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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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怎麽樣，杭州那邊的事都解決了嗎？”曲戈喝了口冷飲問道。
“嗯，他太太去自首了，女兒過兩天就去澳洲了。”
“我看吶你都可以去輔修犯罪心理了。”
我微微一笑，“我才不要呢，我不喜歡重口味。”
曲戈一笑，“對了，這周日小尹可以回來了吧。”
“嗯，他們學校兩周放一天。”
“你不是要忙職稱的事嘛，周六我去接他吧。”
“好啊。對了我這次約你是想給你介紹對象的，程暮津，虞昔的好朋友。”
“他朋友？”曲戈想了想，“哦，有點印象，之前你給我提過他吧。”
“嗯，之前虞昔沒簽約的時候他也算半個經紀人吧。”
“哦，長得帥嗎？”
“當然，是那種妖孽型的。”
程暮津長相不似一般港星的帥氣陽光，一雙桃花眼風流倜儻，有一種說不出的隨性灑脫之風。應該是隨了母親。
“哈哈，那還蠻對我胃口的，我就喜歡收服妖精。”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幫你們約時間。”
“周四晚上吧。”
“Ok，對了，他中文不好，你還是說英文吧。”
“什麽鬼啊，相個親還要講英文，他不是中國人嗎。”
“人家是華裔，已經在學中文了。”
“他交女朋友不會是為了學中文吧！”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哎，放心吧，憑你普通話一乙的程度足夠了。”
曲戈一笑。“算了，就算在一起也不過三個月，試試看嘍。”
看著曲戈無所謂的態度我微微搖了搖頭低頭吃飯了。
周四晚上，某高級餐廳。
曲戈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婀娜的身姿顧盼生輝。
“程暮津，對吧？”
程暮津擡頭嘴角一笑，起身拉開椅子。“曲小姐請坐。”
“謝謝，叫我曲戈就好了，想不到你到這麽早。”
“等女士是基本的教養，先點菜吧。”程暮津叫來服務員。
曲戈隨意點份牛排，甜點。聽到程暮津點的不由微微一笑。“想不到我們口味倒是蠻像的嘛”
程暮津挑了挑眉一笑。
“我聽說你在學中文？”
“嗯。”
“那這麽說你是打算在中國發展嗎？”
“可以這麽說，我準備明年向總公司申請調令。”
“不到半年的時間，那你交女朋友是為了快速學會中文嗎？”
程暮津一笑，迷人的桃花眼熠熠生輝。“我確實沒有交過中國女朋友所以想試試看，至於你說的理由，也算是附加價值吧。”
曲戈舉起紅酒杯朝他一笑。“說實話我很討厭說英語，所以你要快點學會中文哦，在我還沒對你失去興趣之前。”
“這麽說我目前為止我表現的還不錯。”程暮津一笑舉起酒杯，兩人輕輕一碰。
“飯後你有什麽安排，不會是看電影吧？”曲戈眉頭不由一皺。
“晚上九點有一場地下賽車比賽，有興趣去看嗎？”
“賽車比賽啊。”曲戈嘴角微微上揚。
虞昔家。
“其實呢，曲戈是個非常喜歡刺激的人，但是因為家裏的管教她常常要扮成乖乖女。當年她一個人在英國的時候還跑去參加什麽賽車比賽。”
“既然她那麽不喜歡家裏的管教，那為什麽很快就回國了呢？”
想起這我不由一笑，“因為她不喜歡說英語。不是她說不好，而是說惡心了。那個時候她在心理診所做助手，每天都要和很多病人交流，不過基本上都是她不停在說，而病人基本上都不回應，沒過兩年她實在受不了就回國了。”
虞昔微微一笑，“那她和阿Jin豈不是沒有多大可能。”
“程暮津的長相挺符合曲戈的眼緣的，為了這個她倒是會忍的，不過至於她能感興趣多久就看他們自己了。”
虞昔點點頭，“你明晚有時間嗎？”
“嗯，怎麽了嗎？”
“明晚有一場宴會，都是《鏡子人》演員導演一類的，我們一起去吧。”
“我去好嗎？”
“沒關系，是私人性的，沒有媒體記者，況且女主角，編劇，投資方你都認識。”
“我知道女主角是清落，編劇是路傅遠，投資方誰啊？”
“阿Jin。”
我不由一笑，“怎麽突然覺得圈子這麽小，我認識的人都聚在一起了。”
“那明晚我們一起去好嗎？”虞昔笑著看著她。
我點點頭，“Ok。”
虞昔笑著在她臉上一吻，起身拿起筆和吉他在一旁作曲。
我躺在沙發上，翻著微博，隨後打開ins。
“OMG！”
虞昔一楞，看著她一臉錯愕的表情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我拿著手機坐到他旁邊，“Neil怎麽會拍了我學姐？！”
虞昔看著他爸爸最新ins，是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女生有些淩亂的頭發在風中飛舞，背後是斷壁殘垣的城市，暮色將至，所有的光線都灑在她的背上，而她蹲在地上給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小心地穿上襪子。簡單而又直擊人心的溫暖。
“爸爸也在敘利亞，可能剛好碰到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我看過Neil所有的作品，這張照片和他以往的風格有些改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情和感動，這種感動不是他帶給觀賞者的，而是他被照片中的人打動。”
虞昔一笑，“你想說爸爸喜歡沈欣。”
我一頓，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世界不會這麽小的，況且他們年齡。你不介意嗎？”看著他淡然的神情我疑惑地皺了皺眉。
“我媽媽也談過比她小的男朋友，所以，只要他們開心幸福我當然不介意了。”
“你心真寬。”
“可能我是外婆養大的吧。”
“好啦，我知道了。”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說的對，只要他們在一起幸福，性別都不算什麽了，別說年齡了。”
虞昔笑了笑，“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問問看就知道了。”
“嗯。你繼續編曲吧，我去跑步了。”
“嗯。”虞昔笑著拿起筆繼續編曲。
次日晚上。
“劉導。”虞昔牽著趙月林笑著向總導演打了聲招呼。
“阿蘭啊，這位是？”劉導一笑，看向趙月林。
“這是我女朋友，月林。”
“劉導，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我很喜歡你的作品。”我禮節性一笑。
“謝謝，你也很漂亮，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
“劉導你客氣了。”我笑了笑，看著虞昔和劉導聊天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們先聊，我先失陪了。”我看了虞昔一眼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你怎麽在這裏啊？”我笑著看著不輸明星氣場的曲戈。
“程暮津帶我過來的。”
“他人呢？”
“去洗手間了。”
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看來你們相處的還不錯啊。”
“目前為止，還不錯。”曲戈挑眉一笑。
我看著走進來的程暮津和朝我走來的虞昔，笑著對曲戈說，“那就祝你早日打破三個月魔咒。”
曲戈一笑，“三個月就足夠了。”說完笑靨如花地走到程暮津面前抱了抱，來了一個貼面禮。
程暮津走到趙月林面前，虞昔攔住了他。
“餵，貼面禮而已，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啊。”程暮津無語地看著他。
“這又不是法國，入鄉隨俗，Ok ？”
“好好好。”程暮津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手，“你不覺得他有點太大男子主義了嗎？”
我不禁一笑，伸手和他輕輕握了握。“沒有啊，我喜歡。”
“你當著他們兩的面講她男朋友的壞話，是不是缺心眼啊？”
“缺心眼？什麽意思？”因為曲戈是直譯的英文，所以程暮津一時沒有聽懂。
曲戈不由一笑，“就是傻啊。”
程暮津嘴角抖了抖。
“月林。”
我看著走來的岑清落和路傅遠微微一笑，“清落，好久不見啊。”
“是啊，最近工作太忙，改天一起吃飯。”
“好啊。”看著她紅潤的氣色我不禁一笑，想必和男友的感情發展的很好。
“不入座嗎？”岑清落詢問道。
“你們先進去吧，我和月林有幾句話說。”曲戈拉著趙月林對他們說。
虞昔看著趙月林點頭，便和一眾一同進去了。
“怎麽了？”我疑惑地看著曲戈。
曲戈低頭小聲地說道，“路傅遠喜歡你，對吧。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視線從進來就沒從你身上離開過，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我看著她八卦的心不由無奈一笑，“是移情。”
“移情？那你打算怎麽辦？”
“他狀況已經好了很多，現在也願意走出自己的世界了。之前我本想把他轉介給其他咨詢師，但又擔心引起他更強烈的反抗情緒。所以我只有適當的遠離他，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以他現在的心裏狀態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認清自己的心。”
曲戈點點頭一笑，“要怪就怪你長得太漂亮了，你學生都容易喜歡你，更別說心裏不健全的患者了。”
“好好好，以後呢我就做個蒙面咨詢師，可以吧？”我不禁一笑。
“這倒是個好主意，哈哈哈。”曲戈挽著她走了進去。“不過話說回來，他長得也太帥了，全身都是禁欲系啊。”
“餵，你相親對象還在裏面呢，矜持點好不好。”
“那有怎樣，我又沒嫁給他，況且美男誰都可以欣賞嘛。難道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帥啊，不過我更喜歡西子的顏，看了這麽多年我還經常被真人驚艷到。”
“好好好，你家西子最帥。”曲戈不由一笑。
進去後我朝虞昔一笑，坐在他旁邊。
“你一會要開車，喝果汁吧。”我伸手將果汁遞給他。
“嗯。”虞昔一笑接過和大家碰杯。
無意間我突然發現路傅遠不見了，等了一會見他仍然沒有回來，想起他今天的臉色有些蒼白，我不禁有些擔心。俯身在虞昔耳邊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嗯。”
走出長廊仍沒有看見路傅遠，於是便下了樓梯。沒過多久就看到路傅遠坐在臺階上靠著扶手。
“路傅遠？路傅遠？”見他沒有回覆我便快步走到他身旁看著他閉著眼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
“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路傅遠微微睜開眼，虛弱地說，“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送你去醫院。”我準備伸手扶起他時一手被他拉住。
“我沒事，真的。”
我看著他許久嘆了一口氣。“好。”坐在他一旁拿出手機給虞昔發了一條信息。
‘我有點事晚一點進去。’
‘需要我陪你嗎？’
‘沒事，一會就好。’
‘好。’
放下手機，靜靜地坐了一會看他臉上的神情沒有那麽難受了我才緩緩開口。
“是幻聽又嚴重了嗎？”
“……嗯。”
為什麽總要以折磨自己來完成作品呢，明明已經緩解了很多，為什麽不按時吃藥按時休息，等徹底康覆後在工作呢！一時間所有的質問都化作一聲嘆息，“我會讓曲戈幫你再找一個咨詢師，好好接受治療。”
“不用了，我會按時服藥的。”
我眼底一冷，伸手拉起他隱藏的手，手背上滿是鮮血。“你已經開始有自殘傾向了，你知不知道到最後你自己會殺了自己的。如果你不配合治療我會把你的情況告訴清落。”說完我站了起來，一時腿有些麻不由踉蹌一步，路傅遠伸手拉了我一把隨後緩緩松開手。
我深呼了一口氣，輕輕說道。“在電影拍攝的這段時間先不要寫作了，這是作為一個朋友的建議。你先回去吧，我會和清落說你回去休息了。”說完我上了樓梯。
宴會結束後虞昔便送趙月林回了公寓。
“怎麽了嗎？從你回到宴會上臉色就不太好，是因為路傅遠嗎？”虞昔和趙月林走到長椅上坐下。
我靠在他肩上看著遠處漆黑一片的夜色。“一直以來我的處事原則是，幫助所有人太累了，所以我只要盡力幫助我幫助的人就好了。可是僅僅只是這些人都讓我有點有心無力了。”
“我很喜歡中國一句古話，盡人事聽天命。我們所有人能力都是有限的，太勉強會讓我們很累的，只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擡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緩緩一笑。“路傅遠的事我會交給曲戈來處理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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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杭州那邊的事都解決了嗎？”曲戈喝了口冷飲問道。
“嗯，他太太去自首了，女兒過兩天就去澳洲了。”
“我看吶你都可以去輔修犯罪心理了。”
我微微一笑，“我才不要呢，我不喜歡重口味。”
曲戈一笑，“對了，這周日小尹可以回來了吧。”
“嗯，他們學校兩周放一天。”
“你不是要忙職稱的事嘛，周六我去接他吧。”
“好啊。對了我這次約你是想給你介紹對象的，程暮津，虞昔的好朋友。”
“他朋友？”曲戈想了想，“哦，有點印象，之前你給我提過他吧。”
“嗯，之前虞昔沒簽約的時候他也算半個經紀人吧。”
“哦，長得帥嗎？”
“當然，是那種妖孽型的。”
程暮津長相不似一般港星的帥氣陽光，一雙桃花眼風流倜儻，有一種說不出的隨性灑脫之風。應該是隨了母親。
“哈哈，那還蠻對我胃口的，我就喜歡收服妖精。”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幫你們約時間。”
“周四晚上吧。”
“Ok，對了，他中文不好，你還是說英文吧。”
“什麽鬼啊，相個親還要講英文，他不是中國人嗎。”
“人家是華裔，已經在學中文了。”
“他交女朋友不會是為了學中文吧！”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哎，放心吧，憑你普通話一乙的程度足夠了。”
曲戈一笑。“算了，就算在一起也不過三個月，試試看嘍。”
看著曲戈無所謂的態度我微微搖了搖頭低頭吃飯了。
周四晚上，某高級餐廳。
曲戈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婀娜的身姿顧盼生輝。
“程暮津，對吧？”
程暮津擡頭嘴角一笑，起身拉開椅子。“曲小姐請坐。”
“謝謝，叫我曲戈就好了，想不到你到這麽早。”
“等女士是基本的教養，先點菜吧。”程暮津叫來服務員。
曲戈隨意點份牛排，甜點。聽到程暮津點的不由微微一笑。“想不到我們口味倒是蠻像的嘛”
程暮津挑了挑眉一笑。
“我聽說你在學中文？”
“嗯。”
“那這麽說你是打算在中國發展嗎？”
“可以這麽說，我準備明年向總公司申請調令。”
“不到半年的時間，那你交女朋友是為了快速學會中文嗎？”
程暮津一笑，迷人的桃花眼熠熠生輝。“我確實沒有交過中國女朋友所以想試試看，至於你說的理由，也算是附加價值吧。”
曲戈舉起紅酒杯朝他一笑。“說實話我很討厭說英語，所以你要快點學會中文哦，在我還沒對你失去興趣之前。”
“這麽說我目前為止我表現的還不錯。”程暮津一笑舉起酒杯，兩人輕輕一碰。
“飯後你有什麽安排，不會是看電影吧？”曲戈眉頭不由一皺。
“晚上九點有一場地下賽車比賽，有興趣去看嗎？”
“賽車比賽啊。”曲戈嘴角微微上揚。
虞昔家。
“其實呢，曲戈是個非常喜歡刺激的人，但是因為家裏的管教她常常要扮成乖乖女。當年她一個人在英國的時候還跑去參加什麽賽車比賽。”
“既然她那麽不喜歡家裏的管教，那為什麽很快就回國了呢？”
想起這我不由一笑，“因為她不喜歡說英語。不是她說不好，而是說惡心了。那個時候她在心理診所做助手，每天都要和很多病人交流，不過基本上都是她不停在說，而病人基本上都不回應，沒過兩年她實在受不了就回國了。”
虞昔微微一笑，“那她和阿Jin豈不是沒有多大可能。”
“程暮津的長相挺符合曲戈的眼緣的，為了這個她倒是會忍的，不過至於她能感興趣多久就看他們自己了。”
虞昔點點頭，“你明晚有時間嗎？”
“嗯，怎麽了嗎？”
“明晚有一場宴會，都是《鏡子人》演員導演一類的，我們一起去吧。”
“我去好嗎？”
“沒關系，是私人性的，沒有媒體記者，況且女主角，編劇，投資方你都認識。”
“我知道女主角是清落，編劇是路傅遠，投資方誰啊？”
“阿Jin。”
我不由一笑，“怎麽突然覺得圈子這麽小，我認識的人都聚在一起了。”
“那明晚我們一起去好嗎？”虞昔笑著看著她。
我點點頭，“Ok。”
虞昔笑著在她臉上一吻，起身拿起筆和吉他在一旁作曲。
我躺在沙發上，翻著微博，隨後打開ins。
“OMG！”
虞昔一楞，看著她一臉錯愕的表情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我拿著手機坐到他旁邊，“Neil怎麽會拍了我學姐？！”
虞昔看著他爸爸最新ins，是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女生有些淩亂的頭發在風中飛舞，背後是斷壁殘垣的城市，暮色將至，所有的光線都灑在她的背上，而她蹲在地上給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小心地穿上襪子。簡單而又直擊人心的溫暖。
“爸爸也在敘利亞，可能剛好碰到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我看過Neil所有的作品，這張照片和他以往的風格有些改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情和感動，這種感動不是他帶給觀賞者的，而是他被照片中的人打動。”
虞昔一笑，“你想說爸爸喜歡沈欣。”
我一頓，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世界不會這麽小的，況且他們年齡。你不介意嗎？”看著他淡然的神情我疑惑地皺了皺眉。
“我媽媽也談過比她小的男朋友，所以，只要他們開心幸福我當然不介意了。”
“你心真寬。”
“可能我是外婆養大的吧。”
“好啦，我知道了。”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說的對，只要他們在一起幸福，性別都不算什麽了，別說年齡了。”
虞昔笑了笑，“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問問看就知道了。”
“嗯。你繼續編曲吧，我去跑步了。”
“嗯。”虞昔笑著拿起筆繼續編曲。
次日晚上。
“劉導。”虞昔牽著趙月林笑著向總導演打了聲招呼。
“阿蘭啊，這位是？”劉導一笑，看向趙月林。
“這是我女朋友，月林。”
“劉導，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我很喜歡你的作品。”我禮節性一笑。
“謝謝，你也很漂亮，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
“劉導你客氣了。”我笑了笑，看著虞昔和劉導聊天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們先聊，我先失陪了。”我看了虞昔一眼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你怎麽在這裏啊？”我笑著看著不輸明星氣場的曲戈。
“程暮津帶我過來的。”
“他人呢？”
“去洗手間了。”
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看來你們相處的還不錯啊。”
“目前為止，還不錯。”曲戈挑眉一笑。
我看著走進來的程暮津和朝我走來的虞昔，笑著對曲戈說，“那就祝你早日打破三個月魔咒。”
曲戈一笑，“三個月就足夠了。”說完笑靨如花地走到程暮津面前抱了抱，來了一個貼面禮。
程暮津走到趙月林面前，虞昔攔住了他。
“餵，貼面禮而已，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啊。”程暮津無語地看著他。
“這又不是法國，入鄉隨俗，Ok ？”
“好好好。”程暮津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手，“你不覺得他有點太大男子主義了嗎？”
我不禁一笑，伸手和他輕輕握了握。“沒有啊，我喜歡。”
“你當著他們兩的面講她男朋友的壞話，是不是缺心眼啊？”
“缺心眼？什麽意思？”因為曲戈是直譯的英文，所以程暮津一時沒有聽懂。
曲戈不由一笑，“就是傻啊。”
程暮津嘴角抖了抖。
“月林。”
我看著走來的岑清落和路傅遠微微一笑，“清落，好久不見啊。”
“是啊，最近工作太忙，改天一起吃飯。”
“好啊。”看著她紅潤的氣色我不禁一笑，想必和男友的感情發展的很好。
“不入座嗎？”岑清落詢問道。
“你們先進去吧，我和月林有幾句話說。”曲戈拉著趙月林對他們說。
虞昔看著趙月林點頭，便和一眾一同進去了。
“怎麽了？”我疑惑地看著曲戈。
曲戈低頭小聲地說道，“路傅遠喜歡你，對吧。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視線從進來就沒從你身上離開過，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我看著她八卦的心不由無奈一笑，“是移情。”
“移情？那你打算怎麽辦？”
“他狀況已經好了很多，現在也願意走出自己的世界了。之前我本想把他轉介給其他咨詢師，但又擔心引起他更強烈的反抗情緒。所以我只有適當的遠離他，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以他現在的心裏狀態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認清自己的心。”
曲戈點點頭一笑，“要怪就怪你長得太漂亮了，你學生都容易喜歡你，更別說心裏不健全的患者了。”
“好好好，以後呢我就做個蒙面咨詢師，可以吧？”我不禁一笑。
“這倒是個好主意，哈哈哈。”曲戈挽著她走了進去。“不過話說回來，他長得也太帥了，全身都是禁欲系啊。”
“餵，你相親對象還在裏面呢，矜持點好不好。”
“那有怎樣，我又沒嫁給他，況且美男誰都可以欣賞嘛。難道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帥啊，不過我更喜歡西子的顏，看了這麽多年我還經常被真人驚艷到。”
“好好好，你家西子最帥。”曲戈不由一笑。
進去後我朝虞昔一笑，坐在他旁邊。
“你一會要開車，喝果汁吧。”我伸手將果汁遞給他。
“嗯。”虞昔一笑接過和大家碰杯。
無意間我突然發現路傅遠不見了，等了一會見他仍然沒有回來，想起他今天的臉色有些蒼白，我不禁有些擔心。俯身在虞昔耳邊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嗯。”
走出長廊仍沒有看見路傅遠，於是便下了樓梯。沒過多久就看到路傅遠坐在臺階上靠著扶手。
“路傅遠？路傅遠？”見他沒有回覆我便快步走到他身旁看著他閉著眼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
“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路傅遠微微睜開眼，虛弱地說，“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送你去醫院。”我準備伸手扶起他時一手被他拉住。
“我沒事，真的。”
我看著他許久嘆了一口氣。“好。”坐在他一旁拿出手機給虞昔發了一條信息。
‘我有點事晚一點進去。’
‘需要我陪你嗎？’
‘沒事，一會就好。’
‘好。’
放下手機，靜靜地坐了一會看他臉上的神情沒有那麽難受了我才緩緩開口。
“是幻聽又嚴重了嗎？”
“……嗯。”
為什麽總要以折磨自己來完成作品呢，明明已經緩解了很多，為什麽不按時吃藥按時休息，等徹底康覆後在工作呢！一時間所有的質問都化作一聲嘆息，“我會讓曲戈幫你再找一個咨詢師，好好接受治療。”
“不用了，我會按時服藥的。”
我眼底一冷，伸手拉起他隱藏的手，手背上滿是鮮血。“你已經開始有自殘傾向了，你知不知道到最後你自己會殺了自己的。如果你不配合治療我會把你的情況告訴清落。”說完我站了起來，一時腿有些麻不由踉蹌一步，路傅遠伸手拉了我一把隨後緩緩松開手。
我深呼了一口氣，輕輕說道。“在電影拍攝的這段時間先不要寫作了，這是作為一個朋友的建議。你先回去吧，我會和清落說你回去休息了。”說完我上了樓梯。
宴會結束後虞昔便送趙月林回了公寓。
“怎麽了嗎？從你回到宴會上臉色就不太好，是因為路傅遠嗎？”虞昔和趙月林走到長椅上坐下。
我靠在他肩上看著遠處漆黑一片的夜色。“一直以來我的處事原則是，幫助所有人太累了，所以我只要盡力幫助我幫助的人就好了。可是僅僅只是這些人都讓我有點有心無力了。”
“我很喜歡中國一句古話，盡人事聽天命。我們所有人能力都是有限的，太勉強會讓我們很累的，只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擡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緩緩一笑。“路傅遠的事我會交給曲戈來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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