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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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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繼母

譚家家主五十壽宴,能拿到邀請函進入酒店幾乎都是商場大腕,業界名流,名媛貴婦,那邊娛記們見著平素難見的大腕忍不住哢哢哢拍照做直播匯報,倒是些知名演員受青睞程度遠遠不如此。

花園裏被裝點得精致漂亮,泳池裏泛著藍幽幽的光,池邊便有不少青年攀談,酒杯相碰間談成一筆上億生意的也不少,侍者們身材修長,微微頷首為名流們服務。

而此刻的酒店門口。

“先生,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侍者擡手擋住來人的去路,面無表情道。

眼前人著簡單白色禮服,襯得他膚色瑩潤,仿似被上帝吻過的臉精致又俊美,五官輪廓溫潤如玉,眼角含笑,唇角微勾似掉入深淵的小惡魔,幹凈又邪肆的兩種詭異的氣質混合讓人挪不開眼。

正是那位國內頂流,譚遲。

縱然這進出的名流多,可依舊不妨礙這樣的美人攫取熾烈的目光,躍躍欲試企圖搭訕的人不少,目光偷偷朝這邊覷,然後正巧上演出英雄救美。

譚遲摸了摸下巴,望著雕刻精致的吊頂有些為難。

網上對他的描述從未曾與譚家相聯系,他的存在便似透明般,別說侍者了,恐怕裏面大多數的人都未必知曉他是譚家繼承人。

“先生,我可以帶你進去。”有個高高瘦瘦西裝革履的男人朝他遞了張名片: “不過,我希望今晚你能當我的男伴。”

斯斯文文,是那種標準的精英。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更想自己進去。”譚遲兩指夾著名片,言笑晏晏望著他: “但,你的名片我收下了。”

被婉拒後,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們也消停了,進門時刻意顯露了邀請函,頗為倨傲,視線落在譚遲身上,倒像是看小可憐。

“聽說那是國內頂流譚遲,沒想到會出現在這兒……”

“一個小明星而已,長得再好看,也是靠臉吃飯。”

“就那樣的,想混進譚家老爺子的晚宴,難咯。”

“瞧瞧,又一個被拒的。怎麽瞧著,他也是待價而沽,瞧不上咱們,在釣大魚呢。”

“估計,這事兒也沒少幹,瞧瞧,還有人遞名片約呢他也不瞧瞧見好就收,可不是誰都有那麽好心的。”

那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譚遲聽著面上笑意不減,又接了幾個人的名片,微微頷首婉拒邀約,得空掏出手機給賀繁播了個電話。

那邊賀繁一他在門口,連連賠罪。

掛斷電話後,譚遲微微搖了下頭。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都快把這兒當接客的風月場所了。”

背後響起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那人譏誚道: “再說了,一個廢物,也配進去祝壽”

譚遲擡眼,見那人雙手插在褲兜裏,花襯衫紐扣幾乎開到胸口,套著件酒紅色西裝外套,吊兒郎當,眉眼乖戾,不好惹又欠扁的樣子,右手還挽著個柔弱無骨的小明星。

花襯衫男人身後還帶著七八個小青年,倒跟裏頭的人格格不入,但卻沒人敢攔。

聽著謝琮的話,紛紛不懷好意朝譚遲望去,流裏流氣笑著,有的人眼神仿似要將譚遲剝光似的。

“廢物,說誰廢物呢”譚遲謙虛至極問,笑意漸濃。

不知,這位仁兄是吃了槍藥還是……毒藥

後面陸陸續續來的人被謝琮姿勢巧妙的堵了,紛紛圍了起來看戲,就連前面進去的都忍不住駐足下來,多少有點想看譚遲鬧笑話。

“那不是謝琮麽,譚家主母沈佳慧的外甥,挺不好惹一人。”

“這小明星還跟謝少有過節呢還不趕緊夾著尾巴跑”

“謝少,這是要攆人了”

“譚遲估計是撞到槍口上去了,那謝少一年到頭玩過的明星不少,有的受咯。”

“……”

“你!”謝琮被激得動手揍人,被小明星拉住,低聲提醒好幾次“那是譚遲”,後面又有人勸了幾句,無非是譚家老爺子生辰鬧翻在門口不好看。

謝琮緩了火氣冷哼了聲,望著譚遲一臉不屑道: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在這兒什麽都不是,勸你早點離開!野狗,就該去野狗呆的地方!”

從小,他就跟譚熠混一塊,兩周前譚熠竟然被譚遲給弄進局子,誰也甭想將人給弄出來,今兒個譚閆鴻五十大壽,譚熠在局子蹲著。這當口瞧見譚遲,恨不得立馬給譚熠報仇。

再說了,譚遲礙眼,就不該出現在這兒!

譚遲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笑道: “是啊。”

堪堪算來,謝琮還得喊他一聲表兄。根據林震提供的信息看來,謝琮常年跟譚熠混在一處,又是繼母沈佳慧那邊的人,見不慣譚遲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繼承人委實正常。

可惜,譚遲不是個軟柿子。

謝琮倒沒想到他那麽識相,便更加瞧不起他道: “知道就好,趕緊滾!”

跟他媽一個德行,靠一張臉迷惑人!

“我只是想說,”譚遲有點無辜,輕輕嘆了口氣,望著謝琮上下打量,笑道: “野狗,確實應該待在野狗該待的地方,別臟了我們的眼睛才是。”

謝琮氣得臉色鐵青,輕松又揶揄的笑意讓他覺得仿似螻蟻,被狠狠踩著,惱羞成怒道: “你敢罵我野狗!”

“不敢,說臟話是不對的。”譚遲笑得誠懇, “你爸媽沒教你麽野狗”

謝琮憤憤瞪著他,恨不得將人撕碎。

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謝琮推開懷裏的小明星,一把揪住譚遲的衣領,另一只手朝他臉上揍去。

譚遲不經意被觸碰了下衣衫,渾身都泛著惡心,笑意頃刻間消散了,他擡手抓住那只揮過來的手,稍稍用力掰開了他的手,微微垂眼道: “你爸媽沒教過你,打架是不對的麽”

跟著謝琮的幾個兄弟蓄勢待發,頃刻間將兩人給圍了起來。

一瞬間,酒店門口氣氛緊張,但顯然沒人敢攔著譚家外甥為所欲為,也沒人敢冒著得罪譚家去幫小美人解圍。

“譚,遲!”謝琮疼得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瞪著他,心一橫,揪著衣領的手轉而趁著四目相對的當口將譚遲的襯衫給撕碎了。

“刺啦”一聲,譚遲內裏的襯衫被撕碎了些,露出內裏白皙細膩的肌膚,他眼角冷意一泛,揪著謝琮一個過肩摔朝地上掄去。

謝琮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渾身像散架了似的,悶哼了聲,便有人去扶他,他一把甩開對方暴怒吼了聲“滾開”,死撐著顫顫巍巍爬了起來。

圍堵在門口的人驚愕得張著嘴,在;兩人之間瞟了瞟,免不得議論紛紛起來,都在熱議今晚譚遲將譚家外甥給得罪了,想輕輕松松離開恐怕是真難,被譚家惦記可不是什麽好事。

譚遲眉峰微蹙,攏了攏衣衫,有些心疼瞧了瞧裂開的紋路,苦惱又委屈道: “怎麽,就壞了。”

為了來參加宴會,程淮專程給他準備了一身行頭,就連戒指項鏈鞋子都沒放過。最關鍵的是,跟程淮那套擱在一起像情侶裝,譚遲一瞧便喜歡得不得了。

曉是謝琮言辭挑釁半晌,他都未曾沒生氣,可這會兒瞧著破破爛爛的襯衫,心裏跟滾了火似的。

好生氣。

“楞著做什麽!”謝琮狠命揉了下手腕,目眥欲裂望了眼小弟,低吼道: “還不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勞資今天弄死他!!”

雖說比不得譚熠,但謝琮也是養尊處優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兒吃過虧!

非要將譚遲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小弟們聞言就朝譚遲襲了上去,譚遲擡眼見沖上來的人,也不管撕爛的衣衫了,一把拽住前面人的手臂,將人掄起來朝後面兩人一個橫掃,後面兩人被踢得後退了下。

譚遲借勢又將人掄了一圈兒朝另外一人扔去,轉身一個掃堂腿將人掃在地上,接著側踢,飛身踢,橫踢側踢……

那邊謝琮看得節節敗退的小弟們一個個倒在地上,暗罵了幾聲廢物後著急上火,只覺從未如此丟臉過,他情急之下抓過保安的棍子一步步飽含殺意朝譚遲走去。

不過是個沒根基的蠢貨而已!也敢踩著他的臉得意!

譚遲一個過肩摔解決掉最後一人,拍了拍手,憋屈的心情緩解了下,擡眼就見從裏面走出來還在跟人談笑風生的魏宴面色微變,驚叫了聲: “譚遲!後面!”

譚遲疑惑, “嗯”

怎麽,魏宴也在

背後有一道罡風劈了下來,譚遲轉頭就見鐵棍迎面而來,他呼吸一窒,下一刻就見不知從哪兒沖過來程淮一把抓住鐵棍,然後一腳揣在謝琮肚子上。

那一腳,還帶著豁然風聲。

謝琮臉色發白,捂著肚子瞪著眼望著程淮,顫巍巍倒在地上,五臟六腑像攪在一起似的,疼得他差點暈過去。

魏宴頗有些意外望著程淮,抱著胸靠著墻疑惑:這兩人不是死對頭麽

圍觀的客人不少認出了程淮,單不論程淮拿到影帝桂冠,又是程家小公子,就單單商業角度想跟他合作的人就不在少數,見這狀況都齊齊楞怔住了。

“不是聽說程淮跟譚遲是不對盤麽”

“怎麽還救起譚遲來了戀綜裏,兩人都快要打起來了!”

“嗨,程少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誰呢。”

一群人,就等著程淮轉身發現對方是死對頭,多少有些看戲心理,想見這兩水火不容的如何反應。

程淮扔掉鐵棍,轉身垂眸抓過譚遲的手,見都蹭破了皮,又好氣又心疼: “……還打起架來了”

“不是我要打,他把我衣服撕爛了。”譚遲低聲辯解,還專程撩了撩撕爛的衣服,不高興提醒道: “……這衣服還是你選的。”

那衣衫稍稍撩開,就能覷見內裏些許風光,有種欲蓋彌彰的誘惑感。

程淮臉色微沈將他衣服攏了攏,脫了身上外套給他穿上,將紐扣一顆一顆扣得嚴嚴實實,瞥了眼地上顫巍巍掙紮著起來的謝琮,覆又見譚遲一臉乖巧,揉了揉他的頭道: “下次,我來。”

吃瓜名流只覺得瓜pia嘰一聲掉在地上,腦子一陣陣風中淩亂:什麽叫“我來”,什麽叫“這衣服還是你選的”,他們到底什麽關系

平日裏高冷驕矜仿似天神般的人,竟然會幫人打架,言辭寵溺,哪兒有半分討厭譚遲的樣子。

傳聞,果然是不可信的!

魏宴挑眉,略微想起戀綜種種,恍然道: “合著,這兩人看對眼了!”

情敵變戀人!

虧得顧橋苦哈哈過來求他,生怕譚遲在宴會上出事,人家早有護花使者,哪兒需要別人英雄救美。

這麽一想,他也沒了看戲的心思,聳了聳肩回了宴會。

“這是怎麽了”

不遠處傳來低沈渾厚的聲音,即便未見其人,也能嗅到對方強大得具有壓迫性的氣場,隱隱讓人不適,恨不得俯首稱臣。

“沈總都來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這位可是謝少的舅舅,謝少他母親死得早,沈總又沒孩子,可寵這外甥了。”

“程少還不至於為了個譚遲跟沈總反目才是,也不想想沈總以前為了謝琮是摘星星不給月亮,要風不給雨的。”

譚遲和程淮順著聲源處望去,就見著一身銀色西裝頗為驕矜貴氣的中年男人含笑閑閑走來,對方淡淡朝地面掃了眼,最後將目光落在譚遲身上,笑意漸濃,恍然道: “原來是譚遲啊,怎麽還站在外面呢。”

沈燁,那便宜繼母沈佳慧的哥哥。

“舅舅!”謝琮一見他,渾身像打了一管興奮劑似的站起來,撐著被攪亂的五臟踉蹌跑過去告狀,活像是找到靠山告狀的小學生似的道: “舅舅!譚遲他打我!”

譚遲微一思忖,朝前一步言笑晏晏,娓娓道: “舅舅,表弟又冤枉我,明明是他又罵我又扯爛我衣服,還要攆我走,我是逼不得已的。”

就不信小輩不要臉,長輩也跟著不要臉來欺負他!

觀戰的客人們還等著程淮和沈燁掰頭,誰知譚遲一句“舅舅”把全場人腦子給炸得稀裏糊塗,怎的前面還在劍拔弩張,這會兒掉頭喊沈燁當舅舅

沈燁,到底有幾個妹妹啊

沈燁倒有些意外,畢竟這個草包外甥空有美貌又驕橫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裏,而今倒像一塊被精雕細琢好的璞玉,知進退懂分寸了。

“謝琮是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別放在心上。”他雖笑,可笑意卻未達眼底,眼底甚至還有幾絲威脅意味在。

譚遲笑意更深,心說您家鬧著玩兒是要砸人腦袋那哪天您腦袋砸了也是別人鬧著玩兒的。

正待說話,卻聽程淮淡淡道: “不是玩兒。”

譚遲打架累了,決定將主戰場交給程淮,等程淮搞不定再上。

唔,有老公感覺真好。

可以偷懶。

“原來是程家小子。”沈燁是個聰明人,一聽便知曉其中彌漫著的意味,且又覷見程淮扣著大外甥的手,這話便是將譚遲護到底,討個公道了。

許久不見,不僅僅變成一塊璞玉,連靠山都找好了。

不過,程家確實夠格。

“舅舅,不能讓譚遲進去。”謝琮低聲在沈燁耳邊,怨毒得瞪了眼譚遲,憤憤不平道: “譚熠都沒回來。”

沈燁卻不理他,斂了斂眉,輕輕笑了下對程淮道: “既然不是玩兒,謝琮也挨了教訓,這事兒便一筆揭過。”

程淮瞇了瞇眼睛,心知這老狐貍沒那麽好對付,心平氣和笑道: “沈叔叔,謝琮打了譚遲,譚遲打了回去,但譚遲衣服被謝琮撕掉了,這……又怎麽算”

“哎,我差點裸奔啊。”譚遲幽幽嘆了口氣。

吃瓜群眾不禁想:怎麽算瞧瞧地上躺著痛苦嗚咽的人,再瞧瞧渾身輕松毫發無傷的譚遲,頂天了就蹭破點兒皮,算來算去吃虧也不是譚遲啊。

“放屁!”謝琮氣得面皮發紅,恨不得掐斷譚遲的脖子。

裸奔!他頂多是想撕爛他的衣服,讓他丟臉!

沈燁望了眼譚遲,倒沒想到提出的要求這麽直白,卻沒向晚輩求情的意思,瞥了眼絲毫沒長進的外甥, “裸奔,就裸奔。”

“舅舅!”謝琮驚叫了聲。

圍觀的客人們都楞住了,委實沒想到沈燁會如是,但他們那兒知道,譚閆鴻陰謀陽謀用盡非要譚遲脫離娛樂圈回譚家,自然早早給譚遲留足了時間接觸譚氏。

常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

謝琮不懂,沈燁瞧見譚遲時心裏跟明鏡似的,知曉今晚恐怕不單單是譚閆鴻的生辰宴,恐怕真正的主角便是譚遲。惹譚遲不快,便是惹譚閆鴻不快,更何況還招惹上個程家,委實不劃算。

不如,借機敲打敲打不成器的外甥。

沈燁淡淡望了眼謝琮, “還不快去。”

謝琮被那疏冷的眼神一瞧,瞬間沒了聲音。

十分鐘後,謝琮帶著一票人脫掉衣服,就穿了條內褲走出酒店,臉色陰寒得嚇人,活像是要出去殺人放火似的。幾個男人光溜溜在酒店前晃,不少女賓客被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變態打電話報警。

這回,變相被攆走了。

不過也沒人敢隨便瞧謝琮笑話,紛紛遞了邀請函進了酒店。

譚遲倒沒立刻跟沈燁等人進酒店,程淮給他的手消毒貼上創可貼,帶著他去了趟停車場換衣服,他拿著新的暗色禮服,有點驚訝程淮準備得竟這般充分。

“應對些……突發狀況,”程淮低低笑了聲,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 “就像,你以前在宴會上見了我,每次都恨不得往我身上潑點紅酒。”

正在解西裝紐扣的譚遲聞言一楞,擡眼疑惑道: “我……潑你紅酒”

……他有這麽皮麽

程淮又笑了下, “你慢慢換。”

說著,他接過深色西裝便下了車,順手關了車門。

呆在車裏的譚遲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程淮的話,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襲了上來,半晌蹙眉自言自語道: “我為什麽會每次見他都潑紅酒”

不對勁。

他那時在想什麽為什麽會對他的Alpha潑紅酒呢如果潑上了禮服就廢掉了,又要換新的。從小秉持著勤儉節約的他,怎麽可能放任程淮浪費,且源頭還在自己身上

總不能,是他討厭程淮吧!

……討厭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怎麽喜歡上程淮的呢為什麽覺得程淮必須是他的呢

他拾掇了下七零八碎的心情推開車門,又是一攬子明媚春光掛在臉上,頗有幾分要戰鬥的意思,挽住長身玉立站在車門口的程淮, “今晚,咱們搞一票大的!”

晚宴上,站在泳池邊持著酒杯的女人被不少貴婦簇擁著,說到高興處掩唇輕笑,盡管是接近五十的年歲,但依舊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皮膚光滑水嫩。

“譚太這項鏈我記得,是上次拍賣會足足三千萬拍下來的,譚先生對您可真好。”

“這算什麽,你們瞧譚太這裙子,高定款,是法國知名設計師耗費一年時間,這上面的材料罕見著呢。”

“瞧你們說的,譚太最讓人羨慕的當然是譚先生十年如一日對譚太的愛,一直都是圈子裏的模範夫妻。”

那邊沈燁持著酒杯走過來,斯文有禮遣散了幾名女士,跟沈佳慧碰了下酒杯,抿了口紅酒道: “譚遲回來了。”

沈佳慧笑意斂散,面色陰沈抱著胸冷哼了聲: “他還敢回來!”

譚熠被譚遲送去局子,偏偏譚閆鴻鐵了心不準她去將人保釋出來,她悄悄去看了兩次,第一次譚熠蹲在柵欄裏不耐煩跟她說了幾句話就要攆她走,第二次譚熠看都不看她了。

也不知道兒子在裏面怎麽樣了

沈燁沈吟了下,提醒道: “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特別是,今天。”

“今天明天有什麽區別!”沈佳慧冷哼了聲,眉眼淩厲了幾分,不屑道: “難不成,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沈燁又抿了口紅酒,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人群中出現了騷動,沈佳慧遠遠就見在花園裏跟名流們打招呼的譚遲,將手中高腳杯遞給侍者,閑庭信步走過去,唇角含笑,眼尾微壓,伸手笑道: “譚遲,好久不見。”

譚遲眉梢微挑,假笑著握了下他的手: “好久不見,繼母。”

繼母!

……什麽繼母!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倒吸了口冷氣,齊刷刷將視線聚集在他身上,倏然想起來譚家還有個被找回來的兒子,但誰也沒見過, “繼母”兩字讓不少人都震驚了起來。

娛樂圈頂流譚遲,是……譚家的大少爺

沈佳慧面色鐵青,深深吸了口氣,維持著賢惠主母的姿態笑道: “你爸爸經常念叨你呢,我們進去說話。”

說著,她狀似溫柔的拉住他的手腕往裏面走,但力道卻極為用力。

譚遲面上笑意不減, “繼母,我爸念叨我,你也念叨我麽”

“那當然。”沈佳慧指甲幾乎掐進譚遲手腕皮膚裏,面上笑意柔和極了。

“那你念叨我什麽”譚遲人畜無害問。

那模樣,倒像是墜入人間的精靈,單純疑惑想問問。

沈佳慧笑意微僵,礙於四面八方眼睛都看著,東拉西扯道: “……這不念叨你在娛樂圈工作辛苦,念叨你啊,都不經常回家吃飯,你爸爸還說要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程淮剝開她的手,瞥見纖細白皙的手上多了幾道紅紅的捏狠,擡眼面無表情盯著她: “所以,譚太太這是什麽意思”

譚遲心說我真不嬌氣,為了氣死沈佳慧這點疼算什麽!

“啊,怎麽紅了”沈佳慧狀似驚訝掩唇,暗恨程淮多管閑事,滿臉愧疚道: “我真註意,肯定是我剛才太激動了。”

“繼母,我看你不是太激動,你是握太久了。”譚遲深沈嘆息道: “沒想到,我會擁有像您這樣好的繼母。”

沈繼母: “……”

像扇人。

全場賓客:真是平平無奇,一點都不做作的誇獎呢。

程淮跟侍者說了幾句話,侍者微微頷首便鉆過人群去了,他順便補充了幾句,神色淡淡道: “男女授受不親。”

全場吃瓜人:真是一點都不妖艷賤貨,樸實無華的能腦補出十萬字小媽文學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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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真是樸實無華又平平無奇的一章呢

!!!留言呢!!我熬夜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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