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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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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歡愉

何綿兒此刻正在府中,卻是直到眾人離開,都尚未起床。

她自是聽到了眾人擡著那沈季離開的聲音,本欲起身,卻是被身側之人一把拉到了軟軟的床榻之上。

“綿兒,”許雲卿只淺淺叫了一聲,聲音中卻是有些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何綿兒其實也沒有想過前去公堂之上露臉,她本就身份特殊,自是不願讓眾人對她指指點點。

況且,這許雲卿好似一只狂怒的獅子,總是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口中卻是說著讓何綿兒給他補上生辰禮物。

兩人在被褥中拉拉扯扯了一會,終於是起了身。

明珠早已識相地將早餐擱在了外面的大廳。兩人稍作洗漱,用過早餐後,何綿兒便取來了一些女紅針線之類的物品,思量著給許雲卿做著什麽。

思來想去,卻是不知做什麽的好。只得看向許雲卿問道:“你想要什麽樣子的。”

許雲卿卻是看著何綿兒的眼睛道:“只要你做的,什麽我都要。”

何綿兒一時哽住,思來想去,開始動手,決定在荷包的正面繡一把大刀,反面則繡上“平安”二字。

為了繡的逼真一些,她還特意讓許雲卿將他的那把赤焰大刀放置到了車上,供她模擬。

許雲卿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手下的針腳飛快,不大一會,那把刀就已經初現雛形。

許雲卿心下感嘆,何綿兒一個富家千金,竟也是如此心靈手巧。轉眼心中募地一痛,心想,是了,何綿兒一向是嬌生慣養,這一手出色的針線活,卻是在嫁與將軍府落魄的那幾年,為了維持一家老小的生計,才練就的。

何綿兒剛剛在繡刀刃,荷包卻是被那許雲卿一手壓住。

她疑惑地看向他,卻是聽到那許雲卿道:“不用繡了。”

“什麽?”何綿兒有些不敢置信,畢竟這件繡品是他求了自己,昨晚又是磨了許久,甚至剛剛還是盯著自己,好似一個監工,生怕她偷奸耍滑,不給他繡。

怎麽突然之間,就反悔了?

“這樣就行了,不用繡了。”何綿兒聽到許雲卿接著道,伸手將那件荷包拿了過來。

“針,針!”何綿兒有些急切地道,她還沒有收針,這人就急急忙忙地拿了過去,紮到手怎麽辦?

何綿兒看著那個殘次品,上面的刀,都不完整,再三確認,他就是要這樣的,才有些不舍得收了針,將荷包遞給了他。

只見那許雲卿一手拉過她,抱她坐到了大腿上。何綿兒頓覺有幾分拘束,渾身不自在。

“綿兒,我娶你好不好?按我們之前約定的,娶你做妻。你要願意,我們也可以退隱山林,男耕女織。”許雲卿大抵是念起了以前的事,突然情動道。

他心中有隱隱地感覺,何綿兒也許,會答應他。畢竟,他肯定她心中還有自己。

何綿兒一楞,不曾想,她還記得這件事。

其實,這所謂的承諾,在他前去護送謝婉清時,就已經失效了。時隔這麽久,她都有些不記得了。

何綿兒沒有明確地拒絕,她只是緩緩地開口道:“我活了短短二十幾年,最快活的,是那閨中時候,當著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千金。再之後,便是現在了。”

她的話,說的很委婉。許雲卿卻是懂了。是了,她在許家是不快活的。

許家規矩眾多,他那時又冷落於她。

他只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嘆了口氣,道了聲:“我知道了。”

何綿兒沒有動,有些事情,過去就永久過去了。有些承諾,沒有兌現,也就隨風逝去了。

外頭的柱子本是想回來跟何綿兒匯報今日審理案件後半程出現的轉折,卻是被房門外守著的明珠給攔住了。

“明珠妹子,這是怎麽了?”那柱子一臉和善地笑道。

明珠同彩鳳一並長大,在他心中,明珠也跟他的妹子一般無異。

“公主現在不見人。”明珠卻是不敢直視柱子,只低著頭道。

“怎麽了?莫不是公主生病了?”柱子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匯報情況,公主向來是第一時間見的,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明珠卻是扭扭捏捏不敢直說,卻也不敢承認公主生病了,只道:“你別問了,公主的事,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問的。”

柱子點點頭,正欲轉身離開,卻是聽到屋內傳來一聲“不要!”

這聲音,明明是公主的聲音,卻是不知在跟誰說話。

隨即,柱子聽到了屋內似乎傳來一個低低的男子聲音,不知在說些什麽。

柱子立馬是懂了,公主屋子裏,藏了男人。立馬是加快腳步,轉身離開。

此刻,屋內的何綿兒正羞得是滿臉通紅。昨夜,許雲卿千裏迢迢趕回來,加之鬧了誤會,兩人皆是心中有氣。

許雲卿氣她屋內藏個俊俏的男人,還以身相護。何綿兒氣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砍人。

兩人都是一肚子氣,自是同床異夢。

這一會,雖則何綿兒沒有同意,但兩人倒是多出了幾分異樣的情愫。

那許雲卿突然是神神秘秘地對何綿兒講,他找到了一個寶物,要給何綿兒看。

何綿兒實在是有些好奇,見他許雲卿一臉坦蕩地走到了床尾,掏出來一個東西。

何綿兒壓不住心底的好奇,跟了過去,見那人拿出的是一截軟軟的,類似笛子形狀的東西。

她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做什麽用的?”

何綿兒此話剛了,便只覺身子一緊,那人已然用兩只手臂,緊緊地摟住她的細腰,問道:“要不要,試一試?”

她有些疑惑地問道:“試什麽?”此話一出,自己倒是先紅了耳根。

許雲卿緊緊地摟著她,她似乎感受到了什麽。

忽然間,靈光一閃,她便是懂了,那個東西是做什麽用的。羞憤欲滴道:“不要。”

許雲卿卻是不依不饒,只輕輕地含著她的耳垂,細細描摹著輪廓。何綿兒便覺自己的身子軟了大半,似乎被人拿住了命門。

“我教你用。”那許雲卿只說了四個字,羞得何綿兒從額頭到脖子,都紅了,好似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有那麽幾個恍惚的瞬間,她似乎隱隱心中有了幾分不知從心底生發的愧疚與懊悔,但轉瞬即逝,隨即便沈浸在了巨大的歡愉之中。

她貪婪地嗅著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清香,只默默說服自己,為樂當及時,歡愉短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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