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警察聽到了，趕緊舉槍攔住了高個子的去路，高個子飛腿踢倒了兩個，剛想躍起往外跑，旁邊還有兩個警察，呼一聲撲了上去，一個抱住了大個子的腰，一個掄起警棍劈頭蓋臉就往下砸，高個子本能反應，舉起手就擋。打的高個子嗷嗷直叫。

後面的警察追了過來，一起上陣。把高個子壓在地上就是一頓胖揍。這時，滾刀肉趕到了，大聲喊道：“行啦！別打了！把人打死了就沒有線索了。”警察依然沒有住手，滾刀肉氣得沖向了人群，把警察全部推開，這時，高個子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

在地上翻滾，一個警察過來，“哢嚓“一聲，給高個子帶上了手銬，然後，上來幾個人，拖著高個子往小屋方向走，滾刀肉在後面緊緊的跟著。高個子跟殺豬一樣，一路的連哭帶嚎。一個警察上前，“乒乓”就是兩個嘴巴，“你在吵吵！我今天割掉你的石頭。”

高個子變老實了，只在無聲的抽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弄堂都擠滿了。高個子象拖死狗一樣拖到了屋內，警察把高個子往地上一扔。這時，正義走了過來，高個子擡起變形的臉，從腫脹的熊貓眼中射出來兩道，祈求的目光。

“餘探長！救命了！”正義看了一眼高個子，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喲！這不是大王嗎？你為什麽跑，難道這個人是你殺的嗎？”高個子點了點頭，後來又使勁搖了搖頭。“我是大王！力中不是我殺的！”“那你跑什麽？”正義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大王說道。

大王的目光黯然失色，低下了頭。“嗯！怎麽不說話了？難道力中真是你殺的？這時，大王猛地擡頭，說道：“力中不是我殺的！”大王忽然看到了旁邊站著的劉勇，“劉勇，可以給我做證！昨天晚上他們在喝酒，我先走的。”

此時，劉勇說道：“大王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點都記不得了。”大王氣的用手指著劉勇，無話可說。這時，正義說道：“大王！你只要告訴我，力中為什麽請你喝酒？我就可以叫警察放了你！”大王立刻沈默了。

“怎麽不說話，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正義盯著大王那雙紅腫的眼睛，大王看著正義盯著自己，就低下了頭。“好！你不說話。那麽力中就是你殺的。”大王一聽立刻擡起頭，喊道：“力中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既然你沒有殺人你就告訴我，昨天晚上力中為什麽請你喝酒？”聽到正義又在問自己，大王再一次沈默。時間一分一秒在過去，大王始終沈默，不管正義如何問他，大王始終不肯說出，昨天為什麽力中請他喝酒的原因。

正義拿出了一塊上海梨膏糖，慢慢地放進了嘴裏，右手轉動著手鏈上的佛珠，來回走了兩步。到了大王跟前，說道：“大王呀！既然你不肯說出來，那麽我就替你說吧。”大王一楞，擡起頭來，看著正義。正義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

“昨天晚上你從外面喝了酒回來，正在休息的時候。後院有人在喊你。這個人就是力中，力中找你，就是叫你借一件白色的長袍。”正義說到這裏，大王快速的擡起頭來問道：“你怎麽知道，立中找我借了長袍？”正義一笑，說道。

“劉勇穿著你的長袍，扮成無頭鬼，進入了小姐的繡樓，那個超長的白色長袍，我估計在上海市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穿得了。”大王又低下了頭。正義繼續說道：“本來你不想借給他，也許因為他提到了狗肉或者什麽人的名字，你才借給了他，而且和他一起過來喝酒。”

大王又擡起了頭，“餘探長！你真神！我的確不肯借給他，因為他是我最好的長袍，而且我不知道他借長袍幹什麽。直接到今天早上，我聽到姚府裏的人說，昨天劉勇扮白衣無頭鬼，才知道這件事的。”正義點點頭。

“這不挺好的嗎！你說出來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你後來到了力中家裏，因為你在外面喝了酒，口渴就來到了靠床的桌子旁，在喝水的時候，你發現了報紙上有兩顆小藥丸，就把其中一顆抓在了左手上。

然後，就坐在那個長凳上。力中想倒酒給你喝，讓你阻止了，你說在外面喝了好多酒。你就吃了狗肉。在把藥丸放進口袋的時候，掉在了長凳上。然後，你快速地撿起放進了口袋。吃了狗肉以後，你找了一個借口，離開力中家。

後來你就出現了在了姚家，變成了牛頭鬼。是這樣的嗎？”此時，大王已經完全驚呆了，楞楞的看著正義，正義問他話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餘探長！你不是人！”滾刀肉在旁邊一聽大王這樣說正義，就狠狠的朝大王踢了一腳。

大王連忙說道：“你不要打我，聽我把話說完。我說餘探長不是人，他是神。他說的和昨天我做的完全一樣，餘探長好像在現場一樣。我服了！”正義點點頭，繼續問道：“你知道昨天的藥丸是幹什麽的嗎？”這時，大王臉上出現了一點紅色。

大王低著頭說道：“是春藥！每次逛窯子的時候，他的時間總是比我長，後來我發現了，他在吃這種藥。我叫他幾次給我，他都沒有給。昨天晚上我看到了，就順手牽羊拿了一顆。”正義笑著繼續問道：“你知道他這個藥是誰給的嗎？”

大王點點頭沒有說話，“那你說說是誰給的？”大王擡起頭，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為什麽！”正義問道。這時，大王不說話了，用手柔著腹部，好像有疼痛之感。正義見他不說話，就蹲了下來，說道。

“你知道力中是怎麽死的嗎？”大王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我沒有害他。”正義靠近了大王，輕輕的說道：“他是吃了昨天的藥丸被毒死的！”正義說完，眼睛直視大王。大王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惶恐。

眼神中透出了一種恐懼，臉色大變，從淡紅色變成了一張白紙，額頭上明顯看到，有冷汗流了下來，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餘探長！你沒有騙我，這是真的。”大王問正義。正義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檢查了力中的身體，

因為酒中沒有毒藥，劉勇喝了酒，沒有事，你吃了狗肉，也沒有事。所以那顆藥丸就是毒死力中的罪魁禍首。昨天，劉勇走後，力中吃了藥丸，睡在床上好像是在等什麽人，我肯定等的這個人是一個女人，但是，始終沒有出現，因為我們到的時候門並沒有上插銷。”

大王這時，說道：“我知道等誰，等上弄的劉寡婦。”正義答道：“這就對了！他不可能喝了酒睡覺，還吃春藥。但是力中萬萬沒有想到，這顆藥丸送了他的性命。大王！你既然知道這個藥丸是誰給的，那麽請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這時，大王突然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雙手在地上抓著，正義馬上按住了大王，說道：“大王你怎麽了？莫非你把那個藥丸吃了？”大王痛苦地點了點頭，艱難的說道：“我?想上午去逛…”大王痛得實在說不下去了。

在地上來回翻滾，滾刀肉和幾個警察一起壓著大王，正義此時，心裏有點著急。急忙問道：“大王！快告訴我給力中藥丸的是誰。”大王張了張嘴，頭一歪，絕氣身亡。這時，滾刀肉碰了一下正義，示意正義往外看一下。正義看到了一個用圍巾遮住臉部的女人，正義從這個人的眼睛中，猜出了幾分。

正義靈機一動，扶起了大王的頭，用耳朵貼在他的嘴上，臉朝外，頻頻點頭，外面看熱鬧的人，已經佔據了整個弄堂。正義放下了大王，站起來大聲說道：“我知道那個毒死力中的人是誰了！”正義的聲音，在外面圍觀的人都可聽得到。

此時，這個女人鉆出了人群，向外面走去。正義朝滾刀肉點了點頭，滾刀肉悄無聲息地跟在那個人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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