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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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今夜的監獄很熱鬧啊。”
穆權臺帶著一眾手持等離子槍械的警察團團將此地包圍, 不冷不淡的聲音在精神力的加持下，足以讓全部在場的人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半包圍圈外, 穆權臺氣定神閑的站定於中心處，挺拔的身子在一眾Beta之間鶴立雞群，自帶掌控局勢的氣場。
穆權臺話雖是這麽說，但眼神卻停留了一瞬在異常安靜的莫哀歲身上，眸色愈發深沈，其他人則是一個眼神都不曾落下。
這還是穆權臺在聯邦政府從自己的手裏搶先帶走莫哀歲之後，第一次見她如此落魄, 心裏劃過一絲異樣感。
穆權臺的目光從莫哀歲的身上漸漸移到了莫哀歲身處的環境。
破碎的監獄房門，滿地的血跡裏混雜著微微反射燈光的玻璃碎片，空氣裏還有尚未消散的腥甜的氣息, 穆權臺血紅色的眼眸微微一瞇。
不過穆權臺的視線並沒有在滿地狼藉的地面上停留太久，他修長的手指並起做了一個動作, 旁邊立馬就有一個Beta警察上前一步，掏出情熱抑制劑朝莫哀歲走了過去。
“還不過來？是等著信息素外洩集體失控嗎？”
穆權臺淡淡地瞥了一眼裏面的三個Alpha, 然後垂眸，不緊不慢地摘下手上原本帶著的手套。
頭頂的冷調燈光，窗外又是彌漫著濃重水汽的夜色，明暗交織，給穆權臺深邃的眉眼淬了一層冷氣，顯得矜貴而又冷漠強大。
穆權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 泛著光澤的墨色頭發被其撩了上去並梳在腦後, 只有幾小縷的碎發垂在穆權臺的額前, 露出飽滿的額頭, 燈光下他俊美的輪廓近乎妖異。
比起之前的慵懶，這時的穆權臺更顯幹練。
許是因為奔波, 此時的穆權臺深邃的眉眼中略帶著些倦怠。
但是那三個Alpha並沒有動，他們神態各異，對穆權臺的話充耳不聞。
除了同盟隊友關系，他們與穆權臺還是競爭關系，自然不可能將共有的“獵物”拱手相讓。
“女士，麻煩請您配合一下，我需要給您註射一下Omega情熱抑制劑……”
Beta男警官在穆權臺的註視下，他感到如芒在背，沒有什麽退路，他戰戰兢兢地擠開了弗道危與赫得溫，最終停頓在莫哀歲的身前，艱難的吐出來了這句話。
就這幾步路，他走得比登天還難，渾身冒起了冷汗，兩條大腿不聽使喚的一個勁兒的在發抖，前有狼後有虎，他真的好想逃。
弗道危舔了舔牙，潔白又整齊的牙在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像極了海底鯊魚的鋸齒狀牙齒。
白晃晃的犬牙，讓人不寒而栗，下一秒就能將獵物開膛破肚一樣。
“噗嗤——”莫哀歲聞言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或著回應，只是突然笑了一聲，在安靜的空間中顯得尤為的突兀。
所有人都看向莫哀歲，包括遠處的穆權臺，也微微擡首，看向了這邊。
他們不知道莫哀歲為何要發笑，但是在這種特定的場合情景下，在眾多SSS+Alpha的低沈的精神威壓下，眾人即使有再多的好奇，也根本不敢出聲詢問。
“你笑什麽？”
亞瑟歪了歪頭，灰白色的碎發在額前輕蕩，時不時掃過亞瑟眉宇，亞瑟不耐煩至極，但面上不顯任何情緒，他輕輕將惱人的發絲攏在腦後，此時的亞瑟仍舊靠在墻邊，不曾移動過半分。
聽到莫哀歲莫名其妙的笑聲，他挑起眉梢，有些不解，莫哀歲已經是困於局中無法自拔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怕不是瘋了。
他是很欣賞莫哀歲，欣賞那種不應該出現在Beta身上的反抗、隱忍與智慧。
那個看起來很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Beta，居然真的在不受待見的環境中成功研制出了那些窮盡多數黑市裏研究者的一生、都沒能成功的二次分化阻滯劑，還有……能供Beta駕駛的機甲……
正是靠著那個破舊的、早就被星際淘汰的機甲，莫哀歲從他們眼前帶走了那個叛徒Alpha……
十幾天前的場景仿佛在亞瑟眼前重現。
亞瑟清晰地感受到，那顆平穩、缺乏激情的心再次活躍起來。
一想到莫哀歲即將分化，這不禁讓亞瑟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他對莫哀歲勢在必得，哪怕，用盡手段。
現在赫得溫出局，一切都在穩中向好。
“我啊，我在笑你們，哈哈哈——”莫哀歲笑得停不下來，她擡起血手用其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幹涸的血跡遇到溫熱的水珠後，瞬間在在莫哀歲纖細的手指上暈開，通過眼角未曾擦拭幹凈的淚珠瞬間蔓延進眼睛之中，霎那間，染了眼眶血紅一片，“你們明明什麽都查到了，卻假仁假義、裝模作樣的演戲！為什麽？為了維護你們這些SSS+的Alpha威嚴還是什麽？”
莫哀歲字字泣血：“你們Alpha之間的算計也是不遑多讓啊！你們一早就知道了我會分化，於是設計引我入局，看著我倉皇逃竄，看著我在你們的圍剿下飲下二次……”
猝然間，莫哀歲的臉頰瞬間被捏住，話也戛然而止。
“姐姐……”弗道危一腳踹開斷在莫哀歲面前Beta，吐出一個“滾”字，他親昵地靠近莫哀歲，溫熱的指腹擦了擦莫哀歲帶血的眼角，然後弗道危壓低聲音，極具魅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莫哀歲，“姐姐，別說出來，一旦你說出來，那個溫舟舟的存在也救不了你。”
莫哀歲在聽到溫舟舟這個名字時，神情不曾有過半分的變化，但心裏猛然一緊。
不愧是弗道危。
威脅人的手段，一針見血，直插軟肋，一直不曾變過……
莫哀歲緩緩地露出了一個嘲諷地笑。
“你是瘋了認不清人了？我就是溫舟舟。”
弗道危輕笑。
嘴硬。
如果她是溫舟舟，又怎麽會記得這一切，又怎麽會繼續散發誘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我知道，是那個人格頂替了你做的所有事，但是，姐姐，你是瞞不過我們的……姐姐，你恐怕不知道，在那個溫舟舟出現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Omega的氣息，你知道的，一旦聯邦政府知道這個事情後，你熱愛的——自由便徹底消失了。”
莫哀歲心臟漏了一拍，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當初他們能夠分辨出她與溫舟舟就是因為這個？
莫哀歲的腦袋瞬間將此信息點記住，後續或許能夠用到。
透過莫哀歲那雙灰敗的眸子，弗道危分辨不出莫哀歲具體的想法。
不過無所謂，反正莫哀歲一向善於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弗道危也不奢求能夠一眼看穿莫哀歲，他能夠說出這點信息就不怕莫哀歲利用。
只要日後在對上莫哀歲時，他手裏有足夠威脅的籌碼就行。
“你用了和上次一樣的手段，在真心話大冒險裏你曾用過的——只說一半的真話，對嗎？”弗道危貼著莫哀歲的臉頰，用只有莫哀歲能夠聽清的聲音繼續道，“姐姐，不要害怕，我會幫助你的，我們不提二次分化阻滯劑的事了，好嗎？”
莫哀歲強硬地用受傷的手掰開弗道危的手指：“不好。”
弗道危湊近了嗅聞著越來越濃郁的來自成熟Omega信息素的味道，眼尾紅的不自然，像是打上了一層腮紅，他幹渴地咽了咽口腔激素分泌的津//液，一眼不眨地看著莫哀歲。
莫哀歲感受到逐漸發昏的頭腦，她心一橫，直接用力按在血肉模糊的手指上。
穆權臺察覺到了空中逐漸彌漫的信息素的味道，快步走了過去，側身穿過人群，然後接過那個男Beta手中的Omega情熱抑制劑，給身後的警察做了離開的手勢，不由分說地抽/出莫哀歲的手臂。
莫哀歲想收回手，但穆權臺大手握住莫哀歲的手腕，任由莫哀歲推他也不松手，穆權臺巋然不動。
“你除非想再現原始森林的場景。”穆權臺松了松領結，紅眸沈沈地望著莫哀歲，“如果你想被標記的話，那就請繼續堅持下去。”
話說完，未等莫哀歲回答，穆權臺強勢地將Omega情熱抑制劑推送進了莫哀歲的靜脈中，冷冽的氣息圍繞在莫哀歲身旁，她皺了皺眉，眉宇間夾雜著一股煩躁。
等到莫哀歲的情況穩定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房間也被清理了一遍，幹凈的地面不見任何的玻璃渣與血跡。
“說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穆權臺坐在警察搬來的座椅上，翹起二郎腿，露出猩紅的鞋底，骨節分明的手擱置在膝上，即使是坐著，但其中的氣勢仍是不可小覷，隱隱的低壓在附近籠罩。
穆家在聯邦政權下的地位與皇家相比不相上下，甚至隱隱還壓皇家一頭。
而穆權臺作為穆家繼承人，自然擁有其他世家不曾擁有的特權。
周圍的幾個Alpha分列在房間的幾個角落，其餘聯邦警察則是在外面看守。
亞瑟靠著門框，略有不滿，不知有意無意，穆權臺坐在那，寬肩遮擋住了身後的莫哀歲的大半。
“莫哀歲提前分化了，受信息素的影響赫得溫失控破壞了門。”亞瑟搶先一步在赫得溫開口之前將“事實”說了出來，他笑瞇瞇地給弗道危與赫得溫遞去一個眼神信號。
對於眼前的情況，SSS+Alpha的彼此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走一個過場，只要說得過去，隨便什麽理由都可以。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將莫哀歲的喝下二次分化阻滯劑的事隱去。
“是這樣。”赫得溫也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可嚴重也可不嚴重，但是，他們得為民眾做一個解釋，念及此，赫得溫朝從來不怎麽對付的亞瑟點點頭。
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既然大家都認定了這一事實，那我們就公事公辦。”
事情幾乎沒有任何爭議。
莫哀歲看了一眼時間。
淩晨00：23分。
她分化成Omega的事已成定局，再無回轉的可能……
莫哀歲沈默著，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莫哀歲分化的消息很快就透露給了莫盟。
半夜三更接到消息的還在為莫哀歲提心吊膽的莫盟轉眼之間變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起來，一改之前的頹勢，家裏一個SSS+Alpha，一個數量稀缺的Omega。
他們莫家祖上可是燒了高香！
莫盟耐不住炫耀的心思，暗搓搓地在他的社交平臺山隱晦地提了提。
當天晚上，莫盟便收獲一堆的點讚。
與此同時，這天夜裏。莫哀歲便被穆權臺帶著去了由聯邦政府建立的Omega孵化園。
星際中，因Omega數量稀少，Omega孵化園僅有兩個，一個是由聯邦政府建立，也是最大的孵化園，名為聖菲格孵化基地，另外一個則是由皇家建立的艾澤拉孵化園，專供皇室成員的Omega使用。
“……得把莫哀歲放在眼皮子下才覺得心安。”弗道危坐在懸浮車上，喝了一瓶廉價的營養液後，咂咂嘴，眼眸深沈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想讓莫哀歲來艾澤拉孵化園？”皇族之子艾什琥珀色的眼眸閃了閃，不動聲色地提了一句，“穆權臺不會堂而皇之的提前標記那個Beta的，不，是Omega。”
“再過段時間，Omega與Alpha的基因匹配就得提上日程了，按照你的匹配數據，可以與那幾個SSS+Alpha爭一爭A-O磨合期的時長。”
所謂的A-O磨合期，其實就是Alpha與Omega的約會時間。
聞言，弗道危的眼眸亮了亮。
那個時候，他也成年了，時機恰好！
他開始期待與莫哀歲的“A-O磨合期”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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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監獄很熱鬧啊。”
穆權臺帶著一眾手持等離子槍械的警察團團將此地包圍, 不冷不淡的聲音在精神力的加持下，足以讓全部在場的人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半包圍圈外, 穆權臺氣定神閑的站定於中心處，挺拔的身子在一眾Beta之間鶴立雞群，自帶掌控局勢的氣場。
穆權臺話雖是這麽說，但眼神卻停留了一瞬在異常安靜的莫哀歲身上，眸色愈發深沈，其他人則是一個眼神都不曾落下。
這還是穆權臺在聯邦政府從自己的手裏搶先帶走莫哀歲之後，第一次見她如此落魄, 心裏劃過一絲異樣感。
穆權臺的目光從莫哀歲的身上漸漸移到了莫哀歲身處的環境。
破碎的監獄房門，滿地的血跡裏混雜著微微反射燈光的玻璃碎片，空氣裏還有尚未消散的腥甜的氣息, 穆權臺血紅色的眼眸微微一瞇。
不過穆權臺的視線並沒有在滿地狼藉的地面上停留太久，他修長的手指並起做了一個動作, 旁邊立馬就有一個Beta警察上前一步，掏出情熱抑制劑朝莫哀歲走了過去。
“還不過來？是等著信息素外洩集體失控嗎？”
穆權臺淡淡地瞥了一眼裏面的三個Alpha, 然後垂眸，不緊不慢地摘下手上原本帶著的手套。
頭頂的冷調燈光，窗外又是彌漫著濃重水汽的夜色，明暗交織，給穆權臺深邃的眉眼淬了一層冷氣，顯得矜貴而又冷漠強大。
穆權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 泛著光澤的墨色頭發被其撩了上去並梳在腦後, 只有幾小縷的碎發垂在穆權臺的額前, 露出飽滿的額頭, 燈光下他俊美的輪廓近乎妖異。
比起之前的慵懶，這時的穆權臺更顯幹練。
許是因為奔波, 此時的穆權臺深邃的眉眼中略帶著些倦怠。
但是那三個Alpha並沒有動，他們神態各異，對穆權臺的話充耳不聞。
除了同盟隊友關系，他們與穆權臺還是競爭關系，自然不可能將共有的“獵物”拱手相讓。
“女士，麻煩請您配合一下，我需要給您註射一下Omega情熱抑制劑……”
Beta男警官在穆權臺的註視下，他感到如芒在背，沒有什麽退路，他戰戰兢兢地擠開了弗道危與赫得溫，最終停頓在莫哀歲的身前，艱難的吐出來了這句話。
就這幾步路，他走得比登天還難，渾身冒起了冷汗，兩條大腿不聽使喚的一個勁兒的在發抖，前有狼後有虎，他真的好想逃。
弗道危舔了舔牙，潔白又整齊的牙在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像極了海底鯊魚的鋸齒狀牙齒。
白晃晃的犬牙，讓人不寒而栗，下一秒就能將獵物開膛破肚一樣。
“噗嗤——”莫哀歲聞言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或著回應，只是突然笑了一聲，在安靜的空間中顯得尤為的突兀。
所有人都看向莫哀歲，包括遠處的穆權臺，也微微擡首，看向了這邊。
他們不知道莫哀歲為何要發笑，但是在這種特定的場合情景下，在眾多SSS+Alpha的低沈的精神威壓下，眾人即使有再多的好奇，也根本不敢出聲詢問。
“你笑什麽？”
亞瑟歪了歪頭，灰白色的碎發在額前輕蕩，時不時掃過亞瑟眉宇，亞瑟不耐煩至極，但面上不顯任何情緒，他輕輕將惱人的發絲攏在腦後，此時的亞瑟仍舊靠在墻邊，不曾移動過半分。
聽到莫哀歲莫名其妙的笑聲，他挑起眉梢，有些不解，莫哀歲已經是困於局中無法自拔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怕不是瘋了。
他是很欣賞莫哀歲，欣賞那種不應該出現在Beta身上的反抗、隱忍與智慧。
那個看起來很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Beta，居然真的在不受待見的環境中成功研制出了那些窮盡多數黑市裏研究者的一生、都沒能成功的二次分化阻滯劑，還有……能供Beta駕駛的機甲……
正是靠著那個破舊的、早就被星際淘汰的機甲，莫哀歲從他們眼前帶走了那個叛徒Alpha……
十幾天前的場景仿佛在亞瑟眼前重現。
亞瑟清晰地感受到，那顆平穩、缺乏激情的心再次活躍起來。
一想到莫哀歲即將分化，這不禁讓亞瑟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他對莫哀歲勢在必得，哪怕，用盡手段。
現在赫得溫出局，一切都在穩中向好。
“我啊，我在笑你們，哈哈哈——”莫哀歲笑得停不下來，她擡起血手用其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幹涸的血跡遇到溫熱的水珠後，瞬間在在莫哀歲纖細的手指上暈開，通過眼角未曾擦拭幹凈的淚珠瞬間蔓延進眼睛之中，霎那間，染了眼眶血紅一片，“你們明明什麽都查到了，卻假仁假義、裝模作樣的演戲！為什麽？為了維護你們這些SSS+的Alpha威嚴還是什麽？”
莫哀歲字字泣血：“你們Alpha之間的算計也是不遑多讓啊！你們一早就知道了我會分化，於是設計引我入局，看著我倉皇逃竄，看著我在你們的圍剿下飲下二次……”
猝然間，莫哀歲的臉頰瞬間被捏住，話也戛然而止。
“姐姐……”弗道危一腳踹開斷在莫哀歲面前Beta，吐出一個“滾”字，他親昵地靠近莫哀歲，溫熱的指腹擦了擦莫哀歲帶血的眼角，然後弗道危壓低聲音，極具魅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莫哀歲，“姐姐，別說出來，一旦你說出來，那個溫舟舟的存在也救不了你。”
莫哀歲在聽到溫舟舟這個名字時，神情不曾有過半分的變化，但心裏猛然一緊。
不愧是弗道危。
威脅人的手段，一針見血，直插軟肋，一直不曾變過……
莫哀歲緩緩地露出了一個嘲諷地笑。
“你是瘋了認不清人了？我就是溫舟舟。”
弗道危輕笑。
嘴硬。
如果她是溫舟舟，又怎麽會記得這一切，又怎麽會繼續散發誘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我知道，是那個人格頂替了你做的所有事，但是，姐姐，你是瞞不過我們的……姐姐，你恐怕不知道，在那個溫舟舟出現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Omega的氣息，你知道的，一旦聯邦政府知道這個事情後，你熱愛的——自由便徹底消失了。”
莫哀歲心臟漏了一拍，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當初他們能夠分辨出她與溫舟舟就是因為這個？
莫哀歲的腦袋瞬間將此信息點記住，後續或許能夠用到。
透過莫哀歲那雙灰敗的眸子，弗道危分辨不出莫哀歲具體的想法。
不過無所謂，反正莫哀歲一向善於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弗道危也不奢求能夠一眼看穿莫哀歲，他能夠說出這點信息就不怕莫哀歲利用。
只要日後在對上莫哀歲時，他手裏有足夠威脅的籌碼就行。
“你用了和上次一樣的手段，在真心話大冒險裏你曾用過的——只說一半的真話，對嗎？”弗道危貼著莫哀歲的臉頰，用只有莫哀歲能夠聽清的聲音繼續道，“姐姐，不要害怕，我會幫助你的，我們不提二次分化阻滯劑的事了，好嗎？”
莫哀歲強硬地用受傷的手掰開弗道危的手指：“不好。”
弗道危湊近了嗅聞著越來越濃郁的來自成熟Omega信息素的味道，眼尾紅的不自然，像是打上了一層腮紅，他幹渴地咽了咽口腔激素分泌的津//液，一眼不眨地看著莫哀歲。
莫哀歲感受到逐漸發昏的頭腦，她心一橫，直接用力按在血肉模糊的手指上。
穆權臺察覺到了空中逐漸彌漫的信息素的味道，快步走了過去，側身穿過人群，然後接過那個男Beta手中的Omega情熱抑制劑，給身後的警察做了離開的手勢，不由分說地抽/出莫哀歲的手臂。
莫哀歲想收回手，但穆權臺大手握住莫哀歲的手腕，任由莫哀歲推他也不松手，穆權臺巋然不動。
“你除非想再現原始森林的場景。”穆權臺松了松領結，紅眸沈沈地望著莫哀歲，“如果你想被標記的話，那就請繼續堅持下去。”
話說完，未等莫哀歲回答，穆權臺強勢地將Omega情熱抑制劑推送進了莫哀歲的靜脈中，冷冽的氣息圍繞在莫哀歲身旁，她皺了皺眉，眉宇間夾雜著一股煩躁。
等到莫哀歲的情況穩定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房間也被清理了一遍，幹凈的地面不見任何的玻璃渣與血跡。
“說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穆權臺坐在警察搬來的座椅上，翹起二郎腿，露出猩紅的鞋底，骨節分明的手擱置在膝上，即使是坐著，但其中的氣勢仍是不可小覷，隱隱的低壓在附近籠罩。
穆家在聯邦政權下的地位與皇家相比不相上下，甚至隱隱還壓皇家一頭。
而穆權臺作為穆家繼承人，自然擁有其他世家不曾擁有的特權。
周圍的幾個Alpha分列在房間的幾個角落，其餘聯邦警察則是在外面看守。
亞瑟靠著門框，略有不滿，不知有意無意，穆權臺坐在那，寬肩遮擋住了身後的莫哀歲的大半。
“莫哀歲提前分化了，受信息素的影響赫得溫失控破壞了門。”亞瑟搶先一步在赫得溫開口之前將“事實”說了出來，他笑瞇瞇地給弗道危與赫得溫遞去一個眼神信號。
對於眼前的情況，SSS+Alpha的彼此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走一個過場，只要說得過去，隨便什麽理由都可以。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將莫哀歲的喝下二次分化阻滯劑的事隱去。
“是這樣。”赫得溫也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可嚴重也可不嚴重，但是，他們得為民眾做一個解釋，念及此，赫得溫朝從來不怎麽對付的亞瑟點點頭。
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既然大家都認定了這一事實，那我們就公事公辦。”
事情幾乎沒有任何爭議。
莫哀歲看了一眼時間。
淩晨00：23分。
她分化成Omega的事已成定局，再無回轉的可能……
莫哀歲沈默著，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莫哀歲分化的消息很快就透露給了莫盟。
半夜三更接到消息的還在為莫哀歲提心吊膽的莫盟轉眼之間變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起來，一改之前的頹勢，家裏一個SSS+Alpha，一個數量稀缺的Omega。
他們莫家祖上可是燒了高香！
莫盟耐不住炫耀的心思，暗搓搓地在他的社交平臺山隱晦地提了提。
當天晚上，莫盟便收獲一堆的點讚。
與此同時，這天夜裏。莫哀歲便被穆權臺帶著去了由聯邦政府建立的Omega孵化園。
星際中，因Omega數量稀少，Omega孵化園僅有兩個，一個是由聯邦政府建立，也是最大的孵化園，名為聖菲格孵化基地，另外一個則是由皇家建立的艾澤拉孵化園，專供皇室成員的Omega使用。
“……得把莫哀歲放在眼皮子下才覺得心安。”弗道危坐在懸浮車上，喝了一瓶廉價的營養液後，咂咂嘴，眼眸深沈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想讓莫哀歲來艾澤拉孵化園？”皇族之子艾什琥珀色的眼眸閃了閃，不動聲色地提了一句，“穆權臺不會堂而皇之的提前標記那個Beta的，不，是Omega。”
“再過段時間，Omega與Alpha的基因匹配就得提上日程了，按照你的匹配數據，可以與那幾個SSS+Alpha爭一爭A-O磨合期的時長。”
所謂的A-O磨合期，其實就是Alpha與Omega的約會時間。
聞言，弗道危的眼眸亮了亮。
那個時候，他也成年了，時機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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