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還是她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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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生》拍攝現場。
“第15場，第一次。”打板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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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樹穿著精致素雅的旗袍從教室裏面向外走著，七月的橫店正是惹得要命的時候，棚裏面雖然有空調，但上上下下加起來足有幾百號人的片場裏面可不是幾個空調能降得了溫的。
衣桐踩著早已經熟悉的走位，在樓梯轉角處停下，對面的那個人正是穿著一身西服，彬彬有禮的雲造漱原。
許煙樹眼裏滑過驚喜與算計，臉上的表情生動流暢，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問：“你怎麽來了？”
雲造漱原是由新晉小生靳靖辰飾演的，雖然是新晉小生，可是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演技還算是過得去。
雲造漱原點頭，向後撤步與衣桐並排向下，貼心的為她擋著上上下下奔跑的學生們。
用他生硬的中國話說：“我在下面等了你很久，沒見到你，就上來找你。”
許煙樹又說：“你的中國話有了很大的進步，很快就不用我來教你了。”
雲造漱原搖頭：“哪裏哪裏，才只有八斤三兩而已。”
許煙樹笑起來糾正：“是半斤八兩。”
雲造漱原臉上眼神在她溫柔的笑容裏凝了凝。
鏡頭裏面他和她一直走到了校園裏，這個鏡頭才算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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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的完成度都很高，和導演坐在一起的顧默有些氣，要是自己演雲造漱原該多好？盯著監視器裏衣桐的臉，越看越覺得她美的離譜，演了這麽多年的戲，還是她最美。
一場戲下來，衣桐臉上早已經有了薄薄微汗，甜甜趕緊遞過去小風扇，衣桐本來想過去看看這場戲的效果，可是往那邊一看，顧默正和導演一樣註視著顯示器，衣桐停下了腳步。
在猶豫之間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衣桐轉頭一看，果然是程許君。
程許君也穿著戲服，不過一手把旗袍提到了膝蓋以上，一手拿著小風扇，看衣桐熱的出了汗，立即把小風扇對著她吹：“桐姐，你穿旗袍太好看了，你演戲真的演的太好了，桐姐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啊！你為什麽這麽優秀，叫我的眼睛一刻都離不開你！”
程許君知道衣桐曾經患過抑郁癥，所以在現場時她要確保女神時時刻刻都心情好。
衣桐對她的喜歡十分感激，就這短短兩天而言程許君的開朗活潑熱情確實獲得了她的好感。
衣桐便和程許君開起玩笑來：“那怎麽辦呢，要不你嫁給我？”
程許君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精彩起來，下一刻就跳起來尖叫：“天哪，女神要娶我！”
整個劇組都聽到了她這句話，顧默不再用眼角餘光看著衣桐，反而裝作不經意的轉頭剛好望向他們那邊。
衣桐對他的目光格外敏感，只是今天他看向她目光裏多了幾分熱切，不再是試探和猶豫，那種直白熱切就連現場的工作人員也有所察覺。
甜甜蹲在衣桐面前，戳了戳衣桐小聲問:"桐姐，影帝他為什麽那樣看著你？是不是他覺得你的上一場戲不好，我看導演剛才把幾個小姐姐叫過去，服化道和編劇都被他罵了一頓，幾個人仔仔細細的看了四五遍你們剛才的那段戲！"
衣桐扶額。
幾乎他一轉頭過來，衣桐就轉頭到另一邊，盡量不和他對視。她在躲他，她心中清楚，她要躲著他。可不知道為什麽要躲著他，明明第一次遇到的時候自己很輕松，可是為什麽現在就不能呢？
那邊顧默的突然和自己的經紀人對視，眼神中飽含深意。
一個眼神溝通之後，顧默起身離開。
顧默在自己的化妝間裏坐臥不寧，一會兒走到走廊裏看看，一會兒又靠在門邊上不知在急個什麽玩意兒？
走廊轉角處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顧默沖到門口淡然張望著。
看到來人是李青，心裏的石頭已經落了一半，臉上也露出來一絲輕松的笑容來。
他不開口，只等著李青說話，李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倆字兒：“來了！”
顧默點頭，立刻朝拐角那邊跑去，在拐角處停下，細細聽拐角那邊傳來地腳步聲。
三
二
一，是時候了！
衣桐猛地一下撞上了人，往後彈去，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對面那個人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在看清他是誰時，衣桐冷下了臉，雙眸閃了閃，欲錯開他趕緊回化妝間。
他卻遲遲沒松開她的手腕，衣桐使勁兒往外抽著。
顧默掂量著自己的勁兒可耐不住她使了大勁兒，她的手腕難免會疼便連忙松開她，但同時擋住了她的去路，低醇的聲音柔柔響起：“衣老師，能不能別對我視而不見？”
衣桐眼神閃爍了一下卻並不看他，不帶感情的說：“我和你不熟的。”
顧默怎麽聽出來點醋勁兒，心裏有點小竊喜，面上仍是不變繼續用他那誘人的嗓音說到：“那晚上吃飯你要來，不然我就也不去，讓他們好好猜……”說到這裏時，他忽然湊盡她，在她耳邊10公分處停了下來，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繼續道：“我們倆幹嘛去了？”
衣桐擡眼看他，眼裏的譏諷之意畢現，嘲笑一聲，卻壓下心頭湧起的相比她想象中並不那麽強烈的厭惡感，繞過他道：“那一會兒見。”
顧默看著她的背影癡癡的笑了起來，衣桐卻突然轉過身來朝他快步走來。
耳垂忽然被她擰在手中，她瞪著自己，恨聲說:"以後不許那麽看著我！"
顧默笑起來，兩個酒窩深陷下去，嘴裏喊著疼，心裏卻是甜蜜的。
"我沒在看你，真的！"顧默舉起手來，馱著腰和衣桐說笑。
聽他這麽說衣桐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也騰地紅了起來，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可……不對，他在騙她！
衣桐剜他一眼，轉身欲走。
顧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在看我所追求的人。但是我會答應你，以後不那麽看你。"
衣桐腳步一滯，繼而邁開步伐快速離開。
晚上衣桐的戲拍完之後已經是晚上8點左右了，劇組今天提前收工。
副導演拿著大喇叭滿場喊：“今天老四川火鍋，默哥請吃飯啦，大家回去收拾收拾就趕緊過來啊！”
衣桐聽了一陣皺眉，想起剛才顧默的話，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追求的就是她嗎？她這個方向都是女演員，自己在想些什麽？這幾年來人家傳出來的女朋友都快有一卡車了，自己又在這裏自作多情個什麽勁兒！
矯情！
甜甜坐在化妝間裏等著衣桐，哈欠連天，衣桐換好衣服後，甜甜試探性的問：“桐姐，今晚上，咱去嗎？”
衣桐還沒說話，門外忽然闖進來個人影，程許君飛似的飛到了衣桐身邊，不由分說的挽上她的手。笑得燦爛又討好，截住了衣桐的話，率先開口於：“桐姐，咱們去吧！我和她們都不認識，就和你熟，你不去，我一個人害怕！”
程許君這次能演《尾生》本來就已經有很多人眼紅，她一個既不是影視院校又不是哪個大公司的簽約藝人，能演這種大制作的劇，在別人看來肯定是用了什麽非正常手段。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上部現代戲是被相熟的制作團隊拉來救場的，這部戲能演和上部戲有莫大的關系，反正自己也沒打算進娛樂圈，她可是要和老紀一起叱咤學術界的人。
女二號見了她話裏話外的酸勁兒，她就是再遲鈍也能聽來。
娛樂圈真不好待，她只是想安安靜靜的演個戲，做個業餘演員而已。
衣桐承認自己不想陪著他成新聞的焦點，被他激將到了。
但她最愛吃的就是火鍋了，也沒什麽損失！而且他是請全組人一起，自己又何必和吃的過不去，大不了坐的離他遠點兒。
衣桐和程許君一起往外走一邊說：“咱們走快點，我餓了。”
程許君轉頭看向女神，突然問：“桐姐，我記得你也很喜歡吃火鍋！”
衣桐點頭：“你也是嗎？”
程許君雙眼放光的點頭，男神這是不是有意為之呢？
他們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那真是很遙遠的事了。一起在山上簡陋的劇組租住的旅館裏，幾個人一起煮著火鍋，外面下著雪的冬天，他坐在她的旁邊，她看著玻璃上映出來的他和她的身影，火鍋冒著熱氣，他和她的身影其實都不那麽真切，卻讓她在熱鬧的飯桌上感到一絲小甜蜜。過了這麽多年，她怎麽還記得這麽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為跨出第一步的影帝鼓掌！！！！
老四川火鍋，哈哈哈哈，我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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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樹穿著精致素雅的旗袍從教室裏面向外走著，七月的橫店正是惹得要命的時候，棚裏面雖然有空調，但上上下下加起來足有幾百號人的片場裏面可不是幾個空調能降得了溫的。
衣桐踩著早已經熟悉的走位，在樓梯轉角處停下，對面的那個人正是穿著一身西服，彬彬有禮的雲造漱原。
許煙樹眼裏滑過驚喜與算計，臉上的表情生動流暢，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問：“你怎麽來了？”
雲造漱原是由新晉小生靳靖辰飾演的，雖然是新晉小生，可是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演技還算是過得去。
雲造漱原點頭，向後撤步與衣桐並排向下，貼心的為她擋著上上下下奔跑的學生們。
用他生硬的中國話說：“我在下面等了你很久，沒見到你，就上來找你。”
許煙樹又說：“你的中國話有了很大的進步，很快就不用我來教你了。”
雲造漱原搖頭：“哪裏哪裏，才只有八斤三兩而已。”
許煙樹笑起來糾正：“是半斤八兩。”
雲造漱原臉上眼神在她溫柔的笑容裏凝了凝。
鏡頭裏面他和她一直走到了校園裏，這個鏡頭才算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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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的完成度都很高，和導演坐在一起的顧默有些氣，要是自己演雲造漱原該多好？盯著監視器裏衣桐的臉，越看越覺得她美的離譜，演了這麽多年的戲，還是她最美。
一場戲下來，衣桐臉上早已經有了薄薄微汗，甜甜趕緊遞過去小風扇，衣桐本來想過去看看這場戲的效果，可是往那邊一看，顧默正和導演一樣註視著顯示器，衣桐停下了腳步。
在猶豫之間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衣桐轉頭一看，果然是程許君。
程許君也穿著戲服，不過一手把旗袍提到了膝蓋以上，一手拿著小風扇，看衣桐熱的出了汗，立即把小風扇對著她吹：“桐姐，你穿旗袍太好看了，你演戲真的演的太好了，桐姐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啊！你為什麽這麽優秀，叫我的眼睛一刻都離不開你！”
程許君知道衣桐曾經患過抑郁癥，所以在現場時她要確保女神時時刻刻都心情好。
衣桐對她的喜歡十分感激，就這短短兩天而言程許君的開朗活潑熱情確實獲得了她的好感。
衣桐便和程許君開起玩笑來：“那怎麽辦呢，要不你嫁給我？”
程許君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精彩起來，下一刻就跳起來尖叫：“天哪，女神要娶我！”
整個劇組都聽到了她這句話，顧默不再用眼角餘光看著衣桐，反而裝作不經意的轉頭剛好望向他們那邊。
衣桐對他的目光格外敏感，只是今天他看向她目光裏多了幾分熱切，不再是試探和猶豫，那種直白熱切就連現場的工作人員也有所察覺。
甜甜蹲在衣桐面前，戳了戳衣桐小聲問:"桐姐，影帝他為什麽那樣看著你？是不是他覺得你的上一場戲不好，我看導演剛才把幾個小姐姐叫過去，服化道和編劇都被他罵了一頓，幾個人仔仔細細的看了四五遍你們剛才的那段戲！"
衣桐扶額。
幾乎他一轉頭過來，衣桐就轉頭到另一邊，盡量不和他對視。她在躲他，她心中清楚，她要躲著他。可不知道為什麽要躲著他，明明第一次遇到的時候自己很輕松，可是為什麽現在就不能呢？
那邊顧默的突然和自己的經紀人對視，眼神中飽含深意。
一個眼神溝通之後，顧默起身離開。
顧默在自己的化妝間裏坐臥不寧，一會兒走到走廊裏看看，一會兒又靠在門邊上不知在急個什麽玩意兒？
走廊轉角處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顧默沖到門口淡然張望著。
看到來人是李青，心裏的石頭已經落了一半，臉上也露出來一絲輕松的笑容來。
他不開口，只等著李青說話，李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倆字兒：“來了！”
顧默點頭，立刻朝拐角那邊跑去，在拐角處停下，細細聽拐角那邊傳來地腳步聲。
三
二
一，是時候了！
衣桐猛地一下撞上了人，往後彈去，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對面那個人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在看清他是誰時，衣桐冷下了臉，雙眸閃了閃，欲錯開他趕緊回化妝間。
他卻遲遲沒松開她的手腕，衣桐使勁兒往外抽著。
顧默掂量著自己的勁兒可耐不住她使了大勁兒，她的手腕難免會疼便連忙松開她，但同時擋住了她的去路，低醇的聲音柔柔響起：“衣老師，能不能別對我視而不見？”
衣桐眼神閃爍了一下卻並不看他，不帶感情的說：“我和你不熟的。”
顧默怎麽聽出來點醋勁兒，心裏有點小竊喜，面上仍是不變繼續用他那誘人的嗓音說到：“那晚上吃飯你要來，不然我就也不去，讓他們好好猜……”說到這裏時，他忽然湊盡她，在她耳邊10公分處停了下來，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繼續道：“我們倆幹嘛去了？”
衣桐擡眼看他，眼裏的譏諷之意畢現，嘲笑一聲，卻壓下心頭湧起的相比她想象中並不那麽強烈的厭惡感，繞過他道：“那一會兒見。”
顧默看著她的背影癡癡的笑了起來，衣桐卻突然轉過身來朝他快步走來。
耳垂忽然被她擰在手中，她瞪著自己，恨聲說:"以後不許那麽看著我！"
顧默笑起來，兩個酒窩深陷下去，嘴裏喊著疼，心裏卻是甜蜜的。
"我沒在看你，真的！"顧默舉起手來，馱著腰和衣桐說笑。
聽他這麽說衣桐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也騰地紅了起來，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可……不對，他在騙她！
衣桐剜他一眼，轉身欲走。
顧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在看我所追求的人。但是我會答應你，以後不那麽看你。"
衣桐腳步一滯，繼而邁開步伐快速離開。
晚上衣桐的戲拍完之後已經是晚上8點左右了，劇組今天提前收工。
副導演拿著大喇叭滿場喊：“今天老四川火鍋，默哥請吃飯啦，大家回去收拾收拾就趕緊過來啊！”
衣桐聽了一陣皺眉，想起剛才顧默的話，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追求的就是她嗎？她這個方向都是女演員，自己在想些什麽？這幾年來人家傳出來的女朋友都快有一卡車了，自己又在這裏自作多情個什麽勁兒！
矯情！
甜甜坐在化妝間裏等著衣桐，哈欠連天，衣桐換好衣服後，甜甜試探性的問：“桐姐，今晚上，咱去嗎？”
衣桐還沒說話，門外忽然闖進來個人影，程許君飛似的飛到了衣桐身邊，不由分說的挽上她的手。笑得燦爛又討好，截住了衣桐的話，率先開口於：“桐姐，咱們去吧！我和她們都不認識，就和你熟，你不去，我一個人害怕！”
程許君這次能演《尾生》本來就已經有很多人眼紅，她一個既不是影視院校又不是哪個大公司的簽約藝人，能演這種大制作的劇，在別人看來肯定是用了什麽非正常手段。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上部現代戲是被相熟的制作團隊拉來救場的，這部戲能演和上部戲有莫大的關系，反正自己也沒打算進娛樂圈，她可是要和老紀一起叱咤學術界的人。
女二號見了她話裏話外的酸勁兒，她就是再遲鈍也能聽來。
娛樂圈真不好待，她只是想安安靜靜的演個戲，做個業餘演員而已。
衣桐承認自己不想陪著他成新聞的焦點，被他激將到了。
但她最愛吃的就是火鍋了，也沒什麽損失！而且他是請全組人一起，自己又何必和吃的過不去，大不了坐的離他遠點兒。
衣桐和程許君一起往外走一邊說：“咱們走快點，我餓了。”
程許君轉頭看向女神，突然問：“桐姐，我記得你也很喜歡吃火鍋！”
衣桐點頭：“你也是嗎？”
程許君雙眼放光的點頭，男神這是不是有意為之呢？
他們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那真是很遙遠的事了。一起在山上簡陋的劇組租住的旅館裏，幾個人一起煮著火鍋，外面下著雪的冬天，他坐在她的旁邊，她看著玻璃上映出來的他和她的身影，火鍋冒著熱氣，他和她的身影其實都不那麽真切，卻讓她在熱鬧的飯桌上感到一絲小甜蜜。過了這麽多年，她怎麽還記得這麽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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