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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別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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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別太壞

有了這間儲運甜梨, 黎爾開始察覺到,也許她跟溫知宴的起點比她站在璃城三中的講臺上,為全班同學做世界名城演講更要早。

“想知道?”溫知宴壓下下巴, 將薄唇貼到黎爾發燒的耳廓邊,用冷欲得將她耳蝸震酥的聲線低喃道,“爾爾要是願意跟我公開婚姻關系,我就全都說出來。”

“溫知宴……你不要玩我好不好。”黎爾偏頭,躲著男人吐息炙熱的薄唇, 拖長尾音嬌嗔。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溫知宴吊住胃口的慌亂感覺。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 溫知宴到底是從什麽時候知道她這個人的。

她不明就裏的嫁給他, 一開始, 以為是假結婚;再後來, 是覺得自己在被高門公子哥持證養雀。

到現在,黎爾的心像是墜落在窗外那片海洋的月色, 虛空縹緲,寂寞清冷, 只為想要被一個人心無旁騖的垂憐。

這個人,就是溫知宴。黎爾想確認他是不是跟她是認真的結婚。

在得知儲運甜梨是溫知宴為她開設的酒店, 只為了高中時她為了應付地理老師, 隨便在地圖上選了它,謊稱自己喜歡它,這個男人就跨越千山萬水,帶她來到這裏,為她建立一座用她的名字命名的九十層奢華五星酒店。

黎爾曾經以為此生的自己會過得失意又伶仃, 因為她有那樣的出身跟那樣的父母。

即使像任何一個平凡女人遇上自己喜歡的人, 迎來一場嫁人生子的平安喜樂生活,她都不配擁有。

眼下, 溫知宴帶給黎爾的卻是比窗外的大西洋還要遼闊的寵愛。

忐忑不安的想著想著,“你聽過我在三中做的地理學科演講?因為我說過喜歡卡薩布蘭卡,你才來這裏投資酒店?”黎爾的眼眶紅了。

“對,那次正好去找江炙。路過你們教室門口看到你在那兒傻不拉嘰的介紹這個城市……”溫知宴回答了。

黎爾終於確認到,原來他們不是見面三次就結婚。

“還有呢?”黎爾問,她眼睛裏有了難掩的潮濕,說話鼻音漸濃,瞧向溫知宴,期待他告訴她更多。

溫知宴卻使壞的不想說了,低頭吻了吻黎爾在落淚的眼睛,順著下滑,銜住她啜泣的兩瓣嫩唇,輕輕含了含,用寵得不行的軟磁聲告訴她道:“只是一座酒店而已,你就哭成這樣,不至於吧,溫太太。”

都這時候了,溫知宴還在用不著調的口氣喚黎爾溫太太,黎爾覺得他好壞。

黎爾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襯衫領口使勁扯了扯,急迫的逼溫知宴坦白,“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其它的時候……”

黎爾已經在腦海裏開始使命搜刮了,她的人生裏什麽時候出現過溫知宴。

但是人的記憶就是奇特的,在同一個時空,一起經歷的事,有的人永生難忘,有的人毫無印象。

以至於,黎爾真的沒能想起來最開始,是在蘇城老街巷弄裏,她在李伯伯的面館院子裏逗貓,有人坐在懸掛著一串青銅風鈴下的窗臺邊吃面。

春風輕柔吹響的叮鈴叮鈴聲中。

她逗貓,他嗦面。

院子裏那棵杏樹開了滿滿一樹的花,春色正濃。

他那雙素來漫不經意的長眸留意到了她的存在,本來還想再多看這個膚白貌美的小姑娘幾眼。

直到他接了一個電話,迎來了一場突兀的災難。

那一天,專心逗貓的黎爾根本沒有留意過坐在風鈴下的溫知宴。

後來,等溫知宴走了,她才聽李伯伯說寫下「遇晴天暴雪」的人家裏出事了,是很不幸的事,而那一日還恰好是他的生日。

李伯伯說,就是適才坐在這兒吃海鮮什錦面的酷帥少年。

一直在專心逗貓的黎爾在對他完全沒有印象,在不知道他長相的情況下,好心的讓李伯伯轉交了一枝杏花給他,祝他早點從傷痛中康覆。

那樣連謀面都算不上的萍水相逢,黎爾根本沒有記在心上。

後來他去過她在蘇城上的中學,也去過她家裏開的藥店,在無數個她需要被人守護的時刻,他一再的為她出現,她都沒有註意到他的存在。

可是他卻一直在時光流逝裏只矚目於她。

滿院的芬芳裏,細碎杏花隨風而去。

穿白裙跟帆布鞋,披一頭順直的烏黑長發,明眸皓齒,蘭質蕙心,在用好聽的甜嗓說話,教幾只聽不懂人話的橘貓,只要活著,就會受傷,沒關系,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那就是讓溫知宴心動的女孩,黎爾。

“你快告訴我。”想不起過去回憶點點滴滴的黎爾急了,抓住男人敞開了兩粒扣子的襯衫領子,逼他說。

溫知宴用濃情的眸光,目不轉睛的凝著她哭得淚濕的臉,她現在慌得有些無所適從。

溫知宴卻勾唇笑得痞氣,她紅著眼眶,撅嘴的模樣就像一只小兔子。

穩重內斂如溫知宴,他帶她來摩洛哥出差,其實並不是為了讓黎爾知道他喜歡了她很久,過去的那些過程已經不重要了。

溫知宴十年來都護著黎爾,不是為了感動她,他只想她每一天都過得好。因為她是冷狂得不可一世的溫知宴喜歡的人。

眼下,重要的是結果,溫知宴想要一場塵埃落定的官宣。

溫知宴希望經過這趟國外之旅,溫太太是誰,以後他可以大方的跟全世界的媒體說起。

他要黎爾不再逃避溫太太這個身份。

“跟我官宣已婚,我就全都告訴你,反正也隱瞞不了多久了。”溫知宴抓住黎爾纖細的手腕,收緊了,將她拉到他懷裏,另一只手搭住她的細腰,不讓她逃脫。

“不要……你先說是從什麽時候認識我的。”黎爾不松口,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被男人設計了。

這場婚姻就是一個蓄謀已久。黎爾現在想知道,到底是多久。

當時她外公倪逸晉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再的催促黎爾結婚,就是那一天,她跟溫知宴遇見。她以為他們是初見。

如果他不來跟黎爾結婚,當時黎家那種情況,黎爾肯定也會慌著找別人結婚。

溫知宴怕她一時腦熱,不理智的嫁給別人,所以溫知宴跟黎爾玩了類小說橋段,他們見面三次就領證結婚。

“我不說。只要你當眾承認你是溫太太,我就全都告訴你。”溫知宴強勢的捏住黎爾的軟腰,另一只手攀在白天她拼命要用佩戴絲巾來隱藏的吻痕上。

那是他故意弄的,好讓她在一幫同事面前敗露她是溫太太的身份。

這次來出差,她跟很多女同事一起同吃同住同行,只要溫知宴稍微設計,黎爾一定會露出馬腳。

黎爾柔聲飲泣,眼睛裏填滿濕霧,還是不開口答應官宣。

現在她發現溫知宴早就認識她了,讓她心裏很慌,她很想知曉,自己是不是被愛情垂憐了。

她父母朝夕相對幾十年都沒能遇到的愛情,降臨在了早就不相信婚姻的她身上。

“哭什麽呢?”溫知宴攔腰抱起她,退到一邊的長條臥榻上靠坐著,讓黎爾跨坐在他腰間。

他凝著她潮濕的眼睛,輕輕問,“我在跟你結婚以前就認識你,讓你很害怕嗎?”

下一秒,溫知宴用跟黎爾談生意的商量口吻,跟她建議,“那溫太太以後主動伺候我一次,我就說一次曾經我們的相遇。”

他一面瞧著黎爾委屈掉淚的眼睛,一面搭手撫弄黎爾披散在背後的柔軟黑發,然後是她纖薄的後背,細弱的腰肢,一路往下。

“溫太太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他抻開一雙修長得過分的腿,故意擡高膝蓋,不讓黎爾的腳尖著地,就那麽鉗制住她。

“溫知宴,你別太壞。”黎爾又惱又羞的訓斥男人,虧他想得出來這樣的交換。

“我本來就壞。”溫知宴壓抑著心中欲念,滾動喉結,用沈得發啞的聲音說,“為了甜梨兒,我憋了多久的壞,甜梨兒根本不知道。”

“你快告訴我,大壞蛋。”黎爾伸手捶男人胸口。

溫知宴湊唇吻她,含吮住她的下唇瓣,將粗壯的舌頭往她淺窄的口腔裏塞,安撫她的焦躁。

先是慢條斯理的,後是急迫壓制的舌吻,弄得黎爾泛紅的眼角因為過癮而落淚,他才收回唇舌,咬她燒得滾燙的耳朵說,“幫老公把襯衫脫了,被甜梨兒弄得燥了。”

“不要……”黎爾不肯。

“不然老公繼續親哭你,再告訴這次來摩洛哥出差的同事,現在溫太太在我房間裏,被我抱著親哭了。”溫知宴用他老家的北方腔調,聲線性感的說了一道脅迫。

“……”

黎爾羞得腳趾摳緊,終於明白溫知宴說的,為了甜梨兒憋了多久的壞,是什麽意思。

“對不對老公乖?”溫知宴朝黎爾已經發燒的耳廓吹熱氣。

被蠱惑一般,黎爾伸出凃了豆蔻腮紅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搭上他的白襯衫扣縫,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緩緩解開。

溫知宴懶散靠在臥榻上,眼神痞壞,好整以暇的感受著他的小兔子動作,感到她終於在照他給的節奏走了。

這趟摩洛哥出差,完全是在照溫知宴的計劃進行。

婚後一年,溫知宴給足了黎爾漫長的緩沖期,現在,他要帶著她跟他一起做真正的夫妻。

男人壯碩的胸肌在敞開的絲光棉白襯衫下顯露,線條流暢又深邃,一塊塊的壁壘浮凸。

黎爾的指尖開始兀自發顫發熱。

觸到他發硬的小腹時,她羞澀的收回了手。

溫知宴將她的小手拉過來,牽到他唇邊親吻,黑眸瞧著她哭紅的眼睛,說:“你給江炙送毛線手套的那個聖誕節,我不僅在旁邊,其實在那之前,我早就認識你了,在你轉到璃城三中上學之前……”

黎爾心裏一驚。

終於明白為何每次她去醫院找江炙,溫知宴都像是被踩中尾巴的黑豹一樣,看她跟江炙的眼眸中充滿反抗的戾氣。

“說完了。溫太太該滿足我一次了。”溫知宴忽然發現自己有要挾黎爾的致勝法寶了,就是那些不為她所記住的曾經。

溫知宴可以說很多次,拿來交換她對他乖。

“你耍賴。送江炙手套這一次是我在璃城就知道的。現在,你要說其它我不知道的。”黎爾泣聲,她要的是和盤托出,他卻只讓她管中窺豹。

“沒關系,我還可以更耍賴,告訴群裏的人,你現在在我房間裏,被我抱著親哭了。”溫知宴拿起手機,送到唇邊,要在儲運甜梨的出差群裏發語音。

“壞蛋,不準發。”黎爾湊唇,使勁咬在他的脖子。

溫知宴笑了,扔掉手機,開始專心的撫弄懷裏的美人為樂。

黎爾晚上穿的透氣雪紡裙很薄,被男人的厚掌摩挲,沒幾下,她就渾身燥熱。

根本不考慮去床上,就在背靠一望無垠的大海的落地窗邊那只長臥榻上。

溫知宴讓黎爾坐在他的腰間,壞透了的湊唇吮住黎爾的耳朵,悄聲要求:“溫太太,乖,今晚自己動。”

他足足停頓了三下,將斷句斷得特別明顯,深怕黎爾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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