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雁門關裏的匈奴騎兵，掄起馬刀，砍殺任何一個遇到的生物。不時地還把手上的火把扔到路兩邊的房子上。開始是城南濃煙滾滾，然後很快全城都籠罩在一片濃煙裏。

北門外的匈奴兵只是烏斯大軍的後續部隊，他的主力已經完全越過雁門關了，急速向南疾行。由趙才領路騙過守軍殺入雁門關的，是部族頭領噶樂帶領的四萬大軍，這是烏斯的左軍，之後將和烏斯的主力分別進軍並州。

丁揚已經完全明白，城破了。不管匈奴人怎麽從後面殺過來的，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滿城都是匈奴的騎兵，在城內其他地方的邊軍已經完全沒法聯系，更談不上控制了。看著四處的濃煙，丁揚把心一橫，收攏了一下北門城區的守軍，打開北門，朝北方殺去。

如今，城裏已經成為一個人間地獄，匈奴騎兵已經把街面上能夠動的活物全都殺掉，原先在城內其他地方布防的邊軍來不及出逃，被人多勢眾的匈奴兵圍剿得幹幹凈凈，哪怕是放下了武器，也被匈奴人無情地殺死。滿城的街道，都變成了紅色的道路，殘肢、頭顱……遍布。殺掉守軍的匈奴人，開始闖進城裏的各個院子，立刻哭聲漫天。噶樂滿意地看著這些場景，對身邊的趙才說，“你很不錯，又立了一大功，我會向大王請示，升你做千夫長。兒郎們，雁門關已經在我們手上，給你們一天時間，搶到什麽就歸你們什麽。高過車輪的男人都不要，統統殺掉，其他的，就看你們的了，哈哈哈！”

噶樂放聲大笑，烈火映著他的臉，在他眼睛裏點燃了詭異的光。噶樂滿意地摸摸肥碩的下巴，轉過頭來看著趙才，“怎麽，千夫長，你不去拿你的東西。”說完，噶樂一指前面濃煙升起的民宅。

趙才恭敬地在馬上施了一禮，擡起頭來的時候，小眼睛裏閃爍著比噶樂眼裏更亮的光，發亮發紅。噶樂又朝他身後至指了一指，“諾，這些人從現在起都歸你。叫千夫長啊。”

趙才身後的百多名匈奴騎兵參差不齊地喊起來，“千夫長！帶我們找寶貝去吧，哈哈。”

趙才此時興奮極了，把手往空中一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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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門被桌子雜物頂得死死的，這家的男主人拿著菜刀緊張地看著門的方向，女主人臉已經用鍋灰塗得滿臉黑黑的，從裏面的房間裏探出了頭。男人怒喝到“這時候了還看什麽，快帶著鷹兒、燕兒藏好。”

“當家的，孩子都藏好了，我要和你一起！”

“蠢女人……”

話音還未落，兩扇門砰地一下被撞得飛離了門框，桌子雜物啥的一下子被沖到院子裏。塵煙中，趙才志得意滿地走進了這個小院，轉身對後面的匈奴兵說，你們看看其他地方，這個院子就歸我了。而後，他獰笑著看著男主人，“王老三，想不到吧，上個月在賭場敢贏我的錢，這回我要讓你所有的本都歸我。”

“你、你……”王老三驚恐地看著趙才，“你是匈奴人。”

“哈哈，匈奴人個屁，我是你爺爺！”說到爺爺兩個字的時候，趙才已經咬牙切齒把刀掄在了空中，照著王老三就劈了下去。

王老三眼前一道白光，來不及擡起菜刀，就感覺世界傾斜了，翻滾了……

看著當家的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女人慘叫一聲就從屋裏奔了出來，撲倒在男人身上。趙才笑瞇瞇地看著女人，“王娘子，上一次你對我理也不理，這次怎麽這麽快就給我下跪了？”

“我跟你拼了！”女人瘋了一樣就要站起來。

這時屋裏奔出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哭著喊“爹、娘。”

“鷹兒，快回去！”女人顯然慌了，半坐著就把孩子往後推。

趙才獰笑起來，把刀尖頂在男孩的胸口。女人慌了，哆哆嗦嗦地攔在刀前，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老……老爺，求你了，王家三、三世單傳，就、就一個根，求求你，放過孩子吧，求……”

“哈哈，剛才還要跟我拼命，現在就要求我，憑什麽要我放過這娃娃，嗯？你說。”

“我給你做牛做馬……”

“脫！”趙才打斷她的話，冷冰冰地說。

那個男孩子擡起頭看著趙才，氣嘟嘟地說，“你是壞人，你殺了我爹！”

趙才眼中一狠，女人連忙推著孩子往屋裏方向去，同時快速地解開了身上的衣服，乞求地說，“老爺，你行行好。”

趙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女人把衣服褪了下來，一雙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眼前，白花花的身體，誘人的成熟的身材，讓趙才下面燥熱起來。他把刀狠狠地往地上一插，猛地撲到女人身上，在兩個圓圓的山丘上猛肯起來，一只手粗爆地往下面森林裏探。

那個男孩子顯然已經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院子裏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在他媽媽的身上起起伏伏，他看到媽媽的眼裏流出了淚水，也害怕地哭了起來。

趙才發洩著，抽動著，好像要把這些日子躲躲藏藏吃過的苦、受過的罪，都蹦射到女人身上，沒有幾下，猛然屁股抖動著停止了。趙才挺起了半身，忽然一個巴掌打在女人臉上，“賤貨，在底下像個死魚，大爺真沒勁。”說著，站了起來，褲子也沒提上來，就拔起插在地上的刀，忽然橫手一揮，一旁哇哇大哭的聲音停止了，一個小腦袋跳跳地落在地上。

“啊！……”

女人的慘叫還沒落音，趙才的刀已經落了下來，深深地紮入女人的心臟。

院子裏一切都安靜了，趙才滿不在乎地提起褲子，把刀從女人身上拔出來，又在兩個白白的山丘上蹭了蹭血，心裏盤算著哪裏還有幾個富戶，要趕緊過去搶點值錢的東西，轉身出了院子。

屋子裏，床下，一雙淚眼朦朦朧朧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一個小手死命地塞在嘴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這是王家的大女兒十一歲的燕兒，她也將是整個雁門關寥寥無幾的幸存者之一。

此時，雁門關正成為一座血城，一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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