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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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過道越來越狹窄，到最後只能供一人通行。有石子從上方滾落。洛小河比任何人都先判斷出，那石子會砸到徐然，情急之下他回身護住徐然。石子砸在他的背上。徐然：“你沒事吧？”
洛小河：“沒，我皮糙肉厚。”
他笑笑。
前方終於出現亮光。徐然瞇著眼，眼前出現一條林中小道。傍晚的橘黃色的日光灑在路上樹葉上，有種不真實感。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覺得平時很吵鬧的鳥叫聲現在聽來分外美妙。
“好了，你回去吧。”
徐然對洛小河說。
洛小河並沒有被人發現他幫了顧訣逃跑，回魔教不會有什麽事。陳幻流這個人不至於低級到實行連坐——就算他認為徐然是奸細應該也不會波及到徐然身邊的人，她對此有信心，這才能安心離教。
洛小河挑眉，似笑非笑道：“喲，這麽快就過河拆橋啊？”
徐然：“什麽過河拆橋？你跟來能有什麽好處？”
洛小河：“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出來玩玩唄。”
徐然：“……”
有時候她懷疑洛小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出來玩玩？說得那麽簡單！這貨不可能不知道，他這一走就是被默認要麽死了要麽就是叛變魔教了吧？
說實話，魔教作為一個集團來說，對於一般員工的福利還挺好的。要不是迫不得已，徐然真的想在這裏養老。
她有時候跟洛小河交流思想，洛小河也說，在這裏養老也不是不可以。
魔教——鹹魚的天堂。
徐然還想說些什麽，洛小河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來氣。一旁師妹早不耐煩了：“你們還要聊多久？師兄，我們先走吧。”
但顧訣笑瞇瞇道：“還是一起吧，有個照應。”
徐然見洛小河心意已決，以她對洛小河的了解，知道他是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心裏不由疑惑，這貨到底跟上來幹嘛？難道是看上了小師妹了？不過師妹除了脾氣暴躁點，長得倒是很美。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洛小河大可掉頭回去，為啥要放棄在魔教那麽悠哉的鹹魚生活呢？
四人朝附近的城鎮走去。趁著師妹全副心神都放在顧訣身上，徐然悄悄問洛小河：“你是不是看上人姑娘了？”
洛小河楞了楞，隨即有些幽怨地瞪著徐然。徐然：“你瞪我幹嘛？惱羞成怒啊？”
洛小河：“你可真是沒良心。”
說完他就不理徐然了。徐然一頭霧水，她哪兒沒良心了？
顧訣和師妹打算回門派。徐然不太想去。廢話她可是魔教的人！萬一來個剛正不阿眼底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一見到她就要砍她怎麽辦？再說了，她也不太想在山裏待著了。
在魔教已經待了五年多，是時候到外面闖蕩闖蕩了，說不定她也能撈到一兩本武功秘籍成為武林高手。
徐然樂呵呵地想。那顆沈寂多年的闖蕩江湖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顧訣卻勸道：“徐姑娘，你還是跟我們一路吧，恐怕之後還會有追殺我們的人，你和洛兄兩個太危險了。”
徐然一想，也挺有道理。她還從沒見過洛小河跟什麽稍微厲害點的人物過招，沒法知道洛小河實力到底怎樣。萬一來殺手了，他倆能抵得住嗎？
正猶豫中，洛小河道：“顧兄說得有道理，我們便跟他們一同上天山，你認為如何？”
他看向徐然。徐然一怔，有些意外。看著洛小河平靜的臉色，總覺得他有什麽陰謀。
不過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她也只好答應了。師妹目光來來回回在徐然和洛小河之間游移，冷哼一聲道：“你們倆關系可真好。”
她那點小心思徐然怎麽會不清楚？她就是想把徐然和洛小河湊成一對後，就沒人來跟她爭顧訣了。徐然雖然本來就不想爭，但反感她這樣硬湊，便笑了笑道：“比不上師妹你和顧公子的感情，看上去簡直宛如親兄妹。”
師妹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煞是精彩。可是這番話讓她反駁也不對，承認又不甘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叫誰師妹？師妹是你能叫的嗎？”
徐然：“那不知師妹尊姓大名？”
師妹不想說，但礙於顧訣在場，不能表現得太過無禮，於是不情不願道：“我姓魏，名詩月，詩詞的詩，月亮的月。”
“哦，魏師妹。”徐然接嘴道。
魏詩月：“……”這丫一定是故意的！
他們到了附近的城鎮，並沒有停留，而是買了四匹馬以及增加了補給後，繼續趕路。買馬的錢是由魏詩月出的。這姑娘財大氣粗，從腰間直接掏出一片金葉子給了賣馬的人。
有了馬後，他們就能輕松許多。一刻不停地朝下一座城鎮而去，畢竟他們離魔教還是太近了，追殺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
夜晚他們在一座破廟裏休息。後院有柴禾，他們便拿出來生起了火。熒熒的火光照在身上很溫暖。大家都很累了，決定輪流守夜。第一個守夜的是魏詩月，她之後是徐然，但她叫醒徐然後，自己卻沒有去睡，一臉警惕道：“我才不相信你們！我要看著你。”徐然聳聳肩：“隨便你。”反正到時候睡眠不足的又不是她。
過了一會兒，魏詩月明顯撐不住，眼皮開始打架。看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卻又強迫自己睜開的樣子，徐然都開始有些佩服這姑娘的毅力了。
她嘆氣：“你還是快去睡吧。難不成你堂堂天山派弟子，還怕我一個魔教的小嘍啰？”
“當然不是！我天山派弟子從不怕任何人。”魏詩月激動道。
徐然：“知道了，你聲音別那麽大。”
魏詩月看著角落裏連睡姿都很端莊的顧訣，冷靜了下來。她略微猶豫了一下，對徐然惡狠狠道：“你別耍花招！”隨即用包袱枕著頭睡了。
只剩下徐然一個人看著火。她撐著臉，無聊地看了看顧訣，又看了看洛小河。洛小河側身睡著，背對著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下一個負責守夜的就是他了，待會兒交接的時候，徐然打算問他為啥要跟著去天山派。難不成真是為了勾搭天山派弟子吧？雖然他一向沒節操，但徐然認為他不至於沒節操到這個地步。
他一定有什麽事沒告訴自己。
守夜的過程是漫長的。為了應付這個問題，徐然早有準備。從自己的小包袱裏掏出白日裏偷偷買的話本子，就著火光看起來。這是本民間短篇集，講的怪力亂神，類似聊齋。別說，在這種破廟、月黑風高夜的環境下，讀這類故事還真有一種別樣的沈浸感。就在徐然看到鬼新娘來找她負心的老公報仇的時候，一個人從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差點沒把她嚇死。徐然一蹦三尺高，正欲大叫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冷靜下來，這才看清是洛小河，瞪著她，洛小河放開她。徐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有病？！”
洛小河：“我可沒故意嚇你，誰知道你看得那麽專心，原來是在看這個。”
話本的字很大，他一瞥就瞥見了內容，揶揄地看著她。徐然把書關上。心道，幸好這頁沒啥露骨描寫，不然她深夜看小黃書啥的也太社死了吧。洛小河：“借給我看唄，待會兒守夜挺無聊的。”
徐然：“一邊去，你不知道自己買啊。”
正好洛小河起來了，也免得徐然待會兒叫他。徐然去睡之前，沒忘記問他為啥跟過來。洛小河：“你真想知道？”
徐然：“再賣關子信不信我抽你？”
她揚了揚拳頭。洛小河笑著躲避：“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麽，我是要去找一個人。”
“誰？”
“這個嘛，以後再告訴你。”
徐然好奇心被勾起：“是女人？”
洛小河：“你猜。”
徐然：“……”
最後她也只問出了這一點點信息，不甘心地睡覺去了。
趕了好幾天的路，他們一直沒遇到魔教派來的殺手，漸漸放松了警惕。離天山越來越近了。他們也能夠安心地在路過的城鎮多休息一會兒。
這天，他們在一家客棧裏吃中飯。正等著上菜呢，四個人閑聊。徐然一如既往逗著魏詩月，空氣裏充滿了快活。這時，她看到門口走進一群人。為首的那名青年一身紅衣如火，眉眼間透著一股艷麗感。這張臉讓她覺得很眼熟。花了好幾秒鐘才想起來她以前見過他，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
這不是她在江府當丫鬟時遇到的那個人嘛！記得好像是洛言的朋友，叫什麽來著……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葉南君扭過頭來。徐然下意識矮身，躲在洛小河身後。
洛小河挑了挑眉。回頭和葉南君對上視線。直覺這就是徐然要躲避的人。
“人走了，出來吧。”過了一會兒，他對徐然說。
徐然探頭，外面果然沒了葉南君的身影。“人呢？哪兒去了？”她壓低聲音。
“上樓了。”洛小河回道。
徐然松口氣，反應過來，奇道：“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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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道越來越狹窄，到最後只能供一人通行。有石子從上方滾落。洛小河比任何人都先判斷出，那石子會砸到徐然，情急之下他回身護住徐然。石子砸在他的背上。徐然：“你沒事吧？”
洛小河：“沒，我皮糙肉厚。”
他笑笑。
前方終於出現亮光。徐然瞇著眼，眼前出現一條林中小道。傍晚的橘黃色的日光灑在路上樹葉上，有種不真實感。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覺得平時很吵鬧的鳥叫聲現在聽來分外美妙。
“好了，你回去吧。”
徐然對洛小河說。
洛小河並沒有被人發現他幫了顧訣逃跑，回魔教不會有什麽事。陳幻流這個人不至於低級到實行連坐——就算他認為徐然是奸細應該也不會波及到徐然身邊的人，她對此有信心，這才能安心離教。
洛小河挑眉，似笑非笑道：“喲，這麽快就過河拆橋啊？”
徐然：“什麽過河拆橋？你跟來能有什麽好處？”
洛小河：“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出來玩玩唄。”
徐然：“……”
有時候她懷疑洛小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出來玩玩？說得那麽簡單！這貨不可能不知道，他這一走就是被默認要麽死了要麽就是叛變魔教了吧？
說實話，魔教作為一個集團來說，對於一般員工的福利還挺好的。要不是迫不得已，徐然真的想在這裏養老。
她有時候跟洛小河交流思想，洛小河也說，在這裏養老也不是不可以。
魔教——鹹魚的天堂。
徐然還想說些什麽，洛小河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來氣。一旁師妹早不耐煩了：“你們還要聊多久？師兄，我們先走吧。”
但顧訣笑瞇瞇道：“還是一起吧，有個照應。”
徐然見洛小河心意已決，以她對洛小河的了解，知道他是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心裏不由疑惑，這貨到底跟上來幹嘛？難道是看上了小師妹了？不過師妹除了脾氣暴躁點，長得倒是很美。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洛小河大可掉頭回去，為啥要放棄在魔教那麽悠哉的鹹魚生活呢？
四人朝附近的城鎮走去。趁著師妹全副心神都放在顧訣身上，徐然悄悄問洛小河：“你是不是看上人姑娘了？”
洛小河楞了楞，隨即有些幽怨地瞪著徐然。徐然：“你瞪我幹嘛？惱羞成怒啊？”
洛小河：“你可真是沒良心。”
說完他就不理徐然了。徐然一頭霧水，她哪兒沒良心了？
顧訣和師妹打算回門派。徐然不太想去。廢話她可是魔教的人！萬一來個剛正不阿眼底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一見到她就要砍她怎麽辦？再說了，她也不太想在山裏待著了。
在魔教已經待了五年多，是時候到外面闖蕩闖蕩了，說不定她也能撈到一兩本武功秘籍成為武林高手。
徐然樂呵呵地想。那顆沈寂多年的闖蕩江湖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顧訣卻勸道：“徐姑娘，你還是跟我們一路吧，恐怕之後還會有追殺我們的人，你和洛兄兩個太危險了。”
徐然一想，也挺有道理。她還從沒見過洛小河跟什麽稍微厲害點的人物過招，沒法知道洛小河實力到底怎樣。萬一來殺手了，他倆能抵得住嗎？
正猶豫中，洛小河道：“顧兄說得有道理，我們便跟他們一同上天山，你認為如何？”
他看向徐然。徐然一怔，有些意外。看著洛小河平靜的臉色，總覺得他有什麽陰謀。
不過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她也只好答應了。師妹目光來來回回在徐然和洛小河之間游移，冷哼一聲道：“你們倆關系可真好。”
她那點小心思徐然怎麽會不清楚？她就是想把徐然和洛小河湊成一對後，就沒人來跟她爭顧訣了。徐然雖然本來就不想爭，但反感她這樣硬湊，便笑了笑道：“比不上師妹你和顧公子的感情，看上去簡直宛如親兄妹。”
師妹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煞是精彩。可是這番話讓她反駁也不對，承認又不甘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叫誰師妹？師妹是你能叫的嗎？”
徐然：“那不知師妹尊姓大名？”
師妹不想說，但礙於顧訣在場，不能表現得太過無禮，於是不情不願道：“我姓魏，名詩月，詩詞的詩，月亮的月。”
“哦，魏師妹。”徐然接嘴道。
魏詩月：“……”這丫一定是故意的！
他們到了附近的城鎮，並沒有停留，而是買了四匹馬以及增加了補給後，繼續趕路。買馬的錢是由魏詩月出的。這姑娘財大氣粗，從腰間直接掏出一片金葉子給了賣馬的人。
有了馬後，他們就能輕松許多。一刻不停地朝下一座城鎮而去，畢竟他們離魔教還是太近了，追殺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
夜晚他們在一座破廟裏休息。後院有柴禾，他們便拿出來生起了火。熒熒的火光照在身上很溫暖。大家都很累了，決定輪流守夜。第一個守夜的是魏詩月，她之後是徐然，但她叫醒徐然後，自己卻沒有去睡，一臉警惕道：“我才不相信你們！我要看著你。”徐然聳聳肩：“隨便你。”反正到時候睡眠不足的又不是她。
過了一會兒，魏詩月明顯撐不住，眼皮開始打架。看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卻又強迫自己睜開的樣子，徐然都開始有些佩服這姑娘的毅力了。
她嘆氣：“你還是快去睡吧。難不成你堂堂天山派弟子，還怕我一個魔教的小嘍啰？”
“當然不是！我天山派弟子從不怕任何人。”魏詩月激動道。
徐然：“知道了，你聲音別那麽大。”
魏詩月看著角落裏連睡姿都很端莊的顧訣，冷靜了下來。她略微猶豫了一下，對徐然惡狠狠道：“你別耍花招！”隨即用包袱枕著頭睡了。
只剩下徐然一個人看著火。她撐著臉，無聊地看了看顧訣，又看了看洛小河。洛小河側身睡著，背對著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下一個負責守夜的就是他了，待會兒交接的時候，徐然打算問他為啥要跟著去天山派。難不成真是為了勾搭天山派弟子吧？雖然他一向沒節操，但徐然認為他不至於沒節操到這個地步。
他一定有什麽事沒告訴自己。
守夜的過程是漫長的。為了應付這個問題，徐然早有準備。從自己的小包袱裏掏出白日裏偷偷買的話本子，就著火光看起來。這是本民間短篇集，講的怪力亂神，類似聊齋。別說，在這種破廟、月黑風高夜的環境下，讀這類故事還真有一種別樣的沈浸感。就在徐然看到鬼新娘來找她負心的老公報仇的時候，一個人從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差點沒把她嚇死。徐然一蹦三尺高，正欲大叫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冷靜下來，這才看清是洛小河，瞪著她，洛小河放開她。徐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有病？！”
洛小河：“我可沒故意嚇你，誰知道你看得那麽專心，原來是在看這個。”
話本的字很大，他一瞥就瞥見了內容，揶揄地看著她。徐然把書關上。心道，幸好這頁沒啥露骨描寫，不然她深夜看小黃書啥的也太社死了吧。洛小河：“借給我看唄，待會兒守夜挺無聊的。”
徐然：“一邊去，你不知道自己買啊。”
正好洛小河起來了，也免得徐然待會兒叫他。徐然去睡之前，沒忘記問他為啥跟過來。洛小河：“你真想知道？”
徐然：“再賣關子信不信我抽你？”
她揚了揚拳頭。洛小河笑著躲避：“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麽，我是要去找一個人。”
“誰？”
“這個嘛，以後再告訴你。”
徐然好奇心被勾起：“是女人？”
洛小河：“你猜。”
徐然：“……”
最後她也只問出了這一點點信息，不甘心地睡覺去了。
趕了好幾天的路，他們一直沒遇到魔教派來的殺手，漸漸放松了警惕。離天山越來越近了。他們也能夠安心地在路過的城鎮多休息一會兒。
這天，他們在一家客棧裏吃中飯。正等著上菜呢，四個人閑聊。徐然一如既往逗著魏詩月，空氣裏充滿了快活。這時，她看到門口走進一群人。為首的那名青年一身紅衣如火，眉眼間透著一股艷麗感。這張臉讓她覺得很眼熟。花了好幾秒鐘才想起來她以前見過他，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
這不是她在江府當丫鬟時遇到的那個人嘛！記得好像是洛言的朋友，叫什麽來著……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葉南君扭過頭來。徐然下意識矮身，躲在洛小河身後。
洛小河挑了挑眉。回頭和葉南君對上視線。直覺這就是徐然要躲避的人。
“人走了，出來吧。”過了一會兒，他對徐然說。
徐然探頭，外面果然沒了葉南君的身影。“人呢？哪兒去了？”她壓低聲音。
“上樓了。”洛小河回道。
徐然松口氣，反應過來，奇道：“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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