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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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的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事兒，肯定不會這般張揚的來卓府門口鬧。卓太爺心中卻早已猜到了信中的內容。
不過是把自己這個經歷了幾個皇帝的開國將府，當做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他再笨也知道，現在的鄭少卿就算是唯剩不多的賢臣了，他也不會救。
卓太爺還是將手裏的信紙一抖散了開來，看了一眼，眼睛漸漸瞪了大起來，每多看一行，心裏就涼了一分。
卓太爺漸漸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路，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身後的小廝看著卓太爺沈著的臉，不敢說話，低低的垂著頭。
“去叫二老爺來我書房。”卓太爺沈沈的說完這句話，提著步子就沈穩快捷的往書房走去。再不覆剛才的悠閑輕松。
小廝一楞，轉身便往卓家二房跑去。
卓府門口被丟出去的鄭少卿的隨從，從地上歪歪倒倒的爬了起來，他本來就在這裏等了一天，沒吃什麽東西不說，夏日的太陽早就把他快曬死了。所有存著的力氣都在剛剛用到卓家老將軍身上了。隨從看了眼還站在卓府門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卓家府衛，心裏突然有些沒底，卓家這態度，這的會救老爺嗎？隨從又想到昨日夜晚來找自己的一個蒙面人，遞給自己這封信告訴他把信給卓家老將軍，他們就會救自家大人一命。
卓家是什麽人，那可是鎮國將軍府。整個南商有幾個能比得上的？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是自己相見就見的？可偏偏黑衣人還告訴他今日卓老爺的行蹤。還告訴自己一定要鬧的大一些，動靜越大越好。
想到這裏，鄭少卿的隨從又看來看不遠處一個掩映在樹幹後面的胡同口子，之前還站著的一個人影，早就消失不見。
哎，算了算了，大人如今的境遇，京城有誰會願意救呢？隨從繼而哭喪著臉，連卓家這個最後的希望也消失了不少，轉身走出了東街巷子。
卓府二院外
“你，去叫一下二爺，老爺有事找！”小廝一口氣跑到卓家二房的門口，氣喘籲籲的對著守門的二房小廝道。
守門的小廝一看是自家老太爺身旁跟著的隨從，忙應聲道：“小的這就去叫。”話音剛落轉身就跑了進去。
“老爺，太爺叫您過去有事兒！”小廝一口氣跑到卓子華的書房外，扯著嗓子道。
卓子華正在看一封信，聞言，將手中的信燒毀。站起身走了出去。
卓子華跟著小廝一路走進錦華院書房的時候，卓太爺正沈著臉站在窗口，看著外面暗下來的天色不知想些什麽。
卓太爺聽到身後的響動，轉身過來，便看到卓子華走了進來。
“坐下，我有事給你說。”卓太爺對著卓子華說完，又擡頭看向身後跟著小廝：“都出去。”
小廝應聲關上了門。
桌子華看著小廝關上了門，才轉身對著卓太爺道：“父親，什麽事？”
卓太爺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一封信紙遞給了卓子華。
卓子華這幾天已經看了太多信裏，沒一封是說好事兒的，盡是讓人頭疼的壞事兒。此時看到卓太爺遞過來的信，眉頭微步可查的皺了皺，頓了一瞬，才接了過來。
卓子華一看，連皺眉的忘了，只聽到自己心臟一聲重過一聲的撞擊。
看完信，卓子華呆呆的擡起了頭，眼神有些渙散，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信紙也跟著垂到了腿上。
“這是在說笑吧？”卓子華轉過頭看著卓太爺，勾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容，問道。
卓子華跟自己的大哥卓子恒關系並不好，很多事兒也沒有通氣，並不知道卓子恒做過什麽。此時看著信裏的內容，已經心驚到了不敢相信。
若是作為世子的大哥曾經請命為先皇批帥討伐慶王，那如今登基之後的慶王知曉此事，以慶王暴戾而恣睢的性子，卓家必定滿門抄斬。
“你大哥的確做過這事兒。”卓太爺的預期陰沈，卻沒有多少波動。
“我們不承認！”卓子華剛說話就住了音，這種事承不承認誰在乎，只要明獻帝信了，何況是這種觸了他逆鱗的事。只要有人提了一下，甚至都根本不需要證據，那種子就會發芽生根，知道最後卓家消失……
卓子華盯著卓太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二，不要想那些沒用的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想想辦法。”卓太爺沈沈得語氣拉回了卓子華的怔楞。
卓子華收回心緒，看著卓太爺，然後點點頭。
卓太爺看著卓子華回了思緒，站到書案前坐下，開始深思了起來。這樣的事，只有卓太爺和卓子華商量，就連心腹幕僚，都不敢共同商議。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卓子華看著卓太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要不殺了他。”
卓太爺搖搖頭：“不行，信上說了，若是他在牢裏死了，這件事就會傳到明獻帝耳朵裏。”頓了頓，卓太爺繼續道：“所以只能先將他揪出來，再殺了他。”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卓子華心中一陣怒火，忽而想到之前自己收到的那封鄭少卿的信，一個疑慮閃過，恢覆了平日裏清明的卓子華突然一皺眉，看著卓太爺道：“父親，他是怎麽知道這些事兒的。”何家私吞海運的事兒卓子華瞞著卓太爺，因此並沒有說起自己收到的那封信，只是問著此時手裏拿著的信的內容。
卓子華說著，又將信拿起來，看了一眼，皺起的眉頭再沒有松開過。
卓太爺轉頭看了一眼卓子華，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當年你大哥向先皇請命的書，是有鄭少卿代筆所寫。”
卓子華不禁扶住了頭。
卓太爺看著卓子華的樣子，並未多說，只是突然提起筆，開始在書案上早已鋪好的的紙上寫了起來，邊寫邊對著卓子華道：“我先給王禦史他們寫幾封信，關於為鄭少卿開罪的。你那邊給夏侍郎多一些好處，讓他松口。缺什麽直接在府裏的庫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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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把自己這個經歷了幾個皇帝的開國將府，當做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他再笨也知道，現在的鄭少卿就算是唯剩不多的賢臣了，他也不會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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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太爺漸漸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路，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身後的小廝看著卓太爺沈著的臉，不敢說話，低低的垂著頭。
“去叫二老爺來我書房。”卓太爺沈沈的說完這句話，提著步子就沈穩快捷的往書房走去。再不覆剛才的悠閑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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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府門口被丟出去的鄭少卿的隨從，從地上歪歪倒倒的爬了起來，他本來就在這裏等了一天，沒吃什麽東西不說，夏日的太陽早就把他快曬死了。所有存著的力氣都在剛剛用到卓家老將軍身上了。隨從看了眼還站在卓府門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卓家府衛，心裏突然有些沒底，卓家這態度，這的會救老爺嗎？隨從又想到昨日夜晚來找自己的一個蒙面人，遞給自己這封信告訴他把信給卓家老將軍，他們就會救自家大人一命。
卓家是什麽人，那可是鎮國將軍府。整個南商有幾個能比得上的？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是自己相見就見的？可偏偏黑衣人還告訴他今日卓老爺的行蹤。還告訴自己一定要鬧的大一些，動靜越大越好。
想到這裏，鄭少卿的隨從又看來看不遠處一個掩映在樹幹後面的胡同口子，之前還站著的一個人影，早就消失不見。
哎，算了算了，大人如今的境遇，京城有誰會願意救呢？隨從繼而哭喪著臉，連卓家這個最後的希望也消失了不少，轉身走出了東街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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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叫一下二爺，老爺有事找！”小廝一口氣跑到卓家二房的門口，氣喘籲籲的對著守門的二房小廝道。
守門的小廝一看是自家老太爺身旁跟著的隨從，忙應聲道：“小的這就去叫。”話音剛落轉身就跑了進去。
“老爺，太爺叫您過去有事兒！”小廝一口氣跑到卓子華的書房外，扯著嗓子道。
卓子華正在看一封信，聞言，將手中的信燒毀。站起身走了出去。
卓子華跟著小廝一路走進錦華院書房的時候，卓太爺正沈著臉站在窗口，看著外面暗下來的天色不知想些什麽。
卓太爺聽到身後的響動，轉身過來，便看到卓子華走了進來。
“坐下，我有事給你說。”卓太爺對著卓子華說完，又擡頭看向身後跟著小廝：“都出去。”
小廝應聲關上了門。
桌子華看著小廝關上了門，才轉身對著卓太爺道：“父親，什麽事？”
卓太爺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一封信紙遞給了卓子華。
卓子華這幾天已經看了太多信裏，沒一封是說好事兒的，盡是讓人頭疼的壞事兒。此時看到卓太爺遞過來的信，眉頭微步可查的皺了皺，頓了一瞬，才接了過來。
卓子華一看，連皺眉的忘了，只聽到自己心臟一聲重過一聲的撞擊。
看完信，卓子華呆呆的擡起了頭，眼神有些渙散，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信紙也跟著垂到了腿上。
“這是在說笑吧？”卓子華轉過頭看著卓太爺，勾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容，問道。
卓子華跟自己的大哥卓子恒關系並不好，很多事兒也沒有通氣，並不知道卓子恒做過什麽。此時看著信裏的內容，已經心驚到了不敢相信。
若是作為世子的大哥曾經請命為先皇批帥討伐慶王，那如今登基之後的慶王知曉此事，以慶王暴戾而恣睢的性子，卓家必定滿門抄斬。
“你大哥的確做過這事兒。”卓太爺的預期陰沈，卻沒有多少波動。
“我們不承認！”卓子華剛說話就住了音，這種事承不承認誰在乎，只要明獻帝信了，何況是這種觸了他逆鱗的事。只要有人提了一下，甚至都根本不需要證據，那種子就會發芽生根，知道最後卓家消失……
卓子華盯著卓太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二，不要想那些沒用的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想想辦法。”卓太爺沈沈得語氣拉回了卓子華的怔楞。
卓子華收回心緒，看著卓太爺，然後點點頭。
卓太爺看著卓子華回了思緒，站到書案前坐下，開始深思了起來。這樣的事，只有卓太爺和卓子華商量，就連心腹幕僚，都不敢共同商議。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卓子華看著卓太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要不殺了他。”
卓太爺搖搖頭：“不行，信上說了，若是他在牢裏死了，這件事就會傳到明獻帝耳朵裏。”頓了頓，卓太爺繼續道：“所以只能先將他揪出來，再殺了他。”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卓子華心中一陣怒火，忽而想到之前自己收到的那封鄭少卿的信，一個疑慮閃過，恢覆了平日裏清明的卓子華突然一皺眉，看著卓太爺道：“父親，他是怎麽知道這些事兒的。”何家私吞海運的事兒卓子華瞞著卓太爺，因此並沒有說起自己收到的那封信，只是問著此時手裏拿著的信的內容。
卓子華說著，又將信拿起來，看了一眼，皺起的眉頭再沒有松開過。
卓太爺轉頭看了一眼卓子華，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當年你大哥向先皇請命的書，是有鄭少卿代筆所寫。”
卓子華不禁扶住了頭。
卓太爺看著卓子華的樣子，並未多說，只是突然提起筆，開始在書案上早已鋪好的的紙上寫了起來，邊寫邊對著卓子華道：“我先給王禦史他們寫幾封信，關於為鄭少卿開罪的。你那邊給夏侍郎多一些好處，讓他松口。缺什麽直接在府裏的庫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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