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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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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涼

童磨和Mikey他們說完話,就和井闥山的隊伍會合,準備待會兒的比賽。

這次他們對上是的音駒。

在比賽的前一天,井闥山有對音駒的資料進行較為詳細的分析。

雖然缺乏出色的,能夠打破場上局面的攻手,但音駒有著出色的防守實力。

“這次,你可不能成為音駒口中的獵物啊,童磨。”川上教練在介紹完音駒的特點後,就格外點名了有時候喜歡輕敵,放松警惕的童磨。

雖然他對比賽結果有信心,但川上並不想讓童磨成為拉長比賽時間的原因之一。

“你的訓練日志最近寫的有點水啊。”

“這是你對待排球的態度嗎”

童磨站在球網邊,腦袋裏回想著川上教練的話,感慨這次要是真松懈了,川上教練估計又想讓他去寫其他的東西了。

比如道歉書什麽的。

*

音駒這邊在IH預選賽第一輪勝利後,就開始覆盤第一輪的比賽,進而有對井闥山的隊伍特征進行分析,之後進行相應的訓練。

他們並不會畏懼井闥山的王者名號,也不會抱著比賽會輸的結局憂心忡忡,抱怨自己有個壞運氣。

一旦走上球場,無關乎王者,豪強。

努力拿到每一分,是他們對待排球真摯,不松懈訓練的態度。

但他們也承認井闥山匯集著目前在高中排球界實力亮眼的球員,主攻手佐久早聖臣,二傳手飯綱掌,自由人古森元也,還有有時會狀態不佳,但絕對不會在整場比賽狀況不佳的副攻手童磨。

井闥山雖然是王者,但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將對手壓到零分。

有破綻的球員,他們自然不會錯過讓破綻放大,最終成為影響比賽結果的存在。

孤爪研磨目光沈靜,看著球網那邊將手背在腦後,等待著主將飯綱掌發球的童磨,他的破綻並不難找。

童磨有留意到孤爪研磨的註視,不由得無奈起來。

為什麽他們總是把他當做突破口呢

明明聖臣才是需要被註意的存在啊。

佐久早聖臣貌似覺察到旁邊人的惡意,微微皺眉。

嘖。

針對擅長防守的音駒,川上教練也只是讓他們按照自己在球場上的感覺調整自身狀態。

井闥山是一支在進攻和防守都出色的隊伍。只要每個球員在球場上各司其職,那麽就不會出現疏漏。

童磨作為副攻手,需要在球場上進攻和攔網。

他今天的狀態很好,從飯綱前輩那裏傳來的球,會被起跳的童磨用以強勢的甩臂攻擊,打破對方的攔網,落在對方的球場上。

童磨在遭遇強勢攔網時,也會隨機應變,將會被攔死的扣球變成機會球,再次進攻。

作為主攻手佐久早聖臣刁鉆的球路,加上旋轉的球進一步擴大井闥山的優勢。

最終比賽以井闥山的勝利結束。

在結束握手時,童磨對著音駒的二傳手孤爪研磨表現出一定的興趣。

“你很有趣。”

孤爪研磨有點疑惑。

童磨解釋: “那個我聽到了,有關於血液的發言指的大腦就是你吧真厲害。戰術的確很不錯。而且你們那個血液教聽起來好氣派,這種教規,我是怎麽都不可能在球場上說的。”

孤爪研磨一聽這個,身體僵硬了大半。

這話確定是在讚美,還是在陰陽怪氣

好羞恥。

他之前都和小黑說過不要說所謂的血液之類的發言了。

“如果我說極樂教的東西,飯綱前輩絕對會把我埋掉。”童磨嘆氣。

飯綱掌不知何時站在童磨的身後,揪著他的運動衣後領,說: “哦,你還知道你有的時候氣人到很想讓人埋掉的地步啊。”

被抓包的童磨微笑: “也就一秒鐘想過這個可能。”

飯綱掌: “那你可以多想想。”

孤爪研磨看著被揪走的童磨,收回剛才握著對方的手。

童磨好像是個麻煩的人。

孤爪研磨和這樣的人合不來。

佐野艾瑪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童磨被他的前輩教訓,嘴巴張了半天,然後合上。

之後說了一句: “童磨尼桑好像很受前輩的青睞。”

Mikey和Draken聽著話,不由得為她的國文功底點讚。

她用言語緩解了童磨的尷尬。

童磨和井闥山的其他人對著井闥山加油隊伍鞠躬表示感謝。

註意到他們時,又笑著揮了揮手。

“剛才童磨尼桑還對Draken說了他的身高適合打排球這件事。”佐野艾瑪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這話。

目前正在上國三,身高已經185cm的Draken沈默了兩秒,然後說: “我對打排球沒興趣。”

這話, Draken之前也對童磨說過。

童磨的回應是接著安利其他的項目,比如籃球,棒球,網球,單車等。

“我認識的人很多的。如果你進入高中想要加入運動社團了,我可以推薦你去相應學校哦。”

Draken: “真沒想到我們之前教訓過的暴走族總長是極樂教的信徒。”

Mikey: “現在來看,童磨認識誰,我都不意外。”

他們的確是從被教訓的暴走族總長那裏認識童磨的。

童磨看著被揍的暴走族總長,笑的很有親和力。

“哎呀,真是有點淒慘的臉呢。”

“所以說不要打架嘛,你沒有遵守極樂教的教義哦。”

暴走族總長聽到童磨的話,從暴躁人士直接變成乖巧小貓咪。

“這次是我的失誤!我不會再這樣了!”

這就是他們的初見。

“一周後是IH預選賽的第三天,也就是決賽階段呢。”佐野艾瑪說: “我在想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時間可以過去。”

Mikey和Draken沈默了。

難道艾瑪想成為童磨的信徒

*

井闥山在和音駒結束比賽後,下午進行了預選賽的第三輪。

第三輪結束,井闥山排球部的人就坐上車回井闥山。

這一天共有四支隊伍勝出。

一周後的IH賽預選賽的第三天,是決定誰能夠代表東京征戰8月份IH全國大賽的日子。

雖然代表東京的隊伍並不有一支,但在順位上,第一代表總是有很強的關註度。

留在最後的,實力越強勁。

童磨在上車之前,已經看到同樣從場館出來,也同樣要坐車回去的戶美學園主將那友好的問候手勢了。

“欸”童磨苦惱, “每次到最後遇到的對手都是那幾個,可真是讓人困擾。”

“不過,變相的,我也看到了他們對待排球的熱情。”

“聖臣這兩輪比賽的表現真的很厲害。”童磨對著座位旁邊的佐久早聖臣說, “手腕真的很柔軟,能夠有那麽令人驚艷的扣球。”

童磨和佐久早聖臣坐在一起,雖然這並不值得奇怪,因為之前很多的時候也是這樣,但對於佐久早聖臣來說,那就是一顆寫著麻煩的樹紮根在他的眼前,吹不走,鋸不掉。

童磨飄忽的語氣帶著歡快,說著誇讚他的話。

被誇的佐久早聖臣沒有所謂的愉悅和高興,他冷靜地看著窗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直到對方不說話了,佐久早聖臣才將視線收回來。

童磨閉著眼,倚著座位,睡了過去。童磨安靜的睡顏讓佐久早聖臣再次產生了他還是睡覺討人喜歡些的想法。

沒有了聒噪,佐久早聖臣的心情也恢覆了不少。

恢覆之後,他像是被旁邊的童磨染上了睡意,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他便看見童磨盯著他的臉,在觀察些什麽。

佐久早聖臣: “……”

童磨看到他醒來,拉遠距離,說: “聖臣睡覺的時候和醒著是兩個狀態。”

佐久早聖臣抿了抿唇。

這家夥有資格說我這樣的煩躁驅使佐久早聖臣的眼神更為冰冷,周身的不悅化作寒意向童磨襲去。

童磨眨了眨眼,對於置身冰冷覆蓋區適應良好。

“聖臣今天在球場上超帥哦,尤其是接到我的傳球時,那種氣勢真驚人。”童磨又開啟了誇誇模式。

童磨今天的傳球有點多,傳的質量的有點爛,不過,他的隨機應變能力還是可圈可點。

既然他把球傳到自己這裏,佐久早聖臣再怎麽都不會把球浪費掉。

不然,佐久早聖臣會有種輸給對方的感覺。

“我在球場上也會多多配合聖臣的,希望到時候聖臣成為職業選手後,能夠多多照顧我,給我獨家采訪你的機會。”

童磨不輕不癢地說著放棄成為職業選手的選擇,改做體育記者的話。

沒來由的,佐久早聖臣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憤怒,哪怕下了車,也沒有消退。

童磨對此有些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他的身後。

“聖臣會答應我嗎”

“讓我乘個涼嘛”

佐久早聖臣的身後不時地傳來童磨這樣的請求。

“乘什麽涼!年紀輕輕的,能不能有點奮鬥精神,央求別人做什麽!”童磨的做派被川上教練制止。

“今天給我好好覆盤你在場上的疏漏,一旦有沒寫上的,我明天會當著全體成員的面幫你梳理一下你的破綻。”

童磨: “……知道了。”

童磨的幹勁兒從來沒有滿格的時候。

一來沒有徹底能夠引起他興趣的事情,二來他稍微努力一下發揮的實力已經夠他用了。

因為這樣的原因,也導致他在很多事情上漫不經心。寫日志的時候,也是。他需要別人的提醒,才能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寫上個百分之六七十。剩下的事情,被他忽略完了。

今天的話,他覺得不用別人提醒,他也能寫百分之七十。

“你需要寫那麽多誇隊友的話嗎”

第二天,川上教練像往常一樣,被童磨的操作治好了自己的低血壓。他看著那一頁頁的紙,嘴角直抽抽。

這家夥這寫的比之前半個月的日志合起來還多。

“因為隊友們太靠譜了嘛。”童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覆盤的時候,腦海中總是被他們的高超球技占據,一不留神,就寫多了,感覺需要再換一個新的日志本了。”

川上教練壓下想要揍童磨的想法,指著體育館的門,讓他去跑圈。

“川上君就不怕我被你罰著罰著,就跑進了奧運會的田徑現場嗎”

川上教練對於童磨這話,挑剔地看了他一眼: “你算了吧。”

童磨: “我覺得我可以。”

“不要以為你說這個,我就忘記我懲罰你跑步的目的。”川上教練重重地拍了下童磨的背, “快點給我去跑,不要再說什麽了。”

童磨: “……嗨。”

*

六七月的梅雨季節,使得很多人在出行的時候就要隨身備著一把傘。因為雨真的會說來就來,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濕漉漉的感覺影響人的心情。

佐久早聖臣就是被影響的人之一。

雖然隔絕那樣的狀態,進入教室,體育館,將身心投入到學習和排球訓練中,會讓他沒那麽在意過多的雨水,濕漉漉的不適,但他的心情在這一時期有點敏感。

按照古森元也的話,佐久早聖臣對於苦手的情況,帶著些許的消極心理。

這一時期,訓練,賽場外的消極狀態佐久早聖臣會讓人忍不住繞道走。

能在這一時期,靠近佐久早聖臣的都是勇士。

勇士兼麻煩制造機童磨拿著一個亮眼的袋子走進了教室。

他在佐久早聖臣的面前站定,像聖誕老人給小朋友分發禮物一樣,從袋子裏拿出一罐密封的很好,寫著生產日期和最佳賞味期的梅幹。

“雖然梅雨季很麻煩,但伴隨著梅雨季來的梅幹很可口哦。聖臣,你要吃嗎”

佐久早聖臣薄唇微啟,說了句: “不要。”

童磨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說: “好吧,聖臣肯定喜歡吃家裏做的梅幹,對市場的不感興趣。”

嚴格來說,佐久早聖臣對童磨送的沒有興趣。

他並不排斥市場上流通的商品。

童磨手裏拿著的那一罐梅幹,也是目前銷量最好,口感不錯的那一款,佐久早聖臣也有吃。

但讓他接受童磨的禮物,那是不可能的。

有那個時間計劃送人禮物,不如好好打排球,但童磨顯然不知道這一點。

最終童磨的梅幹分給了排球部裏的其他部員。

被投餵的一年級生感覺到了幸福。

有童磨前輩在,真好。

不過他們隱約覺察到一絲來自佐久早聖臣的寒意。

應該是外面的雨下的太大,影響了佐久早前輩的心情。

*

IH預選賽的最後一天終於來臨。

這次支持井闥山的看臺上多了幾個童磨熟悉的人。

灰谷蘭,灰谷龍膽作為室友不用說,肯定會在這種重要的日子支持他。

佐野艾瑪也來了,旁邊坐著昏昏欲睡對比賽不感興趣的Mikey, Draken作為看護人,免得Mikey睡著的時候,從位置上滑下來。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這兩位在男公關部祝願童磨被教練懲罰的人此時湊過來,童磨覺得他們應該發覺他的魅力,認為他會在球場上大顯身手。

童磨有邀請天久光聖來看今天的比賽,但被對方拒絕了。

看來棒球和排球之間還是有點距離。

想要讓天久光聖重燃回到棒球部的心情,也許需要棒球比賽那邊的刺激。

最有可能的是來自市大三高棒球部比賽的刺激。

當然那和童磨沒有什麽關系了。

現在的他作為井闥山隊員對上了戶美學園。

來自於井闥山學院聯盟內部的廝殺,可以說相當的刺激。

在一周前的IH賽第二日結束時,戶美學園排球部主將大將優的挑釁手勢,童磨還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他可以原諒大將優作為主將,急於用那種手勢來為自己加油啦,但童磨覺得井闥山是不會輸給戶美的。

畢竟井闥山很強。

隊友們的優點可以讓童磨寫那麽多日志,他為有這麽多優秀的隊友而驕傲和感動。這或許就是努力化為實質吸引力的人類優點。

童磨覺得有這麽多隊友在,他能變成更有人情味的自己。

“戶美學園的比賽習慣,我想和他們經常打練習賽的你們應該也習慣了。所以,你們需要的就是按照平時的狀態行動即可。”

川上教練在比賽前這樣對隊員囑咐。

童磨和其他人附和著他的話,表示清楚。

站在球網一側,童磨看著對面的大將優,微笑。

“這次你會輸。”大將優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

童磨笑得更燦爛了: “怎麽可能”

他才不會輸。

畢竟一回顧自己有那麽強,讓他感動的隊友,童磨的情緒高漲不少。

他願意為那麽多讓他感動的人而努力。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看著球場上利用位置差扣球得分的童磨,嘴角微抽。

雖然這是再普通不過的扣球方法,但他們憑借良好的視力,他們絕對有看到童磨佯裝在助跑後扣球,並沒有跳起,吸引球網那邊的戶美攔網後那得逞的微笑。他很輕松地利用對方沒辦法再有效攔網的局面,往旁邊跨了一步,雙腳起跳,進行再次的扣球。

球的確也順利地掉在對方的球場上。

得分的童磨好像還對攔網的戶美主將講了些什麽,對方的情緒貌似一下子拔了起來。

“童磨肯定沒說好話。”

常陸院光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球場上的局面。

“比賽場上,應該也沒有誰願意和對手說好話吧。”常陸院馨表示, “畢竟大家都是沖著勝利來的。”

常陸院光沒辦法反駁自己兄弟的話,只能“嗯”一聲。

“不過我覺得童磨的話應該更具有殺傷力。”

畢竟他平時就很折磨人。

“你猜猜童磨在球場上說了什麽”

坐在較遠位置看比賽的灰谷蘭對灰谷龍膽說。

“這需要猜嗎”灰谷龍膽雙手抱胸,推了下沒有度數的眼鏡,慢悠悠地說道: “他肯定在說不好意思我得分了這樣的話。”

“噗”灰谷蘭笑出聲, “這的確很像童磨會說的話。”

“排球看上去好熱血啊。”佐野艾瑪看著井闥山vs戶美比賽,一時有些感慨, “剛開始見到童磨尼桑,我還不信他是打排球的。”

“畢竟……”

“畢竟他看上去只像個心理咨詢師,和運動少年無關。” Mikey從半夢半醒中醒來,接過自己妹妹的話。

“井闥山排球部的加油好吵。”他又說了這麽一句。

Draken: “越是強校,在比賽的時候越有儀式感。我好像聽說有的排球部參加比賽時,不但有拉拉隊助陣,還有其他社團比如吹奏部配合。”

Mikey拿著鯛魚燒的手險些不穩,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Draken有點不好意思,說: “童磨前輩在試圖說服我在明年進入高中時加入排球部時,列舉了一些學校。”

佐野艾瑪聽到這個,來了興致。

“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學校,應該是稻荷崎。稻荷崎排球部有個叫做宮侑的二傳手和童磨尼桑的氣質有點相像,聲音的話是真的相似。不過他們的性格不同,導致他們在說話語氣和方式上不一樣。”

“如果性格一樣了,那就很恐怖了。” Mikey吃著鯛魚燒,說: “惡劣的人還是只有一個比較好。”

佐野艾瑪: “我覺得童磨尼桑並不惡劣啊。他很溫柔,而且還無償給我們學習資料。我這幾天看了,那筆記真的很強,如果我早點拿到,之前的小測驗,我肯定能拿到更多的分數。”

Mikey沒有對這話表達看法。

場地得知佐野艾瑪拿到了超強筆記,也跟著覆印了一份,他因為留級一年,現在和艾瑪都是二年級生,艾瑪拿到的,他剛好可以用,為了國三的成績,他也將國三的筆記拿到了。

有了筆記在,他相信自己不會再因為成績問題讓家裏人擔心。

Mikey對於竹馬這樣的舉動表示無語。

但他也知道場地不想再留級,所以有的筆記對於他來說是必要的。

童磨認識的人真多,不但有人給他提供日常必備東西,還有人幫助他學習。

“畢竟我很溫柔啦。”

Mikey還記得童磨交給他們筆記時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雖然童磨自詡溫柔,但Mikey從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和他的大哥佐野真一郎溫柔相像的成分。

歡呼聲打斷了Mikey的思緒,井闥山在對戰戶美的比賽中以2:0勝出。

“飯綱前輩,你剛才的發球真的很不錯。”向加油的隊伍表示感謝後,童磨對主將飯綱掌這樣說。

飯綱掌: “謝謝,我也知道我的發球很不錯。”

“古森同學的防守超棒!戶美的大部分攻擊遇到你都被化解了。”

古森元也: “謝謝,你也很棒。”

童磨擺擺手,表示“沒有,我也就是平時的水平。”

從他身邊路過的佐久早聖臣臉上露出難掩的嫌棄。

“聖臣,你……”

童磨剛想說什麽,對方已經四五步開外了。

主將飯綱掌幸災樂禍。

“看來佐久早不吃你這一套。”

童磨點了點頭,說: “我覺得我應該更努力一點才行。”

*

對戰戶美勝出後,井闥山不意外地和梟谷學園遇到。

梟谷很強。

梟谷的主將木兔光太郎也很強。

雖然童磨在比賽場上碰到他無數次,但對方卻一直不在童磨的朋友圈內。

原因是好難理解。

開玩笑的。

童磨還沒有遇到難以理解的人。

木兔也不在難以理解外。

只是每次遇到對方,童磨都有種被其對排球的熱愛閃的睜不開眼。關於日常受歡迎之類的話題,他都會圍著排球展開。

如果觀眾席有人誇球場上的他一句好帥,木兔絕對會積極很多。

童磨對排球的熱愛並不多,對方是個熱愛排球的家夥,再加上木兔光太郎的說話方式有點跳脫……

各種原因雜糅在一起,使得他和木兔光太郎的關系並不親近。

不過即使這樣,也並不妨礙兩人在見面的時候無障礙,不拘謹的交談。

因為無論是童磨,還是木兔光太郎都有點自來熟。

“喲童磨。”木兔光太郎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跑到童磨的身邊,打了個招呼。

當時童磨的身邊還站著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

“哦哦哦,雙胞胎!”

木兔光太郎看到常陸院兄弟的長相,這樣說。

“他們是你的朋友嗎朋友圈裏有這樣的存在,真的好酷。”

梟谷主將抓重點,相當有個人特色。

童磨聽到這話,將手搭在常陸院兄弟的肩膀,說: “欸這樣啊,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啊。看來在別人看來,我們的關系很親密嘛。”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聽到這話,覺得童磨沒有所謂的閱讀理解能力。

好酷,可不意味著所謂的關系親密。

他們和童磨的關系也就一般般。

“請你一定要加油,打敗童磨。”常陸院兄弟臨陣倒戈,對木兔光太郎表達了期待。

被加油的梟谷主將有點懵,但又很坦誠地接受了他們的打氣,點了點頭,表示: “我會加油的!”

童磨: “……你們對我這麽殘忍的嗎”

常陸院兄弟異口同聲說: “就是這麽殘忍。”

如果他不想被打敗,那接下來的比賽童磨可是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

“雖然他們這樣說,但我還是認為這是啥他們倆對我的變相激勵。”

進行賽前準備工作的童磨對古森元也這樣說。

古森元也: “你能夠這樣想,也挺好的。”

梟谷的主將木兔光太郎在全國高中排球主攻手排名前五,雖然很強,但弱點好像不少。

童磨看著喊暫停的梟谷,嘴角微勾。

梟谷利用暫停時間計劃戰略,井闥山這邊也沒有停下。

“目前的木兔並不在狀態,當然他們的暫停就是避免他的情況進一步拉大比分。這邊的計劃還是按照之前開始時的策略,不要輕敵。”

川上教練對井闥山的部員囑咐。

童磨覺得自己有聽川上君的話,可當他沒攔下木兔光太郎的超級小斜線扣球時,他就被川上教練給吼了。

“你的手剛才有停頓吧!攔網的時候要毫不遲疑,別猶豫啊,就算預判錯了也沒關系。”

現在不就是預判錯了的情況嗎

童磨弱弱地想。

飯綱掌拍了拍童磨的背,表示他別在意。

童磨點了點頭。

梟谷在進攻方面的確強勁,即使面對三人攔網,沒辦法進攻,他也會故意用打到攔網人的手的方式,將不利的球彈過來,組織二次進攻。

古森元也在這個時候,作為井闥山的守護神自然不會允許他們的進攻策略得逞。

梟谷的進攻被他化解,繼而轉成井闥山這邊發起進攻。

比賽在你來我往中,最終以井闥山的勝利結束。

井闥山以東京第一代表參加八月的IH全國大賽,梟谷是第二代表。

*

IH預選賽畫上句點後,就進入到了七月份。

天更加的炎熱。

童磨其實不太喜歡這樣的天氣。

真希望雨天能占據大半的夏天。

童磨祈禱。

井闥山的訓練還在繼續。

休息的時間,童磨作為東京的原住民接待了從兵庫縣過來的宮侑和宮治。

他們是和父母過來的。

但兩人把這個消息告知給了童磨。

意思很明白,問他有沒有時間,可以一起出來玩。

運動少年的時間,計劃一下還是有的。

而且他們也湊巧趕到了井闥山部員休息的時間,童磨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他們。

炎熱的夏天,在很多人都渴望待在房間裏的時候,童磨帶著宮兄弟走在東京的街道。

三個人都沒有所謂的安排。

“好熱。”宮治說。

童磨提議去吃刨冰。

宮侑和宮治表示同意。

涼爽的室內,加上一口就能讓人冷靜不少的刨冰,驅散了三人在大太陽底下積攢的熱氣。

店內還有其他的點心。

童磨點了很多,用來打發時間。

各種口味的刨冰,抹茶松餅,奶油卷……

三個人就這樣享受著夏日帶來的清涼。

童磨看著面露幸福的宮治,微笑: “我總覺得宮治對食物情有獨鐘。”

宮侑一聽這話,來了興致,立刻抱怨: “他真的很喜歡吃東西,而且還不讓我吃。”

宮治面無表情地吐槽: “是誰當著我的面吃寫著我名字的布丁,還一口否認的”

宮侑撇撇嘴,說: “小氣,我也就那一回!”

“當著我的面還否認的就這一回。”宮治吃了口抹茶松餅,感受著味蕾被滿足的愉悅,他也懶得在此時此刻對還在狡辯的宮侑計較。

他擡眼看向童磨,對方也正好看著他,七彩的眼睛裏浸著些許的好奇。

“有這個人做兄弟,你會覺得煩嗎”

這話顯然是給宮治的,但早他一步,先回答是的被定義為煩的宮侑。

“他怎麽可能會覺得我煩呢有我做他的兄弟,他應該感到高興。”

這話……

有點過於自信了。

宮治露出嫌棄的目光。

“要不然宮治做我弟弟好了!我有很大的院子,又有很多的錢,宮治你想要吃什麽我都可以滿足!”童磨當著宮侑的面挖墻腳。

宮侑先是氣憤,想要責備童磨的壞心眼,但一想他們的生日,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你比我們還小兩個月,怎麽可能讓治做你弟弟!”

“咳咳,你如果那麽想要讓我和治做你哥哥,那也不是不行。”

宮侑宮治生日10月5日,童磨生日12月2日,雖然同是二年級,但年齡上真要分個大小,那的確能夠分出個長幼。

沒想到還有這個絆腳石的童磨瞪大了眼睛,欸一聲,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什麽叫原來可以這樣本來就是這樣!你這家夥都不關心關心出生年月這種東西嗎”宮侑吃了一大口刨冰,腦袋被凍清醒後,相當流暢地表達自己的看法, “佐久早不是比你小嗎你可以讓他當你弟弟。”

宮侑這話絕對是想讓童磨找死。

宮治想。

雖然同處一個年級,但在年齡上的確有差一歲的情況。

佐久早聖臣在年齡上比他們小一歲,生日是3月20日。

這個日期的確符合童磨對弟弟的要求,可一想佐久早聖臣的性格顯然不適合別人的弟弟。

“聖臣在他家裏好像是最小的孩子。”童磨說, “上面有年齡相差很大的哥哥姐姐。”

“這樣啊。”宮侑說, “我突然能夠理解他的性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畢竟年齡相差很大,即使是兄弟,姐弟關系,可還會容易相處成大人和孩子的狀態。”

“年齡相差小一點,也許他的性格會活潑一點點。”

“像你一樣活潑嗎那還是不要了。”宮治拆臺, “有這樣的兄弟在,我其實很累的。”

“治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你很煩。”

……

宮侑和宮治當著童磨的面吵了起來。

童磨饒有興致地看他們吵鬧,羨慕中。

他也想要這樣的關系。

*

吃完消散熱氣的刨冰,童磨帶著他們來到了溝中。

怒所中學在這裏打練習賽。他的後輩們得知他有時間,所以就問他要不要過來看。

答案肯定是要。

童磨好久沒看到他的國中教練和後輩們了,他很想念,他也覺得他們會想念他。

怒所中學排球部的廣末教練今天有點心神不寧,明明一切都在掌握內,沒有疏漏,可心裏總覺得慌慌的,像是巨大的麻煩會突然竄出來,讓你無力招架。

他站在溝中體育館,試圖平覆焦躁的心情。

接著他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尖叫歡呼聲。

這種待遇——

廣末教練有種不好的預感。

“童磨前輩!”

“是那個童磨。”

“我見到真人了嗎!”

“好帥。”

“是井闥山的童磨啊”

“居然還有稻荷崎的宮侑和宮治!”

廣末教練僵硬地看向門口,然後和探出頭的某個麻煩副攻手對上了視線。

“廣末君,好久不見”童磨笑嘻嘻地沖他揮手。

廣末教練咋舌。

是誰,是誰透露了他們今天的行程!

童磨的身後跟著宮侑和宮治,強者的氣息一下子席卷整個體育館。

他們所在的學校都進入到了八月份的IH賽,本該是對手的他們卻在七月份在東京,在東京的一個國中體育館碰頭。

溝中排球部的教練推了下眼鏡,下意識掃了眼他們的體育館,嗯,因為他們的到來,他覺得體育館都明亮了不少。

真沒想到童磨還把這兩位帶了過來。

廣末教練該誇他的社交能力強嗎

兩個學校排球部的人都很激動。

在這個時候,教練就必須站出來,讓他們安靜,註意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練習賽開始。

童磨和宮侑宮治站在二樓的看臺,看他們比賽。

“站在這裏,我有種我昨天還在穿怒所的隊服的錯覺。”童磨感慨。

“原來你還有這種懷舊精神。”宮侑說: “我可一點兒都不會往後看,我一直在期待身穿職業球隊隊服的那天!”

童磨聽這話,驚嘆: “你這麽早就開始計劃了嗎”

宮侑: “因為做二傳手很帥啊。我想要在球場上托更多的球。”

“那你能不能讓我乘個涼”

“什麽”

童磨微笑: “如果我將來做排球記者,你能不能讓我負責你的獨家采訪你看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我還請你吃了那麽多東西,所以……”

“不能。”宮侑用拒絕的言語打斷了童磨的話。

“隨隨便便就放棄排球,做體育記者,我才不要接受這樣的人的采訪。”

“不但我會拒絕,治也會拒絕!對吧,治”

他說著,還把話題丟給了宮治。

宮治遲疑了下,沒有接宮侑的話,詢問童磨: “你現在還沒有喜歡排球嗎”

“還沒有喜歡到要在高中畢業後選擇繼續打排球了。”童磨坦誠地表示, “雖然川上君讓我每天都寫日志來記錄,但是我還沒有特別想要打排球。”

“只是我這樣說,川上君生氣,聖臣好像也不高興。我認識的人就那麽多,如果你們不給我點涼快,我真的很難生存下去。”

“我很可憐的。”

宮侑,宮治沈默了。

可憐倒不至於。

畢竟他還有那麽多信徒在。

就算不打排球,也餓不著。說不定還會過得更好。因為童磨真的很能說。

怒所中學和溝中的練習賽結束。

廣末教練和溝中的教練一商量,給童磨,宮兄弟他們來了一請求。

希望他們能夠稍微參與一下兩支隊伍的訓練裏。

宮侑和宮治不介意。

童磨倒是問了一句: “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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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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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下預收:

關於常陸院兄弟是楠子單推人這件事!

★有關於比賽情況都是原創

★怒所中學教練名字也是原創

★日本處於同一年級的學生的確有年齡差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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