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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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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163

張諾純問:“那人有說是為什麽事情嗎?”

《午間新聞》雖然只是個新聞節目, 但是也是有狂熱愛好者,每個月也會收到不少粉絲的來信。

之前就一個極端的觀眾,拿著花在電視臺門口, 說要跟主持人結婚。

可惜, 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他喜歡的‘漂亮’主持人。

那天張諾純卸了妝順利離開。

之後, 但凡有人來找她, 她都很謹慎。

工作人員說:“說是你朋友。”

朋友。

張諾純的朋友不多,之前在學校的同學, 因為工作繁忙, 現在都沒怎麽聯系了。說得上是男性朋友的, 估計也就吳湛了。

張諾純臉上沒有帶妝,她直接就下去了。

到了一樓。

她看到了來找她的‘朋友’。

是好幾天沒有聯系她的傅安。

她走了過去。

-

傅安坐在一樓的休息區,耐心的等待著。

等會來的人會是張諾純嗎?

不是電視裏出現的《午間新聞》的長相不錯的女主持人。

傅安剛才問過保安了,《午間新聞》雖然是兩位主持人,但是一男一女, 也就是說, 不可能是同名同姓、只長相不同的女同志主持。

傅安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他實在是不覺得張諾純有必要為這事說謊。

樓梯那邊有人下來,他聽到腳步聲了, 於是看了過去。

張諾純走了出來。

她衣著素凈, 腳上穿的也是最普通的運動鞋, 一般人看到她,只會以為她是臺裏最普通的工作人員。

沒會會想到她是《午間新聞》那位光彩靚麗的女主持。

傅安看到她,眼中露出笑意, 可是想到張諾純隱瞞的問題,於是臉又板正了起來。

張諾純看到傅安, 很是驚喜,步子都變快了, “你怎麽來了?”

又追問,“什麽時候到的?”

傅安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她,“我今天中午到的,剛好看到你們臺播的《午間新聞》了。”他看著張諾純,緩緩說道,“裏面的女主持名字跟你一樣,但是長得不像。”

張諾純先是一楞,之後笑了,“你跟我來。”

她的辦公室裏就有化妝箱。

這長相不一樣這種事情,說了沒用,得讓傅安自己用眼睛看。

傅安站了起來,跟在張諾純身後去了四樓。

“張前輩。”

電視臺不時的有人跟張諾純打招呼。

張諾純一一回應。

也有人看到了張諾純身後的傅安,笑瞇瞇的眼睛,高高的個子,健康的膚色,有人跟他打招呼時,他也會禮貌的回應。

這位是誰啊?

有猜測是張諾純男朋友的,但也只是心裏猜猜,新聞部這邊要盯新聞,要寫稿子,要審稿子,忙得很。

大夥也就路過的時候多看兩眼。

至於猜關系之類的事,那也得等工作之後,閑的時候才會偷偷討論。

張諾純帶著傅安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她拿出了化妝箱。

“你先坐一會,我去洗個臉。”張諾純對傅安說。

洗臉?

傅安心裏疑惑。

很快,張諾純洗臉完回來了。

然後拿出了化妝箱,當著傅安的面,描眉,塗眼影,假睫毛,她每天都會化妝,已經非常熟練了。

傅安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女朋友靠著這些‘小東西’慢慢變成了《午間新聞》裏的漂亮主持人。

張諾純最後還把口紅也給塗上了,她回頭問他:“化得怎麽樣?”她指著自己的臉。

傅安:“很漂亮。”

他眼睛又看向了那些化妝品,真是神奇的東西。

-

電視臺。

二號廳,第十一期的場景已經布置完了,徐風本來上午就準備錄制了,可是因為語言不通,他怕《俠侶》劇組的人不明白錄制的流程。於是就先跟翻譯萬宇溝通了一遍,徐風說得很詳細。

然後再由萬宇告訴《俠侶》劇組的演員們。

單是講游戲規則跟錄制流程,這一上去就過去了。

徐風也不急,自己精細打磨腳本,看看還有什麽不足的。

以前許導在,他要是覺得哪不好可以找許導商量,讓許導幫著看看,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就像是突然主心骨被抽去了。

“第一個游戲是臉上吃餅幹對嗎?”

“對。”

徐風自己拿出餅幹,給《劇組》的人試範了一遍。

把餅幹放在額頭,讓餅幹保持不掉下來,然後自己臉部左右搖晃移動,讓餅幹慢慢的到嘴裏,這樣就算成功。

節目分成兩組,五分鐘內吃到餅幹多的那組贏。

等到《俠侶》劇組的人都清楚三個游戲的規則了,終於開始錄制了。

-

首都。

許八雪是下午五點接到電視臺的電話的,打到了酒店。

她那會在這邊,就接了。

“許主任,楊梅的尋人啟示撤下來了,張主持讓我告訴您,那位叫楊梅的親自打電話到電視臺了。”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說。

“她有說在哪嗎?”許八雪問。

“沒有,是張主持接的電話,具體是怎麽說的我不清楚。”張主持讓他們把尋人的廣告撤下來了。

張主持,應該就是張諾純。

許八雪放心了。

沒事就好。

每次一點小事,她媽那邊就搞得興師動眾的。

許八雪深深嘆了口氣。

-

南城,下角街。

岳思去了一趟彩伊服裝廠,找到了許八雪說的那個孟經理。

孟經理聽她說是許八雪介紹來的,還挺熱情的。

岳思看了這邊的倉庫裏的舊貨。

就是款式有些舊了,壓在最底下的那些貨,有的因為倉庫漏水之類的原因,弄臟了,也有些汙漬的。聽孟經理說,這些都是不要的,會當垃圾處理。

岳思看了覺得挺可惜的。

“孟經理,這些臟了的貨能不能給我?”岳思問。

與期丟掉,還不如給她。

她拿回家用洗衣粉泡一炮,洗一洗。

“這些就算給你,也得先把吊牌剪了,”孟經理又說,“上面都染了發黃有味道了,這種貨不能賣的。”

岳思笑:“我不賣,我們住的那一片好多小姑娘小男孩都是舊衣服,衣袖褲腳短了一截,我想著把這些衣服洗洗,給他們試試,他們只要有新衣服穿就很開心了。”

孟經理看了她一會。

之後答應了。

拿衣服的時候除了底下弄臟的這些,又拿了一些以前的中性的款式了同來,這一批是泡了水的。

都是耗損的貨。

他遞了把剪刀給岳思,岳思把所有的貨剪了吊牌跟標,這才拿走。

不得不說,這些衣服味道確實有點重。

有幾件不要的衣服上岳思還看到老鼠屎了,這些不能要。

除了這些白送的,岳思還買了一些便宜的舊款。

她現在身上沒錢,這錢是房東王姐投進來的,那天她跟王姐說了這批發的生意,後來兩人一商量,決定合作。

王姐出錢,她出力。

-

南城,車廠家屬樓。

晚上六點。

楊鳳玉下班回來,袁淑書把炒好的菜端上桌 。

姥姥魏金花不在這邊,被楊鳳玉送到許七蘋那裏去了,不遠,昨天楊鳳玉家住不下,只能把親媽送到女兒那。

楊鳳玉回來後,夾了一碗菜,又盛了米飯,這飯勺一撈她就發現這米飯有些硬。

於是回頭對袁淑書說,“下回米飯煮軟一些,你姥姥牙口不好。”

袁淑書聽到說,“好。”

正說著。

樓上麻阿姨下來了,“小袁啊,房子找著了!”昨天許建來上來找她,托她找個房子,今天早上她去買菜的時候打聽了一下,還真有好多家要出租房子的。

她去看了兩家。

有一家在19棟,這個好,三樓,屋裏幹幹凈凈,唯一的缺點就是沒什麽家具。

也正因為沒有家具,這價錢上就可以談。

袁淑書沒想到這麽快就找著了,“麻阿姨,您吃飯了嗎,要不坐一下起吃,咱們邊吃邊聊!”她挺激動的。

麻阿姨說,“不用,我在家煮了。”一瞧,楊鳳玉也在呢。

這鳳玉臉色不太好啊。

估計是娘家侄女的事鬧的。

麻阿姨跟楊鳳玉打了聲招呼,又跟袁淑書說,“就在前面19棟,3樓,挺幹凈的一個房子。”她看到袁淑書還沒吃飯,便道,“等會你吃完上來找我,我帶你去看看 。”

“麻阿姨,現在就可以去。”袁淑書說,“我吃好了。”

之後,袁淑書帶上孩子,跟麻阿姨一起出了門。

楊鳳玉也盛好飯菜,提著下了樓。

三人是一起走的。

許七蘋家在13棟,都是一個方向。

路上,麻阿姨問楊鳳玉,“你娘家侄女回來了嗎?”

楊鳳玉:“沒呢。”

麻阿姨說:“中午我看到《午間新聞》有個尋人啟示。”又問,“你那個侄女是不是叫楊梅?”

“是,就叫楊梅。”楊鳳玉想到昨天女兒的那通電話。

於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同時又驕傲起來,還是她閨女厲害。

瞧瞧,人不在電視臺,這《尋人啟示》的廣告就給安排上了。

楊鳳玉腳下生風,跟麻阿姨二人分開了,很快就到了13棟的許七蘋家。

許七蘋家裏飯做好了,但是丈夫呂哲沒有回來,就沒擺飯。

許七蘋在勾手套上的線,手套是她跟這邊的人從手套廠裏拿的,把手套指頭上多餘的線給勾回去,一百雙五塊錢。

得交押金。

許七蘋閑著沒事,就拿了一此回來,想賺點錢。

魏金花就旁邊陪孩子玩。

老人家就喜歡熱鬧。

“媽,你怎麽還帶飯過來了,姥姥在我這邊吃就行了。”許七蘋放下手套跟勾線針,站了起來,“您要不要一起吃點?”

許七蘋現在一家三口在外頭住,沒有婆婆壓著,日子舒服得很。

楊鳳玉問她:“你家煮的米是軟的,還是硬的?”要是這邊飯軟和一些,那袁淑書煮得太硬的米飯她就帶回去自己吃。

“就是平常樣。”

許七蘋煮飯不喜歡多放水,軟乎乎的飯沒嚼勁。

楊鳳玉一看,這許七蘋家的米飯,跟袁淑書煮的差不多。

得,不用換了。

袁淑書炒了雞蛋,楊鳳玉夾了三分之一過來,還有絲瓜,這也是老人能吃得動的。

“媽,今天電視臺播了尋人啟示,”楊鳳玉喜滋滋的告訴魏金花 ,“八雪在電視臺說話還是管用的。”

這升了官就是好。

魏金花道:“八雪是個有本事的。”

楊鳳玉聽著心裏別提多舒坦了。

-

袁淑書到了19棟,是302,進去就是個空屋子,沒什麽家具,墻面倒是刷得特別白,窗戶也挺新的。

麻阿姨告訴袁淑書:“這邊一個月十五塊錢,像七蘋的租的那個房子,一個月十八塊錢呢。這邊沒家具,就少了幾塊錢。”

袁淑書剛看時,覺得這屋子太空了。

可麻阿姨說:“這屋子房子買了新房搬走了,你們要是租下來,想住多就住多久,到時候添些家具。小袁啊,依我說,這樣的屋子才好呢,自己的家具用著放心。”

袁淑書點頭,“您說得對。”

麻阿姨又說:“這以後你搬進來,這屋子的東西你想怎麽擺就怎麽擺,想換就換,這不比有空具的強?”

這句話還真把袁淑書給說動了,“晚上我跟許華說說。”

“好,你跟他好好商量商量,”說完,麻阿姨又好奇,“許華現在幹什麽呢,早出晚歸的。”

袁淑書笑,“在裝修隊那邊幫忙,等他學習了,準備自己也弄一個。”

麻阿姨驚道:“那可不得了啊。”

袁淑書眉眼柔和:“只要有活幹,能在這邊賺點錢養家糊口,我也沒有其他要求了。”南方那邊,她實在是呆怕了。

才去了那麽一會,風風雨雨的,什麽都來了。

-

晚上。

張諾純帶著傅安回了家,這次是回家見姥姥的。

姥姥之前就念叨過好幾回,想看傅安的照片,白天張諾純請了半天假,之後跟傅安轉了轉,還去照相館照了一張合照呢。

本來張諾純只是想著拍了照片,給姥姥看,可聽傅安說次出任務,最少得三個月,而且很可能聯系不上。

張諾純就改了主意,跟家裏打了電話,讓那邊的阿姨提前準備菜,說有客人 。

晚上她就把傅安帶回家了。

傅安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茅臺,煙,水果,補品,兩只手都提滿了東西,就這,他心裏還慌呢。

他本人努力,上進,好學,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沒有家人。

“姥姥,我把人帶回來了。”

傅安跟著張諾純進屋,本來張諾純還想幫傅安提東西的,傅安說什麽都不願意。

他自己提!

他頭一次見張諾純姥姥,哪能讓長輩看到張諾純提東西呢。

他得好好表現。

“小傅啊,過來,坐啊。”姥姥一臉笑容,後來知道傅安沒有家人,她握著傅安的手,“以後啊,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

傅安沒想到張諾純的姥姥跟舅舅會這麽和氣。

他轉頭看著張諾純。

張諾純笑著看他,“我早就說過了,我家裏人很喜歡你。”

只要是她喜歡的,家人都喜歡。

她家不講門第,只講人品。

傅安輕輕嗯了一聲,他目光柔和的看著張諾純。

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給他送來了一個很好的人。

-

首都。

一晃就到了27號,今天早上九點,全國的電視臺的代表都會在會展中心開會。

許八雪住得近,八點半出門就可以了,她可以直接走過去。

朱臺長跟藍楚青就住得遠了,得一大早起來,還要坐車過來。這樣的大會朱臺長不敢遲到,想著要是等不到車他就走過來。

於是人他早點六點就起來了。

他到這邊的時候,才剛剛八點。

他怕許八雪忘了時間,於是讓藍楚青去會展中心占位置,他過來叫許八雪。

“臺長,現在就過去,會不會太早了?”許八雪問 。

那邊九點才開始呢。

“早去好,能占個好位置。”朱臺長說。

許八雪一邊吃東方酒店提供的早飯,一邊問:“這次過來參加會議的人多,主辦方應該會提前把座位安排好吧。”

像這種大型活動,怎麽會是搶座呢?

朱臺長覺得,那得看主辦方怎麽安排了,與期在這猜測,還不如直接去看看。

在朱臺長的催促下,許八雪加快了吃早飯的速度,喝下最後一口豆漿,回酒店房間拿了身份證,邀請函一類的東西,之後,她就跟朱臺長一起了出發了。

走過去還不到十分鐘。

外面沒什麽人,大家都去裏面會議室了。

許八雪也跟著朱臺長一起進去了。

會議室很大,看臺有二層,這邊算是觀眾席,而前面是講話的會議臺,這會那邊正在安話筒,有兩個大話筒。

藍楚青提前過來了,在哪呢?

朱臺長跟許八雪正找呢,就聽到角落一個位置傳來藍楚青的聲音,“臺長,許導,這邊。”

朱臺長面帶疑惑的走了過去。

許八雪跟在身後。

藍楚青指著身邊的兩個座位,“臺長,我們被安排在這角落了。”這位置特別偏,幾乎是最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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