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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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來都來了
肖欣欣覺得很難評。她原本想著終於有機會蹭上方明熙做的一頓飯，結果最後親自下廚的是她那位高冷的上司——那可是顏總監，她能回去跟小李吹上一個月。
這種感覺就好比去抽一番賞，她想要A賞，卻抽到了last賞。獎品一樣好看，比A賞還難得，明明是意外之喜，可又不是她原本想要的A賞。
肖欣欣對她哥不要臉的認知更上一層樓，化悲憤為食欲，捧起碗猛猛吃，誓要把本給吃回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起碼方明熙是這麽認為的。
吃完飯，方明熙不知道和肖欣欣談了些什麽，顏星逸回到客廳裏，便看見肖欣欣微微蹙著眉，有些不情願，方明熙卻是心情頗佳，他甚至主動叫住肖欣欣：“今晚留下來吃飯。”
肖欣欣心不在焉：“啊？哦哦。”
晚飯時分，肖欣欣終於如願以償吃上她哥親手做的一桌菜，可她卻不如白天那般喜悅，反倒顯得有些沈默。
這種沈默持續到她接到一個電話。
“她怎麽了？”顏星逸問。
方明熙氣定神閑地回答：“沒事，不用管她。”
肖欣欣倒是很快回來了，朝他們晃晃手機：“接我的人到了，我得走啦。”
“路上小心。”方明熙囑咐道，忽然轉向顏星逸，“阿逸，能幫我送送她嗎？”
顏星逸有些驚訝：“我？”
肖欣欣好像也有些詫異，看看她哥的臉色，立馬心領神會地接上：“太好啦！我剛好有企劃書的問題想問問顏總監。”
是誰說假期禁談公事的？
顏星逸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頭：“好吧，我順便去把垃圾給扔了。”
肖欣欣自然不是問企劃書的，她走得很慢，好像在猶豫怎麽開口，顏星逸也不催她，兩人沈默著走了一路。
在距離小區門口還有十來米的時候，肖欣欣終於開口：“……顏總監，你還記得趙捷嗎？”
顏星逸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蹙起眉頭：“記得，怎麽了？”
肖欣欣支支吾吾地踢著路上的石子：“我，我，呃，我不知道能不能問……”
“有事說事。”
“我就想問問，”肖欣欣鼓起勇氣，“能不能告訴我，他跟你之間發生什麽？”
顏星逸停住腳步，神情冷下，唇線抿得極緊。肖欣欣被他的臉色嚇到，連忙擺擺手：“我就隨口問一問，不說也沒關系的！”
“為什麽突然想問這個？”顏星逸問。
肖欣欣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上次把慶功宴的事告訴她哥以後，方明熙竟然打斷了趙捷的一條腿。
一條腿！嘶，想想就痛。
她從來沒見過她哥這麽生氣。肖欣欣自然也不會認為方明熙會因為自己幹出這種事，加上自己曾被特地囑咐過在顏星逸面前保密，那是因為誰，結果不言而喻。
趙捷那個傻逼！惹誰不好非要惹她哥！
然而不管肖欣欣怎麽問，趙捷都不肯說出理由，說是等腿好了再告訴她。
自己還辛辛苦苦照顧了他半個月呢！真想給他石膏來兩拳。
“算啦算啦，當我沒問過。”肖欣欣撇撇嘴，往停在小區門口的車一指，“到啦，車就在那。”
顏星逸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馬路旁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十分眼熟。果不其然，一個身影從車上邁下來，竟是趙捷。
他的右腿受了傷，下車的動作很慢，還有點踉蹌。
“哎哎，你小心點。”肖欣欣快步走到他面前，扶了他一下，“怎麽又不帶拐杖出門？”
“不礙事，你先上車，我有事要跟顏先生聊。”趙捷對肖欣欣笑笑，又低聲囑咐道，“待會不管有什麽事，都別下車。”
兩人的親密舉止看得顏星逸直皺眉。
肖欣欣擔憂的目光在顏星逸和趙捷之間來回，最終還是點點頭：“哦，好吧。”
她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鉆上車前還不忘朝顏星逸揮揮手：“謝謝嫂子！嫂子拜拜！”
見到趙捷的一瞬，顏星逸本想要給肖助理加一份企劃書。如今垂在身側的手攥了一下，他又想，算了，還是不加了，把現有的ddl往後挪一天吧。
空曠的人行道上只剩下兩人，顏星逸轉身欲走，趙捷叫住了他。
“顏先生，好久不見。”趙捷看見顏星逸臉上陡然升起的防備，擠出一個苦笑，“別緊張，我是來道歉的。”
顏星逸冷冷地望著他。
趙捷不止是腿傷了，整個人的氣質也與剛開始見面時差別頗大，那股陽光的感覺消失殆盡，反倒顯得有些陰森。
他扶著車門輕聲道：“顏先生，上次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安靜一瞬，顏星逸問：“誰讓你來的？肖欣欣？”
“跟欣欣沒關系，我什麽都沒跟她說。”趙捷連連擺手，“是我自己要來的，上一次是我太過分，我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想來跟你道個歉。”
顏星逸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腿上：“你的腿怎麽回事？”
“我自己摔的。”
自己能摔成這樣？顏星逸對此感到半信半疑。
趙捷的神態中仍有些不自然，他似乎很費力地搜索著道歉的言辭：“……顏先生，上次，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提起那些事。咳咳，如果……如果，你不消氣的話，就打我一頓吧。”
“我不打病患。”
“沒關系，我快好了！”
顏星逸還是第一次見到上趕著找打的：“你很希望我打你？”
“我只是覺得這樣能讓你出氣。”
趙捷說罷，見顏星逸仍舊不動，神情間流露出幾分陰冷，片刻後，他無奈道：“看來顏先生還沒原諒我，那我下次再來吧。”
還來？！
“你威脅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趙捷攤開雙手，“如果顏先生原諒我，我自然就不來了。”
顏星逸蹙起眉，不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面色凝重地往後退了兩步，兩人間僵持不下。
也許是光影造成的錯覺，忽然間，他看見趙捷臉上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扭頭望去，是方明熙。
“你怎麽下來了？”
“看你太久沒回來，來接你。”方明熙看到趙捷，顯得很驚訝，“你是趙捷吧？你們怎麽了？”
路燈之下，趙捷的臉色有點白：“……我之前冒犯了顏先生，特地來找他道歉。”
顏星逸卻不打算給他面子：“他非要我打他。”
“哦……”方明熙恍然，“那你想打他嗎？”
說實話，上次見面的場景歷歷在目，顏星逸想起當時的痛苦，說不手癢，那是不可能的。
“想出手就不要猶豫。”方明熙在他耳邊循循善誘，仿佛魔鬼的低語，“既然犯錯，不就應該挨打嗎？他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這四個字無論放在何處都擁有同樣的魔力。顏星逸好像也想通了，趙捷既然送上門個給他打，自己為什麽不打？不管他之後想幹什麽，起碼這一拳下去，自己不虧。
他打定主意，舉步往前走去，停在趙捷前面。
趙捷本松了一口氣，可是觸及到顏星逸的眼神時，背後卻有些發涼。
他看顏星逸平日裏總是斯斯文文，剛才又多番推拒，必定是不喜歡這種行為，即便讓顏星逸打幾拳又能怎麽樣？
可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他分明在顏星逸眼中看到了興奮。
趙捷沒來得及再細看，衣領便被攥起，第一拳落在刁鉆的位置，趙捷一陣頭暈目眩，受到撞擊的太陽穴嗡嗡作響，口腔內瞬間彌漫起血腥味。
顏星逸的聲音壓得極低：“這是替我自己打的。”
打的是他擅自調查自己，當面舊事重提。
“這是替肖助理打的。”
教訓的是他不分青紅皂白，擅自將女孩帶走。
“最後一拳，是替顏子越打的。”
趙捷一楞，那高高舉起的右拳便毫不留情地砸在另一邊的太陽穴上。
這一拳幾乎用盡顏星逸的全身力氣，趙捷被打得後退，不慎撞到身後車門，巨響劃破小區的寂靜，引得不遠處的電池車響起警報。
車窗被人慌慌張張地降下些許，很快又升了回去。
過往似乎也在此時被打碎，當時的痛苦就隨著這一拳，被通通發洩出去。
顏星逸忽然發現，提起那個名字也並非什麽難事。
他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跌坐在地面上的男人，忽然變得輕松起來。
“我不管你想幹什麽，”他警告道，“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趙捷沒有反應，直到顏星逸重新攥住他的衣領，他才好像終於回過神來，望向顏星逸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懼色，也不顧對方問的是什麽，慌亂地點點頭。
顏星逸朝他冷哼一聲，悄悄地甩了甩手，回到方明熙身邊：“走吧。”
方明熙往顏星逸身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轉向顏星逸時又露出了溫和的笑：“好，回家吧。”
客廳的燈已經暗下，只剩主臥還亮著燈，顏星逸推開房門，打開燈，忽然發現房間地面上多出一席床鋪。
對了，今晚要跟方明熙一起睡。
顏星逸答應時只顧著要把方明熙和夏子白分開，如今看著那床鋪，竟生出一陣緊張來。
作者有話說：
趙捷：首先我不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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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欣欣覺得很難評。她原本想著終於有機會蹭上方明熙做的一頓飯，結果最後親自下廚的是她那位高冷的上司——那可是顏總監，她能回去跟小李吹上一個月。
這種感覺就好比去抽一番賞，她想要A賞，卻抽到了last賞。獎品一樣好看，比A賞還難得，明明是意外之喜，可又不是她原本想要的A賞。
肖欣欣對她哥不要臉的認知更上一層樓，化悲憤為食欲，捧起碗猛猛吃，誓要把本給吃回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起碼方明熙是這麽認為的。
吃完飯，方明熙不知道和肖欣欣談了些什麽，顏星逸回到客廳裏，便看見肖欣欣微微蹙著眉，有些不情願，方明熙卻是心情頗佳，他甚至主動叫住肖欣欣：“今晚留下來吃飯。”
肖欣欣心不在焉：“啊？哦哦。”
晚飯時分，肖欣欣終於如願以償吃上她哥親手做的一桌菜，可她卻不如白天那般喜悅，反倒顯得有些沈默。
這種沈默持續到她接到一個電話。
“她怎麽了？”顏星逸問。
方明熙氣定神閑地回答：“沒事，不用管她。”
肖欣欣倒是很快回來了，朝他們晃晃手機：“接我的人到了，我得走啦。”
“路上小心。”方明熙囑咐道，忽然轉向顏星逸，“阿逸，能幫我送送她嗎？”
顏星逸有些驚訝：“我？”
肖欣欣好像也有些詫異，看看她哥的臉色，立馬心領神會地接上：“太好啦！我剛好有企劃書的問題想問問顏總監。”
是誰說假期禁談公事的？
顏星逸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頭：“好吧，我順便去把垃圾給扔了。”
肖欣欣自然不是問企劃書的，她走得很慢，好像在猶豫怎麽開口，顏星逸也不催她，兩人沈默著走了一路。
在距離小區門口還有十來米的時候，肖欣欣終於開口：“……顏總監，你還記得趙捷嗎？”
顏星逸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蹙起眉頭：“記得，怎麽了？”
肖欣欣支支吾吾地踢著路上的石子：“我，我，呃，我不知道能不能問……”
“有事說事。”
“我就想問問，”肖欣欣鼓起勇氣，“能不能告訴我，他跟你之間發生什麽？”
顏星逸停住腳步，神情冷下，唇線抿得極緊。肖欣欣被他的臉色嚇到，連忙擺擺手：“我就隨口問一問，不說也沒關系的！”
“為什麽突然想問這個？”顏星逸問。
肖欣欣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上次把慶功宴的事告訴她哥以後，方明熙竟然打斷了趙捷的一條腿。
一條腿！嘶，想想就痛。
她從來沒見過她哥這麽生氣。肖欣欣自然也不會認為方明熙會因為自己幹出這種事，加上自己曾被特地囑咐過在顏星逸面前保密，那是因為誰，結果不言而喻。
趙捷那個傻逼！惹誰不好非要惹她哥！
然而不管肖欣欣怎麽問，趙捷都不肯說出理由，說是等腿好了再告訴她。
自己還辛辛苦苦照顧了他半個月呢！真想給他石膏來兩拳。
“算啦算啦，當我沒問過。”肖欣欣撇撇嘴，往停在小區門口的車一指，“到啦，車就在那。”
顏星逸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馬路旁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十分眼熟。果不其然，一個身影從車上邁下來，竟是趙捷。
他的右腿受了傷，下車的動作很慢，還有點踉蹌。
“哎哎，你小心點。”肖欣欣快步走到他面前，扶了他一下，“怎麽又不帶拐杖出門？”
“不礙事，你先上車，我有事要跟顏先生聊。”趙捷對肖欣欣笑笑，又低聲囑咐道，“待會不管有什麽事，都別下車。”
兩人的親密舉止看得顏星逸直皺眉。
肖欣欣擔憂的目光在顏星逸和趙捷之間來回，最終還是點點頭：“哦，好吧。”
她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鉆上車前還不忘朝顏星逸揮揮手：“謝謝嫂子！嫂子拜拜！”
見到趙捷的一瞬，顏星逸本想要給肖助理加一份企劃書。如今垂在身側的手攥了一下，他又想，算了，還是不加了，把現有的ddl往後挪一天吧。
空曠的人行道上只剩下兩人，顏星逸轉身欲走，趙捷叫住了他。
“顏先生，好久不見。”趙捷看見顏星逸臉上陡然升起的防備，擠出一個苦笑，“別緊張，我是來道歉的。”
顏星逸冷冷地望著他。
趙捷不止是腿傷了，整個人的氣質也與剛開始見面時差別頗大，那股陽光的感覺消失殆盡，反倒顯得有些陰森。
他扶著車門輕聲道：“顏先生，上次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安靜一瞬，顏星逸問：“誰讓你來的？肖欣欣？”
“跟欣欣沒關系，我什麽都沒跟她說。”趙捷連連擺手，“是我自己要來的，上一次是我太過分，我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想來跟你道個歉。”
顏星逸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腿上：“你的腿怎麽回事？”
“我自己摔的。”
自己能摔成這樣？顏星逸對此感到半信半疑。
趙捷的神態中仍有些不自然，他似乎很費力地搜索著道歉的言辭：“……顏先生，上次，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提起那些事。咳咳，如果……如果，你不消氣的話，就打我一頓吧。”
“我不打病患。”
“沒關系，我快好了！”
顏星逸還是第一次見到上趕著找打的：“你很希望我打你？”
“我只是覺得這樣能讓你出氣。”
趙捷說罷，見顏星逸仍舊不動，神情間流露出幾分陰冷，片刻後，他無奈道：“看來顏先生還沒原諒我，那我下次再來吧。”
還來？！
“你威脅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趙捷攤開雙手，“如果顏先生原諒我，我自然就不來了。”
顏星逸蹙起眉，不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面色凝重地往後退了兩步，兩人間僵持不下。
也許是光影造成的錯覺，忽然間，他看見趙捷臉上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扭頭望去，是方明熙。
“你怎麽下來了？”
“看你太久沒回來，來接你。”方明熙看到趙捷，顯得很驚訝，“你是趙捷吧？你們怎麽了？”
路燈之下，趙捷的臉色有點白：“……我之前冒犯了顏先生，特地來找他道歉。”
顏星逸卻不打算給他面子：“他非要我打他。”
“哦……”方明熙恍然，“那你想打他嗎？”
說實話，上次見面的場景歷歷在目，顏星逸想起當時的痛苦，說不手癢，那是不可能的。
“想出手就不要猶豫。”方明熙在他耳邊循循善誘，仿佛魔鬼的低語，“既然犯錯，不就應該挨打嗎？他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這四個字無論放在何處都擁有同樣的魔力。顏星逸好像也想通了，趙捷既然送上門個給他打，自己為什麽不打？不管他之後想幹什麽，起碼這一拳下去，自己不虧。
他打定主意，舉步往前走去，停在趙捷前面。
趙捷本松了一口氣，可是觸及到顏星逸的眼神時，背後卻有些發涼。
他看顏星逸平日裏總是斯斯文文，剛才又多番推拒，必定是不喜歡這種行為，即便讓顏星逸打幾拳又能怎麽樣？
可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他分明在顏星逸眼中看到了興奮。
趙捷沒來得及再細看，衣領便被攥起，第一拳落在刁鉆的位置，趙捷一陣頭暈目眩，受到撞擊的太陽穴嗡嗡作響，口腔內瞬間彌漫起血腥味。
顏星逸的聲音壓得極低：“這是替我自己打的。”
打的是他擅自調查自己，當面舊事重提。
“這是替肖助理打的。”
教訓的是他不分青紅皂白，擅自將女孩帶走。
“最後一拳，是替顏子越打的。”
趙捷一楞，那高高舉起的右拳便毫不留情地砸在另一邊的太陽穴上。
這一拳幾乎用盡顏星逸的全身力氣，趙捷被打得後退，不慎撞到身後車門，巨響劃破小區的寂靜，引得不遠處的電池車響起警報。
車窗被人慌慌張張地降下些許，很快又升了回去。
過往似乎也在此時被打碎，當時的痛苦就隨著這一拳，被通通發洩出去。
顏星逸忽然發現，提起那個名字也並非什麽難事。
他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跌坐在地面上的男人，忽然變得輕松起來。
“我不管你想幹什麽，”他警告道，“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趙捷沒有反應，直到顏星逸重新攥住他的衣領，他才好像終於回過神來，望向顏星逸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懼色，也不顧對方問的是什麽，慌亂地點點頭。
顏星逸朝他冷哼一聲，悄悄地甩了甩手，回到方明熙身邊：“走吧。”
方明熙往顏星逸身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轉向顏星逸時又露出了溫和的笑：“好，回家吧。”
客廳的燈已經暗下，只剩主臥還亮著燈，顏星逸推開房門，打開燈，忽然發現房間地面上多出一席床鋪。
對了，今晚要跟方明熙一起睡。
顏星逸答應時只顧著要把方明熙和夏子白分開，如今看著那床鋪，竟生出一陣緊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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