
“你們說這葉子紮不紮人啊。”
娘伸手想夠一些針葉，感受一下手感。
一伸手，卻摸到滿手濕漉漉的紮痛感。
她一下子收回手，將手上的露水在外套上蹭幹。“哎呀這葉子又涼又濕的，還紮手。可不如咱們那邊的葉子好。”
接著娘開始擔心這針狀葉子紮人。
“這麽硬的針葉，這誰要是不小心碰到，還被紮個洞呢。”
“可不是，以後遇上可得小心點。”奶奶搭腔道。
“這針葉的葉子還是綠的呢，之前路過的那些葉子大多都黃的差不多了。”小靈也看著針葉發出感嘆。
在娘說葉子又涼又濕的時候，柳奕辰也跟著扭頭觀察這些針葉樹，發現它們的葉子上確實閃爍著不少露水。
靠近它們時也覺得周身有股潮氣。
柳奕辰看著空氣中濕度明顯加深，心中有了猜測。
‘估計很快會有一場大雪了。’
他腦海中有一瞬間是想裝作不知道，不做措施，不予抵抗。
但聽著身後三個人熱鬧的對話聲，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那麽自私。
‘可以死，但不能拖累別人’可是他的信條。上輩子他死的時候都要找個沒有人的大樓，這輩子，總不能破戒吧。
想到這裏，他無奈的搖頭笑了一下。
“娘，奶奶，我下去找點樹枝。”柳奕辰將驢車逐漸停下靠邊，說道。
說完他就起身下車。
“撿啥樹枝啊，這車上不還有這麽多嗎？”娘邊說，邊拍拍身後她們之前碼的一小堆枯枝。
“我去找點大塊的，回頭有用。”柳奕辰下車後沒有立刻往針葉樹林子走，而是繞道後面，拿下一把刀。
這兩把刀還是之前遇上土匪時得的，一直放著也沒怎麽用。
‘這回派上用場了。’他看著手裏的刀，心想。
“我也去。”身後小靈靈活的跳下驢車，緊跟柳奕辰的步伐。
柳奕辰在林子裏繞了繞，半天才選定了一棵樹。
‘枝幹筆直，粗細適中，就你了。’
一直跟在後面的小靈，在柳奕辰繞來繞去選樹枝的時候，沒有催促。在柳奕辰站定，選好樹後，“他”立刻走過去，看看需要“他”做什麽。
柳奕辰對著這棵樹，拿著那把刀，像鋸木頭般從樹底開始鋸。
“我要做什麽？”小靈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伸手。
這把刀還是很鋒利，邊鋸邊砍的，幾下之後這棵樹就搖搖欲墜了。
“你先到我身後，等樹倒下還得需要你。”
確定小靈站到自己身後了，柳奕辰才補上最後幾下。
這棵樹，“轟”的一下，倒向對面。
雖然樹不算大，但它倒下時還是發出不小的聲響。
“怎麽了？辰娃子你們怎麽了？”坐在林子外等待的兩人也聽到了動靜，扯著嗓子向林子的方向喊。
柳奕辰習慣性想喊回去，告訴她們沒事。
但一張嘴，才想起自己的嗓子出不了聲。
只得無奈的閉上嘴。
一旁的小靈看了全過程，笑了一下。
“奶奶、大娘，我們沒事，在砍樹。”
“啊，沒事就好。”外面聽到了小靈的聲音，又回喊，“你們小心點兒。”
“知道啦。”
看著兩撥人活像川北人對山歌，柳奕辰不由的加快幾分動作。
他先是將這顆樹的枝枝丫丫清幹凈，然後開始比劃長度，從地上撿了個土塊在樹身上標好記號。
確定好長度，這才開始鋸木頭。
在將木頭分成幾段的過程中，小靈和他輪換著鋸，柳奕辰在輪休時則抓緊時間活動了一下被震得發酸的手臂。
擔心小靈歲數小，柳奕辰也讓小靈多鋸，緩過來之後就繼續動作。
花了一段時間，看著四根一樣長度的新鮮出爐的木頭，柳奕辰抹了把汗。
“走吧，”他率先抱起木頭，往林子外走。
到了驢車旁，柳奕辰坐在車上緩了緩，將底下墊著的木板抽出來，和四根木頭一起放到地方。
又從包裏找出之前編的幾根繩子。
開始將木板和四根木頭固定到一起。
奶奶在他開始動作的時候，就看出來他要幹什麽。也跟著一起幫忙。
娘開始不知道，但等他們固定好木板和木棍後，猜出了他要做什麽，“辰娃子你這是要做個車頂嗎？”
“嗯，先做上，遇到下雨下雪的就不怕了。”柳奕辰固定好木板，將這個大家夥挪到板車的上方。
看著柳奕辰艱難的動作，娘立刻扶住其中一根木棍，“可以放到這裏，這兩邊正好有倆洞，好固定。”
柳奕辰看著娘示意的方向，點頭。“行，就放那。”
剩下的兩根木棍固定在車尾，因為沒有正好的洞，就用繩子多綁了幾圈。
一切忙完，眾人看著有了頂的驢車，一下子就覺得這驢車不一樣了。
“我的天啊，這再在外面裹上布，這不就跟那些老爺們的車子沒兩樣了嘛。”娘看著驢車，心中高興。
嘴上不由的開始誇讚這驢車。
“上面有了頂，即使遇上下雨什麽的，咱也沒事。可以舒服的坐在車上，一點不用怕挨淋。”
“真好，這車頂真好。”
說著說著，她開始看向柳奕辰和小靈。
“這倆孩子也好，娘你瞅瞅，多能幹這倆孩子。”她自己說不夠，還想得到奶奶的共鳴。
不過奶奶確實覺得兩個孩子都很好，讚同的點點頭。“咱家的孩子都很好，都是家裏的好孩子。”
小靈聽著奶奶的話，聽出她們真的將自己當做她們的孩子了。高興的眼圈不由的紅了，擔心她們看出來，又立刻扭頭背身，做出往車上爬的姿勢。不讓她們看到自己的臉。
“好了娘，奶奶，先上車吧。”
柳奕辰等眾人都坐好，趕著驢子繼續走。
走過這片林子，接下來又是一片平坦幹涸的硬土地。
“這北邊，林子是不多了啊，不過地勢還算平坦。不想之前往南的時候，一個坡接一個坡的。”娘看著周圍，感嘆南北地勢的不同。
正感嘆間，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雪花。
“呀這是下雪了嗎？”娘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等到小雪花開始變成鵝毛大雪，娘才確定，這確實是下雪了。
雪挺大，但路上卻沒留下太多雪花。
“這雪怎麽到地上就化了，”有車頂擋著，娘沒直接接觸到雪花，她看著地上的景象，好奇的伸手，想接住些雪花看看怎麽回事。
這手一伸出車頂範圍，她就知道了，“這雪裏咋還摻著雨呢。拔涼拔涼的。”
娘趕緊搓搓手，將寒氣趕去。
她擡頭看著車頂，“也不知道這車頂漏不漏雨。”
柳奕辰也擔心，如果一直有雨，這車頂很可能防不住。
當時他看著空氣裏的水氣，只覺得會下雪，根本沒想到這麽冷的天氣，還會有下雨這個情況。
好在這雨也就摻雜了一點，沒一會兒大雪中就只剩雪花了。此時，地上的雪也不再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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