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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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江葉子身邊的男人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揚揚自己手裏的控制器。
江葉子不敢松口氣，乖乖把諾基亞遞回男人手裏，又輕聲用只有她跟旁邊的男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我能跟他告別嗎？”
男人大發慈悲地點了點頭。
江葉子突然很想哭。
她只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早上應該多看顧明祁一眼的。
不應該看得那麽潦草。
她以為還會有很多以後，所以把這一天早上，當做一個普通不過的清晨。
她從來不是一個會為其他人犧牲自己的人。
可是卻不得不承認，眼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男人知道顧明祁和顧靳不在別墅，或者說是顧明祁和顧靳知道她現在的狀況，顧明祁一定會用他自己來換她平安。
可是顧明祁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血肉人物，而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死去大概率能回到現實世界，顧明祁死去則一無所有。
顧明祁，這就是纏繞在你心尖影響你夜夜不能入睡的夢靨嗎？
很久以前，剛穿書的時候，她做夢都想回到現實世界。
是什麽時候開始，她變得舍不得？
江葉子忍住哭腔，喊他的名字：“顧明祁，你知道嗎？我不屬於這裏。”
突如其來的坦白，她說的沒頭沒尾。
她不指望顧明祁能聽懂，可是男人卻在電話那頭說了聲“嗯”。
江葉子眼眶漸漸濕潤。
顧明祁不明白她突然提到這件事，但還是耐心答：“我一直知道，之前並非有意，但我也存了試探的心思，覺得短短幾天，一個人不可能變化這麽大，結婚那天夜裏，我在客房睡的，但你不知道這件事。”
豆大淚珠滾落。
江葉子忽然失語。
原來顧明祁知道，他比自己想象得更聰明。
從一開始，他就認出，自己不是原先的江葉子。
從未想過的故事走向。
她沒有遺憾了，掛掉電話。
她這人向來不喜歡告別。
身邊的男人煞有其事地盯了江葉子的淚眼一會兒，“這麽舍不得。”
江葉子這段日子被顧靳影響了十成，下意識就嘴硬反駁：“誰舍不得了，我才沒有。”
男人爆發出瘋狂的笑，又突然流淚，然後按下了手裏的控制器。
江葉子羽絨服口袋裏的小型炸彈瞬間引爆。
車內火光漫天。
她失去意識。
/
王雨拎著雞湯上來的時候，看到江葉子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教資是要逼瘋誰啊？
她嘆著氣，把兩碗雞湯放在桌上，喊醒睡熟的姑娘：“葉子？起來了，喝完雞湯去睡會兒吧，咱倆不能還沒考試呢就先掛了對不對？”
喊了兩聲沒反應。
王雨正要起身去拍拍她，江葉子突然“啊”了一聲，猛地從桌子上驚醒。
王雨被她嚇了一跳：“做噩夢了？”
江葉子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宿舍環境。
她......回來了？
她還活著。
謝天謝地。
那年代文裏面會怎樣呢？
江葉子慶幸過後，怔楞了很久，不知所措。
直到王雨把雞湯放她面前：“可憐的娃啊，喝點雞湯吧，考不過就下次再考唄。”
江葉子麻木地喝了口雞湯，從前覺得宿舍樓下這家雞湯的味道好喝得過分。
然而她嘗過李姨燉的雞湯，覺得現在的雞湯也不過爾爾。
想到李姨，江葉子幾乎忍不住眼淚。
她這決定做得突然又幹脆，完全沒想過這樣做之後的後果。
半邊心臟都生疼。
她不敢想關於穿書之後的任何事，不敢想自己的朋友，不敢想江國強、周涵婷和小湯圓，不敢想李姨和顧靳他們，更不敢想顧明祁。
除了顧明祁，沒人知道她是另一個世界裏的人。
現在那邊如何？
書裏的江葉子會消失，還是原主會重新回到身上呢？
她喝完雞湯，跟王姐說了聲，就上床了。
睡了一覺後，她開始嘗試能不能再次穿書進去。
當時她是背著教資穿進去的，江葉子還記得那一頁，她又下床拿過書，在床上默背了好久。
但每一次嘗試去穿書，她都失敗了。
江葉子又試著進入吃瓜系統。
但系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她在那個世界一樣，沒有留下過一點痕跡。
江葉子嘗試了大約一個星期之後，終於放棄了。
她穿進那篇年代文裏是偶然，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到穿進去的方法了。
想到這種結果，江葉子就無端的難過。
可轉念又想到顧明祁和顧靳都平平安安的，她又覺得很幸運很高興。
即使不能再相見，但這樣相互記掛著，也總比顧明祁和顧靳兩個人出事要好。
幾周後，江葉子順利通過了教資筆試。
在學校裏學習和生活忙碌起來，她變得沒有時間和精力思考其他事情，只是發呆的頻率比以前高了許多。
就這樣過完了一整個學期。
期末考試結束以後，她終於能喘一口氣。
想起來什麽，江葉子問舍友王雨：“王姐，你還記得給我推薦的那本九十年代的年代文嗎？”
正在化妝打算出去約會的王雨一楞：“年代文？什麽年代文？”
江葉子語氣很急：“就是這學期剛開始，你給我推薦的那本女主角和我同名，男主角叫做......顧明祁的年代文啊。”
她也是忘了這一茬了，若是這本年代文裏寫了男女主的結局呢？
王雨：“哦，我把那本網文的鏈接發你吧，真挺好看的，它這本不是那種普通的年代文，女主角是穿書進去的，還帶了一個吃瓜系統。對了，更巧的是，女主角也跟我們一樣，原先在備考教資呢。”
她自顧自說著，沒註意到江葉子變換的神色。
等王雨把鏈接發過來，江葉子迅速點開網址。
看到小說右上角已經標了完結。
江葉子遲遲沒敢點開。
下定決心後，她才敢點開最後一章，她想先看看那邊世界的結局。
先劃到最底部，視野裏出現了“全文完”，江葉子才一點一點往上翻。
兩行字映入眼眸：
——車內火光漫天。
——她失去了意識。
盡管早有預感，看到這兩行字，江葉子還是身軀一震。
年代文裏發生的事情，果真都是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所以說，這本年代文，一開始就是以穿書之後的她作為主角的，而不是以原主作為主角的。
那所以呢？
她離開以後呢？
故事就到這裏就突兀地結束了嗎？
本來想從書裏了解一下顧明祁以及其他人的結局，但是年代文從她回到現實世界裏就結束了。
她還是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那邊的情況。
江葉子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想放下手機，卻又鬼使神差地點開了小說的第一章。
第一章還是自己在穿書以前看到的那一章。
裏面女主是原主，更多的是介紹背景。
但從第二章開始。
女主就換成了穿書以後的她。
看到自己在江家醒來，看見蘿蔔頭江帥帥，又跟兇狠的江母扯皮，最後回到顧家。
那是所有的開始。
她繼續往下劃屏幕。
看到自己剛穿書過去不習慣，說想吃瓜，李姨給自己拿來西瓜，然後顧靳放學回來，說她想吃冬瓜。
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顧靳還對她那麽討厭，她自己也說不上多喜歡顧靳。
江葉子久違地露出一個笑。
笑過之後，又捂著嘴無聲地哭起來。
之後，文裏的女主角綁定了吃瓜系統，給顧靳做菜獲取喜愛值，又通過這些喜愛值換取了第一個瓜：【XX市李廠長與夫人的愛恨糾葛】。
再之後，她攻略二妞，想緩和與顧靳的關系時遇到江國強和周涵婷。
接著就是顧明祁回家。
江葉子眼神忽而柔軟。
她還記得，從李姨那得知顧明祁要回家時，那時候的自己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讀到兩人被顧靳鎖在臥室裏，晚上顧明祁似是無意間說的那句新婚第一天原主把他留在了臥室。
當時江葉子沒細想，只是擔心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現在細想下來，顧明祁原來是在試探她。
從一開始，他就懷疑了。
真可惜。
原本她還想，餘生還長，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求證顧明祁是否還記得心裏的白月光，求證自己在顧明祁心裏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現在都成了妄求。
江葉子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她向來很少哭，常常是笑著的。
哭得這麽兇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退出書的頁面，不願再讀。
後來的內容，隨著她穿書時間的增長，她對書裏面的人物都產生的感情。
越往下讀，錘子砸她心臟的力度就越重。
不敢再往下讀了。
/
寒假裏。
江葉子差不多完全屏蔽了外界的聯系，自己一個人找了個奶茶店打工，閑下來的時候會出去放風。
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能漸漸從那段穿書的經歷中走出來。
她都二十多歲了，活了二十多年了，穿書不過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怎麽也能走出來的。
事實上，她高估自己了。
有些人，有些事，即使只在生命中存在了很短暫的時間，但卻無法被替代。
江葉子看著奶茶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眸色冷寂。
顧明祁，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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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葉子身邊的男人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揚揚自己手裏的控制器。
江葉子不敢松口氣，乖乖把諾基亞遞回男人手裏，又輕聲用只有她跟旁邊的男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我能跟他告別嗎？”
男人大發慈悲地點了點頭。
江葉子突然很想哭。
她只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早上應該多看顧明祁一眼的。
不應該看得那麽潦草。
她以為還會有很多以後，所以把這一天早上，當做一個普通不過的清晨。
她從來不是一個會為其他人犧牲自己的人。
可是卻不得不承認，眼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男人知道顧明祁和顧靳不在別墅，或者說是顧明祁和顧靳知道她現在的狀況，顧明祁一定會用他自己來換她平安。
可是顧明祁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血肉人物，而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死去大概率能回到現實世界，顧明祁死去則一無所有。
顧明祁，這就是纏繞在你心尖影響你夜夜不能入睡的夢靨嗎？
很久以前，剛穿書的時候，她做夢都想回到現實世界。
是什麽時候開始，她變得舍不得？
江葉子忍住哭腔，喊他的名字：“顧明祁，你知道嗎？我不屬於這裏。”
突如其來的坦白，她說的沒頭沒尾。
她不指望顧明祁能聽懂，可是男人卻在電話那頭說了聲“嗯”。
江葉子眼眶漸漸濕潤。
顧明祁不明白她突然提到這件事，但還是耐心答：“我一直知道，之前並非有意，但我也存了試探的心思，覺得短短幾天，一個人不可能變化這麽大，結婚那天夜裏，我在客房睡的，但你不知道這件事。”
豆大淚珠滾落。
江葉子忽然失語。
原來顧明祁知道，他比自己想象得更聰明。
從一開始，他就認出，自己不是原先的江葉子。
從未想過的故事走向。
她沒有遺憾了，掛掉電話。
她這人向來不喜歡告別。
身邊的男人煞有其事地盯了江葉子的淚眼一會兒，“這麽舍不得。”
江葉子這段日子被顧靳影響了十成，下意識就嘴硬反駁：“誰舍不得了，我才沒有。”
男人爆發出瘋狂的笑，又突然流淚，然後按下了手裏的控制器。
江葉子羽絨服口袋裏的小型炸彈瞬間引爆。
車內火光漫天。
她失去意識。
/
王雨拎著雞湯上來的時候，看到江葉子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教資是要逼瘋誰啊？
她嘆著氣，把兩碗雞湯放在桌上，喊醒睡熟的姑娘：“葉子？起來了，喝完雞湯去睡會兒吧，咱倆不能還沒考試呢就先掛了對不對？”
喊了兩聲沒反應。
王雨正要起身去拍拍她，江葉子突然“啊”了一聲，猛地從桌子上驚醒。
王雨被她嚇了一跳：“做噩夢了？”
江葉子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宿舍環境。
她......回來了？
她還活著。
謝天謝地。
那年代文裏面會怎樣呢？
江葉子慶幸過後，怔楞了很久，不知所措。
直到王雨把雞湯放她面前：“可憐的娃啊，喝點雞湯吧，考不過就下次再考唄。”
江葉子麻木地喝了口雞湯，從前覺得宿舍樓下這家雞湯的味道好喝得過分。
然而她嘗過李姨燉的雞湯，覺得現在的雞湯也不過爾爾。
想到李姨，江葉子幾乎忍不住眼淚。
她這決定做得突然又幹脆，完全沒想過這樣做之後的後果。
半邊心臟都生疼。
她不敢想關於穿書之後的任何事，不敢想自己的朋友，不敢想江國強、周涵婷和小湯圓，不敢想李姨和顧靳他們，更不敢想顧明祁。
除了顧明祁，沒人知道她是另一個世界裏的人。
現在那邊如何？
書裏的江葉子會消失，還是原主會重新回到身上呢？
她喝完雞湯，跟王姐說了聲，就上床了。
睡了一覺後，她開始嘗試能不能再次穿書進去。
當時她是背著教資穿進去的，江葉子還記得那一頁，她又下床拿過書，在床上默背了好久。
但每一次嘗試去穿書，她都失敗了。
江葉子又試著進入吃瓜系統。
但系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她在那個世界一樣，沒有留下過一點痕跡。
江葉子嘗試了大約一個星期之後，終於放棄了。
她穿進那篇年代文裏是偶然，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到穿進去的方法了。
想到這種結果，江葉子就無端的難過。
可轉念又想到顧明祁和顧靳都平平安安的，她又覺得很幸運很高興。
即使不能再相見，但這樣相互記掛著，也總比顧明祁和顧靳兩個人出事要好。
幾周後，江葉子順利通過了教資筆試。
在學校裏學習和生活忙碌起來，她變得沒有時間和精力思考其他事情，只是發呆的頻率比以前高了許多。
就這樣過完了一整個學期。
期末考試結束以後，她終於能喘一口氣。
想起來什麽，江葉子問舍友王雨：“王姐，你還記得給我推薦的那本九十年代的年代文嗎？”
正在化妝打算出去約會的王雨一楞：“年代文？什麽年代文？”
江葉子語氣很急：“就是這學期剛開始，你給我推薦的那本女主角和我同名，男主角叫做......顧明祁的年代文啊。”
她也是忘了這一茬了，若是這本年代文裏寫了男女主的結局呢？
王雨：“哦，我把那本網文的鏈接發你吧，真挺好看的，它這本不是那種普通的年代文，女主角是穿書進去的，還帶了一個吃瓜系統。對了，更巧的是，女主角也跟我們一樣，原先在備考教資呢。”
她自顧自說著，沒註意到江葉子變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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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葉子遲遲沒敢點開。
下定決心後，她才敢點開最後一章，她想先看看那邊世界的結局。
先劃到最底部，視野裏出現了“全文完”，江葉子才一點一點往上翻。
兩行字映入眼眸：
——車內火光漫天。
——她失去了意識。
盡管早有預感，看到這兩行字，江葉子還是身軀一震。
年代文裏發生的事情，果真都是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所以說，這本年代文，一開始就是以穿書之後的她作為主角的，而不是以原主作為主角的。
那所以呢？
她離開以後呢？
故事就到這裏就突兀地結束了嗎？
本來想從書裏了解一下顧明祁以及其他人的結局，但是年代文從她回到現實世界裏就結束了。
她還是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那邊的情況。
江葉子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想放下手機，卻又鬼使神差地點開了小說的第一章。
第一章還是自己在穿書以前看到的那一章。
裏面女主是原主，更多的是介紹背景。
但從第二章開始。
女主就換成了穿書以後的她。
看到自己在江家醒來，看見蘿蔔頭江帥帥，又跟兇狠的江母扯皮，最後回到顧家。
那是所有的開始。
她繼續往下劃屏幕。
看到自己剛穿書過去不習慣，說想吃瓜，李姨給自己拿來西瓜，然後顧靳放學回來，說她想吃冬瓜。
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顧靳還對她那麽討厭，她自己也說不上多喜歡顧靳。
江葉子久違地露出一個笑。
笑過之後，又捂著嘴無聲地哭起來。
之後，文裏的女主角綁定了吃瓜系統，給顧靳做菜獲取喜愛值，又通過這些喜愛值換取了第一個瓜：【XX市李廠長與夫人的愛恨糾葛】。
再之後，她攻略二妞，想緩和與顧靳的關系時遇到江國強和周涵婷。
接著就是顧明祁回家。
江葉子眼神忽而柔軟。
她還記得，從李姨那得知顧明祁要回家時，那時候的自己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讀到兩人被顧靳鎖在臥室裏，晚上顧明祁似是無意間說的那句新婚第一天原主把他留在了臥室。
當時江葉子沒細想，只是擔心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現在細想下來，顧明祁原來是在試探她。
從一開始，他就懷疑了。
真可惜。
原本她還想，餘生還長，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求證顧明祁是否還記得心裏的白月光，求證自己在顧明祁心裏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現在都成了妄求。
江葉子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她向來很少哭，常常是笑著的。
哭得這麽兇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退出書的頁面，不願再讀。
後來的內容，隨著她穿書時間的增長，她對書裏面的人物都產生的感情。
越往下讀，錘子砸她心臟的力度就越重。
不敢再往下讀了。
/
寒假裏。
江葉子差不多完全屏蔽了外界的聯系，自己一個人找了個奶茶店打工，閑下來的時候會出去放風。
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能漸漸從那段穿書的經歷中走出來。
她都二十多歲了，活了二十多年了，穿書不過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怎麽也能走出來的。
事實上，她高估自己了。
有些人，有些事，即使只在生命中存在了很短暫的時間，但卻無法被替代。
江葉子看著奶茶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眸色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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