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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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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欠收拾

幾個女人一起烤完燒烤, 下午在風景區內游玩了一陣,回來酒店吃了晚餐,又在月明星稀的晚上結伴去泡了溫泉。

至於帶她們出來的幾個公子爺從白天開始, 趁新鮮去釣了一會兒魚以後,就一直聚在牌桌邊玩牌,輸贏定得挺大,每個人都不願意服輸,且巨有本錢, 根本沒在怕的一路跟下去豪賭。

黎爾跟餘慕橙泡完澡回來, 見到他們在酒店的花園裏坐著, 興致盎然的還沒散回各自房間去睡覺。

黎爾今天雖然到這風景優美的山野來游玩, 賞了不少風景, 聽了不少趣事,心裏還是揮之不去的想著過兩日, 溫家壽宴正式來臨,她跟溫知宴的婚事會迎來什麽結局。

餘慕橙給她的那些人間清醒建議, 她聽進了心裏。

餘慕橙叫她今晚一回來就去找沈北灼,簽這間酒店的轉讓合同, 趁機撈一座酒店, 管之後溫家承不承認她這個媳婦。

不管沈北灼是不是看在溫知宴的面子送黎爾一座酒店,只要認領合同一簽,黎爾就是個小富婆了,就算跟溫知宴迎不來大婚,也並沒有損失多少。

黎爾跟餘慕橙走到院子裏, 餘慕橙一路都在教黎爾稍後要如何機智行事。

兩人泡完溫泉, 沐浴著月色跟清風散步,準備回來就直接進房間睡覺。

黎爾將白天穿的衣服換下, 腳上趿著涼拖鞋,紮著丸子頭,身上是一件少女風的碎花連衣裙。

柔和的晚風吹起及膝裙擺,讓膚白貌美的她顯得別樣的甜美。

餘慕橙很隨意,就著溫泉湯館提供的日式系帶浴衣套身上,她身段高挑,盤靚條順,穿什麽都很好看。

跟黎爾一起走進夜光小燈泡串掛滿的院子,餘慕橙見到莊敬佑他們的牌局還沒散,高聲叫莊敬佑:“莊敬佑,都打多久了?坐那麽久不怕得腰椎間盤突出啊?你的公狗腰這兩天好了嗎?”

陪莊敬佑打牌的男人們聽見之後,立馬就哄笑成一片。

“敬爺,你的妞在擔心你的腰了呢。”

“公狗腰啊,忒金貴。”

“晚上抱住人家小橙橙扭得是多厲害,這都扭出腰傷來了?”

幾個發小從小在一起長大,關系要好,鉆在一起是互不相讓的混不吝,不管什麽葷段子,張嘴就能口無遮攔的亂說。

餘慕橙其實真的就是在擔心莊敬佑的腰而已,他們就想起了那種事。

說完幾人在一起笑得止不住,素來不喜歡當眾開這種沒品玩笑的溫知宴也在揚唇笑。

黎爾察見之後,覺得他好像心情很好,壓根兒沒在擔心兩日後的壽宴,他們夫妻到時候要以什麽身份去參加。

黎爾今天可一直在想兩日後的壽宴。

沈北灼他們帶來的女伴過兩日也要去參加溫釗昀的壽宴,今日都以溫知宴太太的身份尊敬黎爾。

黎爾心裏在止不住的發虛,要是那天,溫雋臨夫妻還是不承認她是溫知宴的老婆,不知道到時候這群人會怎麽看她。

她焦慮得頭皮發麻,適才去泡了溫泉,也沒得到身心放松的效果。

溫知宴倒是在這兒心情甚好的燦然笑著,沒心又沒肺的痞壞。

他到底懂不懂,黎爾是為了他才這麽忍氣吞聲的做溫家的媳婦,要是換了是其他人跟她結婚,婚後男方的父母對她這麽嫌棄,她早就拍屁股走人不玩了。

或者說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溫知宴就是懂了黎爾現在的心情,才這麽得意,現在的黎爾真的離不開他了,不僅喜歡上了他,還會聽話溫馴的對他臣服,願意放下架子為他做犧牲。

以前在璃城,跟他結婚後,要是在他身上受了什麽氣,黎爾會馬上擺臉色給他看。

他們結婚,是溫知宴主動求來的,不是黎爾想跟他結婚。

這讓黎爾在婚後總是很傲嬌,臉皮薄,性子倔,心眼還窄。

那次懷疑他上高中時給顧沐穎買過球鞋,她就生氣的去她外婆家住著,給他擺臉色,跟他冷戰,等他親自上門去請她回西靈灣,她都沒回去。

這一次跟他來北城吃壽宴,在城中住下,接觸到他從小到大的交際圈,更理解到他的大學時代,黎爾現在不知何故,就對溫知宴使不出那種想當然的小性子了。

她覺得好像婚後這一切的發展都是溫知宴在極有氣度的教她,結婚是如何的一回事。

這一路,溫知宴讓她有爹系老公在不厭其煩的耐心把一個少女心老婆從不會做人太太,帶到會做人太太的體驗。

暗自這麽胡思亂想著,黎爾朝幾個男人圍坐的牌桌看去。

柔美的月亮照亮整座山野。

溫知宴坐在牌桌邊,一株棕櫚樹下,即使是坐姿,那優越的肩頸比例跟下顎線都冷欲得極度勾人。

酒店的前庭後院都種植了一片綠油油的整齊草坪,空氣裏滿溢草木清香。

晚餐後,他回房間沖過澡,換了衣服,身上穿休閑款的米白襯衫加透氣的淺灰七分西褲。

黑短碎發被月光照得瑩潤如鴉羽。

骨相優越至極的臉染上夏夜月光,更是濺射出璀璨的光華。

即使跟他坐在一起的幾個發小都是圈內知名的氣質跟能力都不輸給他的才俊,黎爾在這一瞬朝他望去,也仍然覺得溫知宴是最人間絕色的那個。

半分鐘後,黎爾在偷偷看他的時候,男人也笑著朝黎爾看過來。

從早上將黎爾壓在廚房撫弄開始,到在接近淩晨的月夜下,溫知宴的心情一直甚好,好到他從來沒覺得活著是這麽愉悅的事情。

黎爾不知道他在傻樂什麽,像撿到什麽寶貝似的,又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似的,猜他應該是打牌贏到了,但是也不至於吧,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那點輸贏。

是不是沈北灼當眾送他老婆一座酒店,他高興得難以掩飾,黎爾費解。

也不可能是這個原因,他根本不會貪這個小便宜,他手上一個新能源項目一個月的盈利都能超過這間溫泉主題酒店的價值。

那他到底在高興什麽?

黎爾的眼睛輕輕一掃,見到先前陪著莊敬佑,沈北灼他們的女孩子們多了一個。

那張時常出現在大熒幕上的臉,即使平時不追星,對黎爾來說也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太紅了,每天都上娛樂熱搜,沒一會兒被她擔綱的劇或者綜藝又爆了。

那個打扮甜美的女子就坐在宋禹的旁邊,挨著溫知宴,雖然沒跟溫知宴有身體接觸,但是黎爾看了這個場景就是瞬間感到很冒火。

這個女明星很多次都把以前暗戀溫知宴的事拿來當眾炒作。

不止黎爾看到了時下在內娛正當紅的一線小花宋佳枝大駕光臨,正在甜美笑著,捏著嗓子說話,陪一幫京圈公子哥打牌。

瞧她坐的方位,好像是在幫宋禹看牌,但是坐的姿勢真要算起來,挨溫知宴也很近。

“爾爾,那個女明星以前一直在倒追溫知宴。現在,不會不知道你們結婚了,還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來陪他們一幫臭男人打牌吧?”餘慕橙感覺到危險在靠近。

顧念到黎爾跟溫知宴現在被外界傳言結婚那麽久,終究還是得不到溫家的承認,有些人想要趁機興風作浪也很正常。

“我先回房間了。”黎爾生氣的說,說完扭頭就走。

溫知宴見到黎爾被氣走了,還是在笑,端起一杯日式煎茶,抿了兩口,答應了跟沈北灼他們打賭的事。

上次,他賭輸了。

今天,他還想賭。

黎爾回到房間之後,想起那個女明星不痛不癢的坐在溫知宴身邊就很生氣,氣到手賤的在網上搜了兩個人的名字。

立刻有很多孟佳枝暗戀溫知宴的八卦新聞淹沒她的視覺神經。

黎爾看得雙眼發黑,她好氣,這種紅男綠女的事加上八卦濾鏡的渲染,真的看得她這個正牌太太好氣。

餘慕橙跟過來安慰黎爾,讓她去把溫知宴叫回來陪她睡覺,不然等會兒她老公沒了。

黎爾又氣又尬,咬牙說,不去。

餘慕橙說:“這是你的酒店,你想把那個女明星趕走,是可以的。”

“沈北灼還沒真的送我呢。嗚嗚嗚,橙橙,我想回家了。”黎爾開始哭鼻子了,覺得自己終於有點撐不住,嫁高門真的不是人做的事,她還是收拾行李回璃城,隨便找間酒店,繼續做她的職場精英吧。

北城這兒的人跟事都好覆雜,溫家把他們掃地出門了,溫知宴還開始玩女明星了。

溫宜為她做的預言似乎都成真了。

“不是,那是你老公,你去把他叫回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餘慕橙不理解。

“算了,你自己想跟決定吧,反正我看那個女明星挺茶的。”在黎爾的房間開導了她幾句,見她還是小家子氣,餘慕橙放棄了,打著呵欠回去睡了。

黎爾也準備睡覺,調暗了房間燈光。一個人在雙人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

她的房間就在一樓,院子裏那幫人打牌跟說笑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邊,她聽得很清楚。

她豎起耳朵,焦灼的想聽溫知宴說了什麽。

山谷有風輕送,月色皎潔,幾個公子爺一起暢快的談天說地,有幾次也聊女人。

溫知宴很少說話,但是卻一直被他們喊,被他們當成是話題中心。

當黎爾又聽到他們說:“宴哥,這個宋佳枝老師都暗戀你那麽多年了,今晚月色這麽美,你就不給點回應什麽的麽?”

“是不是怕家裏嫂子生氣啊,人家枝枝可是瞞著拍戲的劇組偷跑出來,陪咱們打牌的呢。”

“就是就是,宴哥,山路崎嶇,等會兒好歹也請枝枝吃個夜宵,開車將她送回劇組吧。”

溫知宴一直沒做聲。

“宴哥,枝枝等你回話呢。怎麽弄啊?今晚準備把她。”

被他們追得緊了,溫知宴才很平靜的回應了一句:“那得看我老婆答不答應。”

“哎喲,我們爾爾懂事得很呢,要做溫家的媳婦,那還不得大氣,大方,大度?”

大氣,大方,大度。

這三大帽子憑空給黎爾扣在頭上,黎爾受不了了。

大他媽啊。

當初她決定嫁給溫知宴,才不是為了大氣,大方,大度。

黎爾怒火攻心的從床上起來,跳下床去,趿上拖鞋,不顧自己身上穿的只有一條布料太清涼的吊帶真絲睡裙,頂著一頭半濕的烏黑長發,疾步去院子裏,去到幾個公子哥玩牌跟說葷話的牌桌邊,對溫知宴吼:

“溫知宴,你陪不陪我睡覺,你不陪我睡覺,這個婚我明天就跟你離!”

黎爾氣盛的說完,被院子裏的風一吹,身上感到涼,才驚覺自己的著裝有點不得體。

明晃晃的月光把那條半透的真絲綢裙照得特別的芳麗,她嫵媚的身材輪廓全都若隱似現。

絕對比那個每天瘋狂買營銷,自誇是內娛純欲尤物,實際是又柴又幹的女明星的身材好了一千倍。

一張嬌艷的紅唇撅起,睨著溫知宴的眼眸裏潮濕的水光蕩漾,馬上就要委屈的掉下小珍珠來了。

當眾被老婆這麽吼,溫知宴不怒反笑,仰月唇彎得比天上的月牙兒還要優美。

“當然要陪我老婆睡覺。”

溫知宴拉住黎爾的手腕,將他座位上搭著的一條薄毯快速披到她的肩膀,遮住她身上的吊帶抹胸睡裙,將她撈起,像扛麻袋一樣,迅速帶回房間。

走出幾步,才想起來,回頭對宋禹一幫人頗有底氣的叮囑:“老子賭贏了,一人二十萬,自覺點,今晚就轉我銀行卡。”

黎爾這才發現他們又在拿她當賭註。

上一次,溫知宴輸了,因為黎爾沒來牌局上找他,這樣的行為在男人們看來,就是黎爾不在乎溫知宴,沒把他當老公。

這一次,溫知宴賭贏了。

今天宋佳枝呆的劇組正好在這山上取景拍古裝戲,得知宋禹他們一幫人上來,晚上下了戲,說什麽都要過來貼他們玩。

大約是聽說了豪門圈子裏盛傳了不知道多少手的流言,她深信黎爾跟溫知宴來完這趟北城,絕對沒有後續了。

溫家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黎爾這個兒媳婦,也是,之前她那些狗血家世在網上被人扒得那麽仔細。

這樣的小屁民還想拿穩頂級高門公子哥的太太頭銜呢。

夢很快就會醒的。

宋佳枝刻意打扮了,瞞著劇組偷跑出來,以為要見到溫知宴跟黎爾疏離的場面,結果是見到黎爾穿了巨顯身材的純欲風抹胸睡裙,又嬌又作,又美又媚的跑來跟溫知宴撒嬌,分分鐘把溫知宴勾得為她暈頭轉向。

當著宋禹這幫京圈權貴子弟,他就不顧一切的把她寵得完全不顧男人尊嚴。

*

黎爾被溫知宴裹了毯子,扛在肩頭,大步流星的帶回他們住的蜜月套房,才不得不面對,她又被溫知宴耍了。

溫知宴真的又在拿她當賭註。

只是,這一次,他賭贏了。

黎爾以為他在跟那個暗戀他的女明星玩暧昧,氣炸了,她還在房間裏焦慮的糾結溫家到底認不認她身份的事,溫知宴卻沒心沒肺的在花前月下逗美人。

所以黎爾奔出去,用溫太太的身份,當著那麽多人罵他跟她回房間。

真相是,今晚的他只是想讓黎爾這個老婆正視自己的身份,來管他。

這個世上,只有黎爾能管溫知宴。

跟黎爾結婚之後的溫知宴,只服黎爾的管。

可是在他們婚後,黎爾一直不適應做他的太太,缺乏自信,從來都沒膽子管他,今晚,黎爾終於學會了。

“溫知宴,混蛋,你尊不尊重我,又拿我當賭註?”為他瘋狂吃醋並且敗露了這種愚蠢行徑的黎爾開始迅速挽尊。

溫知宴將她纖瘦的身子扛在肩頭,厚掌輕拍了她凸翹的蜜桃臀一下,爹味十足的訓她:“你穿的什麽衣服出來,宋禹他們都在看著,你這麽奔出來,是想氣死你老公?都被他們看完了。”

“誰讓你先氣我的。”黎爾委屈的跟他抱怨,不忘氣他,“我還帶了比這個更透更露的睡裙。”

“爾爾,你好欠收拾。”真絲睡裙裙擺卷起,黎爾光裸的腿根被他的長指愈發緊扣,那處的皮膚迅速升溫,黎爾輕易就為男人羞紅了臉。

到了房間裏,先前黎爾在睡覺,客廳跟臥室只開了暗淡的氛圍燈。

寬大柔軟的圓床上灑滿粉紫色的摩洛哥玫瑰花瓣,溫知宴把黎爾輕拋上去,然後他跟著對她欺身壓下。

他野蠻的將她的兩只纖細手腕交疊,壓在她頭頂。

下一秒,將薄唇探上,柔柔的喃聲告訴她:“以後再敢穿這種裙子到別的男人眼皮底下晃,就是今晚這種後果。”

“唔,溫知宴……”黎爾氣還沒消,還沒問清楚他,大明星孟佳枝忽然來了酒店是怎麽回事,就被他低頭噙住了軟唇。

“知不知道從早上到現在,我為你忍了一整天?”男人貼著她的嫩唇含吮,跟她認敗的嘆息,終於可以跟她把早上沒做完的事做完。

今天他過的這一整天,都是為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只等她來對他撒嬌。

差點就失算了,晚上走了個險招,才勾得小妮子為他破防。

“想占有我就勇敢的表達,結婚的意思,就是溫知宴此生只伺候爾爾一個人。”

低沈得異樣性感的聲線像無形的羽毛一樣,有無數根,一起被他拿來撥弄黎爾的唇,繼而是心,讓她渾身上下一並為他發麻發酥。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探上來,亂勾她睡裙抹胸上的薄紗蝴蝶結花,弄得黎爾忍不住的張唇,為他洩露嬌聲。

“溫太太,叫小聲點,小心被院子裏的人聽到,特別是你不喜歡的那個女明星。”男人聽見後,欲得不行,壞得沒邊的啞笑出聲,故作善意的提醒黎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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