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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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你接下來想去哪看看”
莫無憂看了眼封洵手上亮閃閃的燈，無語， “師父您就不能先將這盞燈收起來嗎”
封洵晃了晃燈，笑道， “這燈不好看嗎”
莫無憂誠實地搖了搖頭， “一般般。”
“可是上面有無憂的名字啊。”封洵註視著莫無憂，語氣是無比的認真， “師父想跟無憂白首不相離。”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莫無憂低下頭，沒有應聲。
半天後才低聲說道， “師父，我已經說過了，我跟您是不可能的。”
“師父也已經說過了，不會放棄的。”封洵擡起莫無憂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何況，無憂並不討厭師父親近，不是嗎”
若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屢次不征得無憂同意就親上去，無憂早就發飆了，哪會忍到現在。甚至偶爾還會壞心眼的來撩撥自己。
這只能說明，無憂對自己並非無意，只是不知道什麽理由，才堅持拒絕自己。
“師父只是想要無憂給師父一個機會，不要什麽理由都不給就拒絕。”
莫無憂聽到這話一楞，覆述道， “一個機會”
可我當年也只是想要一個機會，你卻沒有給。
突然輕笑起來，莫無憂總覺得，這一世他跟封洵的位置對調了。
上一世他追著封洵跑，這一世封洵拉著他不放。這場景莫名的有點好笑。
“師父想要一個機會是嗎”莫無憂伸手摸上了封洵的臉，笑道， “那我們打個賭吧。”
封洵一怔，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臉上放肆的游走， “什麽賭”
莫無憂食指點上封洵的薄唇， “從現在開始我做師父的道侶。”
這話剛說出，就見封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張口想要說話。
莫無憂食指微微用力按下，接著道， “若是師父您在恢覆記憶之後還不改變想法。這賭局算我輸了，以後就不再拒絕師父;若是師父您改變了想法，這局我就贏了，師父您以後就不要再說什麽喜歡我了。怎麽樣”
封洵眉頭微皺，握住莫無憂的那根手指， “恢覆記憶我失憶了嗎”
莫無憂勾了勾嘴角， “是啊，師父忘了好多重要的事情。”
“所以無憂就是因為這個才一直拒絕師父的嗎”
莫無憂搖搖頭， “師父您會想起來的，所以現在就不要問了。”
莫無憂不願意說，封洵便也不追問了， “無憂說的當真，只要師父不反悔，就做師父的道侶”
“自是當真。”
封洵笑了，握著莫無憂的手輕動，變成了十指相扣。
將扣在一起的手舉到眼前，封洵輕輕在莫無憂手背落下一吻，眼中的歡喜幾乎要滿溢出來。
“那無憂就準備好做師父一輩子的道侶吧。”
“……等您贏了再說吧。”
封洵看著莫無憂，越看越喜歡，突然想起什麽，拿出了一個盒子。
莫無憂看著那個眼熟的盒子，眼角抽了抽， “師父，這個不會是……之前那對鉆戒吧，您把它帶回來了”
“對啊，來，無憂伸手，師父給你戴上。”封洵捧起莫無憂的左手，抱著幾乎虔誠的態度將其中一枚輕輕套在了無名指上。
因為是定做的，所以大小剛剛好。晶瑩剔透的鉆石鑲嵌在雕刻著花紋的指環上，將莫無憂蔥白的手指襯得越發修長。
封洵看著看著就笑了，在戴著鉆戒的地方又是輕輕一吻。眼睫低垂，柔聲道， “無憂這下是師父的了。”
“……”莫無憂看向盒子裏剩下的那枚戒指，在封洵期待的目光下，還是替他戴上了。
兩個一樣的戒指套在指節，像是兩個環，將兩人牢牢圈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滿街熱鬧喧囂，可仿佛影響不到兩人。莫無憂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來自靈魂的刺痛傳來，一陣比一陣劇烈。莫無憂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痛呼。
幸虧天已經暗了，封洵這才沒有發現異樣。
重新與莫無憂十指相扣， “那邊有賣糖畫的，無憂我們去看看吧。”
莫無憂輕輕嗯了一聲，不敢多說話。努力壓制著自己翻騰的血氣。
冷靜冷靜
不就戴了枚戒指嗎，瞎激動些什麽。
突然就後悔剛才的提議了，莫無憂覺得自己一定是跟520待久了，居然也變得這麽沖動。
這麽荒唐的想法都說得出來，關鍵封洵居然還答應了。
這下難收場了。
“老板，這個糖畫要怎麽賣”
糖畫攤的老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聽到聲音擡起頭，看見莫無憂和封洵緊緊牽著的手，樂呵呵笑了。
“今天花燈節，一個糖畫只要五銅板，要買嗎”
“要。”封洵頓了頓， “可以讓我來做嗎”
“呵呵，當然可以。”那老板像是一點都不意外封洵會這麽說， “今天來的一對對的，都說想要自己做。自己做好再送給另一半，別提多恩愛了。”
封洵付過錢，老板在一邊指導。
“對，就是這樣。在糖漿半凝固的時候倒下去畫出你想要的圖案，動作一定要快，不然糖就徹底硬了。”
封洵依言半傾勺子，讓裏面的糖漿慢慢流下，在放了一根竹簽的桌上寫著。
莫無憂看過去，一個‘無’字已經出來了。
已然知道封洵要寫什麽，果不其然，下一個是‘憂’字。
封洵點上‘憂’的最後一點，停下動作，待糖漿凝固之後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
字有些變形，但第一次做，已經不錯了。
遞到莫無憂面前，封洵笑道， “無憂喜歡嗎”
莫無憂接過那個糖畫，輕輕舔了一口， “喜歡，師父寫得很好看。”
“那就好，我還擔心無憂嫌醜呢。”封洵松了口氣，笑瞇瞇地看著莫無憂。
“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那老板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喜歡的人送給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再醜，都會說喜歡的。因為在意的不是那個東西，而是對方的心意。”
封洵一楞，不由想到，無憂是因為喜歡他才說糖畫好看的嗎
“咳咳。”莫無憂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點聲，封洵指不定要腦補出些什麽。
“我只是真的覺得這個糖畫好看而已。”
殊不知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讓封洵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無憂肯定是喜歡自己。
寵溺地揉揉莫無憂的腦袋，不打算揭穿他這個傲嬌的小徒弟， “好好好，只是糖畫好看。”
見著這一幕，那老板笑著感慨道， “我的夫人就是這樣啊，心裏明明喜歡，可嘴上就是不承認，每次我去問，她還要跟我急，變扭得不行。”
“……”，莫無憂動作一僵，你能不能閉嘴。
“撲哧。”封洵被莫無憂的表情逗樂了，玩笑道， “我的無憂才不是這樣呢，無憂說是喜歡糖畫就是喜歡糖畫，才不會口是心非。對不對啊無憂”
“……”你也給我閉嘴!
那老板大笑起來， “小年輕就是好啊，這麽有活力，我看好你們，一定能長長久久的。”
封洵回以一笑，牽緊了莫無憂的手， “一定的。”
“……”你們兩個說夠了沒有，幹脆你們湊對去吧!
“好吃嗎”回去的路上封洵問道。
莫無憂點點頭， “挺甜的。”
突然湊過來一個腦袋，在莫無憂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口，隨後嘆道， “是挺甜的。”
莫無憂楞楞地看著眼含笑意的封洵，手舉著那個糖畫僵住了。
半天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封洵調戲了
“師父您怎麽……”變得這麽像一個紈絝，以前那個輕風霽月呢
封洵眨了眨眼，頗有點耍賴的架勢， “無憂現在是我的道侶了，我這麽做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您高興就好。”莫無憂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沒親過，多親一口少親一口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做道侶是他提出來的，不管有多少壓力都得自己忍著。
然而，等回到酒館的房間，看見封洵坐在床邊一臉期待的讓自己過去，莫無憂還是被壓力壓垮了。
下意識朝後面倒退了兩步， “師，師父，我們這樣，這樣是不是早了點……”
“啊現在天都黑了，哪裏早了。”封洵不解地看著他的小徒弟一臉緊張的樣子。
“還在那站著幹什麽，過來啊。”
‘咕咚’，莫無憂咽了口口水，見封洵一臉的堅定，怕是逃不掉了。
“那好吧，那師父您躺好，我來!”來就來吧，既然逃不掉，那就要占據上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自己先躺好，但封洵還是照做了，想看看這小家夥要做什麽。
莫無憂用雙膝跪在床上，盯了封洵的臉一會兒，在心裏胡思亂想，評估到底是他虧還是封洵虧。
最後得出結論，兩人都差不多。
用力咬了咬牙，莫無憂直接將封洵撲住。一只手頓了頓，像是下了什麽莫大的決心，朝封洵下面探了過去，試探性一握。
“唔!”封洵悶哼一聲，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飛快地抓住莫無憂那只點火的手，聲音輕顫道， “無憂!你在做什麽!”
莫無憂被抓住了手，動作不得不停下，剛鼓起的勇氣頓時洩了。
“不是師父您讓我這麽做的嗎”
“我什麽時候讓你做……做這種事了”封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幾乎是羞惱的在反駁。
無憂怎麽能，怎麽能把手……
莫無憂反問道， “那師父您讓我快點上床幹嘛，還說什麽不早了，不就是想要做那檔子事嘛。”
封洵一時間不知道該是什麽心情，只能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現在天都這麽黑了，難道還早嗎師父就是想要你過來，該睡覺了。”
“……”
莫無憂尷尬了，所以封洵根本就沒有那種意思，是他想太多了不過這能怪他嗎，誰讓這話接得這麽巧的。
“咳咳，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封洵突然起身，翻身將莫無憂壓到身下。
位置互換，兩人四目相對。
封洵低下頭，在莫無憂泛著紅的耳尖輕咬一口，看著小徒弟不自在地偏過頭。低笑道， “原來師父在無憂心裏就是這般好色之人嗎”
你要是不好色，那你現在在幹嘛。莫無憂腹誹。
“既然是我誤會了，那師父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開我唄。”莫無憂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討饒道。
封洵輕笑出聲，指節曲起，在莫無憂額頭不輕不重敲了一下。然後又在莫無憂的左右臉上各親了一口，這才松開禁錮。
“那師父這次就放過無憂，快睡吧。”
“……哦。”莫無憂緩了緩心情，拉過自己那床被子，往身上隨意一裹， “師父晚安。”
封洵細心地替莫無憂撚好被角，柔聲應道， “嗯，無憂晚安。”
————————
師父:我怎麽會是好色之人呢。
莫小憂:有本事先從我身上下去再說這話!
師父:那好吧，我就是好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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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無憂誠實地搖了搖頭， “一般般。”
“可是上面有無憂的名字啊。”封洵註視著莫無憂，語氣是無比的認真， “師父想跟無憂白首不相離。”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莫無憂低下頭，沒有應聲。
半天後才低聲說道， “師父，我已經說過了，我跟您是不可能的。”
“師父也已經說過了，不會放棄的。”封洵擡起莫無憂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何況，無憂並不討厭師父親近，不是嗎”
若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屢次不征得無憂同意就親上去，無憂早就發飆了，哪會忍到現在。甚至偶爾還會壞心眼的來撩撥自己。
這只能說明，無憂對自己並非無意，只是不知道什麽理由，才堅持拒絕自己。
“師父只是想要無憂給師父一個機會，不要什麽理由都不給就拒絕。”
莫無憂聽到這話一楞，覆述道， “一個機會”
可我當年也只是想要一個機會，你卻沒有給。
突然輕笑起來，莫無憂總覺得，這一世他跟封洵的位置對調了。
上一世他追著封洵跑，這一世封洵拉著他不放。這場景莫名的有點好笑。
“師父想要一個機會是嗎”莫無憂伸手摸上了封洵的臉，笑道， “那我們打個賭吧。”
封洵一怔，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臉上放肆的游走， “什麽賭”
莫無憂食指點上封洵的薄唇， “從現在開始我做師父的道侶。”
這話剛說出，就見封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張口想要說話。
莫無憂食指微微用力按下，接著道， “若是師父您在恢覆記憶之後還不改變想法。這賭局算我輸了，以後就不再拒絕師父;若是師父您改變了想法，這局我就贏了，師父您以後就不要再說什麽喜歡我了。怎麽樣”
封洵眉頭微皺，握住莫無憂的那根手指， “恢覆記憶我失憶了嗎”
莫無憂勾了勾嘴角， “是啊，師父忘了好多重要的事情。”
“所以無憂就是因為這個才一直拒絕師父的嗎”
莫無憂搖搖頭， “師父您會想起來的，所以現在就不要問了。”
莫無憂不願意說，封洵便也不追問了， “無憂說的當真，只要師父不反悔，就做師父的道侶”
“自是當真。”
封洵笑了，握著莫無憂的手輕動，變成了十指相扣。
將扣在一起的手舉到眼前，封洵輕輕在莫無憂手背落下一吻，眼中的歡喜幾乎要滿溢出來。
“那無憂就準備好做師父一輩子的道侶吧。”
“……等您贏了再說吧。”
封洵看著莫無憂，越看越喜歡，突然想起什麽，拿出了一個盒子。
莫無憂看著那個眼熟的盒子，眼角抽了抽， “師父，這個不會是……之前那對鉆戒吧，您把它帶回來了”
“對啊，來，無憂伸手，師父給你戴上。”封洵捧起莫無憂的左手，抱著幾乎虔誠的態度將其中一枚輕輕套在了無名指上。
因為是定做的，所以大小剛剛好。晶瑩剔透的鉆石鑲嵌在雕刻著花紋的指環上，將莫無憂蔥白的手指襯得越發修長。
封洵看著看著就笑了，在戴著鉆戒的地方又是輕輕一吻。眼睫低垂，柔聲道， “無憂這下是師父的了。”
“……”莫無憂看向盒子裏剩下的那枚戒指，在封洵期待的目光下，還是替他戴上了。
兩個一樣的戒指套在指節，像是兩個環，將兩人牢牢圈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滿街熱鬧喧囂，可仿佛影響不到兩人。莫無憂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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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靈魂的刺痛傳來，一陣比一陣劇烈。莫無憂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痛呼。
幸虧天已經暗了，封洵這才沒有發現異樣。
重新與莫無憂十指相扣， “那邊有賣糖畫的，無憂我們去看看吧。”
莫無憂輕輕嗯了一聲，不敢多說話。努力壓制著自己翻騰的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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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戴了枚戒指嗎，瞎激動些什麽。
突然就後悔剛才的提議了，莫無憂覺得自己一定是跟520待久了，居然也變得這麽沖動。
這麽荒唐的想法都說得出來，關鍵封洵居然還答應了。
這下難收場了。
“老板，這個糖畫要怎麽賣”
糖畫攤的老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聽到聲音擡起頭，看見莫無憂和封洵緊緊牽著的手，樂呵呵笑了。
“今天花燈節，一個糖畫只要五銅板，要買嗎”
“要。”封洵頓了頓， “可以讓我來做嗎”
“呵呵，當然可以。”那老板像是一點都不意外封洵會這麽說， “今天來的一對對的，都說想要自己做。自己做好再送給另一半，別提多恩愛了。”
封洵付過錢，老板在一邊指導。
“對，就是這樣。在糖漿半凝固的時候倒下去畫出你想要的圖案，動作一定要快，不然糖就徹底硬了。”
封洵依言半傾勺子，讓裏面的糖漿慢慢流下，在放了一根竹簽的桌上寫著。
莫無憂看過去，一個‘無’字已經出來了。
已然知道封洵要寫什麽，果不其然，下一個是‘憂’字。
封洵點上‘憂’的最後一點，停下動作，待糖漿凝固之後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
字有些變形，但第一次做，已經不錯了。
遞到莫無憂面前，封洵笑道， “無憂喜歡嗎”
莫無憂接過那個糖畫，輕輕舔了一口， “喜歡，師父寫得很好看。”
“那就好，我還擔心無憂嫌醜呢。”封洵松了口氣，笑瞇瞇地看著莫無憂。
“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那老板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喜歡的人送給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再醜，都會說喜歡的。因為在意的不是那個東西，而是對方的心意。”
封洵一楞，不由想到，無憂是因為喜歡他才說糖畫好看的嗎
“咳咳。”莫無憂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點聲，封洵指不定要腦補出些什麽。
“我只是真的覺得這個糖畫好看而已。”
殊不知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讓封洵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無憂肯定是喜歡自己。
寵溺地揉揉莫無憂的腦袋，不打算揭穿他這個傲嬌的小徒弟， “好好好，只是糖畫好看。”
見著這一幕，那老板笑著感慨道， “我的夫人就是這樣啊，心裏明明喜歡，可嘴上就是不承認，每次我去問，她還要跟我急，變扭得不行。”
“……”，莫無憂動作一僵，你能不能閉嘴。
“撲哧。”封洵被莫無憂的表情逗樂了，玩笑道， “我的無憂才不是這樣呢，無憂說是喜歡糖畫就是喜歡糖畫，才不會口是心非。對不對啊無憂”
“……”你也給我閉嘴!
那老板大笑起來， “小年輕就是好啊，這麽有活力，我看好你們，一定能長長久久的。”
封洵回以一笑，牽緊了莫無憂的手， “一定的。”
“……”你們兩個說夠了沒有，幹脆你們湊對去吧!
“好吃嗎”回去的路上封洵問道。
莫無憂點點頭， “挺甜的。”
突然湊過來一個腦袋，在莫無憂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口，隨後嘆道， “是挺甜的。”
莫無憂楞楞地看著眼含笑意的封洵，手舉著那個糖畫僵住了。
半天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封洵調戲了
“師父您怎麽……”變得這麽像一個紈絝，以前那個輕風霽月呢
封洵眨了眨眼，頗有點耍賴的架勢， “無憂現在是我的道侶了，我這麽做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您高興就好。”莫無憂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沒親過，多親一口少親一口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做道侶是他提出來的，不管有多少壓力都得自己忍著。
然而，等回到酒館的房間，看見封洵坐在床邊一臉期待的讓自己過去，莫無憂還是被壓力壓垮了。
下意識朝後面倒退了兩步， “師，師父，我們這樣，這樣是不是早了點……”
“啊現在天都黑了，哪裏早了。”封洵不解地看著他的小徒弟一臉緊張的樣子。
“還在那站著幹什麽，過來啊。”
‘咕咚’，莫無憂咽了口口水，見封洵一臉的堅定，怕是逃不掉了。
“那好吧，那師父您躺好，我來!”來就來吧，既然逃不掉，那就要占據上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自己先躺好，但封洵還是照做了，想看看這小家夥要做什麽。
莫無憂用雙膝跪在床上，盯了封洵的臉一會兒，在心裏胡思亂想，評估到底是他虧還是封洵虧。
最後得出結論，兩人都差不多。
用力咬了咬牙，莫無憂直接將封洵撲住。一只手頓了頓，像是下了什麽莫大的決心，朝封洵下面探了過去，試探性一握。
“唔!”封洵悶哼一聲，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飛快地抓住莫無憂那只點火的手，聲音輕顫道， “無憂!你在做什麽!”
莫無憂被抓住了手，動作不得不停下，剛鼓起的勇氣頓時洩了。
“不是師父您讓我這麽做的嗎”
“我什麽時候讓你做……做這種事了”封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幾乎是羞惱的在反駁。
無憂怎麽能，怎麽能把手……
莫無憂反問道， “那師父您讓我快點上床幹嘛，還說什麽不早了，不就是想要做那檔子事嘛。”
封洵一時間不知道該是什麽心情，只能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現在天都這麽黑了，難道還早嗎師父就是想要你過來，該睡覺了。”
“……”
莫無憂尷尬了，所以封洵根本就沒有那種意思，是他想太多了不過這能怪他嗎，誰讓這話接得這麽巧的。
“咳咳，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封洵突然起身，翻身將莫無憂壓到身下。
位置互換，兩人四目相對。
封洵低下頭，在莫無憂泛著紅的耳尖輕咬一口，看著小徒弟不自在地偏過頭。低笑道， “原來師父在無憂心裏就是這般好色之人嗎”
你要是不好色，那你現在在幹嘛。莫無憂腹誹。
“既然是我誤會了，那師父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開我唄。”莫無憂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討饒道。
封洵輕笑出聲，指節曲起，在莫無憂額頭不輕不重敲了一下。然後又在莫無憂的左右臉上各親了一口，這才松開禁錮。
“那師父這次就放過無憂，快睡吧。”
“……哦。”莫無憂緩了緩心情，拉過自己那床被子，往身上隨意一裹， “師父晚安。”
封洵細心地替莫無憂撚好被角，柔聲應道， “嗯，無憂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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