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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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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虞昔粉絲見面會。

“阿蘭覺得這次重新回歸舞臺最大的不同是什麽?”主持人問道。

“各個方面都有新的感覺,要說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少年了。”虞昔一笑。

主持人一笑,“可是你更加英俊帥氣了,你們說對不對。”

臺下粉絲異口同聲地回答,“對!”

“臺下粉絲這麽熱情,不如我們選一個幸運粉絲上臺滿足她一個願望好不好?”

臺下粉絲立刻躍躍欲試地尖叫起來。

“好啊。”虞昔一笑看著臺下的粉絲指了指,“就第五排穿紅裙子的那個女生吧。”

女生看了看周圍才反應過來慢慢站起來,臉上從容優雅地笑了笑,提著一個禮物上臺了。

這個女生正是偷偷來參加見面會的趙月林。

我慢慢走上臺,心撲通撲通直跳。

“這個粉絲長得很漂亮呢!”主持人走上前問道,“可以介紹一下自己嗎?”

“我叫趙月林。”

“沒啦?”主持人一笑,“看來是有點緊張,沒關系很正常,和自己偶像同臺嘛。”

我笑了笑,看了虞昔一眼。“我沒有什麽願望,只有一份禮物想送給阿蘭。”

虞昔伸手接過,“謝謝,我可以打開嗎?”

“嗯。”

虞昔打開裏面是一把尤克裏裏,順手試了試音。“我很喜歡這份‘到來的禮物’。”

我不由一笑。

主持人說道,“既然阿蘭喜歡,不如為我們彈奏一曲好不好?”

虞昔看著趙月林一笑,“好啊。”說完就抱著尤克裏裏彈唱起來。

Dis-moi que si tu es là ce n'est pas juste pour mes jolis yeux

告訴我呀 你來這兒不僅只是被我的魅眼吸引

Dis-moi qu'au delà de a y a d'autres raisons qui te rendent heureux

告訴我呀 除了這點以外你那麽開心的理由

Dis-moi si tu aimes biens bien nos paresses et nos matins d'amoureux

告訴我呀 說你喜歡這 慵懶的甜蜜早晨

Dis-moi que c'est un début mais que tu vois déjà la suite à deux

告訴我呀 雖然這才剛開始 但你好像已經預見未來手牽手的我們

。。。。

雖然聽不懂他唱的歌詞但看著他唱歌的樣子熠熠生輝,我的心像開了花似的。

虞昔唱完,在一片尖叫聲中走到趙月林身邊輕輕抱了抱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後臺見。”

耳邊滿是粉絲的尖叫聲,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虞昔低沈而又溫柔的聲音讓我的心不由一滯,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擁抱後我看都沒敢看虞昔的轉身下臺了,知道見面會接近尾聲我便沒回位子去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不由一笑,“好像這輩子臉紅的次數都在這兩個月了。”搖了搖頭,用水拍了拍臉便走出了洗手間。

“是趙小姐嗎?我是虞昔的助理,他讓我帶你先去車上,他一會就直接過來了。”

“好。”我在微博上看到過他,知道他是虞昔的助理好像叫小武,便跟他上了車。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虞昔才拉門進來。

“沒有粉絲嗎?”

“我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婧姐幫我吸引了粉絲和記者的註意力。”

我不由一笑。“你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虞昔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腿上。“一開始。”

“謝謝。”

“你怎麽來杭州了?”

“來看我外婆,還有一點工作上的事。”

“什麽時候回北京?”

“下周二。”

“哦,對了,謝謝你的禮物。”

“你喜歡就好,本來我是想送你小提琴的,但你是行家我怕挑不好。”

“我家有小提琴,下次我演奏給你聽。”虞昔一笑。“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好啊。”我笑了笑,這時電話響了。“我接一下電話。”

“嗯。”

“餵。沒事,我現在不忙。。。”

虞昔就靜靜看著她英文和對方談論著某種心理疾病的藥物,嘴角卻不由微微上揚。

我放下手機,不好意思地看著虞昔,“恐怕我不能和你去吃飯了,我回去要看一下他發過來的資料。”

“那我送你回去。”

“嗯。”

“小武,走吧。”虞昔對助理說了聲,“明天有時間嗎?”

“明天上午我要去趟醫院,工作的事。下午就沒事了。”

“遵守約定,我請你看電影。”

我一笑,點了點頭。

趙月林不知道,在她和虞昔聊天的同時微博上關於紅裙子女生的討論在早已人聲鼎沸。

次日,醫院。

“謝謝月林,願意抽時間協助治療。”

我微微一笑,“沒什麽,剛好我有時間,盡一份力也是好的。”

“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你,只是沒想到你不僅如此年輕還這麽漂亮,真是青出於藍啊。國內在認知神經心理這一領域研究還在起步階段,有你這樣後生我覺得很是欣慰。”

“李教授您過譽了,我還年輕,還需要向前輩們學習的很多。”

李教授滿臉慈愛地點了點頭,把檔案袋遞給了她。“患者三年前就有幻視癥的癥狀了,但是他自己和周圍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而且認為那個女人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他妻子以為他出軌了,因此離婚。據患者所說,離婚後他不停遭受到那個女人的各種威脅,為了不讓他去覆婚,而他妻子想要見見那個女人,卻發現她根本不存在,所以她就帶患者來醫院進行檢查,診斷發現他患有反應性精神障礙。在藥物治療過程中,他極為強烈的否認那個女人只是他的幻覺。”

“那個女人一直都是同一個人嗎?”我看著文件裏患者和他妻子的口述,擡頭問道。

“嗯,據患者所說,那個女人是他在酒吧裏認識的,是個舞女。她被客人羞辱,是他幫她解了圍,後來就有了聯系。”

我點了點頭,仔細地看著他的病例。

患者,楊浦仁,男,39歲,網絡工程師,母親一年前去世,十二年前與妻子王輕雪結婚,有一女兒在國外讀書。

就在我看著資料時,一個護士突然敲門進來了。

“李醫生,您快去看看,患者楊浦仁突然情緒失控,在走廊拿著手術刀要自殘。”

聞之,我和李教授迅速起身前往走廊。

走廊上,一群護士警衛圍著楊浦仁,只見他手裏拿著手術刀,地上已是獻血淋漓,臉上滿是痛苦和掙紮。李教授在一旁開口勸說,我看著他的神情,似乎在看著某個人,眼底滿是懇求,嘴裏混亂地說著,“不要,不要,不要殺害她。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眉頭不由緊鎖,伸手拉住了向他靠近的李教授,“他對您有警惕,我試試看。”說完,我向楊浦仁走近了一步。

“不要過來!”楊浦仁拿著手術刀在空中胡亂地劃了幾下。

“楊先生,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個路人而已。”我站在原地,輕聲開口道。“楊先生,你是在害怕那個女人嗎?”

楊浦仁順著我的手看去,拿著手術刀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那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對吧。”

楊浦仁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狂熱。“你看見了對吧,就是她,她威脅我,可是所有人都站在她的一邊,沒有人相信我。”

“我知道,你被她威脅了,相信我,我願意幫你,你現在受傷了需要治療,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放下刀好不好。”我看著他的神情,一點一點靠近他。

楊浦仁看著自己不停流著血的手,神情恍惚起來。

我悄悄拿起一旁的鎮定劑,“等你包紮好,我就陪你去警局,將她繩之以法,這樣她就不會威脅你了,你也就可以去找你妻子了。”就在我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擡起頭看著我。

“月林,小心。”李教授擔心道。

“你騙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說完楊浦仁被激怒了,拿起刀朝向她刺去。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這時一人突然護住了我,耳邊傳來楊浦仁躺在地上吃痛的一聲。我睜開眼對上一雙漂亮熟悉的眼睛。“西子?”

“你沒事吧?”虞昔上下打量著她。

“沒事,你呢?”

虞昔搖了搖頭。

幾個警衛奪走了楊浦仁的刀,把他壓在地上。

我走到楊浦仁身邊蹲下,拔掉針頭。“我說過,我會幫你的,等你傷口處理好了,我再去看你。”看著他慢慢失去掙紮昏睡了過去。

“月林,你沒事吧?”

“我沒事,李教授。”

“這位?”李教授看著一旁戴著口罩的男人,“你們認識?”

“哦,他是我朋友。”我拉過虞昔,“李教授,我明天再來。”

“好,那我先過去看看他。”

“嗯嗯。”見李教授離開後,我拿了包和虞昔走出了醫院。

“剛剛謝謝你啊,西子。”

“沒事,好歹我也學了幾年跆拳道。”虞昔一笑。

上了車,我低頭系安全帶突然看到我袖子上的血跡不由一楞,擡頭朝虞昔看去,只見他右臂被刀劃破了,因為穿的是黑色長袖所以一時沒有看出來。

“西子,你的胳膊。”

虞昔側臉一看,“沒事,只是皮外傷。”

“我們去醫院包紮。”

“不用了,我回去上點藥就好了。”

我皺眉看著他,眼底一閃。“你在這等我。”說完下車朝醫院跑去。

沒過一會,趙月林拿著藥水和紗布回到了車上。

我看著虞昔把袖子卷上去後露出的傷痕心不由一痛,拿棉簽輕輕地給他清理。

虞昔看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緊鎖著眉頭小心翼翼地上藥。嘴角不由輕輕一揚,“沒事的,我可是男人,這點小傷不算什麽的。嗯?”見她不說話,低頭一看,只見她抿著唇紅了眼眶。心不由一顫,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月林。。。”

我擡頭看著他,“我知道,可是你受傷我比你更痛,要是被你粉絲知道了,還不擔心死了。哎,怎麽辦,你後面還有活動。”

虞昔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沒事,大不了我都穿長袖好了,還好我不怕熱,安妮她們也都知道。別自責了,好不好?你知道嗎,我很慶幸我趕到了現場。”

看著他安慰的眼神,我抿唇點了點頭。

虞昔一笑,“我突然發現心理醫生也是一個高危職業啊,你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嗎?”

我把藥放好,淡淡一笑。“在美國實習的時候倒是經常會碰到,回國以後我的研究方向就偏向於教育心理,所以就少多了。”

“可是你還是更喜歡認知心理研究對吧。”

我微微一楞,“嗯?”

“回國後你寫的論文多數還是偏向認知心理不是嗎?”虞昔一笑。“我在網上看過你的簡歷。”

我不由一笑。“嗯。”

“那你,為什麽要改變研究方向呢?”

我楞了楞,沈默了幾秒。“我有個患者,他是多重人格障礙,我剛接觸他的時候知道他是雙重人格,你知道這對一個心理學家來說是一個很寶貴的經驗,所以我真的特別想治好他,可是,是我太心急了,我對他催眠治療進行記憶重塑的過程中,催生了他第三個人格。那天,我去醫院對他例行檢查。到了醫院看到他挾持了護士。”

美國某精神醫院。

“Duke,放開她,我來做你的人質,好不好。你不是想離開醫院嗎,我可以幫你。”我舉起雙手緊緊地盯著他手裏的槍,慢慢靠近他。

Duke眼底有了一絲猶豫,“好,如果你要騙我,你們兩個都要死。”

“我們認識那麽久,我有騙過嗎?”

Duke選擇了相信,瞬間將護士推倒在地,一把拉過她,拿槍抵著她的頭,對護士說,“你去給外面的警察說,要想她活著,就放我出去。”

看著護士滿眼恐慌,我努力輕聲說道,“Adele,不要害怕,按他說的做。”

護士掙紮地站起來,向外跑去。

“Duke 你冷靜一下,你難道不想去見你妹妹了嗎?”

“他們說Joyce已經死了,是我殺了她。是我,殺了她。”Duke 撕心裂肺地說道。

“Joyce是你最愛的妹妹,你怎麽會舍得殺她呢,對不對?”

“是他們在騙我,Joyce沒死對不對。”

“相信我。”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熊發帶。

“不要動。”Duke 掐緊了她的脖子。

“咳,咳,Duke 你看,這個發帶。”我強忍著痛說道。

“這是Joyce 的,對,這是Joyce 的,Joyce 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我要去見她,我要去見她,她在哪裏。”

“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你放下槍,咳,咳,我帶你去見她,如果她看到她最愛的哥哥拿著槍該有多傷心,所以,放下槍,你換身衣服,我們就去好不好。”

“真的嗎,Joyce 願意見我嗎?”

“當然,你是她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啊。”

Duke 緩緩放下槍,“我要去見Joyce ,我現在的樣子不能被她看到,她一定會傷心的。”

就當我準備松了一口氣的時候,Duke 變得痛苦起來,“不,不,Joyce 死了,Joyce已經不在了,啊。”

“Duke!Duke!你怎麽了,相信我,我帶你見Joyce。”突然Duke 貼在我耳邊,聲音淡然,“趙博士,你還想騙他嗎?”

我瞬間楞住了,“Reg?”

“不,我不是那個殺人犯。”

我不由一顫,“那,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Er,說起來我還要感謝趙博士呢,如果不是你,我就也就不會出現,也就沒人懲罰Reg了。”

“你什麽都知道?”

“當然,還有,你最近應該在查Duke 母親的事吧。”

我心裏一驚,“你這話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嗎?”

“我說過,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趙博士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你也是第一個發現Reg殺死了母親。”

當心中的疑惑被證實,我的心還是嘭的一跳。怪不得會出現新的人格,原來是因為Duke碰到了小時候殺死自己母親的記憶,而他卻無法承受,所以創造出Er,那麽Er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掉Reg嗎?突然因為這樣的想法心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

“Er,既然你是因為我才出現的,那我們可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趙博士,謝謝你,雖然那些記憶很痛苦,但是讓我知道了,母親她,還是愛Duke的 。”

“Er,你不要。。。”我還沒說完,頭頂傳開一聲巨響,瞬間楞住了,知道頭頂有一股暖流流了下來,我才回過神,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獻血淋漓的Duke。“不,不,你不能死,Er你不能死,你死了Duke 怎麽辦,Er。。。”看著他嘴角釋然的笑意,我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治好你,對不起。。。”

虞昔看到她的眼底滿是愧疚,伸手握住了她的肩,“我想他離開的那一刻他應該很開心,因為他終於可以和他母親和妹妹團聚了。”

我擡頭看著他,“你知道最讓我心痛的是什麽嗎?是他才十九歲,在他十九年的人生裏,被所有人看作精神病,殺人犯,是大家口中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他真的做錯了什麽嗎,從他還是個孩子起,家暴,歧視,排擠甚至被他母親囚禁,從來沒有人教他什麽是好壞,什麽是善惡。他就這樣奇跡般的長大,卻有一顆這世界上最幹凈的心。”說著說著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Er在自殺前說是他殺了他母親,其實真正的兇手是他最愛的妹妹,他為了保護他妹妹創造出Reg,那年他15歲,他妹妹8歲,在後來的四年裏他和他妹妹相依為命,可是他用盡全力呵護的妹妹卻被人□□,最後開槍自殺,他無法承受妹妹自殺,就讓Reg承擔了這一切,甚至到最後為自己設計了一場母親是愛他的以及自殺解脫的結局。Er也只不過是他為了達到結局而創造出來的執行者而已。我一直以為我足夠了解我的患者,我可以掌控所有的可能性,但是當我知道所有的真相的時候,我的自信心一下子徹底崩塌了,我開始變得畏縮,看不清患者隱藏的身體語言,表情語言。直到我遇見小尹,他們兩個很像,同樣稚嫩,同樣傷痕累累,其實治療他,也是我在自我治療。”

虞昔握住她的手靜靜地陪著她。

我深呼了一口氣,慢慢調整過來。“我已經沒事了,所以小尹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患者,我把他當做親人一樣。”

“我明白。”虞昔點點頭。

我整理好情緒後視線一瞥看到後座上的一束玫瑰不由微微一楞。“好漂亮的玫瑰。”

虞昔伸手拿過來遞給她,“每次都是你送我禮物,我來的時候路過花店就買了一束。”

“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啊?”

“這你就不用擔心啦。”虞昔笑了笑,“我們去吃飯吧。”

“嗯,我來開吧,你胳膊不方便。”

“好。”

停好車後,我和虞昔走到電梯口碰到一個熟悉而陌生的人。

“月林。”

我微微一楞,隨即輕輕一笑。“好久不見。”

“是啊,來看你外婆嗎?”

“嗯。我聽說你要結婚了,祝賀你,崔摯。”

崔摯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虞昔。“謝謝。可以借兩步說話嗎?”

我看了一眼虞昔看他點頭我便應了下來。

“是你男朋友嗎?”

我微微一笑,“還不是。”

“不知道我們下次見什麽時候了,所以就想說雖然我們走不到一起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找一個很好的人陪你。”

“我一定會的。”

崔摯點了點頭,“照顧好自己,不要總是工作。”

“崔摯。”

“嗯?”

“你,還記得許景韻嗎?”

崔摯微微一楞,隨即淡淡一笑,“記得。”

“其實她。。。”

“我知道。”

我不由一楞,擡頭看著他。

“其實她自殺的前一天,曾找過我,是我拒絕了她。以前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麽會喜歡你嗎,就是因為她。許景韻自殺後,你每天都會到她媽媽的店裏買零食,但是你並不喜歡吃,每次都會把零食送給路邊的流浪人。所有人都快速忘記她,甚至假裝她從來都沒存在過,只有你記得她,也只有你為她流過眼淚。其實我們所有人都是兇手,排擠,謠言,諷刺,漠視。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為了緩解她媽媽的壓力才去酒吧做服務員,可是真相總是遲到。我知道你會永遠記得她,我也會的。”

“崔摯,謝謝你。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一直都是。”

崔摯淡淡一笑,“你也是,我走了”。

我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盡頭,回頭看著靠墻站立的虞昔不由緩緩一笑。崔摯,希望我們都可以幸福。

餐廳包間。

“是你前男友嗎?”

“嗯。其實我對他一直挺愧疚的,大學四年,研究生三年,七年的時間除了我親人以外,他是對我最好的人。所以他現在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我也很開心。”我淡淡一笑,“你什麽走?”盛了一碗湯遞給他。

“今晚的飛機,去成都。”

“哦,那邊也很熱,註意防暑。”

“嗯,我知道。”虞昔微微一笑,隨即說道,“Marianne 在巴黎已經接受治療了,醫生說她變得積極配合了,謝謝你。”

“不用謝啦,我也是為了自己。”

“為了你?為什麽?”

我不由一怔,心慌亂地跳了起來沈默了幾秒後,我擡頭看著他緩緩一笑,“因為,我喜歡你啊。”說完我移開視線轉移了話題,“這個菜還不錯,你嘗嘗看。”

虞昔看著她有些慌亂的動作嘴角不由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月林。”

“嗯?”我微微一楞,擡頭呆呆地看著他。驀地眼前一黑,只有唇上溫柔的觸感。

“你,你幹嘛親我?”等他離開我的唇我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看著他。

“你不也親過我嗎?”

“我?什麽時候?”一瞬間接收的信息太多,我的大腦一時間空白了。

“上次你喝醉了,我把你帶回我家,給你卸妝的時候。”

我一時語詰。

虞昔笑了笑,手依然握著她的手。“如果你介意,以後Marianne 的事我不會再管了。”

“什麽意思啊?

虞昔一笑,伸手拉起她緊張的有些冰冷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溫柔而又深情。“月林,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手上傳來他的體溫,心跳聲震得我全身發麻,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擡眸對上他期許的目光我轉了轉眼睛。“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嗯?”

“你真的喜歡紅裙子嗎?”

虞昔笑出聲來,一把攬她入懷。“只要是你穿,我都喜歡。”

聽著他的笑聲我也忍住不一笑,伸手回抱住他瘦削的腰身。“我願意。”

“我會比他對你更好的。”

我不禁一笑,“嗯。”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看著天花板,“我真的和虞昔在一起,哈哈哈。不過,這真的不是做夢嗎?我還沒追他呢?”就在我胡思亂想時,手機一震,我猛地坐了起來,打開微信。

“我上飛機了,早點休息,愛你。”

“你也是,晚安。”我把手機捂在心口臉上止不住地笑。

我覺得自己要瘋了,開心的要瘋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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