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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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成為陳幻流的婢女，意外的非常輕松。她每個月的工資變多了，活兒也不多，除了每半個月的固定一次獻血，其他的也沒什麽。
端茶倒水人教主還嫌她笨手笨腳呢。實際上她跟陳幻流接觸也不多，還沒跟葉紗接觸得多。
葉紗挺容易相處，沒什麽架子。有次徐然忍不住問她，那些消失的婢女都去哪兒了。葉紗說：“當然是全殺了。”她說這話時語氣平淡。徐然一陣心驚，僵立當場。葉紗撲哧一笑：“騙你的。”
“這裏雖說是魔教，但也沒你想象中那麽兇殘。那些婢女，只不過是在被催眠忘掉這段記憶後，被放出去過普通生活了而已。”
她不知想到了什麽，發出感概：“其實正派和魔教，又有什麽區別？只不過是一念之差。那些所謂的正派難道就一定是幹凈的嗎？”
徐然楞住。葉紗笑：“抱歉，說了些奇怪的話。”
不過這樣一來，她倒是放了心。這樣就算以後她的血不起作用了，應該也不會被殺了吧？
過了一段時間，在這樣輕松愉快的職場環境中，徐然甚至胖了些。有天葉紗告訴她，陳幻流要出教一趟。徐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葉紗便道：“此去路途遙遠，沒有你在的話始終不夠保險。”徐然小聲道：“就不能我多給你點血，你多制作些藥丸隨身攜帶？”
葉紗搖頭：“你以為之前我為什麽沒有這樣做？這藥存放不了太久，超過半個月便會失去效用。”
看來她是不得不去了。這還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出遠門，以前最多是到山下的鎮子逛逛。她回到家，把一切打點好，這些年來存的錢全給了洛小河，因為知道給趙叔他也不會用。她拜托洛小河照顧好趙叔。畢竟江湖險惡，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洛小河拍拍她肩膀，一臉沈痛：“你放心地去吧。”
徐然：“……”怎麽聽著不太吉利呢。
按照陳幻流的個性，這一路那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連徐然這個普通婢女都享受到了非凡的待遇。此行陳幻流就帶了她和葉紗，以及那位一直默默跟在葉紗身後的高個子青年，後來從葉紗口中，她才得知這名青年名叫桑行。桑行負責趕車，其餘三人待在馬車裏。馬車特別寬敞，上面還鋪著軟墊。陳幻流披著白色狐裘，臉色蒼白連連咳嗽。徐然看著都覺得難受。
車子中央釘著一只矮桌，桌上的茶杯全是木頭所制，有暗扣扣在了桌面上，這樣就能保證杯子不會翻倒。車壁上還有一個個暗格，放著各種零食。徐然這才發現陳幻流還是個甜食控，每天看到他塞那麽多蜜餞在嘴裏，她都不禁想這人怎麽吃這麽多甜食還這麽瘦的。果然人與人的體質不可同日而語。
說實話，要是她能選擇，她寧願下車走路，也不太想跟陳幻流待在一個空間裏。
倒不是陳幻流有多麽可怕，只是馬車裏的氣氛過於壓抑，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他。這人瞌睡很多，不是睡覺就是起來吃點零食，然後再睡。看他的表情，根本分辨不出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徐然全程神經緊繃。
每到一個城鎮，他們會在城裏最好的客棧落腳。看陳幻流風一吹就倒的孱弱模樣，沒人懷疑他會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
這天，他們到了白城。葉紗告訴她：“就是這裏了。”
馬車緩緩在城中行進，去的卻不是客棧，而是一所偏僻的民居。院裏種著花，看著很雅致。一個五官端正很有威嚴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屬下參見教主。”
“起來吧。”陳幻流淡淡道。
陳幻流和那名男子在廳堂裏談話。葉紗則帶徐然去她的房間。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幹凈整潔。直到這時，沒有旁人在場，徐然才敢開口問：“我們來這裏，到底是要幹嘛？”
葉紗眼底浮起笑意：“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開口問呢。”
“你聽說過暖玉沒有？”
徐然搖頭。葉紗：“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只要將這暖玉磨成粉末，制成藥，教主身上的毒就能徹底清除。而前不久我們得到消息，這暖玉，就在白城的洛家。”
徐然懂了：“所以首先，你們要想辦法混進洛家？”
“對。”
徐然以為到這兒就沒她什麽事了，她只要給陳幻流提供血就好。
沒想到出了意外。
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洛家現在是由長子洛齊掌管。洛齊這個人，據留在這裏的探子所說，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女色、錢財通通不能打動他的心。但他有一個弟弟，洛言，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弱點。而這個洛言，被他養得沒心沒肺，缺少社會的毒打，是個紈絝子弟。於是眾人就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想要使用美人計，先接近洛言混入洛家再說。
那位負責勾引洛言的美人，徐然有幸見過一次。真的很美，是那種如高山上的冰雪一般的美。
可惜，連這樣的美人竟然都沒能得手。
她是深夜來訪的。那時徐然睡不著覺，到院子裏散散步。看到美人推門而入，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飄來。她腳步踉蹌，眼看要摔倒，徐然連忙沖過去扶住她，摸到一手血。女子奄奄一息：“告訴教主……任務失敗……”
說完她就暈了過去。
徐然嚇一跳，連忙呼救。葉紗來了，兩個人合力將女子擡入房中。因為女子的傷在胸腹，桑行不便進屋，就讓徐然暫時充當葉紗的助手，給她遞工具、遞藥，幫著把女子的衣衫剪開，方便她操作。
處理好傷口後，女子很快就醒來了，對陳幻流說出了她受傷的過程。原來一開始她就被洛齊看穿了，洛齊任由她接近洛言，其實是挖好了陷阱在等著她，她一出手就被埋伏，差點折在那裏。
“屬下無能，請教主責罰。”
她咬著唇，臉色慘白道。陳幻流神色淡然：“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多謝教主。”
徐然突然發現陳幻流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兇殘。
次日上午，葉紗和陳幻流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如今阿珠身份暴露，恐怕洛齊會更加小心防備。”葉紗一臉凝重道。陳幻流點頭：“看來要派一個能夠讓他們掉以輕心的人去。”
“此人不能引人註目。”
“最好沒有內力。”
“看起來要人畜無害。”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葉紗突然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正在看螞蟻搬家的徐然，徐然神情異常專註。眼神透露出一種清澈。
陳幻流也看到了徐然，他和葉紗對視一眼，皺了皺眉：“她能行嗎？”
“試試就知道了。至少目前來說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葉紗說做就做，把徐然喊到跟前來。徐然一看到陳幻流也在場，整個人瞬間乖巧，收起笑容。葉紗直入正題：“我們想讓你混入洛府。”
“什麽？讓我去？”徐然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她一點武功不會，去當臥底那不是分分鐘原地去世？她苦著臉想道。
可是葉紗肯定不會給她拒絕的權利。
葉紗拍拍她的肩膀：“這件事做好之後，你想要什麽，錢還是地位，都可以給你。”
徐然心中一動：“那，可以請你回去後，幫忙看看趙叔的腿嗎？”
“趙叔？”
“他是我們教裏看門的大爺，也是我在這裏唯一的親人。”
陳幻流瞇起眼看她，眼神有些古怪。
葉紗：“好，我答應你。”
這句話說動了徐然，她深吸口氣：“要是我完不成任務死在那兒了呢？”
“我還是會履行我的諾言。”
“一言為定。”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
徐然被安排在牙婆手下，被賣到洛府當丫鬟，剛好洛府有個丫鬟因為懷孕被遣返回老家了，有個空缺。徐然在一眾面黃肌瘦的姑娘中脫穎而出，成功被選人的嬤嬤挑中。也不問她叫什麽，直接道：“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以後你就叫小竹。”
徐然：“……”要不要這麽紮心？
嬤嬤帶她去了她的房間，她和一個圓臉小姑娘住在一起。洛府的丫鬟也有三六九等之分，進去後徐然才知道她是最低等的雜役丫鬟，在廚房工作，也穿不了好看的丫鬟制服，只能得到一套粗布麻衣。結果又回到了老本行，看來她是跟燒火過不去了。
她整日煙熏火燎的，灰頭土臉。根本沒機會見到洛言，或者其他任何地位稍高些的人。對於完成任務她都要絕望了。三天過去，除了跟室友小月混熟了之外，沒有任何進展。
這日她在花園裏撿到一張宣紙。紙上龍飛鳳舞，寫的毛筆字十分好看。徐然正想欣賞一番，然後看清楚了寫的內容：
美人如嬌花，
我心向美人。
問美人何意，
是否願相見？
這是個啥？徐然一陣傻眼。這麽爛的東西，可惜這好看的毛筆字了。
她把這張紙隨手扔掉，走了一段路，這時看到前方一個穿著月白色衫子的少年彎著腰似是在找什麽。看穿著非富即貴，徐然正思考對方的身份，少年突然瞥見了她。欻一下沖到了她面前，堪稱閃現。等這人到了眼前，徐然才看清這人的皮相極好。兩道濃眉下，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就是那種，傳說中的看狗都深情。
“你有看到一張紙嗎？”少年急切問道。徐然向他指明了方向。少年眼前一亮，撿起紙。“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不然我這一夜的心血都要白費了。”
“一夜？”徐然忍不住好奇道。
“是啊，這首詩我可想了一整夜。”少年看起來還頗為自豪。
徐然：“……”她努力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這真的是文藝苦手，憋一夜就想出這麽個東西，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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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陳幻流的婢女，意外的非常輕松。她每個月的工資變多了，活兒也不多，除了每半個月的固定一次獻血，其他的也沒什麽。
端茶倒水人教主還嫌她笨手笨腳呢。實際上她跟陳幻流接觸也不多，還沒跟葉紗接觸得多。
葉紗挺容易相處，沒什麽架子。有次徐然忍不住問她，那些消失的婢女都去哪兒了。葉紗說：“當然是全殺了。”她說這話時語氣平淡。徐然一陣心驚，僵立當場。葉紗撲哧一笑：“騙你的。”
“這裏雖說是魔教，但也沒你想象中那麽兇殘。那些婢女，只不過是在被催眠忘掉這段記憶後，被放出去過普通生活了而已。”
她不知想到了什麽，發出感概：“其實正派和魔教，又有什麽區別？只不過是一念之差。那些所謂的正派難道就一定是幹凈的嗎？”
徐然楞住。葉紗笑：“抱歉，說了些奇怪的話。”
不過這樣一來，她倒是放了心。這樣就算以後她的血不起作用了，應該也不會被殺了吧？
過了一段時間，在這樣輕松愉快的職場環境中，徐然甚至胖了些。有天葉紗告訴她，陳幻流要出教一趟。徐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葉紗便道：“此去路途遙遠，沒有你在的話始終不夠保險。”徐然小聲道：“就不能我多給你點血，你多制作些藥丸隨身攜帶？”
葉紗搖頭：“你以為之前我為什麽沒有這樣做？這藥存放不了太久，超過半個月便會失去效用。”
看來她是不得不去了。這還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出遠門，以前最多是到山下的鎮子逛逛。她回到家，把一切打點好，這些年來存的錢全給了洛小河，因為知道給趙叔他也不會用。她拜托洛小河照顧好趙叔。畢竟江湖險惡，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洛小河拍拍她肩膀，一臉沈痛：“你放心地去吧。”
徐然：“……”怎麽聽著不太吉利呢。
按照陳幻流的個性，這一路那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連徐然這個普通婢女都享受到了非凡的待遇。此行陳幻流就帶了她和葉紗，以及那位一直默默跟在葉紗身後的高個子青年，後來從葉紗口中，她才得知這名青年名叫桑行。桑行負責趕車，其餘三人待在馬車裏。馬車特別寬敞，上面還鋪著軟墊。陳幻流披著白色狐裘，臉色蒼白連連咳嗽。徐然看著都覺得難受。
車子中央釘著一只矮桌，桌上的茶杯全是木頭所制，有暗扣扣在了桌面上，這樣就能保證杯子不會翻倒。車壁上還有一個個暗格，放著各種零食。徐然這才發現陳幻流還是個甜食控，每天看到他塞那麽多蜜餞在嘴裏，她都不禁想這人怎麽吃這麽多甜食還這麽瘦的。果然人與人的體質不可同日而語。
說實話，要是她能選擇，她寧願下車走路，也不太想跟陳幻流待在一個空間裏。
倒不是陳幻流有多麽可怕，只是馬車裏的氣氛過於壓抑，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他。這人瞌睡很多，不是睡覺就是起來吃點零食，然後再睡。看他的表情，根本分辨不出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徐然全程神經緊繃。
每到一個城鎮，他們會在城裏最好的客棧落腳。看陳幻流風一吹就倒的孱弱模樣，沒人懷疑他會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
這天，他們到了白城。葉紗告訴她：“就是這裏了。”
馬車緩緩在城中行進，去的卻不是客棧，而是一所偏僻的民居。院裏種著花，看著很雅致。一個五官端正很有威嚴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屬下參見教主。”
“起來吧。”陳幻流淡淡道。
陳幻流和那名男子在廳堂裏談話。葉紗則帶徐然去她的房間。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幹凈整潔。直到這時，沒有旁人在場，徐然才敢開口問：“我們來這裏，到底是要幹嘛？”
葉紗眼底浮起笑意：“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開口問呢。”
“你聽說過暖玉沒有？”
徐然搖頭。葉紗：“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只要將這暖玉磨成粉末，制成藥，教主身上的毒就能徹底清除。而前不久我們得到消息，這暖玉，就在白城的洛家。”
徐然懂了：“所以首先，你們要想辦法混進洛家？”
“對。”
徐然以為到這兒就沒她什麽事了，她只要給陳幻流提供血就好。
沒想到出了意外。
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洛家現在是由長子洛齊掌管。洛齊這個人，據留在這裏的探子所說，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女色、錢財通通不能打動他的心。但他有一個弟弟，洛言，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弱點。而這個洛言，被他養得沒心沒肺，缺少社會的毒打，是個紈絝子弟。於是眾人就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想要使用美人計，先接近洛言混入洛家再說。
那位負責勾引洛言的美人，徐然有幸見過一次。真的很美，是那種如高山上的冰雪一般的美。
可惜，連這樣的美人竟然都沒能得手。
她是深夜來訪的。那時徐然睡不著覺，到院子裏散散步。看到美人推門而入，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飄來。她腳步踉蹌，眼看要摔倒，徐然連忙沖過去扶住她，摸到一手血。女子奄奄一息：“告訴教主……任務失敗……”
說完她就暈了過去。
徐然嚇一跳，連忙呼救。葉紗來了，兩個人合力將女子擡入房中。因為女子的傷在胸腹，桑行不便進屋，就讓徐然暫時充當葉紗的助手，給她遞工具、遞藥，幫著把女子的衣衫剪開，方便她操作。
處理好傷口後，女子很快就醒來了，對陳幻流說出了她受傷的過程。原來一開始她就被洛齊看穿了，洛齊任由她接近洛言，其實是挖好了陷阱在等著她，她一出手就被埋伏，差點折在那裏。
“屬下無能，請教主責罰。”
她咬著唇，臉色慘白道。陳幻流神色淡然：“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多謝教主。”
徐然突然發現陳幻流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兇殘。
次日上午，葉紗和陳幻流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如今阿珠身份暴露，恐怕洛齊會更加小心防備。”葉紗一臉凝重道。陳幻流點頭：“看來要派一個能夠讓他們掉以輕心的人去。”
“此人不能引人註目。”
“最好沒有內力。”
“看起來要人畜無害。”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葉紗突然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正在看螞蟻搬家的徐然，徐然神情異常專註。眼神透露出一種清澈。
陳幻流也看到了徐然，他和葉紗對視一眼，皺了皺眉：“她能行嗎？”
“試試就知道了。至少目前來說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葉紗說做就做，把徐然喊到跟前來。徐然一看到陳幻流也在場，整個人瞬間乖巧，收起笑容。葉紗直入正題：“我們想讓你混入洛府。”
“什麽？讓我去？”徐然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她一點武功不會，去當臥底那不是分分鐘原地去世？她苦著臉想道。
可是葉紗肯定不會給她拒絕的權利。
葉紗拍拍她的肩膀：“這件事做好之後，你想要什麽，錢還是地位，都可以給你。”
徐然心中一動：“那，可以請你回去後，幫忙看看趙叔的腿嗎？”
“趙叔？”
“他是我們教裏看門的大爺，也是我在這裏唯一的親人。”
陳幻流瞇起眼看她，眼神有些古怪。
葉紗：“好，我答應你。”
這句話說動了徐然，她深吸口氣：“要是我完不成任務死在那兒了呢？”
“我還是會履行我的諾言。”
“一言為定。”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
徐然被安排在牙婆手下，被賣到洛府當丫鬟，剛好洛府有個丫鬟因為懷孕被遣返回老家了，有個空缺。徐然在一眾面黃肌瘦的姑娘中脫穎而出，成功被選人的嬤嬤挑中。也不問她叫什麽，直接道：“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以後你就叫小竹。”
徐然：“……”要不要這麽紮心？
嬤嬤帶她去了她的房間，她和一個圓臉小姑娘住在一起。洛府的丫鬟也有三六九等之分，進去後徐然才知道她是最低等的雜役丫鬟，在廚房工作，也穿不了好看的丫鬟制服，只能得到一套粗布麻衣。結果又回到了老本行，看來她是跟燒火過不去了。
她整日煙熏火燎的，灰頭土臉。根本沒機會見到洛言，或者其他任何地位稍高些的人。對於完成任務她都要絕望了。三天過去，除了跟室友小月混熟了之外，沒有任何進展。
這日她在花園裏撿到一張宣紙。紙上龍飛鳳舞，寫的毛筆字十分好看。徐然正想欣賞一番，然後看清楚了寫的內容：
美人如嬌花，
我心向美人。
問美人何意，
是否願相見？
這是個啥？徐然一陣傻眼。這麽爛的東西，可惜這好看的毛筆字了。
她把這張紙隨手扔掉，走了一段路，這時看到前方一個穿著月白色衫子的少年彎著腰似是在找什麽。看穿著非富即貴，徐然正思考對方的身份，少年突然瞥見了她。欻一下沖到了她面前，堪稱閃現。等這人到了眼前，徐然才看清這人的皮相極好。兩道濃眉下，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就是那種，傳說中的看狗都深情。
“你有看到一張紙嗎？”少年急切問道。徐然向他指明了方向。少年眼前一亮，撿起紙。“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不然我這一夜的心血都要白費了。”
“一夜？”徐然忍不住好奇道。
“是啊，這首詩我可想了一整夜。”少年看起來還頗為自豪。
徐然：“……”她努力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這真的是文藝苦手，憋一夜就想出這麽個東西，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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