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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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三歲小孩
這天的晚自習比平時晚放學十分鐘, 數學老師因為大多數同學知識重點掌握不夠的原因大發雷霆，本來就沈默的班級氛圍變得更加死氣沈沈。
杜子恒趴在桌子上拿摞起來的書墻當掩護，喜滋滋地不知道和誰在發信息, 趁著老師不註意這邊，他小聲又羞澀地說：“曦哥, 我有相好的妹子了, 有時間我們見見？”
張曦正梳理腦海中紛亂的思緒, 聽到杜子恒的話有點好奇, 壓低聲音問：“漂亮嗎？人家不介意你和我玩？”
杜子恒笑著搖頭：“不介意，她挺特別的，看什麽事情都想的遠，你知道嗎？誰都逼著我好好學習, 說什麽只有考上大學學好本事才能把家裏的事業管理好。只有她和我說, 真到了社會上有些東西壓根用不到, 只要把人情世故, 做事情的法子學會就好。”
張曦微微皺眉, 這話竟不知道該說對還是不對，不過這世上有幾個是真正的高潔之人？大俗人在乎東西更加直接純粹，少了那些彎彎繞繞, 再說杜子恒確實也沒學習的天賦, 也許學會這些更加容易生存。再也不會像書中那樣，跟在原主後面倒黴了。
“就是她和秦隨他媽是親戚關系, 姓周, 叫周琴，人長得挺漂亮的, 比我們大三歲。”
張曦心裏一頓, 這個周琴在小說中出現的次數不多, 但從簡短的文字裏知道在幾年之後這人是商界的傳奇，一個不被家人重視的柔弱女孩，憑一己之力從一眾前輩們中間躍然而出，手段很辣，行事作風一點都不遜色與男人。有很多人想把自己身邊的年輕人介紹給她，但不知為何她全都拒絕了，而且見了大主角李楠和秦隨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樣子，甚至還有些鄙夷。
至於為什麽鄙夷，想起來總覺得是作者故意留下的一個未解懸念般。而現在，她居然看上了杜子恒這個傻呆呆的大男孩，還真是有點意想不到，往深了想，難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很早就開始了，只是杜子恒不知道而已？
“你們以前見過嗎？”
杜子恒點頭：“見過啊，我還誇過她漂亮，但是你知道那會兒我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頭，天天想和人比拳頭。我記得那次是我爸帶我去參加一個酒會，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睜著大眼睛亂看，你敢信？一個大姐姐居然會用那麽單純天真的目光好奇地看著這一切，我當下就萌死了，他比我大三歲，我就想女人怎麽能比我大呢？”
張曦點頭：“既然喜歡就好好談，如果將來不合適要分開，也一定要好好說，別鬧的彼此都下不來臺，還有以前的那些下三濫手段一點都不許用，知道了嗎？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杜子恒一臉莫名其妙：“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她？你開什麽玩笑？”
張曦沒說什麽，只在心裏暗想，等你知道害怕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個世界裏最狠辣有手腕的女人被你給招惹了，和人家相比，杜子恒只有乖乖被碾壓的份兒。
數學老師終於大發慈悲放他們回家，唯一的好處是其他班已經走的差不多，不用再像當初那樣人擠人了。只是在看到站在樓梯口安靜地看著地面的男生時，張曦有點無奈。
到底是誰竟然教會了高高在上的李楠死纏爛打這一招，一中用了很久的燈泡下飛蟲亂撞，卻不妨礙它用無形的比去描繪俊美少年的輪廓，安靜乖巧又有逼人的氣勢。
張曦本來想視而不見，奈何手腕被拉住，經過的同學紛紛側目，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畢竟是學校，有些事情還是要收斂一點。
“你放開，離我遠一點，別又想死皮賴臉的跟我回家。”
在去往校門的方向會經過一片視線死角，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但是裏面的人能夠借著光看清外面站著的人。
張曦在看到來人時先是驚訝，而後笑起來，他的那些小手段對於一個玩弄心眼這麽多年的老辣人手實在是不夠看。
李楠見他停下腳步，快步追上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點驚訝：“她怎麽會來這裏？秦隨已經回家了。”
張曦嗤笑一聲：“這還用說？當然是來找我的，也許我爸不肯說的事情，她會告訴我。”
李楠抓住他的手腕，沈聲道：“我和你一起去，她是個瘋子，你一個人別理會她。”
張曦轉頭嘆口氣：“我覺得她不會對我怎麽樣，我好奇原因，我要過去，如果我一個運氣不好，可能還得靠你來救我。”
李楠這會兒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他相信的還是自己，但是自己卻不能陪著他一起面對，這種中間隔著一條越不過去的河流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張曦將李楠的猶豫不決看在眼裏，冷冷地說：“要麽照我說的去做，要麽離我遠遠的，李楠，你應該知道，你把選擇權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我就是在欺負你，不高興？那你可以不理我，你說是不是？”
李楠咬著牙說：“你多長點心，不要上她的車，不管說什麽事情都要去人多的地方，我就在你不遠處。”
張曦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真動手，他們還不一定能打得過我。真相真讓人期待又激動，可惜，我沒有拿捏她的籌碼，戰鬥力太弱了。”
李楠看著他走遠，這種有不穩定因素存在的事情，他竟然開始慌了，別人誇他，說他將來能擔得起一切，可那是將來，而他要的是現在，現在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所以他要放下自己的驕傲，去求外援。
張曦真是他生命裏的克星，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他的軟肋，而他心甘情願地被壓制。就算是工具，他也願意。如果張曦說的那一切是真的，他這一輩子會虔誠的為那一場過錯贖罪，從生到死，在感情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種出只屬於張曦的花，花蜜是甜還是苦，全都張曦來決定。
張曦走向那個女人，就算到這個時候了，女人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地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溫柔大方。
“你這個小子，和你爸爸還真像，一樣的倔，不過你爸爸是個懦夫，他只想躲著我，你多勇敢，居然敢來挑戰我。”
張曦平靜地看著她：“所以我收到的兩份快遞都是你寄給我的？不是井水不犯河水這麽多年？為什麽又來找我們的麻煩？”
“你居然不好奇你爸爸和我的關系？不為什麽，以前忙，沒時間給我的老情人添麻煩，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兩家現在住在同一個城市，這陣子我總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懷念又痛恨，這口氣憋在心裏出不掉太難受了，我得想辦法讓自己好受你說是不是？不過我承認我錯了，你比你那個精神病媽要難搞的多。走吧，晚飯沒吃好吧？阿姨請你吃好吃的。”
張曦捋著書包肩帶，笑著說：“這車太高檔了，我就不坐了，方向盤在你手裏控著，萬一你要是一個不高興把我拉到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我也沒辦法不是？前面就有個飯館，進去坐坐？”
“你和你爸還真不一樣，行，聽你的。”
這個時間店裏的人還是不少，他們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張曦倒是沒客氣，點了幾個硬菜：“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誰，我就說秦隨那麽表裏不一，惹人討厭，原來是得了你的真傳，一樣看不得人好。威脅我的話不用說了，你兒子口口聲聲要把我們張家攆出這座城市，可惜我們一家人還穩穩地坐在這裏，就現在來說，秦家不相信你，你手裏什麽都沒有還能做什麽？”
飯館裏備著小茶壺裏面裝著面湯，奶白色的水流落在杯子裏，她輕笑一聲，漂亮的眉梢上揚，眼睛裏綻放出瘋狂的光芒：“小朋友，你錯了，我從來不倚仗誰生存，做什麽只看我的心情。說什麽資格，我不需要，秦家只不過是我玩膩了，既然我的功勞他們不認可，那就還他們一個爛攤子去收拾。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理劉洲那條沒骨氣的狗，比起你爸，你更聰明也拿得起放得下。”
菜上的很快，張曦毫不客氣地動筷子，聞言笑道：“他是上不了臺面，但是你們不鬥的也挺歡？誰讓人家有當垂簾太後的命呢？你看，他的一句話讓秦家的男人們全聽他的，把你攆出公司，反倒是你落魄狼狽，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真天真，你覺得我會給他們活路？他們想的多美我就讓他們摔得多慘。張曦，我們不說別的，說說你爸爸吧，我那天看了他一眼，就算過去很多年他還是那副樣子，不枉我喜歡了他那麽久。你也是談過戀愛的人，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搶走是什麽感覺吧？當年我和你爸很相愛，但是因為你媽媽的出現，我們分手了。後來我聽從家裏的安排和秦隨他爸結婚了，可惜他是個騙子。緣分註定我和你爸相遇，我們重燃愛火，你媽卻橫加阻攔我們在一起，以死相逼，她精神太不好，所以我們只能忍痛分開，你爸帶她去看病。但是這一次，我不打算忍了，屬於我的我要拿回來，你說是不是？”
張曦的筷子終於停下來。
她的笑容更加燦爛：“別害怕，你畢竟是他的兒子，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長相不錯，人也聰明，說不定我們有母子緣分，我很期待你喊我一聲媽。哦，對了，免得你以為我故意欺負你媽，其實如果不是她那麽不識相找我的麻煩，我不會找她的麻煩。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別人過來打你，而你不還手，說不過去是嗎？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我得把婚離了才能給你當後媽，我會是個很疼人的後媽。”
張曦坐在那裏一個人吃了很久，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還楞了下，是李楠，他想了想還是接通，那邊傳來急切地聲音：“張曦，你怎麽樣？我看到她從裏面出來了，你有沒有事？你別怕，我一直在外面，以後我們一起上下學好不好？我和爺爺說了，對不起，我怕她會傷害你，有人跟著安全點。”
張曦笑了笑：“沒事，她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呢，我打算順她的意，就當一回。”
李楠快步走進店裏，再最後一桌看到他，急忙過來：“她就是個騙子，說什麽話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你別被她騙了。張曦，你相信我，讓我爺爺幫忙，這件事情肯定能解決。秦老爺子今天給我爺爺打電話，想找我家借錢，現在秦氏已經被拖死了，就是借到錢也只能拖一時，破產是必然。而且我也不許他借，要孫子還是要朋友，他自己會選。”
張曦的壞心情突然就被李楠的最後一句話給逗樂了，雖然滿是孩子氣，但是能做到這個份上，他好像也沒什麽理由去懷疑李楠的用心。
“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張曦走出去，擡頭看了眼城市夜空中的星河，慢慢的往前走，李楠一直遠遠地跟著他，在他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滿臉的窘迫。
李楠見他不往前走，趕緊追上來：“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明天一起上學，就像之前那樣。張曦，我們和好好不好？或者你告訴我怎麽樣才能消氣，我全都照辦，我不該不顧你的難處和你發脾氣，如果我再聰明些，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分擔這些。”
張曦嗤笑一聲：“李楠，你覺得怎樣做才能讓我不和你計較？你知道，我向來小心眼，記恨人是一輩子的事情。你應該聰明一點，離我遠些。”
李楠嘆了口氣：“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聰明，張曦，就算一輩子，我也等得起，以後你在哪兒我就去哪兒，以後一直當鄰居，有個什麽事兒，只要你喊我一聲，我隨叫隨到。只是在我老到走不動路的時候，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讓我住在你身邊？”
張曦好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你該夢到那些事，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決定我其實不在意。”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寫到完結，明天想開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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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曦正梳理腦海中紛亂的思緒, 聽到杜子恒的話有點好奇, 壓低聲音問：“漂亮嗎？人家不介意你和我玩？”
杜子恒笑著搖頭：“不介意，她挺特別的，看什麽事情都想的遠，你知道嗎？誰都逼著我好好學習, 說什麽只有考上大學學好本事才能把家裏的事業管理好。只有她和我說, 真到了社會上有些東西壓根用不到, 只要把人情世故, 做事情的法子學會就好。”
張曦微微皺眉, 這話竟不知道該說對還是不對，不過這世上有幾個是真正的高潔之人？大俗人在乎東西更加直接純粹，少了那些彎彎繞繞, 再說杜子恒確實也沒學習的天賦, 也許學會這些更加容易生存。再也不會像書中那樣，跟在原主後面倒黴了。
“就是她和秦隨他媽是親戚關系, 姓周, 叫周琴，人長得挺漂亮的, 比我們大三歲。”
張曦心裏一頓, 這個周琴在小說中出現的次數不多, 但從簡短的文字裏知道在幾年之後這人是商界的傳奇，一個不被家人重視的柔弱女孩，憑一己之力從一眾前輩們中間躍然而出，手段很辣，行事作風一點都不遜色與男人。有很多人想把自己身邊的年輕人介紹給她，但不知為何她全都拒絕了，而且見了大主角李楠和秦隨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樣子，甚至還有些鄙夷。
至於為什麽鄙夷，想起來總覺得是作者故意留下的一個未解懸念般。而現在，她居然看上了杜子恒這個傻呆呆的大男孩，還真是有點意想不到，往深了想，難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很早就開始了，只是杜子恒不知道而已？
“你們以前見過嗎？”
杜子恒點頭：“見過啊，我還誇過她漂亮，但是你知道那會兒我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頭，天天想和人比拳頭。我記得那次是我爸帶我去參加一個酒會，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睜著大眼睛亂看，你敢信？一個大姐姐居然會用那麽單純天真的目光好奇地看著這一切，我當下就萌死了，他比我大三歲，我就想女人怎麽能比我大呢？”
張曦點頭：“既然喜歡就好好談，如果將來不合適要分開，也一定要好好說，別鬧的彼此都下不來臺，還有以前的那些下三濫手段一點都不許用，知道了嗎？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杜子恒一臉莫名其妙：“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她？你開什麽玩笑？”
張曦沒說什麽，只在心裏暗想，等你知道害怕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個世界裏最狠辣有手腕的女人被你給招惹了，和人家相比，杜子恒只有乖乖被碾壓的份兒。
數學老師終於大發慈悲放他們回家，唯一的好處是其他班已經走的差不多，不用再像當初那樣人擠人了。只是在看到站在樓梯口安靜地看著地面的男生時，張曦有點無奈。
到底是誰竟然教會了高高在上的李楠死纏爛打這一招，一中用了很久的燈泡下飛蟲亂撞，卻不妨礙它用無形的比去描繪俊美少年的輪廓，安靜乖巧又有逼人的氣勢。
張曦本來想視而不見，奈何手腕被拉住，經過的同學紛紛側目，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畢竟是學校，有些事情還是要收斂一點。
“你放開，離我遠一點，別又想死皮賴臉的跟我回家。”
在去往校門的方向會經過一片視線死角，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但是裏面的人能夠借著光看清外面站著的人。
張曦在看到來人時先是驚訝，而後笑起來，他的那些小手段對於一個玩弄心眼這麽多年的老辣人手實在是不夠看。
李楠見他停下腳步，快步追上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點驚訝：“她怎麽會來這裏？秦隨已經回家了。”
張曦嗤笑一聲：“這還用說？當然是來找我的，也許我爸不肯說的事情，她會告訴我。”
李楠抓住他的手腕，沈聲道：“我和你一起去，她是個瘋子，你一個人別理會她。”
張曦轉頭嘆口氣：“我覺得她不會對我怎麽樣，我好奇原因，我要過去，如果我一個運氣不好，可能還得靠你來救我。”
李楠這會兒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他相信的還是自己，但是自己卻不能陪著他一起面對，這種中間隔著一條越不過去的河流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張曦將李楠的猶豫不決看在眼裏，冷冷地說：“要麽照我說的去做，要麽離我遠遠的，李楠，你應該知道，你把選擇權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我就是在欺負你，不高興？那你可以不理我，你說是不是？”
李楠咬著牙說：“你多長點心，不要上她的車，不管說什麽事情都要去人多的地方，我就在你不遠處。”
張曦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真動手，他們還不一定能打得過我。真相真讓人期待又激動，可惜，我沒有拿捏她的籌碼，戰鬥力太弱了。”
李楠看著他走遠，這種有不穩定因素存在的事情，他竟然開始慌了，別人誇他，說他將來能擔得起一切，可那是將來，而他要的是現在，現在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所以他要放下自己的驕傲，去求外援。
張曦真是他生命裏的克星，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他的軟肋，而他心甘情願地被壓制。就算是工具，他也願意。如果張曦說的那一切是真的，他這一輩子會虔誠的為那一場過錯贖罪，從生到死，在感情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種出只屬於張曦的花，花蜜是甜還是苦，全都張曦來決定。
張曦走向那個女人，就算到這個時候了，女人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地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溫柔大方。
“你這個小子，和你爸爸還真像，一樣的倔，不過你爸爸是個懦夫，他只想躲著我，你多勇敢，居然敢來挑戰我。”
張曦平靜地看著她：“所以我收到的兩份快遞都是你寄給我的？不是井水不犯河水這麽多年？為什麽又來找我們的麻煩？”
“你居然不好奇你爸爸和我的關系？不為什麽，以前忙，沒時間給我的老情人添麻煩，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兩家現在住在同一個城市，這陣子我總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懷念又痛恨，這口氣憋在心裏出不掉太難受了，我得想辦法讓自己好受你說是不是？不過我承認我錯了，你比你那個精神病媽要難搞的多。走吧，晚飯沒吃好吧？阿姨請你吃好吃的。”
張曦捋著書包肩帶，笑著說：“這車太高檔了，我就不坐了，方向盤在你手裏控著，萬一你要是一個不高興把我拉到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我也沒辦法不是？前面就有個飯館，進去坐坐？”
“你和你爸還真不一樣，行，聽你的。”
這個時間店裏的人還是不少，他們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張曦倒是沒客氣，點了幾個硬菜：“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誰，我就說秦隨那麽表裏不一，惹人討厭，原來是得了你的真傳，一樣看不得人好。威脅我的話不用說了，你兒子口口聲聲要把我們張家攆出這座城市，可惜我們一家人還穩穩地坐在這裏，就現在來說，秦家不相信你，你手裏什麽都沒有還能做什麽？”
飯館裏備著小茶壺裏面裝著面湯，奶白色的水流落在杯子裏，她輕笑一聲，漂亮的眉梢上揚，眼睛裏綻放出瘋狂的光芒：“小朋友，你錯了，我從來不倚仗誰生存，做什麽只看我的心情。說什麽資格，我不需要，秦家只不過是我玩膩了，既然我的功勞他們不認可，那就還他們一個爛攤子去收拾。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理劉洲那條沒骨氣的狗，比起你爸，你更聰明也拿得起放得下。”
菜上的很快，張曦毫不客氣地動筷子，聞言笑道：“他是上不了臺面，但是你們不鬥的也挺歡？誰讓人家有當垂簾太後的命呢？你看，他的一句話讓秦家的男人們全聽他的，把你攆出公司，反倒是你落魄狼狽，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真天真，你覺得我會給他們活路？他們想的多美我就讓他們摔得多慘。張曦，我們不說別的，說說你爸爸吧，我那天看了他一眼，就算過去很多年他還是那副樣子，不枉我喜歡了他那麽久。你也是談過戀愛的人，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搶走是什麽感覺吧？當年我和你爸很相愛，但是因為你媽媽的出現，我們分手了。後來我聽從家裏的安排和秦隨他爸結婚了，可惜他是個騙子。緣分註定我和你爸相遇，我們重燃愛火，你媽卻橫加阻攔我們在一起，以死相逼，她精神太不好，所以我們只能忍痛分開，你爸帶她去看病。但是這一次，我不打算忍了，屬於我的我要拿回來，你說是不是？”
張曦的筷子終於停下來。
她的笑容更加燦爛：“別害怕，你畢竟是他的兒子，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長相不錯，人也聰明，說不定我們有母子緣分，我很期待你喊我一聲媽。哦，對了，免得你以為我故意欺負你媽，其實如果不是她那麽不識相找我的麻煩，我不會找她的麻煩。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別人過來打你，而你不還手，說不過去是嗎？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我得把婚離了才能給你當後媽，我會是個很疼人的後媽。”
張曦坐在那裏一個人吃了很久，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還楞了下，是李楠，他想了想還是接通，那邊傳來急切地聲音：“張曦，你怎麽樣？我看到她從裏面出來了，你有沒有事？你別怕，我一直在外面，以後我們一起上下學好不好？我和爺爺說了，對不起，我怕她會傷害你，有人跟著安全點。”
張曦笑了笑：“沒事，她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呢，我打算順她的意，就當一回。”
李楠快步走進店裏，再最後一桌看到他，急忙過來：“她就是個騙子，說什麽話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你別被她騙了。張曦，你相信我，讓我爺爺幫忙，這件事情肯定能解決。秦老爺子今天給我爺爺打電話，想找我家借錢，現在秦氏已經被拖死了，就是借到錢也只能拖一時，破產是必然。而且我也不許他借，要孫子還是要朋友，他自己會選。”
張曦的壞心情突然就被李楠的最後一句話給逗樂了，雖然滿是孩子氣，但是能做到這個份上，他好像也沒什麽理由去懷疑李楠的用心。
“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張曦走出去，擡頭看了眼城市夜空中的星河，慢慢的往前走，李楠一直遠遠地跟著他，在他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滿臉的窘迫。
李楠見他不往前走，趕緊追上來：“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明天一起上學，就像之前那樣。張曦，我們和好好不好？或者你告訴我怎麽樣才能消氣，我全都照辦，我不該不顧你的難處和你發脾氣，如果我再聰明些，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分擔這些。”
張曦嗤笑一聲：“李楠，你覺得怎樣做才能讓我不和你計較？你知道，我向來小心眼，記恨人是一輩子的事情。你應該聰明一點，離我遠些。”
李楠嘆了口氣：“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聰明，張曦，就算一輩子，我也等得起，以後你在哪兒我就去哪兒，以後一直當鄰居，有個什麽事兒，只要你喊我一聲，我隨叫隨到。只是在我老到走不動路的時候，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讓我住在你身邊？”
張曦好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你該夢到那些事，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決定我其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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